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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9
他垂眸一看,眉微挑。
「月下疏影橫斜水清淺。」
墨色清潤,字跡端凝——是江若寧的筆跡,他再熟悉不過。只是那筆鋒間仍帶幾分稚氣,顯是多年前所寫。
湘陽王唇角微動,正欲輕嘆一聲,目光卻在下聯定住。
「風來香袖輕拂夢初回。」
一瞬,指尖微頓。
那行字,筆鋒輕靈自如,帶有一股恣意不拘的灑脫。語氣看似婉約,實則藏著些許調戲之意。夢初回、香袖拂——分明是才子打趣佳人時才會有的風韻。
他緩緩翻至紙背,落款赫然叄字:沉懷琛。
他眼神頓時深了幾分——這名字,不陌生。思忖幾息,腦中忽閃過京中那些流傳於貴女之間的閨閣話題——翰林院沉大人,才名冠京,文章絕倫,在京中素有『清言君子』之譽。
……出自蘇州,當年或許正是江大人的門生。
若他當年未以聖旨搶人,她心中偏向的便是此等男子了罷?
他輕嗤道:「清言君子?倒也……風流得很。」
說罷,指尖一轉,便將那紙箋重新夾回詩稿中。
片刻後,書房門被輕輕推開,江大人回來,眉眼帶笑:「讓王爺久等了。」
湘陽王轉過身,笑意從容:「方才聽江二姑娘所言,那畫是沉府來人取的——可是翰林院沉大人之家?」
江大人聞言一怔,旋即笑著點頭:「正是。沉家與寒舍世交多年,懷琛亦曾受業於下官門下。」
後園荷花初綻,碧葉如盤,粉紅輕搖。江若寧與宋楚楚並肩行至水榭,坐於涼亭中小憩。江夫人吩咐婢女取果酪茶點,自個兒也暫行離去。
微風輕拂,亭中一時寧靜。
江若寧斜倚欄杆,目光落在宋楚楚頸間的紫羅巾上,語氣柔和:「你今日這條巾子……色澤倒是好看,只是這天氣已暖,戴著可不熱?」
宋楚楚正彎腰看著荷花,聞言一怔,笑道:「啊……這條巾子……是王爺送的。」
她語氣略急,似欲輕描淡寫帶過。誰知這一俯身,那羅巾便不慎滑落半寸,露出頸側一圈模糊的青痕。江若寧眼尖,眉心輕蹙,眸中掠過一絲疑色,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撫那系巾的結。
「等等……這裡怎麼……」
手指一動,紫羅巾向側一垂,那圈痕跡便更清晰些——青紫交錯,如被人勒過,纖嫩肌膚上尚未褪去青印。
宋楚楚猛然反應過來,倏地起身,手忙腳亂地將巾子重新系好,整張臉一下燙紅了。
江若寧瞠然望她半晌,神情複雜,終於輕聲道:「……這,是王爺?」
宋楚楚垂著頭不語,牙齒咬著唇,羞得幾乎要鑽進地縫。
江若寧眼中驚愕,心口微窒,沉聲道:「楚楚,脖子上……不能亂來,那地方……若是用力過猛……」
她語氣不重,卻難掩那種驚懼與擔憂交雜的情緒。
宋楚楚慌忙抬頭,解釋道:「不是……只是那晚……我頂撞了王爺,他不許我說話……就……但他沒真要傷我……」
她聲音愈來愈小,語尾幾近哭腔,彷若在為那夜的驚懼與羞辱辯白。
江若寧怔然,強作平靜地伸出一手,輕輕覆上宋楚楚的臉側,帶著安撫的力道。她望進她的眼,聲音極輕:「好了,我知道……他怎會捨得真傷你。是我一時太緊張罷了。」
這時,亭外婢女快步而來,舉著食盒行至涼亭前,江夫人隨後而至:「來,這是今日廚下新做的杏花酥,你們都嚐嚐。」
