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兄】(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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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8

(一)溢奶



“砰——”

瓷瓶砸在男子額角,碎片嘩啦啦落了滿塌,身前覆蓋的力道如潮水般褪去,雲籌驚惶地望著眼前倒著的陌生面孔,這個人……根本不是她所需要的。

“姑娘?”

“姑娘醒醒!”

一道急促女聲將雲籌從夢魘中帶出,睜開眼看見婢女霜月關切的面孔,所處之地亦從迷香滿溢的春帳變換成她居住十來年的臥房。

霜月小心翼翼將她扶起,復又遞來一杯溫茶,語氣略顯遲疑:“姑娘,這麼日日下去也不是辦法……”

雲籌聞言,後知後覺地低下眼。

寢衣胸口處布有兩圈水痕,不是嚇出的冷汗,而是本該出現在成婚產子婦人身上的乳汁。

雲籌鬱悶地擱下茶盞,抽開寢衣細帶,水涔涔仿若用點力就能擰出水來的肚兜就此暴露在眼下。

雲籌褪下肚兜,熟稔揩掉紅漲乳尖冒出的兩點白汁,尚未吩咐,霜月遞過來一套新的衣裙,並小聲提醒:“這是今日第四套了姑娘。”

“我知道。”說話間雲籌套上衣裙,拿起被乳汁弄得溼透的衣裳下榻,走至燃起的炭盆前。

火舌翻滾簌動,熱情地吞噬裙衫,直到最後一點衣角燃盡,雲籌收回視線,走至案几前,將那碗嫡母特意差人送來的“補身子”湯藥盡數倒進長得枝繁葉茂的盆栽中。

霜月見此,小聲道:“嬤嬤今日又差奴婢過去問話,打聽姑娘身子是否康健。”

雲籌冷諷:“她倒還真是好心。”

霜月朝她靠得愈發近了,悄聲稟告:“姑娘換下的衣服被人翻動過,大抵是嬤嬤怕奴婢說假話,還好姑娘聰明提前毀屍滅跡。”稍頓,她轉開話頭,“顧公子今日差人送了封信和好些補品過來。”

雲籌並不意外。

自她稱病不肯出去相見起,這位顧公子隔天便會差人送信箋和補品來,誠意不可謂不足。

“補品收下,信明日再回。”雲籌吩咐道。

沒辦法,古往今來庶女的命運皆掌握在嫡母手中,若嫡母心慈尚能嫁得好人家,可她的嫡母柳氏是個佛口蛇心的,屈於人下又尚未婚配,雲籌實在不得不為自己打算。

費了大力氣好不容易釣到一位家世品貌都不錯的嫡次子,雲籌很清楚自己手中籌碼,自然不可能一下子鬆口,輕鬆讓他如願。

男人嘛,就該吊著。

尤其是貪慕美色的男人。

可眼下還有樁事……雲籌低眼看著自己即便緊縛依舊膨大一整圈的胸脯,改了口:“算了,我現在給他回信。”

敷衍寫完一封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信遞給霜月後,雲籌重新將注意力注意力轉回脹痛的胸乳。

說來,可真要多謝她那位嫡母了。

自打柳氏續絃入府執掌中饋起便有意刁難她們幾位庶子女,而今膝下嫡女到了定親年歲,長袖善舞如她,自是盡己所能給予女兒最好的。

父親長派京外任職,非三年一度述職不歸,柳氏起初不以為意,現如今需要父親,便將主意打在了深受陛下喜愛的安王身上。

安王乃先帝寵妃所出,又是老來得子,得寵非常,今上繼位後更是極為信愛。

禮品如流水般往他府中送,只為讓他在陛下跟前美言幾句,好讓父親順利歸京,然這安王綬了禮卻並無下文。他愛美人世人皆知,床榻間又素有惡癖,柳氏一再撞壁,不由將心思放在了幾位生得如花似玉的眼中釘庶女們身上。

