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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宋甘寧早聽說過村書記的三個兒媳婦都是桃花坪的大美女，除了趙財的媳婦
趙柳青他很熟悉，趙金趙銀的老婆，他可沒見著過。宋甘寧問趙金媳婦得了什麼
病，桃枝說那個病。
不用問，宋甘寧已知道三分，他竟然答應了桃枝，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你放心好了，張寡婦家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我桃枝做的事沒有一件不
光燙的。」
桃枝說，「今天大牛和趙金下山參加鄉里的民兵訓練了，晚上不會回來。趙
金媳婦在我家過夜，你遲點過來，保管誰都不會知道。」
「治那個病……只怕趙金媳婦不同意，我……我跟她不熟悉。萬一她……我
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
宋甘寧擔憂地說。
「沒得事，我跟她說好了。她說都聽你的。反正她家趙金跟我家大牛差不多。」
桃枝笑了。
宋甘寧知道趙金媳婦並沒有病，她的病是想出來的，熬出來的。他現在總算
明白了，不是每個桃花坪男人都是很勇猛的。桃花坪的男人誇自己勇猛只不過是
不想在女人面前丟了臉面。宋甘寧答應下來，他問桃枝為什麼要這樣幫趙金媳婦。
桃枝說趙金媳婦是她表姐，兩個人做姑娘時都睡一張床，無話不說。
當然桃枝這樣做也有拍趙金馬屁的意思，在她看來，村書記大病以後，這個
位置最有可能落到趙金手裡。而趙金最近跟大牛走得近，有提攜大牛的意思，只
要把趙金媳婦拿捏在手裡，她家的事兒就逃不過桃枝的耳朵了。
「女人家最看重自己的貞潔，要趙金媳婦脫了褲子看病，恐怕不行吧？」
宋甘寧又問了一次。
「她的事好說。只要你不被她的美貌迷住就行。」
桃枝說。
「你這樣一說，我真想會會她了，都說村書記三個兒媳婦漂亮。」
宋甘寧半開玩笑地說。
「不許你跟她好上。你是我的。」
桃枝故作認真地說。
「那我不去了，免得跟她好上。」
宋甘寧也故作認真地說。
兩個人相互看著，又笑了。桃枝跳到宋甘寧懷裡親了他，還摸摸他軟耷耷的
傢伙羞他，繼而有些哀怨地說：「我不許你跟她好。」
宋甘寧想桃枝還真把自己當老公了，他滿口應承下來，心裡的那個小獸卻跳
得更厲害了，不僅是村書記的兒媳婦漂亮，更因為這樣漂亮的女人是趙金的老婆。
桃枝說晚上給宋甘寧留門。宋甘寧問桃枝家養狗沒，桃枝說養了一條大狗公。
宋甘寧最怕狗，叫桃枝把狗關起來。桃枝笑得花枝亂顫，指著宋甘寧說狗公狗公。
宋甘寧拿了雞毛撣要打桃枝，桃枝笑著跳著跑了出去。
阿秀吃了飯過來看宋甘寧，說起分田地的事，她顯得很興奮。她已經計劃好
在哪塊地裡種水稻，哪塊地裡種番薯，只要人勤快吃飯不用愁。她還說養一頭豬，
過年殺了正好。
宋甘寧聽著阿秀的計劃，覺得很溫馨。可讓他擔心的是在分田地的事兒上村
書記會為難她。阿秀倒是沒有這個顧慮，只要分給她田地，哪怕差一些，她也心
滿意足了。
「你說趙獨眼能回來嗎？」
阿秀突然幽幽地問。
宋甘寧說吃不準。那個所長對阿秀懷恨在心，只怕會給趙獨眼添罪。
「像我們這種情況，我能不能跟他分開？」
阿秀又問。
宋甘寧覺得好奇怪，他盯著阿秀。阿秀哭了起來。宋甘寧走過去按住她的肩
頭，輕聲安慰她。阿秀抱住宋甘寧說想跟他在一起。
「等趙獨眼回來，你跟他辦了手續，我們……我們在一起吧。」
宋甘寧說。
「你……你不會嫌棄我！」
阿秀的眼睛裡冒出一縷欣喜的光芒。
「你跟了我，你哥怎麼辦？」
宋甘寧問。
阿秀眼裡的光芒又黯淡下去，調親的婚姻就像繩索一樣緊緊捆死了她的幸福。
宋甘寧知道自己問錯了，說都是新時代了，不要有那麼多顧忌。阿秀還是高興不
起來，又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路上，阿秀碰到阿魯媳婦。
阿魯媳婦問阿秀想分哪塊田地，阿秀覺得好奇怪，問：「田地不是村裡分的
嗎？」
「當然是村裡分的，可分田地的人是村書記。你這個死腦筋也要變變了。分
田地是一輩子的事，分了就不會更改了。」
阿魯媳婦說。
阿秀覺得無聊，轉身就走。阿魯媳婦拉住她，說：「我知道你聽不進去。可
田地的好差關係到一家人的吃喝，你……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金貴。村裡都傳開
了：誰家媳婦俏，分的田地是個寶，誰家媳婦醜，分的田地不長草。」
阿秀一愣，眼前又浮現出村書記那個霸道的醜物。阿魯媳婦知道阿秀心裡想
著宋甘寧，輕輕嘆口氣說：「命裡不屬於你的，想也想不來，還是過好眼前的日
子要緊。」
「我偏要想。」
阿秀固執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