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深淵】(20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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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1

畏首畏尾的,膽子大的時候呢?」

她嘲諷道。

「俺,俺不是怕你嫌按髒,這又不是你,你性起的時候……」

「閉嘴!」

她擰了一下馬海油膩膩的耳朵,一隻手旋轉開了藥膏蓋。

「不,不用,不礙事,俺先做飯……」

就在馬海要起身時,被她活活按了下去!

「聽話,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這不是關心你,就是怕你第二天不舒服作為理由賴著不走而已!脫了!」

她用堅硬的口氣掩蓋她的關心,但是,兩人不是第一天見面了,瞭解的程度已經不亞於夫妻了,其實,馬海就喜歡她這樣勁勁的樣子……

很快上衣就脫個精光,馬海坐在整潔的床邊,身軀瘦得幾乎只剩骨架,皮膚像是乾枯的紙張,長滿了灰白的雜毛,緊緊包裹在凸起的肋骨和骨骼上。手臂彎曲成瘦弱的弧度,皮膚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細密的皺紋像溝壑一樣縱橫交錯,彷彿每一道紋路都講述著他漫長的歲月。撐在身邊兩側的手指蒼白,關節突兀,彷彿隨時會斷裂。脖頸上掛著幾條細如絲線的血管,像是暴露在寒風中的枯藤。

可是就是這樣的身軀,陪伴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旅程……

沒有男女之慾,馬海緊張的繃起皮膚,而江清雯,則跪坐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後背上一條條冒著血印的紅條,心裡的柔軟被刺痛……

她用中指圓潤半透的指腹蘸了蘸藥粉,微微彎下腰,肩上黑緞般的髮絲向前湧落,半張著果凍樣的粉唇,伸手輕輕塗抹在後背的傷口上,動作小心而緩慢。

觸碰到皮膚的瞬間,帶來一陣涼意,隨後逐漸變得溫熱。她的手指在背部上滑動,劃過一條條紅色的疤痕,每一次的接觸都讓馬海微微皺起眉頭。藥膏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混合著她的體香,彷彿最好的香膏,讓人沉迷……

「閨女,你手指頭,真滑溜……」

「那是當然,用你們男人的話來說,這是芊芊玉手。」

「嘿嘿嘿,對,腳也是玉足……」

「那要不我用腳給你擦……?」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馬海的後脖頸,舒服的他閉上了眼睛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嘲諷意味。

「嘿嘿,也……哎呦!」

江清雯用長指甲刺了一下他的皮肉。

「你從哪過來的,晚上走山路,你也真行。」

嘴上言語鋒利,可是手上卻是溫柔了許多……

「嗯還行,以前農村不都是山麼,主要,為了你,多少山俺,俺都爬。」

馬海嘿嘿的笑個不停,兩人氣氛終於逐漸和諧……

「你知不知道這裡封閉了很危險,被人抓到就給你關進去!」

「你,你在擔心,俺……?」

「誰擔心你了,別在這臭美了!」

她嗔怒的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就是,擔心俺,其實,俺在你,心裡,肯,肯定有一點位置……」

說完,馬海一個轉身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眼裡的炙熱恨不得能把她融化!

如此近距離對視讓她心慌了!

「那,那肯定有位置,畢竟路人從身邊經過都會大概有個印象!」

原以為他有要趁機把自己推到,可是出乎意料的沒有,馬海很快就放開了她的手腕,重新背對著她……

在次幽幽開口……

「俺,俺知道危險,但是,寧願,危險,俺也不願意,什麼,都,不做……」

「我又餓不著,人家管飯的。」

「那,那也不行,俺看一點油星都,沒有,再說,你,自己待著也,沒意思,俺,俺正好能照顧,照顧你……」

「切,說的你好像是我的救世主一樣,別以為你這樣就能實現你的猥瑣想法,那晚上的事你還欠我一個道歉!」

以她高傲的性格,怎麼可能允許男人用自己胸去做那種猥瑣事,她一直過不去心裡的坎。

「那,那俺給你,道歉,對,對不起。」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那樣對我了?」

馬海原地安靜了一會,原以為他會盡可能的討好自己,和自己道歉,可是……

「俺,俺還敢……」

「你!!!」

她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你,你的胸,很軟,做那個事很舒服,好,好像在捅棉花糖一樣,而且,最重要的,你,你那天好像也沒有反抗,你,你只是過不去心裡的自尊,其實,你也,喜歡……」

