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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童行海退後一步,長劍一旋一翻,纏住程宗揚的雷射刀,用上柔勁,與對手比拚內力。
另外幾人原本四處散開,見狀紛紛趕來,誰知童行海比拚內力落敗更快,略一交手,便“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踉蹌著退開。
“師兄!”
幾人急忙扶住他。
童行海揮手推開眾人,一邊啐了口血沫,兩眼緊盯著程宗揚,沉聲道:“你是本宗哪一支的弟子?”
程宗揚微笑道:“我是太乙真宗的掌教。”
“藺採泉的人?”
童行海神色數變,最後喝道:“我們走!”
“藺採泉的人又怎麼樣?”
一名漢子道:“殺了他!”
童行海劈手給了他一記耳光,“本是同門!哪裡要打打殺殺?走!”
童行海雖然年輕,那些門人卻絲毫不敢違抗,幾人連句場面話都沒留,便掠往林中。
程宗揚與朱殷對視一眼,這位奉瓊仙子露出一絲慌亂和驚恐,隨即又恢復那種凜然的神情,從容拂了拂髮絲。
程宗揚對小紫道:“你們怎麼藏在這裡?離棲鳳院太近了。”
“大笨瓜。”
朱殷道:“姑娘擔心公子,特意在這裡等的。”
程宗揚心頭一暖,正要開口,忽然身後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剛才離開的一名太乙真宗門人跌跌撞撞奔了回來,他從頭到腳都被火焰包圍,燒得火球一般,沒跑幾步便頹然倒地,氣絕身亡。
童行海等人倒退著從林中出來,戒備地看著周圍。
“啪,啪……”
林中傳來鼓掌聲,一名中年人漫步出來,撫掌讚道:“好一個金火天丁大法!”
對面現出一名黃冠道人,他稽首行禮,然後客氣地說道:“怎比得了貴宗的離火神符?”
“柳道友不必客氣。”
尹思元笑道:“我道宗六大宗門,華妙宗早已除名,不必多說,如今論及道家諸宗翹楚,誰不知神霄宗後來居上,已經是道宗數得上的名門?六大宗門,必有貴宗一席之地。”
“豈敢豈敢,敝宗雖然薄有虛名,但根基尚淺,怎能與幹貞道相提並論?”
兩人談笑自若,全未把童行海等人放在眼裡。童行海神情數變,然後停住腳步,揚聲道:“在下太乙真宗童行海!不知兩位道兄有何見教?”
尹思元對柳淳風道:“如今江湖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兇劫掠,還冒充名門正宗。柳道友,你說蹊蹺不蹊蹺?”
柳淳風道:“世道澆離,人心不古,如此膽大妄為之徒,豈能容他猖狂?”
童行海清秀的面孔蒙上一層寒霜,冷冷道:“童某是林之瀾林教御門下。今日之事,乃是敝宗的通仙草被人搶奪,在下取回而已。”
尹思元這才回頭看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閣下是不是太乙真宗門下,只需隨尹某前往龍池,便知真偽。”
看到幹貞道並非要翻臉,童行海暗暗鬆了口氣,連忙道:“不錯!柳道長若是不信,咱們便去龍池分說清楚!”
“好。”
尹思元點了點頭,然後道:“拿下!”
童行海又驚又怒,“尹道長!你這是何意!”
尹思元笑道:“此去龍池數千裡之遙,道兄若是跑了,還如何分說清楚?少不得我幹貞道多擔戴些,護送各位回去。”
童行海心裡明鏡一般,這尹思元嘴上說得好聽,一旦落到他們手中,自己生死都是他一句話的事,別說活著回到龍池,就是活著離開蒼瀾鎮,都是幻想。
接著兩名幹貞道門人從後面現出身來,雖然人數不多,卻擺出包圍的架式,似乎要將童行海等人一網打盡。
童行海猜得沒錯,尹思元早在太泉古陣就盯上他們,見這些太乙真宗的門下鬼鬼祟祟掩飾身份,便打定主意要黑吃黑,因為擔心手上實力不足,還拉來神霄宗作幫手——幹貞道在宋國頗有些勢力,與神霄宗關係一向良好。而神霄宗對太乙真宗重返宋國極為忌憚,眼下有機會對付太乙真宗,雙方頓時一拍即合。
林中劍光閃動,雙方已經動起手來。幹貞道與神霄宗的四人修為比太乙真宗諸人高出一截,其中還有尹思元和柳淳風兩個高手。不到一刻鐘,太乙真宗三名門人便血濺當場,最後童行海被尹思元一掌拍在背心,撲倒在地。
尹思元沒有趁機取他性命,反而收手道:“道友今次來太泉古陣不知是何用意?大夥兒既然都是道宗一脈,只要道友分說明白,自然會放道友一條生路。”
童行海明知道他是拿自己當初的話來戲耍,但生死關頭,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緊緊撈住,當下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來意。
童行海是在洛都附近聽到訊息,當時他正與幾位同門扮作漢國遊俠,尋機劫掠過往行商。聽說武穆王近日在太泉古陣出現,他立即派人向師尊林之瀾傳訊,一邊啟程南下。但他們進入太泉古陣時運氣卻差了點兒,被傳送到第一層,用了兩天時間才趕到第三層,結果連奈何橋都沒能過去。
折騰數日,第一批越過奈何橋的人陸續出來,童行海眼看要空手而歸,偶然發現百琴谷長老得到一株通仙草,便動心搶奪,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落在幹貞道手裡。
尹思元道:“太乙真宗堂堂名門正道,怎麼也幹起劫路的勾當?”
