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六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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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08

劍悅、
前任文化局局長司馬霄鳴,和美籍商人易漢東——在Q市你和夏雪平住的是侯劭
彧的溫泉山莊;去見郭勇邦的時候你們在他辦公室門口等了差不多六個小時;見
司馬霄明的時候是在他家,當時他妻子剛燉了烏雞湯、做了地三鮮和松鼠鱖魚慶
祝他女兒考試成績排名全校第一,於是他們全家都要留你和夏雪平一起吃飯;見
柏劍悅的時候,照顧她多年的私人助理樓誠正在向她求婚,她答應了;而見到那
個美籍商人的時候,他差點把你和夏雪平當成他夫人招徠的私家偵探,因為在他
辦公室裡面的小臥室裡,床上正躺著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一個G市本地人、一
個黑人和一個法國白人女人——這些我都沒說差吧?這幾個人,跟各地的藍黨或
多或少都有一些關係,你們徐局長,是不是想要操弄明年大選?」

  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而這恰恰說明除了我和夏雪平被跟蹤以外,我們所見過
的這些人的周圍,肯定有不少被他們收買或者本身就是他們安插下去的眼線。

  但正在我以為一切都已經徹底糟糕的時候,對方緊跟其後說出的一句話,引
起了我的注意:「你放心,你只要告訴我們你們局長要幹什麼,我就可以放你跟
你媽媽走;你們的責任,我們是不會追究的。」

  ——我一下子便聽出來,此人在「詐和」。

  我之前確實沒接觸過司法調查局的人,但我知道他們是糾察全國警察的內政
的部門,而在警校的時候,我就已經經歷過好幾次警校內部糾察。在警校的時候
,那些面目可憎的教官們就經常用著能把人耳朵喊聾的音量告訴我們,內部糾察
沒有商量,要麼伏誅、要麼連坐、要麼清白釋放,像剛剛這位的「議和」性質的
誘供,那是對待犯人的;何況我和夏雪平幫著徐遠介入藍黨選舉的事情,如果真
的被人查出來,罪名可不輕,哪可能像他說的不受到追究?——這就說明,審訊
我的這個人他實際上並不知道、至少並不確定我和夏雪平送的那些信裡面的內容
;最後,他先前明明定義了「徐遠操弄大選」,現在又突然問我「你只要告訴我
們你們局長要幹什麼」,這說明實際上他們連徐遠的真實目的都處於猜測狀態。
審訊這種事情,並不是審訊者的姿態越高就越容易成功,也不是話說得越多就越
會給人心理壓力——他只用了一句話,就把自己手裡真正的三張底牌報了出來,
這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反面案例,也真得算給我上了一課。

  司法調查局的人,向來神秘而縝密,他們說話做事應該不會這麼疏忽,這個
人絕對不是司法局的,搞不好是安保局或者省廳的,只有他們才如此地想找夏雪
平的麻煩。

  我轉念想到了突破他的審訊的招數,而在我開口之前,剛剛那個離開的人重
新打開了門,站在門口死死盯著依舊在審訊我的那個洪亮嗓,我看不到他的臉,
但從他呼吸時全身起伏的程度和頻率,我想他應該很是憤怒。

  「那你們手裡到底有什麼確切證據呢?呵呵!」我故意輕蔑地對對方笑了笑
,「這位同仁,我不論你到底是不是司法調查局的,只要你是為政府辦事的公務
人員,你若是想抓人就必須得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抓人,你們這是瀆職!不管你
們是哪個部門的,中央警察部、中央司法部,你們的狀我可向他們告定了!若你
們不是具有執法權力的公務員,那你趁早給我和夏雪平放了!否則,管你是軍警
憲特還是土匪惡霸,我發誓,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站在門口那個男人從臉上摘下了眼鏡,氣餒地伸手揉按著鼻樑處的睛明穴,
然後又朝著門外打了個響指,然後從我被拖過來的那個門處,兩個扎著馬尾辮和
一個留著齊肩短髮的女人護在夏雪平的周圍,將她引來了我的身邊,又搬了一把
椅子讓夏雪平坐下,緊接著,我的手銬也被人打開了。

