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門當臥底】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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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6

  而是他以身為爐,引天地陽氣為薪,最終淬鍊出的一滴至陽精粹!

  「嗒。」

  血珠墜地。

  那株妖花彷彿受了極大的刺激,通體劇烈痙攣,七八根肉筋拼命抽搐,幾乎
擰成一團畸形的肉疙瘩!

  下一瞬,無數細密堅韌的根鬚破土而出。它們不顧一切地糾纏、絞殺,只為
爭搶那一點浸染血液的泥土,以至於連地皮都給舔噬殆盡,露出底下的泥層。

  如此猙獰兇戾的吃相,哪還有半點靈根仙植的出塵氣?明明就是一頭披著花
皮的餓鬼。

  趙四本就膽小,眼見一截還在抽搐打挺的根鬚竄至腳邊,嚇得他「嗷」地一
聲怪叫。腳底一軟,整個人爛泥一般向後癱倒,連帶著將身後兩個本就哆嗦的同
門撞成了滾地葫蘆。

  「妖……這是妖物啊!是要吃人的!」

  恐懼是會傳染的瘟疫,將地窖內原本燥熱的空氣霎時冷卻。好幾人面色煞白,
牙關打顫,本能地想要撞開那扇唯一的生門,逃離這處死地。

  眼看人心將散,一直背對著眾人的陳望突然回首。他的瞳仁裡不僅沒有半點
安撫,反而充斥著令人心驚的亢奮與癲狂:

  「怕什麼!都看清楚!」

  他伸手直指震顫的花苞,唾沫橫飛,嘶聲吼道:「重病需下猛藥!它越是兇
厲,那藥力才越是霸道!」

  「你們見過哪株溫吞吞的靈草能讓人一步登天?這是機緣!是咱們把腦袋別
在褲腰帶上,才換來的血淋淋的機緣!」

  這一聲暴喝好似驚雷炸響,生生劈散了眾人的退意,也劈碎了他們僅存的理
智。

  是啊,既求登天,誰還計較腳下的梯子是金是骨?即便它真是噬人的惡鬼,
若真能把自己馱上雲端,那便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慾念最終壓垮了驚懼,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於那顫動不休的頂端苞蕊。

  也就在這信念更迭的時候,只聽「嗤」的一聲裂響,剛才還緊閉的花苞竟硬
生生撕開一道縫隙!

  轟!

  妖異的紅芒濃郁似血,與那陣甜膩的異香一同爆散開來。這一刻,狹小的地
窖被映照得宛如修羅血海,紅得刺眼,紅得驚心動魄!

  「這……」

  短暫的安靜後,人群中爆發出陣陣壓抑卻難掩狂熱的低呼:

  「開了!真的開了!」

  「我的天……這一滴血下去,比咱們昨天十個人喂的都管用!」

  血色的紅光仿若新剝下來的人皮,緊緊覆在每一張面孔上。弟子們的臉被映
得半人半鬼,先前的畏縮蕩然無存,只剩下赤裸的貪婪。他們緊緊盯著那裂開的
花苞,就像凝視一具不著寸縷的玉體,一座堆積如山的靈礦,眼裡滿是佔有的欲
望。

  連陳望也怔在了原地。

  那張常年帶笑的麵皮驟然僵硬,隨即被一種扭曲的狂喜所取代。

  他死死盯住餘幸掌心的傷口,眼中的光芒熾熱得駭人。

  天助我也!

  陳望的心臟狂跳。他先前還為此發愁血氣駁雜,怕是趕不上小比的期限。萬
萬沒想到,老天竟然把這般絕品的「活藥引」直接送到了他手中!

  「好!妙極!當真是妙極!」

  他激動得嗓音都變了調。隨即一步搶上前,雙手死死鉗住餘幸「搖搖欲墜」
的肩膀:

  「餘師弟果然氣運滔天,與此寶緣法深厚!看來這內門仙途,合該有你一份
了!」

  「師、師兄……我頭好暈……」

  餘幸暗催「斂息決」,將方才故意外洩的一縷氣息完全斂去。他捂著傷口踉
蹌後退,裝出一副精氣耗盡的虛脫模樣,任由陳望將他扶住。

  然而,沒人看見。

  也沒人能看見。

  就在那紅光炸裂,眾人都被貪慾矇蔽了心智的剎那,一縷「混元真氣」,已
順著暴起的根鬚逆流而上,無聲無息地滲入了妖花最深處。

  所有人都以為他的血是催熟這妖花的無上靈藥。

  卻無人知曉。

  這血中還暗藏了一味「佐料」。

  陳望對此渾然未覺,他的神魂早已被那綻裂的花苞勾了去。

  裡頭一枚龍眼大小的果實已初具雛形,那是他夢寐以求的築基機緣,是他在
夢中都不敢輕易奢望的仙途大道!