童行海辯解道:“實非如此。前任王掌教多年領兵在外,用的都是我太乙真宗的積蓄。又與宋國鬧僵,失了宋國的財源,敝宗十來年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出。我等換了身份,為的是行商方便,從不敢為非作歹。”
尹思元恍然道:“原來如此。那童道友趕來太泉古陣,想必為了與嶽賊聯手起事吧?”
童行海連忙道:“絕無此意!敝宗與嶽賊毫無瓜葛。實言相告,對王掌教的作為,敝宗上下也多有不滿。”
“千萬別這麼說。”
尹思元顯然心情很好,笑道:“多虧了紫陽真人,神霄宗和我幹貞道才能在宋國多分一杯羹。柳道兄,你說是不是?”
柳淳風微微一笑。童行海被他揶揄得臉色時青時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尹思元笑道:“童道兄,此去龍池,一路走好。”
說著一掌拍出。
童行海原本背靠著大樹,這時猛地怪嘯一聲,雙掌拍向兩人。
柳淳風冷笑著抬起掌,與尹思元各抵住他一隻手掌,接著真氣奔湧而出。童行海怪嘯不絕,竟然撐住兩人聯手的攻勢。突然間,他胸口衣物破開,從胸腹處伸出一隻怪異的獸爪,狠狠抓在尹思元肋下。
尹思元只覺肋下劇痛,被他一爪震斷兩根肋骨,又生生撕下一片肉來,鮮血頓時染紅道袍。
童行海破開兩人聯手之勢,隨即縱身出來。另外兩名幹貞道的高手正盯著程宗揚等人,聽到異動連忙轉身,便看到一隻獸爪劈面襲來,接著面門劇痛。
童行海陡然加速,頃刻間,幹貞道一名高手便已重傷,另一名幹貞道高手慌忙後退,卻被一根樹枝絆倒,跌坐在地。童行海妖魔般撲過來,雙手按住他的手臂,胸腹間那隻獸爪抓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推,然後張口咬住他的脖頸。
不知何時,林中的光線黯淡下來,天際烏雲密佈,那名幹貞道高手被咬斷喉嚨,鮮血泉水一樣噴出,濺在童行海臉上。
“噗”的一聲,一截劍鋒從童行海胸前鑽出。尹思元一手按著肋下的傷口,一手握著長劍,用力一擰,絞碎童行海的心脈,然後拔出長劍,將他攔腰斬斷。
柳淳風震驚地望著童行海的屍身,半晌僵硬地抬起頭,臉上已經面無人色,顫聲道:“獸鬼……太乙真宗門下,怎麼會有獸鬼……”
尹思元咬牙道:“滅口!”
“呃?”
柳淳風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尹思元只說了三個字:“林之瀾!”
柳淳風明白過來。如果單單是殺了太乙真宗的人,即使走漏風聲,也可以說是誤會,甚至倒打一耙,可林之瀾門下居然身懷獸鬼異術,傳揚出去,林之瀾無論如何也要殺自己二人滅口。
尹思元道:“那個小美人兒是柳兄的。剩下的我來對付。”
柳淳風一點頭,挺劍朝小紫刺去。小紫驚叫一聲,轉身就逃。程宗揚拔刀而起,細長的刀身閃電般襲向柳淳風后頸。
忽然手上一沉,刀勢頓減。程宗揚凝目看去,刀鋒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黑色的小符。那符□只有兩指寬窄,上面繪著彎彎曲曲的符文。
朱殷修為雖然被廢,眼光還在,連忙提醒道:“這是幹貞道的重巖符,可令兵刃重量劇增,符□消失前只能棄刀。”
當初在野豬林,程宗揚就見識過幹貞道的符□,眼前這張重巖符顯然技高一籌,原本輕若無物的雷射刀突然間彷彿重逾千斤,拿在手中都搖搖欲墮,更不用說出招破敵。
“仙子倒有幾分眼力,可惜我這重巖符多了鎖魂的符文,除非把手砍斷,便是想棄刀也棄之不去。”
尹思元強行壓下傷勢,冷笑著屈彈一指,打出一張坎冰符。誰知那年輕人長刀忽然一震,刀身化為流光。消散無痕,重巖符失去依託,輕飄飄落在地上。
錯愕間,程宗揚僅剩的刀柄驀然射出一道電光,將坎冰符斬成兩半,接著挑向尹思元的胸口。尹思元顧不得理會他長刀的變化,雙掌一合,胸前驀然飛出一柄短劍,迎向吞吐的電光。
朱殷道:“幹貞道的護命法劍!避開!”
