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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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27

何秋巖就算是幼兒園的智商情商,也不可能再一次上他的當了——並且最大的問題是,媽的,他說的確實對,進火場之前我太著急忘了先丟掉打火機,這確實是個隱患;因此我轉過身去,對他擺了擺手,“算啦,我不跟你掰扯這個了!九死一生又累了一天了,我可沒那麼精力充沛!”

艾立威點上了煙,輕輕地吸了一口,跟著他撥出一口煙氣之後,帶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這煙還挺壯口的哈。”艾立威咳嗽得差不多了之後,故意舉著煙調侃道。

“呵呵,這就壯口了?銀白色萬寶路算是口感清淡的……我記得艾師兄平時不抽菸的對吧?”我吸了口煙,對著艾立威輕蔑地笑了笑。

“偶爾抽一根。”艾立威有些茫然地看著我,又轉過頭去吸了口煙,輕咳了兩聲,“一般都是白浩遠聶心馳他們給我幾根那種小細煙……唉!以後就少了一個在我身邊可以給我分煙的人嘍……”“那你就管我要啊?抱歉了艾師兄,我跟白師兄聶師兄的口味不一樣,這煙啊,咱們真抽不到一塊去。”我轉頭看了艾立威一眼。對於艾立威這種催淚牌我是不吃的,我對聶心馳的死可惜歸可惜,當然是出於一個人類對於同類喪生的同情,但要想在我這把他從頭到尾徹徹底底洗白,讓我忘記他跟著你艾立威在我背後捅刀子、跟著白浩遠一起到處以夏雪平和你艾立威準備結婚的名義發喜糖、說什麼從今以後我要管他叫叔的事情,呵呵,除非把我大腦徹底切除。

艾立威悻悻地笑了笑,默默地抽著煙。

“哎,我也真是不覺景,人家艾師兄多瀟灑體面的人,能賞面子管我要煙抽,我還在這用風涼話懟人家……何秋巖啊,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說完話之後,斜稜著眼睛瞟了一眼艾立威。沒想到這傢伙竟也不生氣,反倒笑著對我說道:“嗬,算了吧!你心裡討厭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用不著在這給我戴高帽。”

“這可不是我給你戴高帽的事,您知道您在我們風紀處這塊的各位草根們心裡,是副何等尊容麼?”

“洗耳恭聽。”

“您就跟那尹志平一樣一樣的。”

艾立威聽完,咧嘴哈哈大笑,緩了一會後對我問道:“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我是尹志平你是誰呀?楊過楊改之?”

“不不不,艾師兄您別誤會——歷史上的尹志平,'清和妙道廣化真人',白雲觀主,真正的西北全真教宗教協會拜的祖師爺之一,明白嗎?咱們風紀處一提起你艾師兄,都說您淡泊名利,猶如歷史上的清和子;跟楊過掛鉤那個是'甄志丙',改了名字的!”我故意逗艾立威道,而且也虧得我當初在警院泡圖書館的時候看過一本專門記載道教人物的書譜,因此我才能在這麼一會兒就把尹志平的典故給轉過彎來。摁滅了手裡的香菸,把菸蒂丟進垃圾桶裡後我又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可不像楊過,打從我讀金庸開始我就不喜歡楊過這個角色,痞氣太重又一肚子壞水,前期的時候明明郭靖黃蓉夫婦對他有養育之恩,他還千方百計地跟金輪法王忽必烈他們琢磨著殺人家,楊康確實是死在黃蓉手上的,但是一碼歸一碼吧?自己偏執還認為自己是為了大義復仇,說實話,我打心眼裡覺得這人真噁心!看網上那些寫同人文的,尤其是寫黃蓉楊過的肉文的,我都覺得讀不下去!——你要非讓我覺得自己是金庸筆下的哪個人物,我更覺得我是張無忌。”

艾立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我說起我對楊過的看法,突然間陷入了沉思;直到我說起張無忌來,他才馬上打起精神,跟我話裡有話地討論起來: “哦,張無忌?呵呵,我可知道現在不少人都煩張無忌呢,又說他是渣男,又說他優柔寡斷,認為他胸無大志,甚至還有人說他是巨嬰呢。”

