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五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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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2-23

東西,叼在了自己嘴裡;果然,當我的陽具以一種先彎折後彈起的形式衝入她的騷熱肉穴中後,儘管她叫了出來,但是她的嗓音確實讓人聽得不怎麼明顯。

雖然她的騷穴裡的一圈蛤肉又溼又滑還很溫暖,但依舊讓我的海綿體柱周圍的神經吃痛了一番,更別提以她的體重坐到我的身上來之後,當重心往她屁股和陰阜上移動,對我的腹肌也造成了一定的壓力,於是胃裡面像是有人在用鑽井開鑿著一樣,劇痛難忍,造成了我整個人一番抽搐和掙扎;偏偏這女人把我的陰莖套得牢固、把插得深入,把我的身子坐得踏實、困得結實,甚至當她調整姿勢的時候,她的兩隻南瓜似的屁股並在一起構成的深邃股溝,也可以夾起我陰囊肉袋上的粗糙皮膚,可我卻一動也不能動。

與其說她主動讓我佔盡了便宜、或者她在強姦我,倒不如說這是一種變相的對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酷刑。

“算了吧,放過他……”這時,在我的右手邊響起了陳月芳的說話聲。她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擔憂。

可還沒等陳月芳把話說完,在我耳邊又響起了一個手槍金屬撞錘被扳開的聲音——這個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正是我自己的那把“大威力”MK3的保險錘的聲音。我猜蘇媚珍正用著我的手槍對準了陳月芳的身體,因為隨著撞錘扳開,陳月芳倒吸了一口氣,便不說話了。

接著,手槍的保險滑蓋被拉動了一下,撞錘復位,槍膛上的子彈被推出,掉在地上敲出了清脆的當啷聲響,跟著這個聲響,蘇媚珍開始朝著我的上半身的方向,前後扭動著自己的屁股,我的陰莖便很輕易地就在蘇阿姨的淫室裡進進出出。她的暖屄也算是我遇到過的最鬆弛的牝穴,本身對我的陽根起不到多大的刺激,反倒是她陰穴內部蛤肉的層層褶皺,活像滋生在粘膜上的千萬條蚯蚓一樣,在我的小兄弟徹底衝入她的淫洞之中的時候,讓我覺得舒服異常,於是我反而想自己把被分開捆住的雙腿併攏,然後抬起自己的腰往上頂,渴望著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刺激;但伴隨著蘇媚珍屁股的前後扭動,以及我已入身的短棍深淺伸縮,我胃部也自然是承受到不小的壓力,隨著蘇媚珍下半身的擺動,我的身體也因疼痛跟著抽搐起來。

一方面我竟渴望與她這樣一個熟女肉彈進行瘋狂交合,而另一方面,我又真心害怕被她這樣折磨出疝氣來,甚至被她折磨至死。就像一方面,蘇媚珍以夏雪平多年朋友的身份主動來跟我做愛、主動爬上我的身體成為我的陰莖套子,這讓我產生了莫大的刺激幹;另一方面,這個人又是個一系列兇殺案的主謀、並且最終目標又是夏雪平,這讓我對自己從性慾上服從蘇媚珍而覺得羞惱……

我正在內心掙扎著與自己作戰,在我的陽物突然被蘇媚珍陰穴裡面的蚌肉緊緊裹住,陰道內部的褶皺也充實起來,差不多三秒鐘之後又放開,陰道里除了比之前溼熱一些以外,又重新變得鬆弛起來;我以為她這就是短暫的生理反應而已,沒想到幾秒鐘之後,陰道腔肉又一次緊握住我的陰莖,那些如同蚯蚓一般的褶皺迅速繞著我的雞巴蜿蜒爬行了起來,又如同千萬只溫柔潤滑的手指一齊在我的肉柱上摩挲著;並且她的陰道深處還有些微微往她體內用力吸附的感覺,大量的淫水此時也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花蕊裡分泌而出,像極了在她體內生張著一隻貪婪頑皮的、靠吸食雄性動物生殖器分泌液為生的淫亂水母;伴隨著這一次的吸入牽引,蘇媚珍也由簡單的前後擺動豐滿肉臀,轉化為靈活地轉著圈扭動肥美腰身;緊接著,變得狹長的陰道又再一次鬆開,而腰的順時針扭動卻並沒有停下,她勃起的陰蒂也時不時與我的恥骨產生了頻繁的接觸,我慣性地猜想著,或許她在調整著自己盆骨的位置。

