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園】(181-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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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2

子近前了!曹雄暴喝一聲,拼盡全身力氣騰起,猛地向一旁躍出!

  肖石已料定他會跳起來,及時地踩住了剎車,曹雄空自落到路旁的草叢中。

  “他怎麼沒撞?”曹雄詫異之極,回身望去。

  肖石下了車,緩緩走了過去。

  望著肖石友善的笑容,曹雄忽然明白了。他已經不是警察了,是個講法律的律師,他不敢撞我,不敢殺人!哈哈!這小子大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和荒草,大聲道:“姓肖地,你敢殺我嗎?”

  肖石收起笑容,嘆了口氣。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反派人物都那麼狂妄而愚蠢?他不懂,雖然他很聰明。

  “老子不陪你玩了,去死吧!”曹雄將手中的鋸齒刀全力擲出,轉身再跑。

  這刀擲的相當有水準,力貫至柄,刀身在黑暗的夜空中滑出一條雪亮的白線,衝肖石胸口直飛而至。肖石不緊不慢,左腿適時抬起,刀身在與足尖的觸碰中跳起,巔了個個,與此同時,肖石右腳橫掃而出。

  這是翻子拳中的高探把,不過被肖石加了八卦拳的迴旋腿。

  “嗖嗖嗖!”鋸齒刀掉轉方向,在半空中高速旋轉,形成一道美麗至極的刀花,直貫入曹雄後背。

  “啊!”曹雄一聲慘叫,一頭撲倒在地。

  “姓肖地,你想怎麼樣?”曹雄忍著傷痛,回頭問道。

  “你說呢?”肖石反問。很認真地打量著他。

  “你……呃啊!”

  曹雄還想說什麼,肖石右腳踏上刀柄,將刀緩緩踩入。鋸齒刀是一種殘酷的武器,也是一種仁慈的武器。因為刀背的鋸齒可以大幅度縮短死亡地時間。

  體會著刀身一分分沒入體內的寒意,鋸齒一點點割破肌肉和內臟地疼痛,曹雄痛苦至極,五官縮成了一團,鮮血從嘴角絲絲浸出。在死亡來臨的一刻,他覺悟了,肖石不是不敢殺人,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很努力地回頭,想搞清這個問題。

  他當然不會明白。肖石一向喜歡讓對手死在自己地刀下,他十八歲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是如此。那一次,他殺了兩個人,救了一個人,這一次呢?

  “姓肖的,我做鬼也……”曹雄體現了自己的堅強。肖石不屑地哼了一聲,冷冷道:“曹雄,我已經讓你多活了不少年了,到了閻王那。別忘了為我說幾句好話!”

  言罷,肖石眼光一寒,足底輕輕一旋,刀口裂開,清新的冷空氣迅速竄入。

  “唔啊!”曹雄眼珠凸出,張大嘴巴,大幅度地揚起上身,掙扎了數秒。後,一頭撲在地上,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肖石把刀拔出。用手絹包好收起,隨即撥打了秦劍鋒的電話。

  “這個時候打電話,出什麼事了?”電話很快通了,作為警察,秦劍鋒永遠都那麼稱職。

  肖石道:“一小時後,青鳥酒吧。”

  “現在?這大半夜的。到底什麼事兒?”

  肖石平靜地道:“我殺了曹雄。”

  “什麼?!你……”

  肖石沒聽,立刻結束通話。他又不是自首。哪有時間廢話。收起手機,他將曹雄屍身扔在車後座,在夜色中向市內馳去。

  ……

  春陽明媚,清涼的氣息沁人肺腑,這是個難得地好天氣。天氣好,心情就好,曹斌開著車,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兩側穿梭的人流,思維也迅速跳躍著。

  他喜歡以這種理智觀察周圍的世界,然後思考,不斷地調整自己。他一向認為,人之所以不同於普通動物,就是因為會思考。思考,不僅是本能,更是權利,與職業無關,黑社會也一樣。如果黑社會也算是一種職業。是的,黑社會也是一種職業,存在就是合理。

  曹斌一向很為自己的事業驕傲。作為集團的核心骨幹,他長期獨擋一面,在D市和A市兩地負責,就因為他會思考。僅有剛勇,再能打拼,也只是一個低階的打手,就象哥哥曹雄。雄者,好勇鬥狠也;斌者,文武雙全也,他覺得兩兄弟的名字,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曹雄曾被肖石捕獲,至今仍是保釋犯身份,曹斌覺得哥哥很丟自己的臉,是奇恥大辱,換了是自己,不會,永遠不會。

