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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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不定讓人在背後說了多少閒話呢。

    左彤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位是?”

    武二熱絡地說道:“上個月在長安,聽王老七說左仙子要來太泉古陣,我二話不說就來了!武二!武二郎!”

    左彤芝娥眉微挑,“白武族的武二郎?”

    “可不是嘛!我只怕耽誤了路程,一路緊趕慢趕,結果倒趕到左護法前邊來了,要不是碰上老鐵,這下可錯過了。”

    鐵中寶在旁邊道:“二爺可是仗義人!”

    左彤芝似笑非笑地看著武二,然後抱拳道:“多謝武兄。”

    武二胸口拍得山響,“咱們的交情還用說這個?進了太泉古陣大夥兒就是一家人!江湖好漢同氣連枝!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一趟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武二郎一席話說得氣壯山河,正對了涼州盟好漢們的心思,周圍的漢子們都大聲叫好。

    程宗揚想笑又不敢笑,木著臉在旁看熱鬧。蕭遙逸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對武二道:“二哥,這就是你常說的左姊姊?哇,好像仙子一樣呢。”

    左彤芝笑得花枝招展,佯怒道:“武二,你在背後又亂嚼什麼舌頭了?”

    武二一臉憨厚地小聲道:“別聽這小傢伙瞎說。來來來,我給大夥介紹幾位朋友,這是老程,一手刀法名震三朝!這是小蕭,盤江蕭家的小少爺!上面七個哥哥,號稱八虎!這是朱老……呸,趕車的,別理他。這位紫姑娘是盤江派的高手,我跟你們說,惹天惹地也別惹咱們這位小姑奶奶。這位徐先生,蒼瀾本地的高人!不是我說,人家練的功夫,你們拍馬都摸不著邊。”

    眾人一陣大笑,接著武二又半個主人般介紹道:“老鐵是老熟人了,鐵馬堂的副堂主!一身橫練功夫比二爺只強不弱!”

    鐵中寶臉上有光,連忙拱手,“不敢當!不敢當!”

    “這位左護法,丹霞宗的護法長老!咱們涼州盟內外全靠左仙子一手撐著,響噹噹的女中豪傑!大夥兒這就算認識了!往後多打交道!”

    眾人紛紛拱手,各道:“久仰!久仰!”

    眼看氣氛熱鬧起來,武二郎趁人不注意,溜到樹後,解開衣衫扇著風,“瞧我這頭白毛汗。”

    程宗揚道:“二爺,你臉皮那麼厚,居然還能出汗,真是奇事一樁。”

    武二伸頭看了看,低聲道:“老程,小狐狸是不是對左護法有啥想法啊,頭次見面就說這麼開心?”

    “啥想法?還不是嶽鳥人給鬧的。小狐狸這是套話呢。”

    朱老頭抱著塊羊肉過來,一見兩人也在樹後,趕緊想溜,卻被程宗揚一把拉住,“給我們送肉的吧?放這兒就行了。”

    朱老頭緊緊抱著羊肉道:“這點兒肉哪夠你們吃啊……”

    程宗揚一把奪過來,“夠我吃就行。你再給二爺拿一份大的。”

    朱老頭跳著腳道:“缺德啊,小程子!”

    “有日子沒聽見你罵我了,還真有點兒挺想念的。”

    蕭遙逸這會兒也湊過來,“有羊肉?給我一口!”

    程宗揚愕然道:“咱們人都出來了,他們跟誰說得那麼熱鬧呢?”

    “老徐在呢。放心,他那張嘴,頂咱們十七八個還富餘。”

    蕭遙逸撕了口羊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聽哪個?”

    “先說好的。”

    “涼州盟不是來找嶽帥復仇的。”

    “壞的呢?”

    “他們是來找赤陽聖果的。”

    蕭遙逸道:“丹霞宗的宗主修煉時受了點傷,要赤陽聖果療傷。”

    “這麼隱秘的事都被你打聽到了?”

    “這不剛認了個乾姊姊嘛。”

    蕭遙逸道:“我瞧著她有些話當著眾人不大好說,只含糊說宗主練功時出了岔子。依我看,八成是被人打傷的。對了,左護法邀咱們一起走,程頭兒,你看呢?”

    程宗揚想了一下,“既然不是嶽帥的仇家,咱們便一起走,多些人也好多點照應,遇到赤陽聖果,有兩個就分一個給他們。也不好白吃了人家的羊肉。”

    “赤陽聖果要只有一個,咱們的羊肉不就白吃了嗎?”

    “那是你欠涼州盟的人情,回頭記著還啊。”

    蕭遙逸嘆了口氣,靠著大樹坐下,“我怎麼一點感應都沒有?”

    “什麼感應?”

