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六章(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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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27

是,現在她又是全身赤裸。

  從門廳和灶臺上方投射來的燈光照在夏雪平的裸體上,那柔中帶剛又不乏骨感的脊背上,密密麻麻的燒傷疤痕,還有幾處玲瓏的槍疤讓我心緒不寧;她左臂自然地垂到床墊上,握著那件灰白熱褲的右手被她夾在左腋下,這讓她原本就不小的雙乳聚攏在一起,於是更顯挺拔;她的左腿與右腿交叉著,腰部微微向床墊那邊扭去,上翹的健碩桃尻讓我不由得連連吞嚥口水,而她的陰阜正好處在一個恰巧含羞半露的狀態,並且那貝殼形狀的外陰唇微張,裡面的蠔肉隨著她的呼吸和輕鼾似乎也在一張一合,而熟睡中的女人,陰核與陰道內部的神經括約肌最容易充血,雌激素最會在受到刺激那一刻迅速分泌,於是也最容易溼……

  ——夏雪平,你現在這樣子簡直是在犯規你知道嗎?

  我倒不覺得她是故意不想穿衣服,因為在她枕頭邊分明擺著一件疊好的短袖衫,她的手裡還緊攥著那件熟悉的純棉熱褲;在旁邊還擺了一床薄棉被和一隻軟枕頭,她也必然認定我會回來的。但她就是攥著那件純棉熱褲睡著了,兩個多月以來的高強度工作,應該讓她早已身心俱疲。

  所以,她絕不是故意要誘我犯罪。

  ——何秋巖,你到底在想什麼美事?

  可在我的心臟不停顫動的同時,我又擔心她剛退燒第二天,別再一次著涼,於是我立刻先把鴨肉放進冰箱裡,然後輕輕幫她蓋好了被子,輕輕除去了耳機,然後關掉了她的那部小巧的iPod Shuffle,取下來那條熱褲。接著,我又趕緊低下頭拾著地上的衣物:我的正裝襯衫和那一件黑色西褲加上她自己的黑色襪子被脫掉後踢得滿地都是,而畢竟她的房間好長時間沒有打掃,於是那套純黑色徠卡胸罩和內褲被她甩到牆角之後,已然滿是灰絨和成團的烏黑長髮。我把衣服拿到洗手間裡,對準了馬桶撣了撣,然後全都放進洗衣機裡等明早再洗。

  我拿著簸箕和掃帚簡單把房間裡掃了掃,又拿了抹布去準備去擦窗臺。走近窗臺旁夏雪平的床頭一看,睡夢中夏雪平的口水和淚水,竟同時浸溼了枕頭。

  她這一次仍然確實沒說夢話,可是,對於艾立威的死,她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吧?而且不只有艾立威,還有醫院裡那個昏迷不醒的蘇媚珍,還有被段亦澄推下山崖後血肉模糊、全身粉碎性骨折的馮媗。艾立威在七年裡想殺掉夏雪平,確實一次都沒成功,但是這七年裡,“桴鼓鳴”的事情,實在是讓夏雪平輸掉了太多。

  我幫夏雪平把鴨絨被蓋好,然後自己打開了晚飯後一起帶過來的一個旅行箱,拿出了輕便的短袖襯衫和速幹短褲、還有一個整潔的洗衣袋,我進了衛生間,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夾克衫外套和牛仔褲搭在洗衣機上,又把臭襪子和內褲捲成一團丟進洗衣袋上紮緊,一起放在了洗衣機裡。然後我又拿了毛巾和牙具盒刷牙,取了自己那瓶沐浴液和洗髮露進了淋浴間——這瓶威露士的沐浴液確實同時具有青草芬芳、柑橘基調和麝香古龍水的味道,宣傳的是可以催情……但我在這一刻一看到沐浴液上的成分說明,想著剛剛在夏雪平枕頭上看到的淚水痕跡,我的大腦又突然斷了片,不知道自己偏偏拿這瓶一直沒開啟過的沐浴液的用意何在。

  說起來我自己也好久沒有洗澡,在這一刻我異常貪戀熱水沖刷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於是我又坐了下來,觸控著在淋浴間磚角那堆帶有餘溫的積水,任由熱氣騰騰的水柱在我的額頭上衝刷,就像我那次看完孫筱憐是怎樣被江若晨一步步摧殘之後的感覺一樣。

