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星軌】(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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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5

標籤:#女性視角 #校花 #戀足 #足交 #母子 #好文筆



  第10章 難忍的男人

  一

  2022年的暑假,我幾乎沒回過真正的家,一直呆在教師公寓裡,每天在 租來的房子和教室間兩點一線地移動——說是“移動”,是因為我感覺那時候我 已經開始逐漸失去了一些對生活的知覺,只是靠著慣性用兩條腿把自己送去非 此即彼的地點。

  那段時間整天蝸居在教室樓下的階梯教室裡。

  我佔據了右側前 幾排的一個桌子,把自己幾乎所有資料都陸陸續續堆到桌子上霸佔了這個位置。

  自從鄧子丞第一次來學校找我跑步以後,我每天的期待除了每日三餐以外,增加了晚上那半個小時。

  但鄧子丞並不是每次都來,或者說在我問他來不來的 時候,很少一次答應。

  他一說(可能)來不了,我就開始刨根問底地問他,晚上到底有什麼安排。

  每次我覺得他的理由沒法說服我的時候,我就會開始瘋狂在 QQ 上求他,瘋狂給他打電話,把自己的頭埋到階梯教室的大桌子底下,聽 “嘟”“嘟”的聲音。

  有時候接通了,就會把手機假裝藏起來揣到腰側,從講臺前小碎步跑過去。

  不知道是我的勸說起了效果,還是他發現他有空了,在有一些他原本說來不了的晚上,他會突然給我發訊息說他到了。

  這時候我的心就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整個人瞬間神清氣爽起來。

  那段時間,我每天早上起來都覺得我要好好學習,但每天到了晚上都會莫名厭煩——或許並非莫名,而是被自己的任務、學習強度和夢想壓得喘不過氣來。

  晚上的半個小時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情緒的出口。

  摸黑從操場邊緣跑下傾斜的小路時,我可以什麼都不想。

  和他跑步每次都跑得不多。

  跑了沒兩圈,兩個人就開始在操場上散步。

  偌大的操場,只有兩個拐角有巨大的照明燈;即使巨大,也只照亮了一片小角。

  在黑暗中,兩個人並肩走得極近,手時不時會碰到。

  他終於主動牽上了我的手。

  牽上那一刻,彷彿兩個人的嘴不約而同地裝上了消聲器,只是自顧自地邁著腿。

  走到泛著照明燈的白光的地方,我說,終於成為了自己最討厭的人,老師口中的晚自習下課以後在操場偷偷摸摸牽手。

  其實我並不討厭,只是為了引出後半句話,加了一個字首。

  有一次他在長時間不回訊息以後,終於說他要來。

  我一邊踩著足球場邊一圈跑道最內側的白線,一邊質問他為什麼不回訊息。

  他越解釋,我越覺得他的理由很離譜,就越生氣。

  那時候操場上沒幾個人,只能看見很遠的地方依稀有幾個黑黢黢的中老年人的身影,大概是一些老師或教師家屬。

  走到主席臺下的時候,我感覺我的一腔委屈和怒火無處發洩,言語不能表達我的情感千萬分之一,不知怎的,突然邁開腿用力奔跑起來。

  鄧子丞拔腿在後面追。

  我以最高速度衝刺了一圈,他追了一圈沒追上我。

  終於,我在再次經過主席臺的時候感到了疲憊,突然停了下來。

  他終於追上了我,跑到我前面的地方停下,一把把我抱過去,很用力地抱著。

  我們倆都哭了。

  還有一天,跑完就快11點了,他準備回家。

  我不捨得他走,在從操場通往南門的小路上拉拉扯扯。

  小路兩旁林蔭重重,只有零星微弱的燈光在遠處打瞌睡。

  我很想跟他說一句話,可又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他邁開步子要走。我拉著他,把臉貼在他胸口,說:“我好像……有一點……”我嚥了咽口水,沒有抬頭看他。

