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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30
趙御塵先是一愣，接著道：“也對，早晚有出來見太陽的一天。就從藍虹仙子那邊開始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再跟她動手。”
婠晴露出微笑，“如果她能忍住的話。”
“那我跟二師父和三師父說一聲，即刻出發。”
…
幾經輾轉，趙御塵和婠晴再度踏臨崑崙城。
也許是經過了域外妖魔的鼓弄，崑崙城的熱鬧程度有所下降，甚至一些商貿據點都人去樓空了。
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就是崑崙城中間的斬天劍，仍是那麼霸氣外露。
一路上沒有任何阻攔，趙御塵領銜婠晴直奔蒼雲山。
山頂的宮殿大門敞開，似乎在迎接客人的到來。
二人步入大殿，藍虹仙子已和明靜在殿中等候。
數月不見，藍虹仙子身上的氣韻更加玄妙。
回想起來，當初藍虹仙子說在‘性’中領悟到了不一樣的道，經過和趙御塵的多番磨鍊探討和一段時間的沉澱，確實有了進一步提升。
趙御塵甚至可以從她身上感受到跟到道化仙人類似的氣韻，難道她也已步入半神之境？
也不知道她大腿上邪咒是否被她祛除了。
藍虹仙子則將目光放在了婠晴身上，“是你…竟然跟陰陽穀有關聯。”
明靜顯然沒有提前告訴她婠晴的來歷和身份，此時明靜站出來道：“事情頗為複雜，她跟鳳鸞不是一夥的。”
趙御塵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接著道：“總之，希望仙子可暫且放下成見，共謀發展。”
藍虹仙子美眸微凝道：“既是如此，那她今次與你一起來，是為了什麼？”
趙御塵聳肩道：“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所以出來透透氣吧。”
藍虹仙子轉而看向婠晴，“是這樣嗎？”
婠晴道：“可以說是這樣，也可以說不是。婠晴更想做的事情是看看與你的差距還有多少。”
趙御塵摁住她的蠢蠢欲動的嬌軀，“你答應過我的，不搞事。”
婠晴道：“婠晴只是在表達意願，並未出手，不算搞事。”
藍虹仙子昂首輕笑，“好，等我這邊的事情搞定之後，會給予你再次挑戰我的機會。”
“只要你們不弄出人命來就好。”趙御塵步入主題，“說吧，特意叫我來的原因。”
回答他的是明靜，她表情糾結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辦法再提起去聖域的興趣。後續即便得到資源灌注和你的調理協助，我也無法恢復修為，因為我的神格已經散掉了。”
趙御塵道：“你不是一直渴望返回聖域嗎？怎麼這個時候沒有信心了？神格散掉可以再聚，只要你不自暴自棄。”
明靜低頭道：“當無法返回的時候，我確實很想回去。但真的來臨時，卻發現自己沒有了勇氣，也意識到自己無法再回到巔峰了…聖子說到底只是一個身份，如今三位谷主她們都有了神軀，假以時日定能步入神境，她們也有資格去當這個聖子。就連藍虹仙子都隱隱有邁入神境的跡象，何必侷限於我呢。我想，我還是該放下這一切，安安心心當一個普通的修士，能做出多少貢獻就做出多少貢獻吧。”
趙御塵突然上前揪住她的衣領：“別說那些廢話，沒自信就找回自信。三天內，你必須去聖域上任，明白了嗎？”
明靜被趙御塵的氣勢嚇到了，接著弱弱道：“為什麼非得是我呢？”
趙御塵道：“這個你得問老聖子，為什麼選你做了傳人呢？”
“我怕…”
“怕什麼？”
“我以前犯下的過錯…”
“每個人都會犯錯，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要做的不是糾結過往，而是改變未來。”
“讓我再想想…”
明靜看了看藍虹仙子，又看了看趙御塵，離開了大殿…
婠晴道：“婠晴跟她聊聊吧。”
“嗯。麻煩你了。”
…
大殿內，只剩下趙御塵和藍虹仙子。
“我的邪咒還差一點才能祛除，幫幫我吧。”藍虹仙子掀起了裙襬，露出雪白無暇的大腿。
大腿上的邪咒印記已只剩下了非常暗淡的一個點。
