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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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27

一句的細節,我渾身不禁打了個激靈,而且看她眼睛裡的那種神色,彷彿是一個飢渴已久又處於暗戀情節多年的痴婦正看著自己那既能填充肉體欲壑、又能治好自己靈魂空虛的久別多年的如意郎君一般,這讓我不由得懷疑蘇媚珍可別是精神有什麼問題,所以我藉著吃油豆腐的功夫,趕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她。

“說起來,秋巖,現在有戀愛物件麼?”

“沒有啊。呵呵,我也不急著找,我才多大?我想多過幾年單身的日子。”我敷衍地對蘇媚珍說道。

“喲喲喲!瞧你這話說的,像個老男人似的!21歲不小啦!”蘇媚珍壞笑著看著我,“欸,你跟阿姨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咱們局裡單身的優質女性不少呢,從19歲的到50歲的,單身的……嘻嘻,外加有男友的、已婚的、當了媽媽的,什麼樣的都有!”

“我的天,蘇阿姨您就別那我開玩笑了,我涉獵的範圍可沒那麼廣泛!呵呵……您等會!還有五十歲的吶!誰呀?”我低著頭吃著蘑菇,帶著故意的驚訝對蘇媚珍問道。

“機要室監聽課課長卞婉霞。”

卞婉霞也可以說得上是市局的一個大美女了,但是為人和善低調,再加上監聽課這個部門算得上是市局自己內部的情治單位,因此我平時跟她接觸也不多。 “我的天!她五十了?但看起來給人感覺也就不到35歲的樣子……”

“嗯,她可是個女妖精呢!在整個市局論保養得好,咱們這群小妹妹可誰都比不過她;嘿嘿,你們這幫小年輕,平時看見她的時候肯定口水直流吧?但你們哪一個能想得到,這個漂亮性感的'姐姐'到了明年都應該該退休了。她早年間看上了一個執政黨議員的秘書,倆人談了十年戀愛,但那負心郎就是不提結婚的事情,後來到底是把她甩了。她可以說被那人傷了一輩子,最近才開悟,準備迎接人生第二春。我旁敲側擊問過她,她對理想物件的年齡,嘿嘿,還有點來者不拒呢!”

“算了算了……我倒是能接受並且也喜歡成熟的,但是五十歲的阿姨……夏雪平也沒有五十歲呀!不敢不敢!”

“欸,說起雪平來……嘿嘿,秋巖,”蘇媚珍突然神秘地跟我說了一句,“你要不試試跟雪平在一起?”

聽了她這話,我心中一凜,我微微抬起頭,在她的臉上掃了一遍,她話說得跟故意開玩笑、並且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但是她眉眼與嘴角流露出來的,明顯是早已窺破一切的得意。

“蘇阿姨……您,您說什麼呢!這種事……可不好開玩笑的!”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對蘇媚珍略微慌忙地說道。

“還說什麼呢——不就是'亂倫'二字麼!自家的事情,有何不可?而且名義上艾立威跟雪平現在是情侶,實際上,他們倆之間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秋巖,你也是大人了,阿姨也就直言不諱了:性這個東西,是情感最好的粘合劑;而你跟雪平呢,你們母子闊別多年,感情早就淡了……”

“別這樣,您可別這樣,你說話太直白了,我有點接受不了……請讓我好好吃飯吧!”我連忙打斷了蘇媚珍的話。

“呵呵,嫌阿姨話多了是麼?”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對付蘇媚珍了,但我看得出她心裡肯定藏著什麼不好的想法,可我又不是那麼理解她,我不知道她開的究竟是她自認為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是真的想透過我對夏雪平搞些什麼小九九;我平時跟她走動也不多,短時間內哪能揣測明白她在想什麼,於是我只好低著頭,就著佃煮吃著米飯。

恰好在這時候,店家老闆提了三個餐盒走到了蘇媚珍面前:“蘇警官:兩份大阪燒配胡蘿蔔牛肉餃子配米飯,一份照燒雞腿丼,三份中杯麥茶。”

照燒雞腿飯,美茵倒是很喜歡吃這個。

“好的,謝謝。”蘇媚珍付了錢,然後站起身,走到我身邊,低下頭魅笑著說了一句,“反正你記著,如果有需要阿姨幫忙的地方,阿姨隨時奉陪。嘻嘻!”

