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戀人】(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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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25

珩伸出手,“起來吧,去我房間裡睡。”

賀覺珩握住了她的手。

仲江給他拉進了自己房間,她拉起窗簾,拽著賀覺珩上床,“睡覺,有什麼事睡醒之後再說。”

賀覺珩順從地躺上床,不過他在躺下的瞬間把仲江也一併拉了下去,他埋首在仲江的肩頸處,側臉挨著她赤裸的皮膚,閉上眼睛。

這套動作他做得再自然不過,自然到仲江會恍惚他們是不是還在那個冰雪國度裡,於是她也閉上了眼睛,與賀覺珩依偎著睡去。


(十)原由


兩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的人互相依偎著睡到了黃昏降臨。仲江清醒時發現自己的如同八爪魚一般纏在賀覺珩身上,她悄悄把自己的腿從賀覺珩腰上收回去,裝得若無其事。

賀覺珩沒忍住笑了一聲。

仲江從他懷中爬起來,“你什麼時候醒的?”

“比你早醒五分鐘?”賀覺珩不太確定,“我沒看時間。”

仲江開啟自己的手機,看到一連串的未接來電。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電話應該都是想和她講正鴻的事。

仲江望向賀覺珩,這個本應處於風暴中心的人,眼下躺在她的床上,頗有種不問冬夏與春秋的意思。

“開燈嗎?”賀覺珩問。

仲江搖搖頭,她跳下床拉開窗簾,黃昏黯淡的光線映入室內,一抹殘陽即將隱沒在天際,有一種慘淡的悽色。

賀覺珩坐在床邊,他看了仲江好一會兒,開口道:“賀家徹底完了。”

仲江耳旁嗡了一聲,她想,這竟然是真的。

“你應該知道賀家的發家史吧?”

仲江坐在一樓落地窗旁的茶室,若有所思地看賀覺珩烹茶。

賀覺珩剛洗過澡,頭髮溼漉漉地翹著,他穿著仲江從衣櫃深處翻出的圓領T恤,水滴從脖頸處流淌至鎖骨,沒入衣領。

地暖燒得仲江口乾舌燥,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賀覺珩倒是很有閒心地岔了一句,“你家的茶很好。”

“我不懂這些,都是別人送的,”仲江回答了最初的那個問題,“聽我父母說過,不太乾淨,直到三十二年前正鴻成立,才勉強洗白。”

賀覺珩糾正她的措辭,“是很不乾淨,你看到的新聞僅僅是冰山一角,這些是有確鑿證據已經查明的,還有更多知道但不曾找到證據的。”

仲江靜默了一下,片刻後她問:“所以這次正鴻是無力迴天了嗎?”

“嗯,沒有救了。”

賀覺珩的語氣和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惋惜與難過,仲江甚至覺得他有點高興,如釋重負一樣,比在極地時放鬆很多。

福至心靈般地,仲江開口了,“你早就知道了對嗎?今天的事。”

“對,我早就知道了,”賀覺珩笑了起來,壁燈落在他淺色的眼瞳中,映照出瀲灩的水色,“賀瑛涉嫌綁架使人致死的證據,是我提供給專案組的。”

仲江喝了口茶壓驚。

“這次正鴻倒臺這麼快,全靠內部人出力,”賀覺珩給仲江的茶杯續滿,慢慢說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賀瑛他們一起同流合汙,正鴻有不少人是被迫走上這條賊船的,他們尚且有些淺薄的良知,做夠了倀鬼。”

“好刻薄的話,已經大義滅親了,還只是淺薄的良知嗎?”

賀覺珩一時沒有說話,空氣在他的靜默中變得異樣,如同摻進了凝重的膠質,讓氣氛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仲江感到些許的不安,她手指絞起睡衣,細細打量賀覺珩的臉孔。

賀覺珩垂著眼皮,避開仲江的視線,他沒有動,但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緊繃,像是要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逃跑,又像是間諜被銬在審訊室等待盤問。

他到底想說什麼?

