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第二十九章(猴年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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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走廊空曠的緣故，走在我面前的徐國洪顯得異常的高大，偉岸的背影

    絕對能迷住不少懷春少女，我把手袋的大提手挎在肩膀上，總感覺它快要滑落下

    來，不時地用手往上撥弄著，也許是我的心情也像這肩帶一樣七上八下的吧。

    自從徐國洪跟我表明心跡之後，我就想著儘可能地避免跟他單獨相處，但他

    提出讓我去他辦公室休息的時候，我又不好意思推辭，畢竟從知道樂樂出車禍開

    始，他就一直在熱心地打點著一切，相比我那個至今電話都打不通的丈夫，他倒

    更像一個稱職的父親，我的腦海裡閃過徐國洪和我以及樂樂組成一個家庭的可能

    性，儘管這個念頭稍縱即逝，但也足夠讓我覺得羞愧不已了。

    時不時地會有護士迎面而來從我倆身邊匆匆擦肩而過，我下意識地用手撫著

    連衣裙的裙襬，以往腳上穿著高跟鞋的時候我的步態總是婀娜多姿的，如今彷彿

    有點不自在，裙底空蕩蕩的，我的腰肢每扭動一次就感覺自己肉感的臀瓣控制不

    住地亂顫，兩腿間的肉唇更是討厭地微微摩擦著，兒子每一次在我身體上放肆過

    後，我都有種莫名的興奮，這興奮跟不倫的負罪感交雜在一起，時刻提醒著我，

    我的墮落已無可救藥。

    穿過兩棟大樓的接走廊以後，徐國洪的辦公室就在往上的一層，那裡一般

    的醫護人員和病人是進不去的，他用自己的磁卡刷開了隔離門，沒有進電梯而是

    從步行樓梯往上走。

    由於是週末，辦公樓裡靜悄悄的，我的高跟鞋那細細的鞋跟敲擊在粗紋瓷磚

    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徐國洪走到樓梯頂端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似乎被我這高跟鞋跟彈奏出來的&qut;

    旋律&qut; 吸引住了，他轉過身來，視線毫不掩飾地盯著我裙襬下裸露的雪白大腿，

    然後順著我圓潤的小腿一直瞄到裹在高跟鞋裡膩白的小腳，他臉上這種陶醉的神

    情不久前我剛看見過，跟那間示教室裡窺看我裸體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見徐國洪一直在注視著我的腿，我頗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意識到不久前一

    雙菸灰色的連褲絲襪剛從我的腿上被脫掉，又會不會因此聯想到我跟兒子在病房

    裡那短暫的激情？這個男人對我跟兒子的事情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qut; 徐哥，你的辦公室，外人來這裡會不會不方便啊？&qut; 我故意扯開了話題。

    &qut; 怎麼會不方便呢，我自己的辦公室，院領導也管不了，再說了今天是週末，

    不對外辦公，不存在影響工作一說。&qut; 徐國洪的注意力被我轉移開了，他一邊朝

    辦公室走一邊在褲兜裡掏著鑰匙。

    樓道里靜悄悄的，彷彿整棟大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徐國洪已經開啟辦公室

    的門走進去開了燈，我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

    &qut; 怎麼了，進來吧，真沒事。&qut; 徐國洪還以為我是在擔心剛才那個問題。

    &qut; 不是，我是在看高軍有沒有電話。&qut; 我掩飾地在手袋裡裝作找手機。

    &qut; 還沒聯絡上他？真有點不像話了啊。&qut; 徐國洪不著痕跡地邊掏手機邊埋怨

    著：&qut; 我來打給他看看。&qut; &qut; 別，我們夫妻的事，怎麼能麻煩你呢。&qut; 我趕緊邁

    一步走進了辦公室，把徐國洪的手按在了褲兜裡。

    &qut; 我跟高軍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改天我好好說說他，兒子出這麼大事，人

