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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
作者：wd01983125
字數：22283
2020/03/11
第十九個章：百壽圖（下）
（7）
回到屋裡，蔣薇和小鐘正撞上剛從樓上下來、臉上依然紅潮未退的蔣芸。
蔣芸一愣忙叫：“老三，拉著我兒子幹嘛去？”
蔣薇嘿嘿一笑：“你兒媳婦打牌把他們贏慘了知不知道？”
蔣芸又一楞：“小景還有這等本事？”她看蘇景學會了本地麻將牌打法，就溜出去胡搞去了，哪知道後面的事情。
蔣薇繼續往裡走：“聽小鐘說的，我特意來看看他們的倒黴模樣。”走到麻將桌邊，擠開目瞪口呆的蔣涵羽，看一眼發現桌上又換人了：老太太已經退居二線，坐在蘇景後面專心致志看牌，便嬌笑一聲把胳膊搭在大姨夫肩膀上，嘖嘖的說，“喲？大姐夫、老大，還有二嫂子，你們三個欺負小姑娘是麼？”
大姨夫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只是花白的鬢角上汗水點點滴滴往下流。
蔣艾和吳思慧坐對門，正一邊看牌一邊運氣。吳思慧一向看這小姑子不順眼，忍不住回了一句：“我們欺負她？我坐這一圈牌，連個槓都沒開上，光出不進呢！”順手扔出去一張，“三餅。”
蘇景一抬手：“碰！聽牌！”
話剛出口，蔣薇就感覺胳膊一歪，大感莫名其妙，隨手拍了大姨夫一下：“你哆嗦什麼？”
大姨夫瞪著牌咽口唾沫：“沒，沒事。”
蔣薇扭頭看大哥二嫂，看倆人腦門上汗也下來，手指頭也快抽了，心中大感痛快，只是親媽就在眼前，沒敢當面嘲諷一番，只是嘿嘿冷笑，轉到蘇景身後親親熱熱摟著她的脖子：“小景別怕，贏幹他們。”說著，順手一拉牌桌抽屜，看裡面沒幾個籌碼，一愣，“你贏的錢呢？”
老太太拉她一把，指指腳底下。
低頭看去，只見腳底下整整齊齊碼了30摞碼子，看的蔣薇都一陣頭暈，驚愕的問：“你……你贏了多少？”
老太太笑眯眯的輕描淡寫：“差不多30萬吧。”
正這時候，蘇景小手一推：“胡了！”
大姨夫扔過幾個碼子，嘆了口氣緩緩起身：“哎喲，我這腰受不了了，我去後面休息休息，來，那個誰換我，哎呀，腰疼啊……”隨口說著手亂點著，只是腳下生風越走越快，三兩步帶大跳的竄出房門。
蔣薇眨眨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這點輸贏倒是沒人當回事，只是按他們家規矩五千塊錢一把，贏30萬得整整60把，15圈牌。換句話說，這一上午這張桌子上除了蘇景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沒胡過牌。
蔣薇只以為是攻城略地，沒想到蘇景直接搞起了屠殺，殺得大姐夫這麼憨厚的人都不得不腰疼遁。
蔣涵羽蔣涵文姐妹倆直接跪了，一左一右抱著蘇景的大腿：“嫂子！教我們打牌吧……”
蘇景撓撓頭，羞愧的說：“我，其實我不太會打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打著打著就胡了。”
大舅蔣艾閉眼運氣心如刀割：運氣好？別人往你手裡打也就罷了，可上把那個三條，你明明沒用，為什麼就是不打，一直到要荒莊都不打，為什麼……
老太太笑眯眯的點碼子，沒口子的說：“好姑娘，你以後可得常來，看你打牌真痛快。”抬頭問，“誰還來？”
二舅媽面如土色的站起來一個勁擺手：“不不不，這就要吃中午飯了，我去後面看看菜。”
蔣艾嘆口氣揮揮手：“媽，歇了吧。歇會兒吃飯，下午還不少人來拜壽了。”
“行！”老太太心裡痛快，答應一聲還喊，“老二家的，別忘了給錢哈！”
二舅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提起旗袍匆匆而去。
二舅蔣茗正下樓，看她急火火的樣子皺起眉頭暗自嘀咕：“怎麼了這是？”
走過來一看牌桌上沒人，忙問：“怎麼散了？我還想陪老太太打兩圈呢。”看他哥哥坐在那面色慘白怔怔發呆，一愣，“老大你怎麼了？”
問了一句聽不見回答，撇撇嘴親親熱熱坐到老太太身邊摟著肩膀，看老太太點碼子，驚訝的說：“呀？媽您今天贏這麼多？三歸一啊。”