仲江身體忍不住前傾了過去,“怎麼不說話?”

賀覺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抬眼看了一下仲江,隨後又迅速垂下眼睛,“我8歲的時候,躲在賀瑛書房的櫃子裡聽到他打電話說要去抓一個孩子,因為那個孩子的爸爸正在和他競標同一個專案,他要給那個人一點教訓,所以他們買通照顧孩子的保姆,在保姆帶著小孩去上課外興趣班的時候,綁架了那個孩子。”

這段話賀覺珩說的很快,快到仲江聽完反應了三四分鐘,才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

茶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熱水和茶葉灑在仲江的手指和衣服上,洇出淡淡的膚色。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賀覺珩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仲江失手打碎了杯子,現在那杯子裡的水應該潑在他的臉上。

賀覺珩的聲音微不可聞,“我很抱歉。”

仲江猛然起身,她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深色的眼瞳死死盯著賀覺珩的臉,牙關緊咬,昳麗的臉孔在此刻竟顯得有些可怖。

平日裡會刻意不去想的往事在頃刻間顯露,與之一起的是湧上心頭的恐懼與憤怒。

仲江還記得綁架案剛過去的時候她很害怕身邊出現的每一個陌生面孔,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肯踏出房門一步。

父母工作很忙不能天天陪在她的身邊,而她看到新來的家政就會尖叫大哭,因此爺爺把她接到身邊照顧,花了很久才讓她肯走出家門。

仲江因此休學了很長一段時間。

後來仲江接受了心理治療,慢慢從恐懼生人變成了厭惡生人,她的性格變得孤僻冷淡,十分抗拒與人交際。

仲江一路橫衝直撞長到她14歲,那一年春天她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親人,她曾經跪在病床前緊緊拉著爺爺的手,哀哀地懇求著他不要拋下自己一個人,眼淚順著臉頰流成了斷了線的珠串。

爺爺躺在病床上,努力地睜大眼睛去看她,一眼一眼的,滿是悲哀。

他到死都放不下這個孩子,一直含混地念著她的名字,說她以後要怎麼辦。

以後要怎麼辦?

這句話幾乎成了仲江的心魔,而就在她對未來充滿恐慌的時候,她拿到了那本對映未來的書。

仲江就這樣逃避著,給自己找了一條路。

她心懷僥倖地想,只要不跟書裡寫的那樣,她是不是就能算得上對得起爺爺,讓以後有了著落?

賀覺珩聲音放得很低,他道歉說:“對不起……我是說,一直以來,作為賀瑛的兒子,我很抱歉。”

一時間所有想不通的古怪仲江都明白了,為什麼賀覺珩對她的態度遷就到出奇,為什麼在她每次暗示以後的時候又裝作沒聽見。

“哈?”仲江短促地笑了一聲,聲音裡極盡嘲諷,“那麼之前的一個月,你是想補償我?因為賀瑛曾經策劃並對我實施的綁架計劃?”

就因為賀覺珩對她有愧!

巨大的荒謬感與憤怒衝昏了仲江的頭腦,她一直以為在極北之地發生的一切裡賀覺珩最起碼有五六分對她的喜歡,卻不想對於賀覺珩來說,這些只是補償。

“是的。”賀覺珩承認道:“我想補償你。”

仲江站了起來,朝賀覺珩走過去,她腳下是碎掉的茶杯瓷片,賀覺珩下意識起身去拉她,“小心,你先別動。”

仲江脾氣上來的時候任何人和她講話都沒用,她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旁人對待自己暗戀物件小心翼翼,示好遷就——仲江能讓身邊所有人包括暗戀物件本人一致認為,她對他頗為厭惡不滿。

所以她毫不留情地開啟賀覺珩的手,伸手拽著他的領子。

她眼裡的恨意和憤怒重得讓賀覺珩做不出任何反應,他突然有些後悔把實情告訴仲江了,她什麼都不知道該有多好。

可分明很多年前,在僅僅只是知道仲江的存在,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性格的時候,賀覺珩便想過以後有一天他會面對面向那個孩子道歉。而在認識仲江之後,賀覺珩更是會不厭其煩地想象著,想象著他將實情告訴她、向她表達歉意的畫面。