  “有一點……愛你……”我掙扎了很久,還是把這一個字眼吐了出來。

  我之前從未對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說過。

  他高考完以後,我思索,斟酌,衡量。

  “(只)有一點?”他語調上揚。我猜他一定是在挑著眉毛笑著看我。

  我雙頰發燙,把他抱得更緊了。

  二

  很多時候跑步只是藉口,他還是執著於他的拍星星大業。

  有幾天比較晴朗,晚上的雲層比較稀薄。

  當時我第二次在打排球的時候右手大拇指外翻,包裡常備運動膠帶。

  他讓我拿上一卷運動膠帶,把手機平放在主席臺上,把運動膠帶的圈放在手機鏡頭上,減少主席臺的燈光對拍攝的干擾。

  過了幾分鐘,我們把手機翻過來看效果。

  畫面裡有一個圓圈,圓圈中間是藍黑色的天空,天空上像撒了幾粒白芝麻一樣,亮著幾顆星星。

  還有一兩次,他由於疫情管控沒法進學校,我就直接從南門出學校,到百花苑裡找他。

  他在百花苑也拍到了短短的星軌,像流星一樣絢麗。

  我只是喘著跑步的氣,拽著他溼透的衣服的一角,默默跟在他身後走著。

  七月初我和他說我想去放鬆一下。

  他起初提議逛街,被我否定了。

  他又說逛博物館,我興致勃勃地答應了。

  於是他挑了一下,決定帶我去廣西美術館。

  本來為了避嫌,鄧子丞打算帶熊島的兒子熊子墨和熊母去,但最後說他倆不去了。

  出門的那天早上,鄧子丞說他小區被封控了,他爸爸作為市委市政府的人,在他們家小區門口值班。

  他和我說他出不來了。

  我當時在教師宿舍裡準備出門,甚至不敢告訴我爸媽,只是在挑著出門要穿的衣服。

  我在 QQ 上給他發了無數個感嘆號,終於我們倆順利坐上了我姨媽的車。

  我第一次知道我和他都那麼喜歡逛博物館。

  他能對著每一類展品滔滔不絕地講他知道的事情,站在一個展櫃面前,弓著身子俯在玻璃前,仔仔細細地觀察展品的細節,時不時發出由衷的驚呼。

  我同樣是博物館深度愛好者,津津有味地聽他“講解”;遇到我倆都不懂的地方,我們同時拿起手機來查。

  在博物館裡,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身上吸引我的那部分:明亮而好奇的眼睛。

  出展廳以後我忍不住說:“你怎麼懂的那麼多,都可以去當講解員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只有在你面前才敢吹牛逼。”

  回來的時候是鄧子丞媽媽送我們回來。

  她為了防曬,戴著墨鏡和麵紗,我根本沒看清她的臉,只是和鄧子丞在後座自拍得很高興。

  那天中午的午飯是姨媽和乾媽給我們買的兩條今太順。

  我之前吃過今太順,但是對今太順的分量沒有概念,和鄧子丞說擔心自己不夠吃。

  鄧子丞差點把他的那條給我,幸好我為了客氣連連拒絕,因為我回去以後發現我連一條都吃不完。

  回到教師公寓我才發現我沒帶鑰匙,嘗試用樓下一戶人家門口的掃把從窗戶伸進去敲門把手,結果把半個掃把頭敲斷了都沒有敲開,只好把斷了半個掃把頭的掃把放回別人家門口。

  剛好我隔壁住著排球隊的一個老師,他聽到了我的動靜,開門檢視,我和他說了我忘帶鑰匙,他給我用雨傘從窗戶勾開了門把手。

  當時我們排球校隊有一個打得很好的學長和羅美婷是一個班的,聽說了她對鄧子丞做的事情以後,又告訴我了幾件她的下頭事蹟。

  聽到的時候我就打算告訴鄧子丞,告訴他羅美婷不僅僅是他看到的那樣。

  我本來去他家的時候想和他說的,但是忘記了,於是說等到他下一次來學校吃午飯的時候再說。

  說到異性朋友的關係和界限,我把準備了很久的話在線上一股腦和他說了。

  我和他講了我有一個跟我關係很好的男性朋友劉寒燭,向他保證“你要完全相信我們兩個絕對不會有什麼超出朋友的情感”,但是“可能有些時候我們兩個做的有些事情就比較看你的接受態度”。