看著這熟悉的大白腿，趙御塵上前輕輕撫摸，“這邪咒只剩下了核心，仙子與我配合的話，確實可以將其徹底抹除掉。”
上次幫助藍虹仙子削弱邪咒的時候，趙御塵的修為只有羽化五重天。她的修為也比現在弱。現在情況大不相同，趙御塵自是信心滿滿。
藍虹仙子玉手抓住他的手腕，“那就莫要浪費時間了，來吧。”
她牽著趙御塵走上階梯，來到幕簾後的長椅上，駕輕就熟躺下。美目流轉，示意趙御塵可以動手了。
趙御塵一手摁著大腿邪咒上，一手摁在她的丹田上，陰陽二氣催動。
“嗯~”藍虹仙子輕吟一聲，驅使力量跟趙御塵進行配合。
上一次，邪咒還有反抗的餘地，而這一次，在雙方加強的力量下很快便被湮滅。
趙御塵回氣收工，抹了把額頭的汗漬，“搞定！”
邪咒徹底拔除，藍虹仙子臉上的氣韻更加動人，一雙星眸璀璨無比，彷彿生命得到了滋潤。
“謝謝你了。僅靠我一人的話，怕是沒有這麼容易。”藍虹仙子仍躺在長椅上，玉足在趙御塵的胸口輕輕點了點，“但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趙御塵順著她的玉腿瞧去，視線被一片迷霧所遮蔽，即便他心裡知道藍虹仙子所指何事，他仍要問出來：“什麼事？”
藍虹仙子輕聲道：“我對全新的道尚有一絲迷惑，若你不介意的話，就再跟我探討探討吧。”
趙御塵往身後看了看，“這裡方便嗎？”
“只是探討道法，有何不方便？還是說，你怕那妖女看見？”
=====================
第109章
“我只怕會給明靜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藍虹仙子，我這種人跟你論道，她還會以為我在褻瀆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非得在這裡嗎？”
“不知為何，只有在這裡我方能有更精確的感悟。”
果然，以前的猜測是對的，這仙子也有特殊癖好。趙御塵暗地裡腹誹著，現實裡則付諸了行動。
這場輪到從最原始的炁開始，然後用角色扮演法，一人扮演陽，一人扮演陰。
他們沉醉其中，激烈討論，從陰陽流轉聊到互補互生，從衍化萬物，聊到宙宇死寂。似是歷經無盡輪迴。
趙御塵幾乎是拿出了畢生所學，意圖在這場討論中獲得一絲優勢，但他顯然小瞧了藍虹仙子對本源大道的渴望。
為了這場論道，她積攢了太多的空虛，也準備了很多應對方式。不過短短十幾個回合，她便完全佔據了上風，逼得趙御塵汗流浹背。
為了儲存一點點顏面，趙御塵只能用拖延之術，東扯西扯，把一些不著邊際的內容柔和進來，最後甚至拿出了一個很大的擴音法器，把聲音放到最大，成功分散了藍虹仙子的注意力，為自己取得了休息的機會。
藍虹仙子滿面漲紅，惱道：“你這樣是作弊，這種東西怎麼可以…”
趙御塵理所當然道：“所謂道法，便是無所不包，無所不用，我只是物盡其用罷了。”
“哼，既然你不講規矩，那我也就不用再按照常規行事了。”藍虹仙子直接封住了趙御塵的嘴，讓他沒辦法再做任何辯論，只能被迫聽她一個人發表觀點。
趙御塵心裡苦呀，但藍虹仙子滔滔不絕輸出，讓他也頗有感悟。
仙子畢竟是仙子，能夠單純聽她發表觀點，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享受。
這場論道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結束的時候，藍虹仙子的口都說幹了，整個人有氣無力躺在長椅上，不想再動一分。
趙御塵也是微微喘氣，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辯論，沒想到雙方都沒能控制住情緒，徹底淪陷了進去，消耗了大量心神。
趙御塵拍拍藍虹仙子的手臂，“仙子，感覺如何，是否有新的領悟？”
藍虹仙子望著高高的天花板，“比之前有所精進，但想要徹底弄清楚這全新的道，還得再進行多次的討論。”
趙御塵是既期待又害怕，嘆道：“仙子的能力遠遠超過另外三個護法，怕是最有機會進階神境。不如這樣吧。由你帶明靜去聖域，她也會安心許多。”
藍虹仙子輕輕搖頭：“自從離開聖域，我便從未想過回去。”
“那你打算一直留在崑崙城嗎？”
“當然不會，等域外妖魔再次出現之時。我會與你們並肩戰鬥。”
“唉，若留在聖域的人是你，而不是易三他們，情況或許不會變得這麼糟糕。”
