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仙-朱斂】(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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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9

  第六章 砍柴和口交

  約莫半個時辰,兩人便到了山林深處。其實入冬前,陳清就已備足了過冬的柴火——他孃親當年便是因耐不住嚴寒一病不起,最終撒手人寰,這成了他心底一道深刻的烙印。只是後來,他見崔村長年事已高,腿腳不便,便將大半柴火都送了過去。如今臨近寒冬,附近山頭的枯柴早被村人砍伐殆盡,所剩無幾。

  陳清選了一處枯枝較多的坡地,剛舉起磨得錚亮的柴刀,身旁的李恃螭只是素手微抬,指尖似有若無地掠過一道微光,不遠處幾根粗壯的枯柴便如被無形利刃斬過,齊刷刷地斷裂落下

  陳清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咂咂嘴,語氣裡帶著羨慕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你們仙人這法術真是方便啊!你要是留在凡間做個獵戶或是樵夫,銀錢肯定多得花不完。”他心知她傷愈後必定重返九天,這話雖是玩笑,卻也藏著一希望她多留片刻的期盼。

  李恃螭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並未接話,著柴火。

  忙活了近五個時辰,砍下的柴火竟比陳清往日兩三天積攢的還要多。他將乾燥的枝條捆紮結實,擦了擦額角的細汗,說道:“這些柴一趟肯定運不完。你……你也別再用法術了,太招搖。今天先背這些回去,明天一早我再來運剩下的。”

  李恃螭微微頷首,算是同意。兩人便一前一後,踏著夕陽的餘暉開始下山。

  順路去崔爺爺家取了藥材,再次誠懇道謝後,兩“人”才回到那間山腳下的茅屋。

  屋內光線漸暗,陳清看著手裡的幾包藥材,有些犯難:“這藥該怎麼用?我家……好像沒有熬藥的瓦罐。”

  “給我。”李恃螭伸出手。

  陳清不疑有他,乖乖將藥包遞過去。然而,下一幕卻讓他瞠目結舌,只見這位清冷絕塵的仙子,竟直接解開藥包,將那些硫磺、半夏等藥材一股腦兒倒入口中,面無表情地幹嚼起來,那鼓起的腮幫,與她平日冰清玉潔的形象形成了巨大反差。

  陳清先是一愣,極力壓抑著幾乎要衝出口的笑聲,她此刻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偷偷塞滿糧食腮幫圓鼓鼓的雪貂

  “你笑什麼?”李恃螭停下咀嚼,金色的眼眸裡透出一絲真正的疑惑。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丹藥仙草她亦是如此服用,凡間藥材不過形態不同罷了。

  “沒……沒什麼!”陳清連忙擺手,轉過身時,嘴角卻依舊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又是一個夜晚,李恃螭“吞”完這些藥後又開始打坐,陳清躺在草毯上怎麼都睡不著,甚至帶著一絲隱隱的期待,想到昨晚的事,陳清的那根巨龍又不爭氣的甦醒了,李恃螭卻沒有動靜,彷彿真的入定了一般,可如果少年會些仙人法術的話,一定能看到李恃螭身上那層純淨的靈氣開始躁動

  “為何我就是平靜不下來,難到真的是心境上出現了什麼瑕疵?”修行之人,最忌諱念頭不通達,會導致靈氣運轉滯澀,特別是李恃螭感到小腹一股又一股奇異的躁動之後,靈氣更是運轉不開,李恃螭身體微動,終究還是壓制不了內心的躁動

  “你…過來”陳清聽到這句話之後沒有任何猶豫,從草毯上直直站起“嗖”的飛到床前,解下褲子,露出了那根巨龍

  “我讓你脫了嗎”

  陳清露出失望的表情提上褲子,委屈的說了一句“那你要幹嘛”