只有這樣,他的良心才會好過一些。

但現在,賀覺珩後悔了。

他忽地走了神,大腦裡浮現出無比清晰的念頭,想自己原來也和父母一樣自私,寧肯讓喜歡的人一無所知著,也想要她毫無芥蒂地對待他。

仲江將臉捱得很近,近到賀覺珩能看清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好啊,補償我、補償我……”仲江一字一句地念著,言語用力到像要把賀覺珩活吞吃了。

賀覺珩避開了她的視線,聲音很輕,“只是我現在一無所有,我”

“沒關係,”仲江打斷了賀覺珩的話,她微笑道:“剛巧,我也只對你的臉和身體感興趣。”

這句話說完,賀覺珩終於明白她那句“這些天你是想補償我”是什麼意思了,他下意識想開口解釋,可仲江已經將玫瑰色的嘴唇貼了過來。

嘴唇上傳來尖銳的刺痛,仲江咬破了賀覺珩的嘴唇,用力地親吻著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賀覺珩的嘴唇痛到發麻,他托住仲江的腰,以防她太過用力導致兩個人一起摔到地上的滿地碎瓷片裡。

雙腳忽地騰空,仲江失控的理智略微清醒了一秒,她被賀覺珩抱到了旁邊沙發上,看到他嘴唇上滲出了血。

賀覺珩握住仲江的手腕,他猜她現在應該不討厭和他有肢體接觸,不然不會過來親他,因此他試探著摟住仲江的身體,一下下撫摸她的後背,幫她平復情緒。

溫暖的擁抱打斷了仲江的思緒,也莫名其妙中止了她的憤怒,她就這樣措不及防被賀覺珩抱著,在她自己家的沙發上。

老宅的隔音極好,這裡的房子與房子之間往往都隔著大片的草坪花園和景觀樹木,當週遭安靜下來時,任何由人引發的動靜都變得極為罕見。

仲江的表妹曾經過來她這裡找她,待了短暫的一個下午,最後小聲問她: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會害怕嗎?這裡真的太安靜了。

她的表妹是個靦腆又浪漫的人,和仲江形容她的房子像是哪一天掉進兔子洞、地下世界天翻地覆外面的人都不會知道,仲江聽完樂不可支,說寶貝兒你的想象力真豐富。

現在仲江好像有些理解表妹口中的“安靜”了。

她聽到賀覺珩清晰的呼吸聲,與此同時寂靜也放大了衣料摩挲的動靜,他挪動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

好奇怪,仲江想,她突然好像不怎麼生氣了。

倒不是說她已經忘掉了小時候被綁架時的驚恐和害怕,只是她理智尚存,知道這件事賀覺珩也沒什麼辦法,他和她同歲,對於幼時的事並無反抗能力。更何況就像他說的那樣,為虎作倀的人做夠了倀鬼,積蓄力量奮起反殺了惡虎,她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恨他。

她氣得是他說的“補償”。

他憑什麼擅自用這種方式補償她?仲江寧肯那段時間裡賀覺珩對她毫無反應,也不想他是出自於愧疚心縱容順從她。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對,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仲江順著這句話想,但兩秒鐘後她意識到,這句話不是她說的。

賀覺珩看她沒有推開他的意思,乾脆把臉埋在仲江肩窩,“什麼叫只對我的臉和身體很感興趣,其他呢?我當然想要補償你,可你什麼都不缺,只好你說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但你真的就只喜歡這些,沒有其他的嗎?”

