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紅妝】(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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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4

「王爺容貌俊朗,氣度不凡,位高權重,又對娘子多有照顧,為何王府便不能是娘子的歸宿呢?」

「多有照顧?」宋楚楚幾乎吼出聲來。「簡直荒謬!若不是我命硬,今夜早已小命不保!」

她激動的挪動身子,一時忘了背上傷口,一張嬌顏又疼的扭曲起來。

杏兒見狀,連忙伸手攙扶,並拿起一把扇子輕輕撥動涼風,吹拂在她的背上緩解痛意。「可是,娘子,奴婢從未見過王爺像待您這般對待別人。」

宋楚楚臉一陣青,一陣白。這丫頭是奚落她不成?「你這話是何意?」

杏兒察覺宋楚楚的怒意,即跪了下來,誠懇道:「回娘子,奴婢從沒見過王爺親手處罰姬妾。王爺雖然嚴厲,但對姬妾向來算得上溫和。若姬妾犯了小錯,一般罰跪或罰抄。若必須體罰,多由家奴代勞。可若犯大錯,比如心存惡毒、害人,王爺絕不饒恕,直接發賣出府。」她壓低聲音,語氣凝重,「王爺最恨歹毒之人。三年前,府中的蕭娘子欲毒害得寵的江娘子,王爺查明真相後,直接將其發配邊疆為軍妓。可像今夜般親手處罰娘子,卻是第一回見。」

軍妓二字一齣,宋楚楚只覺頭皮發麻,唇角顫抖。她原以為今夜的懲罰已是羞辱之極,卻不知竟還有更可怖的下場。

見宋楚楚面色蒼白,杏兒心中一緊,連忙收斂多言,輕聲道:「娘子,夜已深了,請莫再多想,該休息了。」

儘管思緒紛亂,憂心如焚,宋楚楚身心俱疲,終還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晨光透窗,院中鳥鳴初歇。

杏兒輕步走入內室,見宋楚楚仍沉睡不醒,便柔聲喚道:「辰時已至,天色已明,娘子該起身用早膳了。」

宋楚楚緩緩睜開眼睛,朦朧間感覺身體仍有些疲憊。

杏兒見狀,微微一笑,低聲說:「昨日折騰一夜,便讓娘子睡到辰時,方才起身,免得身子更累。」

剛想坐起身來,背上鞭痕處便傳來陣陣刺痛,令宋楚楚忍不住皺起眉頭,低聲痛呼。

杏兒服侍她上藥,用膳,隨後又取出梳具,輕手輕腳地替宋楚楚整理髮絲,動作溫柔細緻。

銅鏡映出她的面容——青絲垂肩,嬌麗依舊,只是略顯蒼白;眉宇間少了往日的恣意張揚,多了分迷茫不安。

「娘子,」杏兒輕聲開口,語氣溫柔謹慎,彷彿怕嚇著她,「王爺有令,讓您梳妝後持您的長軟鞭,往書房去一趟。」

宋楚楚臉色驟變,一抹驚惶掠過眉眼。「為……為何?」

杏兒垂首答道:「奴婢不知。」

往書房的路上,每一步都甚為艱難。背上的疼痛,步步牽扯,心頭的懼怕與不安,皆使她拖著腳步,難以前行。

杏兒於身後低聲提點:「娘子,莫要讓王爺久候。」

她低著頭,目不斜視,不敢望向府中任何一人,惟恐在他們的眼神中看出對昨夜那場懲罰的知曉或議論。

步至書房時,午晌已至。房門已然敞開,門外小廝垂手而立,眉目低垂,語氣恭謹:「宋娘子請。」

宋楚楚攜鞭子入內,步伐遲疑,裙角掃地。入了書房,目光不由自主地環視四周。書房寬敞明亮,碩大書案上擺放著精緻的文房四寶和書卷,硯臺雕工細膩,墨色濃郁深沉,甚至連紙張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牆上懸掛著王府名畫;一旁擺放著鎏金青銅器皿,光彩奪目。

湘陽王府的陳置比侯府是過之而無不及。

片刻,宋楚楚才驚覺書案後的湘陽王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目光深沉。她連忙福身行禮:「妾見過王爺。」