  我莫名的傷感,同時又很踏實;我知道我將迎來很多美好的事物,又知道自己應該跟某些難斷難離的東西說再見。

  洗完了澡,我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回到了床上,此時夏雪平的身子又往後枕了一些,她的身體被我剛剛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但她略朝向我的那片朱唇,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剔透晶瑩,她並沒有使用任何的口紅或者潤唇膏,但是看上去,卻像光滑的果凍一般,而且看起來還是櫻桃或者草莓味的那種。

  很久之前那個出口就是金句的學長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一個男人喜歡的女人長著兩片隨時隨地都令這個男人垂涎的雙唇,那麼這個男人危險了,他將一輩子都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可我現在真心不忍去碰夏雪平,因為她難得地睡得這麼踏實。於是我只好默默躺下蓋上自己的被子,拿出了手機連上了夏雪平的WiFi,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軟體安裝了回來,準備隨便看看,看困了也早早睡了,畢竟在與艾立威對決帶夏雪平生病這段日子裡,我一直以來也處於缺乏睡眠的狀態;

  但全世界就像在捉弄我似的,滿螢幕都是極具挑逗的內容:微博上、推特上,以及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鋪天蓋地的都是我大Y省出身的國際超模羅佳蔓被人爆出了性愛錄影,並刊登了那錄影的打碼截圖,而Instagram上我關注的幾個健身女神們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集體更新了自己的裸照,或是浴室更衣室裡的自拍,或是專門拍攝的充滿魅惑的人體寫真;這些肉照看得我臉紅心跳,我立刻關了,打開了抖音準備看看某些搞笑犯二影片,哪曾想推送上來的,竟然是影視劇裡那些女演員走光或者男主和女主滾床單的錦集;我繃著嘴巴切換到知乎上,準備看看槍械科普和歷史話題,哪怕是隻看中醫無腦黑和中醫腦殘粉之間的撕逼也總歸是有趣的,結果一頁話題廣場,上面的問題全都是什麼“小時候對異性做過什麼沙雕事情”、“你有哪些特別奇特的生理反應”、“擁有一副令人羨慕的好身材是怎樣的體驗”這種擦邊球話題,而最令人髮指的是一道“女人到了50歲以上還有性生活嗎”的提問,一群匿名使用者分別提供的不知道是否為虛構的簡簡單單十幾字,一下讓我的全身血液躁動不安。

  我放下了手機,深吸了一口氣,一翻身,夏雪平身上獨特的迷人幽香傳入侵襲著我的嗅覺神經,想著她溫暖被衾下的完美軀體,我的某個部位立刻變得滾燙,且不受籠馴。

  如果我說我此時是覺得害怕夏雪平冷,想要抱抱她,那我肯定是在給自己找一個道貌岸然的理由,可我此刻想的,確實是想和她抱著取暖,並且我預想的是,她早就知道了我對她做過什麼,但她卻在這期間並沒疏遠我,所以如果我我現在對她做些什麼,她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如果她不喜歡,出於對她的鐘意和愛護,我停手就是了。

  於是我把被子掀開了一些,把手探進去,剛出碰到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她胳膊上還是她後背上的肌膚……

  “咔噠——”

  “哎別別別別別別別!——是我!”我放聲大叫了一嗓子,而且一股腦地說了七個“別”字。

  夏雪平雙眼瞪著我,又很艱難地想被夢魘住了一樣鬆了口氣。

  在這一刻我和夏雪平雖然沒發生什麼,但卻四目相對,除了都各自喘著粗氣,身上也都流出一股接一股的汗水。

  現在想想,就在我剛剛掀開被子的時候,她微弱的鼾聲實際上就已經停止了,而在我的手指尖剛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剎那,她的左手已經伸到了枕頭下面,掏出了那把用來防衛的手槍,用光速把槍口頂到了我的腦門上,並且還用大拇指扳下了撞錘,要不是在我大喊的同時她也反應過來在自己面前的是誰,我估計一幕母殺親子的戲碼已經上演了。我赫然想起電視劇裡丁海峰版的武松夜半熟睡,王思懿飾演的潘金蓮藉著給武松蓋被子的由頭趁機撫摸武松的胸肌,哪成想武都頭直接攬過枕木下的戒刀,迅速橫在了潘金蓮的脖子上。當初第一次看我還在嘲笑潘金蓮的慾壑難填和醜態百出,卻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這一天。

