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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8
“這筆錢後來還了嗎?”
“還了,不到半個月就還了。”
“謝謝。”
才婧婕轉過身,面對審判席:“審判長,我問完了。”言罷看了肖石一眼坐下。
從九七年的情況看,六千塊並不是很大的數目,公訴方提出這個事實,並不是認為此事與本案有任何聯絡,主要是在被告的人品上做文章,使法庭量刑的時候給予參考,尤其是死緩的判決,人格所佔的比重很大。
“辯護方有何異議?”鍾大法官問。
“有。”肖石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平靜而自信。
“請問證人,你剛剛說被告本來一直表現不錯,我可不可以這樣說,沒出這件事之前,你認為被告是個人品很優秀的人?”
“嗯----!”沙茂田沉吟了一下,爽快答道:“是的,出了這個事兒,廠裡都很吃驚。”
“很好,請問你記得李玉娟這個人嗎?”
“當然認得,她是我們廠的黨辦秘書。”沙茂田愣了一下,不解的道:“可出這個事兒的時候,她好象已經調到外地去了。”
“她為什麼調走?”肖石盯著他問。
“這個……一定要說嗎?”沙茂田猶豫,向公訴人席上望去。
“一定要說!”沒等才婧婕和法庭反應,肖石立刻道:“此事與被告挪用公款事件關係重大,更關係著一個人的人品。”
才婧婕看了看肖石,對證人沙茂田點了個頭,肖石還以感激的微笑。沙茂田道:“因為當時李玉娟和一個副廠長有染,被發現了,她呆不下去了,就調離了。”
“當時廠進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嗎?或者說,你認為被告知道這件事嗎?”
“黨委當時是消極處理的,小高……應該不知道吧。”
“謝謝。”
肖石看了才婧婕一眼,轉正身體道:“審判長,本來呢,公訴人在法庭上涉及被告沒有立案的前科是不允許的,但考慮到這件事可以說明被告的真實品格,這也是辯護方的目的,我沒有反對,那麼真正的事實是怎麼樣的呢?
事實是,李玉娟在調走之前,曾向其姘夫,哦,也就是那位副廠長索要了一筆錢,那位副廠長利用職權,以公務的名義,讓當時任出納的被告支出六千元錢,在普通的集體企業中,領導的職權有多大,財務制度有多混亂,我想大家心裡都清楚,但不幸的是,這位副廠長大人在事發後否認了這件事,被告又是個本分老實的女人,她吃了個啞巴虧,又不敢得罪領導,自己默默隨了這枚苦果。”
說著話,肖石拿出一張紙:“好在我找到了這位副廠長,他很為當年的事懊悔,寫下了這份證詞,不過他不願出庭,但表示如果法庭願意到他家做調查,他會實言不諱。”
鍾偉祥轉頭道:“公訴方,是否同意辯護方提請新證據。”
“同意。”才婧婕嫵媚一笑,鍾大法官直翻眼皮。
此後公訴方又提請了幾位證人,包括當時的負責警官,由於意義不大,這裡不做贅述。很快,辯護方唯一的證人出庭了,這是一個乖巧、美麗的女孩兒,一雙大眼睛楚楚可憐,生得異常水靈,彷彿在江南水鄉的梅雨裡靈秀而出,整個法庭的眼睛都看直了。
“姓名?”
“張凝。”女孩兒弱弱的答。
“年齡?”
“21。”
“職業?”