“你想多了，聖域變得凌亂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有一點是出乎意料的，那便是陰陽穀的崛起。按常理來說你們出身的地方貧瘠落後，資源匱乏，不可能誕生太像樣的強者。偏偏，你們在一年的時間裡就達到了比肩甚至是超越聖域門閥。一開始我不確定是羽玄大陸的幸運還是不幸。現在看來，更多的是一種幸運。”
雖被藍虹仙子誇讚，但趙御塵卻是笑不出來，“如果處理掉域外妖魔便能天下太平，那確實值得高興。怕只怕，天災人禍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藍虹仙子道：“當年上古大戰開啟時，也有很多神明覺得羽玄大陸會崩潰掉。但事實證明，生命總是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和堅韌。哪怕只剩下一粒種子，最終也能演化出遍佈大陸的森林。所以，莫要悵然，一切皆有去路。”
趙御塵望著她紅潤又聖潔的臉，“有仙子這番話，我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藍虹仙子挑眉道：“僅僅只是心裡舒服嗎？”
趙御塵怔住片刻，然後與她相視一笑。
…
明靜離開大殿後，來到了山峰懸崖邊，這裡幾乎可以看到整個崑崙城，穹頂天雲連線，大地是延綿有序的建築。那柄巨大的斬天劍靜靜的矗立在正中，訴說著古老滄桑的歲月之歌。
婠晴出現在她身側，“這裡的景色其實很美對吧。”
明靜道：“你來幹什麼？”
婠晴道：“婠晴想說兩句話。”
明靜自嘲一笑，“對我這樣的爛人有什麼好說的。而且，你是域外出身，不會明白的。唉，對不起，我又自說自話。這就是我討厭自己的地方。從很久之前開始，就覺得一切的錯誤都是別人導致的，我不該落得這個下場。實際上…”
“婠晴不喜歡聽這些無聊的東西。”婠晴問道，“如果你成為所有時空最強的人，你會做些什麼？”
明靜再次苦笑，“我怎麼能成為…”
“婠晴是說如果，你不需要考慮現實。”
“如果我真能成為那樣的存在，我會讓所有世界都獲得和平，不再有紛爭。”
婠晴道：“一個很天真又很愚蠢的想法。慾望是一切紛爭的起源，生靈因慾望而生，所以慾望是不可能消散的，慾望不散，紛爭也就不會消散。沒有人能夠阻止這種變化。婠晴小時候就曾幻想過成為最強的人。但婠晴的願望跟你不一樣。”
明靜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婠晴道：“殺掉所有看不順眼的人，不管婠晴走到哪裡，都將沒有任何紛爭。”
明靜莞爾道：“確實，人都被你殺光了，自然就沒有紛爭了。你們域外妖魔都是這種想法嗎？”
婠晴眸光深遠道：“域外也有底層的普通人和普通修士，他們的日常生活跟羽玄大陸沒有任何區別。實際上，兩邊的生靈是同一物種，只是部分習性和修煉特徵不同罷了。”
明靜道：“你若是隱藏氣息的話，除了美得過分之外，確實和我們這邊的人類沒有區別。可是你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
婠晴指著遠方道：“你知道這片大地的盡頭是哪裡嗎？”
明靜搖頭：“不知道。”
婠晴道：“一直走下去，盡頭其實是我們自己。”
明靜又笑了，“沒想到你也會講這種冷笑話。”
婠晴道：“我們都像是一隻只高傲無知的螞蟻，在自己有限的世界裡鬧騰。在上空的人看來，就是在耍把戲而已。所以，當婠晴恢復記憶之後，婠晴的願望發生了改變。”
“變成什麼了？”
“婠晴要隨心所欲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想去做，就根本不用顧慮後果。因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草臺班子，看似有模有樣，實則只是風雨飄搖中的一根稻草。你明白了嗎？”
明靜的眸子漸漸變得清亮起來，“我其實很渴望再次成為聖子，但我又害怕跟上次一樣沒辦法履行責任。我太看重後果了，這是我不敢向前的原因…”
婠晴道：“那現在呢？”
“我打算重返聖域！”
…
趙御塵和藍虹仙子從幕簾後面出來的時候，婠晴和明靜已等候多時。