說完,蘇媚珍就離開了平敦盛。

——我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吃完飯後,我又回到了辦公室,把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帶走後,我又帶上了那套劉國發其人的資料。回到自己房間裡,洗了一把臉後親自打電話聯絡了一遍全市各大分局和派出所,然而,對於美茵的訊息仍舊一無所獲,但我卻實在是不知道,下一步棋應該怎麼走了。

無所事事並渾身散發著苦悶的我,拿起了劉國發的資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但當我合上資料後,又不免思緒萬千。看來我需要等到明天,打一個電話——或許這一通電話之後,找到桴鼓鳴背後真正的策劃者,說不定美茵也就可以被營救出來了。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到了我的手機上。我想了想,接聽了電話。

“喂,何秋巖麼?”

沒想到葉瑩居然自己把電話先給我打了過來。

“不是說好兩天以後麼?這怎麼才一天不到就給我打電話來了?”

“本來我也準備過了今晚十二點就給你打電話的,你我對於'兩天以後'的理解貌似是有點偏差……啊咻!”正說著話,葉瑩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又對我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忙,如果你想讓我跟你合作的話。”

“你要我做什麼?”

“你去找輛車,帶一些衣服,最好幫我弄個口罩或者面罩,再幫我兩個辣雞腿漢堡、一杯熱檸檬茶……哦,對,還有一盒緊急避孕藥,帶上所有東西,到敬德橋來接我——你最好快一點,否則要是來晚了_你見不見得到我,我可說不準。”

說完之後,葉瑩便掛了電話。

我也沒有遲疑,穿上了衣服帶好了手槍和手銬就出了門——葉瑩啊葉瑩,不,應該叫你劉虹鶯,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次葫蘆裡又想賣什麼藥。

等我三十分鐘之後到了敬德橋後,天已經黑了。我又給那個號碼打了個電話,沿著敬德橋東橋頭尉遲恭將軍像往下走,走到了橋下;只見在橋下的護城河岸旁,葉瑩正一絲不掛地蹲在那裡,頭髮上掛滿了泥巴,臉上、身體上全是髒兮兮的皮鞋印,而脖子處、雙乳間、肚臍裡和大腿窩上,還有後脊背和屁股溝裡面,還留著沒擦乾淨的逐漸風乾的精汙痕跡。

唯獨她手裡倒是拿著一部手機,但湊近一看,那部手機的手機套上,居然拓著國徽和一尊天平。

她看到我向她走去,立刻笑逐顏開地對我招了招手:“還行嘛!居然沒遲到,而且以前了!”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我心裡不舒服地對她說道。

“你在可憐我?呵呵,用不著。而且我又一次靠著我這身皮囊救了我自己一命!而且要不是靠著這一肚子臭男人的騷尿和臭精,我估計我這會兒真能餓昏。”葉瑩平靜地對我說道,而且說這些話的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不痛不癢的微笑。

我想了想,先放下了手裡的警服大衣,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包溼巾,然後我從中抽出了一張,幫著葉瑩擦著她身上的鞋印、泥土和精液。

“哎喲,幹嘛呀!涼死我了,哈哈哈……”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葉瑩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張嘴把舌頭舔到了我的臉上,“壞傢伙,你是要在這讓我跟你再來一次麼?”

“瞎說什麼?我在幫你把身上清理乾淨,我的車是跟局裡經偵處借的,而且我不想讓那些東西把這件大衣蹭髒。”她滿身都是汙穢,卻還以為我能對她產生性慾,她也真是不嫌髒;這也是我當年不去參加警校“大鍋飯”的原因之一,看著一個姑娘被鋪滿了他人幾炮精液的身體,對於自身潔癖、對艾滋病和梅毒的恐懼、以及對那個女生多多少少的同情,真有點讓我下不去屌。

“嘻嘻,那你知道你現在正摸到的,都是我身體的敏感區麼?哈哈!”葉瑩故作調皮地對我說道,“尤其是剛才,你知道嗎?八個人,讓我連續來了十三次高潮,我現在還有點餘韻未盡呢!”