“××市場賣襪子的。……”頓了一下,女孩勇敢的抬起頭,胸脯不平地起伏,“以前在洗浴中心……做過按摩。”
哇!原來是個小姐,有沒有搞錯,這種人怎麼可以做證呢?法庭一陣唏噓。不過公安部門的同志清楚怎麼回事,檢法兩方也大抵明白。
“肅靜!”鍾大法官主持了法庭紀律,又看了肖石一眼道:“辯護人,你可以詢問了。”
肖石站起身,表情凝重,面向旁聽席道:“在提問之前,我要對張凝女士的出庭表示由衷的感激和欽佩,我們的社會並不是淨土,比起很多身居高位幹著男盜女娼勾當或為富不仁的所謂名流,有太多為生活而奔波和付出的人們值得我們尊重,包括我們面前的張女士。”
女孩微笑看了他一眼,表示感激。
“請問你認識被告嗎?”肖石開始了正常詢問。
“認識,周大嫂,周所長的愛人。”
“請問你什麼時候認識周所長的,是怎麼認識的?”為了避免女孩過於傷感,肖石迴避了被害人的字眼。
張凝眼圈有些發紅,眼睛潤溼,但還是平靜的回答道:“我認識周所長兩年半,那時我正在做按摩,周所長經常來我們洗浴中心檢查,老闆給他送錢也不要,老闆怨恨他,扣了我的身份證,還不給我工錢,逼我去……誘惑,然後……陷害。”
“你用什麼方式誘惑的?”
“……身體。”張凝答的聲音很低,但法庭聽得清楚。
“周所長被你誘惑了嗎?”
“沒有。”
肖石不想讓女孩兒太為難,於是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後來又見到過周所長嗎?”
“見過,八個月前。”
“請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女孩擦了擦流不停的眼淚,哽咽道:“我在洗浴中心做的很辛苦,老闆還老扣我工錢,我不想幹了,就偷了身份證,逃走了。後來遇到周所長,他正在賣東西,我覺得對很對不起他,就過去跟他道歉。他沒怪我,問我還在做嗎?我說不做了。他問我做什麼呢,我說找工作呢,他就幫我租了鋪子,還給我點錢,我才開始賣襪子的,後來……”
“我簡單說一下吧。”張凝淚流滿面,但肖石需要的已經說全了,於是接過道:“後來,張凝女士勇敢地走進公安局,澄清了當年的事實,周所長重歸警隊,這個事實證明了什麼,我不想多說了,周所長寬厚的胸懷,善良的品性,我想大家都能體會。”
頓了一下,肖石看著女孩兒,忽然拿出梅芳芳的照片,舉在張凝頭側,並讓女孩兒原地轉了一圈,整個法庭面面相覷,大家都一臉不解的表情。
“大家不必奇怪,聯絡公訴方的通姦說,我有一個有趣的想法。”肖石高舉著照片,解釋道:“這是被害人梅芳芳的照片,不否認梅芳芳有些姿色,但透過剛剛的對比,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只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出梅芳芳跟張凝女士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周所長面對美麗的張凝女士的誘惑能無動於衷,卻和不太漂亮的梅芳芳通姦,這也算是對本案所謂動機的一個諷刺吧。”
法庭傳來一陣鬨笑聲,鍾大法官和才檢查官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肖石收起照片,笑笑道:“當然,每個人對美的看法不同,我也只是想到了,就隨便說說,請法庭不必太太意,我問完了。”
庭審繼續進行,才婧婕進行了最終陳述。從頭到尾,她都是在按部就班地進行,完全是例行公事,肖石很感激,只是他不希望法官也例行公事。
辯護方最終陳述了,方雨若望著他,給他有力的一握。肖石點點頭,昂然而起,凝視著主審席:“我只說兩句話,第一,據我所知,本庭的三位法官都是資深法官,此前參與審理的七起殺人案,最終都是死刑裁判,沒有餘地,我希望各位在本案的裁判中,能夠克服正常的量刑慣性的心裡,避免量刑過重。
第二,辯護過程我不想了,只想提醒大家,一位好警察,一個無辜的姑娘已經不幸被害了,一位含冤的女性正站在被告席上,請各位法官本著頭頂上的國徽,以法律的名義,用你們的正義之聲,給這位無辜的女性一個公正、公平的裁判,謝謝!”
