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第三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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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那第二個呢?看起來跟日字有些像……”

    “這是一個月字。比起如今俗體的月字,此字筆法更為古拙,尤其是末筆一波三折,別開勝境,當是上古真跡!”

    成光指著第三個字道:“這是一個滾字?”

    魏甘搖了搖頭,神情慎重地審視良久,最後道:“此字暫且不論……我們來看這最後一字。此字僅有兩筆,起筆一柱擎天,佔了整個字的八成有餘,氣勢恢宏。末筆是一個小圈,似簡實繁,韻味無窮。”

    成光道:“那這是個什麼字?”

    魏甘斟酌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才道:“下方的小圈形如人首,上部一筆猶如長天,合起來便是一人舉首仰望長空。”

    “這是一個天字?”

    “不。這是一個志字。仰望長天,恢宏志士之氣。”

    成光一個字一個字辯認道:“左月滾志……這是什麼意思?”

    魏甘道:“第三字雖然看著像滾,但未必就是滾字。左月……志……”

    一個聲音嘲諷道:“這麼簡單的字你們都不認識?明明是三個字,哪裡有四個?”  

    成光旋過身,不等看清來人,斗篷下便射出一道光芒。

    一個蒙面人獵豹般撲出,一把抓住她的斗篷,成光掙脫斗篷,只見她雙手合在一處,掌心夾著一道紫色的小符,正散發出刺眼的光芒。緊接著,她的身形便化為烏有,像風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盧景已經踩好點,確定周圍再無他人,這時與秦檜、吳三桂同時掠出,那兩名黑衣人雖然也是好手,但在這三人面前根本沒有遞招的資格,砍刀切菜一樣就被打倒。

    魏甘大搖其頭,“大謬不然!這明明是四個字!”

    “最後那是個感嘆號。我幹!這孫子夠臭的。一頭老尿……你離我遠點!”

    魏甘猶自不服,“這是秘劑!”

    吳三桂一腳把他踹倒,用成光丟下的斗篷把他腦袋包起來。然後看著旁邊那件器具,一臉稀罕地說道:“這就是琉璃天樽?”

    程宗揚沒好氣地說道:“那是玻璃馬桶!”

    空地上,那隻玻璃馬桶閃閃發光,雖然在地下埋藏多年,依然光澤如新,怎麼看都是一件寶物。

    程宗揚呲牙咧嘴地說道:“五哥,不是我說啊,嶽帥這道德品質實在是……讓人往他馬桶裡面鑽不說,還準備了一瓶陳年老尿,有這麼坑人的嗎?”

    盧景道:“若是我們兄弟,當然不會中計。嶽帥此計就是專為外人而設。一幫鼠輩,竟然敢覬覦嶽帥遺寶,淋他一頭尿都是輕的!”

    秦檜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字跡,“這字型倒是少見……”

    那三個字旁人看來如墮霧中,程宗揚卻是熟悉之極,只不過從來沒想到會在六朝看見。至於內容,嶽鳥人刻在馬桶裡面的,肯定不會是好話。

    魏甘腦袋被斗篷包住,還在大聲疾呼,“豎子無知!那是上古金石文字!”

    “金石你個大頭鬼啊!”程宗揚訓斥道:“我今天就教教你,學仔細了!這三個字是——SB滾!”

    …………………………………………………………………………………

    “你這個斯文敗類!”

    “你這個士林之恥!”

    “你喪心病狂!”

    “你無恥之尤!”

    “國家將亡,盡出你這種妖孽!”

    “老而不死,你他孃的就是賊!”

    兩個老頭跟烏眼雞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開交。

    程宗揚把魏甘和嚴君平丟在一處,原本還防著兩人脾氣上來了,會打個滿臉開花,誰知道兩名老夫子雖然仇深似海,一見面就跟斗雞一樣,白頭髮都聳起來了,卻都是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只把嘴炮打得山響。

    程宗揚想插口來看,可倆老頭誰都不理他,乾等了半個時辰,兩人也沒有住口的意思,倒把程宗揚看累了,只好拍拍屁股走人。倆老頭倒是不累,不管身邊有人沒人,照樣口沫橫飛,精神十足,直吵了一個時辰還不罷休。

    頭頂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吃飯了!”

    倆老頭兒立刻住口,胸口不停起伏。青面獸抱著一隻木桶下來,把一隻木碗往魏甘面前一墩,“吃!”

    “哎!”魏甘答應一聲,捧起木碗,吸溜了一口。

    嚴君平冷笑道:“嗟來之食,你也肯吃?”