  手機響了,是一個屬下,不用問,肯定又有什麼事搞不明白了,一幫沒腦子地東西,他搖了搖頭,把手機接通。

  “什麼?!”曹斌只聽了一句,就臉色大變,繼而目瞪口呆。

  “斌哥,怎麼辦?”電話裡等不及了。

  曹斌雙眼如火,將手機摔在一旁,車子如脫韁的野馬奔出。

  十月集團總部,曹雄的屍體被懸在大門上,死狀極慘。一旁是破敗斑斕的車子,似有燒痕。警察已到現場,正在照像、勘察,忙忙碌碌;無數的人群在不遠不近處圍觀、議論,人人面有驚色。

  眼前的影像,讓曹斌痛楚不堪,難過得五臟移位,無數苦水自心內湧出。那是他一奶同胞的哥哥呀!竟如此殘忍地被殺死,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暴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肖的,我和你拼了!”曹斌面目猙獰,怒吼著發動了車子,向玉麟律師事務所衝去。兄長慘死,他喪失了一直賴以自信的理智。我們理解這種感情,這世上真正的智者並不多,至少曹斌不是。

  曹斌悲憤不已。牙疵欲裂,一路趕到,然後下車,掏槍。將子彈上膛。他要血洗玉麟事務所,見一人殺一人。

  可他失望了,事務所沒人,他一個都沒看見,直到他衝進最裡面地房間。

  “認得這把刀吧,你大哥就是死在這把刀下的?”肖石坐在辦公位置上,手裡正把玩著一把刀,見他含笑相詢。

  曹斌一頓,那是他哥的刀。鋸齒刀,他當然認得。肖石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把刀扔了過去。曹斌接住,憤怒讓他握緊,同時將槍一指:“姓肖的,我今天……”

  他話沒說完,因為一支槍抵在了他後腦。他眼角一掃,一人從身後踱出。

  “曹斌:非法持槍,殺人未遂。”秦劍鋒下了他地槍。

  一瞬間。曹斌恢復了冷靜,他明白了,這是個陷井,有警方參與的陷井。

  “在夜總會爭小姐,殺害親兄,殘酷暴屍,性質嚴重,影響惡劣。”秦劍鋒又下了那把刀,裝在塑膠袋裡。“這把刀就是兇器,上面有你地指紋。曹斌,你死定了!”

  曹斌臉色不停變換,瞬間又出離了憤怒:“姓肖的,我操你媽!”

  “啪!”秦劍鋒給了他一個嘴巴,“罵誰呢?死到臨頭還瞎嚷嚷!”

  曹斌要氣炸了。身後地李拴收起槍,給他戴上了手銬。早已等在外面的兩個刑警進入。一左一右把人押住。

  “帶回去!”秦劍鋒下了命令。李拴推了一把,刑警們把人押出。

  “姓肖的。王八蛋……”曹斌再度開罵。

  “啪!老實點兒!”李副隊長也沒客氣。

  人被帶走,秦劍鋒暗歎一聲,坐下點了支菸;肖石沒看他,認真地撕扯著手指上的膠帶。

  “你覺得他能招嗎?”秦劍鋒問。事已至此,再說多餘的也沒用。

  “他有什麼可牛B的!”肖石繼續撕扯工作。

  秦劍鋒有些擔心,抽著煙道:“親哥被殺,自己又被嫁禍,怕是很難撬開吧?”

  “沒事兒。”肖石扯完,也點了一支菸。“曹斌和他哥不一樣,他好自作聰明,自作聰明的人都膽子小。你頂著點兒壓力,不讓他跟人見面,律師、親屬,管他是誰,全都擋駕,先斷了他的念頭;然後你連軸審他,不讓他睡覺,也別讓他吃飽,用不了幾天他就得崩潰。”

  “也只能這樣了。”秦劍鋒嘆了口氣。

  肖石又道:“曹雄的死必然震動全市,杜漢生這回該沉不住氣了。還有那個王濤,肯定也要跑路了,你盯緊點兒,現場給他拿下,幾條線並進,這案子離破不遠了。嘿,這案子一破,估計你能立一等功!”

  “去你媽地!”秦劍鋒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又無奈道,“我告訴你肖石,就這一次,以後再這麼幹我肯定不管了!”

  肖石笑了笑,道:“不會有以後了,凌姐都懷孕了,我快當爸爸了,也該過幾天消停日子了。”秦劍鋒沒說話,想到了小常妹,神色有些黯然。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秦劍鋒的手機。

  “蕭局,你好……哦,已經破案了,是曹斌乾的,人都抓了……錯不了,兇器、人證,一個不少,肯定不會出問題……我在哪?哦,我在……”

  秦劍鋒苦笑了一下,把手機遞過:“肖石,局長要跟你說話!”