兩次陰道緊握,讓我的顱內產生了一種飄然欲仙的歡快,我也更加期望被她一身淫慾橫流的豐脂肥肉所支配蹂躪,於是我竟卯足了勁,抬起自己的屁股往上迎合著蘇阿姨的美穴;原本咬著什麼東西的蘇媚珍感受到了,忍不住竊喜一陣,然後將雙手籠上我的乳頭——雙手中只有右手食指上面,沾滿她的口水,並且在手指兩側還留下了兩排深深的牙印——接著她將身體前傾,同時搖擺著自己的腰部;而在她淫洞內部,腔室的溫度突然上升,彷彿在她身體裡面發燒了一般,一圈軟肉抓緊了個猝不及防,肉壁褶皺徹底充血,並且褶皺扭動的速度要比她腰部扭動更為迅速。多巴胺與荷爾蒙的迅速分泌,讓我暫時忘記了臟器的疼痛。

而這一次,穴肉進抓住快樂棒之後,就再沒放開;蘇媚珍將雙手抬起,緊緊摟抱住我的頭部,吻著我的額頭、嗅著我的頭髮,將我的口鼻深埋在她柔軟的乳谷之間,弄得我近乎窒息;並且屁股也從打著轉擺動,變成急促地上下起落,我的陰囊也隨著她急驟的翻抬受到慣性,強而有力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我欲用雙手抓住她的豐乳、扳開她的肥臀,卻因為雙手被捆而欲求不得;我想要拿舌頭和嘴巴吸吮她隆起後像小金桔一般的乳頭,卻因為嘴巴里著破塑膠口塞塞得嚴絲合縫而探不出,我只好竭力嗅光了她雙乳間帶著桃花香氣的汗水味道,並且努力繃緊盆底肌,將龜頭膨脹到最大,配合著她屄洞對我的索取,也強忍住自己隨時可能會脫離控制的爆發。

蘇媚珍似乎感受到了我肉棒上的這種變化,於是又把快要喘不過氣的我從她的肉球之間釋放出來,把自己的嘴巴對準了我牙齒間的口塞,對著中間的圓孔連吐了三口唾液,爾後將自己的舌頭也插進了圓洞之中,與我無處安放的舌頭攪在了一起;她放開了自己的懷抱,接著很狡詐地用雙手托起自己的一對爆乳,用自己的胸前葡萄對準我的乳頭,在我的胸肌上不停打轉,她屁股抬動的速率也跟著加快了,一股股滾燙的淫水轟炸在我的陰莖上,從龜頭外面一直燙遍了我整個下身……

我終於在蘇媚珍的騷穴內射出滾熱的陽精,射得要比前兩次口爆時候更多也更燙,使得抵在一起的我和蘇媚珍的嘴巴里同時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快慰的哼叫。

“唔……唔……”

她隱忍著硬挺住自己陰穴括約肌的挺直和對我正噴射著的肉筋的抓握,將所有的精液全部吸入自己的花蕊深處中,然後她的體內也產生了一陣痙攣,一股熱浪便從她體內澆灌到了我的馬眼上。

不一會兒,我已經筋疲力盡,趴在我身上的蘇媚珍竟很寵溺地摟住我的肩膀,對我的嘴巴和臉頰又親又嗅,用自己圓潤的臉蛋貼著我的的臉頰蹭著,臉上還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我以前都不知道她竟總是意圖跟我如此親密;等我的陰莖軟下來一些,她才緩緩移動身體,把我的肉棒從她的蜜洞中緩緩褪出,然後她坐在我的雙腿間,用自己的屁股對著我的屁股,用她的股桃托起我被淋溼的肉袋,大口地喘著熱氣,然後在我身前響起了一陣舔舐手指的聲音,中間那沾滿口水的手指還在我的已經軟縮龜頭上和陰囊上沾取了混合著我與她各自體溫的粘液,然後繼續吸吮,吸吮的聲音聽起來甚是香甜,若看不到畫面只聽到聲音又不清楚蘇媚珍在吃的東西的來源的,肯定會跟著垂涎三尺。

很快,我感覺到脖子上似乎被什麼不明蟲類叮咬了一下,沒過一會兒,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何秋巖,你都做了什麼?

