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四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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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03

話的時候她不是沒主動臉紅麼?我聽琦琦說,你父親不還看上了琦琦,想讓琦琦做他兒媳婦麼?琦琦說你那時候也臉紅來著。怎麼,你還看上我們家琦琦了?”

我回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

“這很多人就是這樣:一受到別人的起鬨,肯定就會臉紅。可我跟你講,臉紅可不是代表,這個人一定就喜歡跟她一起被人起鬨的那個物件。我說句不得體的話:你信不信,就算那天韓橙起鬨的,不是艾立威跟夏雪平,而是我跟夏雪平,夏雪平也會臉紅?——別說夏雪平會臉紅,我也受不住;但是遇到起鬨,臉上不紅的那個,心智才有問題咧!”張霽隆跟我講述道,“後來經過了一頓飯以後,韓橙才終於看出來、而且漸漸確定了你跟夏雪平之間的事情:她說,你跟夏雪平在一起坐著的時候,每隔三秒就會看一眼夏雪平,而且滿眼都是愛意——韓橙說,要是尋常為人子的,是不會這麼看著自己媽媽的。女人心思細膩,而且韓橙要是沒有過人的識人之術,那她這麼個外地女人,在F市既沒有靠山、也沒有過人的財產儲蓄,十年前她這個酒吧怎麼能開的下去?我跟她結婚這麼多年,我有時都在想,如果韓橙不是我的妻子而是我的對手,我估計我肯定幾年前就死在她手裡了。韓橙還告訴我,她覺得,夏雪平對你其實也有同樣的意思。”

我現在聽了這話,倒是並不能讓我高興得起來:“是麼?我可沒意識到這個……”

“呵呵,韓橙說,可能夏雪平自己都意識不到。太宰治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太敏感的人,會體諒到他人的痛楚,自然就無法輕易做到坦率',甚至我猜她對自己坦率都做不到,'所謂的坦率,其實就是暴力'。韓橙告訴我,夏雪平在你旁邊、每次跟別人說話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做出一種用自己後背往你身上倚靠的姿勢,這表示她心裡對你是極其依賴的;而在她跟你父親何勁峰、還有那個艾立威說話之前、以及跟我說話之前,也都會先不經意地看你一眼——跟其他異性說話前,看你一眼,表示她對你其實是很青睞並且很信任的,而且,她很怕她的言語或者行為,會讓你覺得不妥。所以韓橙的結論是:夏雪平的情感,目前對你,還仍舊是完全單純的依賴,但其實也在潛移默化地由'依賴'往'依戀'的方向走去,即便依舊顧忌世間的各種禁——你要知,秋巖,這女人啊,一旦對一個人產生了'依戀'的想法,那就很可怕了,無論那個對像是誰,其他人是怎麼阻攔怎麼橫插一槓,都沒法把這個她認準的物件,從她身邊奪走了。”

說到這,張霽隆看著我,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像是被誰打敗了、誰把他的生意給攪合泡湯了、或者他的什麼計劃落空了一樣;他這副表情我見過一次,那是在夏雪平病房裡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蔡夢君從他公司辭職的時候,顯露出來的神情。這副表情我看在眼裡,只是他在想什麼,我完全猜不懂。

張霽隆想了想,又繼續笑了笑,對我道:“而且,那天晚上,你從仙樂大飯店的包間裡把她搶出來,送回家去以後,你們母子倆之間難道就沒發生什麼?你那天來飯店找我的時候,我跟楊兒都沒好意思提醒你——你小子的褲襠可是一直鼓鼓的,一柱擎天呢。我估計著,你也應該是被人下了春藥、或者自己吃了萬艾可之類的東西吧?——據我所知,'生死果'這種東西,目前可沒有解藥。好多事情,我是看破不說破。”

“確實……發生了……”我如實說道。

“那不是挺好麼?你遂願了,也給了夏雪平一個可以直面內心的機會了。”張霽隆正經地說道。

我低下了頭,說道:“現在還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她已經跟別人睡了。”

“她跟別人……睡了?”張霽隆把身體往後靠向了椅背,端著雪茄低頭想了半天:“不可能吧!她不像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的人啊?……難道,她是想回避你跟她的這段感情,所以故意找人演一齣戲來氣你吧?”

“我不知道……我這麼問過她,她跟我倒是含糊其辭,只跟我說,‘是她主動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垂頭喪氣地說道。

“主動的……那難道是,她老早就看上另一個人了?”張霽隆問道。

“可能吧……那個人之前還跟她表白過了。”

“喲!……那能教夏雪平垂青的男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嘍?”張霽隆直勾勾地看著茶几,端起杯子一邊喝著一邊思忖著。

我看了看張霽隆,說道:“那個男人是艾立威。”

張霽隆正喝著酒,一聽我這麼一說,完全沒憋住,一口威士忌就噴在了地上。

然後,張霽隆被酒嗆得臉上紅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還一個勁地咳嗽,說起話來都口吃了:“啥?啥啥啥?啥!你……你……你說啥?你再跟我說一遍是誰?”