    魏甘大怒,“姓嚴的!有種你不吃!”

    青面獸往嚴君平面前也放了隻木碗,粗聲粗氣地說道:“吃!”

    嚴君平道:“羹!”

    青面獸往他面前放了一隻木勺。

    “箸!”

    青面獸放下一雙筷子。

    “盤!”

    青面獸拿出一隻木碟。

    “豉!”

    青面獸往他的木碟裡舀了一勺豆豉。

    “醢!”

    青面獸給他舀了勺肉醬。

    “醯!”

    青面獸給他澆了勺醋。

    “梅!”

    青面獸往碟裡放了幾顆青梅。

    “椒!”

    青面獸給他碟裡放了幾粒花椒。

    嚴君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木勺,從容吃了起來。

    魏甘都看傻了,嚴老頭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難道這黑牢是他們家開的?

    魏甘正疑惑間,卻見青面獸又走過來,在他面前放了一隻木碟,一隻木勺,一雙筷子,然後舀了一勺豆豉,一勺肉醬,澆了勺醋,又放了幾顆青梅,幾粒花椒,整個流程跟剛才一模一樣。

    魏甘氣了個倒仰,原來人家就是這路數,偏偏嚴老頭裝得跟真的一樣!這老東西真不要臉!大夥都是坐牢的,他還要鬧出這一齣,讓自己沒臉。

    魏甘把碗一推,“不吃了!”

    青面獸二話不說,拿起木碗往桶裡一折,然後抱起木桶,“咕咚咕咚”,只用了三口就把一桶飯喝了個精光,還伸出盤子那麼寬的舌頭,在桶裡舔了一圈,舔得跟刷過一樣乾淨,最後拍了拍肚子,舒服地打了個飽嗝。

    魏甘一天兩頓飯,今天就吃了一頓,眼下都半夜了,上午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成了浮雲,這會兒肚子是真餓了,誰知道自己略微擺了下譜,那個不懂氣節的獸蠻人就把他的譜給沒收了,連點渣都沒給他留。嚴君平那邊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不時撈起一顆漬過的青梅,在嘴裡嘬得吱吱響。

    魏甘眼睛幾乎冒出火來,拿被子一蒙腦袋,權當眼不見心不煩。

    …………………………………………………………………………………

    嶽鳥人的馬桶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但洗得再乾淨,程宗揚也沒有勇氣鑽進去看。

    最後馮源自告奮勇,一頭扎進馬桶,看了個仔細。

    馬桶的排水管處,確實鏤刻著那句罵人話,但不是鏤刻在表面,而是刻在玻璃內部,由於透光率不同,注水之後會變得更加明顯。

    類似的鏤刻手法程宗揚曾經見過,太泉古陣的嶽帥遺物中,也有這種在玻璃內部鏤刻的器具。這些證據基本可以證明,這隻馬桶確實是嶽鳥人那屁股親自坐過的。但有價值的線索至此為止,這隻馬桶說到底只是嶽鳥人用來坑人的道具,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琢磨的內容。

    除了馬桶,這一趟的收穫還有玉牌和皮卷,但不是一件,而是整整七件。也不知道黑魔海那幫貨怎麼想的,此前他們從嚴君平手裡騙到的玉牌,以及透過玉牌找到的線索全都被魏甘帶在身上,這下倒是便宜了自己,不用再費勁去找前面的線索,只要把嚴君平的嘴巴撬開,找到最後一面玉牌就齊活了。

    七枚玉牌可以擺成一個不完整的方框,只缺了右下角一塊。玉牌上的地點大多數集中在洛都附近,甚至還有一塊處於上林苑。也不知道嶽鳥人怎麼想起,跑到那裡去埋東西。

    玉牌上只有地點,皮捲上則是具體的解釋,包括馬桶注水的操作細節都在上面,內容前後連貫,環環相扣,經過眾人研究,基本可以確定,一直到最後找這件玻璃馬桶都沒有任何問題。

    但程宗揚可以肯定,這麼找是錯的,因為黑魔海已經用實踐證明了,他們找到的不是寶貝,而是嶽鳥人的惡作劇。

    程宗揚道:“會不會是嚴老頭故意使壞?”

    “不會。”那些皮卷斯明信和盧景兩人已經鑑定過,上面的字跡的確出自嶽鳥人的手筆,不是嚴君平自己能捏造出來的。

    “這就蹊蹺了……也許拿到最後一塊玉牌,才能把整件事拼湊起來。”

    斯明信和盧景也只好同意。

    富安一路小跑過來,“程頭兒,今天剛來那老頭在鬧呢。”

    “鬧什麼?”