  「小混蛋,你沒事吧?」夏雪平皺著眉頭對我問道,又抬起頭瞪了我身後那
三個穿著西裝的女生一眼——我這時也終於看清,他們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靛青色
的西裝或者立領制服。

  「我沒事,你呢?」

  夏雪平搖了搖頭,微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不屑地斜視著我身後這幾位藍衣女生,憤怒地譏諷道:「老百姓有句順口
溜,」黃皮兒的靚妹、藍底兒的嬌娃「,呵呵,我覺得這句話可名不副實。」其
中一個扎馬尾的女生還被我認出來了,那是之前跟我上過相同三門課的孟莉娜—
—這幫人根本不是什麼司法調查局的調查員,而是國情部F市分局的探員。

  事後我對夏雪平一問,夏雪平便告訴我她在另一個房間被人審訊的情況:他
們的思路倒是清晰,針對我的這邊,採取了搬出司法調查局的招牌企圖嚇唬我、
並試著透過抓住我的恐慌逼我就範;而在另一撥人針對夏雪平的時候,他們則用
的是「呆若木雞」式的心理戰方式,就是單純一味用復讀機式的方法重複提問「
你來到G市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見誰?」而在夏雪平對她們發問「你們是什麼人
」的時候,她們依然置之不理。於是後來夏雪平索性不說話了,最後弄得那幾個
姑娘先自亂了陣腳,輪番開始對夏雪平詳細追問了一通,結果其中那個短髮女探
員,估計自己都沒想到她會被夏雪平認出來。隨即夏雪平化被動為主動,對那幾
個女生呵斥了一番後,又利用她們的所做所謂實則非法的辭令成功地唬住了她們
,併成功勒令她們幾個為自己解開手銬、關掉那刺眼的燈泡。

  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把眼鏡重新戴上後,走到了剛才他做得位置上,旁邊那
個聲音洪亮的男生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對那個男人立正後羞愧地低下了頭。男人
開了口,用著聽上去很是斯文的聲音說道:「你們啊!我帶你們這些小年輕出來
,明明是想著鍛鍊一下你們的,沒想到啊,模擬訓練時候都不應該犯的錯誤,你
們到這來犯了!我們調查院情報局的訓練課,你們真是白上了……丟人現眼!開
燈!」

  「先是安保局、再是你們國情部,怎麼著,你們這幫子鷹犬就非可著我和夏
雪平欺……」我正罵著,兩盞刺眼的檯燈熄滅,房間裡的LED日光燈亮起,但
是這房間裡的大床、豪華沙發、背投電視和家庭影院裝置,全都在表明這裡應該
是某個星級賓館的總統套房而並不是國情部的下屬機構;而坐在我和夏雪平面前
的這個男人,不由得讓我驚呆:「你是……周學長?」

  坐在我面前的,正是一個留著側分頭、額圓臉小、小眼睛高鼻樑、下頜瘦凸
且稜角分明、耳朵外擴而溜圓,皮膚黝黑但容光精神的男人,裡面穿著深藍色的
正裝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西裝馬甲和藍黑色西褲。而對方那人還沒來得及
說話,夏雪平就接著我的話繼續對他用著訓斥的語氣說道:「哼,我說周荻,你
要是想跟我商量事情,直接打電話找我不好麼?幹嘛搞得這麼恐怖,拿我們倆開
涮呢?」

  這位被我稱作「學長」的人,正是之前在我警專時期全校都崇敬的那位「金
句哥」。我萬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在為國情部做事,而我其實原本對周學長也是佩
服得五體投地,在我上警專的時候沒少收到過他的恩惠,我自認跟他的關係也很
近——用小C的話說,我們這幫跟他關係好的男生,如果一夕之間都變成小女孩
的話,那全都得爭著給他做小母狗、肉便器;這話是誇張且難聽了點,但也確實
說明了當年周荻學長在學校裡的時候,的確是男女通吃的,可實際上每個人也都
跟他在保持著一定距離的時候,把他當做我們的良師益友——說起來也不知道為
什麼,小C就從來對周荻學長都沒什麼好印象,但小C自己又說,實際上她跟周
荻學長並沒有什麼過節摩擦,或許單純是因為他是個讀書人,小C看他覺得不順
眼。