“艾立威。”

張霽隆聽了這個名字以後,表情突然變得很怪異:驚愕、憤怒、懷疑,並且還帶著些許忍俊不禁。

“艾立威?”張霽隆重複了一邊那個噁心混帳的名字。

“嗯。”

“你說的,是:艾立威——草字頭下面打個叉的那個'艾',烏紗帽上帶一顆瓜皮穗的那個'立','狐假虎威'的那個'威'?艾立威?”

“對。”

“艾-立-威——你們警察局重案一組的那個破案天才加馬屁精,艾立威?那天你父親請客吃飯,給他安排到上座的那個小兔崽子艾立威?救了你妹妹何美茵和你繼母陳月芳的那個艾立威?”

“就是他。”

張霽隆把左胳膊拄在沙發椅扶手上,拇指託著下頜,食指貼著鼻翼,中指放進雙齒之間咬著,呼著氣,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個怪異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對我問道:“艾立威?不是……他真……他……他有那個功能?——你確定,是艾立威?你確定你看到了、而且沒看錯?”

“……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都闖進屋了,從夏雪平的床上都把他拖下來揍了一頓呢,我怎麼能不確定?不是,霽隆哥,你這什麼態度啊?你是覺得我能拿這個事情跟你開玩笑麼?”對於張霽隆一時間的婆婆媽媽,我有些生氣。

“欸,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你別激動!”張霽隆想了想,繼續問道:“我再問一句啊,你別生氣——你進屋的時候,夏雪平和艾立威,兩個人是……全身都光著麼?”

“沒有……但是也差不多了:艾立威身上就剩條平角內褲,夏雪平身上也就剩了一套內衣——但對我而言,這跟全裸的區別大麼?誰知道兩個人在這期間,把身上這點衣服脫沒脫掉?幹了什麼事情?而且兩個人都已經躺在一個被窩裡了……他倆還能幹啥?難道就脫光了,然後在一個被窩裡只聊天來著?”

說著說著,我的悲忸情緒又上來了,我感覺喉嚨裡又有點苦澀,我哽咽著嗓音對張霽隆說道:“霽隆哥,你別問了……我不想再回想這個事情了…… ”

“好,我不問這個了……問點別的總行吧?”張霽隆深呼吸了好幾次,神色才重新正經起來。

“你問吧……”

“自打那天你父親請你們吃完飯以後,你跟艾立威那小崽子之間發生沒發生過什麼其他事情,哪怕是工作上的事情……哦對了,你小子,上次突然說要辭職,怎麼回事?我聽說,好像之前你還跟那個艾立威打了一架?”

我這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把所有事情給張霽隆講了一遍——從他女兒韓琦琦來找我,到我打破警務系統的規章帶著派出所民警抓人,到我回來以後艾立威跟夏雪平表白,以及我是怎麼在徐遠面前跟艾立威無力辯駁的,包括艾立威跟蘇媚珍在走廊裡似乎發生過不悅的對話,我也告訴了張霽隆;然後。我也把我後來出走去歐洲風情小鎮打了一週的工,結果被徐遠找回來、架在了風紀處的處長位置上,一直到今天的事情,全都跟張霽隆說了——當然,我去幫安保局做外派任務的內容,我一個字都沒提,我只是告訴他說,在這期間我被外派出差了三天。

張霽隆皺著眉,看著我。等我說完話,他對著我問道:“你知道徐遠為什麼沒罰你,反而倒是破格重用你了麼?”

我想起了老早以前,夏雪平重傷昏迷的時候,張霽隆跟我說過的話,點了點頭:“知道,我中了徐遠老狐狸的圈套了。”

“呵呵,你小子還行,還知道徐遠是老狐狸,還沒傻到自己把自己給賣了,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什麼地方黨團要起訴你們市局,這種騙孩子的鬼話也真是……想當年徐遠年輕的時候,他那'諸葛狐狸'的名號比夏雪平的'冷血孤狼'在F市還讓人聞風喪膽——知道他為啥要叫'諸葛狐狸'麼?一個是他這個人太有腦子了;再一個,這個人吃肉不吐骨頭。有他給你們做大當家的,地方黨團還敢起訴市局?實際上,據我所知,徐遠老早就盯上崔烈了,一直想動手卻沒找到合適契機,畢竟崔烈劉彬他們都在暗處;你小子倒是傻呵呵地把簍子給捅了,結果呢,簍子裡頭的金子全讓徐遠給撿著了!……徐遠年輕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他是千年的兒媳熬成了婆,日積月累,深諳一套帝王心術;什麼人都敢用,無論忠厚奸詐,都得在他的手裡怪怪任由他擺佈。呵呵,換做是我,我早就把艾立威掃地出門了……”