或許是被馬海這句沒有絲毫開玩笑意味的話語所震懾,言語間不加掩飾的表達直戳她的心窩子,她想要反駁,可是,他說的又有那麼些道理……

馬海又開口。

「以前,俺,俺總是順著你,現在,俺心裡,有話,就會對你說,我們,的關係,已經用不著,那些做,做掩飾了……」

她在他背後瞪了他一眼,蓋上了蓋子,從馬海身邊下了床,床褥的凹陷,一陣髮香將馬海包圍……

「哼,以為自己很懂我,不就是,來,想實現你的猥瑣想法麼?」

「俺,俺是懂你,但是,俺不是為了操,操你來的,如果可以,只要你不讓俺進去,俺絕對不進去。」

「哦?」

馬海主動的說出這話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當然,你要是讓俺進去,俺,俺就聽你的,嘿嘿……」

江清雯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他搖了搖頭,真是說說就不正經。

「你明天必須走。」

「我不……」

馬海剛準備起身,手好像壓倒一個什麼東西……

他扭頭一看……

這不是……

就在江清雯愣住時,馬海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那根模擬性器從袋子裡拿了出來……

還是第一次如此觀看,上面那橡膠做成的血管是如此的清晰……

她只感覺一陣血氣上湧腦子嗡嗡響!

「別,別碰我東西!」

下一秒,她紅著臉一把搶了過來,手心正握著那根粗壯的長徑,甚至如此清楚的感覺到那凹凸不平的溝壑,一時間如燙手山芋……

「閨女,你,你是不是用了!」

馬海一時間眼睛冒光,老吳真的有兩下子!

但是,他不能和之前那樣肆無忌憚,他打算聽老吳的話,要忍,要忍,這次,要向他說的那樣,攻心才行……

「誰用這麼齷齪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送我這個幹嘛!?」

她連忙拿過袋子放了進去準備塞到行李箱裡!

她連忙拿過袋子放了進去準備塞到行李箱裡!

「俺,俺看這個,銷量很高的,你,你要不,試試……」

馬海似乎和自己的相處越來越遊刃有餘,他是給誰拜師了嗎?!

「我才不用!流氓用的!」

「嘿嘿,是不是,有,有俺,所以……」

馬海起身上前一個摟腰旋轉直接竟然把她壓在身下,他光溜溜的上身還有沒提上的外褲就這樣隔著個睡衣壓在她身上!!!

好軟……

久違的肉體讓他沉迷……

「馬海,你和誰學的,這麼油嘴滑舌的,你以前不這樣的!?起來!」

「泡,泡妞,是男人天賦,嘿嘿……」

說話之間馬海伸手在她圓滾翹挺的胸脯上揉了一把,正當她以為他又要對自己圖謀不軌時,他竟然適可而止就此起身……

「俺,俺去做飯了……」

留下一臉憤恨的江清雯狠狠的瞪著他那欠揍的背影,一陣尷尬!

這個混蛋從哪學的繚人這一套!還別說,幾次下來弄的她臉紅心跳的,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難不成他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縱?

難不成他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縱?

他有這個心眼?

既然你要玩,本小姐陪你玩玩也不是不行……

馬海轉身後暗喜,他可是聽了老吳的話,活生生忍下來的,要是以前早就不起來了,這是他強壓的後果,一方面為了調動她的主動性,另一方面,現在還早,閨女還沒吃飯,反正還有這麼多天,閨女,遲早,是俺的!