湘陽王看著眼前溫順許多的美人,腦海重現當日永寧侯夜訪王府的情景。

十五天前——

夜色正深,案前的湘陽王處理公務許久,已近子時。正欲收卷就寢,忽聞門外小廝來報:「王爺,永寧侯前來求見,請問是否開門?」

湘陽王眉頭微蹙,語氣帶著幾分疑惑:「子時已深,永寧侯深夜登門所為何事?」

小廝恭敬回道:「侯爺只道有緊急要事,請求王爺開門相見。」

湘陽王沉吟片刻,道:「那便請他入內。」

不久後,小廝領著一身材魁梧,肩寬背厚的男子入書房。永寧侯額頭略有幾道深刻的皺紋,步伐沉穩有力。今夜他並未如往常身披戰甲或軍裝,而是一襲深沉黝黑的絲綢長袍。面對湘陽王,當即抱拳深深一鞠躬,恭敬道:「永寧侯參見王爺,深夜叨擾,尚祈王爺見諒。」

湘陽王揮手道:「侯爺不必多禮。請坐。」

二人隨即分別落座於一旁雕飾精緻的紫檀椅上。小廝奉上熱茶後,恭謹退下,輕聲闔門。

湘陽王抿了一口茶,問道:「侯爺深夜到訪,是為何緊急要事?」

永寧侯放下茶盞,臉色沉重。片刻,他霍然起身,長跪於湘陽王面前,額頭觸地,說道:「臣懇求王爺,救家女一命。」

年青王爺忙伸手欲將永寧侯扶起,語氣驚疑:「侯爺這是何意?」

「求王爺應允。」永寧侯固執道,叩首如故。

「侯爺這是…」湘陽王心中愈發難明。「侯爺這般大禮,實令本王為難。所言之事究竟為何?」

永寧侯這才緩緩抬首,面露滄桑倦意。此刻的他,不是久經沙場的將軍,只是一個無力的父親。他抱拳沉聲道:「臣有二女,一嫡一庶。庶女宋楚楚驕縱無狀,近日觸怒了太后。臣得聞宮中密報,太后欲將小女……賜死。」

湘陽王聞言眉頭一緊,問道:「賜死?令愛所犯何事?」

此刻永寧候的表情更是汗顏,慚愧道:「不瞞王爺。臣教女無方,小女一時妄念,竟設局造謠嫡妹與外男私通,意圖毀其名聲。敗露之後,太后震怒。」

說至此處,他聲音微顫:「太后乃拙妻表姊,今得密報,傳太后欲…欲秘賜小女白綾!」

湘陽王沉吟片刻,緩聲道:「宋楚楚欲毀嫡妹名聲,確該重懲。然賜死,未免過嚴。」見永寧侯神情閃爍,便又道:「侯爺,內情還請一一道來,否則本王恐也愛莫能助。」

永寧侯長嘆一聲,終是低頭道:「臣那不肖女……險些使嫡女遭歹人玷汙。」

湘陽王聞言,神色一凝,語氣也沉了幾分:「侯爺素來嚴律,怎會教出此等女子?」

永寧侯眉宇間滿是懊悔,伏地再拜:「楚楚自幼失母,臣一時心軟,溺愛成災,今日之果,實為臣咎。太后雖未明言,臣心知此事再無轉圜之機。左思右想,唯有厚顏前來叩求——請王爺收小女入府為妾。太后是王爺親母,若王爺能出面,楚楚或尚有一線生機。」

湘陽王聽永寧侯此求,斷然拒絕。「侯爺,王府規律素嚴,豈能容此女子踏足?」

永寧侯哀求道:「正因湘陽王府規律嚴明,楚楚若入府為妾,交由王爺約束,定能悔過自新,收斂心性。此次雖闖下大禍,幸未鑄成大錯。嫡女雖受驚嚇,尚未受辱,歹人亦已由侯府暗衛誅殺。此事已壓了下來,除太后與臣府,並無他人知曉,嫡女名聲無虞。求王爺給楚楚一次贖過之機。」

湘陽王向來不喜心腸歹毒之人,正欲再拒,又聽永寧侯求道:「十八年前,王爺年幼,曾誤入獵場險為猛獸所傷。臣當時伴先皇狩獵,冒死相救。臣不敢挾恩……但望王爺念在這舊情份上,救楚楚一命。」

