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紅妝】(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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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9


江若寧此刻正在另一邊專心看一枝素玉釵,簪身通白無雕,僅在末端繫了淡紫流蘇,靜婉端方。

湘陽王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他走近江若寧身側,壓低聲音笑道:「你挑的總是這麼素,楚楚如今連釵子都不敢戴了。」

江若寧聞言一頓,抬眼望了宋楚楚一眼,眸光溫潤。

她走過去,將那枝琉璃釵取起,不疾不徐地插入宋楚楚髮間,動作輕巧妥貼。

宋楚楚一怔,下意識要抬手取下,卻被江若寧握住手腕。

「公子覺得——好不好看?」

她回頭望向湘陽王,眼神柔得可以滴水。

湘陽王視線落在宋楚楚那微紅的臉頰與亮晶晶的眼神上,頓了頓,含笑點頭:「當然好看。」

宋楚楚瞬間紅透了耳根,卻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眼裡像藏了一湖春水。

今夜湖上文士雅集,眾人登船飲酒賦詩。那畫舫船身三層,上有小閣、下設簾廊,紅燈掛角,清風送香。

宋楚楚與江若寧並立船首,身後絲竹聲遠,湖面清波盪漾,月光灑於水心。

宋楚楚頭上斜插新買的琉璃釵,艷光流轉,襯得她明眸皓齒,頰泛桃紅,宛如春日桃花。

江若寧一身月白長裙,發上僅挽一枝素玉簪,輕盈無華,卻在夜風中自帶一股說不出的清遠與雅緻,如水中月。

一艷一清,一動一靜——並肩立於畫舫船首,燈火與月色交映之下,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岸上有文士低聲驚歎:「湖上一景,竟不在詩酒,而在那兩位佳人。」

就在兩人對沿岸美景入神之際,湖面忽有一葉輕舟緩緩劃過,舟上坐著幾位年輕姑娘,衣裙隨風,笑語盈盈。

其中一人指著畫舫船頭的另一側,嬌聲嘆道:「那位公子……好俊俏。」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該是哪家世子?」

又一人壓低聲音笑道:「這才是謙謙君子,當真風流倜儻。」

宋楚楚一聽,忍不住轉頭望去。

果不其然,湘陽王正立於畫舫另一端的船欄前,側身望著湖景,摺扇輕搖,月色映得他輪廓清俊,鬢邊微風而動,確有幾分不食煙火的風雅之姿。

宋楚楚咯咯笑了出來。

江若寧轉頭問:「笑什麼?」

宋楚楚笑得雙肩微顫,湊近她低聲說:「她們說……王爺謙謙君子。」

江若寧一怔,目光落向那抹熟悉身影,嘴角終究還是忍不住微微揚起,像湖面一圈漣漪。

「我讀書不多,但『謙謙君子』,不能用在王爺身上吧?」宋楚楚小小聲道。

「別胡說。」江若寧低聲嗔道,語氣卻帶笑意。

宋楚楚眼尖,一指她唇角:「你看,你也笑了!」

江若寧咬唇想止住笑,卻怎麼也壓不下嘴邊那抹柔意。

宋楚楚湊近些,低聲補刀:「若王爺是君子,那肯定是——君子動口又動手的君子。」

江若寧終於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正要止住,卻忽聽背後傳來一聲輕咳——

不輕不重,恰好落在兩人耳畔。

宋楚楚猛地一震,笑音效卡在喉中,差點沒被自己嗆著,連忙轉頭。

只見湘陽王不知何時已在二人身後,負手而立,眉梢眼角都含著三分淺笑,卻讓人背脊生寒。

「你們倒是雅興不淺,月下論君子之道,可否也與我分杯羹?」

語氣極溫,氣壓極冷。

宋楚楚眼珠子一轉,飛快地扯出笑臉:「……人家不過是說公子……風采不凡,當得起『謙謙君子』四字嘛!」

湘陽王挑眉,似笑非笑:「謙謙君子……動口又動手?」

目光掃過宋楚楚的俏顏,又落了在江若寧身上。

宋楚楚支吾著低頭,耳根早已紅透。

江若寧垂眸輕道:「我……未言此語。」

宋楚楚頓時睜圓了眼,跺腳喊道:「江姐姐!」

餘光偷偷瞄了王爺一眼——那人神色平靜,卻隱隱透著幾分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她心下一跳,忙湊上前,笑嘻嘻地挽住男子的手肘,輕輕一扯,將他引向船欄前,與她一同望向湖面。