說著說著,張霽隆突然用食指,對著我的鼻子指了三指說道:“不過你小子啊,也真是有勇少謀!我之前跟你說過什麼來著,你就不應該趟掃黃這灘渾水——你自己現在想想,要是當初你不去捅'喜無岸'會所的老窩——哪怕你把這個事情推卸了,讓徐遠交給別人來做呢?或者,你不去搞慈靖醫療的場子,老老實實地待在重案一組,現在哪會有這麼多事情?喜無岸之後還有香青苑,香青苑之後還有知魚樂呢!跟這些色情生意的達官顯貴和江湖大佬,你小子怕是要得罪乾淨了!你說你,老老實實在重案一組眯著多好?徐遠三兩句話就給你忽悠了,還什麼三級警司、處級職位……你小子更有意思,還主動說什麼風紀處建立完善以後,自己要回到夏雪平身邊去這樣的話,你把仕途當成飯後遛彎呢?告訴你,這話你就是不說,徐遠也得把你給調回去!誰能直一個經驗資歷雙淺的愣頭青當一個部門的掌門人?——並且我問你,等到風紀處真正各種職能都完善了,徐遠一句話給你派發回重案一組了,之後你最多也就是跟艾立威平級;咱現在暫且不論你在夏雪平家裡,看到的他倆躺在一張床上的事情,我就問你,那艾立威的腦子可比你靈活多了,人家的情商和對自己脾氣的控制能力也畢竟強得不是一星半點,他要是想找你毛病,你到時候,還能拿啥跟人家鬥啊?難不成你倆對著扇警官證,看誰先把誰的警官證扇翻了個兒,你當是倆六歲小孩蹲馬路旁邊打片髻麼?”

“你說的輕巧!”被張霽隆連著嘲諷帶指責,我也有點火了,“……那當初是誰來局裡找我,求我保護的?還不是你們家韓琦琦一口一個'秋巖哥'地求我麼?是!你張霽隆本事大,地位高,可你當時不是不在F市麼?——哼,你現在倒是跟我說起來風涼話了!還嫌我心裡不夠難受啊?”

“秋巖,你這麼說話可就沒勁了!”張霽隆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我說什麼風涼話了?……行,你覺得我剛才說話態度讓你心裡不舒服,那好,我就跟你好好說話:對於你救琦琦的事情,我表示十分感謝;但你做事情的方法,你承不承認你太欠妥當了?你小子也真是豬油蒙了心!這件事情,本就無關你當時是否跟從艾立威去了走廊、而沒留在辦公室的跟他彙報工作的事情——你明知道艾立威處處都針對你,你卻要跟他乞師發兵?你這不是與虎謀皮是什麼?——如果我是你,你知道這個事情我會怎麼處理麼?”

“……你會怎麼做?”

“很簡單:直接去學校,給我們家韓琦琦和你們家何美茵一起跟孫筱憐請個病假,同時用張霽隆和何秋巖的名義,把美茵和琦琦直接接走,就不讓她倆參與體檢了。事情就結了。”張霽隆看著我說道,“這樣做既沒妨礙公事,也把私事給辦了;既沒有違反紀律,也把美茵和琦琦給救了,一舉兩得!”

我回想並假設了一下……

確實,我有警官證,我又是美茵的哥哥;我要是直接把美茵接走,孫筱憐也肯定不會說什麼;而同時,我告訴學校,接走韓琦琦,也是得到了對方家長同意了,所以就算到時候,學校要去找張霽隆或者韓橙要說法,他夫妻倆再跟我聯絡之後,他們也會跟校方說明,給了我授權……

這樣,美茵和琦琦就沒事了……

我在心中為自己的智商,默默唱了一曲輓歌。

“那不對啊……”我有些不服氣地看著張霽隆,掙扎著辯駁道,“是,琦琦和美茵都得救了,但是學校其他的女孩呢?”

張霽隆攤了攤手:“其他的女孩,我管她們幹什麼?保護她們,是她們家長的責任和義務,我管不著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張霽隆又不是慈善家。我只保護我的至親和我朋友的女兒就夠了,這件事這樣做,我沒做錯吧?就算是事後傳了出去,被外人知道了,外人也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吧?再者,如果我是你——如果我張霽隆現在是個刑警隊重案一組的警察,那上級命令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咯;沒命令落到我頭上的時候,我原地待命就好了。給自己妹妹和朋友的女兒請個病假,誰也不能說我違反紀律,對吧?——結果你看看你現在,喏,看起來好像是升官晉爵了,實際上呢,你何秋巖自己怕是還不知道,你檔案裡還揹著處分呢吧!”