湘陽王聞言,沉默半晌。永寧侯則伏地不起,靜侯他的回答。

良久,他方緩緩開口:「若宋楚楚入王府為妾,便從此由本王管教,一切榮辱責罰,從此永寧侯府不得插手,侯爺可允?」

永寧侯抬頭應道:「臣必遵此約,謝王爺大恩!」

當下——

湘陽王放下手中的卷冊,不緊不慢地步至宋楚楚眼前,距離甚近,淡淡的沉香味隨著他的靠近撲入鼻息,溫沉而冷冽。宋楚楚下意識抬眸看了他一眼,四目交接瞬間,她心頭一跳,慌忙垂首,瞬間臉頰緋紅。昨夜,也有這股沉香味。宋楚楚微微一顫,腦海中偏偏浮現出那一幕:他坐於榻上,神色冷峻,命她伏跪於前……

胸口愈發難以呼吸,她腿下一軟,幾欲倒下。湘陽王見狀以手輕輕攙扶,隨即抽回手,放軟了語氣道:「本王說過,既你已受罰,便既往不究。你毋須害怕。」

宋楚楚略鬆了口氣,止住眼中滾動的淚珠,垂首道:「是。王爺召見妾,所為何事?」

湘陽王伸出一手,道:「這長鞭放你身邊予你無益,不許再用。拿來。」

宋楚楚猛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手中長鞭,委屈和不捨均寫於臉上。她輕聲央求:「王爺,這鞭子是爹爹三年前所贈,妾珍惜的很。妾保證不會再用,但…能否讓妾留著,當個念想?」

湘陽王端詳了她半晌,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沉聲道:「拿來。」

宋楚楚咬了咬唇,依依不捨地把長鞭奉上。他順手將長鞭擱在書案上,道:「既然來了,那便陪本王用午膳吧。」

她心底一慌,壓根不想與他用席!只想一心逃離這書房,甚至是這王府!

「回王爺,妾已用過午膳,就不妨礙王爺了。」宋楚楚垂眉溫婉道。

竟敢撒謊。湘陽王瞥了她一眼,語帶不容置喙:「既然不用膳,那就替本王磨墨。」不指望永寧侯教過她琴棋書畫,磨墨總會吧?

宋楚楚雖不情願,只得應道:「是,王爺。」

她依言上前,輕步坐至書案一側。書案上端正擺著硯臺與墨條,她指尖微顫,卻仍小心地拾起墨條,沾水緩緩研磨。她曾隨爹爹於邊關居住,小時候爹爹也曾教她磨墨。細碎的墨香在沉香氣息中一點點蔓延,她的手勢雖略顯生疏,但至少,墨……能用即可。

她悄悄看了湘陽王一眼,見他全神貫注的閱讀卷宗,並未把注意力放於自己身上,心頭方稍一鬆。終於,一團墨色濃稠如漆,她放下墨條,垂首低聲道:「王爺,墨已磨好。」

「嗯。」湘陽王應道。片刻,又隨意問道:「聽聞永寧侯素來疼你,何以會把你匆匆送入王府為妾?」

宋楚楚心頭一凜,指尖一滑,幾乎推翻硯臺。腦中驀地浮現杏兒那句「王爺最恨歹毒之人」,額角已沁出細汗。

又見湘陽王雙眼始終未離卷宗,便含糊應道:「約一月前,妾的嫡妹在府中險遭歹人行兇。妾……妾雖粗通武藝,卻護妹不周,幸得府中暗衛及時制伏歹人。主母遷怒於妾,爹爹也無可奈何,便……將妾送入王府。」

語畢,她心中一沉,屏息靜待對方反應。

湘陽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哦,那侯府夫人倒真是不講理了。」隨又道:「即已入府,明日起李嬤嬤會教你府中規矩。針線女紅,琴棋書畫,自己挑兩樣來學,會有人教你。」

見湘陽王沒再追問,宋楚楚暗暗鬆了口氣。「是,王爺。」

果然,翌日辰時初刻,李嬤嬤已在偏房外候著。

「宋娘子請起。王爺有命,讓奴婢從今日起教導娘子府中規矩。」

李嬤嬤神色不苟言笑,從禮儀行止,語言分寸,妝容規矩,王府禁忌,竟講了一炷香的功夫,站的宋楚楚兩腿發麻。講解完畢後便讓宋楚楚開始練習。跪安,福身,如何跪,何時跪,站位,坐臥,哪裡都能找出錯處來。

