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戀人】(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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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5

她的臉。

她偏過臉頰,問他,“你做什麼?”

賀覺珩屈起指節,抵住仲江紅潤的嘴唇,“你很漂亮,想、”

他卡了殼,覺得摸這個字有些太過於輕浮,儘管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想摸摸她的頭髮和臉頰,捏捏她的手指與耳垂。

仲江索性把臉頰貼在他掌心,“想這樣?”

賀覺珩蜷了下手指,承認了,“是的。”

仲江的眉眼彎了起來,她蹭了蹭賀覺珩的掌心,很大方地說:“可以摸,也可以捏,但不能太用力。”

賀覺珩捏了一下仲江的臉頰,和他想象中的手感不太一樣,仲江的臉頰沒有太多肉,只能稍微捏起一點。

撫在她臉頰的手指向下,按在另一個豐盈有肉的地方,仲江的呼吸加重,她靠在賀覺珩的身上,推了推他的胸膛,“去我房間。”

模糊的聲音貼在她頸側響起,“……嗯?”

仲江踮起腳尖,在賀覺珩耳旁說:“我買的有安全套。”

賀覺珩問她,“你這算不算蓄謀已久?”

仲江說:“走廊盡頭的公共浴室過濾器真的壞了。”

“你房間裡的熱水閥沒壞?”

“一會兒需要你手動開一下。”

賀覺珩說她準備得很周全,仲江踩了他一腳,被他握住了蹲下摟住小腿,抱了起來。

房門開啟又合上,仲江扯了下賀覺珩的領口,對他說:“在床上放著。”

身體下陷在柔軟的床墊中,仲江心跳加速起來,她攥著了手指,掐著自己掌心。

貼著大腿內側的手指上有一層薄繭,拂過皮膚時激起的痠麻感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分明之前自己也聊以慰藉,可真當賀覺珩主動觸碰到她的身體時,仲江還是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

她的身體軟得越發厲害,四肢泛著異樣的酸,好像架在什麼懸空的地方,尋不到支撐。

“還好嗎?”賀覺珩問。

仲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和表情了,她的神思被賀覺珩的動作牽制著,只顧得上反饋身體最原始的慾望。

汗水順著眼睫滑落,蔓延開一陣澀意。

賀覺珩摟緊了仲江的腰,他把她完全摟抱在懷裡,握住她的小腿彎曲在自己腰側,於是仲江順理成章歪靠在賀覺珩的肩上,她開口說:“我喜歡你。”

賀覺珩心跳漏了一拍,片刻後他冷靜下來,說道:“玩笑話嗎?”

仲江問:“你喜歡這種玩笑話嗎?”

賀覺珩握住仲江的手腕,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喜歡聽,多講一些。”

仲江怔了一下,她猜不出賀覺珩這句話是否也是玩笑話,但很快她就顧不得思考這些了,她用力攥著床單,手指繃緊。

賀覺珩掰開她的手指,將手指伸進仲江的指縫扣緊,呼吸紊亂,語句也斷斷續續的。

“……有些疼,你弄太緊了。”

仲江的臉瞬間紅了,她磕絆道:“哦、我……”

賀覺珩把臉埋在她頸間,聲音很輕,“你也很痛嗎?仲江,你在發抖。”

他的嗓音很啞,低低的,念著她的名字。

仲江從未想過原來她的身體能這麼地柔軟包容,她聽到了粘膩的水聲,和賀覺珩在她耳畔壓抑的喘息聲。

身體如此緊密地交纏在一起,輕而易舉就感受到對方產生的變化,賀覺珩眼睫顫了顫,吻住仲江的嘴唇。

這遠比自己用手指來得刺激,短暫的疼痛過後是能把人溺斃的歡愉,骨與皮似乎都融在了一起,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春潮中叫囂著,崩塌成連綿的潮汐。

一切思緒在此時此刻斷成殘章,仲江幾乎無法思考,只得將全部交付出去,也接納對方給予的一切。

出竅漂浮的靈魂落回了地面,仲江在賀覺珩失焦的眼瞳中看到她的倒影,她低下頭,想自己又一次得到了曾夢寐以求的事物。


(七)火山


夜長的地方總讓人多覺,有時候就算沒有什麼也會不自覺睡久一些,更別提熬夜的人。

總之,仲江和賀覺珩都起晚了。

仲江起床氣,被鈴聲吵醒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伸手關,但就在她閉著眼往上滑螢幕的時候,手機裡卻響起來一個女聲。

“小江起床沒有,你們要到出發的時候了。”沙玟的聲音從聽筒傳出。

仲江猛然驚醒,身側的人摟著她的腰,於半夢半醒之間問她,“幾點了?”

電話那邊足足寂靜了有半分鐘。

仲江對著電話喊了一句“我們馬上下來”,她掛掉電話,扭頭對上賀覺珩的眼睛,有些含糊地說:“是玟姐。”

賀覺珩和她道歉,“剛剛沒醒。”

“沒事,反正也瞞不過她。”仲江下床穿上拖鞋,漫不經心道:“她也不會往外說的,也沒有誰會知道。”

賀覺珩看著仲江走進衛生間洗漱,半晌想她昨天晚上說的果然是玩笑話。

兩個人洗漱過後下樓,沙玟面不改色地看著他們一起走下樓,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二十分鐘吃飯有問題嗎?”