“嗯,對啊,”我硬著頭皮厚著臉皮說道,“吾日三省吾身,越是反省我自己,我越是覺得我跟他這些缺點還都挺像的;而且張無忌又不是沒有優點,光明頂一人能舌戰群雄,要不是他有大智慧,也是諸葛亮、寇準附身了……另外還有一點,最主要的是……咳咳,夏雪平她倒是挺像殷素素的。”

“殷素素?呵呵,”艾立威帶著點嘲諷地跟我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說雪平更像趙敏。”

“欸,不不不!趙敏雖然也是個極品女人,但是跟殷素素比起來,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說實話,要是叫我寫《倚天屠龍記》,我怕是會把張翠山和張無忌寫成同一個人,可能會按照漫畫《柯南》那樣處理吧?”

“呵呵,自己是自己的爹,自己又是自己的兒子是麼?你可真有想法!”艾立威諷刺地說道。

“不是我有想法,你要是讀過原著就知道了,張無忌跟他父親的內容說是父子角色關係,倒更像是把一個角色一分為二!你讀沒讀過原著?艾師兄,你可不能光看電視劇!告訴你,原著裡的張翠山可豐富了呢,在書裡,人張翠山在咱F市這地界還跟高麗劍客打過一架,那場面,真是精彩!說起來,這張翠山也有個外號,叫'銀鉤……”

還沒等我說完,艾立威直接打斷了我的發言:“行啦行啦,我來這是透透氣的,找你要煙也不是非要聽你講金庸的,想知道的話我自己去看小說好不好?”艾立威也掐掉了煙,把菸蒂丟進了垃圾桶,又對我問道,“何秋巖,你現在對雪平是不是還有點賊心不死?”

賊心不死——聽聽人家這遣詞造句。

我看著艾立威,咂了咂嘴:“嘖……這個應該怎麼說呢?我可不是‘有點’賊心不死!”

“哈!你可真夠我行我素的!何秋巖,你願意把小說裡的誰想象成自己是自己的爹,這無所謂,但是在現實裡,你那點崮動的想法可是行不通的!這不僅會讓你自己的名聲臭上加臭,還會給雪平帶來汙名,你懂嗎?更何況,雪平現在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何秋巖,我把你這個以下犯上、違揹人倫的兒子當成情敵看是尊重你——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你心裡那點齷齪吧,昂?”

看樣子他今天真是想找機會讓我動怒,這又找了個機會管我叫了一聲“兒子”;但我今天還就想試試給別人氣到出離憤怒是個什麼滋味,於是我對著艾立威說道:“立威兄,你知道我這兩天突然想通一個啥事麼?就之前白浩遠和聶心馳帶頭給局裡各個處組課室發喜糖這個事情,不論是你授意的,還是他倆為了討好你噁心我的自發行為,這都把你擺到一個什麼位置上了你知道嗎?現在局裡的人都清楚了,你才是幹出作亂犯上的那個人——你自己想,客觀地想,夏雪平獨身了十年多了,這中間一個追求她的人她都沒看上、一個想對她用強的人都沒得逞,怎麼你這個在她身邊埋伏了七年多的助手,在一夕之間就跟她成就琴瑟之好了?你不覺得其他課室那些長舌婦們會拿這個做文章麼?你自己想想局裡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夏雪平就算得了汙名,就現在看也是你給招來的!而我呢,你現在去跟局裡的人說——哪怕你花點錢,跟陳賴棍那幫什麼起義軍合謀,爆料我對夏雪平有想法,你自己去看看,有幾個會信的?而且你別忘了,風紀處裡不少朋友都跟你和你那些狗腿子有仇呢!呵呵,所以說,現在是你在明,我在暗。艾師兄,我之前沒少聽說你又是要準備接任當重案一組長、又是要準備跟夏雪平結婚這樣之類的話,呵呵,你大可試試,試試再有我在的情況下,這倆你哪件事是可以做成的。”