江若寧牽著她的手過去,柔聲笑道:「來吧,嚐一口。」
書房內,二人續弈。
片刻靜默間,江大人似隨手落子,話語卻輕描淡寫地道:
「適才小女莽撞,還望王爺莫怪。她年紀尚幼,性子倒也還算聽話,只是見識不多,須得家中多加管束。」
湘陽王似未多思,淡聲應道:「無妨。小姑娘心思玲瓏,倒也機敏有禮。」
江大人笑了笑,語氣宛若間談:「她自幼與寧兒感情親厚,如今寧兒蒙王爺垂憐,是江家的福氣。晴川年歲漸長……若能在旁伺候姐姐,也不失為一樁周全事。」
湘陽王聞言輕挑眉,手中棋子轉了半圈,才似笑非笑道:「江府姊妹情深,倒叫人羨慕。」
他頓了頓,補道:「只是王府規矩森嚴,江二姑娘年紀尚幼……若真有緣,日後再議也不遲。」
江大人聞言,微怔一瞬,隨即拈鬚一笑,語氣恭順道:「王爺言之有理,是下官唐突了。」
棋局再起,書房內只餘落子聲聲,沉穩如山。
入夜,客棧內燭光搖曳。宋楚楚洗去風塵,著了件輕柔衣裙,躡足敲了敲湘陽王的門,低低喚了聲:「王爺。」
「進來。」
她先探頭望了望,輕問:「江姐姐到了嗎?」
湘陽王倚窗而立,聞聲回頭,柔聲道:「尚未。你怎麼來了?」
她咬唇上前幾步,指了指自己頸間那條紫羅巾,語氣帶著點難得的侷促與羞怯:「今日在江府……江姐姐看到了……」
「看到了?」
她眼神閃躲:「就是……巾子鬆了些,她瞧見了……那個痕……」
他目光落在她頸項,「她說什麼?」
「她沒多說,只是……臉色變了。」宋楚楚聲音低下去,「好像有點擔憂,又有點怕。」
湘陽王靜靜望她,眸色卻溫了一瞬。他抬手,指腹撫上她頸側,語氣很輕:「怕了也沒用。」
他湊近了些,氣息落在她耳際:「本王的印記,留在哪兒……旁人不敢問。」
宋楚楚心頭一跳,垂下眼,小小聲道:「江姐姐是個很溫柔的人,妾怕她多思、難過……」
湘陽王輕笑一聲,語中似嘲又似寵:「那便晚了。她最會多思。」
說罷,他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先去歇吧,記得上藥。」
第三十三章 看不見
夜已深,客棧燈火未歇。
湘陽王剛沐洗過,身著月白色寬袍,領口微敞,鬢角微溼,正坐於榻邊閱讀信札。忽聽外頭傳來輕輕一聲:「王爺。」
他抬眼望去,只見門扉處立著一人,目光在她身上頓了一瞬——素青紗衣,衣領系得極高,袖口亦收得密實,與她往常在府中間時所穿截然不同。
「進來。」他聲音低緩。
江若寧輕步入內,微微福身,聲音婉婉:「妾承王爺恩許,得以先入蘇州探親。今又蒙王爺親至江府拜訪,並攜厚禮,江家上下皆感恩不盡。妾心知一切皆王爺垂憐,銘感於心。」
她眉眼含笑,說得極是得體。可他一眼看去,只覺得——比以往生分了些。
湘陽王不語,只緩緩將手中書冊闔起,眸光落在她身上許久。
「天已入夏,怎麼穿得這般嚴實?」他語氣仍淡淡,象是隨口。
江若寧眼睫微垂:「江府晚間風涼,妾體寒,怕著了涼。」
「過來。」他輕道。
她甫步至榻前,便被男子一把拉進懷裡。湘陽王低頭吻住她的唇瓣,數日不見的思念與心中的悶火交織,讓他的吻愈加急切。
他吻得愈來愈深,含著她下唇輕啃,再探入她口中索取,力道極是霸道。他的吻是那樣的熟悉,她的身子幾乎不假思索地想回應,可下一瞬——
腦海閃過那圈脖頸上的瘀痕,青紫交錯,染在雪膚上,份外刺眼。楚楚一個嬌柔女子,是犯了多大的錯,才讓他下得了那樣狠的手?