「娘子行止當從容婉約,非軍中行伍,您這一腳三尺的架勢,是要去沙場殺敵么?」李嬤嬤斂眉道。

宋楚楚翻了一白眼,面上滿是不耐。便是走這幾步路,反反覆覆已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始終身上鞭痕未愈,她的肩胛開始隱隱作痛,汗溼衣背。「我又不是入宮選秀,這般婉約作態有什麼用?」

「宋娘子,」眉頭一擰,聲色俱厲:「王府與永寧侯府不同,妾室的行止須得規矩有度——」

「憑你也敢妄議侯府!」宋楚楚聲音拔高,大步衝至李嬤嬤身前,手掌一振,幾乎便要動手。

忽地,腦中閃過湘陽王那夜的冷語——「記住你今夜的模樣,以後莫要再犯。」

她手一頓,只將倔強不甘的俏臉別開,又紅了眼眶,聲音微顫:「你們湘陽王府就沒一個好人」。

李嬤嬤一怔,臉色沉道:「宋娘子請謹言慎行,否則只會自招麻煩。」旋即又嘆了一口氣,「既然娘子尚有傷在身,今天便到此為止。杏兒,照顧好你的小主歇息吧。」



第三章 侍寢



接下來數日,日復如是,而湘陽王並未再召見宋楚楚。

晨起後,杏兒便為宋楚楚上藥,梳洗,描妝。

辰時一過,李嬤嬤按時到來,於偏房中教導府中規儀。她雖性子嚴厲,卻也不失耐性,是以沒有過份為難宋楚楚;而宋楚楚亦逐漸收斂鋒芒。入夜後,杏兒更會陪她反覆練習步行、跪安等禮節,使她能早日上手。

宋楚楚此刻背對銅鏡,身無寸縷,轉頭望向自己的身影;在杏兒的悉心照料下,玉背上的鞭痕已然不見,疤去印消,彷彿那夜的殘忍對待不曾發生。

忽地杏兒在門外輕喚:「娘子。」

宋楚楚忙披衣,道:「進來吧。」

杏兒徐步入內,低聲道:「娘子,袁總管遣人傳話,王爺稍後要來,讓娘子趁早準備。」

宋楚楚聞言,心跳驟然加快。

昨夜,那位侍寢嬤嬤也曾來過,教導她基本的房中之事,但並未詳述如何取悅王爺,只囑咐,「王爺性子冷淡,卻不喜木訥女子。娘子只需自然應對。剩下的,王爺自會引導。」

卻也令宋楚楚想起那一夜被罰以口承歡時,湘陽王所言——「那便由本王來教。」頓時羞赧難安,指尖顫動。

杏兒為她備浴,以玫瑰香湯為她淨身。房中點著薰香,香氣宜人,然宋楚楚內心忐忑。

湘陽王於她而言是個可怕的存在,但他施罰時雖決絕,罰過卻不再追究,這樣的冷靜與分寸,讓她心中竟隱隱升起一絲希望。若她乖順些,是不是……在這王府之中,便也能尋得片刻安穩?以後,或許還能去侯府看爹爹。

沐浴過後,杏兒為她描妝,整發,穿上輕柔的薄絹,隨後退至門外,只留她一人坐在榻上,雙手緊攥衣角,心跳如擂。

約一刻後,門被推開,男子踏步而入,一身墨藍內袍,外袍半解,衣帶未束,胸前肌理若隱若現。

宋楚楚匆忙起身,行禮輕聲道:「妾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湘陽王將眼前的女子收入眼底。宋楚楚此刻玉容嬌媚,鎖骨隱現,一身素紗難掩婀娜曲線,動人心絃。他心中生出幾分不忍——數日不見,他能看出宋楚楚已恭順許多,然則……

他將她領至榻邊坐下,一雙手輕解開她身上薄紗,讓美妙嬌軀一一露在眼前。

宋楚楚垂首,羞意蔓延耳畔。肩胛一陣溫熱,是他指腹輕輕劃過,教她嬌軀微顫。

「背傷可好了?」湘陽王低聲問道。

「已然好了。」宋楚楚羞答。

湘陽王解下外袍,俯身將她輕按於榻上。他一手撐在她肩側,另一手則落於她雪白的腰間,掌心灼熱。他今夜未戴冠,部分長髮束於腦後,餘發披散於肩,更顯幾分慵懶的俊朗。二人距離極近,那幾縷垂落的髮絲幾乎撩過她的臉龐。墨藍內袍難遮男子的寬厚肩膀;他輕柔的動作,塌上順滑的絲綢,都使宋楚楚心亂如麻。