三位法官很為難,沒直接宣判,休庭三十分鐘後,才進行宣判。
“本案性質嚴重,影響惡劣,辯護方在庭審過程中,在邏輯上進行了有力的辯護,但法庭是重證據,而不是邏輯推理,本庭認為,公訴方提供的證據,可以證明被告殺人罪名成立,被告表現良好,主動報案可以認定為自首行為,故而判處被告人死刑----”
儘管從鍾審判長言辭判斷,此次判決會從輕,但聽到此處,整個法庭仍然把心懸到了咽喉,只有高春娥平靜而依依地望著窗外,保持著一慣的表情;肖石閉著眼,彷彿有些疲憊。
鍾大法官鐵面一掃,繼續道:“緩期兩年執行。”頓了一下,鍾法官把眼光投向辯護席,“如果辯護方能找到有力證據證明辯護過程中的推理,本庭會重新開庭,退庭!”
肖石對這個結果不失望,也不意外,他很清楚,在市裡從速、從重的原則指示下,這個量刑已經是幾位法官在壓力下能做出的最大限度了。不管他的揄如何精妙,理論畢竟是理論,手槍、指紋等等都是鐵錚錚的實證,他畢竟沒有任何實證。
他終於可以用全部身心查案了,儘管留給他的只有二十個小時。
肖石走出法庭,眾女都圍了上來,很多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也向他祝賀著,他淡然地接受著人們的熱情。職業生涯的第一案,從純技術角度講,他已經成功了,雖然他要做的還很多。
李文東走了過來。肖石平靜地看著他。
“石頭,表現不錯,相當不錯。”李文東笑說。
肖石淡淡道:“謝謝,本案還沒結束,我想接下來我會表現得更好。”
“是嗎,那快加油吧。”李文東向左右看了看,湊近小聲道:“只剩二十個小時不到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肖石沒看他,別過頭嘆道:“你也做好準備。”
“呵呵!我當然要準備,準備明天的登記。”
李文東干笑兩聲,踩著嶄新的警用皮鞋,咔咔地場長而去。這麼久了都沒想到那個罪證,他絕不相信肖石會在二十個小時內想到那個東西。
肖石沒再看他,一個將死的人,沒什麼可看的。他認為。
常家三口人走了過來。葉桂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很用力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鄙視和不滿。庭審結束了,跟李文東沒有任何關係,她認為自己被欺騙了,肖石是出於嫉妒和對常妹的怨恨,故意詆譭李文東,耽擱了女兒的終身大事,她氣不打一處來。
常妹跟媽媽並行,一臉的激動和興奮,酸酸的看了眾女一眼,詭笑著向他擠了擠眼睛,提醒他明天記得搶人,肖石不禁失笑,對這個小女人,他真是無可奈何。
常振邦在他身旁停住,點了一支菸,意味深長的道:“世事如棋,沒到最後一步,誰也沒有資格妄談輸贏,是你說過的吧?”
“是。”肖石點點頭。
“這話挺對。”常振邦轉身看著他,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以後有機會,咱再殺兩盤,大不了我不用你讓。”
肖石笑,沒說話,把眼光投向不遠處的姐姐,凌月如在向他擠著眼睛,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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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罪證
天已亮,沒有太陽,北風夾雜著殘雪,無聲的在窗外吹著,禿禿的樹枝猙獰地指向天空,彷彿在不平的控訴著什麼,恬靜的冬日清晨,呈現出一片殘橫的美景。
肖石坐大電腦前,在《傳奇》世界裡,進行著毫無意義的殺戮。他不喜歡這樣的遊戲,沒有劇情,沒有感情,只有無休止的殺戮,他很不喜歡,但他在玩,很認真的在玩,這種殺戮適合他此刻的心情。
整整一夜,肖石仍未發現破案的關鍵,但知道一定有,就在某處。他的信心不僅僅因為自己一慣敏銳的嗅覺,還有李文東急於和常妹登記的表現,早不登記,晚不登記,偏偏肖石接手案子,他跑去逼人登記。李文東怕了,一定留下什麼,他確定。
肖石扔下滑鼠,重新撿起案子材料,只剩幾個小時了,他還得繼續。
“哎呀,這一屋子煙!”楊洛推門而入,緊皺眉頭,揮著肖石抽了一夜的煙。
肖石瞥了她一眼,沒說話,躺在床上繼續看,楊洛看著他,心疼地搖搖頭,坐到床邊道:“肖石,還沒想出來嗎?”