「哎呀,人家只是胡說幾句……」

她語氣柔得像羽毛撓人,眼波微轉,小聲道:「丞相肚裡還能撐船呢,何況是親王?王爺這等雅量,哪會跟小女子計較嘛。」

她聲音剛落,湘陽王已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手也搭上江若寧纖腰間,將兩人一左一右收至身側。

語氣輕柔得近乎寵溺:

「……回到王府,你們就知道。」

小瑣事之宋娘子命犯貪睡

轉眼間二月過去,正妃禮完成,江若寧正式成為湘陽王府的女主人。

雅竹居升格為正妃所居,重新修葺,添置高等侍女、首飾首帳。

若宋楚楚說不吃醋,那是騙人的。江若寧剛被封正妃那數日,宋楚楚每日去練武場騎馬練箭,驅散心中煩悶。

湘陽王教她騎射已有些時日,現下愈練愈起勁,竟連平日練習所用的弓都吃不消,「喀」地一聲,斷成兩截。

下人向湘陽王回報時,他也只是低笑了一聲。

——若她不鬧,還是宋楚楚嗎?

數日後,袁總管親至怡然軒送來一長匣漆盒,外觀樸實,卻一看便知非凡品。

宋楚楚拆匣一看,赫然是一把新弓——弓身烏沉細長,握柄包著柔韌皮革,弓弦緊實,拉力恰好,竟與她手勁、身形極為相合。

她的指尖摩挲著弓柄中刻的一個小小字樣:「楚」。只見她耳根發紅,動作卻極為輕柔地將弓放入匣中,甚至還拿了錦巾鋪底,擺得妥妥貼貼。

這醋,好像沒吃得那麼起勁了。

但對她而言,其實吃醋都是小事。大事是——李嬤嬤說,王府有了正妃,她便需要每早辰時初到雅竹居請安。

她欲哭無淚。入府以來,可是辰時才起床的呀。

清晨,雅竹居。

江若寧正對銅鏡挽發,身後傳來輕微腳步聲,伴著一聲打呵欠的低喃:

「妾……來請安了……」

江若寧回頭,只見宋楚楚披著半松的霞色斗篷,眼皮沉重、步伐飄忽,兩輪黑眼圈明顯,一看就是才從床上滾下來沒多久。

她聲音迷迷糊糊地補上一句:「……時辰……剛剛好……吧?」

江若寧忍不住輕笑一聲,手中簪花也差點沒插歪。放下梳具,語氣婉轉:

「你真的需要睡這麼多?」

宋楚楚一臉真誠點頭:「需要,極需要。若不讓妾補上一覺,妾就會——」

話未說完,外頭傳來侍女回稟:

「啟稟王妃,王爺吩咐請宋娘子午膳時同行。」

宋楚楚眼神瞬間一變,含著深沉哀怨。

「王妃……你能不能幫妾回個話——就說,妾午息還沒醒……」

江若寧失笑:「午膳未到,你已打算回榻小憩?」

數日後——

王府書房。

湘陽王翻著宋楚楚近日繪畫的小冊,描摹的山水、人物雖不精細,卻處處透著俏皮與靈氣。他薄唇勾了勾,吩咐道:

「去告訴宋娘子,今日來書房用午膳。」

不多時,小廝回來,面帶猶疑,低聲回道:

「回王爺……宋娘子……尚在午息。」

湘陽王手中冊頁一頓,語氣微沉:「這已是第幾日了?」

「第十日……」

他沉默了一息,唇角抽了抽。

「午息——睡到這個時辰?」

「奴才問過阿蘭姑娘,說宋娘子從早向王妃請安回去後,就說頭昏……便一直睡到了現在……」

湘陽王不語,合上畫冊,啪地一聲清脆響。

下一刻,他已起身,袖袍一拂,直往怡然軒而去。

怡然軒內,窗簾半垂,香氣暖融融,小榻之上,一團粉色被褥隆起,宋楚楚正抱著香枕沉睡,一臉安詳。

阿蘭正欲喚醒,忽見湘陽王踏入,嚇得半跪行禮。

湘陽王抬手止住她,目光落在那榻上熟睡的小人兒——

散亂的髮絲,微張的唇,還發出極輕的鼻音。

他瞇了瞇眼,走近兩步,在榻前負手而立片刻,聲音極低:「宋楚楚,起來。」

她沒有動靜。

「宋楚楚。」

仍無反應。

他俯下身,伸手挑開她一縷髮絲,語氣微冷:

「這才第十日,這麼快便裝死了?」

她眉頭微動,迷糊間翻了個身,嗓音呢喃:

「唔……阿蘭……再睡一刻……」

湘陽王:「……」

次日,雅竹居。

湘陽王呷著江若寧親自沏的蘇州碧磥春,沉吟半響,才開口道:「宋娘子……聒噪,每日晨起就來打擾你,沒吵著你清靜吧?」

江若寧輕笑出聲。

他側目:「笑什麼?」

她含笑看他一眼,語氣溫溫:「王爺若真心疼,便下令免了她請安禮就是,怎麼反說人家聒噪?」

湘陽王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本王何時說過心疼了?」

江若寧慢悠悠抬眼,似笑非笑:「妾也沒說王爺說過了呀。」

湘陽王盯著她看了兩息,忽而一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真是愈發伶牙俐齒了。」

這日,宋楚楚睡了大半日,聽聞免請安的訊息後,便興奮地跑來雅竹居。

一手挽著江若寧的手臂:「我就知道,江姐姐最好了!」

江若寧戳了戳她的額:「你要謝的另有其人。」

宋楚楚眨了眨眼:「……王爺?」

江若寧輕點了點頭。她立刻轉身往外衝,邊跑邊喊:「王爺——妾醒了!真、的、醒了——!」

小瑣事之甜食減半

湘陽王這夜踏入怡然軒,剛跨進廳門,便見宋楚楚抱著一方錦墊,氣鼓鼓地窩在榻上。

他倚在門邊,含笑問道:「這是又受了什麼天大委屈?」

宋楚楚抬眼瞥他一眼,扁著嘴:「江姐姐把妾的甜食減了一半!」

湘陽王挑眉:「為何?」

宋楚楚撇撇嘴,不吭聲了。

他目光一轉,看向一旁的阿蘭,語氣不重,卻自帶幾分壓迫:「說。」

阿蘭忙低頭回道:「回王爺,沉大夫為娘子把平安脈,說娘子脈象偏虛,糖食太多對身子不利,王妃便……」

話未說完,湘陽王已嘆了口氣,抬手一擺:「你先退下。」

阿蘭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還不忘替兩人掩上了簾子。

屋內霎時靜了下來。

他這才走至榻前坐下,抬手撫了撫宋楚楚鬢邊的髮絲,語氣不輕不重:

「那是身子重要,還是甜食重要?」

宋楚楚囁嚅了一下,低低道:「……都重要。」

湘陽王輕笑一聲,湊近在她耳邊低語:「再鬧,本王就把另一半也減了。」

她更委屈了,抗議道:「沒了甜食,妾的人生便少了一半樂子!」

他笑意更深:「這般嚴重?那你都說說什麼人生樂子?」

她認真數道:「睡好的、吃好的、跟王爺做——」

話一齣口,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下,猛地住嘴,瞪大眼、嘴巴張著不敢收回,耳根紅得像熟透的楊梅。