“……所以你不是警察啊,霽隆哥。”我眯著眼睛、硬著頭皮看著張霽隆,“就算你是臥底偵查員帶進黑道的,你也跟警察沾不上半毛錢關係;而我,我畢竟是個警察,我身上還流著夏雪平的血呢!”

“呵呵,你小子,故意拿話臊我!咋的,喝多了就想跟我吵架?嘿嘿,我偏偏不上當!”張霽隆不怒反笑,接著對我說道:“而且你還跟我最硬!那我問你啊:你現在做出來這堆事情,跟夏雪平做事的方式捱得著邊兒麼?你自己想想,要是夏雪平是你,遇到當時你遇到的那種情況,你說她會怎麼做呢?——呵呵,還什麼又跟艾立威申請出警、又找丘康健偽造局長信的,我告訴你:如果是夏雪平,她會自己直接開著自己的那輛SUV,一人、一車、一把槍,果斷麻利地殺到慈靖醫療;等到把崔烈給銬上了、給那幫混蛋男大夫們揍趴下了,她才會給局裡打個電話:喂,艾立威是吧,你今天代理組長是吧?老孃已經殺進去了,並且戰鬥已經結束了,崔烈已經被我徹底收拾了!我就是給你們通報一聲,直接過來把人給我打包帶走,然後搜查證據吧!——你想想不是這麼回事?我可聽說沉量才當重案一組組長的時候,夏雪平跟沉量才的關係,可不比你跟艾立威的關係好到哪去;但那時候,夏雪平這種事情就沒少幹!她這麼做,跟你做的比起來不痛快多啦?”

一聽這話,我也笑了起來:“哈哈,這種事情,夏雪平倒真是確實能乾的出來!”

可然後,我就又突然回想起今天中午,她倒在床上,委屈地哭泣時的樣子,這讓我再一次欲語凝噎,“唉,現在還說這個有什麼用呢?……人倆都已經既成巫山之歡、瑤池之好了,我現在還能如何啊?”

“秋巖啊秋巖,”張霽隆搔了搔腦門,接著對我說道,“我不是故意想要刺激你啊,我就是想再問一句:你真確定,夏雪平跟艾立威做了你以為的那個事情麼?”

我剛一聽張霽隆又說這話,心裡厭煩的很;可是當我再一看張霽隆的眼睛,他的眼神里似乎有東西。

“霽隆哥,”我遲疑地問道,“您該不會是知道點什麼吧?”

“……呵呵,你小子還真會猜!他們倆在夏雪平家裡的事情,我能知道些什麼?”張霽隆目光閃躲著,看著窗外,“我只是覺得奇怪啊……艾立威這小子,說起來,他跟夏雪平屁股後面混了也有七八年了。你們市局的人都說,夏雪平一般見誰面、跟誰說話,都沒什麼好臉;你何秋巖來市局之前,傳聞說也就這個艾立威能給她逗笑;因此,這七八年間,他若是真是有心,想跟夏雪平表白、上床,他有的是機會——夏雪平雖然號稱'冷血孤狼',但這是在世界上,大凡是個女人,總歸是容易心軟的。可為什麼這個小崽子早不幹、晚不幹,偏偏等到那個被你打死在茶餐廳裡的夏雪平的假男朋友死了以後,他才表白?他若是有心,在你進入市局之前,他跟那個……被你打死的叫段什麼來著的?——哦對,段捷,他跟那個段捷趕在那時候爭搶一把不好麼?他是水樓臺先得月啊!而現在,他為什麼又偏偏等到你有秘密任務的時候,他才爬上夏雪平的床?這些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

張霽隆的話我聽著,可此時的我心緒亂成一團,也就沒精力去細想這個問題了。

見我無心思考他說的話,張霽隆想了想又對我問道:“對了,聽說你小子今天挺風光的啊!把市一中的正副校長都給帶走了,還帶走了一堆學校裡的小官小吏。我聽琦琦說,孫筱憐也被你親自帶走了,對吧?”

“對。”

“做得好啊。”張霽隆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您這次給我點贊、不再警告或者埋怨我了?”我故意揶揄張霽隆。

張霽隆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於是我就問了他關於原溯和劉彬的事情,他如實作答了。

“我怎麼感覺你張總裁,是故意等著我們警檢法來辦他們呢?按理說,這可不像你張總裁的性格。”

“呵呵,我什麼性格?”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其實應該親手去收拾這倆人渣的,至少應該親手收拾原溯。”

張霽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道:“我其實膽子小,行麼?”

“你別逗我了,霽隆哥。到底怎麼回事?”我看著張霽隆認真地問道,我就不相信他沒想過自己派人做了劉彬和原溯兩個人。

張霽隆思考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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