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太泉古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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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這麼狠?”

    程宗揚不禁對一臉市儈的胖和尚刮目相看,“你們都考的什麼啊?”

    提到這個,信永情緒好了很多,“說個簡單的吧,我佛門的成住壞空四劫你知道吧?”

    “……你接著說。”

    “劫數分大劫、中劫、小劫。小劫從八萬四千年開始,每一百年減一年,一直減到十年,稱為減劫,然後從十年開始,每一百年增一年,稱為增劫。一中劫有二十小劫,一大劫有四個中劫。問:佛陀入滅以來,到如今經歷幾世幾劫?”

    “……你們把達摩院首座拉過去考算賬?”

    信永正容道:“師兄此言差矣。就是佛陀也不能不吃飯是吧?每天寺中化緣多少,諸僧口糧幾何,耗費燈油若干,這些都是佛門能否興盛的重中之重!比如貧僧大修寺廟,耗費鉅資給我佛塑造金身,世人一見頓生敬畏之心,自然越來越多的人心向我佛。若是茅舍兩三間,泥人一兩個,群僧每日託缽化齋,誰把你放在眼裡?而且還耽誤修行不是?”

    信永越說越起勁,“你看,自從我當上方丈,娑梵寺所屬的田畝增長了二百倍,信徒數量平均每年增長百分之五十,僧眾每年增加百分之十六,影響力躍居唐國諸寺之冠!僧眾年收入由人均三十七文增長到五十貫,人均寺產由三貫增長到七萬貫!我個人雖然辛苦了一些,但廟裡的僧眾從此告別了清燈古佛,吃了這頓沒那頓的日子,再不用沿街要飯,在廟裡坐著就能吃上熱乎乎的粥飯,一頓一個雞蛋不說,晚課還有水果。出去講經,每人一輛烏漆大車,配上真絲蒲團,旁邊十六個小沙彌陪同,那排場那派頭!州府的老爺都比不上!”

    程宗揚瞠目結舌看著這個胖和尚侃侃而言:“我佛門講究普渡眾生,可你過得清苦,世人都離你遠遠的,想渡人也渡不到啊!排場上來了,善男信女都進來了,我們這些大師們也都吃飽喝足了,精神足足地研討佛理,排排場場地開壇講經……阿彌陀佛,”

    信永雙掌合什,宣了聲佛號,欣慰地說道:“這佛法,也就弘揚開了。”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光頭,由衷地說道:“人才啊!”

    信永謙遜地說道:“哪裡哪裡,小僧只是為我佛盡一點微薄之力罷了。”

    “大和尚,你們這一趟沒出去,原來是在這裡殺人劫色啊。”

    信永連忙叫道:“小施主!真不是我乾的!天地良心,小僧平生從沒破過色戒啊!”

    “別逗了。”

    “真的!貧僧雖然帶著那話兒,可就是個擺設!從來都沒使過!不信我掏出來你瞧瞧……”

    “滾!”

    “是!是!”

    信永趕緊提好褲子。

    “禿驢,那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信永嘆道:“一言難盡啊。”

    “那你就分兩句說。”

    “是。”

    信永果然只說了兩句:“我們本來想走的,可是遇到舍利了。”……

    “這東西真不錯!”

    信永摸了摸光頭上的樹葉,熟絡地說道:“師兄……”

    “少來這套!”

    “施主?”

    “一個子兒都不給!”

    “大哥?”

    “閉嘴!”

    信永趕緊閉上嘴。

    這和尚在雨林裡熱得頭昏腦脹,見程宗揚用樹枝編了頂帽子戴在頭上,死乞白賴也要一頂,這會兒打扮得跟個特種兵似的,撅著屁股趴在叢林間往外看。

    外面是一條水泥路,按道理早該被瘋長的藤蔓覆蓋,看起來卻和新的一樣。

    “你們是從這兒進來的?”

    信永閉著嘴使勁點頭。他們在太泉古陣遇到一顆傳說是上古高僧遺留下來的舍利,幾支佛門派系費盡力氣才取出來,誰知道還沒商量好怎麼分,就被一個頭陀搶走。

    這舍利對佛門弟子來說比命根子還要緊,一群和尚誰也不提出去的事,玩命地在太泉古陣搜尋。娑梵寺人多勢眾,竟然讓他們找到那頭陀的蹤跡,一路追到此地。結果昨晚一場混戰,舍利搶沒搶到不知道,反正信永和尚找不到人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又被人指認成兇手。信永心裡這個憋屈,都想找道家的老君拜拜,好轉轉運氣。

    “走!”