“八個人,該不會都是法院的人吧?”我對葉瑩問道。

“你怎麼知道?”葉瑩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這個手機,是你剛剛趁亂從誰的身上偷來的,對嗎?這手機殼上面那法院的標誌可太晃眼睛。”

“靠!我管他是不是法院的?何況法院的人就都是好人麼?別的不說,那傢伙他媽的早洩,還在我屄裡射了五次、屁眼裡射了三次、然後最後才插我的嘴巴!我偷他一個手機,他也不虧了!媽的,射的時候憋不住,肏的時候可真是用力……我還挺擔心他在我身上倒陽的。”葉瑩說著,還從自己的嘴巴里摳處了五六根陰毛來,接著她在地上吐了口唾沫,難受地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媽的,要是這女人能透過口交懷孕,我估計我這會兒都已經被肏流產了!”

“法院的人怎麼會盯上你,而且還對你這樣?”我一邊忍著噁心、連忙抽出另一張溼巾把自己的臉頰擦乾淨,一邊對葉瑩問道。

“還不是之前有幾個法院的'火山孝子'因為到我這來,結果自個挪用公款、貪汙行賄的事情敗露了,他們那幾個死鬼的同僚被三天兩頭地查,然後賴到我頭上了唄,”葉瑩白了我一眼,然後自己搶過溼巾,抽出一張後給自己擦著屁股,“不僅法院的,還有檢察院的,還有你們警察系統省廳的,當然還有稅務局和財政局的;我這幾天一直躲在別人家裡沒出門;今天覺得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出來轉轉,沒想到沒轉多一會兒,那幫人就盯上我了——被他們說的,彷彿那幾個恩客的死都是因為我一樣,給我說得相當神通廣大了!也得虧那幾個臭流氓是死在香青苑那天晚上的大血洗了,要是真的之後他們被司法局的人給逮了,我這麼做是不是得算合作反腐呀?這幫人裡頭有說讓我拿命賠償他們精神損失的、有說要為兄弟報仇的,結果你們男人還不都是一個,看我跪下了主動把衣服一脫、奶子一露、腚眼以撅,一個個的還不都繳了槍?一幫人足足幹了我三個小時,我剛在這還睡了一覺;那幫人明明一次都沒有能撐得過十分鐘的,看得出來全都是在為了面子繼續上;然後把我衣服、連襪子和內衣內褲都搶跑了,這事情居然就算了了!呵呵!喂何秋巖,我特想問問,對於你們男人來說,在女孩子肉體面前,兄弟情義和名譽究竟算個怎樣的屁啊?”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我心說你比我大三歲、還本身就是風月場上的旋風眼,你都不明白的問題我怎麼可能明白。我只好換了個問題對她說道:“那你沒想著檢舉這幫人?”

“檢舉?呵呵,我的好弟弟,你搞清楚姐姐我可是殺人犯;而輪姦我那幫人是幹啥的?一個個的都是官差老爺!我去檢舉誰、去哪檢舉啊?我還不如現在就這樣呢!而且不就是被人白乾了幾個鍾麼,我被肏的也挺爽的;在被肏得爽,和被殺之間,我寧願選擇前者。”

“這麼說,你是對殺死高瀾夫婦的事情供認不諱了對嗎?”

“——你自己聽聽,就你們警檢法系統裡的好人都這態度,我被人欺負了反而先來審訊我,我還能去哪舉報別人?”葉瑩說完,無奈地看著我笑了笑。

被她這麼一說,我有點語塞了。

“喂,你是找到了我殺人時候的證據了吧?”

