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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本不是能言善辯之人,昔日在父親羽翼下無人敢與爭辯,此時竟是詞窮。
「久聞裡大人武藝高強,不想詞鋒也銳利如斯,真是聞不如一見。」
朱佑樞撫掌大笑,走了過來。
「下官見過榮王爺。」錦衣衛在裡奔率領下跪倒行禮。
朱佑樞不置可否,淡淡說道:「本王昔日與翁大人閒談,他曾言錦衣衛人
才雖眾,可堪大用者不過寥寥數人,而論武功才幹,克己忠貞,集於一身者非
裡大人莫屬,不知翁大人得見今日之事,會是怎生感慨。」
裡奔半跪著身軀,不動聲色道:「今日是奉聖上口諭行事,若翁大人知
曉,也只能說下官忠於王事,不愧當日之評。」
「本王倒也聽聞了聖上的口諭,可這口諭中何時說過要將府中人即日趕出
?」
「這個……,王爺知道的很多。」
朱佑樞負手笑道:「不奇怪,錦衣衛中並不是個個都像裡大人般明哲保
身,恩斷義絕。」
「咱家想知道,王爺口中那個吃裡扒外的人是誰?」眾人頭,劉瑾帶著
一隊褐衫尖帽的東廠番子走了進來。
「難得劉公公大駕光臨。」榮王略感意外,微微皺眉說道。
「奴婢當不得王爺如此稱呼。」劉瑾欠了下身子,算是行禮,隨即直起身
子又道:「何況王爺也不是此間人,豈能反客為。」
「劉瑾,本王還是大明宗王,你要曉得上下尊卑。」朱佑樞冷聲道。
「王爺說的是,大明分封諸王以守藩籬,可王爺所為可對得起這親王爵祿
?」劉瑾不經意地掃了朱佑樞一眼。
「你意欲何指?」朱佑樞擰著眉頭道。
「王爺可是上本請討霸州草場為皇莊?」
朱佑樞面容一滯,「是又如何?岐王兄和壽王兄都曾奏討過,本王不過蕭
規曹隨而已。」
「好一個蕭規曹隨,太宗老爺設立河北草場,本意蕃育馬匹,以資武備,
可宗室親王食王爵,享厚俸,不知報效朝廷,一味奏討恩賞,改馬場為耕田,
廢弛邊備,若是邊事有警,何來馬匹可用。」劉瑾侃侃而談。
「你到底想說什麼?」朱佑樞緊盯著劉瑾。
劉瑾視朱佑樞,眼神毫無退讓,「咱家想說的是,榮王爺年紀不小了,
就藩在即,少管些不該管的事。」掃視了一眼跪在院子中的錦衣衛,「天子親
軍腰桿子什麼時候都這麼軟了,還不都起來辦差。」
院中錦衣衛齊聲應是,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早聽說財神府金山銀
海,藉著往外清人隨手牽羊那是應有之義。
「劉公公可否聽小女子一言。」一個嬌柔清脆的聲音在院外響起。
劉瑾頭望去,見一素裝少女立在門口,貌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膚白
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你是……」劉瑾面露疑惑之色。
「採玉!」翁惜珠如同找到心骨般向那少女靠了過去,那少女斂衽施了
一禮,道:「小女子程採玉見過劉公公。」
劉瑾長「哦」了一聲,「長風鏢局的大小姐,咱家常聽壽哥兒那小子誇你
冰雪聰明,能言善道。」
程採玉瑩白如玉的臉頰飛上一朵紅雲,低首道:「丁大人謬讚,採玉愧不
敢當。今日採玉有一肺腑之言,不知能否說與公公。」
「但說無妨。」劉瑾抬手示意。
「公公今日大費周章,無非奉旨辦差,無可厚非,可失之操之過切。」採
玉美目流轉,在院中個人身上轉了幾轉。
劉瑾向斜上方一抱拳,道:「為皇上辦差,自然寸陰是競,耽誤不得。」
「事急可從權,事過猶不及。公公執掌廠衛,權傾當朝,既蒙聖眷,當凡
事皆為聖上考慮。」程採玉聲如連珠,又清又脆。
「咱家何時不為聖上考慮?」劉瑾眼神一凝,瞪向程採玉。
「翁大人翁婿因罪入獄,鄧府中只留翁惜珠一孤弱女子,雖因罪罰沒房產
,可若逼之過急,難免會有傳言聖上不恤老臣,有礙聖上清譽。」程採玉不卑
不亢道。
「誰敢誹謗聖上,當廠衛都是擺設麼。」劉瑾冷笑道。
「市井傳言,甚囂塵上,豈是廠衛可禁。」程採玉又道:「公公今日逼迫
弱女,不但有礙公公清名,來日這府邸的新人也會背上霸人房產的口實。公
公身居廟堂,自有廟堂之量,權傾天下,自當有四海之心,今日緩上一緩,對
皇上、對公公、對丁大人清名無礙,對惜珠則善莫大焉,其中利害,請公公明
察。」
劉瑾眸中寒光閃爍,程採玉不避不讓,眼神清澈,劉瑾突然一笑,「果然
是伶牙俐齒,善於詭辯,咱家便給你們七天時間。」