在我內心深處,跟我平時說話同樣的一個聲音對我厲聲質問道。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我身上的衣服又被穿了回來,而且釦子被系得整整齊齊;眼前的眼罩被拿掉了,可身上卻仍然是五花大綁,嘴上被緊緊貼了好幾層膠布;我躺著的地方也不再是桌子上,而是在大理石地磚上。我想我昨天最後,應該是被被蘇媚珍或者陳月芳之中的一個注射了安眠麻醉類藥物,此刻我的胃倒是不疼了,但是神智也總算是徹底清醒;回想起昨天蘇媚珍對我做的事情,我內心除了羞惱屈辱之外,還有種對夏雪平背叛的自責——畢竟那是蘇媚珍,她曾經是夏雪平二十年的至交,也是現在在謀劃殺了夏雪平的人,我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弄了、居然還很沉溺很享受地在她的身體裡射精三次,從良心上講,我很不能允許。

美茵也跟我以同樣狀態被分手綁住,嘴巴上貼著膠布,眼前的眼罩也被除去了,正躺在我的雙腿上迷迷糊糊地睡著。我估計著,她可能也被注射了麻醉藥物,我試圖擺動雙腿把美茵喚醒,然而,當我將胯骨一扭動的時候,雙臂又麻又刺自不用多說,整個下半身都是虛的,雙腿像踩著棉花一般不說,在我的後腰處、龜頭前端以及足底,竟同時痠疼了起來。我沒有手錶、手機被陳月芳收走,身處地下室我也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因此我並不能確切地描述出昨天我跟蘇媚珍的交媾到底保持了多久,但我現在很清楚,自己由於被蹂躪得太激烈,我的身體到現在也沒有恢復過來;而且長時間沒有進食、喝水,讓我的全身產生了瀕臨虛脫的感覺。

可隨著我的痛吟,美茵也終於醒轉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然後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我,緊接著她的眼神轉變成了自責和絕望,眼淚霎時間從她的雙眸中決口而出。

“嗚嗚……嗚嗚嗚……”

看她焦急地皺起眉頭,哭得又那樣厲害,我不禁跟著心疼起來,稍稍用力抬起腿撐起她的身子,先幫她坐直,隨後我忍著一身的痠痛用盡全力挪著屁股,與她對坐著;然後我斜著彎下腰,把自己的腦門輕輕頂在美茵的額頭上,對她努力笑著,用鼻子發出了“哧哧”的聲音,仔細地看著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別擔心。

美茵似乎會意,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強行睜大了眼睛,生把眼淚逼了回去。

其實我心裡也沒找落,我的手腳被縛住、手槍和手機都被奪走,想呼救又沒辦法;想學著美茵之前敲水管發訊號,卻又會引起陳月芳和蘇媚珍的警覺,就算是她們倆永遠發覺不到,這種求救方式的效率也實在太低了。不過好在我跟美茵是兩個人,陳月芳和蘇媚珍的能耐再大,不過也只是兩個人,況且看守我和美茵的只有陳月芳一個,為了麻痺局裡其他警察,蘇媚珍這個網監處處長一定需要去上班;因而,只要美茵情緒穩定、頭腦清醒,我和她就一定能想到好辦法逃出去,甚至制伏陳月芳……

念頭到這,儲物室的門開了,只見陳月芳一手拎著一臺局裡統一配發的筆記型電腦,一手提著屬於我的那把HP-MK3手槍走了進來。她看著我和美茵的眼睛,依舊對我們擺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秋巖、美茵,小兄妹倆睡醒啦?”