    都找不著。&qut; &qut; 千萬別，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越說越亂。&qut; &qut; 你是怕他想多了？

    &qut; 徐國洪的手沒掏出手機，反過來握著我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

    &qut; 我說說他倒也罷了，如果讓外人來說他的不是，他面子上掛不住，你就當

    不知道這事吧。&qut; 在這樣封閉的辦公室裡孤男寡女本來就不妥，更別說我的手被

    他曖昧地緊握著，自從徐國洪知道我跟兒子的關係以後，我一直擔心他跟高軍接

    觸的時候會不會漏了口風，一聽他要給高軍打電話，我的心懸了起來，手也忘記

    掙開了。

    &qut; 那行，你們夫妻倆的事我就不摻和了，你也累了，在沙發上休息會吧。&qut;

    徐國洪的手從我手腕上鬆開滑到了我軟綿綿的後腰。

    裁剪身的連衣裙下，我那纖細的柳腰像貼上來一塊火燙的烙鐵，徐國洪那

    醫生特有的柔軟溫柔的大手讓我一陣顫抖，跟兒子那種毛毛糙糙的動作不同，成

    熟男人的手是細緻而富有耐性的。

    我往沙發走去的時候，腰肢在習慣性地微微扭動著，當我意識到這對徐國洪

    可能會是一種無意的挑逗時他的手已經順勢往下滑了滑，緊貼著我連衣裙下的翹

    臀，兩瓣渾圓豐滿的肉球在他寬大的手掌裡碰撞了幾下，我只好裝作什麼事情都

    沒有發生過。

    我在沙發上坐定，徐國洪面帶微笑地注視著自己的右手，彷彿還在味著我

    那豐臀的肉感，他的表情帶了點陶醉，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qut; 口有點渴。&qut; 我尷尬地把視線轉移到辦公室角落裡的飲水機上。