    信永連忙道:“大哥,那路都說是絕地,不敢踩啊!”

    “那成,你在林子裡鑽吧。”

    “大哥!等等小弟!”

    信永連滾帶爬地躥到路上,跟在程宗揚屁股後面。

    “賊禿!哪裡走!”

    剛踏到路上,前面便是一聲大呼,劍霄門幾名門人揮刀舞劍地追殺過來。

    信永頓時魂飛魄散,一把攥住程宗揚的衣服,帶著哭腔道:“大哥!我就說這是絕地吧!”

    “少自己嚇自己。我是瞧著他們在這兒,才往這邊走的。”

    信永聲淚俱下,“大哥!不能這樣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沒事!”

    程宗揚對沖來的劍霄門弟子打了個招呼,“我們不認識!各位隨便啊!”

    忽然程宗揚張大嘴巴,看著兩具機械守衛出現在那幫劍霄門弟子身後。劍霄門弟子愕然回首,頓時驚叫道:“守陣力士!”

    “幹掉它們!”

    “快逃吧!”

    “拼了!”

    幾人還沒商量好,兩名機械守衛已經到了面前,其中一名機械守衛手臂“咯嚓”翻開,伸出一根銀白色的金屬桿。一名劍霄門弟子挺劍削去,只聽“滋啦”一聲,杆上射出一道電弧,當場就把那名弟子打翻在地。

    眨眼工夫,四名劍霄門弟子都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腦袋上還冒出煙來。接著兩名機械守衛筆直過來,程宗揚剛想逃,又連忙停住腳步——機械守衛左臂“嘩啦”一聲翻開,露出一圈黑洞洞的槍口。

    程宗揚老老實實舉起雙手,一動也不敢動。信永心思通透,趕緊有樣學樣,也把手舉得高高的。

    銀白色的金屬桿帶著跳動的電火花伸來,忽然發出“嘀”的一聲。信永看著那名機械守衛放開程宗揚,心裡正慶幸自己跟對人了,沒想到那根金屬桿伸來,根本不帶停的就“滋啦”一聲,給他來了個狠的。信永和尚連叫都沒叫出來,直接就翻了白眼。

    等機械守衛走遠,程宗揚才鬆了口氣,他是看到機械守衛的槍械,知道逃也逃不掉,硬著頭皮準備挨一下,沒想到機械守衛竟然莫名其妙地放過了他。程宗揚看著金屬棒剛才探測的位置,往揹包裡一摸,除了自己的隨身物品,就只有幾本薄薄的小冊子。

    難道徐大忽悠這東西真的有用?程宗揚正納悶間,信永吐了口煙,啞著嗓子道:“大哥……”

    “算你運氣好,看來前面打翻幾個,電量有點下降。”

    “大哥,你……”

    程宗揚同情地看著他,“沒帶護身符吧?”

    “啥護身符啊?”

    程宗揚拉開揹包,取出一本《河圖》“這個。”

    “大哥,多少錢買的?”

    “三十五——金銖。”

    “我出七十!大哥,給我一本吧!”

    “行啊。反正我還多了一本。”

    信永哆哆嗦嗦接過那本《河圖》趕緊掖在懷裡,一邊取了錢袋付賬。

    程宗揚伸頭看了一眼,“大和尚,錢不少啊。”

    信永哭喪著臉道:“託福託福……”

    “我看你運氣是不錯。那就這樣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機會咱們再敘舊!”

    程宗揚一抱拳,轉身就走。信永摟住他的腿,死活不撒手,“大哥!千萬拉小弟一把!佛爺爺在上,一定會保佑你的!嗷嗷嗷嗷……”

    “你這是哭呢還是嚎呢?”

    程宗揚無可奈何,只好道:“找根棍兒!拄著跟我走。”……

    蕭遙逸精疲力盡地躺在地上,手邊扔著一柄已經看不出來模樣的短刀。阿蘭迦坐在他身側,替他包紮手上的傷口。

    她背後的牆壁上,有一個勉強能容一人進入洞口。整整一夜,這個沒用的小白臉公子哥兒都在專注地鑽著水泥牆,阿蘭迦甚至支撐不住睡了一覺,醒來時仍看到他在不停地鑽著,那柄短刀越磨越細,他的手掌、手臂也在堅硬的水泥上磨得血肉模糊。

    阿蘭迦低著頭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遙逸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呢。”

    阿蘭迦不言聲地摘下面紗。蕭遙逸露出驚歎的眼神,“好漂亮!”