“嗯,正在想。”肖石有些尷尬,大牛逼吹出去了,卻沒想出來,雖然時間還沒到。
“彆著急,我相信你,一會兒肯定能想想聘為。”楊洛在他膝頭拍了一下,睜著一雙大眼睛,很認真的說,肖石嘆了口氣,沒好氣地翻了個身,跟楊洛在一起,永遠不必擔心語言或精神上受任何打擊,儘管這時候的鼓勵,聽起來很象諷刺。楊洛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起身開窗放煙,室內傳來一陣陣清新的冷空氣。
“肖石,你快過來看!”楊洛似乎發現了很驚喜的事物。
“看什麼呀?”肖石很不情願地走過去。
楊洛抓住他手臂向樓下一指:“你看,那家小飯不開了,換了一家服裝店!”
“你喊我來就為了看這個?”
“不是啊!”楊洛轉身面對他,欣喜地道:“肖石,新開的服裝店肯定會有打折的,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吧?”
肖石別了下頭,耐著性子道:“小洛同志,除了買衣服,你就不能想點別的?還說什麼幫我想案子!”言罷扭頭就走。
“嗯!”楊洛嬌嗔一聲,委屈地扁了扁嘴。
肖石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象是想到了什麼,又迅速返回窗邊。樓下,一輛小貨車停在路邊,幾個人進進出出,有人抬大箱子,有人扛衣架,有人抱著塑膠模特。
“你怎麼了?”楊洛奇怪地望著他。
肖石轉過頭,看著女孩圓圓的臉蛋,忽然捧著她的臉,在她額頭啵的親了一下。
“呀!……你……”楊洛又羞又喜,紅暈的面靨美不勝收。
肖石几步回到床邊,抓住周大嫂的口供材料翻了兩頁,忍不住失笑道:“李文東你個王八蛋,居然能把那種東西扔在現場!”
他終於想明白了,有一種哭笑不得到無語的感覺。楊洛張大嘴巴,吃驚地看著愛人。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幫上忙了。
肖石心中狂喜,立刻撥打鐘傳祥大法官的電話。
“喂,誰啊?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電話響了N分鐘後,傳來了鍾大法官的公鴨嗓。
“老鍾,是我,肖石。”
“小肖?!你鬼上身啊,大清早就打電話騷擾我!”鍾大法官極度不滿。
“呵,不好意思,我忘了時間。”肖石一看才六點剛過,暗自汗了一個,“是這樣,老鍾,我想我已經找到證據了,你準備重新開庭吧。”
“你想你已經找到證據了!你到底找沒找到?”
“這個應該沒問題,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做好準備,馬上快春節了,我答應周大嫂回家過年的。”這個老鍾,還挺認真,肖石心中暗笑。
“哎,過年你急個什麼!只要你能拿出證據,不開庭你可以保釋嘛!”
“那能一樣嘛!”肖石揮著手,絲毫不讓:“清清白白地過個年多好,誰願意以保釋犯的身份過年,別人怎麼看哪!”
“也是。行,判決還沒上報,只要你證據沒問題,我上班就研究開庭。”
“證據你放心,開庭你儘快。”證據就在刑警隊的證據房裡鎖著,當然不會有問題,肖石對此完全放心。
“那好,就這樣吧,別再打電話了。”鍾大法官被擾了清夢,還不樂意呢。
結束通話鍾偉祥的電話,肖石又撥通了秦劍鋒的電話,把情況跟他說了。
“讓周所長他老媽取走了!”秦劍鋒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東西。
“怎麼取走了?什麼時候取走的?”肖石一愣。
秦劍鋒道:“昨天下午就取走了,周所長已經火化這麼多天了,現在法院判完了,案子結束了,我們沒理由再留人家遺物啊!”