明靜不解道：“你們兩個在裡面作甚，還特意佈置了結界。”
藍虹仙子臉不紅心不跳道：“我身上的邪咒尚有幾分還沒祛除，讓趙御塵助我一臂之力。得他相助，現在已無大礙。”
婠晴則一眼就看出二者之間的貓膩，“但除了祛咒外，你們還行了歡愉之事。”
一旁的明靜大為震撼，“什麼？他們…”
趙御塵立刻轉移話題，“咳咳！別在意這些細節，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明靜先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隨後道：“對不起，因為我個人原因，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趙御塵鬆了口氣：“現在醒悟過來還不算晚，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聖域？”
明靜看向藍虹仙子，“隨時都可以，我希望仙子可陪我一起去。”
藍虹仙子直接搖頭：“不，我不陪你去。”
“為什麼？”
“不想回去。”
趙御塵道：“反正來都來了，我會親自送你一趟。”
“好吧。”
…
明靜的事情處理完，婠晴和藍虹仙子之間的切磋似乎也在所難免。
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藍虹仙子特意打開了自己私人修煉空間，可以在裡面大戰特戰。
趙御塵和明靜則作為觀眾參與。
婠晴和藍虹仙子彷彿是天生的仇敵，空間之門剛關閉，便糾纏在一起。
兩人戰鬥的波動引起一陣陣空間漣漪，每一次碰撞都迸發遠超普通真仙的力量。
明靜作為曾經的聖子，眼力也是非常好，道“她們兩個都好像一隻腳邁在了神境的門檻，應該有資格跟蓬萊山的道化仙人並駕齊驅。”
趙御塵不由誇讚道：“雖說有機緣巧合的因素，但她們的悟性都是頂級的。在如今的時代還有晉升神境的可能，屬實難得。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給了羽玄大陸跟域外妖魔抗衡的機會。”
雖說他和一眾後宮也有機會晉升神境，但每多一個神境，就多一分勝算，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一天一夜，兩人依然是不分勝負，她們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變成了後面的惺惺相惜。
切磋結束，二者皆是筋疲力盡，婠晴好像將這麼久以來的壓抑全部釋放，嘴角顯露出久違的微笑，“本以為婠晴今次可以奪回一籌，沒想到你的實力也進步如此之快。”
藍虹仙子也沒有了起初的孤傲，露出欣賞的眼神，“短短時間內，你便能將我追平，你也很有本事。”
婠晴美眸輕眨，“但還一種較量我們也需要分出勝負。”
藍虹仙子疑惑道：“什麼勝負？”
婠晴指著趙御塵：“跟他戰鬥的勝負！”
藍虹仙子詫異道：“你難道想邀請我一起嗎？這…我沒嘗試過。”
婠晴昂首道：“不是邀請你，而是向你發出挑戰。”
藍虹仙子哈哈一笑，“那便嘗試嘗試吧！什麼時候來？”
婠晴道：“現在。”
遠處的明靜滿面羞紅，明知故問道：“她們到底…到底在說什麼？”
看著盈盈走來的兩位絕世仙子，趙御塵無奈一嘆：“小孩子就先出去吧，這裡即將變成恐怖的煉獄。”
明靜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這個世界跟她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但她內心又非常好奇，這戰鬥到底會有多恐怖。
她想留下來，但當看見那位聖潔的仙子撕下肩帶時，她還是沒有勇氣駐足，倉皇而逃…
“沒想到你在這方面竟也如此有造詣。”藍虹仙子香汗淋漓跟趙御塵過著招，對著聯手作戰的婠晴誇讚道。
婠晴的纖纖玉手摁住意圖起身的趙御塵，“你也不賴，但你一定沒有參與過更多人的戰鬥。”