陳月芳說話時候的語氣也是依然溫柔,就彷彿我和美茵剛從家裡的樓上走下樓梯、她站在廚房門口、灶臺上有剛蒸好的豆腐腦和木耳豬肉丁黃花菜鹹鹵、餐桌上盛著剛炸好的油條一樣。只是現實是冰冷的,就如同這寒氣逼人的大理石地磚一樣。美茵跪坐在地上,對陳月芳怒目而視,撐著雙腿對她猛地撲了起來,然而下一秒卻又平平倒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

我很想去幫美茵,但就算我用力撲上去,基本也是徒勞,於是我只好默默地坐在原地,皺著眉平靜地看著陳月芳。

“哎……”陳月芳看著俯身趴在地上的美茵,苦笑了一下,回身把門帶好鎖上,從旁邊抄了一把椅子,把筆記型電腦插上電,開了機以後連上了無線網,又打開了一個網路電視直播的網站。弄完這一切,陳月芳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了美茵身邊,提著美茵後背上纏著的麻繩,直接將美茵拽了起來:“丫頭,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用不著跟我這樣!”

美茵看著陳月芳,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把頭別了過去。陳月芳也沒說什麼,直接把美茵重新擺到我的身邊,扶著她坐好,然後拿出一副不同於往常的高高在上的態度,聲音雖然很低、但語氣卻很嚴厲地訓著美茵:“我知道,丫頭,從某種程度上說,我跟你是情敵,但你真用不著跟我這樣;別說我是個後媽,就算你是我親閨女,我也不可能把你怎樣!我這幾天苦苦求著人家給你一口吃的,我還託人家給你買的都是你愛吃的東西,還拿眼睛白我是嗎?你這丫頭可真是不懂得感恩、對誰都沒感情!……算了吧,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求你能念著些我的好!老老實實在那坐好了吧!”

美茵眼巴巴地看著陳月芳,不敢再發脾氣;可我在一旁卻有些一心吊膽,全因這女人手裡還提著我的那把槍,我心想如果她膽敢把手槍指向美茵,無論如何我也得用盡全力往她身上一撞。

接著,她看著我,走到我的右手邊,把那椅子調整了個位置,讓螢幕正對著我和美茵的臉,然後拿著手槍,在我的右手邊席地而坐。見她對美茵不再威脅,我也算放下了半顆心。

陳月芳坐下以後,將自己的左手從我的背後摸上了後腦勺,很是關切地問道:“秋巖,我的好兒子,還疼麼……喲,都凝上血嘎巴了!真是心疼死人了……”

我的頭確實不疼了,但經陳月芳這麼一摸,我才知道在我的後腦勺上至少結了四五塊油豆腐泡大小的血痂,我心中一直生著一股怒氣,因此我把頭一甩,躲開了她的手——就這麼一甩頭,我還真又有些暈眩。

“煩陳阿姨了?你這個可怨誰呢?你端著手槍走了進來,阿姨我能不害怕麼?打傷你了,是阿姨的錯,阿姨給你陪個不是了,好不好?”

我沒發出任何聲響,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電腦螢幕。

“呵呵,這樣咱們仨才像一家人,對吧兒子?”陳月芳看著我,欣慰地笑著,“我是不是從進了你們何家,就沒跟你們小兄妹倆一起看過電視、一起談過心吧?”

在我身旁的美茵聽了這話,在一旁有些不忿地用鼻子吸著氣。我盯著陳月芳,什麼情緒都沒表達。

“可到也算不上這麼矯情:秋巖跟我談過心,還是兩次呢,我挺心滿意足的;而且你那天在大排檔喝醉了,管我叫了聲'媽'……我… …我是真心地、發自肺腑地覺得開心!”陳月芳看著我,很是慰藉地笑了笑,說著又望向美茵,“但是光娘倆在一起,一家人的氣氛也根本不夠足呀!”

我也忍不住回過頭看了美茵一眼;對於陳月芳說的我和她兩次談心,美茵似乎一概不知,於是美茵不解地看著我,又充滿防備地看著陳月芳。想起在大排檔那一次之後的事情,我不禁臉上發熱,連忙低下了頭。

“覺得我是在這充大尾巴狼是麼?——也是,勁峰是幾乎天天都在應酬、喝醉;美茵是壓根就不願意跟我坐在一起;秋巖你是幾乎不怎麼回家;而我自己也有問題,呵呵,我經常忙著去假裝回老家,實際上卻在幫著鶯兒策劃殺人、埋屍體……呵呵,說到底,也是我自己作孽!”說完,陳月芳苦笑著搖了搖頭。