  “脫了”李恃螭突然說,女人都這麼奇怪嗎

  “好嘞仙子”陳清又脫下褲子,巨龍再次出世,“已經拔劍兩次了,仙子,你可千萬別讓我老弟失望啊”陳清這樣想道

  雖然李恃螭已經見過一次這根巨龍了,但還是忍不住暗想,這比仙書上的大多了,沒有上一次的細緻觀察,李恃螭這次輕車熟路了很多,直接握住陳清的巨龍開始前後擼動,這柔軟的觸感,雖然是第二次,可還是讓陳清差點繳械,忍住啊老弟,給你陳哥爭點氣

  李恃螭也忍不住了,開始把另一隻空閒的玉手放到那片神秘的花叢中開始搓弄

  “嗯~啊~”壓抑的聲音傳入陳清的腦海,陳清真快忍不住了,可為了心中偉大的計劃,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李恃螭自己都高潮迭起了好幾輪,手都擼酸了,陳清的巨龍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怎麼回事”眼神迷離面色潮紅的李恃螭問道

  “刺激…..不太夠”什麼不太夠,實在是太夠了,忍常人不能忍,方為大丈夫,陳清終於可以開始心中的計劃

  “那怎麼辦,要不就這樣吧”李恃螭疑惑的問道,反正自己邪火已解,頗有一種男人拔屌無情的感覺

  陳清急了,急忙說道“仙子,可不能這樣啊,會把我憋壞的,而且你是爽了….我還….”

  “那你想怎麼辦”李恃螭有些生氣,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陳清卻說刺激不太夠,彷彿是把自己看扁了,修行上他李恃螭要爭第一,別的地方自然也是不想弱於人。

  終? 於? 上? 當? 了!陳清內心的喜悅快要溢位來了

  “仙子,我聽說…可以用嘴…”陳清激動的說

  李恃螭這位白衣飄飄的仙子只是遲疑了一刻隨後說道“用嘴,怎麼用”在李恃螭的心裡,除了那個地方,用嘴和用手好像沒什麼區別,況且她看陳清實在是憋的難受。

  陳清內心狂喜“就是用嘴巴含…”陳清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肉棒上一股溫熱的包裹感襲來,又差點繳械了“然後…前後動一下”李恃螭聽明白了,開始賣力的前後吞吐,因為是第一次,難免有牙齒刮蹭。

  “啊~太刺激了仙子,輕一點~”陳清只感覺自己爽上了天“咕滋咕滋……..啾嚕…….滋噗噗…….”面前這位膚如凝脂的白衣仙子居然在賣力的吞吐著她的肉棒,還發出如此淫蕩的聲音,陳清不自覺的扶住面前之人的腦袋,強烈的爽感讓陳清的心神無法自拔

  其實李恃螭這時的快感不比陳清少,甚至可以說更強,修行之人不食五穀,極少開口,口腔自然更加敏感,李恃螭含的更深了,每一次肉棒撞擊她的喉嚨都能讓她的嬌軀一陣顫抖,普通的摩擦已經滿足不了李恃螭了,於是她慢慢由打坐變為蹲下,一邊口交,一邊用自己的玉手抽插著自己的下體,感受到下體的淫水四濺,李恃螭的面色潮紅更盛,嘴中和手上的動作沒有聽下,迷離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陳清發起了最後的衝刺,開始抱著李恃螭的頭挺進肉棒,再如此數十下之後,一股濃稠的液體射進了李恃螭的喉嚨,“唔……”感受到喉間的溫熱和窒息,李恃螭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陰道的收縮和身體強烈的顫抖帶來了極致的快感,一股淫水噴出後,李恃螭差點蹲不穩,待穩定身行之後,陳清也從她的嘴中抽出了那根早已疲軟的肉棒拉出混合著精液和口水的銀絲,兩個人都精疲力竭了

  第七章 悲傷?

  天光再次透過縫隙灑入茅屋,將昏暗一點點驅散。

  兩人默契地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彷彿昨夜的插曲從未發生。然而,偶爾交匯又迅速錯開的眼神,卻騙不了人,有些東西,到底是不一樣了。只是比起最初的窘迫與尷尬,此刻的氛圍裡,更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溫和。

  最終還是陳清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個……我以後,還是叫你李姑娘吧?總叫仙子……感覺太生分了。”他說話時,目光飄向灶臺,手下意識地擺弄著柴刀。

  李恃螭正端坐於草床之上,聞言,眼睫幾不可察地顫動了一下。她並未看向他,只是沉默了極短的片刻,然後“嗯”了一聲,算是默許。

  這細微的回應,讓陳清心裡莫名一鬆。他膽子也大了些,轉過頭,目光落在她依舊略顯蒼白的臉上,語氣帶上了真實的關切:

  “那……李姑娘,你今日還需要用藥嗎?”