湘陽王原本還帶著三分戲謔的笑意,這下也怔了一瞬。

空氣安靜了兩息,他挑了挑眉:「哦?跟本王做什麼?」

她整張臉快要埋進錦墊裡,扭扭捏捏地蹭了兩下,悶聲道:「……下棋……說話……散步什麼的……」

「嗯?」他湊近,薄唇咬住她耳垂一角,含住輕輕一啄,「本王怎麼記得你不擅下棋?」

宋楚楚羞惱得整張臉都紅了,急忙縮著脖子躲開,卻被他緊緊按住,只能小聲嗚咽:「王爺欺負人……!」

他在她耳側低聲笑:「不早說……原來楚楚的人生樂趣,是在榻上。」

語畢,便將她的抗議聲全數封住。

翌日,袁總管親赴沉大夫的醫館,吩咐道:「湘陽王有命,請沉大夫列一張單子——甜而不滯,養脾不傷胃的甜食,宋娘子能吃的,全列上。」

沉大夫躬身應是,心中卻忍不住腹誹:——這位宋娘子,怕不就是王爺的甜食吧。


第三十五章 奔川


怡然軒內,燭光昏黃,宋楚楚身著淺藍紗衣,內裡卻未穿寸縷,美妙曲線與挺立乳尖隔著薄紗若隱若現。

她羞怯地爬上貴妃榻,並跨坐上男子的大腿。男子赤裸身軀,挺拔的陽具貼著她的花唇,灼熱的溫度使她一陣顫慄。

湘陽王眼神帶著一絲玩味,靜靜地看著她。

她紅著臉,雙手扶著他結實的胸膛。

「好嘛……王爺答應妾嘛……」

——今晨邊關傳來訊息,永寧侯即將啟程回京述職,會暫時留京。宋楚楚聞訊,心中喜不自勝。按理,侯爺回京自當在侯府居住。她思父情切,卻知自己與侯夫人素來不睦,若回侯府小住,恐為難父親。思來想去,她終於鼓起勇氣向湘陽王開口,低聲請求——能否請爹爹來王府暫住幾日?

湘陽王卻悠悠嘆了口氣:「這些日子,宋娘子總是有所求才來親近本王,這般薄情,教本王如何不心寒?」

她……哪有!冤枉!這王府裡,果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於是此刻,她穿著他最愛的薄裳,半裸著身子坐於他大腿上。

他語氣清淡:「喂酒。」

她怔了一瞬,旋即乖順地俯身拿起榻邊的酒盞,雙手捧起,輕輕遞至他唇前。

他並未低頭接飲,似笑非笑道:「用嘴。」

她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桃子,小小啜了一口。酒液入口微苦,她不敢咽,只含著,慢慢湊近他的唇。

湘陽王眼也不眨地望著她,一動不動。

她的唇貼上他的,他沒給她躲閃的餘地,唇舌輕挑,將她口中酒一點不漏地奪了去。

待兩人唇分,她心跳如擂,卻聽他含著笑意慢聲道:「再來一口。」

她咬了咬唇,又捧起酒盞,低頭啜了一口。

這一回,她含得比剛才還多些,嘴唇泛著晶亮的酒意,湊過去時動作極輕,像怕驚動了什麼猛獸。

湘陽王輕笑一聲,伸手扣住她後頸,低聲道:「不許灑了。」

這回,他吻得更深,從她口中細細奪取酒液,舌頭刻意與她的小舌糾纏,似欲把她的氣息一併奪去。

一吻過後,她喘息未歇,他卻意猶不盡地舔了舔她的紅唇,「這回,本王餵你。」

宋楚楚尚未反應過來,湘陽王便抬手提起酒壺,略一仰首,琥珀色的酒液滑入口中。

隨即低頭,掐住她柔軟的臉頰,將唇又覆了上去。

她被迫接住這一口,卻沒全接穩。一縷涼涼的酒意從唇角滑下,沿著脖頸而下,又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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