藍虹仙子深吸一口氣，“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豈止是有意思，比突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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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晴露出微笑，“如果她能忍住的話。”
“那我跟二師父和三師父說一聲，即刻出發。”
…
幾經輾轉，趙御塵和婠晴再度踏臨崑崙城。
也許是經過了域外妖魔的鼓弄，崑崙城的熱鬧程度有所下降，甚至一些商貿據點都人去樓空了。
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就是崑崙城中間的斬天劍，仍是那麼霸氣外露。
一路上沒有任何阻攔，趙御塵領銜婠晴直奔蒼雲山。
山頂的宮殿大門敞開，似乎在迎接客人的到來。
二人步入大殿，藍虹仙子已和明靜在殿中等候。
數月不見，藍虹仙子身上的氣韻更加玄妙。
回想起來，當初藍虹仙子說在‘性’中領悟到了不一樣的道，經過和趙御塵的多番磨鍊探討和一段時間的沉澱，確實有了進一步提升。
趙御塵甚至可以從她身上感受到跟到道化仙人類似的氣韻，難道她也已步入半神之境？
也不知道她大腿上邪咒是否被她祛除了。
藍虹仙子則將目光放在了婠晴身上，“是你…竟然跟陰陽穀有關聯。”
明靜顯然沒有提前告訴她婠晴的來歷和身份，此時明靜站出來道：“事情頗為複雜，她跟鳳鸞不是一夥的。”
趙御塵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接著道：“總之，希望仙子可暫且放下成見，共謀發展。”
藍虹仙子美眸微凝道：“既是如此，那她今次與你一起來，是為了什麼？”
趙御塵聳肩道：“可能是因為太無聊了，所以出來透透氣吧。”
藍虹仙子轉而看向婠晴，“是這樣嗎？”
婠晴道：“可以說是這樣，也可以說不是。婠晴更想做的事情是看看與你的差距還有多少。”
趙御塵摁住她的蠢蠢欲動的嬌軀，“你答應過我的，不搞事。”
婠晴道：“婠晴只是在表達意願，並未出手，不算搞事。”
藍虹仙子昂首輕笑，“好，等我這邊的事情搞定之後，會給予你再次挑戰我的機會。”
“只要你們不弄出人命來就好。”趙御塵步入主題，“說吧，特意叫我來的原因。”
回答他的是明靜，她表情糾結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辦法再提起去聖域的興趣。後續即便得到資源灌注和你的調理協助，我也無法恢復修為，因為我的神格已經散掉了。”
趙御塵道：“你不是一直渴望返回聖域嗎？怎麼這個時候沒有信心了？神格散掉可以再聚，只要你不自暴自棄。”
明靜低頭道：“當無法返回的時候，我確實很想回去。但真的來臨時，卻發現自己沒有了勇氣，也意識到自己無法再回到巔峰了…聖子說到底只是一個身份，如今三位谷主她們都有了神軀，假以時日定能步入神境，她們也有資格去當這個聖子。就連藍虹仙子都隱隱有邁入神境的跡象，何必侷限於我呢。我想，我還是該放下這一切，安安心心當一個普通的修士，能做出多少貢獻就做出多少貢獻吧。”
趙御塵突然上前揪住她的衣領：“別說那些廢話，沒自信就找回自信。三天內，你必須去聖域上任，明白了嗎？”
明靜被趙御塵的氣勢嚇到了，接著弱弱道：“為什麼非得是我呢？”
趙御塵道：“這個你得問老聖子，為什麼選你做了傳人呢？”
“我怕…”
“怕什麼？”
“我以前犯下的過錯…”
“每個人都會犯錯，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要做的不是糾結過往，而是改變未來。”
“讓我再想想…”
明靜看了看藍虹仙子，又看了看趙御塵，離開了大殿…
婠晴道：“婠晴跟她聊聊吧。”
“嗯。麻煩你了。”
…
大殿內，只剩下趙御塵和藍虹仙子。
“我的邪咒還差一點才能祛除，幫幫我吧。”藍虹仙子掀起了裙襬，露出雪白無暇的大腿。
大腿上的邪咒印記已只剩下了非常暗淡的一個點。
看著這熟悉的大白腿，趙御塵上前輕輕撫摸，“這邪咒只剩下了核心，仙子與我配合的話，確實可以將其徹底抹除掉。”
上次幫助藍虹仙子削弱邪咒的時候，趙御塵的修為只有羽化五重天。她的修為也比現在弱。現在情況大不相同，趙御塵自是信心滿滿。
藍虹仙子玉手抓住他的手腕，“那就莫要浪費時間了，來吧。”