  所以一見對方的這幫人為首的居然是周學長,我心中原本的怒火,立刻消弭
了一大半,即使就像夏雪平說的,心中仍然有那麼一絲被耍的感覺。

  「秋巖,雪平,讓你們受到驚嚇,抱歉啦。這是我的工作,請你們理解。」
周學長看著我,淺笑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和夏雪平。

  「工作?哼哼,」夏雪平冷笑道,「如果真是的工作,你用得著帶我們倆來
喜來登?怎麼不去你們國情部在C市的分局呢?而且還欺負一幫正在受訓的小年
輕來詢問我們倆、利用給我們的飲料下藥這種方式來把我們帶來,這真是你的工
作麼?」

  周荻低著頭咬著牙,默不作聲。

  「你們倆認識?」我不解地看著夏雪平。

  「當然認識,之前重案一組幫著他們國情部的人辦過案子、抓過特務,算是
一起合作過」夏雪平白了一眼周學長,眼神里全是愛答不理,然後又對我說道,
「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的這位學長,他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國家情報調查院F市
情報局情報處調查課課長。」

  「我剛上專一的時候……我記得學長是警院一年級……」我自言自語地計算
著,「沒想到這才幾年,學長就在國情部有如此作為啦?」

  周荻低著頭,斜著嘴角微笑道:「彼此彼此,秋巖你不也大有作為麼?我看
你們市警察局風紀處的工作,也被你搞得風生水起的。」

  對於周荻對我的褒美,或者說對於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切字句,夏雪平似乎
有些不以為然,她對我說道:「你還真相信了?秋巖,你是不是還以為,你這個
學長今年只有25歲左右?」

  「呃……難道不是麼?」

  「——他今年已經33了。」夏雪平挑釁地看著周荻,對我說道,「他之前
是去警專做」職業學生「的。」

  「」職業學生「?」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周荻,「我算明白為什麼當初我只是
玩」真心話大冒險「報名參加了一下安保局的選拔,結果國情部也跟著來了,原
來是周學長的青睞對麼?」所謂「職業學生」這種工作,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
在本國這項業務發展得算是遲滯的了——他們大多數受僱於情報部門、或者根本
就是情報部門的特工,透過偽裝成學生潛伏進校園,目的無非兩點:吸納並考察
本國學生加入組織,策反或者脅迫外國留學生為本國政府服務。對於他們的工作
我認為不可或缺,但同時我也並不那麼喜歡他們的行為。

  周荻表情木然地看了一眼夏雪平,「這……夏警官,我其實對你和秋巖都沒
惡意,你用不著這麼拆我臺吧?」接著他又看著我,嘆了口氣道,「我在你們學
校相中了十個學警,你秋巖是唯一一個不給調查院情報局賞臉的。」

  「呵呵,學長,我老早就說過,我進警校的目標,就是隻去F市警察局,別
的地方我從始至終都沒考慮過。」我苦笑著看著周荻,心中對他的崇敬之情也逐
漸開始變味。

  周荻抬頭環顧了一下站在我和夏雪平周圍的這幾個國情部探員,抬手一揮,
對他們說道:「你們下去吧,實際上這位何秋巖警官和夏雪平警官都是我的朋友
,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談,你們可以先去休息了——哦,告訴做監聽的那兩位,把
監聽和監控裝置關了吧,這是命令。」周圍那幾個探員聽畢,齊刷刷對著周荻立
正,並一齊朗聲答應道:「是!」然後每個人隔著同樣的距離,買著同樣的步子
,齊步走離開了房間。