“得,我馬上去取,你等我訊息吧。”
真是的,這麼快就取走了,可別出什麼問題,肖石收起電話,準備動身去周所長家,楊洛聽到他的電話,已經拿好外套等著他了,肖石穿好衣服,楊洛仍一臉喜滋滋的望著他,好象在等他說什麼。
肖石明白了,他答應給人獎賞呢。
“說吧,你想要什麼獎賞?”肖石轉身對著她,又提醒道:“不過不能過分。”
楊洛一喜,向房門看了一眼,投到他懷裡。
“喂!你怎麼又……”肖石忙用力去推,楊洛不依,“小洛,肖凌還在家呢!”
“沒事兒,她還沒起來呢!”楊洛睜大眼睛,抬著看著他,“肖石,我要你忙完這個案子,帶我去滑雪!”
“滑雪?!”肖石一愣,推開她道:“滑雪很危險,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事兒?”
“我不怕!”楊洛抓著他雙臂,熱切的道:“肖石,前段時間辛冰和她男朋友去了,她跟我說可好玩了,我還沒見過滑雪場呢,我也想你帶我去!”
望著女孩兒充滿期待和興奮,又有一絲小心翼翼的眼神,肖石緩緩點了個頭,道:“好,等忙完這兩天,我就帶你去。”
楊洛美美一笑,滿足地偎到他懷裡。
肖石不能拒絕這個要求,不是因為幫他破案,不是因為給他做飯,也不是因為對他長久的照顧,從楊洛義無反顧回來那天起,有些東西,他就註定一生也還不完了。
天色有些混沌,肖石把車子開得飛快,切諾基象奔騰的野馬,在早晨的霧色中衝到周所長家,老太太迎出,孩子還沒起床,整個家裡仍被慘淡的氣氛籠罩著。
肖石無法形容心裡的滋味,但還是說了幾句安慰的話,隨即道明瞭來意,可得到的回答卻仿如晴天霹靂。
“燒了?!怎麼會燒了!”罪證被燒了,肖石如被當頭棒喝。
老太太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哀傷的道:“人死如燈滅,喜良和芳芳都走了,他們的東西,留著心裡也難受,還是給他們帶走吧。”
霧散了,太陽出來了,路上到處是上班的人各,冬日的清晨漾著勃勃生機,肖石開著車,只覺得懵懵懂懂,心內一片空白,大腦滿是空洞,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那個家門的。
手機響了,他從懵懂中恢復清醒。
“明天第二次開庭,有問題嗎?”鍾偉祥雷厲風行,效率極高。
肖石冷冷地盯著前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沒有。”
“燒就燒吧,燒了好,早晚都要燒掉,這個世界沒他媽什麼能留下!”肖石面目猙獰,咒罵著給秦劍鋒和蕭遠山分別打了電話,約二人出來喝茶。
……
李文東開著借來的林肯車,後面坐著葉桂琴和常妹母女,常振邦正常上班了,常媽媽歪頭看著女兒,臉上滿是慈祥而欣慰的笑容;小女人左瞅瞅,右看看,一付漫不經心,滿不在乎的樣子。
“都快登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沒正形!”葉桂琴溫和地責備了一句,雖然覺得女兒的表現有點兒反常。
“伯母,你別說常妹,她什麼樣我都喜歡,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李文東回頭說了一句。
“你這話還是等登完記再說吧!”常妹白了他一眼,故意做出一付噁心的樣子。
李文東和葉桂琴看著小女人調皮的樣子,不約而同地笑了。
登記處門前,李文東搶著下車,殷勤地給兩母女拉開車門,葉桂琴和常妹下車後,李文東道:“伯母,常妹,咱們進去吧?”
“還叫伯母,應該叫媽了!”葉桂琴微笑道。
李文東靦腆的笑了笑,向一旁的常妹望去,小女人彷彿沒聽見,正東張西望著。
愛情夢想就要實現了,李文東心跳不止,舔了舔嘴唇,站直身體,準備叫媽。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不是還沒登記嗎?我看還是先叫伯母吧!”
眾人回頭,肖石叼著菸捲,從一旁踱出,勝似閒庭信步。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