    蕭遙逸道:“嶽帥如果在太泉古陣,我肯定能找到他。”

    朱老頭嚼著羊肉,含含糊糊道:“多半是被黑獅犬嚇住,不敢出來了吧,哈哈!”

    程宗揚道:“老頭,你也知道黑獅犬?”

    “瞧你說的!”

    朱老頭翻了個白眼,“那狗原來就是大爺的。”

    程宗揚想起嶽鵬舉去南荒的事,“嶽鳥人被咬不會就是你乾的吧?”

    朱老頭氣哼哼道:“誰讓那廝不長眼睛?”

    “我明白了,是不是嶽鳥人調戲葉媼,老頭你放狗咬了嶽鳥人--”程宗揚道:“結果你仇沒報成,連狗都被人逮走了,哎喲,這麼丟臉的事你都好意思往外說?”

    朱老頭臉都紅了,梗著脖子道:“咋丟臉了?咋丟臉了?”

    正吵鬧間,樹外一聲嬌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左彤芝笑靨如花地過來,一手挽著臂上的綵帶,一手拿著酒囊道:“老武原來躲在這裡,人躲得了,酒可躲不了,來嚐嚐我們涼州的烈酒!”

    武二郎也不含糊,接過皮囊豪飲一口,“好酒!”

    “蕭弟弟,你也來一口。”

    蕭遙逸跳起來,“左姊姊給的酒,我怎麼能不喝呢?二哥!你別攔我!”

    武二郎一把奪過羊皮酒囊,虎著臉道:“年紀輕輕喝個什麼酒呢?長几歲再說!”

    說著他抬頭道:“左護法,我這兄弟年紀小,家裡交待過不能飲酒,這酒我替他喝!”

    左彤芝笑著看武二郎一番痛飲,再想不到那個俊俏的後生是在躲酒。

    程宗揚走到林外,卻見小紫一個人抱著雪雪坐在林側,他蹲下來,“丫頭,你真能看見紫外線?”

    “什麼紫外線?人家才不知道呢。”

    自己都看不到的東西,實在沒辦法給她解釋。據說魚類和某些動物的視覺能夠看到人類所無法察覺的光譜,小紫出身碧鯪族,也許具備同樣的視覺。可這輛車的原主人究竟是獸人還是魚人呢?

    小紫逗弄著雪雪,一邊笑吟吟道:“程頭兒,你的小香瓜也來了呢。”

    ……

    幽暗的樹林中,兩道纖美的人影交錯而過,朱殷身體微微一沉,腳尖在細枝上微一借力,然後輕掠而起,立在枝頭,接著“鏘”的一聲,回劍入鞘。

    “鶴羽劍姬,果然名不虛傳。”

    月光下,映出一張嬌豔的面孔,潘金蓮一襲白衣,玉容像冰雕一樣沒有絲毫表情,然而她美目盈盈如水,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天生的幾分風流媚態,把她冰若冰霜的氣質化解大半。

    另一邊,一個少女盤膝而坐,她長劍橫在膝上,腰背挺得筆直,努力表現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可那雙水靈靈的美目不住亂轉,心似乎早就飛到外面。

    潘金蓮淡淡道:“承讓。”

    朱殷猶豫了一下,展顏笑道:“仙子此行,也是為那個人麼?”

    潘金蓮紅唇輕動,“我與師妹只是為採藥而來。其他事情與我光明觀堂沒有任何關係。”

    朱殷輕笑道:“光明觀堂想撇清關係,又哪裡能撇得乾淨?無論那人此番是死是活,只要水落石出,光明觀堂總是能鬆口氣吧。”

    “師門之事,我等無可奉告。”

    潘金蓮轉身離開,對樂明珠道:“走了。”

    樂明珠像小兔一樣跳起來,“那邊有人烤肉,好香!”

    潘金蓮遞給她一隻籃子,“你若餓了,便先吃吧。”

    樂明珠苦著臉道:“我不要吃水果……”

    潘金蓮氣惱地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你已經辟穀了,哪裡整天還想著吃?”

    樂明珠小聲道:“師傅說,即使辟穀也可以吃些果脯啊,蜜餞啊,瓜子啊,還有肉……”

    潘金蓮認真道:“我再警告你一次:進了太泉古陣,除了自己帶的,任何東西都不能隨便入口。”

    樂明珠嚥了口口水,無精打采地說道:“人家記得了。”

    說著她又揚起臉,好奇地問道:“潘師姊,你為什麼騙她,說我們不是找那個人的?”

    潘金蓮險些從樹上栽下來,“誰告訴你我們要找姓岳的?”

    “師傅說的啊。”

    潘金蓮頭痛地撫住額頭,“燕師叔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呢?”

    “好啊,你還有事瞞著我。”

    “閉嘴!”

    看到樂明珠垮下的小臉,潘金蓮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次來太泉古陣,找姓岳的還在其次,要緊的是找燕師伯。”

    樂明珠驚訝地說道:“燕師伯?她也在這裡?”

