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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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裡已經被我們鐵馬堂佔了!勞駕換個地方!”

    朱老頭一縮腦袋,鑽到驢屁股後面。

    程宗揚趕了一天的路,早就疲憊不堪,聞言頓時心頭火起,沉下臉道:“先來後到,還是勞煩尊駕換個地方!”

    幾名勁裝大漢臉色不善的過來,為首一人挑起拇指指著自己胸口,傲然道:“我是鐵馬堂副堂主鐵中寶!叫你主子過來說話!”

    程宗揚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們把小狐狸當成自己這群人的主子了,他沒興趣和這些人廢話,一轉身,利落地叉手道:“請爺示下。”

    蕭遙逸更乾脆,揚起馬鞭,“武二!扁他!”

    鐵中寶怒喝一聲,拔步衝來。但有人比他更快,只見一條猛虎般的大漢從那公子哥兒身後躍出,身體一橫,直接把鐵副堂主撞得倒飛出去。

    鐵中寶飛出數丈,“篷”的摔在地上,又像皮球一樣連翻了幾個跟頭,趴在一灘爛泥中,不知死活。

    武二郎摸了摸頸後的虎斑,眼中兇光四射,接著猛地伸長脖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那幾名鐵馬堂的漢子還沒動手就被嚇住了,聽到這聲虎嘯,頓時雙腿一軟,坐倒在地。

    武二這一下震懾全場,周圍投來的目光少了幾分貪婪,多了幾分畏懼。敢來太泉古陣的大都是亡命之徒,蒼瀾又是無人管的化外之地,看到這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都存了幾分歹意,見到武二郎出手才收斂起來。

    武二郎在外面揚威立萬,程宗揚連頭沒抬,他找好位置,往四角打下木楔,撐好帳篷,然後一手扶著小紫,一手從黑珍珠馬鞍後取下一隻小巧的鐵皮箱,扛在肩上送進帳篷。

    帳內鋪著隔潮的狼皮墊,小紫踢掉鞋子,赤足坐在墊子上,然後張開雙手。

    程宗揚像散架一樣倒下來,一頭紮在小紫膝上,嘟囔道:“奶奶的,可累死我了……”

    小紫輕柔地替他按摩著頭部,“累了你就睡好了。”

    “哪兒敢睡啊。死老頭屁事不管,武二那廝只管自己吃飽。小狐狸受了傷,就是個繡花枕頭,蒙人還行,風大點兒就能把他吹倒。”

    “閉上眼,別說話。”

    程宗揚躺在小紫腿上,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忽然武二伸頭進來,“咋不做飯呢?”

    程宗揚抄起一隻靴子丟過去,“你大爺的!”

    武二郎一把接住靴子,“我不就問一聲嘛。”

    看到小紫白了自己一眼,立刻拍著胸膛道:“老程你歇著!今兒的晚飯包我身上!”

    蕭遙逸抱著手臂,口氣風涼地說道:“哎喲,二爺做飯?我沒聽錯吧?”

    “誰說做了?小子來吧,瞧二爺的!”

    武二郎大眼掃了一圈,然後大搖大擺朝旁邊一處帳篷走去。

    那處帳篷只有三個人,一個老者帶著兩個年輕後生,見他過來都戒備地把手伸背後,握住兵刃。

    武二郎哼了一聲,“姓鐵的呢?讓他出來見我!”

    老者把兩名後生按在身後,然後抱拳道:“尊駕明鑑,鐵馬堂在西邊,和在下不是一路。”

    “少來蒙二爺!瞧你們的打扮,難道不是一路的?”

    老者陪笑道:“難怪尊駕認錯。我們百琴谷和他們鐵馬堂雖然都是唐國人,但鐵馬堂在涼州,涼州盟四堂八會排名第七,堂主鐵雄山,這次來的是他侄兒。百琴谷在鳳州,與綠林好漢不是一路。”

    武二郎道:“二爺在邊塞待過,哪裡來的涼州盟?”

    老者耐著性子道:“這些年邊塞不靖,各門派結盟自保。涼州盟的總盟主是涼州本地的丹霞宗,在鹿臺山還見過宗內的左護法,大概明日便到……”

    老者絮絮叨叨說了半晌,終於打動了武二郎。他哼了一聲,“既然如此,便饒你們一次!”

    三人都鬆了口氣,趕緊抱拳打發了這個瘟神。

    武二郎空著手出來,蕭遙逸一臉納悶,“二爺,你這是唱的哪一齣?”

    “瞧著吧!”

    武二郎一臉凶神惡煞地闖進鐵馬堂營地,一名漢子硬著頭皮迎上前去,還沒開口就被武二郎一把推了個跟頭。

    “哪裡來的蝥賊,也敢騎到二爺頭上!”

    被武二郎闖上門來一通大罵,鐵馬堂眾人都漲紅了脖頸,這些漢子都是廝殺慣的,雖然技不如人,也不能任人欺負,當下無聲地交流著眼神--“跟這孫子拼了!”

    只聽武二郎嚷道:“要不是左護法求了幾次,二爺肯往這鬼地方來!敢跟二爺別苗頭,當二爺是好欺負的!”