江若寧心頭一緊,只餘幾分遲疑的迎合。
他掌心沿著她背脊緩緩下滑,輕巧地解開她腰後的繫帶。衣物鬆動之際,他稍一用力,便將那襲素青衣裙從她肩頭褪下,滑落至榻旁。
江若寧身子輕顫,卻未出聲,只是微微低垂著眼,不語也不拒。
湘陽王低低一笑,在她耳畔道:「穿得這般嚴實,還不是要脫的。」
她靠在他懷中,赤裸著玉背與香肩,肌膚在燭火下泛著溫潤光澤,唯獨那系得極高的內襦衣領,仍遮住了鎖骨之上。他目光落在那條紗帶上,指尖一撫,便將其解開。
最後一層衣物滑落時,她終於抬手掩住胸前,耳根緋紅。
他手掌覆上她的手腕,緩緩將她擋在胸前的手移開,露出雪膩香柔的酥胸。
他喉結一動,手不經意地滑過她白皙的肌膚。她身形略顯單薄,總讓他覺得彷彿一握就會斷裂。
就在他指腹探向她的脖頸時,她身子忽地一僵。
極輕,卻瞞不過他。
湘陽王輕咬了她的下唇一記:「你在怕?」
她猶豫了片刻,輕輕搖頭。
他仍貼著她,低聲呢喃,帶著刻意的慢與壓迫:「從你踏進這廂房,便沒抬眼看過本王一眼。」
她睫毛顫了顫。
「看見宋娘子頸上那道傷,便開始怕了?」
江若寧依然沒抬眼看他,只輕聲道:「王爺與宋娘子的事,妾不敢妄論。」
「不敢妄論……」他慢條斯理地重覆,指腹卻在她脖頸上輕輕一繞,「那若本王今夜,也在你這裡留下痕跡,你又當如何?」
她猛地抬頭,雙眸驀然睜大,眼中閃過一抹驚懼,象是被突如其來的冷意擊中,一時竟啞口無言。
湘陽王卻已摘下床帳的繫帶,緩緩纏上她的雙腕,一張俊臉神色莫辨。
江若寧尚未回神,那繫帶已悄然繞過腕骨,溫柔而堅定地束住她。
「王爺……」她顫著想問,卻不敢說出口,連氣息都隱隱滯住。
「妾……不……想……」她心頭驟亂,象是被什麼堵住了氣息。忽而低頭,咬住手腕上的繫帶,牙關緊咬,雙目泛著水光,眼中是羞、是懼。下一瞬——
「撕啦」一聲脆響。
繫帶,斷了。
湘陽王微愣了一瞬,低頭看著那垂落的斷帶。
他是真的沒料到。
這個總是柔聲細語、萬分得體的江若寧,她竟真敢——當著他的面,咬斷束縛。
半晌,他低低笑了一聲,笑得極輕,卻冷意森森。
「江若寧……你倒是讓本王開了眼界。」
江若寧慌亂地往後挪了半步,身後已是榻角,無路可退。她身無寸縷,呼吸紊亂,唇瓣顫了顫,終於啞聲開口:
「王爺要妾如何服侍……妾從未推拒半分……為何,為何非要……如此?」
湘陽王望著她,一字一頓都似在凌遲:
「你怕本王將對宋娘子的手段用在你身上,便索性先激怒本王?」
「江若寧,你向來不笨——再想想,這筆帳,到底誰吃虧?」
江若寧被他的氣場牢牢鎖住,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他眸光冷冽,聲音幾近呢喃:
「現在還有一次機會——自己把手伸出來。還是……要本王,動手來取?」
江若寧胸口起伏劇烈,指尖微微發顫。
她沒有伸手,也沒有再逃,只靜靜望著他,眼中情緒翻湧,象是有什麼在心底崩塌了。
湘陽王等了片刻,卻沒等來她任何動作。那一點點殘餘的耐性,也在沉默中被耗盡。
他不再多言,俯身一探,猛地攫住她手腕,將人強行扯至身前。
江若寧驚呼一聲,下意識欲掙,卻已被他牢牢制住。
「鬧夠了。」他語氣極輕,卻像寒刃貼骨。
另一條繫帶被他利落抽下,將她雙腕重新縛起,束於身前。
江若寧身子僵直,卻沒有再反抗,只低著頭,指尖緊緊扣入掌心。那模樣,不象是順從,更象是某種沉默的絕望。
湘陽王凝視她半晌,忽而伸手,捧起她的臉。
「不願看本王?」他聲音冷得像雪,「那便別看了。」
語畢,他低頭自腰間取下一方墨帕,將她雙眼矇住。