第202章

不一會,白木桌被臨時搬到了窗邊,窗戶開了一條小縫,屋子裡漸漸油煙騰起一片薄霧,馬海站在桌前,佝僂的背影像是被歲月壓垮的老樹,臉上的皺紋深得像刀刻,皮膚鬆弛,點點老人斑的手握著木勺,顫巍巍地在鍋裡翻炒青椒炒肉。油星濺到他粗糙的手背上,他皺眉嘶了一聲,卻沒停下動作。

玩笑過後,他心裡總湧起一股卑微的渴求,想讓她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是嫌棄的眼神。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可又捨不得放手,像個守著珍寶的乞丐,既貪婪又自厭,只能厚著臉皮走一步看一步,期望老吳教自己的東西有些效果,不知道閨女想要離開自己的心是不是還那麼堅決,兩人剛才的玩笑顯然是一種良好的方向,這給了馬海很大的信心。

江清雯坐在床邊,年輕貌美的她美得讓人屏息,眉眼如畫,膚如凝脂,長髮隨意垂在肩頭,襯著那條淺藍色睡裙,香肩裸露在外,一雙潔白的小腿端莊的併攏在一起,整個人像是從光裡走出來的。她低頭刷著手機,纖細的手指在螢幕上滑動,偶爾抬頭瞥一眼馬海,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看著那襤褸的背影心裡一陣翻湧……

就是這個背影讓她既然安心又不安,算得上背井離鄉的她在另一座城市不巧碰到這種事情,合適的時間,再看到他,竟然一陣舒心的溫暖在心房肆意流淌,兩人之間不尋常的關係也讓她心裡對馬海這個名字有了下意識的遮掩,一股莫名的情愫蔓延,她越來越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只有像剛才那樣,用大小姐的脾氣掩蓋自己彷徨失措的狀

她越來越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只有像剛才那樣,用大小姐的脾氣掩蓋自己彷徨失措的狀態。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她曾幻想過愛情,幻想過被一個英俊溫柔的男人捧在手心,可現實卻是馬海——這個老態龍鍾、滿身煙味的男人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她有時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離開;可又隱隱覺得,他那份笨拙的在意和關切總能恰是的刺破自己的防禦,像根細線,牽著她走不遠。

可是,等封閉結束了,自己就要和方磊領證了,自己又怎麼可能繼續和他苟且下去。

「晚上吃什麼了?」

方磊的資訊正好在她有些心煩意亂時到來,她嘴角沒有熟悉的笑容,反而有了一種對比,有時候再多的問候不如眼前忙碌無言的身影……

「吃了,我這挺好的不用擔心。」

「炒個菜怎麼這麼慢?煩死了!」

也許是受夠了方磊和馬海的夾擊,她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裡夾著不耐,突然脾氣很大,連她自己都沒察覺那聲音有多冷。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她一向把自己脾氣控制的很好,現在,卻越來越多的馬海面前暴露。

馬海回頭,討好的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發黃的牙,眼角擠出更深的褶子:「快了快了,你別急,俺,馬上,馬上…。」

他笑得小心翼翼,像在討好,又像在掩飾什麼。好像看得出閨女的心情有些陰晴不定,他不敢太大膽,況且這次他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兩人對視時,竟然都不約而同的錯開對方的目光…

她看著他那張臉,心頭猛地一緊,有些故作輕鬆的看向一邊。

然而正好,漫無目的的目光短暫的鎖定,卻看到了他那破舊的行李箱中好像有些熟悉的東西……

有些熟悉的東西……

她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蹲下,原來是一個黑色袋子露了出一個包裝袋,正巧能看到一個穿著絲襪的腳……

她蹩著眉頭嫌棄的用拇指和食指尖夾起那個袋子,果不其然,是一雙黑色絲襪,順著袋子裡一看,還不止一雙,還有內衣……

「馬海!!!」

就在身後怒不可遏的女聲衝向自己時,馬海被喊的一激靈!