    “哼。”

    阿蘭迦氣鼓鼓地哼了一聲。

    “我叫程宗……算了,我叫蕭遙逸。”

    阿蘭迦警惕地說道:“你想騙我?”

    “我是不想被人滅口……”

    阿蘭迦又羞又氣,“你還說!”

    “說什麼啊?我早就忘了。”

    阿蘭迦臉上一紅,忿忿地扭過臉,不敢接觸他的目光。

    蕭遙逸提醒道:“記得給我洗衣服啊。”

    阿蘭迦撲過去,揚起拳頭朝他身上一陣亂打。蕭遙逸抓住她的手臂,腰身一擰,壓在她香軟的身體上。

    阿蘭迦掙扎了幾下沒能把他推開,只好就這樣讓他壓著。反正兩個人在水泥牆間面對面貼了好幾個時辰,也不差這麼一會兒。過了一會兒,阿蘭迦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會塞外的摔跤?”

    蕭遙逸在她耳邊吹著氣道:“別忘了,我是個很有種的男人。”

    阿蘭迦面孔慢慢紅了起來,良久,她小聲道:“我是鐵勒人。”

    “真巧,我是晉國人。”

    阿蘭迦咬了咬嘴唇,“我是族長的女兒。鐵勒族的公主。”

    “更巧了。我是少陵侯的獨子,晉國的小侯爺。”

    兩人沉默下來。蕭遙逸凝視著她,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唇瓣。阿蘭迦努力閉緊嘴巴,但在他的挑逗下,很快就失去抵抗。

    正當阿蘭迦意亂情迷,渾身發軟的時候,那個據說很有種的小白臉卻突然鬆開嘴,然後放開她的身子。

    “我送你去找你的族人。”

    阿蘭迦心頭湧起一陣濃濃的憤怒和失望,最後冷冰冰道:“好。”

    蕭遙逸將她裹好的帕子慢慢解開,每解開一道,阿蘭迦心裡就更冷一分。當解到最後一道,蕭遙逸忽然扭過臉,鄭重其事地宣佈道:“我改主意了。我要鐵勒族去求婚!”

    阿蘭迦一陣恍惚,接著便看到那個小白臉囂張地撲過來。

    阿蘭迦大叫道:“不要!”

    唇角卻禁不住綻出笑意。

    “哈!哈!哈!”

    蕭遙逸大笑三聲,“你騙不了我!”

    “你還沒有見過我娘……”

    “用不著!我小時候有人給我算過命,有個尿到我身上的女孩,命裡註定就是我老婆!即使潮水湧起吞沒月亮,太陽落下不再升起!即使要尋遍青天下每一寸土地,天空中每一片白雲!她也跑不了!”

    “騙人!你根本沒算過!”

    “騙你是小狗!我們星月湖一營法師,匡大嘴巴說的。我那時候才十二歲,全營都笑話我將來的老婆會尿床,要不是我臉皮夠厚,早就自殺了。”

    阿蘭迦軟弱地說道:“不要……”

    “不行!誰讓你尿在我身上?”

    “你再說!”

    “你倒黴了,這糗事我會對你說一輩子。”

    “不要這樣……”

    “我們晉國世家,講究的就是率性自然。壓抑人性那種事,我蕭遙逸向來深惡痛絕!比如你現在的行為就很不符合我的人生哲學,本夫君有必要好好教育你一番。”

    “你不是已經很累了嗎?”

    “誰說的?”

    “啊……”

    阿蘭迦痛叫著挺起身,咬住他赤裸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少女憤怒地泣聲道:“你騙我……後面還有字……”

    “你只看到後面,前面還留著空呢。明天你再添幾個字:我夫君很有種,朝這兒砍!我保證讓你刺得心甘情願!”

    “啊呀!好痛……”

    “呃,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有種?”……

    程宗揚靠在樹後,心裡默默計著數。數到十,他猛然躍出,展臂一摟,捂住那人的嘴巴,匕首順勢捅入那人背心,接著擰了半圈。片刻後,程宗揚鬆開手,那名外姓人軟軟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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