程採玉躬身施禮道:「公公廟量如海,採玉謝過。」
劉瑾帶著錦衣衛與東廠番子走後,翁惜珠一把抓住程採玉的手,感激道:
「採玉,此番多虧你來得及時。」
輕拍了拍她滿是汗水的手掌,程採玉微微一笑,「也是有人報信得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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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壽在自己屋子裡焦急地來踱步,直到劉瑾大笑著走了進來,他才一步
衝了上去,「公公,怎麼樣了?」
「那小丫頭有意思,難怪你費了這麼大心思,連鄧府都不敢去收,要是再
年輕個幾年,咱家都想去逗逗這小妮子了。」劉瑾往正座上一坐,笑道。
大哥,您一個太監,再年輕幾年也張不出把兒來,沒事撩妹幹什麼,丁壽
腹誹,面上帶笑道:「她沒惹您老生氣吧?」
「怎麼,心疼了?放心,咱家沒那麼多火氣灑在小丫頭身上。」伸出蘭花
指戳著丁壽額頭,劉瑾道:「你眼光不錯,什麼時候把她娶過來?」
丁壽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和郭旭青梅竹馬,情根深種,怕是沒那麼容易
。」
「這個好辦,咱家讓無三把那個什麼郭旭給做了就是了。」劉瑾大咧咧道
。
祖宗,您辦事能不這樣短平快的一刀切麼,丁壽連忙道:「不勞公公費心
,凡事過猶不及,這追女人本就是個水磨工夫,急不來的。」
「沒錯,過猶不及,那小丫頭也是這麼說的。」劉瑾點頭認同。
「公公,請用茶。」譚淑貞為劉瑾奉上一杯香茗。
劉瑾歪頭看了她一眼,「這是你從教坊司帶來的?可辦了脫籍文書?別
留下手尾讓人做了把柄。」
揮手讓譚淑貞退下,丁壽道:「給鐘鼓司的公公打過招呼了,有您的面子
,文書辦得利。」
教坊司名義上歸禮部管轄,實際上因為要服侍宮中飲宴,一直由二十四衙
門的鐘鼓司掌管,劉瑾發跡前就是在鐘鼓司當差,那裡可說是他的基本盤。
劉瑾點了點頭,看著譚淑貞的背影,道:「奶肥屁股大,瞧著是個能生養
的,你這一屋子女人怎麼沒個動靜。」說著古怪地看著丁壽,「你小子該不是
有隱疾吧?」
你有隱疾,你們全家都有隱疾,老子不到十六歲就幫著人生孩子了,丁壽
當即仰頭挺胸道:「公公放心,我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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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門內,例行早朝。
正德無聊賴的聽著大臣們說著幾個不鹹不淡的廢話奏本,眼神掃過馬文
升曾經站班的位置,想起一件事來。
「諸卿,馬愛卿致仕已有旬日,吏部仍是無,應著即推選能員補缺,今
日便議議此事吧。」
班首的幾位閣老交換了下眼神,首輔劉健道:「萬歲所言甚是,但天官冢
宰乃九卿之首,其人選不可不慎重,待臣等廷議之後再將人選奏報陛下。」
說的也有理,正德點了點頭,這本就是突然想到的事,也沒想著非要今天
就選出人來。
謝遷又突然出列,道:「萬歲,前吏部右侍郎王鏊服父喪三年期已滿,臣
奏請起用其為吏部左侍郎。」
「王師傅?」正德來了興趣,王鏊曾任東宮太子諭德,與小皇帝有師生之
誼,自無不可,他想的卻是另一檔子
??地
事,當即道:「先生說的不錯,朕當親自
到江南接王師傅來京,重敘師徒之情。」
我剛才說什麼了,謝遷被小皇帝的跳躍思維給驚著了,怎麼就扯到下江南
了,「萬歲不可,陛下九五之尊不能擅離京畿,使朝堂空置。」
李東陽勸奏道:「萬歲尊師之心天日可鑑,也不必拘泥表象,傳下一道詔
書也就罷了。」
本來眯著眼睛打瞌睡的朝中大臣紛紛上奏,反正皇上離開京城就是不行,
於理不,於國無益,好像小皇帝一齣了京城就會天下大亂。
最後正德皇帝只得抱著被吵炸了的腦袋,舉手認輸,若是他知道二年後
有爺孫兩個皇帝一趟又一趟的下江南,不但當時沒人敢攔,再過二來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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