  “……你幹什麼?”夏雪平依舊喘著粗氣,拉開了她床頭的檯燈後瞪大了眼睛,用著微微帶著點哭腔的聲音對我質問道。

  “我……”我躊躇片刻,心想撒什麼謊都是虛偽,於是我厚著臉皮說道,“我想摟著你睡覺……”

  夏雪平看著我,撇撇嘴不說話,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緊繃的狀態,即使比最開始驚醒的時候放鬆了一些。

  我也抿了抿嘴,看著那冰冷的槍口我說道:“那個,咱先把槍放下再說話行吧……”

  夏雪平聲音顫抖,卻仍舊十分凌厲地對我警告道:“在我睡覺的時候,你別碰我!”

  她說完,眼神里也對我充滿了十足的委屈和埋怨。

  聽著這句話,我立刻覺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什麼心跳、這麼慾火,全都煙消雲散。“不是……我還沒對你怎樣呢,夏雪平!你至於這麼大的反應麼?又是拿槍、又是吼我、又是給我下通牒的?”

  夏雪平看著我,深呼吸著放下了槍,然後微微低下了頭;她接著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除了這床已經退到了自己腰際的被子,她才意識到自己正對著我挺著一雙飽滿椒乳,便立刻把被子往身上裹著,拿過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從容地退了彈匣,拉著滑膛蓋把槍膛上的子彈推了出來,然後重新擺弄著彈匣把那顆子彈摁到裡面——全程低著頭,沒看我一眼,也沒有對剛剛用手槍抵著我的腦袋道歉,哪怕是說上一句軟和話都沒有。

  於是我立刻也是一肚子的火,我坐直了身子想了想,然後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站起了身:“行啦,我以後絕對不在你睡著之後碰你一下了……也用不著你拿槍嚇唬我、也用不著你向對艾立威那樣把我從床上踹下去,我不跟你一躺一起了行不行?反正我這人,一沒腦子、二沒品行、三沒節操,但是就這點臉,我還是有的!”接著,我把那床薄棉被往地上一鋪,把枕頭往上面一墊,又去洗手間和門廳裡,拿了自己今天穿過的皮夾克和本來明天要穿的加絨帽衫衛衣,往自己身上一蓋,從床上抄過了手機往身上一蓋,轉過身背對著夏雪平。

  “你不涼麼……”夏雪平這才終於用著緩和下來的溫柔語氣對我問道。

  “你也接著睡吧,我困了。”我鼓著腮幫子,所問非所答地說道。

  “你不涼麼?”夏雪平又問了一聲。

  這次我壓根就沒回應,放下手機直接閉上了眼睛。

  要說不涼是假的,這都十一月份了,但還沒到供暖期,夏雪平家雖然鋪了一層化纖地毯,可這點厚度卻並不頂用;但這程度的寒涼對我而言,也不是什麼大礙。

  夏雪平想了想,也沒再繼續像復讀機一樣重複追問,她抬手拉開了自己身邊的床頭櫃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什麼東西,接著她書桌上方那部空調便開了暖風。

  她開了空調之後,便默默地繼續背對著我躺下抬手關了床頭燈。她這樣做,一下子讓我覺得自己剛才做的似乎更是不妥,我一時深感自己像一個在未遂所願之後氣急敗壞的色中餓鬼一樣滑稽。和煦溫暖的熱流從排風口吹出,拂過我的身體,而風速也很輕柔,空調也基本沒什麼噪音。其實剛才我也很想開空調的,但我不知道她的空調工作的時候居然可以這麼安靜,我實在是怕空調噪音太大,干擾到夏雪平休息,萬一她睡得不踏實、神經衰弱,那麼開空調對夏雪平來說便恰如一種精神刑罰……

  哦,對啊,神經衰弱……

  “在我睡覺的時候,你別碰我!”——我剛以為她說這句話是因為討厭我的行為、或者討厭我本人,我卻忘了在此之前差不多十年時間裡,夏雪平為了保命為了生存,在睡覺的時候幾乎都得睜著眼睛。再仔細回想一下剛剛她的反應,她一定是在睡熟後徹底忘了身邊本來就該有個我,或者睡得沒了時間概念,以為我還在外面沒回來,於是把我當成了陌生的殺手歹徒……我想我真是錯怪她了。