    “不知道。”

    潘金蓮低聲道:“但她當日和姓岳的一起消失,如果能找到姓岳的,多半就能找到她了。”

    “潘師姊,我們去哪兒?那邊人好多呢。”

    潘金蓮眉頭輕皺,“我不耐煩和他們打交道,還是避開吧。”

    ……

    程宗揚一陣心跳,“真的嗎?在哪兒?”

    “據說光明觀堂來了兩個人,一個眼如桃花的大美人兒,還有一個大眼睛高胸脯的小美女。你猜會是誰呢?”

    程宗揚身上一陣燥熱,恨不得把小香瓜攬在懷裡,狠狠溫存一番。

    “她們多半也是來找嶽鳥人的,這回可真熱鬧!”

    忽然有人叫道:“妖獸!護陣妖獸!”

    林中一聲咆哮,衝出一頭巨大的怪物,它比武二郎還高出半頭,渾身黑毛根根豎起,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皮甲,看似柔軟,可眾人射出的弩箭、暗器打在上面都被彈開,卻是一件堅韌無比的護甲。

    當即就有人叫道:“是我們洛幫先看到的!這甲歸我們洛幫!”

    “有本事拿到你再說吧!這畜牲扎手得緊!”

    那妖獸看輪廓彷彿是一頭黑熊,可它龐大的軀幹上卻長了一個不相襯的小腦袋,咆哮聲中,它掄起一截斧柄,在舉過頭頂的剎那,斧柄光線閃動,凝出一隻三尺來長的斧輪,接著狂劈下來。

    一名漢子好不容易闖過奈何橋,來到古陣深處,沒想到頭一個撞上太泉古陣的護陣妖獸。他舉起鑌鐵打製的短槍奮力一擋,“叮”的一聲,斧輪劈開槍桿,切下他半邊頭顱。

    這下洛幫的好漢們都忘了鼓譟,驚呼著四散逃開。

    妖獸發出一聲嗜血的嚎叫,旋風般撲向人群。剛才還口沫橫飛的好漢們一窩蜂地逃開,露出林側一幫人馬。

    那幫人頭髮剃得千奇百怪,身上斜披著羊皮,露出肌肉虯結的肩膀,卻是在陣外遇見過的那隊胡人。他們本來待在樹木邊緣,與眾人互不來往,這時人群散開,反而首當其衝成了妖獸的目標。這會兒他們在林中或坐或臥,一如遊獵的牧民,但遇到危險的剎那,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拔出兵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那名戴著面紗的女子坐在正中間,她一手拿著盛酒的銀爵,美目冷冷看著衝來的妖獸,充滿了難以觸犯地威嚴感。

    在她旁邊坐著一名胡人老者,他舉起一根木杖,往地上一刺。妖獸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將它龐大的身軀陷進一半。

    一聲鳴鏑的尖嘯掠出,接著十餘枝利箭同時飛出,落點精準地選在妖獸眼、口、喉頭等部位,鮮血頓時四下飛濺。

    妖獸嚎叫聲像被利刃截斷一樣,林中變得鴉雀無聲,本來不少人都對這些胡人抱有敵意,沒想到這些胡人如此剽悍,眨眼間就把這頭妖獸當場射殺。

    那些胡人膽子甚大,當即出來幾個人,咬著短刀把那妖獸從土中拖出,剝下那件皮甲,然後呈給那名胡人老者。老者審視了一下,雙手捧給那名少女。少女接過來,有些好奇地摸了摸皮質,然後道:“烏護大叔,這件皮甲應該是你的。”烏護蒼老的聲音道:“如果部族的巫師也需要披甲,部族就危險了。”

    “那麼就是拔也古的。”

   個射出鳴鏑的勇士道:“這件皮甲太大了,我只要一半。”

    少女道:“一半太小了,沒辦法做成一件護甲。”

    拔也古道:“如果為部族衝鋒的勇士還需要背部的護甲,部族就危險了。”

    “那麼留下一半,作為獻給長生天的禮物。”

    妖獸的巨斧也作為戰利品,被胡人收起來。周圍的漢子雖然眼紅,但憚於對方顯露的實力,一時沒有人敢出聲爭奪。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響聲從遠處傳來,連腳下的大地都微微顫抖。

    徐君房臉色大變,“是獸群!快走!”

    程宗揚拉住他,“哪兒來的獸群?”

    “太泉古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獸群出沒。一旦被獸群圍住,任你武功再高,也難以逃生--”徐君房手掌有些發抖地說道:“那些獸群裡面可是有會飛的鳥妖!”

    徐君房這句話讓周圍幾名準備上樹躲避的漢子打消了念頭,身後的響動越來越近,徐君房叫道:“跑不了了!進隧道!”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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