  快了……

  就快了……

  只差最後一口氣。

  「還不夠……」

  陳望喃喃自語。

  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將熾熱的視線從果實上拔了出來。隨後緩緩轉過頭,
臉上狂喜褪盡,只餘一片冷靜的清醒。

  一滴上品精血,勝過百次下品濁料。

  引子既已備好,剩下的柴薪也該全部填進去了。

  雙眼落回到張奇、李歡,以及那些滿面潮紅的同門身上時,他忽然笑了。

  這一次,是發自真心的愉悅。

  這些人血氣飽滿,魂魄充盈,正夠燒旺這最後一爐火。

  可餘幸這尊活藥引絕不可再輕易損耗,必須將最精純的元氣留到最後,為道
果「點睛」。

  陳望眼神微動,幽深難測地掃過其餘弟子。

  既然都信奉這共同的「仙緣」,既然這果實是所有人的「希望」……

  那麼,由那些註定無緣大道的人先行一步,為這仙緣鋪路搭橋,不正是最合
理也最光榮的歸宿?

  在此地物盡其用,也算全了他們的道心。

  只是在他沒有留意的身旁,另一雙眼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餘幸連陳望的表情都無需觀瞧,只憑鼻息便能嗅到,那股熟悉的腥氣又正從
記憶的血池中升騰而起。

  那是屠夫開宰前打量牲口的味道,是餓鬼開宴前品評菜色的吐息。

  他比誰都清楚。

  希望的假面已被撕下,騙局走到了終點。

  圖窮匕見。

  這場盛宴,馬上要開席了。

               第二十四章

  夜雨已歇,寒意卻更濃了。溼冷的空氣纏進肺裡,教人喘不過氣。

  餘幸回到木屋,反手落了門栓。

  他並未掌燈,在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中靜立了三息,確認屋外再無窺伺的目
光後方才從懷裡拈出一張符紙。

  指尖翻飛,三折兩疊,一隻小巧的紙鶴便在他掌心成形。

  「去。」

  一口混元氣渡入,紙鶴雙翅微顫,如活物般撲稜飛起。然而它才剛掠出窗稜
半尺,便猛地滯在半空。

  隨著空中微瀾蕩過,那紙鶴周身靈光急劇閃爍,當空胡亂翻轉了兩圈,便直
挺挺地倒栽而下,「啪嗒」摔落在泥濘之中,斷翅委地,再無動靜。

  他不死心,又取出第二張傳訊符依樣施為。

  結果毫無二致。

  「封禁……」

  餘幸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看來是有人佈下了「絕音鎖靈」的陣勢,這偌大的藥園,如今已然變成了一
座許進不許出的孤島。

  陳望若真有這般能耐,怕是早就不在這外門混了。

  只能是孫伯。

  那個平日裡總是沉默寡言的老管事。

  狼在明面上伺機噬人,虎卻躲在暗處不動聲色地落了鎖。

  局面比預想的還要棘手。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剩兩條路,條條都是懸崖:

  一是繼續縮在「同進會」那艘註定沉沒的破船上,與一群紅了眼的瘋子被當
作祭品填了坑。

  二是主動出擊,去敲響那頭老虎的門。

  前者是等死,後者是找死。

  但在這時候,找死的人,往往比等死的人多一線生機。

  至少他得搞清楚,孫伯將所有人鎖在這座牢籠裡,究竟是想看一場狼吃羊的
好戲,還是想連狼帶羊,一併吞下。

  餘幸俯身,信手拈起泥淖中的紙鶴。他五指收攏,勁力輕吐,紙鶴頃刻間無
聲無息化作一捧飛灰,簌簌灑落。

  既然出不去,那就只能往這潭龍潭虎穴裡,再扎得深一些了。

  ……

  夜霧太濃,將孫伯的獨門小院淹得影影綽綽。

  餘幸在距院門三丈處駐足,散去了一身斂息匿形的功夫。他抬手搓了搓臉頰,
從眉眼間擠出幾分六神無主的驚惶與忐忑後才跌跌撞撞地搶步上前。沒有直接叩
門,而是朝著院內微躬身形,揚聲喚道:

  「孫管事?弟子餘幸,有急事求見!」

  聲音在霧氣裡傳開,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就在他屏息凝神,準備再次開口時,一道陌生的男聲隔著院牆飄然而至:
「進來吧,門沒鎖。」

  音質清冽如碎玉,卻掩不住底子裡中氣不足的虛浮。

  餘幸瞳孔一縮。

  這聲音……絕不是孫伯。

  隨著話音落下,院門上森嚴的禁制幽光一閃而逝,自行裂開了一道縫隙。

  餘幸警惕地掃過門內景象,只遲疑了一瞬,便舉步踏入。

  剛過門檻,一股辛烈的藥氣便與他撞個滿懷。其中毫無草木清香,唯有丹砂
的火燥與沉鬱的焦苦纏鬥不休。

  正房大門洞開,燈火通明,與院外陰沉的藥園判若兩個世界。

  餘幸站在門口,向內張望。

  書案後坐的並不是那枯瘦的老朽,而是一位身著雲紋青衿的年輕道人。

  他正垂首研讀一枚玉簡,燈火映照下,面容白得幾近透明。那身道袍本該飄
逸出塵,此刻卻過分寬大,襯得肩背愈發消瘦。滿身的病氣,將內門弟子的氣度
消磨得七七八八。

  餘幸的視線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短暫一頓,面上適時地浮起驚愕,隨即慌忙垂
首,長揖到底:

  「弟子餘幸,見過這位師兄。不知……孫管事可在?」

  年輕人並未起身,只是緩緩將目光從玉簡上挪開。那雙眸子生得清冽溫文,
卻淵深難測,宛如一口積滿落葉的水潭,沉澱著蕭索與寂寥。

  片刻後,他的嘴角噙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原來是你。」他的聲音輕遠,「前些時日聽我爹提起,說是園子裡來了個
懂事的好苗子。」

  爹?

  餘幸心頭微跳。

  「我名孫恆。」

  年輕人指了指下首的空椅:「他大約要晚些才回。你若是無事,不妨坐下喝
杯茶,稍候片刻。」

  「弟子惶恐,不敢驚擾師兄清淨。」餘幸哪裡敢坐,他縮著肩膀,臉上露出
難以啟齒的赧然與焦灼,「說來慚愧,弟子照料的那幾壟『紫葉蘭』不知遭了什
麼瘟,昨日還好好的,今早葉尖卻突然枯黃,根莖也有些萎縮。用了幾種法子都
不見效,心中實在焦急,生怕誤了花期要受責罰,這才……這才厚著臉皮來求管
事指點……」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捧出一株蔫頭耷腦的蘭草。

  孫恆那死水般沉靜的目光在觸及病草的瞬間倏忽一亮。那光芒銳利而專注,
彷彿一柄在鞘中沉寂多年的名劍驀然出鞘,鋒芒映徹,照得一室皆明。

  「拿來我看。」

  餘幸依言恭敬遞過。

  當孫恆接過蘭草時,他原本虛浮的霎時變得無比穩定。指尖撥弄發白的根鬚,
指腹撫過葉片上枯萎的脈絡,動作輕柔專注,不像是在查驗一株草木,倒像是在
撫慰一位病中情人的額髮。

  「可惜了。」

  他的指尖一頓,發出一聲微不可察的輕嘆。那嘆息裡並無苛責,只有對這株
草的惋惜。

  「紫葉蘭雖生於幽谷,喜陰厭光,卻最是忌諱水溼淤積。這幾日淫雨連綿,
地氣溼熱蒸騰,你只顧著給它搭棚遮陰,卻忘了溼氣已然順著根脈上行了。」

  言罷,他信手拈起案上的筆管,在一旁的宣紙上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一幅精
妙的根系圖。

  「救它不難。回去後尋些日頭曝曬過的赤砂土,篩細後刨開根週三寸浮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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