她牽著趙御塵走上階梯，來到幕簾後的長椅上，駕輕就熟躺下。美目流轉，示意趙御塵可以動手了。
趙御塵一手摁著大腿邪咒上，一手摁在她的丹田上，陰陽二氣催動。
“嗯~”藍虹仙子輕吟一聲，驅使力量跟趙御塵進行配合。
上一次，邪咒還有反抗的餘地，而這一次，在雙方加強的力量下很快便被湮滅。
趙御塵回氣收工，抹了把額頭的汗漬，“搞定！”
邪咒徹底拔除，藍虹仙子臉上的氣韻更加動人，一雙星眸璀璨無比，彷彿生命得到了滋潤。
“謝謝你了。僅靠我一人的話，怕是沒有這麼容易。”藍虹仙子仍躺在長椅上，玉足在趙御塵的胸口輕輕點了點，“但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趙御塵順著她的玉腿瞧去，視線被一片迷霧所遮蔽，即便他心裡知道藍虹仙子所指何事，他仍要問出來：“什麼事？”
藍虹仙子輕聲道：“我對全新的道尚有一絲迷惑，若你不介意的話，就再跟我探討探討吧。”
趙御塵往身後看了看，“這裡方便嗎？”
“只是探討道法，有何不方便？還是說，你怕那妖女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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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我只怕會給明靜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藍虹仙子，我這種人跟你論道，她還會以為我在褻瀆你。”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非得在這裡嗎？”
“不知為何，只有在這裡我方能有更精確的感悟。”
果然，以前的猜測是對的，這仙子也有特殊癖好。趙御塵暗地裡腹誹著，現實裡則付諸了行動。
這場輪到從最原始的炁開始，然後用角色扮演法，一人扮演陽，一人扮演陰。
他們沉醉其中，激烈討論，從陰陽流轉聊到互補互生，從衍化萬物，聊到宙宇死寂。似是歷經無盡輪迴。
趙御塵幾乎是拿出了畢生所學，意圖在這場討論中獲得一絲優勢，但他顯然小瞧了藍虹仙子對本源大道的渴望。
為了這場論道，她積攢了太多的空虛，也準備了很多應對方式。不過短短十幾個回合，她便完全佔據了上風，逼得趙御塵汗流浹背。
為了儲存一點點顏面，趙御塵只能用拖延之術，東扯西扯，把一些不著邊際的內容柔和進來，最後甚至拿出了一個很大的擴音法器，把聲音放到最大，成功分散了藍虹仙子的注意力，為自己取得了休息的機會。
藍虹仙子滿面漲紅，惱道：“你這樣是作弊，這種東西怎麼可以…”
趙御塵理所當然道：“所謂道法，便是無所不包，無所不用，我只是物盡其用罷了。”
“哼，既然你不講規矩，那我也就不用再按照常規行事了。”藍虹仙子直接封住了趙御塵的嘴，讓他沒辦法再做任何辯論，只能被迫聽她一個人發表觀點。
趙御塵心裡苦呀，但藍虹仙子滔滔不絕輸出，讓他也頗有感悟。
仙子畢竟是仙子，能夠單純聽她發表觀點，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享受。
這場論道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結束的時候，藍虹仙子的口都說幹了，整個人有氣無力躺在長椅上，不想再動一分。
趙御塵也是微微喘氣，本以為只是一場簡單的辯論，沒想到雙方都沒能控制住情緒，徹底淪陷了進去，消耗了大量心神。
趙御塵拍拍藍虹仙子的手臂，“仙子，感覺如何，是否有新的領悟？”
藍虹仙子望著高高的天花板，“比之前有所精進，但想要徹底弄清楚這全新的道，還得再進行多次的討論。”
趙御塵是既期待又害怕，嘆道：“仙子的能力遠遠超過另外三個護法，怕是最有機會進階神境。不如這樣吧。由你帶明靜去聖域，她也會安心許多。”
藍虹仙子輕輕搖頭：“自從離開聖域，我便從未想過回去。”
“那你打算一直留在崑崙城嗎？”
“當然不會，等域外妖魔再次出現之時。我會與你們並肩戰鬥。”
“唉，若留在聖域的人是你，而不是易三他們，情況或許不會變得這麼糟糕。”