江若寧微微一顫。眼前忽然陷入漆黑,所有感官瞬間被放大,心跳聲彷若鼓鳴,在耳中震響不休,胸腔內幾乎快炸裂。
湘陽王指腹緩緩滑過她唇邊,動作輕得近乎憐惜。
「這樣不是挺好?」他低聲道:「不必再看見什麼,也不必再思量什麼。」
她視線盡失,只覺他沉默了片刻。下一瞬,手臂猛地一緊,整個人被他扯入懷中。
江若寧尚未反應過來,便被他猛然翻身,身子一輕,重心失控間,已被壓制著,橫伏在他膝上。
雙腕仍被束縛,置於身前,腰腹貼靠著他結實的大腿,圓潤的臀部微微翹起,髮絲散落,頰側緊貼冰涼的絲緞榻邊。
姿態羞辱,極盡脆弱。
她微微掙了掙,卻只換來他一聲低笑。
黑帕矇住雙目,令她無從預料他的動作。他掌心落在她腰窩處,緩緩下滑,停在她雪滑的臀肉上,未動,卻讓她渾身緊繃,象是即將墜入深淵。
她屏息不語,心中空白一片,耳畔只剩自己急促的呼吸與心跳,彷若整個世界都靜止——
忽然,「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江若寧驀地一震,呼吸險些倒抽,整個人像被雷擊般怔住,痛楚從臀瓣炸開,她幾乎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羞辱與突如其來的痛楚交織,她失控地向前一爬,只想掙開、逃離。
隨即,她腰際被牢牢制住,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掌扣住她,使她只能死死伏在他腿上,絲毫動彈不得。
第二掌緊接而至,力道更重,打得她差點叫出聲來。眼前漆黑一片,感官被迫放大,那掌落下的聲音與觸感彷彿都被放大數倍,疼得幾乎刻進肌理。
「王爺……」她聲音顫了,「妾做錯了什麼?」
那不是哀求,而是質問。
她實在想不通——在毫無預兆、毫無解釋的情況下,竟被如此懲處。她一時委屈得胸口發悶,眼眶猛地泛酸。
那人卻依然沉默,一語不發。
當第三掌落下,掌風帶著沉狠的力道,狠狠抽在同一側早已泛紅的臀肉上,江若寧猛地一震,狠狠咬著唇,卻止不住掙動腰肢。
「到底是為何?若妾犯了錯,請王爺明示——」
語尾尚未落下,「啪」的一聲脆響,第四掌已重重落在另一側臀瓣。這一掌力道更甚,毫不留情,象是對她問題的唯一回應,直抽得肌膚髮熱作痛。
江若寧悶哼一聲,止不住的淚水自矇眼的帕下滲出。
「王爺,您告訴妾——」
她話未說完,湘陽王的聲音已落下:「你並未犯錯。只是——本王想這樣待你。」
江若寧怔住,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當有一日,你不再問為何,只知順從——那時,本王才信,你是真正屬於本王的。」
短暫的靜默之後,她聲音微啞,卻仍撐出最後的意志:
「若妾不能呢?」
他的語氣平靜得可怕:「那便罰到你能。」
話音一落,第五掌猛然落下,打得她幾乎驚叫出聲。那一下實在太狠,痛意像火燒般從臀根燎上背脊,霎時全身汗溼,雙拳緊握,心頭怒意直竄,逼得她理智驟斷。
「顧子衡!你這個——」
她猛地喚出他的名,卻又生生吞下那句「瘋子」,胸腔劇烈起伏。她素來信理,可這男人卻極致的蠻橫無理。
他不是要懲罰,他是要吞噬。
湘陽王本正抬手準備再落下一掌,聞言動作忽地一頓,眼神驟沉。
他低頭望向她,語氣冷得幾無情感:「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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