“是你們桴鼓鳴網站的最終目標夏雪平,她找到了你殺人時候的錄音。”

葉瑩看著我,轉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尉遲恭石像,會心一笑:“都說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看來我這自首的,還真是時候。何秋巖,你扶我起來吧。”

於是,我只好把擦完精汙和泥土的溼巾丟掉,把大衣先給她穿上,然後把她拽了起來:“光著腳能走麼?不能走我抱你或者揹你。”

“抱我或者揹我?嘻嘻,公主抱?豬八戒背媳婦?”葉瑩眯著眼睛開心地對我笑著。

我無奈又有些厭煩地把臉轉了過去,說不出一句話。

“好啦好啦!你怎麼這麼不識逗啊?我自己能走路!之前我有過三年連鞋都沒穿的日子,這還不算我在籠子裡被人圈養、用貨車拉到鄉下被人展覽的日子呢!走吧,帶吃的來了吧?我餓了。”

“上車吧,葉瑩,”我頓了頓,又說道,“還是我應該叫你:劉虹鶯。”

當我說出她的本名的時候,葉瑩難過地閉上了眼睛,想了想她又睜開眼睛看著我,臉上仍然掛著開心的笑:“呵呵,叫'葉瑩'還是'劉虹鶯'有啥區別麼?儘管後一個名字,沒少給我帶來災難,我不是很喜歡——你還知道些什麼?”

“你不是被本地人,你說話的時候前鼻音和後鼻音混淆很嚴重,這是因為你母親的緣故,你母親姓葉,按道理算應該是未回化的党項族,你小時候其實在本省西部的E市和Q縣定居,E市和Q縣歷史上就是回鶻人、沙陀人、契丹人、党項人和漢人五族雜居的地方,你三歲的時候父母婚變過一次,你跟了你母親,也就是在那時候你改名叫葉瑩;但是你在J縣上過學,因為你父親是當年J縣首屈一指的土豪,名叫劉國發,在你父親跟你母親離婚之後的第二年,他得了腎結石,並且還伴隨著急性睪丸炎,於是你母親去照顧他大半年,之後在你六歲的時候兩個人又復婚,於是你又把名字改了回來叫劉虹鶯。”我帶著葉瑩一邊往車子那邊走,一邊說道,“還有,曾經有人給《時事晚報》打過一個殺人預告,說封小明'死在燕江裡',那個人應該就是你,但因為你的口和接電話人的聽力誤差,結果大家都以為你要說的是'封小明死在家裡';在我九月初進警局的第一天,遭遇到夏雪平遇刺之前,有個女孩給時事傳媒大廈送過一顆炸彈,那個女孩是也應該是你。”

葉瑩站在車子旁,笑得有些無奈,她半開玩笑地對我問道:“我如果現在反悔了想跑,還來得及麼?”

“你親手殺了高瀾夫婦、進行過爆炸和恐嚇,策劃過謀殺、綁架、襲警;犯下這麼多罪名的你,自首並且合作調查,與被通緝後再抓捕,這中間的差別有多大份量,你自己應該清楚。”

葉瑩茫然地看了看護城河岸邊,低下頭又釋然地笑了笑:“我就是衝著那一口熱乎漢堡包,我也不想再跑了……被你們抓住、然後去坐牢,對我來說終究是好事,我不想再過著風餐露宿、今天一頓飽明天一天飢、半夜醒過來又不知道是哪個流浪漢或者醉鬼趴在我身上插著我身體的日子了。”

上了車以後,葉瑩坐在副駕駛上,先管我要了一粒緊急避孕藥,和著礦泉水喝了,接著打開了我給她買的快餐袋子,不管不顧,一通狼吞虎嚥、風捲殘雲。我很難想象得到這樣的她曾經擁有過其他人想象不到的生活,曾經上過雙語幼兒園和貴族小學。