  “不必了。”李恃螭終於抬起眼眸,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顯得清透了幾分,“此前是靈力徹底凝滯,需借藥力強行衝開一道缺口。餘下的,便只需靜待其自然恢復即可。”

  似乎是覺得口頭解釋不夠具象,說著,主動抬起了右手。只見她掌心之上,空氣微微扭曲,一點柔和而純白的光暈迅速凝聚,化作一個緩緩流轉的光球。那光球並不刺眼,卻散發著精純而溫暖的氣息,將茅屋一角映照得亮堂了些許。

  屋外風雪呼嘯,比前幾日更猛烈了幾分,砸在茅草屋頂上簌簌作響。陳清斷了出門的念頭,打算就在屋裡窩上一日,明日再去搬運剩下的柴火。他將土灶燒得旺了些,擱上一壺積雪,等著它慢慢燒開。

  氤氳的水汽剛剛升起,門外卻忽然傳來了略顯急促的敲門聲,夾雜著老村長熟悉的嗓音:

  “清娃子,在家嗎?”

  陳清心裡猛地一緊,下意識就看向靜坐一旁的李恃螭。無需他多言,李恃螭周身光暈流轉,身影瞬間變得透明,隱匿無蹤,只餘空氣中一絲極淡的清冷氣息。

  “來了,崔爺爺!”陳清定了定神,小跑著過去拉開了門。

  一股寒風立刻卷著雪沫灌了進來,吹得灶膛裡的火苗都晃了幾晃。只見崔村長披著一身厚厚的雪花站在門外,眉毛鬍子都結了層白霜,手裡還提著一個蓋著粗布的籃子。

  “快進來,崔爺爺,外頭風雪大!”陳清趕緊側身將老人讓進屋,飛快地關上門,將那刺骨的寒冷隔絕在外。

  崔村長跺了跺腳,震落身上的積雪,將籃子放在屋內唯一的小木桌上,掀開粗布,裡面是幾個還冒著熱氣的雜糧饃饃和一碟鹹菜。

  “想著這鬼天氣你也出不了門,給你送點吃的過來。”老人搓著凍得通紅的手,目光習慣性地在狹小的茅屋裡掃過。

  他的視線掠過那燒得正旺的土灶,掠過角落裡碼放整齊的、遠超陳清平日能力的乾柴,最後,在那空無一物、卻似乎比別處更顯“乾淨”的草床上微微停頓了一瞬。老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但他什麼也沒問,只是走到灶邊,藉著火光暖手。

  “柴火……備得怎麼樣了?這雪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村長狀似隨意地問道,眼角餘光卻留意著陳清的反應。

  “還……還行。”陳清心裡有些發虛,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昨天上山砍了些,夠撐些時日了。”他不敢說太多,生怕露出馬腳。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雪水將沸未沸的輕響和屋外的風聲。空氣中,似乎瀰漫開一種比風雪更微妙的緊張。

  隱匿身形的李恃螭,靜靜立於屋角,金色的瞳孔將老村長那審視的目光與陳清的侷促盡收眼底。她能看到老人身上並無惡意,只有深沉的關切與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然而,這種凡間的審視,依舊讓她感到一種本能的疏離。

  崔村長暖了暖手,終於轉過身,看著陳清,語重心長地說道:“清娃子,一個人過日子,不容易。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跟爺爺說,別……別做什麼傻事,或者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

  這話意有所指,陳清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老村長並未多待,囑咐陳清照顧好自己,又深深看了一眼那過於整潔的草床,便提著空籃子,佝僂著身子再次踏入風雪中。陳清關上門,背靠著門板,長長舒了一口氣,慶幸崔爺爺沒有多問,也未曾察覺屋內的異樣。

  他怎會料到,這風雪中的短暫探望,竟是永訣。

  翌日清晨,風雪稍歇,一片慘白覆蓋了山村。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和帶著哭腔的呼喊撕裂了清晨的寂靜:

  “清哥兒!清哥兒!不好了!崔爺爺……崔爺爺他……夜裡走了!”