  我告訴他的主要原因是“前不久我剛剛手撕完羅美婷,我覺得如果我不告訴你劉寒燭的話就是顯得我不真誠了”

  然後我說,首先不會有任何肢體接觸,但是比如晚上打很久的電話,或者兩個人單獨去萬達廣場這種公共場合玩。

  “我可以承認我上述事情全都做過,但是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從現在開始就絕對不會這麼幹。當然如果你非常非常介意的話,你可以直接跟我分手,這確實是我的問題。”

  “就這?(真實想法)”

  “那沒事了,那你接受度還挺高。那這樣吧以後如果我跟他或者跟其他任何男生有這種事情,我都告訴你,你看這樣可以嗎?那我還是想問下你的底線,就是做什麼事是你不可以接受的”

  “不學習不可以接受”

  我傻眼了:“我認真的,你意思是我如果跟那個男生去玩然後不學習不可以接受?(當然這也算一條吧)

  但是我是說那種,正經的,你知道我在指什麼” “呃我表述不準確

  一心想著怎麼找、怎麼約、怎麼整男生,不可接受己所不欲 施於人,不可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不希望你對其他女生做的事情,我也不能對其他男生做?瞭解了”

  三

  出成績以後,我察覺到他似乎有些迴避和我說話。

  根據我對他驕傲的性格的瞭解,我敏銳地捕捉到他可能有會因為自己考不好而覺得配不上我的心理。

  於是我有天在啟天樓的陽臺上和他打電話問他是不是這樣的,他說是。

  於是我在QQ和電話裡都分別給他絮叨了一大堆:

  “你不要用高考成績定義你自己好嘛

  欸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能讓你真正相信我的話但是無論你去哪裡我真的都會支援你的

  我絕對不會因為你去不了清華而不喜歡你或者否認你啊

  我還是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像我初一剛認識你那樣而且更加深地喜歡你我相信瞭解你的人也絕對不會因為你的高考成績而否認你的優秀的

  而且我看你高考完這種狀態就覺得你是真的有自己熱愛的事情有自己堅守的信念而會為自己的未來發展保持前進狀態的人

  如果只是為了考試,考完就渾渾噩噩不知道幹什麼,那種人我才不稀罕呢你一直是我的光啊鄧子丞”

  四

  七月初幾次和他討論要不要官宣,他對此有些遲疑,甚至還說:“要不你單方面公開?不會出問題吧”

  我嗔怒:“你單方面還差不多”給他打了三個爆筋的表情。

  “那就等住!”

  “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異地戀真的不會出問題的時候吧”

  “啊,你是怕官宣了又真香?”

  “是啊”

  “難道不是公開了才更加堅定嗎?”

  “不是,我會怕”

  “可是你怎麼保證不會出問題,而且一異地就四年了誒”

  “存在解決矛盾的方法,比如陪跑1圈。你看看你自己都不信”

  “那如果人家知道你談了然後又分手,有什麼不好的嗎?還是你只想展現永遠好的那一面?而且就算分了,乾乾淨淨地分,然後再找下一個,在道德上沒有任何問題啊。”然後我回復他“你看看你自己都不信”這句,“這種東西,要信一起信”

  他回覆我“還是你只想展現永遠好的那一面”:“是啊”

  “那在一起不就是好的那一面嗎?又沒有叫你在空間宣佈今天你挨我罵了”

  “/狗頭 什麼高三人啊這麼勇 /狗頭” “我是在你的角度想的問題”

  “短期顧慮是你在高三。嗯,看來長期顧慮可以解決” “所以我說應該是你單方面公開才對啊”

  “那你就短期地等住吧/再見”

  他去洗澡了。過了一會兒,我又說:“認真地,你有認真想過我們兩個以後會怎麼樣嗎?”