螢幕上演的電視節目,是Y省地方衛視的兒童英語教育節目,螢幕上的主持人和兩個被操縱的木偶,以聊天的形式在進行著關於食品的英文單詞教學。在這個時候木偶角色說了一個關於蘋果的幼稚笑話,逗得主持人笑了起來,看著節目的陳月芳,也跟著開懷大笑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道:“哈哈哈!現在教小孩說外語的節目還挺有意思的哈?兒子,我聽你爸爸說你英語好像不錯,你小時候。平時是不是也挺喜歡看這種節目的?”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凝視著陳月芳的眼睛,默默用鼻子嘆著氣。

陳月芳看著我笑了笑,然後低下頭,似陷入了回想:“我們家小風曾經也是喜歡看這種節目的……呵呵,我們家小風比秋巖你可內向多了,輪起來你得管小風叫弟弟,他還得管美茵叫姐姐。雖然不是同一個爸媽,但也是哥哥開朗,弟弟內向,倒也真是一家人……我們家小風是個可文靜的男孩子了,別的家的小胖小子從小淘氣,什麼禍事都闖;但我們家小風從小就懂禮貌,從小就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這句話他三歲就會背了!秋巖你說說,你這個小弟弟厲害不厲害?別的家小孩子都纏著爸媽買玩具槍、買變形金剛,我家小風卻總纏著我和天澤給他買英語節目的磁帶和錄影帶:什麼《YOYONANA學英語》《瑪澤的故事》《迪士尼神奇英語》這樣之類的節目的DVD;從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家小風就熱愛習,因此特別招人喜歡,住一個別墅區的鄰居都羨慕嫉妒,他們就沒見過像我家小風那樣懂事的孩子。哎呀,你陳阿姨我從小就是個嬌生慣養的縣城大小姐,在出了……出了那事情之前,一直都是衣食無憂,對將來的日子一點長久打算都沒有;你們的天澤叔叔,就知道撈錢、撈錢,對未來也永遠保持著迷茫;但是我倆自從有了小風之後,我們倆也總算對生活有點不一樣得追求了。呵呵,那時候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跟老慕基本不合計別的,就想著怎麼讓小風長大成才;有一次因為我堅持將來讓小風以後往理科方面發展,讓他當醫生或者建築設計師,可他偏說想讓小風將來學文科、學經濟商科,讓他做銀行家或者律師,我倆還吵了一宿架,還三天沒說話!三天呀!哈哈……”

說到這裡,陳月芳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但她臉上依舊帶著憧憬的笑,她繼續說道:“直到後來啊……有一天早上,我剛陪著小風看完一集電視演的那個《陽光英語俱樂部》,剛把他們父子倆高高興興送走,剛剛坐下來吃著小風吃剩的半拉金槍魚煎蛋三明治……J縣交通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那可愛的、懂事的小風喲!在車後座上……面目全非!……哎,五官都拼不起來了……呼,天殺的高瀾!”

陳月芳說完,馬上用自己手背擦掉了一行清淚,但又一汪淚水,迅速地尋著她臉頰上的淚痕湧出。

美茵看著陳月芳,立刻怔住了,美茵應該是不知道陳月芳真實的過去的,隨即也跟著被嚇哭了;而我知道在這副看起來有些其貌不揚的皮囊下,是曾經豔絕城池、靈魂卻早已支離破碎的貴婦人,聽她親口講起這些故事的時候,在不知不覺中,我也產生了一絲動容。

“你們倆可能想不到,在那之後我徹底瘋了……這不是誇張的形容,我是真的瘋了:我專門去過精神病院,在裡面住院過一個月——吃藥、輸液、心理輔導和電擊療法輪番而上,我才總算是保住了自我,並且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自殺。沒了天澤,如果留下小風,我還能咬著牙把小風拉扯大;但是小風也沒了,我真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後來我慢慢反應過來了:憑什麼?憑什麼我要去自殺?憑什麼我就這麼算了、讓高瀾那王八犢子獲得好好的?他拿了我老公和我兒子的命,卻還在享受著這世上的富貴榮華?我是一定要復仇的……”說到這,陳月芳用著陰鷙的目光看著我和美茵,對我們倆說著:“兒子,丫頭,現在還不到時候;將來等你們徹底長大、成家立業,輪到你們生兒育女、為人父母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懂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我了”