  等其他人都走了,夏雪平便不客氣地翹起二郎腿,瞪著周荻說道:「周大課
長,在這個時候不去陪伴自己的嬌妻,非要跑到G市來搞這些蠅營狗苟的事情,
究竟意欲何為?」

  周荻也不多寒暄,從桌上自己面前的筆記型電腦下拿出了一張紙,對著夏雪
平說道:「你說的沒錯雪平,我就是專門想要見你的。」周荻看著夏雪平的眼神
裡,閃過了一瞬怪異的目光,這種怪異外加他的話語,讓我的心中難免覺得有些
帶著米糠味道的酸澀。

  「見我?」夏雪平捧著那張紙看了看,表情複雜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也看了一眼那張紙上面印下的字,然後才明白自己對周荻的目的可能是多
心了。

  「這是我們調查院情報局的臨時聘書,我想請你這位號稱」F市第一女警「
的菁英,來我們調查課工作一段時間。」周荻認真地說道,「我希望夏警官,您
能在這上面簽字。」

  「呵呵,我夏雪平區區一個重案一組組長,何德何能,能讓你們國情部這麼
青睞?」夏雪平看著那封聘書,遞還給了周荻,並說道,「抱歉,我雖然願意跟
你們在一起合作辦案、抓捕他國特工和犯人,但是參與你們情治部門的工作,對
不起,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我沒有一點興趣。」

  「先別急著這麼說麼,」周荻對夏雪平說道,「你跟秋巖你們倆離開了F市
一個月,肯定不知道最近在F市發生了什麼吧?我和我們分局長希望你幫忙查辦
的這個案子,你應該會有興趣的。」

  「什麼案子?」

  「從11月中旬到現在,在F市已經有五名離退休警官被人殺害了,三名死
在家中、一名是釣魚的時候遇害,另一名是死在醫院裡,兇手,都是仿製版的馬
卡洛夫手槍。這種手槍威力巨大、噪音極大,可是他們死得卻有些悄無聲息,而
這五位死者,在退休之前都是Y省警察廳的高官……」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夏雪平不以為然地看著周荻。

  「你一定會有興趣的,雪平——這五位老警察,是你父親夏濤先生遇害之前
所見過的最後五個人,他們的死,說不定跟夏濤老先生的死會有什麼聯絡。」

  「周課長,你恰恰猜錯了,我對你們的調查推論完全沒興趣,別再費心了。
」夏雪平冷冰冰地說道,「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帶秋巖離開了。」

  眼看著夏雪平拉著我的手站起身,周荻抿了抿嘴,猛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就
像是吹熄一枝燭火一樣地、迅速地說道:「夏雪平警官,你聽說過」天網「麼?


  ——「天網」?這是什麼?曾經在兩黨和解之前,全國所使用的那個大資料
化網際網路監控系統?

  「天網?」

  「對,」天網「。抱歉了,我不能在跟你透露更多,畢竟秋巖也在。如果你
想了解更多的話,雪平,你暫時加入我們,我們調查院資料庫裡的所有資料,都
會向你敞開——這是我個人向你作出的保證。」

  夏雪平看著我的時候,也是一臉迷惘,想必她也應該沒聽說過這個東西;可
她再轉過頭去望著周荻的時候,卻顯得十分漫不經心:「我說周課長,您還是那
麼喜歡天馬行空地講故事!讓你的手下把我們的東西還給我們,天色不早了,該
休息了,我們明天還要趕路回F市。」

  周荻轉念一想,乾笑了兩聲又說道:「都說夏雪平是」冷血孤狼「,哈哈,
果真冷血啊!只是你連自己兒子的死活都不在乎麼?」

  「你什麼意思?」夏雪平警惕地問道。

  「夏警官,你想這麼就離開麼?那好,您可以離開,請您把何秋巖留下。」

  「學長,你這是想要幹什麼?」我心中不解又開始有些憤怒地說道。

  「D5714列車上,那個叫高宇的乘務員,秋巖你該不會已經忘了吧?G
市警察局的人在高宇屍體的衣服上面發現了你何秋巖的指紋,這件事,是被我壓
下來的。」周荻微笑著對我說著,接著又看向夏雪平,對她問道:

  「所以夏警官,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麼?」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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