“你想多了，聖域變得凌亂只是時間的問題。但有一點是出乎意料的，那便是陰陽穀的崛起。按常理來說你們出身的地方貧瘠落後，資源匱乏，不可能誕生太像樣的強者。偏偏，你們在一年的時間裡就達到了比肩甚至是超越聖域門閥。一開始我不確定是羽玄大陸的幸運還是不幸。現在看來，更多的是一種幸運。”
雖被藍虹仙子誇讚，但趙御塵卻是笑不出來，“如果處理掉域外妖魔便能天下太平，那確實值得高興。怕只怕，天災人禍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藍虹仙子道：“當年上古大戰開啟時，也有很多神明覺得羽玄大陸會崩潰掉。但事實證明，生命總是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和堅韌。哪怕只剩下一粒種子，最終也能演化出遍佈大陸的森林。所以，莫要悵然，一切皆有去路。”
趙御塵望著她紅潤又聖潔的臉，“有仙子這番話，我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藍虹仙子挑眉道：“僅僅只是心裡舒服嗎？”
趙御塵怔住片刻，然後與她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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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靜離開大殿後，來到了山峰懸崖邊，這裡幾乎可以看到整個崑崙城，穹頂天雲連線，大地是延綿有序的建築。那柄巨大的斬天劍靜靜的矗立在正中，訴說著古老滄桑的歲月之歌。
婠晴出現在她身側，“這裡的景色其實很美對吧。”
明靜道：“你來幹什麼？”
婠晴道：“婠晴想說兩句話。”
明靜自嘲一笑，“對我這樣的爛人有什麼好說的。而且，你是域外出身，不會明白的。唉，對不起，我又自說自話。這就是我討厭自己的地方。從很久之前開始，就覺得一切的錯誤都是別人導致的，我不該落得這個下場。實際上…”
“婠晴不喜歡聽這些無聊的東西。”婠晴問道，“如果你成為所有時空最強的人，你會做些什麼？”
明靜再次苦笑，“我怎麼能成為…”
“婠晴是說如果，你不需要考慮現實。”
“如果我真能成為那樣的存在，我會讓所有世界都獲得和平，不再有紛爭。”
婠晴道：“一個很天真又很愚蠢的想法。慾望是一切紛爭的起源，生靈因慾望而生，所以慾望是不可能消散的，慾望不散，紛爭也就不會消散。沒有人能夠阻止這種變化。婠晴小時候就曾幻想過成為最強的人。但婠晴的願望跟你不一樣。”
明靜問：“你的願望是什麼？”
婠晴道：“殺掉所有看不順眼的人，不管婠晴走到哪裡，都將沒有任何紛爭。”
明靜莞爾道：“確實，人都被你殺光了，自然就沒有紛爭了。你們域外妖魔都是這種想法嗎？”
婠晴眸光深遠道：“域外也有底層的普通人和普通修士，他們的日常生活跟羽玄大陸沒有任何區別。實際上，兩邊的生靈是同一物種，只是部分習性和修煉特徵不同罷了。”
明靜道：“你若是隱藏氣息的話，除了美得過分之外，確實和我們這邊的人類沒有區別。可是你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
婠晴指著遠方道：“你知道這片大地的盡頭是哪裡嗎？”
明靜搖頭：“不知道。”
婠晴道：“一直走下去，盡頭其實是我們自己。”
明靜又笑了，“沒想到你也會講這種冷笑話。”
婠晴道：“我們都像是一隻只高傲無知的螞蟻，在自己有限的世界裡鬧騰。在上空的人看來，就是在耍把戲而已。所以，當婠晴恢復記憶之後，婠晴的願望發生了改變。”
“變成什麼了？”
“婠晴要隨心所欲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自己喜歡的事。只要想去做，就根本不用顧慮後果。因為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草臺班子，看似有模有樣，實則只是風雨飄搖中的一根稻草。你明白了嗎？”
明靜的眸子漸漸變得清亮起來，“我其實很渴望再次成為聖子，但我又害怕跟上次一樣沒辦法履行責任。我太看重後果了，這是我不敢向前的原因…”
婠晴道：“那現在呢？”
“我打算重返聖域！”
…
趙御塵和藍虹仙子從幕簾後面出來的時候，婠晴和明靜已等候多時。