那年輕人非但不避,反而舉刀迎向他的法劍。尹思元心下冷笑,避開雖是上著,但自己的護命法劍劍隨心動,這年輕人身手再快,又豈能快過自己的心意?
至於硬擋,等他長刀飛出,魂魄受創,便知道自己法劍的厲害。
尹思元祭出法劍,滿擬將他那柄怪異的長刀震飛,趁勢斬斷他的喉嚨。沒想到他的法劍剛一飛出,就被電光斬成兩截。
尹思元如受雷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程宗揚猱身上前,刀上電光吞吐,朝尹思元攔腰斬去。
尹思元法劍被毀,口鼻眼角都滲出血痕,狀如瘋魔。他左掌攤開,一口鮮血噴在掌心,厲聲道:“琉璃血界!”
鮮血在尹思元掌心凝出一道血紅的符□,接著飛出,將程宗揚籠罩在一片琉璃般的血光之中。
幹貞道的琉璃血界是以元神精血凝成符□,一旦被符□擊中,就會被困在一個琉璃般的血色天地中,難以脫身。
尹思元制服程宗揚,隨即盯向朱殷,森然道:“朱仙子這麼好心情,居然和太乙真宗的人聯手。”
朱殷轉身便跑,忽然腿上一軟,跌倒在地。
柳淳風與小紫一個追一個逃,已經不知去向,林間血跡斑斑,伏屍處處,寒風拂過,頓時陰風四起。
朱殷穴道被封,手腳軟綿綿使不出半點力氣,單薄的衣物下,顯露出肉體柔美的曲線。尹思元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瑤池宗奉瓊仙子是道門有名的美女,今日之事左右要殺她滅口,不如先快活一番。
尹思元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眼中卻流露出野獸般的光芒,獰聲道:“都說奉瓊仙子是瓊玉做的身子,今日尹某倒要好好觀瞧一番……”
“好生白嫩的肌膚,果然如脂如玉……”
尹思元肋下被妖爪撕開的傷口邊緣變得烏黑,自己卻毫無所覺,他手掌伸進朱殷衣內一摸,不由怪笑道:“仙子竟然連內衣都沒有穿?”
朱殷神情慘然,一邊想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又禁不住想開口哀求,求他饒過自己性命。
尹思元獰然一笑,抬手將她衣物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玉般的胴體,接著兩手抓住她雙腿用力分開。朱殷唇瓣顫抖著,敞開的雙腿間溼淋淋傳來一片寒意。尹思元咧開嘴,露出一條已經發黑的舌頭,自己卻毫無所覺。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撲下身,把臉埋在朱殷腿間,舔弄得嘰嘰作響。朱殷身體觸電般不住戰慄,玉頰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忽然,一柄長刀出現在尹思元背後,接著筆直落下,從尹思元頸後刺入,穿過胸腔、腹腔,從腹側伸出,將他整個釘在地上。
程宗揚彷彿從血池中爬出來一樣,渾身浴血。他用力一擰刀柄,然後拔出雷射刀,把屍體踢到一邊。
朱殷沒想到他居然連琉璃血界也能劈開,錯愕之餘,心底不由湧起一股強烈的感激之情。她頭一次發現這個年輕人如此親切,雖然他滿身血汙,看上去兇獰無比,但比起道貌岸然的尹思元,卻純潔得如同天使,尤其是他在遍地屍骸間挺立的姿態,讓朱殷幾乎要喜極而泣。
忽然那年輕人一手捂住小腹,臉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朱殷張口欲問,卻見他劈手抓住自己的長髮,把自己扯起來。朱殷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手解開褲子,掏出怒漲的陽具,用力貫入自己口中。
朱殷口腔被火熱的陽物塞滿,怒脹的棒身一直頂到喉頭,又粗又硬,使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年輕人一聲斷喝,“舔!”
朱殷渾身一顫,紅唇含住肉棒,勉強用舌尖舔舐起來,心裡剛才那點感激頓時化為烏有。
程宗揚半跪在地上,朱殷伏著身,豔麗的面孔以一個緊密無間的姿勢貼在他腹下,紅唇圓張著,含住陽具根部微微蠕動。程宗揚反手把雷射刀插在身旁,雙手伸到朱殷臀後,扒住她雪滑的臀肉。
朱殷以一個順從的姿勢跪伏在那年輕人胯下,鼻端充滿他身上的雄性氣息,她能感覺到自己柔嫩的玉戶在臀間綻露出來,溼答答的蜜肉暴露在空氣中,傳來陣陣涼意。接著他指尖伸進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臀間那朵敞開的鮮花間肆意挑弄,每次碰觸都帶來令人控制的戰慄感。朱殷情不自禁地扭動身體,試圖擺脫他的手指。
“別動……”
程宗揚低喘道:“有毒。”
朱殷想起尹思元發黑的傷口和他怪異的舉止,頓時明白過來。尹思元被童行海胸前的獸爪抓傷,已經中了毒,剛才他趴在自己下身舔弄,帶毒的唾液也隨之進入自己體內。
朱殷不再掙動,她一邊仰著臉吮吸他的陽物,一邊翹起雪臀,任由他摸弄著自己最羞恥的部位,心底的感激卻漸漸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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