  那我該回到床上麼?回吧,但我的狠話已經說出口了,而且我這被子也已經在地上鋪過滾過了,肯定會把她的床弄髒;不回吧,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慾望,想跟她依偎在一起的心情一點都沒衰減。

  我糾結了,然後翻過了身,把手搭到了床沿上,準備……

  可再一睜眼,太陽都升起來了。看來我昨天在地鋪上躺下之後,實在是困到沒了知覺。

  我眨了眨眼,發現身上暖意溶溶。低頭一看,蓋在我身上那兩件外套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昨晚蓋在夏雪平身上的鴨絨被,捧起來一嗅,我整個人都舒服得癱軟了,在被子上面滿是夏雪平的誘人味道,等我嗅了兩三分鐘後回過神來,我的臉上居然在掛著我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幸福的笑容;而我用胳膊撐著坐起身後,發現昨晚夏雪平躺著那一側,卻是一件她平時放在衣櫃裡的一件黑色毛呢大衣。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越來越覺得自己昨晚輕率的所作所為都實在有些過分。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7:07。

  衛生間裡的沖水聲停了,只剩下洗衣機滾筒轉動的嘈雜。沒過一會兒,夏雪平趿拉著帶水的拖鞋、披著一件短浴袍擦著頭髮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她看了我一眼,平靜地對我說了一句:“醒了?”沒等我回話,又換了雙乾燥的拖鞋,捧著一堆衣服回到了衛生間裡。

  我猜測,在這個時間夏雪平應該還沒吃東西吧,我昨晚買來的鴨肉肯定不能大早上就當早餐吃,就算那鴨肉不油膩,夏雪平早上剛醒就吃,肯定也會覺得嘴裡不舒服。於是我開啟冰箱一看,除了那兩盒鴨肉,除了一堆被夏雪平放在冰箱裡的洋酒,居然還剩下上一次我跟她一起去超市買的一盒生雞蛋,一大包麵包片和一小瓶色拉油——我從碗櫃裡拿了只上次一起買完之後連價籤都沒撕掉的瓷碗,洗乾淨後打了枚雞蛋,聞了聞後發現竟然還沒壞,麵包片卻早就生了密密麻麻的黴斑,而這瓶色拉油我明明是放在碗櫃裡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一瓶“摩根船長”朗姆酒擺在一起。

  我取了一隻黑色塑膠袋丟了麵包,然後拿平底鍋倒了些油,這個時候夏雪平已經換好了西褲和襯衫。

  “你去哪啊?”我疑惑道。

  “上班啊。”夏雪平也疑惑地看著我,“都這個點了你還點火……”

  “你上什麼班?咱倆現在都是‘被放假’狀態啊,你忘了麼?”

  夏雪平聽了,方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停下了正繫著釦子雙手,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無力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你需要多休息一陣子,不能太勞累,知道麼?組裡的事情有胡佳期、王楚惠、白浩遠看著,他們仨再不著調,三個臭裨將也能得上一個諸葛亮,你就別擔心了。”我很無厘頭地補充了兩句,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我總覺得夏雪平能夠被我安慰;可夏雪平對我這句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候油鍋也燒熱了,於是我便專心致志地煎著雞蛋。

  溏心蛋、不油膩,配上一點醬油或者番茄醬鮮嫩可口,我的煎蛋絕對是大餐級別的——可我會做的“美味佳餚”,就僅此而已了。我是個準老饕,但卻是隻知道吃不懂得做的那種,這點上我就比不過張霽隆,我第一次見張霽隆那回跟他在包間裡聊天就聊到了吃飯,他也是個愛吃主,但他吃一口,就能按照步驟和配料說出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他說的對不對我不清楚,但只是聽他講述做菜的過程,都引人對著空氣垂涎。

  怎麼辦呢……我知道嘗試著拿出幾片鴨肉,分別放在鍋裡煎了差不多十幾秒就叨出,嘗上一口還很酥脆,我又用微波爐熱了薄餅,端著每盤十二片鴨肉、一勺醬料、一沓薄餅和兩個雞蛋走到了書桌前,對著夏雪平歡欣地笑道:“來,先吃早餐吧!”