艾立威聽了我這一席話,生氣是肯定生氣的,但我卻很不理解在他的眼神里為何會透出一股慌亂來,此刻在他額頭上也冒出一股汗水,這感覺不像是一個喜歡上一個離婚女人後被對方心懷不軌的兒子挑釁過後的憤懣,倒更像是自己心裡藏著的東西被人發現了冰山一角。艾立威最終咬了咬牙,準備對我進行一番言語反攻:“你……”

然而,他剛說出一個“你”字來,我就把他噎了回去:“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在這磨洋工了,我妹妹還在被人綁架呢,我沒工夫在這裡跟你演那些個'情深深,雨濛濛'。差不多我準備回我辦公室了。”艾立威瞪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滿臉寫著“這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皮”的困惑,但還是對我補充道:“我想說的是,你待會兒回去了以後,可別忘了去一組辦公室取劉國發的資料,否則檔案室的同事可白費心思幫你查了;那上頭的東西,可比雪平自己一個人查到的詳細多了。”

“你就想跟我說這個?這個劉國發跟你難不成有什麼關係嗎?我都忘了這個事情了,你對這個他的資料倒是很上心思?”

艾立威沒搭話,笑而不語。

恰在此刻,夏雪平也帶著胡佳期從奶茶店裡走了出來,我便直接對夏雪平說道:“你這邊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正好,我也準備走,”夏雪平想了想,抬起頭大睜著雙眼對我說道,“你陪我去一趟。”

“去哪裡?”我對夏雪平說道。

“小丘那裡,他剛……”夏雪平把話說到一半,看了看胡佳期又看看艾立威,對艾立威吩咐道,“小艾,你先送佳期回辦公室吧。有事我再找你。”

艾立威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令人覺得怪異的不捨,他望了一眼夏雪平,接著繼續安慰著胡佳期,並先送她往前走。

“到底怎麼了?”等夏雪平走後,我又對她問了一句。

“小丘剛剛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關於美茵被人綁架,他又有了新的發現。”夏雪平說完話,有些猶豫地抿了抿嘴。

“什麼發現?別故意賣關子。”

“他發現,帶走美茵的車,是一輛……”夏雪平把話說到這,突然嘆了口氣,然後又不繼續往下說了。

“你倒是說啊,是一輛什麼車?”我焦急地看著夏雪平問道。

夏雪平舔了舔嘴唇,貌似是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又轉過身對我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該忙什麼忙什麼;我需要去一個地方調查點東西,我自己去就好。 ”

“這……”

夏雪平堅定地用著她那一對兒大眼睛看著我,不容任何疑議地對我說道:“我一個人去沒問題,有什麼事我會去找你的。”

“好的吧……”

說完,夏雪平便轉過身,不是回到警局院裡取自己那輛SUV而是伸手叫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奶茶店。

我則跑到樓上,迅速地飄進重案一組的辦公室,拿走了夏雪平桌上的那摞關於劉國發的資料,然後又回了風紀處。經過昨晚美茵出現過的街道派出所的排查,發現那裡的臨街攝像頭早在很久之前就被人破壞掉了,而且經過推論,初步估計對方應該是個電腦駭客,因為在攝像頭被破壞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相關的影像資料把那裡是如何被破壞的給記錄下來,這說明當時攝像頭就被網路劫持,而後又抹去了相關網路資料和IP地址。

一個小時以後,小C帶著鑑定課的調查簡報來到了我的辦公室:經過鑑定課和後來趕去的網監處同事的調查,在那個四號車間廠房裡面,除了那兩隻被高壓水槍噴壞的帶有監控攝像頭和衛星接收轉裝置的軍用無人機、外加那兩挺機槍之外,在現場還發現了一臺燒焦了的筆記型電腦和一部在配鑰匙那種小門市部就能買到的20幾塊錢一部的多功能電視盒子,當然,也是經過一定的改裝的。

果然我一開始的感覺是對的,網監處臨時追蹤的訊號是有問題的,搞不好在我們追到四號車間的時候,綁匪在另外的一個場地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眼看著那些師兄師姐們走進了他設下的陷阱,然後等著夏雪平往裡面,準備著給她打成篩子……這人到底是誰?他跟夏雪平到底有多大的仇呢?