  門外是村長鄰家半大的小子,虎子,此刻已是滿臉淚痕。

  陳清只覺得一道驚雷在腦海中炸開,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彷彿瞬間凍結。他愣愣地看著虎子張合的嘴,那聲音卻像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模糊不清。

  “你……你說什麼?”

  “崔爺爺……昨夜睡下,就……就沒再醒來!”虎子哇的一聲哭得更兇。

  陳清猛地推開他,甚至忘了屋內的李恃螭,也忘了穿上厚外套,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衫,赤著腳,瘋了一般衝進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村東頭那座熟悉的土坯房狂奔。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臉上、身上,他卻渾然不覺。

  村長家簡陋的堂屋此刻已擠滿了聞訊趕來的村民,低低的啜泣和嘆息聲交織在一起。崔爺爺靜靜地躺在門板上,面容安詳

  陳清衝到門口,腳步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扶著門框,看著裡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

  這個給予他最後溫暖與牽掛的老人,也走了。這世間,又只剩他孑然一人。

  無人察覺的角落,空氣微微波動。

  李恃螭悄然立於門外風雪中,隱匿的身形讓她如同一個透明的旁觀者。她看著屋內跪在地上的少年。

  村子沒有停屍三日的規矩,村子裡人雖不多,此刻卻幾乎都來了。人們沉默地站立在墳塋周圍,像一片在寒風中簌簌作響的枯葦。在整個儀式過程中,陳清始終挺直著背脊,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彷彿一夜之間將所有的脆弱都封凍在了心底。

  直到黃土掩埋,人群散去,荒野重歸寂靜,他依舊如同釘立在墓碑旁的一棵孤樹,一動不動。暮色四合,殘雪映著慘淡的天光,勾勒出他單薄而僵硬的輪廓。

  李恃螭隱匿了身形,靜默地站在他身側她看著他被寒風吹得發紅的側臉,看著他空洞地望著那塊新立的木碑,感受著一種比之前任何一次痛哭更沉重、更壓抑的東西,從他沉默的軀體裡瀰漫出來。

  許久,陳清忽然緩緩轉過頭,視線沒有焦點地落在她所在的方向,笑著說。

  “崔爺爺一生無病無災,沒受什麼苦楚,就這麼睡著走了,是好事。”

  李恃螭靜靜地看著陳清的臉。雖是笑著說的,可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傷心的陳清

  第八章 有些開心

  接連三日,陳清雖照常起居,卻像是被抽走了魂兒,眼裡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如同蒙塵的器物,沉默而黯淡。他並非徹底頹廢,只是那巨大的悲慟被深深壓抑,化作了一種無言的消沉。

  第四日午後,李恃螭靜靜看著他坐在門檻邊,目光空茫地望著院中積雪,忽然開口:

  “去取一根木柴來。”

  陳清回過神,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雖不明所以,還是依言從柴堆裡撿了一根乾枯結實的木棍。

  “放在地上,站上去。”李恃螭的聲音依舊清冷,聽不出情緒。

  陳清這下更是疑惑了,忍不住問道:“李姑娘,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李恃螭並未解釋,只是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動,一縷無形的靈氣已然托住了那根尋常的木柴。下一刻,在陳清驚愕的目光中,木柴竟載著他晃晃悠悠地離地而起,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失重感讓他下意識地揮舞了一下手臂,但隨即便發現腳下異常平穩。他低頭看著地面與自己雙腳之間空出的那段距離,又驚又奇,連日來積壓在心頭的陰霾,竟被這突如其來的新奇體驗衝散了些許。

  “好玩嗎?”李恃螭仰頭看著他,語氣依舊是那般平平淡淡,聽不出半點邀功或是逗趣的意味,彷彿只是在做一個簡單的確認。

  “太神奇了!這……這就是仙家法術嗎?”陳清的聲音裡帶著難得的鮮活氣,但這話剛問出口,他忽然反應過來,看著下方李恃螭那張清冷絕塵的臉,一個念頭閃過

  “等一下,李姑娘,”他懸在半空,有些無語,“你該不會是……把我當傻子來哄了吧?”