仲江:“……”

她聽出來賀覺珩是故意這麼講的,他在跟她撒嬌,但這個問題仲江認真思考了一下,發現她最開始對賀覺珩就是見色起意。她喜歡他的時候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完全是生理性被吸引。

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以前討厭他也是真的,生理性喜歡和心理性厭惡並不衝突。

仲江默了一會兒,承認自己的淺薄,“如果我說是的,拋開這些你確實沒什麼吸引我的地方呢?”

賀覺珩輕輕嘆了口氣,“我現在要慶幸自己還有地方招你喜歡了。所以,這是如果嗎?”

“大部分是。”仲江懶懶道:“我比較庸俗。”

賀覺珩低垂下眼睫,沒有說話。

仲江權衡了一下利弊,她說:“我不怪你向我隱瞞。”

賀覺珩鬆了口氣,但下一秒,他聽到仲江滿懷惡意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

“不過我還是不太高興,畢竟在被害人一無所知時的補償未免不太對等。”

“你想要什麼補償?”賀覺珩問。

纖細的手指撫摸過他的臉頰,他看到面前的人翹起嘴角,“當然是讓我高興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對你的臉和身體都很感興趣。”

仲江說這話時語調十分輕佻,她的姿態和神色都像是在看某樣吸引她注意力的——物品。

賀覺珩不確定仲江究竟想做什麼,她貌似拿他當一個感興趣的玩具對待。

“不樂意可以走。”

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更顯得放肆狎暱,賀覺珩忽地有些懷疑剛剛仲江說的“大部分”是假話,他看不出來她對他有什麼喜歡,和他在一起純粹為了滿足她自身的需求。

這也有可能是她的目的,侮辱他,讓他羞恥、自尊心受挫。

“我知道了。”

賀覺珩扶著仲江的膝蓋,身體前傾,調換了二人的位置。

仲江躺倒在沙發上,睡裙的領口歪歪斜斜散著,她屈起腿,任由裙襬散落至腰腹間,露出大片細膩的皮膚。

她混不吝道:“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表情,你看著一點也不情願,笑一笑嘛,弄得我現在像是在強迫你一樣。”

仲江完全不怕賀覺珩會與她翻臉,正鴻垮了,賀覺珩再想把她怎麼著也辦不到,更何況他人品道德還是有的,只要她不是真對他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他應該都不會對她生出報復心和恨意。

不過他可能會生氣,可那又怎麼樣?仲江不在乎。

賀覺珩險些沒控制住情緒,在他人生的前十八年裡,幾乎是眾星捧月般的長大,從不曾有人這麼輕慢地對待他。他知道正鴻垮臺後譏諷和異樣的眼光會始終停留在他身上,卻不曾想這樣對待他的人會是她。

但他還是順從仲江的話,調整自己的表情與眼神,並趕在她再一次講話前,吻在她的嘴唇上。

裙襬被推至腰腹間,散發著熱意的手指在她腰胯一側流連,撥弄開衣料。

仲江的呼吸變得很重。

賀覺珩在她頸側吻了一吻,扶著仲江的膝蓋,將她的雙腿分開,俯下身體。

潮熱的唇瓣覆蓋了過去,溼熱的舌尖在沿著縫隙探入。

仲江的身體輕微發抖,她“唔”了一聲,抬手用手背擋住漲紅的臉頰。

輕不可聞的水聲漸漸響起,與之而來的,是種異樣新鮮的刺激。

賀覺珩按住仲江不自覺想要合攏的膝蓋,他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捏,叫她不要亂動。

身體在發燙,仲江不自覺扯住了沙發巾,大腿的肌肉緊繃起來。

“等等、有……”

一股熱流順著褶皺的縫隙溢位,隨之而來的是糟糕的吞嚥聲,仲江的大腦徹底亂套。

力氣全然被抽空了,以至於瀕臨極限時把人推開她都做不到,身體本能地想要逃離,但才晃動一下雙腿就被按住了。

賀覺珩扣住了仲江的手腕,他比著她的手指將指尖探入,扣緊她的手壓在沙發上。

“夠了、停唔……!”

仲江大腦一片空白,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耳旁是連綿不絕的嗡鳴。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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