彼時的雲籌正專注於那位顧公子,在她數番哄騙與欲拒還迎下相博下,顧公子熱切非常,許諾妻位,想與她花前月下聊表相思。

雲籌不是什麼養在深閨的單純姑娘,他主動上鉤給她機會,她自當抓住這根好不容易得來的救命稻草,便回信過去約他在瓊京閣相見,打算生米煮成熟飯,一舉拿下。

費了極大功夫好不容易灌醉那位顧公子,不過分神換衣裳的功夫,蠢笨的小廝竟將人扶錯房間。

雲籌怎麼也沒想到會出此種紕漏,好在箭在弦上時尚存一份清明,她摘下玩情趣覆眼的布條發覺認錯人,急中生智搶過床榻旁裝飾的花瓶,打暈了那個登徒子。

哪知老天彷彿刻意與她玩笑。

次日歸府得知嫡兄戍邊多年歸來,她跟著一眾人出門迎接,那位銀甲白胄正拾級而上的男子樣貌,竟與昨夜差點與她風流一夜的人不謀而合!

她通體仿若雷擊,怔愣間對上嫡兄冷然的目光,其後數天心中惴惴噩夢頻頻,唯恐他來找她麻煩。

哪知沒等到嫡兄雲朔,柳氏抓住她心神不寧的空檔先一步給她下了藥,意欲將她呈送給安王換取美言幾句的機會。

雲籌發現自己素來康健的自己不受控產乳後也有偷偷尋過女醫,及至當下女醫的話言猶在耳——“小娘子若不尋藥加以控制,怕是日夜要因其煩心了。”

那味藥早已絕跡,雲籌幾番打聽不得見,卻意外得知嫡兄年前奪城不慎傷重,今上特賜靈藥,其作用比她所需抑制流乳的藥材還好上幾分。

她不甘認命,遮掩嫡兄身份又去詢女醫,女醫思忖再三,言說:“靈藥沁骨入髓,若那男子已是你未婚夫婿,八字已有一撇,提早讓他含上一含,於小娘子身子也許會有奇效。”

柳氏在暗處虎視眈眈,不知何時會撲過來將她呈送給那可怖的安王,今日是她胸漲第七日,溢乳第五日,衣裳卻已從一日一換變作一日四換,根本不容她再遮掩。

況且,女醫所言未婚夫婿身份是她胡謅,雲朔乃她嫡兄,身份貴重不說還被她狠狠得罪過,現下讓他施以援手幫她含乳,其難度比登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事已至此,在落入柳氏鼓掌前,她還是想搏上一搏。

暴雨如注,在去往雲朔所居院落的遊廊上雲籌想起那日他短暫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心知他一定認出了她,生起些許退卻。

霜月見她頓住腳步,溫聲安撫道:“姑娘莫怕,聽聞公子戍邊時常常幫扶百姓,只是生得一副冷臉,人應…應當還是不錯的,姑娘誠懇相求,公子不會不幫忙尋藥的。”

隔著連天雨絲,雲籌幽幽看向數步之距燈火通明的院落,勉強道:“希望如此吧。”

她沒有告訴霜月那晚差點錯上情郎的糗事,如今去尋雲朔,因不知自身結局也無法對她訴說心中煩悶,只道有求於他。

若是尋藥便好了,可她真正需要的“藥材”是雲朔本人……

留霜月在簷下避雨,雲籌接過傘,藉著落在傘面的砰砰雨點聲低聲喃喃:“橫豎都是一死,柳氏那行不通,雲朔處卻尚存幾分可能。”

古往今來世家表面瞧著光鮮,實際腌臢事情很多,公公爬床兒媳、小叔通姦嫂子,兄妹亂來、父女相姦……

就她所知道的千里之外某州府便有妹妹攀附兄長得到益處的,當時不過隨意聽評,如今臨到自個兒頭上,比起性命,她有樣學樣獻出身子也算不得什麼。

畢竟,那夜他的情動不是假的。比起委身安王被折磨致死,她更願意在雲朔身上花心思。

收回散亂回憶,雲籌強作鎮定,抬步步入院中。



(二)哥哥救命



意料之中,她被攔住了。

一黑衣人抱劍自簷下走出,徑直喊出她的身份:“公子不見客,五小姐請回罷。”

雲籌同樣眼熟身前之人面貌,此人名喚玄舟,當日雲朔歸京,身旁帶著的便是他,此時深夜近身守護,果然是極信重的親衛。

雲籌手腕微動,正了正神色道:“我有要事需告知兄長。”

玄舟閃身避開她傾斜的傘,重複道:“公子不見客,五小姐無需多費口舌。”

看來還是個油鹽不進的。

雲籌忽略勸告,往旁側邁了一步,越過礙事又礙眼的玄舟,朝著緊閉的門扉嬌聲喊道:“哥哥可歇下了?若是不曾歇下可否出來一見?!”