“沒問題。”

“吃完飯司機會送你們過去。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往那邊去了。”沙玟如此總結說:“從沒有覺得這個國家人這麼多。”

仲江說:“那就希望我們不虛此行吧。”

沙玟由衷說:“希望如此。”

吃完飯後,仲江和賀覺珩全副武裝地出門了。仲江準備了相機,賀覺珩看了一眼,發現是個新的。

“怎麼換相機了?”

“哦,那個記憶體滿了還沒來得及清,”仲江含糊道:“今天拍火山嘛,走不了太近,就換了一個長焦的。”

——她總不能和賀覺珩說,之前的相機被她開了錄影模式,在臥室開了一整夜。

還放了不止一個。

仲江露出一個溫柔無害的笑來,“我們出門吧。”

恰如沙玟所講,通往火山的路上車輛極其多,甚至可以說堵得水洩不通,仲江原本還在查路線,現在看了一眼路況決定直接跟著人群走。

路邊有穿著熒光色制服人揮手攔車,司機在路邊停下車,開啟車窗。

呼嘯的寒風裹挾著雪花撲進車內,瞬間捲走暖氣帶來的熱度,司機搓了搓臉頰,用冰島語和外面的人交談。

仲江問:“她們在說什麼?”

賀覺珩認真聽了會兒,不太確定,“好像是搜救隊讓登記車輛和人數資訊。”

他話剛說話,司機就猛地一個回身,震驚發問:“你懂這邊的話?”

賀覺珩解釋說:“我八歲之前在挪威生活,挪威語和冰島語很多詞彙相差不大。”

仲江想起來他說他每年冬天都會到挪威住一個月的事,點點頭,但很快她想起了什麼,追問說:“是因為這個你回國後才比同齡人晚上了兩年學嗎?”

“嗯,我那時候幾乎不會說漢語。”賀覺珩說完,看了一眼仲江,“不過還好,能聽得懂大半日常詞彙。”

仲江被他看得有點莫名其妙,於是她直勾勾看了回去,和賀覺珩四目相對。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然後瞬間和她拉近了距離,仲江措不及防被親了一下,呆住了。

賀覺珩彎了下眼睛,坐了回去。

登記完人員資訊後,車子繼續往前緩慢地開著,司機把報警器交給仲江,“這邊山上沒訊號,手機打不出去,需要聯絡我們就按報警器。”

仲江接過報警器纏在手腕上,對賀覺珩眨眨眼睛說:“聽到了嗎?上山後要跟著我一起走,萬一遇到什麼意外,還能及時求救。”

賀覺珩張了下口,沒能說出什麼的俏皮話來,他蒼白地應道:“好。”

車子又艱難地往前開了半個小時後,在山腳下停了,司機扭頭說:“從這裡就上不去了。”

仲江開啟車門,語氣輕快,“我們就從這裡開始徒步上了。”

“注意安全。”司機說。

“好——我們知道了。”

賀覺珩下車,牽著仲江的手,把她的帽子緊了緊說:“出發吧。”

徒步總是一開始覺得輕鬆,隨後越走越累,尤其是在仲江要負重背相機的情況,賀覺珩陪著她走走停停,從天色微暗走到夜色濃重。

人群黑壓壓地拿著手電筒環繞在火山周圍,仲江說像是銀河。

……賀覺珩也挺佩服她累得喘不過氣還能自娛自樂。

“看到水蒸氣了,”賀覺珩說:“我們快到了。”

仲江半死不活地掛在他身上,“嗚,真的不能再休息一會兒嗎?”

賀覺珩半摻半揹著她往前走,“再休息一會兒容易失溫,戶外運動不能中途停止。”

“你為什麼不累啊?”仲江不情不願地繼續往上。

賀覺珩說:“我揹你走一段路?”

仲江很有追求,“不,我要自己徒步過去,不然我為什麼不租直升飛機?我學過怎麼開直升飛機。”

賀覺珩誇她,“好厲害。”

“我還會騎馬、開遊艇,玩帆船。”

“我知道,”賀覺珩輕笑說:“還會滑雪、攀巖、大提琴和油畫。”

拉著他手臂的人沒有說話。

賀覺珩回了下頭,對上仲江有些複雜的視線,他問:“怎麼了?”

仲江扯了扯圍巾,“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知道這些。”

“……到了。”賀覺珩說。

邁過山峰,群山之間,赤紅的岩漿滾滾湧出,濃重的水蒸氣和煙塵一起,從深紅到硃紅再到橘淺淺紅,向上湧去。

視野間是無盡的黑色山岩,遠離火山的地方積雪未化,又有一層寡淡的白,黑與白與紅,鮮明的色彩在開闊的視野中,總讓人感到震撼。

“我們再往前走走好了,”仲江指著人群的方向,“那裡更近些。”

入目之間皆是絢麗的色彩,身上的疲勞不由得消散殆盡,仲江拉著賀覺珩的手往前走,對他說:“我現在感覺這幾個小時的山路沒白走。”

賀覺珩問她,“要拍照留念嗎?”