    武二郎滿口罵罵咧咧,渾沒注意周圍人都吃驚的張大嘴巴。終於有人憋出一句:“左護法請來的?”

    武二郎橫著眼道:“二爺和丹霞宗掰不開的交情!左護法和二爺的交情更是不一般,誰要和丹霞宗有仇,只管往二爺身上招呼!要皺一皺眉頭,二爺不算好漢!”

    鐵馬堂的漢子都叫了起來,“我們是涼州盟的!”

    “丹霞宗是我們涼州盟總盟主!”

    “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鐵中寶本來躺著裝死,這會兒也睜開眼睛,叫道:“一家人啊!大哥!”

    “你們是涼州的?”

    “涼州鐵馬堂啊大哥!”

    武二郎“哎呀”一聲,“兄弟,這!這!這怎麼說呢!”

    說著推金山倒玉柱地就要往下拜。

    鐵中寶趕緊爬起來死命攔住,“是我有眼無珠!怨不得大哥!”

    “不成!”

    武二郎退開一步,紅著眼扯開袖子,露出肌肉虯結的手臂,一手拿起牛耳尖刀,“我這手得罪了兄弟!今天三刀六洞給兄弟賠罪!”

    眾人急忙抱住武二郎的手臂,“不可!萬萬不可!”

    武二郎叫道:“別攔我!讓我給兄弟賠罪!”

    鐵中寶淚流滿面,他一把扯開衣服,拍著胸膛道:“二爺!你要扎!就往這兒扎吧!”

    “鐺啷”一聲,尖刀脫手,武二郎把著鐵中寶的手臂叫道:“兄弟!”

    “大哥!”

    “不打不相識啊!”

    “啥都別說了!”

    程宗揚沒看到這一幕,他掀開帳篷出來,正看到武二郎雄赳赳扛著一隻熟羊出來,後面鐵馬堂的漢子抹淚相送,不禁愕然道:“這武二!人才啊!”

    武二郎把羊一放,得意洋洋地說道:“紫丫頭,嚐嚐二爺烤的這羊!這周圍幾十裡連根草都沒有,兩天沒吃熱飯了吧?”

    蕭遙逸扯了條羊腿遞給小紫,然後自己撈了一塊,一邊埋頭大吃,一邊道:“趕緊吃!吃完就走!人家說了,左護法在後面!帶著四堂八會好幾十個高手,馬上就到!再不走就漏餡了。”

    程宗揚看著自己剛紮好的帳篷,半晌才叫道:“我幹!”

    第二章

    黑暗中,嶙峋的怪石猶如怪獸,朱老頭湊過去看了半晌,然後嚷道:“就是這兒!再往前就是霧瘴,要天亮才能走!”

    眾人停下來,朱老頭一邊拴驢一邊道:“我說二啊,大爺可被你坑苦了,這山上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要不是二爺,你們能吃上熱羊肉?”

    武二郎也知道這回玩脫了,恬著臉嚷了一聲,然後貓腰挨著塊石頭蹲下,不一會兒就鼾聲大作。

    連夜上山,眾人都有些精疲力盡。朱老頭遠遠蹲在隊尾,籠著手靠著驢子打眯瞪,蕭遙逸卻開啟口袋,把所剩不多的糧食一把一把餵給騾馬。

    程宗揚朝他豎了豎拇指。這些人裡其實小狐狸才是最心細的一個,小紫倒也能想到,只不過所有的騾馬全餓死她也不在乎。

    程宗揚把狼皮墊子鋪在岩石上,對小紫道:“還有一兩個時辰就天亮,睡不成了,坐一會兒吧。”

    小紫抬起頭,“一顆星星都看不到呢。”

    “老頭說,這裡的霧瘴有好幾裡深,白天進去都伸手看不到五指,只有谷口這一條路通往蒼瀾。這地方恐怕就是霧瘴邊緣了。”

    程宗揚伸手抓了抓,指間隱約有薄薄的霧氣流動,帶著溼冷的感覺。

    “一會兒過霧瘴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千萬別走散了。”

    “不要,”

    小紫抱膝道:“人家跟著你,程頭兒怎麼好偷香竊玉呢?”

    “喂!”

    程宗揚一臉不樂意地說道:“別把我說得那麼不堪!”

    “誰臨走的時候還去翠微園偷吃呢?”

    “我是去跟月霜告個別好不好?”

    程宗揚厚著臉皮道:“只不過順便替她治治寒毒--你也不想月丫頭凍成冰棒吧?”

    小紫眨了眨眼睛,“不是那些荊溪女人嗎?”

    程宗揚怔了一會兒,忽然道:“我幫小狐狸餵驢去!”

    說著跳起來,一溜煙跑掉了。

    蕭遙逸抓了把糧食喂到走騾嘴裡,然後拍了拍牲口的脖頸,“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啊。”

    程宗揚挑起眉毛,“你也看出來了?”