不過現在一切又歸零了——全F市那麼多廢棄的老舊工廠區,到底要上哪找才能把美茵救出來啊!

而夏雪平又知道了什麼、又去哪裡調查了什麼?看樣子她是真喜歡獨自行動,哪怕自己心裡脆弱到一定境界,哪怕經歷了九死一生,還是既不願意帶上我也不願意帶上艾立威——我倒是寧願她帶上艾立威,怎麼說也是一個照應。可她依舊如故,到底是因為什麼:是不希望被人拖累,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喝著丁精武事先幫我沏好的一杯六安瓜片,我滿腹痛苦地癱坐在椅子上,什麼都不想幹。我索性躲在了洗手間裡,坐在馬桶上自己消化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坐在馬桶上,我本來心思就亂,卻又聽見連線著水箱的上水管處時不時地傳來一陣“咣咣咣咣”的敲擊聲音,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很清脆,而且還有些微弱,但是卻足以引起注意,進而讓我覺得更加厭煩。

我鬧心地一拳砸在水管上面,總算安靜了;但緩了一口氣後,那陣聒噪的聲音竟然又響了起來。

“誰啊!煩不煩?”我不耐煩地吆喝了一嗓子。

“處……處長。”隔壁間響起了莊寧的聲音。

“你幹嘛呢!”我用手往廁所隔間的木板上狠拍了一下。

“我……換褲子呢……”

“換褲子?你褲子怎麼了?”

“沒怎麼,就……穿著有點不舒服……”在這個時候,他還沒告訴我他自己尿褲子的事情。

“剛才水管是你敲的麼?煩死人了!”

“不是我啊?”莊寧說著,提上褲子別好了腰帶,從隔間裡走了出來,對我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去地下室幫總務處搬過辦公室用品,見到地下二層有個地方好像在修水管。”

我想了想,也從隔間裡走了出來對莊寧問道:“修水管?上水管哪壞了?這不是都用著挺好的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門口貼著'水管破損,正在維修,請勿入內'的字樣。”莊寧看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那條被尿溼了的褲子裝在了塑膠袋裡。

在修水管……怪不得敲敲打打的,;不過這水管到底怎麼了,我是真沒看出來。

這一下午,局裡可謂雞飛狗跳,本來重案一組二組的事情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省廳責備市局不破案、不作為的罵娘電話倒是接踵而來;風紀處沒接到任何關於美茵的訊息,倒是抓了不少強姦犯和在國中高中門口兜售三無迷情粉的黑販;本來今天不少同事就跟著去了四號車間,而其他另一部分人又都在忙風紀處的本職的同時在幫我找美茵,也都怪累的。於是在我跟車把最後一個強姦犯送到局裡下轄的一個看守所之後,我讓所有人都提前下班了。

我給夏雪平打電話,她根本沒接;我給小C發簡訊,小C回我在四號車間加班;我硬著頭皮給大白鶴髮資訊,但過一會小C給我回的簡訊,告訴我老白在跟她一起在現場加班;我給大頭打電話,沒想到他們今天要去某些社群看望孤寡老人,並且捎帶著也在幫我找美茵;我什至去了丘康健的秘密小屋敲了半天門,但是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於是,今天晚飯又是我一個人。

“歡迎光臨敦盛!您幾位?”

“一位。”一想到就在兩天以前,除了床上那些事情,美茵還可以陪我吃吃飯、談談心,我的心裡就不免極度地難受。

“喲西!請問您吃點什麼?”