話音方落,眼角餘光閃過刺眼光亮。

雲籌反應過來時,一柄銳劍已橫在她頸上,幾根垂落的髮絲被劍刃砍斷,順著冷寒風往前飄,彷彿再敢貿然動作,她的脖子便會成為那斷髮。

“五小姐莫要為難在下。”

雲籌面對警告不以為然,怎麼說她都是雲朔庶妹,她相信主子未發話前這玄舟不會真的要她小命,此時擺出這幅姿態估摸著是想嚇退她。

再者說,左右不過一死,對現在的她來說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

思及此,雲籌咬牙,梗著脖子往前抵了抵,主動去撞那鋒利劍刃。

許是著實心有顧慮,亦或沒見過她這般主動尋死的,玄舟驟然抽手。

雲籌逮到機會,將傘猛地擲向他帶起一陣水鏈,而後提裙拾階而上,手掌重叩:“哥哥救命——”

她聲色嬌媚,甚至還帶了些許泣音,聽在尋常郎君耳朵裡怕是能瞬間被迷惑得挺身而出,替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可眼前門扉半點反應都無,顯然,雲朔並不是她可以隨意拿捏的尋常郎君。

好在雲籌在過來路上便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心理準備,當下並未氣餒,抬掌復又扣擊門扉。

玄舟反應過來,抹掉滿臉水漬,提劍上前,似乎意欲將她拉開。

他面色不太好,像是被她惹惱,雲籌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少有機會接觸刀槍劍器,此刻眼見凌冽劍意寸寸逼近,即便表面強作鎮定,內裡還是不免有些害怕。

眨眼間玄舟已至近前,雲籌心口砰砰,本能地朝後躲避。

緊閉著的門不期然被身體撞開,伴隨著眼前天地倒懸,“砰”地一聲,她跌進門內。

隨即,一道清淡男聲在身後響起:“玄舟。”

雲籌尚未從摔出來的腰臀劇痛中回神,絲縷不易察覺的冷香意外竄入鼻腔。

很好聞,還有些……熟悉。

稍作辨別,儲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開始不合時宜地翻湧。瓊京閣那晚錯認情郎時她被束帶矇住眼視線受阻,因而對周身縈繞的淡香很是印象深刻。

意識到此刻嗅聞到的氣味與那晚別無二致,雲籌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假借揉腰的動作不去看雲朔,直到覺得疼痛真的有緩解後才仰起臉,便見方才還朝她步步緊逼的玄舟乖順地貼門站著,那把氣勢洶洶的劍亦歸入鞘中。

想到自己今晚來此的意圖,雲籌思緒稍轉,側過身徑直拽住近前男子鴉青色的袍角,甚至都未看他神色便佯裝驚惶未定的模樣哀聲控訴道:“哥哥救命,你的手下要殺我!”

話畢,雲籌緊了緊手中衣料,默默等候。

雲朔果然難以消受她突如其來的親近,不動聲色抽出袍角,退離兩步拉開距離,順著拋來的話頭出聲問詢:“竟有此事?”

頭上陡然被扣黑鍋,是個人都無法忍受,玄舟上前半步,拱手欲辯:“公子,我——”

雲籌餘光瞥見玄舟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心中小小得意。

壓下眉梢喜色,雲籌一骨碌起身,三步並做兩步,意圖明確地貓身藏至雲朔身後,而後,一把抱住他堅實的臂膀。

她動作迅疾,衣裙翻覆間像一隻靈動的蝶,滿臉慼慼便朝他撲來,好似真被玄舟帶劍上前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一心想要尋求他這位嫡兄庇護。

雲朔感受到當下覆在他小臂上的那隻手抖似篩糠,卻依附得他極緊,將男女兄妹大防全然拋卻,幾乎攀掛在他身上,耳畔響起的聲息更是如蜜中撈出般,顫而黏膩:“哥哥你瞧,他、他又來了!他是真的想殺了我!”