  肖石接過:“局長你好!”蕭遠山嘆了口氣,極度無奈:“小肖啊,不是提醒你不要胡來嗎?你怎麼還……”

  “局長!”肖石忙打斷,認真道,“我保證,肯定不會再胡來了。嗯,那條大魚,我還給你留著呢!”這小子態度倒不錯。

  “唉,事已至止,我也不多說了。”蕭遠山再嘆,語重心長道,“小肖,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查這個案子了,剩下的都交給我,你好好陪月如。”頓了一下。蕭遠山又苦口婆心:“小肖,我是真不想你出什麼事啊!”

  “謝謝局長,我聽你的。”肖石斂容。

  “那先這樣吧。”

  肖石把電話扔了回去,秦劍鋒接過收起。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外面傳來紛沓的腳步聲。牛明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而至。

  見秦劍鋒也在,牛明一愣:“老秦,你怎麼在這兒?”

  “哦,老牛啊,什麼事兒?”秦劍鋒目光一寒,向他身後的幾個刑警瞥了一眼。眾人一臉苦像,那是小陳的五組。

  牛明趾高氣揚。向肖石一指:“曹雄地案子,我接到舉報,昨夜有人目擊肖石在現場出沒過,我來抓人。”

  秦劍鋒和肖石對視了一眼,翻了翻眼皮道:“誰舉報地,把舉報人抓起來!”

  牛明一怔,問道:“老秦,你什麼意思?我可提醒你,我們警察有紀律。對舉報人是有明確政策的!”

  “什麼舉報,那是誣告!”秦劍鋒站起身,手一揚道,“昨晚肖石去了蕭局家,後來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和蕭局都可以做證,那不是誣告是什麼?”

  牛明轉著眼珠,沒話了。他沒想到會是這局面。秦劍鋒又道:“曹雄的案子已經破了,是他弟弟曹斌乾的,人證、物證俱全。人已經抓起來了,你地舉報人又是哪來的?”

  牛明張著嘴巴,心頭不住動搖。近兩天他一直覺得不對勁,局裡氣氛反常,市裡邊又特緊張。他去見張玉周,想探探出什麼事兒了。張書記還沒見他。這一刻,他有點兒怕了。

  肖石看了一眼。搖頭嘆氣,上前道:“牛局,出去說兩句話!”

  “你想幹嘛?”牛明呼地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這小子辭職那一拳,給他打成了鼻炎,到現在沒好利索。肖石暗暗苦笑,誠摯地道:“牛局,怎麼說你是我的老上司,我跟你說兩句心裡話。你信呢,就聽;不信,就當我什麼沒說。”

  牛明七上八下,看了眾人一眼,跟他出去了。

  “你想說什麼?”到了外面,牛盯著他問。肖石忽然道:“牛局,你兒子正在上大學吧?”

  牛明一怔,道:“這關你什麼事兒?”肖石望著他的眼睛,平靜道:“牛局,鄧十月跑了,擺明不會回來,曹雄死了,曹斌也抓了,您大小是公安局副局長,就看不出點兒什麼來?”

  牛明沒說話,心中狐疑更甚。

  肖石又道:“我實話跟您說吧,這案子肯定會一查到底,杜漢生、張玉周,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您又沒做什麼大壞事,犯得上跟他們湊熱鬧嗎?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別無選擇,可你不會自己著想,還不為你兒子想想嗎?”

  牛明看著他,眼光異常複雜。

  肖石沒再說什麼,在他肩頭拍了拍,轉身進門了。本案發展至此,已無法期待溫和的結局,在一定範圍內寬容,是他唯一能做地。牛明或許不是個好警察,但也只是收倆錢,給人創造點兒方便條件,並無大惡。歸根到底,他就是一普通政府官員,有權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和生活。

  牛明目送肖石進入,深吸了一口氣,喊道:“小陳,收隊!”

  風波過去了,肖石回到位置。秦劍鋒看了看他,斜著眼道:“又裝了一把好人?”

  肖石苦笑,沒說話。他了解秦劍鋒,這位大隊長不乏睿智,但在他眼裡,人只分兩種:好人或壞人。好人就要聲援,壞人就要打倒。不否認這種性格過於直接,還有些左,但卻是這時代的好警察需要的。

  秦劍鋒站起身,淡淡道:“他現在向後轉也晚了,案子破了,他至少也得扒皮,你那好人跟沒做一樣!”