  “想過。就沒想到什麼確保不分的發展路線”

  “誒我覺得我們現在真的好沒有自信(不過我倒是見過越信誓旦旦的分得越快)”

  “(富貴險中求)”

  有一天晚上和他跑完步以後,回到家我和他說:“最致命的問題是,我現在只剩理智覺得我要考清華”他和我掰扯了一番考北大、職業理想和上清華的金融+計算機雙學位以後,問我:“非理智讓你想考啥”

  “復旦”緊接著一堆自我找補,“(我沒救了)(思想信念大滑坡)(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我考不上清華也不要緊就去復旦好了)(以前我是隻想過我考上清華的)”

  “你奶奶的,找梁開去。”緊接著給我發了梁開的兩個手機號碼。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罵人。“我就知道你要罵我,我都想罵自己”

  “找梁開

  找梁開

  找梁開”他一連複述了三遍,發了一個託眼鏡的表情包。

  “我是想開學找譚行績來著。我當時中考的時候就是覺得我自己也不一定要考全 A+,但是除了中考之外的所有的考試我都似乎要求自己考到自己能考到的最高分,然後我就寄了”

  “你的心理問題超出心理老師的責任區。譚:轉梁開辦公室” “我找梁開能說什麼”

  “說實話。他善於處理此類問題。”

  “不行,跟梁開說不在我心裡承受範圍之內。我估計就是缺罵欠打,你多罵我。我覺得他好可怕(沒啥正經理由)”

  “梁藥苦口。他過度勞累導致面癱,所以臉色不善。他最體貼學生了”他

  一直在 QQ 上唸叨了“梁藥苦口”,我幾次轉移話題都被他轉移回來。

  五

  我成功拿到了去海南參加清華暑校的名額。去的前一天晚上,我突發奇想: “對了好奇一下下,你有吃過我的醋嗎”

  “沒有,成績除外”

  “是你心大還是我是優秀女友哈哈哈” “你心大√我優秀√√”

  我又切換了話題:“你既然不擔心我倆會說不上話,那你擔心異地戀的什麼”

  “擔心你無緣無故找話,我正好答不上來”

  剛到暑校那天晚上,我迫不及待地想給鄧子丞看我住的大別墅。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問他有沒有空電話,他說沒有。

  過了十幾分鍾,他說有空了,但是能不能別打電話。

  我說我都沒讓你打影片了,就打了過去。

  打了一會兒,他說要去和爸媽吃西瓜,就掛了電話。

  十一點的時候,他說:“爸媽正在訓話”

  我:“喵?你又幹了什麼壞事”

  “他們問我,孫若熙喜歡我哪一點,我又喜歡孫若熙哪一點” “?/狗頭 我很想知道你怎麼回答/狗頭”

  “又教我被提出分手要怎麼做,教我想提出分手要怎麼做。可惜沒教會”

  “所以你們到底怎麼開啟這個話題的”

  “因為你連續來電話”

  我又問他:“所以你到底回答了啥” “我說你的表述太長了我記不住

  我喜歡你的第一點是學習好(第二點一直沒空講,換話題了)你還不拒絕我的玩弄+你很沒有一般女同學的戾氣+你真的敢找學長談正事——你看看你們上課時一週能有幾個學弟學妹來你們班啊??我們班某個男生常常挨學妹找/色”

  “繼續”

  “沒了”

  “居然就沒了(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好笑)(叉腰)但是我覺得是不是你表述沒有抓住重點,我覺得單憑這幾個理由你不會那麼喜歡我”

  “呃,我都說了你不拒絕這一點了” “你是說不拒絕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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