柔軟的女體緊密貼合著身體,雲朔一向不喜與人親近,很淺地蹙了下眉,語氣毫無波瀾道:“以你如今的姿態,玄舟想殺也未嘗不可。”

方才詢問那句算是給她臺階下,既然她不肯順階下來,他也沒必要再客氣。

聽著那冷聲冷調,雲籌沒由來地想起自己砸完花瓶徑自跑掉,壓根不管他死活的惡劣行徑,她身子輕輕顫了下,勉力嚥下被嚇得快跳出喉口的心臟,將人抱得更緊,嘴上喋喋:“哥哥饒命!雲籌無意叨擾哥哥休息,今晚來此是有要事相商。”

她微頓,收緊手臂,看向虎視眈眈盯著她的玄舟:“是以……還望哥哥屏退左右。”

雲朔不置可否,目光下視,掃過被素白指尖捏握出數道褶皺的衣袖,道:“鬆手。”

雲籌沒打算松,她閉上眼,一不做二不休地乾脆將面頰也順勢貼在這位目下看起來並不好相處的嫡兄手臂上,藉此向他表明自己今夜來此的決心:“還望哥哥屏退左右!”

事實證明,雲朔並不是她可以脅迫的。

一股鐵鉗般的力道陡然襲上手腕,雲籌平素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面對愈收愈緊收緊的力道,她實在難以忍受,很快便痛呼著撒開手。

然而云朔並未因此放過她,他依舊束縛著她的腕子,望向她的目光帶著輕淺嘲意:“你口中的要事也不過如此。”

雲籌簡直叫苦不迭,若不是前路難料性命難保,給她千萬兩財寶她都不會在有過那夜烏龍後踏足這間院子半步,更遑論做出主動惹雲朔的行徑。

但命運慣愛戲弄人,現如今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招惹。

藉著腕上痛意她強擠出幾滴淚在眼眶裡打轉,繼而泣聲認錯:“雲籌心中著急,一時昏了頭這才無意冒犯哥哥,還望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於我。”

戴完高帽,雲籌緩了緩又掙手示意道:“哥哥…我疼……”

繾綣尾音尚未落定,雲朔眸光似有若無睇過她的臉,放開手。

雲籌得了自由一連退離好幾步,餘光掠過門邊,原本守在那兒的玄舟已不見身影,大抵是看自家公子與她拉扯不清識趣迴避了。

屋內陡然靜下來,雲籌將腦子的措辭翻來覆去捋了好幾遍才開口:“哥哥,我——”

正欲投去真摯的眼神,抬起眼,雲朔早已不在原地。

雲籌眼眸轉了轉,自行做主闔上洞開的門。



(三)含一含



邁著小步拐過勾山畫水的插屏進到內室,還未見到人,雲籌先被滿室明亮燭火晃住了眼睛。

緩了緩,她終於控制不住視線去尋找雲朔。

比起她的惴惴不安,雲朔明顯自如許多,此刻正閒閒坐在案几前端著盞茶品喝,面上並無意外神色,畢竟她能登堂入室本就是他默許。

雲籌站在原地,鬱悶地發現沒了她行進腳步聲的房間徹底安靜下來,以至於她打好的滿肚子腹稿一時間竟也難以說出口。

許是她躊躇良久不曾言,雲朔耐性不足地放下茶盞,下頜輕點,示意道:“講講你的要事。”

雲朔既主動開口問詢,她自不該繼續扭捏,當務之急先解開那夜認錯人的誤會再尋求幫助。

稍作思忖,雲籌提裙跪下,朝近在眼前的兄長盈盈拜倒,額頭實誠地重觸地面,發出一聲絕不會被人漏聽的悶響。

“方才玄舟在旁雲籌恐汙了哥哥聲譽不好認錯,只好撒潑謊稱“要事”讓哥哥打發走玄舟。眼下只哥哥與我二人,雲籌再不敢拖延……”又一聲悶響後,她道,“那夜瓊京閣一事,望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計較。”

“‘瓊京閣一事’?何事?”雲朔問得隨意,彷彿真的不知情。

雲籌聞言,以為自己提示得不太明顯,惶惶然直起身想要說得再明白些,還未開口,先一步對上雲朔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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