    “說他都餓到半夜了,再不給他東西吃,他就絕食自盡。”

    程宗揚都氣樂了,“再餓他一天!誰都別理他!”

    斯明信的聲音道:“這裡面有些不對。”

    “什麼地方不對?”

    “姓魏的手無縛雞之力,又是個軟骨頭。黑魔海怎麼會把這麼要緊的事交給他去辦?”盧景道:“而且這回的偶遇也太過湊巧,黑魔海的人倒像專等我們找上門去。”

    秦檜介面道:“還把所有的玉牌皮卷都帶在身上,似乎生怕我們找不到。”

    程宗揚回想起來,何止是魏甘?找到嚴君平的過程,也同樣大有蹊蹺。黑魔海如果夠小心的話,完全可以與嚴君平在一個更隱秘的地方會面,而不是就那麼被自己闖上門去,壞了他們的好事。

    “你是說黑魔海是故意的?”

    盧景指著皮卷道:“這裡有一處刮痕。雖然刻意作舊了,但能看出來這原本是個二字。箱內本來有兩瓶秘劑。”

    “有一瓶被人用掉了?”程宗揚忽然大笑起來,“上一個被淋了一頭尿的是誰?西門慶還是劍玉姬?要是劍玉姬我可笑死了……”

    斯明信的聲音道:“要當心。”

    程宗揚收起笑聲,“西門慶有附體秘法,那個魏甘說不定就是誘餌。富安,你去交待一聲,把魏老頭關好了,除了老獸,誰都不許見他,還有嚴老頭,也一樣。周圍再加上禁制,讓他們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富安道:“成!”

    死丫頭要是在這裡就好了,巫宗秘術層出不窮,但巫毒二宗同出一系,又爭鬥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死丫頭若是在,說不定能循著魏甘身上的秘法,直接把西門狗賊給挖出來。

    程宗揚伸了個懶腰,“已經大半夜了。我明天還約了陶五,先睡吧。”

    盧景盯著玉牌道:“你先睡,我和四哥再看看。”

    …………………………………………………………………………………

    黎明時分,鐘樓的銅鐘還沒有敲響,洛都便已經從睡夢中醒來,市井間人聲漸密,開始了喧鬧的一天。

    規模遠超過一般裡坊,天街環繞,重樓疊障的北宮卻彷彿一片死寂的禁地,靜悄悄聽不到半點聲息。

    永安宮內,太后呂雉已經起身。她坐在一面尺許高的銅鏡前,淖方成、胡夫人和義姁侍立身側。淖方成拿著一盞鹽水,呂雉漱過口,吐到胡夫人手捧的缽盂內,然後含上一片雞舌香。義姁跪在她身後,細緻地給她梳理著長髮。面前新鑄出來的青銅鏡呈現出美麗的銀白色,精心磨製過的鏡面甚至有著比玻璃鏡更高的清晰度,將她每一根髮絲都映得清晰無比。

    幾人都沒有作聲,只是靜靜作著自己的事,就像一件上好發條的機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殿外的低語像細細的風一樣傳來。

    “安福宮……貴人……”

    “永巷……那些閹奴……”

    “侏儒優伶……”

    “那些醜八怪……”

    然後是幾聲輕笑,笑聲中充滿了鄙夷和奚落的味道。

    呂雉道:“阿冀昨晚宿在宮中?”

    胡夫人道:“是。”

    呂雉望著銅鏡中的身影,低嘆道:“若不是阿冀,這宮殿就像是死的,一點人氣也無。”

    白髮蒼蒼的淖方成神情木然,冷冷道:“那些賤人左右都是些活死人。有襄邑侯,倒是便宜了她們。”

    呂雉道:“今日的請安就免了吧。見了她們我便頭痛。”

    胡夫人道:“今日昭儀趙氏要過來請安,娘娘還是見一見的好。”

    “那個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的趙合德?”呂雉淡淡道:“就見她吧。”

    友通期心下忐忑,她入宮之後,就被天子視若珍寶,不僅獨居一宮,日常的請安也被免去。入宮已經兩旬,這還是她第一次拜見太后,天子名義上的母親,自己名義上的婆婆,也是天下最尊崇貴重的女子。

    永安宮比她的昭陽宮更宏偉龐大,陳設也更加華麗,只是宮殿中冷冷清清,聽不到人聲,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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