明靜不解道：“你們兩個在裡面作甚，還特意佈置了結界。”
藍虹仙子臉不紅心不跳道：“我身上的邪咒尚有幾分還沒祛除，讓趙御塵助我一臂之力。得他相助，現在已無大礙。”
婠晴則一眼就看出二者之間的貓膩，“但除了祛咒外，你們還行了歡愉之事。”
一旁的明靜大為震撼，“什麼？他們…”
趙御塵立刻轉移話題，“咳咳！別在意這些細節，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明靜先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隨後道：“對不起，因為我個人原因，浪費了大家的時間。”
趙御塵鬆了口氣：“現在醒悟過來還不算晚，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去聖域？”
明靜看向藍虹仙子，“隨時都可以，我希望仙子可陪我一起去。”
藍虹仙子直接搖頭：“不，我不陪你去。”
“為什麼？”
“不想回去。”
趙御塵道：“反正來都來了，我會親自送你一趟。”
“好吧。”
…
明靜的事情處理完，婠晴和藍虹仙子之間的切磋似乎也在所難免。
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藍虹仙子特意打開了自己私人修煉空間，可以在裡面大戰特戰。
趙御塵和明靜則作為觀眾參與。
婠晴和藍虹仙子彷彿是天生的仇敵，空間之門剛關閉，便糾纏在一起。
兩人戰鬥的波動引起一陣陣空間漣漪，每一次碰撞都迸發遠超普通真仙的力量。
明靜作為曾經的聖子，眼力也是非常好，道“她們兩個都好像一隻腳邁在了神境的門檻，應該有資格跟蓬萊山的道化仙人並駕齊驅。”
趙御塵不由誇讚道：“雖說有機緣巧合的因素，但她們的悟性都是頂級的。在如今的時代還有晉升神境的可能，屬實難得。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給了羽玄大陸跟域外妖魔抗衡的機會。”
雖說他和一眾後宮也有機會晉升神境，但每多一個神境，就多一分勝算，當然是越多越好。
這場戰鬥足足持續一天一夜，兩人依然是不分勝負，她們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變成了後面的惺惺相惜。
切磋結束，二者皆是筋疲力盡，婠晴好像將這麼久以來的壓抑全部釋放，嘴角顯露出久違的微笑，“本以為婠晴今次可以奪回一籌，沒想到你的實力也進步如此之快。”
藍虹仙子也沒有了起初的孤傲，露出欣賞的眼神，“短短時間內，你便能將我追平，你也很有本事。”
婠晴美眸輕眨，“但還一種較量我們也需要分出勝負。”
藍虹仙子疑惑道：“什麼勝負？”
婠晴指著趙御塵：“跟他戰鬥的勝負！”
藍虹仙子詫異道：“你難道想邀請我一起嗎？這…我沒嘗試過。”
婠晴昂首道：“不是邀請你，而是向你發出挑戰。”
藍虹仙子哈哈一笑，“那便嘗試嘗試吧！什麼時候來？”
婠晴道：“現在。”
遠處的明靜滿面羞紅，明知故問道：“她們到底…到底在說什麼？”
看著盈盈走來的兩位絕世仙子，趙御塵無奈一嘆：“小孩子就先出去吧，這裡即將變成恐怖的煉獄。”
明靜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這個世界跟她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但她內心又非常好奇，這戰鬥到底會有多恐怖。
她想留下來，但當看見那位聖潔的仙子撕下肩帶時，她還是沒有勇氣駐足，倉皇而逃…
“沒想到你在這方面竟也如此有造詣。”藍虹仙子香汗淋漓跟趙御塵過著招，對著聯手作戰的婠晴誇讚道。
婠晴的纖纖玉手摁住意圖起身的趙御塵，“你也不賴，但你一定沒有參與過更多人的戰鬥。”
藍虹仙子深吸一口氣，“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豈止是有意思，比突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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