    &qut; 我給你倒杯水。&qut; 徐國洪趕緊用紙杯接了杯水遞給我，然後順勢坐在了我

    的邊上。

    這是一張三人長沙發，如果徐國洪跟我各自坐在兩端倒也無妨，但是偏偏他

    跟我挨著坐在一側，若是有外人進來一看就顯得我倆關係不清不楚了，我這樣擔

    心著，但轉念一想我跟徐國洪現在的關係可不就是不清不楚麼。

    辦公室裡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我和徐國洪都各自想著心事，半響都沒說話，

    我喝了一小口水，轉著紙杯，轉過頭去正好碰上徐國洪那直勾勾看著我眼神。

    &qut; 今天週末，怎麼還要到醫院裡來啊？&qut; 我故作平靜地抿嘴微笑著。

    &qut; 等你啊。&qut; 徐國洪也笑了。

    &qut; 啊？&qut; &qut; 開玩笑的，今天不是忙著我們科下半年的預算嗎，想加幾臺裝置，

    明天副院長就到外地出差了，所以趕個報告給他審一下，我倒是沒想到今天會在

    醫院裡碰上你，算不算緣分？&qut; &qut; 你是說樂樂出了事故，我們才有這緣分？這緣

    分我還是不要的好。&qut; 我微微皺著眉頭。

    &qut; 我不是那意思，突然發生這事，是挺讓人揪心的。&qut; &qut; 我也沒想到會出這

    種意外，嚇死我了。&qut; &qut; 你們家樂樂，從小到大都當寶貝一樣捧著，受這種傷還

    是頭一吧？&qut; &qut; 可不是嗎，把我心疼的。&qut; 我想著病床上的樂樂，憶起這些

    日子裡母子間那甜蜜的片段，心裡禁不住美滋滋的，卻忘記了身邊坐著一個修讀

    過心理學的經驗豐富的任醫師，我臉上不經意露出的欣喜怎麼瞞得住他。

    &qut; 想樂樂了吧，這段時間你們母子的關係是愈發親密了，讓人羨慕啊。&qut; 徐

    國洪笑眯眯地看著我，但言語裡那種暗示，我也一下子聽出來了。

    &qut; 高軍經常不著家，兒子自然是跟我比較親的。&qut; 我不自然地著笑。

    &qut; 高軍萬萬沒想到，牆外風平浪靜，倒是自家院裡起了火。&qut; 徐國洪故意把

    &qut; 火&qut; 字加重了語調。

    我雖然反感徐國洪把我跟兒子這事拿來當籌碼，但是心裡又慶幸掌握這個秘

    密的是一個關係不錯的熟人，他未必是君子，但起碼不是小人，這顆救命稻草我

    可不敢輕易丟掉。

    &qut; 你老把這個掛在嘴邊，自己心裡舒坦啊？&qut; 我故意咬著下唇瞪了徐國洪一

    眼。

    &qut; 那有什麼辦法，你跟我不親，跟兒子又是朝夕相對，我這醋吃都吃不完。

    &qut; &qut; 誰說我跟你不親？不親我現在能跟你一男的單獨待這房間裡？跟別的男人從

    來沒有的事。&qut; 徐國洪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愉悅的表情。

    &qut;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現在算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僅僅是好朋友，或者對

    你而言，我只是一個同事的丈夫？&qut; &qut; 怎麼說呢，&qut; 我飛速地思考著，想著適當

    的說辭，&qut; 比好朋友多一點，但肯定不只是同事的丈夫那麼簡單囉。&qut; &qut; 晶晶，

    你知道什麼叫隔靴撓癢麼？&qut; &qut; 我自然知道噢，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一

    切都要循序漸進，如果太快，就失去了那種關係本身的意義，不是麼？&qut; 徐國洪

    這種含蓄的逼迫讓我有些緊張。

    &qut; 我承認，我對你的身體是很迷戀，尤其是上次我們玩的那個老師和學生的

    小遊戲之後，每次想那晚的情景，都覺得餘味無窮。&qut; 徐國洪往後靠進沙發裡，

    一隻手支著下巴，用一種富含深情的眼神注視著我。

    那一間小教室，&qut; 老師&qut; 跟&qut; 學生&qut; 赤條條地相互挑逗，也是我這一生中注

    定無法抹去的記憶，我不自然地用手撫了撫臉頰。

    &qut; 我可沒有這麼壞的學生。&qut; 我笑了笑。

    &qut; 如果我說，我每次見你，都有想親吻你的衝動，你信不信？&qut; 徐國洪突然

    將臉湊了上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一陣慌亂，&qut; 我我信。&qut; &qut; 現在也一樣。&qut; &qut;

    現在，這辦公室裡不好吧。&qut; &qut; 只是親吻。&qut; &qut; 可是&qut; 我腦子裡一

    瞬間很混亂，我想逃，但是又擔心把徐國洪惹惱了，像是風箏一樣被他牽著，我

    既累又無奈。

    徐國洪再往前，我已經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我往後仰，被他一手摟住了

    後腰。

    &qut; 別這樣，徐哥。&qut; 我柔弱地搖了搖頭。

    &qut; 我控制不住自己。&qut; 徐國洪沒有放棄的意思。

    我微微閉上了雙眼，一張略帶粗糙的嘴唇溫柔地壓在了我的唇上，我腦海裡

    一片空白，徐國洪得手之後似乎也很激動，他的吻急切得略顯粗魯，他甚至想把

    舌尖頂進我的嘴裡，我堅守著，死活不讓他進來，但是這樣的親吻，在某種程度

    上說，對一個有夫之婦來說，已經很出格了，然而，更過分的不早就已經發生過

    了嗎？

    我也預料到，不可能僅僅是親吻，我感覺大腿上一陣酥麻，那是徐國洪帶著

    侵略性的手，一直往我裙底前進，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腿間片縷未著，如果被徐國

    洪知道，一定會聯想到我和兒子剛才在病房裡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推開徐國洪站起身來。

    他臉上帶著一種意外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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