“來碗蒲燒鰻魚丼,再來瓶'月桂村'……算了,”我轉過頭,孤零零地望著窗外的街景,免不了嘆了口氣,又對老闆說道,“聽說你們家素菜也不錯,我想吃點素齋。”

“是有什麼想祈禱的事情麼?”店家老闆對我笑著問道。我點了點頭。老闆想了想,對說道:“那就試試我們這的'普茶料理'套餐吧。早年間我去日本京都學習日式烹飪,就是為了這個才去的,可沒想到開店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點過。讓我跟你介紹一下吧:有牛肝菌和薑絲百合熬煮的清湯,胡麻豆腐配山藥泥和白蘿蔔泥,佃煮的筍丁和昆布絲,用胡蘿蔔、牛蒡、熟罌粟籽和芝麻菜剁碎後拌在豆腐裡做成的飛龍腦,用醬油、白糖、米醋和一點山葵點綴的浸芋頭煮油豆腐泡和花椒芽,山藥泥裹海苔油炸做的素蒲燒,麵筋和魔芋塊壓在一起蒸熟做成素五花肉、跟香菇、藕片和木耳做成雜煮,再配上糙米、黃小米混合白米做成的米飯,配上澤庵漬蘿蔔和櫻花薑片,再配一壺龍井綠茶——最適合情緒低落的、性情寡淡的、以及想要為某個人而祈禱的人享用的飲食。您覺得如何?”

“那就來這個吧。”我對老闆點了點頭。

沒過幾分鐘,熱氣騰騰的碗碟分分端上了桌。每一道菜餚都十分的樸實,但是放在一起卻令人感覺莫名的奢侈;看似這都是清湯寡水、粗茶淡飯,吃起來卻比魚肉都香。吃著吃著,我不禁流淚了,但是心中卻無半點悲傷或者哀怨,反而滿滿的都是動力;總想著等吃完了擦嘴後,馬上回去再查查哪裡還有關於美茵下落的線索,因此我一邊吃著,也一邊地對自己點了點頭。

我正吃著筍丁配米飯,一個人問也不問就坐到了我對面,開口就對我說道:“哭什麼呢?因為自己妹妹被綁架失蹤的事?雪平的心也真是大,明明孩子被綁架了,還以為是離家出走,真是的……好啦!哭也沒用,哭過了之後不還得繼續找麼?”

我一抬頭,不禁一楞:“蘇阿姨?……啊,我不是因為美茵的事情,呵呵……哎,非要說的話——我只是沒想過,素菜也可以這麼好吃而已。”

“嗯,原本我不太喜歡除了中餐以外的菜品,但是這裡的日式料理我是很心水的,吃一口就讓人惦記一輩子——就像有的男人一樣。”蘇媚珍一臉渴望地看著我笑著,說完後半句話以後,還對著我抬了一下眉毛。

“——比如,徐局長麼?”我用餐巾紙抹乾了眼淚後,對著蘇媚珍笑道。

“嗬!你小子!”蘇媚珍聽到我在暗示她跟徐遠之間的關係,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失望,接著有突然笑出了一聲,然後對我問道:“雪平給你講的?”

“不是,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喲!自己看出來噠?不是聽局裡有人傳什麼風言風語?”

風言風語?大白鶴都被你榨過幾個來回了,而且你還把徐遠眼睛蒙上,當著他身前玩了好幾次NTR遊戲了,這能叫風言風語麼?

“真不是,呵呵。其實,您跟徐局長其實還挺般配的。這恩愛的情人在一起,周圍總會有一些甜蜜的氣氛,不是嗎?”我也就是揀幾句好聽的說,其實我有點看不懂為什麼徐遠會跟蘇媚珍在一起,我也更不覺得他倆般配。

“呵呵,你這小子!嘴巴倒是比你爸甜多了!”說完,蘇媚珍端起自己面前的熱茶,喝了一口。

“哦,呵呵,那是!我爸那人雖然是動筆桿敲鍵盤寫文章的,但是他平時說起話來,嘿嘿,的確是嘴拙,再加上本來我就在警務中專跟當年那幫狐朋狗友們學了滿嘴油腔滑調,所以在這件事上,是敢厚臉皮說我比我爸強的!”我自嘲著,喝著湯,吃了口米飯,又夾了一口櫻花薑片放在嘴裡。

“我說的不是‘你爸’,是……嗨,不說了。”

蘇媚珍說完,眼含春意地看著我。那滿眼的慾望,似乎能把人心給徹底吞噬,雙眼的光芒透過我的瞳孔,化成一股電流直擊著我的腦垂體和性腺,但我在緊要關頭又想起大白鶴給我形容過的關於他被蘇媚珍玩弄的時候的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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