美茵掉著眼淚,沒做其他的動作,也沒出任何的動靜。我看著陳月芳,又嘆了下氣,然後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

陳月芳閉著眼睛,深吸了兩口氣,然後說道:“知道一個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麼?”陳月芳看著我,對我問完後,又自問自答道:“從來你要單打獨鬥——這是天澤或者的時候,總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也確實,我一個女人,論起動腦,平時生意也不怎麼會打理;論起動手,我那個時候連雞也不敢殺。因此朝思暮想報仇雪恨,卻跟痴人說夢又有什麼不同呢?天澤和小風離去的半年以後,天澤生前的一個在南粵地界做生意的南港人來了J縣,弔唁了一下天澤之後,一直逗留在J縣陪著我,待的越久、他說的話也越來越直白,他說他要帶我走。”陳月芳轉頭平靜地笑了笑,“那人極有意思,我跟他認識的時候,天澤跟我已經結婚三年,他那時候本來有個新加坡白人女朋友,結果認識我以後,他就跟他那女友分手了,總有意無意告訴我他是為了我恢復單的。那人長得也很帥,也別像那個演令狐沖的呂頌賢,風度翩翩、人也挺會說話的;但是再帥、再會說話,我之前也是有夫之婦,更何況我跟天澤之間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之後他來J縣,幫著我把岌岌可危的家裡的企業全都出兌、換成了存款和黃金,然後又對我表白,告訴我'以前沒機會,現在只想對我好'……我需要個依靠,他那時候又表現得確實對我很好,我就答應了,並且把天澤的半數遺產都拿給他去週轉資金。讓他在東南亞的商界立足;作為回報,我只有一個前提,就是要讓他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帶我回到東北、回到J縣,幫我找高瀾報仇。”

說到這,陳月芳憤怒地閉了一會兒眼睛,深吸了口氣,對我和美茵說道:“可是男人啊,大部分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到了南港,我聽不懂他們那邊的方言,因此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人家本港在地的那些下人們就算是罵我我也不知道;他起初對我表現得還百般恩愛、總帶我到各處去玩、去吃,但沒過幾天,他除了每天回到他那棟豪宅,只對床上那些事情動心思以外,根本也不去考慮關乎我的其他的事情了;豪宅的三個花匠都對我動了歪心思,他也一臉滿不在乎,並且竟然還覺得有趣!……嗨,我這個當媽的,為什麼要跟你們兩個小傢伙說這個……那傢伙只用了八個月的時間,拿著天澤的遺產把自己的名字掛上女王大道,把自己的公司招牌推上了股市交易所,結果轉身就不承認他之前答應我的那些事情!一開始以要我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為前提如果我能給他生孩子,他就主動替我把高瀾弄得身敗名裂——我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因此我找了個南洋人開的私立醫院,瞞著他去把輸卵管結紮了;後來他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現的,為了這個有一次他借酒撒瘋說破了,還摔碎了小風親手給我做的一個陶娃娃,非教我忘了天澤和小風!我那時候才知道對於他來說,我就是個漂亮的花瓶擺件、是個他的私人玩具、一個被放在金屋裡圈養著的高階妓女!於是……呼,呵呵,於是那天晚上——差不多就是前年這個時候——我便用廚刀給自己的臉劃花了,見我毀了容,那個港蠻子自然也不要我了。我在醫院裡等傷好了,便一個人買了張機票,什麼都沒帶回來,隻身回了這裡。”說著,陳月芳淚眼婆娑地看了看我,對我咧嘴一笑,“秋巖啊,你怎麼說也能算得上是我的孩子,媽媽告訴你,將來跟姑娘家談戀愛時候,可不能像他那樣的哦!”

我懷疑陳月芳這一刻,是否有些神經錯亂;轉念一想,人到傷心處,誰又能自持,並且那個南港人做的事情,也確實太過下賤。

“但是回來了,我又能去哪?早先的房子早就被那個南港人給變賣了,去租房子,第一家的那個老頭佔了我便宜,被他老伴發現後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勾引他;第二家的男人手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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