  秦劍鋒說完,戴上帽子走人了。肖石地忙幫完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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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洛紅繽紛

  殺曹雄,抓曹斌,並不單純為了報仇洩恨,更重要的是打破眼下的平衡。顧誠森案件後,除了苑紫楓的死,幾方面在利害制衡下相安無事了二十幾年,這不僅不可思議,簡直可怕。

  現在,利害關係下的信任已被打破,各方勢必會展開一場狗咬狗的行動,肖石可以靜下心來,看一場好戲了。

  辦公室的門被無聲推開,探進姐姐如花的美面和深深的眼眸。肖石起身,他知道姐姐為什麼會來。

  “凌姐,你擔心了?”肖石迎上前。

  “你說呢?”凌月如咬了咬嘴唇,盯著他問,淡白的臉上仍殘留著一絲驚悸。

  肖石一陣心疼加愧疚,把姐姐扶到沙發上坐下。“凌姐,對不起。我保證不再查這個案子,只等小若的調查結果,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等到之後呢?”凌月如盯著他的眼睛。

  “等到之後?”肖石望著姐姐,面上流露出幾許哀傷和茫然。“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宿命,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弟弟,算了吧。”凌月如忽然淚流滿面,望著他哭道,“姐姐苦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遇到你,現在肚子裡都有了你的骨肉,姐姐真的好害怕!”

  肖石去找兇手算帳,凌月如清楚,但更清楚自己阻止不了,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搞出那麼大事。當女人成為真正的女人,那份母性的光輝會讓她們很偉大,也會很脆弱。

  肖石揪心不已,沒料到姐姐竟會憂心如斯,忙摟在懷裡。“姐姐,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我答應你,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隨他去,以後好好陪你過日子。”

  凌月如情緒稍定,凝著一雙淚眼望著他:“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肖石笑。

  凌月如嗔了一眼,輕輕投在他懷裡。

  肖石緊緊擁住。又貼著她的耳朵道:“姐姐,你今天別去上班了,我陪你回家,我們安安靜靜呆一天吧?”凌月如直起身,笑了一下道:“來日方長,今天算了吧。”

  “什麼意思?”肖石一愣,他不明白來日方長和今天有什麼關係?

  “你昨晚沒回家,楊洛知道嗎?”

  肖石恍然大悟。醫院那個電話後,他整整兩夜沒回家了。楊洛居然沒來電話?

  凌月如輕嘆了一聲,轉頭望向窗外。“弟弟,鞏小燕出事後,我想了很多。楊洛的事兒你別猶豫了,不管你怎麼做,她該愛你還是愛你,別讓她成第二個鞏小燕了。”

  肖石低頭嘆息,他的觸動也正在於此。鞏小燕,他只是錯過了一個無心的約定。而楊洛則是在他人生最低落地時候不離不棄,執著地伴隨他堅守。鞏小燕苦熬了十一年,楊洛的內心的日子又何償好過?與其已經應了百分之九十內容,又何必計較百分之十的形式。

  凌月如轉身拉住他地手,又道:“去找她吧,把身份證帶上,讓她安心,以後大家安安生生過日子。”

  肖石慢慢地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繾綣之色。凌月如拍了拍他的面頰,微笑道:“傻弟弟。姐姐是個不祥的女人,現在有了好弟弟,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還有了我們的骨肉,已經很滿足了!”

  望著寬柔善解的月如姐姐,肖石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將姐姐深擁入懷。

  ……

  春光明媚,太陽熱情洋溢地咧著笑臉。路旁的小草,羞羞地展示著誘人的新綠。或許是天遂人願,今天天氣真的很好。吉祥地日子,天氣總會很好。

  肖石鎖好車,向校門走去。一位老大爺從收發室探出頭:“同志,你找誰?”

  “我找楊洛,楊老師。”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我是她老公!”

  “哦,倆口子呀,進去吧。”

  “謝謝大爺!”

  陽光下,肖石走入,步履輕鬆,酬躇滿志。收發室老大爺坐回位置,繼續看報紙。忽然,他似想起了什麼,又探出頭道:“喂,同志,小楊還沒結婚呢,哪來的老公,你到底是誰?”

  “我們這就去結婚!”肖石回頭招了下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老大爺嘟囔一句,搖著頭縮回。

  因為是上課時間,操場上靜悄悄的,只有風不時從樹枝間吹過。肖石走向樓門,一陣朗朗的讀書聲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轉頭望去,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倩影無遠遠地映入眼簾。不遠處,一樓的一間教室,楊老師正帶領著學生們讀課文。

  肖石微笑著走了過去,在花壇外站定。楊洛還還沒注意,幾個好動地學生髮現了他,包括陳小雷那臭小子。

  “楊老師!”陳小雷叫了一聲,向窗外一指。

  楊洛轉頭,心內泛起一絲酸酸的感動,愛人正在窗外的陽光中向她微笑。她千辛萬苦地確立了自己的幸福,可隨之卻是整整兩天兩夜的分別。她很想給愛人打個電話,但放棄了,她知道愛人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她是女人,給男人馳騁的自由和空間是她的責任。

  愛人這個時來,她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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