「你還說不是為了你那點心思來找我的?你看看你都帶了些什麼!」

也許剛才還以為他是真的關心自己而來,當看到這些東西時,她竟然心裡特別的失落,甚至有些難受,嘲笑了自己的自作多情,男人果然都一樣!

「俺,俺真不是就為了這個來的,俺,就是怕你孤單,沒,沒人照顧!」

事情敗露得有些不是時候,馬海慌忙解釋道,甚至想過去把那些東西搶過來,卻被她輕盈的步伐輕鬆躲過!

「那你拿這些幹嘛?」

「俺俺就是萬一,你要是能讓讓俺那個…」

馬海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行,那你證明給我看。」

汀清零一轉攻勢,

江清雯一轉攻勢。

其實兩人的關係這些早應該是心照不宣的事了,可是卻被江清雯當成了一個拿捏馬海的手段,兩人從她的強勢到現在有時候會被馬海佔上風,她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怎麼,證明……」

「在這你就打消那個念頭,不經過我同意,你不許亂來!」

孤男寡女的屋子,要是被馬海佔有主動權被他肆無忌憚這還了得,她不敢想會給他怎麼玩弄……!

「行,行,俺,俺答應你。」

馬海畢竟還有事求她,眼下見她卻是不高興了,又怎麼敢得寸進尺,他熟悉她的性格,等她心情好了再說。

「還有,我不會穿你這些猥瑣的東西,別以為你,你和我熟了,就,就可以讓我滿足你!」

說完,她用力把那包絲襪扔到馬海胸脯上,氣呼呼的扭過身坐在了床上……

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女人耳垂的殷紅已經出賣了她心裡的思緒……

馬海回身低頭繼續炒菜,手得動作更快了,臨時拿來的電熱鍋本就不太方便,他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在他背上。他不敢回頭,她好像心情不太好,可是剛才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為啥之前自己不是沒給她買過這些,這次她反應這麼大……

她最近越來越頻繁的情緒波動讓馬海有些舉步維艱,他不知道她內心的變

到底怎麼回事?

也許怕看到她眼裡的厭煩。他多想問她一句,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怕她那張漂亮的臉說出讓他心碎的話。他只能用力炒菜,假裝鍋裡的吱吱聲能蓋住心裡的慌亂。

江清雯咬了咬唇,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她突然覺得油煙嗆人,可更嗆的是她心裡的那團亂麻。她知道討厭他,卻又依賴他;她想逃,卻又怕一走就再找不到這樣的依靠。她攥緊手機,可以預想到如果他明天不走一直在這住的話,兩人說不定又會……

她指節發白,腦海裡翻滾著兩個聲音:一個說「讓走吧,方磊不是更好嗎?」,另一個低語「要不,最後的瘋狂也不錯…?」。

馬海的數次瘋狂掠奪無疑給她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會伴隨她的一輩子。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躺下,丟下一句:「好了叫我。」

聲音冷淡,可她自己知道,那冷淡底下藏著多少掙扎。

「馬,馬上!」

馬海以為她真餓了才會這樣,更是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不敢再回頭。他想著,她現在的情緒一定很不穩定,他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免得她又鬧脾氣……

整個屋子只有做飯的油炸聲,兩人的氣氛無比微妙……

過了一會兒,一股濃郁的香味迎面撲來。

條件有限,只弄了一盤尖椒炒肉,一個西紅柿雞蛋,還有個蛋花湯,用他那滿是油灰的破電飯煲燜了些許米飯,還別說,馬海這破行李箱還真帶了不少東西。

江清雯輕描淡寫的走進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卻看到馬海正從垃圾桶中拿出剛才扔到裡面的那個發放的盒飯。

「你拿那個幹嘛!?」

「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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