    蕭遙逸道:“太泉古陣幾個月也不一定有人來,咱們這趟遇見的人也太多了些。”

    程宗揚也留意到往太泉古陣的人多得蹊蹺,摸著下巴道:“難道是有什麼熱鬧被咱們趕上了?”

    蕭遙逸道:“剛才我和武二走了一趟,見到來的人大都是北三朝的打扮。宋國離得最近,反而沒什麼人。晉國更是一個都沒看到。”

    程宗揚想了一下,“不管什麼熱鬧,不湊也罷。到了蒼瀾,咱們就直接進太泉古陣,找到赤陽聖果就走--喂,你怎麼樣?”

    “來之前五哥和六哥替我續過真氣,動真格的不行,裝裝樣子還沒問題。”

    蕭遙逸躍躍欲試地說道:“有熱鬧都不看,聖人兄,你對生活也太沒熱情了!”

    “有那點熱情我先保住命再說!”

    程宗揚打量了他一眼,“小狐狸,你是不是半個月沒風流,按捺不住了吧?”

    蕭遙逸撇了撇嘴,“何止半月?自打離開江州,我就沒碰過女人!”

    程宗揚一怔,“你在玉露樓都幹嘛了?難道……”

    蕭遙逸嘆了口氣,“白天睡覺,晚上挖地,我容易嘛我!”

    “幹!秋小子那天說出來,我就覺得不對,結果被你岔開了--你跑青樓挖什麼地呢?”

    “跟你說也沒關係。”

    蕭遙逸梳理著白水駒的鬃毛,一邊說道:“江州這一戰,孟老大其實是不同意的。玄武湖一戰,我就沒得到允許,當時看情形不對,直接引禁軍入宮。事發倉促,準備也不足,最後還是孟老大替我擦屁股,和幾位哥哥一起截住黑魔海的援手,算是打贏了玄武湖一仗。”

    “當初嶽帥宣佈解散星月湖大營的時候,曾說過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再集結,所以孟老大一直壓著大家,等待嶽帥的訊息。”

    蕭遙逸道:“可我們已經等了十五年,再等就沒有機會了。”

    明“玄武湖之戰後,我拿到江州,打算樹起星月湖的大旗,告知天下,嶽帥的部屬還在。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們兄弟大吵一通,這一回五哥、六哥也站在我們這邊,只有老大和四哥不同意。”

    蕭遙逸把臉埋在馬鬃裡,低聲道:“三哥不在了,孟老大自己也壓不住我們五個。最後各退一步,孟老大同意星月湖大營集結,但江州名義上仍然屬於晉國。”

    “江州這一仗我越打越心驚,打到後來我才知道孟老大有多英明。如果沒有晉國的名義,宋軍毫無顧忌截江攻城,就算能守住江州,大營的兄弟們肯定也傷亡慘重。”

    蕭遙逸呼了口氣,“聖人兄,你不知道你在臨安那些天,我天天都盼著你的訊息。尤其是雲家翻臉之後,援助的物資一下斷了,我差點吐血,別說雲家大小姐,你讓我娶雲家的老母豬我都願意!”

    程宗揚沒有笑,江州一戰,如果不是宋軍有所顧忌,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宋軍撤退之後,大家都鬆了口氣,孟老大卻把我叫去,狠狠罵我一頓。”

    蕭遙逸靠在馬鞍上,帶著一絲自責的苦笑道:“孟老大總是這樣,有些事他雖然不同意,但我們都想幹,他就咬牙帶我們幹完,然後自己把責任扛下來。這一次他罵我,一是心痛兄弟們的傷亡,更要緊的是擔心我們強佔江州的舉動,打亂了嶽帥的佈置。”

    程宗揚仔細聽著,聽到這一句不由道:“嶽帥還有佈置?”

    蕭遙逸道:“嶽帥沒有透露過,但我們猜他肯定有安排。至於什麼安排,”

    蕭遙逸攤開雙手,“只有嶽帥出現才會知道。對了程兄,江州之戰打完,我們兄弟商議過,功勞最大的毫無疑問是你。你的糧戰足以頂得上一個星月湖大營。”

    “等會兒,你越扯越遠了啊,這跟你跑臨安挖地有什麼關係?”

    “別急,我馬上就說到了--孟老大不是罵了我一頓嗎?罵完他告訴我,嶽帥曾經透露過,他在臨安留了某些東西。孟老大藉著鵬翼社的掩護,在臨安待了多年,把嶽帥待過的地方都找遍了,一直也沒找到。我這次要來臨安,他才告訴我這件事,讓我留意尋找。”

    “孟老大追隨嶽帥最久,對嶽帥待過的地方也知道得最為詳細。連他都找不到,會是在什麼地方?我仔細想了一路,有個地方孟老大很可能漏掉了。”

    蕭遙逸道:“玉露樓。嶽帥在臨安時,最喜歡去的就是這處青樓。”

    難怪小狐狸一到臨安就直奔玉露樓,原來是衝著嶽鳥人的遺物去的。程宗揚道:“找到了嗎?”

    蕭遙逸搖了搖頭,“青樓裡的人換得太快,現在樓里根本沒有見過嶽帥的。我和蕭五找遍玉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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