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親】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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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P>    文章:我和我的母親,又名寄印傳奇

    作者:氣功大師

    25/4/7   於

    字數:9869

    十一

    足足有一週,汪洋大海才漸漸乾涸,變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澤。地勢高的地方

    重又冒出綠芽,正中央的龐大墳丘更是鬱鬱蔥蔥,連佇立其上的幾株僵死老樹都

    生機煥發。還有那些橫七豎八的籃球架,我們用了好幾節體育課才把它們一一扶

    起。我清楚地記得,好幾張籃背面都鋪上了一層野菇菌,密密麻麻,像是傾瀉

    而出的人腦。

    不知從何時起,校園裡開始流傳一則異聞:操場上的地下屍骸已飽吸靈氣,

    靜待復活。理所當然地,很快就有人聽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謠言在玩樂間成

    為真理,以至於一天早自習後我們發現連綿起伏的數個墳塋都被插上了帶血的衛

    生巾。為此教務處專門張貼通知,並下發到各班,教誨祖國的花朵們要加強科學

    素養,抵制封建迷信。家屬卻不滿意,執意要捉拿真兇。由此展開了歷時一個多

    月的校內大盤查。結果當然不了了之。然而那種迥異的氛圍像是注入枯燥校園生

    活中的一支興奮劑,在痙攣的餘韻消散後悄悄沉澱於肌體記憶之中。作為一個傳

    說,此事在以後的日子裡註定會被我們時常談起,用以活躍氣氛,或者確切地說

    填充歲月在彼此間造就的生疏和隔閡。

    另一則流言就沒那麼走運了,雖然也曾風光一時,但如今怕是再沒人會想起。

    冰雹後的某個中午,蹲在小食堂門口吃飯時,一個呆逼激動地說:「出大事兒啦!」

    大夥埋頭苦幹,沒人搭茬。這逼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兒啦!地中

    海被幹死了!」我們這才抬起了頭。他咧著嘴,口水都流了出來:「遍地是血,

    怕是活不了了。」眾逼紛紛冷笑,這逼急了:「騙你們被驢日好吧?傻逼地中海

    老牛吃嫩草……」聲音低了下去,卻在發抖,「騷擾一個女老師,被家屬開了瓢,

    那個血啊。」一下子我們都興奮起來,簡直要歡呼雀躍。在對地中海表示深切

    「同情」後,話題很快轉向女老師,具體說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啊,不好意思,

    我們總是那麼飢渴。

    幾天後,隨著資訊的進一步豐富以及藉助我們超人的想象力,人物、事件、

    過程都變得豐滿起來。有人甚至據此寫了一篇黃色小說,一度在男生間廣為流傳。

    地中海是教務處副任,抓財務,按理說不管紀律。但傻逼偏偏愛瞎逛,瞅誰

    不順眼輕則一頓訓斥,重則寫檢查叫家長,是為校園厲鬼。其實此人和我家也頗

    有些淵源確切說是他父親,在城裡上小學那陣,這位喬老師教我們數學和音

    樂。而若干年前,他同樣是母親的恩師。喬老師家就在西水屯,印象中有好幾次,

    父母沒空、爺爺奶奶又不方便,都是他捎我家。至今記得他那輛鈴木小踏,

    黑煙滾滾,嗡嗡作響,跑起來還沒瘸子走路快。還有他家二樓的鴿子有幾

    只撲騰起翅膀來,像層厚重的雲,實在令人豔羨。以至於上初中後我很難把

    地中海和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聯絡起來後者連毛髮都那樣濃密。

    至於受害人,據小道訊息,是教務處的一位已婚女教師。具體是哪個,誰也

    說不好。我們沒事就跑到教職工櫥窗前研究一番,最後手裡握了好幾套可供選擇

    的意淫方案。後來也有說法聲稱不是騷擾,而是通姦。我們當然不相信竟有人願

    意和地中海通姦,但「通姦」這個詞無疑更讓人興奮。據說,兩人經常在辦公室

    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於女教師忘記了家。她丈夫餓得受不了,就跑到

    學校來,正好捉姦當場。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苦操起磚就開了地中海的禿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開。「如果不是,」呆逼們信誓旦旦,「我們就永遠失