葉瑩的母親可以算得上是官三代,葉瑩的曾外祖父是E市民族團結聯盟成員,也算得上是執政黨的小官員;然而,到了葉瑩母親葉芳這一代,因為種種原因,葉芳成了家族獨苗。

在高中的時候,葉芳就認識了當時做民營精加工的年輕老闆劉國發。劉國發年輕時風流倜儻,頗有江湖背景,又很願意玩,約女孩的時候出手要比本市其他還帶著鄉土保守思想的其他男人還闊綽,並且最有意思的是這個土豪商人還特別喜歡寫詩歌和散文,因此在E市周圍迷倒了萬千少女——當然,在葉芳19歲的時候,劉國發已經33歲了。劉國發跟葉芳之間是怎麼在一起的,我所拿到的資料裡並未有提及,但上面寫明的是,在兩人結婚後,夫婦倆定居J縣,不久以後葉芳的父親就因為突發性腦溢血去世了;再沒多久,劉國發用葉家的資金在J縣連註冊並開張了三家礦業公司、一家林木業公司和一家油氣公司,並從此在J縣發跡。

也應該是這段時間裡,劉國發結識了J縣日後的兩大富豪段長嶺和慕天澤,再加上少時在街頭鬥毆被判服刑五年、剛刑滿釋放的高瀾。從資料上看,起初高瀾只能算得上是劉國發旗下產業的一個幫著賣地板的代理,跟當時已是商人的段長嶺和慕天澤的地位,根本沒辦法比擬;然而在葉瑩十四歲的時候,劉國發和妻子的被殺打破了這種平衡。我拿到的資料裡,對於劉國發的死,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只是按照資料上的批註解釋說,這個案子應該是被當地警察局運用非正當手段掩蓋了,但是按照檔案上面的走訪和查證,普遍認定害死劉國發的應該是高瀾,首先這個人在劉國發死後所得最多,其次在此後的慕天澤一案這個人有極大的作案嫌疑,按照這個推論,高瀾殺害劉國發倒是很有可能。

而在此刻另一個名字,封小明,進入了那份資料裡。封小明是高瀾入獄時候在監獄裡認識的混子,年輕時期無惡不作,在結實高瀾後又兩次入獄,從此幹起了倒賣少女、組織賣淫和訓練性奴的生意。葉瑩也曾經兩次被封小明圈禁,然後賣給其他色情場所——根據資料的說明,第二次被賣到的,就是後來的“香青苑”。

一個土豪和官三代的女兒,居然成了一個任人玩弄、輪姦過後扒光衣服丟在橋下的妓女,這簡直是我所知道的最荒誕的人生悲劇;一想到這些,我便忍不住地心軟,所以,我也並沒給她戴上手銬。

吃完兩隻辣雞腿漢堡的葉瑩打了個飽嗝後,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油汙,繼續大把大把抓著薯條往嘴裡塞,並且咬著番茄醬的袋子往嘴裡吸。吸到一半,葉瑩斜著眼,俏皮地看了我笑道:“專心開車行麼,小老弟?咋的,看見我這吃相,又在可憐我?”

我把頭別了過去,保持著沉默,假裝看了一眼左後方的忙點。

“你這人太他媽無趣了!調情也不會,開玩笑也不會……”葉瑩喝了口熱飲,又對我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去我住的宿舍。”我握著方向盤說道,“今晚你在我那兒湊合一下,等明早警局上班,我就把你移交給重案一組,並且幫你申請寬大處理。”

“不行!我不去你們市局!”葉瑩一聽到我說要去市局,臉色一下變了,她雙眉高抬著,狠咬著牙,眼珠也不聽地快速地轉動著,明顯很是恐慌。

“怎麼?你後悔自首了?”

“這倒不是……但至少今晚我不想去你們局裡!否則我肯定就是個死!經歷過香青苑那次血洗之後,我可再也不想死了。”

“香青苑那天晚上到底怎麼了?而且你是怎麼跑出來的?我在當晚遇害者名單裡也沒找到阿恬姐、當然我也不知道她的本名——等等,你是說,我們局裡有問題?”

“呵呵,可能你還不知道:桴鼓鳴網站背後的X先生,就是你們局裡的一個警察。”

“局裡的警察麼,好的。”

——果然如此,看來一切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

葉瑩顫抖著撓了撓頭,瞟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道,“你去幫我找個賓館吧,我想先好好洗個澡。之後在賓館,我會按照我之前承諾的,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你可以錄音,而且將來到了法庭上,我會告訴法官錄音是有效的、不是逼供。”

“沒問題,只要你說到做到。”

“當然,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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