仲江下意識想要拒絕,隨後又想起來這個相機是新帶的,裡面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就乾脆地交給了賀覺珩,強調說:“拍醜了你就和它一起同歸於盡。”

賀覺珩笑道:“我好歹也是選修過攝影的,要不要這麼質疑我的技術?”

“我又不知道。”仲江說著。

“拍照這種事,三分看技術,”賀覺珩調好了引數,將鏡頭對準仲江說:“剩下七分,看模特。”

閃光燈亮起又暗下,仲江小跑著過來問:“你是在誇我好看嗎?”

賀覺珩讓她看預覽,“天下第一好看。”

仲江沒怎麼細看,她被賀覺珩哄得心花怒放,心滿意足地說要把相片打印出來放在家裡。

賀覺珩說:“那也送我一張吧。”

仲江隨口問:“只要這個嗎?其他不要?”

“其他?”

仲江冷不丁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眼睛轉了下,嘗試糊弄過去,“就是之前在渡輪上,不經意拍了一些你的照片,那些你要嗎?”

賀覺珩搖了搖頭,“我自己的照片沒什麼意思。”

“平常不喜歡拍照嗎?”

賀覺珩右手牽著仲江的手跟著人群,左手拿著手電,“因為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出來,所以拍景比較多。”

仲江“哦”了一聲說:“我一般是帶自拍杆和三腳架,不想帶就花錢找攝影師。”

賀覺珩說:“但你的朋友圈很少發自拍。”

仲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關注這個,她不自在道:“嗯,懶得修。”

賀覺珩意外,“需要修嗎?我以為你都是原圖直出。”

仲江反應過來他又在誇她漂亮,她幾次想抿住嘴角藏住笑意,但都沒控制住,她看著賀覺珩,眼睛明亮。

賀覺珩想到了什麼,他的視線落在仲江拿著的相機上,又轉向不遠處如大地血管心臟似的火山口,問她,“可以給我拍張照嗎?”

仲江理所當然道:“當然,不然我帶相機出來幹什麼呢?”

黑夜裡,岩漿的光亮如此明顯,指引著每一個慕名而來的人前行。

仲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舉起相機,調整好對焦,指揮賀覺珩往那邊站站。

“能拍清嗎?”

烈烈風聲裡,聲音變得模糊,仲江大聲道:“看鏡頭看我!”

風把頭髮吹得凌亂,賀覺珩轉過視線,和仲江對上視線,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而他的身後,山岩的色澤近乎於黑,滾滾濃煙向上翻滾,炙熱與冰冷在此處結合,蒸騰著每一位遊客的情緒。

仲江按下了快門。

接著她又低頭調整了一會兒引數,把相機交給一個路人。

隔著五六米的距離,賀覺珩聽不到她在和人說什麼,只能看到她跟路人之間的一通比劃。

仲江快步朝賀覺珩跑去,她撲到他的懷裡,張開手臂抱住她。

賀覺珩低頭親在仲江的唇角,聽到她說:“生日快樂。

砰——砰——

心跳驟然的加速讓賀覺珩有些懷疑他是否有心臟方面的疾病,不然怎麼會讓他有種心臟即將跳出胸腔即將死去的錯覺。

……大概是岩漿噴薄出山口時太熱烈,極光於天幕縱橫時太絢麗,所以只是站在這裡,就會心動。

仲江和幫忙錄影的遊客道謝,她雀躍地回到賀覺珩身邊,“你看。”

因為是錄影模式開不了閃光,鏡頭內記錄的只有黑色的剪影,他們的影子與黑色的大地相融,背後卻是富有生命力的紅色岩漿。

賀覺珩剛看完日期和時間,他現在才意識到今天剛好是他十八歲生日,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忘了這件事。

他問仲江,“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開學不久翻學生檔案的時候就知道了,只是你每次過生日都在寒假,到寒假你又都不在國內,也不辦生日會,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仲江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有她手那麼長的扁盒子,遞給賀覺珩,“我也是前兩天突然想起來的,禮物備得很倉促,希望你不要介意。”

賀覺珩怎麼會介意呢?

本就是連他自己都記不清的事,更別提仲江是選了這樣一個時間地點和他講生日快樂。

以前聽班裡女同學炫耀仲江給她準備的生日驚喜,當時就想過要多幸運才能收到這麼精心策劃的驚喜,現在,那個曾經被所有人都羨慕的驚喜大禮包也砸在了他頭上。

“已經是我收過的最好的禮物了。”

賀覺珩慢慢想,在他未知的後半生裡,大概再不會有人千里迢迢和他一起到異國他鄉,在冰天雪地裡徒步幾個小時走到火山口。

然後,在零點時刻奔向他,祝他十八歲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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