  李恃螭聽到這番話後嚴肅的說

  “我沒把你當傻子”

  陳清輕巧地從懸浮的木柴上跳下,雙腳穩穩落地。他轉向李恃螭,臉上雖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落寞,眼神卻已重新燃起了光亮。

  “李姑娘,其實我真沒事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堅定,“崔爺爺他……走得安詳,沒受罪,這是福氣。我就是心裡頭……一時有點空落落的。畢竟,他算是我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了。”

  他頓了頓,望向遠方積雪的山巒,彷彿在對自己立誓,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我答應過崔爺爺會好好活下去,就絕不會食言!”

  看著少年迅速振作起來,甚至比之前更加堅韌的神采,李恃螭心中那絲異樣感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清晰。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那位同樣清冷、高踞仙宮雲端的長老。自她有記憶起,母親便如同遙遠星辰,疏離而威嚴。她從未感受過尋常意義上的母女溫情,也從未覺得這有何不妥。“修行之人,獨伴大道”,這本是天經地義的真理。

  可此刻,看著眼前因重要之人離世而悲傷、又因一句承諾而奮力掙脫陰霾的少年,一些固有的認知開始鬆動。

  並非所有關係都如她與母親那般冰冷疏離。

  那因嫉妒而聯手圍殺她的同門,心中燃燒著熾熱的“惡”。

  這少年因親人逝去而痛徹心扉,又因一份承諾而重燃鬥志,心中湧動著的是灼熱的“情”與“義”。

  斬斷七情,獨修大道……真的就那麼絕對,那麼重要嗎?

  這個念頭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在她遵循了數百年的道心上,盪開了一圈漣漪。

  我好像,變得有些奇怪。 她無聲地想。

  李恃螭自然不知,她與母親所修的,正是仙宮中最為絕情斷欲的功法,無情道。此道修為愈深,性情愈冷,終至太上忘情。而她此刻心中生出的這一縷困惑,正是無情道心之上,一道細微的裂痕

  陳清的聲音將李恃螭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李姑娘,今天上山,把之前砍的柴火搬下來,順便再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枯枝。”不知從何時起,陳清無論做什麼,都已習慣性地叫上這位來自天上的“李姑娘”

  李恃螭依言隱匿身形,伴隨在他身側,一同踏上山路。積雪在腳下發出“嘎吱”的輕響,山林寂靜。走著走著,陳清的心緒卻愈發不寧,他猶豫再三,終是將那個在心底盤旋已久又害怕得到答案的問題,小心翼翼地拋了出來:

  “李姑娘……你……你大概還要多久,迴天上去啊?”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得很輕,帶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更藏著一絲連自己都羞於承認的期待。

  他怕聽到“明日便走”,又暗暗期待著她能在這凡塵多停留一些時日。這念頭剛起,他立刻在心裡狠狠地斥責了自己:陳清,李姑娘是九天之上的仙人,傷愈自然要回歸仙宮,你怎可因一己私念,盼她滯留這凡俗之地?太自私了!

  李恃螭腳步未停,在聽到這個問題後,她沉默了片刻,就在陳清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時,清冷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傷勢痊癒,靈力完全恢復……尚需一段時日。約莫……五年左右。”

  五年?

  陳清愣了一下,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輕鬆感瞬間衝散了方才的忐忑與自責。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長長舒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肩膀也鬆弛了下來。

  五年……聽起來,好像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光。

  “哦……好,五年挺好。”他低聲應著,努力壓下想要上揚的嘴角,重新邁開的腳步,卻莫名輕快了許多。

  李恃螭自然察覺到了,看著陳清歡快的腳步,他的心裡也有些開心,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她的腳步頓了頓,我剛剛,好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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