「宋娘子,」他輕喚,氣息不疾不徐:「這數日本王聽聞你規矩學的不錯,也一改脾氣,未曾苛待下人,本王甚是欣慰。」

宋楚楚垂下眼睫,聲音輕得幾不可聞:「謝王爺誇讚。」

「可本王尚有一事相問。」他低聲道。

宋楚楚一怔,原本微微放鬆的身子又緊繃起來。她抬眸望他,只見他眼神晦暗難測,溫熱的掌心雖摟住她的腰,臉上毫無色慾,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王爺請問。」她輕道。

湘陽王雙眸漸冷,緩緩問道:「你曾言家中嫡妹險為歹人所害,你因護妹不力而被迫入府。那歹人可是你安排的?」

宋楚楚臉色一變,恐懼之情盡收於湘陽王眼眸。她想起杏兒所言,那淪為軍妓的蕭娘子——王爺最恨歹毒之人!

她唇齒微顫,聲音幾不可聞:「妾沒有……妾沒做過……」

當日連爹爹也無法拿出證據,她又何必承認?

「當真不是你?」

她僵硬的搖了搖頭。

湘陽王沉默數息,一手扯下床帳綁帶,臉色深沉地將她雙腕捆於雕花床柱上。

「王、王爺……您要做什麼?」她渾身一僵,一雙眼睛驚懼交織。

湘陽王信步至架前,取下一坐沉銀燭臺,轉身回榻,隨即跨坐於宋楚楚雙膝外側,燭影於雪白肌膚上流轉。

「本王不欲再聽你口出半句虛言。」年輕王爺俊臉如霜,將燭臺高高抬起,又緩緩一傾,一滴溫熱的蠟油墜落而下,輕巧地滴在她的雪頸下方,一點紅蠟像梅花綻放。

「啊!」宋楚楚驚呼一聲。灼熱的痛感一瞬即逝,化成酥麻的暖流。但下一滴蠟油近隨而至,落在她柔軟、敏感的胸間,熱意竄入皮下。

「不要……王爺……不要……」她渾身繃緊,淚眼掙扎,但雙腕的捆綁和壓在她腿上肆虐的男子使她無處可逃。

他穩住燭臺,居高臨下,重覆問道:「歹人可是你所安排?」

宋楚楚含淚對上湘陽王強硬的眼神。燭火搖曳不定,在他指間晃出危險的光影。懼意幾欲將她吞沒,壓的她不敢再吐一字謊言,卻也讓她不敢道出實情,一時咬緊唇瓣,形成僵持局面。

湘陽王垂下眼瞼,微傾手腕,滴滴熱油無情的墜落在她的玉膚上。起初一兩滴的灼熱尚可忍耐,然十數滴連線落下,火星般的灼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難以抑制,不住扭動,纖腰如柳,大大的淚珠自眼角落下:「不要……王爺……」

一滴蠟油不偏不倚落在她的乳尖上,瞬間的刺熱、痛感使她猛地弓起身子,嬌喘不斷,另一側的乳尖卻也莫名挺立起來。

冷冽的親王將燭臺繼續往下領,蠟油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烙下顆顆赤紅,又緩緩往下,落至她敏感的大腿根部,若他繼續往下——

「不要!」宋楚楚淒厲一喊。

湘陽王止住手中的動作,面無波瀾的看著她。「可有話要對本王說?」

她極力拼攏雙腿,唯恐那最柔軟的花芯也難逃懲罰。心中的懼怕已達頂峰,開始啜泣起來。「王、王爺……求您……放、放過妾…」

湘陽王重吸一口氣,把沉銀燭臺擱於榻邊矮几,再俯身輕輕扳正她的臉,四目相視。「宋楚楚,本王要實話。不論真相為何,若再有半句虛言,便真不留情了。」

宋楚楚輕輕嗚咽了幾聲,終道:「是……是妾,買……買通外男……」聲音漸弱,幾乎成了呢喃,「欲造謠…損害嫡妹的名聲……」

她羞愧得想垂下臉去,卻被親王手掌輕覆下顎,雖不甚用力,仍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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