  夏雪平仍舊低著頭,嘆了口氣後走到了書桌旁坐下。拿起筷子,一樣東西夾了一口,然後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巴,又坐回到了床上——字面意義上的屁股還沒把椅子坐熱乎就走。

  “你……這就吃完了啊?”我尷尬地看著夏雪平——難不成不好吃?

  夏雪平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揹著我,直接脫掉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蕾絲胸罩,接著背過身去脫了胸罩、隨手一丟,從放衣服的箱子裡揀出一件白色短袖衫套在身上,又踹掉了那件黑色西褲,直接穿著白色蕾絲三角褲,披著那件黑色毛呢大衣,沉默著躺下了。

  我嚐了一口雞蛋,感覺味道還行,但是可能對她來說不好吃吧。

  可能她大病初癒,胃口還是不好,而且容易犯困,想睡就睡吧。

  於是這一上午,她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我收起了地上的鋪蓋,把床罩和洗衣機裡的衣物都洗好後烘乾,又用掃地機器人清理了兩遍地毯。中午的時候,夏雪平沒吃東西,只是拿了播放器聽著歌,接著又睡下了;晚上的時候我熱了一遍鴨肉,夏雪平又只吃了兩口就躺下了。

  這一晚上我躺在她的身邊,對她什麼都沒幹。我只是有些發愁,這一天我和她都沒出門,我下樓丟垃圾袋肯定不能算。

  第二天的情況也是一樣,我提議夏雪平跟我一起去超市買點水果飲料,她一開始還搖了搖頭,後來就是裝睡。我生怕她再一槍頂我腦門上,雖說虎毒不食子,但我的膽量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我只好一個人開著車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夏雪平又戴著耳機睡著了。

  這一天她除了早上吃了一整隻煎蛋,中午和晚上只喝了兩杯混合胡蘿蔔橙汁之外,沒吃任何別的東西,連清水都沒喝幾口。我訂了第一次來她這裡住時點過的西北美食:葵花籽蒸莜麵、羊雜湯、拌涼皮,但她看都沒看一眼。對於某些白領、模特、女演員來說,和可能是一種日常習慣,但對於夏雪平來說這幾乎是一種對自己身體的折磨。

  正巧晚上徐遠給我打來電話說明天想來看看,我開門跑到屋外打著電話,毫無隱藏地把夏雪平的狀況都跟徐遠說了。

  於是這開始放假的第三天下午,徐遠帶著一個齊肩短髮的女心理醫師來到了夏雪平家。這女心理師額頭飽滿、下巴方圓,鼻樑和顴骨巨是高挺,相貌甚是眉清目秀,身材苗條嬌小,讓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待我轉過頭,夏雪平卻正微微稜著眼睛,有些氣鼓鼓地看著我,把我看得十分慌張。

  “雪平,這位是羅茜醫生,省廳聶廳長為咱們市局聘請的心理諮詢師,哈佛大學畢業的博士,在國內都很著名的催眠大師。”

  “博士,很不簡單。”夏雪平說著,跟羅茜握了握手。

  羅茜聽著,不禁莞爾,禮貌地說道:“再不簡單也不如您夏警官,我之前一直在首都工作,在首都那邊我就聽說過你的名字。”

  夏雪平笑了笑沒有說話,但在一旁的徐遠卻斜著眼看了一下羅茜,但隨即又釋然地衝著一旁的空氣挑了挑眉毛——他要是沒這舉動我還不會多心,一對自己做鬼臉,我倒是想起之前局裡很多人說過的,聶仕明雖然為人沒有胡敬魴那麼張狂,但是為人還是有些好色的,普遍警察系統裡不知道他這套作風是因為他從不對女警察下手,最喜歡交往的女人是有一定資歷的空乘、最好還是結了婚的人妻,其次是女醫生,尤其是外科醫生、再然後是律師,並且聶仕明最喜歡的就是到處給自己的那些外遇女友們找工作。

  這個羅茜,說不定也是聶仕明背後芸芸眾女子中的一個。

  徐遠又對夏雪平說道:“雪平,昨晚聽秋巖說,你最近有點不太適應假期生活是吧?”

  “對,徐遠,我沒搞明白,為什麼要給我放假?”夏雪平直率地對徐遠問道。

  徐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我說是省廳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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