    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個夏秋季節空氣裡都瀰漫著一股黴味。通往學校的西

    南小徑變得泥濘不堪,我們不得不繞到新修的環城路。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晚自

    習放學後我會屈尊與母親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課的話。印象中,一路上我要

    麼沉默不語,要麼沒頭沒腦地講一些同學間流傳的低幼笑話,再不就腸刮肚地

    賣弄從雜誌上掃到的奇聞異事。我說終有一天我們會佔領美利堅,我說印度有個

    女人生出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我說世界上有個叫馬孔多的地方,一下雨就是三

    年半。或許我沉默太久,又或許我說得太多,口若懸河起來反而越發顯得口拙舌

    笨。而母親總是一個傾聽者,時而配地笑,時而刁難我一番,時而也會打斷我,

    怪我哪來的閒工夫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流沙一樣的日子,連母親的面容

    都那麼虛無縹緲。只記得身旁的淡淡清香,在凝固而木訥的路燈下,在遠處呆逼

    們不時的轟然大笑中,悄悄飄散開來,像夜色那樣遼遠。

    還有那個永生難忘的凌晨。不等母親醒來,我就奪荒而逃。伴著淅淅瀝瀝的

    小雨,我度過了溼漉漉的一天。在課堂上,在人群中,我總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

    命的氣息。我覺得自己快要餿掉了。更讓我擔心的是母親如果她覺察到了什

    麼,那我不如死掉好了。一連幾天我都籠罩在不安之中。每說一句話、做一個動

    作,我都會偷偷觀察母親的反應。而當碰觸到她溫潤的目光,我又會像被針扎一

    樣慌亂地躲開。這當然是愚蠢而可疑的。直至有一次,母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擰住我的耳朵,厲聲喝道:「整天賊眉鼠眼的,做了啥虧心事兒,從實招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精液會不會透過褲衩浸

    到母親股間,甚至穿透內褲粘到那團赭紅色的肉上。剎那間,一種難言的興奮開

    始在黑暗中顫動。如此粘稠而灼熱,讓人心生恐懼。

    大概就是「開瓢」事件後不久,為應付中招考試,實驗課總算開始切實地付

    諸實踐。我打心眼裡喜歡那些精密儀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塊生石灰,

    一旦跑到操作檯上,在我眼中也頓時高大上起來。偶爾3、4班會混一塊上課,

    這無疑為王偉超調皮搗蛋創造了空間。有一次他直接把邴婕推過來,和我一個小

    組,引得呆逼們頻頻尖叫。瞬間我整個人都燃起一團火,心跳像大功率馬達,夯

    得周遭空氣都在震動。多麼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劇烈地改變一個人。接下來簡

    直是場災難。老練如我面對最簡單的實驗竟也錯漏出,最後被物理老師狠狠羞

    辱了一番。至於身旁的邴婕,我只記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無骨的手。特別地,

    她左手上戴了條黑色手鍊,手腕翻飛間不時劃過幾道光。我覺得這有些庸俗。

    ※※※※※※※※※※※※※※※※※※※※

    上次探監後陸永平就再沒出現,倒是張鳳棠到過家裡一次。記得是九月最後

    的一個週六下午,我打球來便直奔洗澡間。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洗衣籃裡空空

    如也,這讓我多少鬆了口氣。可隨著水流傾瀉而下,那股躁動如約而至,老二立

    馬撅了起來。心不在焉地捋了幾下,又掃了眼洗衣籃,我垂首盯著龜頭看了好一

    會兒。粉粉的,鑲著青邊,水簾拂過時顯得憋屈而可笑。與陸永平相比還差得太

    遠。這讓我怒從心起,不由自地攥緊它,狠狠擼動起來。當那具瑩白胴體浮過

    腦海之際,響起了敲門聲。我一個激靈,僵在那兒。側耳傾聽,又是兩聲:「林

    林?」

    套上運動褲,我慢吞吞地走了出來。院子裡沒人。正疑惑間,客廳的門簾掀

    起,露出一張黑黑瘦瘦的臉。黯淡無光的三角眼攤在上面,像兩粒拍扁的羊屎蛋。

    陸宏峰是隻軟綿綿的羊羔,全無陸永平的精神氣。他依著門框,怯怯地叫道:

    「哥。」我嗯了聲,正要發問,屋裡響起高亮的女聲:「你媽呢?不在家?」張

    鳳棠從來不是家裡的常客,但父親出事前偶爾也會來竄個門。這大半年還真沒見

    過她幾次。暑假在商業街瞎逛時,她騎著小踏從身前呼嘯而過,只留下一個清

    涼背影以及王偉超的一句感慨「靠她屄」。

    我邊擦頭邊答她:「好像學校有事兒。」「你洗你的唄,咋出來了?」張

    鳳棠瞟了我一眼,揚了揚下巴,「喏,咱家葡萄全卸了,親戚們一家一袋,誰也

    不偏袒。」茶几上斜躺著一個大包裝袋,鼓鼓囊囊的。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

    間只有毛巾摩擦頭髮的聲音。張鳳棠也不說話,在客廳裡溜達起來。那天她照舊

    濃妝豔抹,猩紅的嘴唇像是剛吸了幾桶人血。半晌我才蹦出一句:「我姐考上了

    吧?」一旁的小表迫不及待地搶道:「考上了,十一就來呢。」「虧你還記

    得,」張鳳棠俯身盯著魚缸,頭也不:「六月份考試,這可都十月份了。」我

    又沒話說了,濃郁的香水味讓人想打噴嚏。我把毛巾搭上肩頭,掃了陸宏峰一眼:

    「你爸呢?」「喲,跟你姨夫還真是親啊。」張鳳棠似笑非笑,手裡捏著把癢癢

    撓,邊敲腿邊朝我走來。她腿上裹著雙魚襪,寬大的眼著催人淚下的香水,

    讓我煩躁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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