老太太喜滋滋的說：“這些都是小景贏得，何止三歸一，得是七歸一。”
聽蔣涵羽蔣涵文嘰嘰呱呱的訴說蘇景的光榮事蹟，一上午除了老太太其他人竟然一把都沒胡，蔣茗看向蘇景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驚訝中甚至帶上了敬仰：“我他媽日了個賭神啊！”
蔣薇摟著蘇景上下打量滿眼放光：“乾的漂亮，下次還要日翻他們！”
蔣芸咳嗽一聲拉開倆人：“那個，小景啊，這是小姨。叫小姨。”
蘇景莫名其妙，早上明明叫過一次還收了見面禮，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叫，但婆婆吩咐，辦就是了。還沒等張嘴，蔣芸便把她拉到身後：“打了一上午牌，你上樓去歇歇吧。要是……”她看看左右，笑呵呵的低聲說，“要是看上誰，就帶上去好好樂一樂。”
蘇景紅著臉搖搖頭，細聲細氣的說：“沒事，我一個人躺一會兒就好。”
“去吧去吧。”蔣芸看她上樓，反手一把拉住跟著也要上去的蔣薇，眉毛都立起來了，“你幹嘛去？”
蔣薇一翻眼睛：“你管老子……小景頭回來，我這個做姨媽的，盡地主之誼怎麼了。”
“別來這套。”蔣芸扯著她，“早上你看小景的眼神就不對，要不是被老太太拉去打麻將，早他媽讓你哄床上了。老三我跟你說，別打我們小景主意，要是被你拐成了同性戀，老孃弄死你。”
蔣薇嗤笑一聲：“放心，哪那麼容易……”
蔣芸低聲說：“反正就這樣，你跟誰玩兒我都不管，別碰小景。”
蔣薇轉轉眼珠，笑著答應：“好好好，你說了算。老子找小成小鐘玩兒去總行了吧。”
“玩兒個蛋。”蔣芸罵道，“老實在這坐著，等吃完了飯，下午男男女女來一大幫，你愛跟哪個玩兒就跟哪個玩兒，現在哪都不許去。”
蔣薇撇嘴：“你比老孃的事兒還多。”
不情不願的被蔣芸扯到沙發上坐下，百無聊賴的看會兒電視，左右張望看到竇禕彤坐在不遠處，大喜之下蹦蹦跳跳過去一把摟住：“小彤彤，想小姨沒！呀，奶子都這麼大了，重不重？小姨幫你託著好不好。”
竇禕彤羞紅了臉連忙躲閃：“小姨，別，別鬧……”
好在這時候，傭人過來叫人了：“老爺叫吃飯了。”
蔣薇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瞪的傭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三姑奶奶。
蔣芸看她一臉喪氣樣，扯了一把並肩往後走：“你上午幹嘛去了？一直沒見你露面。”
蔣薇倒也說實話：“一開始想找小景玩兒，卻陪老太太打麻將去了。想找小鐘玩兒，卻被小羽拉走了。陪老頭兒說會兒話再回來，就看見二嫂子劈著腿往下走，一問才知道，成哥兒小鐘彤彤大羽四個人滾到一屋裡去了。你也知道。”她看看左右低聲說，“這屋裡多半跟我有仇，就這幫孩子能玩兒到一塊，可小成還在這……我沒轍，只能後院裡眯了一覺。”
蔣芸連連搖頭：“你這都是自己作的，何苦跟這裡頭攪混水，好好過日子不得了。”
蔣薇苦苦一笑：“我要是有你三分本事，誰樂意跟他們折騰。橫豎老頭老太太沒的那一天，也少不了我一頓飯吃。可是，唉……”
來到餐廳，又不得不打點精神笑容滿面的吃飯。
小鐘就坐在她身邊，看她那強顏歡笑的樣子，便伸出手去在她腿上輕輕撫摸：“小姨，小姨，你怎麼了？”
“傻小子，沒事。”看到小鐘關心自己，再看看只顧在一邊喝大酒的丈夫，蔣薇笑了笑，反手拍拍小鐘手背，“就是今天一早趕過來起得太早，有些累了。”
小鐘不疑有他，點點頭說：“那一會兒我幫你按摩放鬆一下，然後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蔣薇一樂，眉眼彎彎的說：“你那雞巴還能用麼？那東西給我按摩最舒服。”
小鐘拍胸口：“當然沒問題。對了，”他嘴角微微翹起來，“我再叫個人，到時候我們一個日你的屄，一個日你的屁股，保證讓你爽上天！”
蔣薇沒聽明白：“啊？”
“你問大姐姐。”小鐘回身捅捅另一邊正抱著大碗吃魚面的竇禕彤，“大姐姐，上午日的你爽不爽？”
竇禕彤吃的正美，冷不丁聽他問一愣很茫然：“什麼爽不爽？”
小鐘說：“上午我日你屄，成哥日你屁股，爽不爽？”
竇禕彤臉一紅，倒是誠實點頭：“爽，兩根雞巴一前一後，一個日屄一個日屁股，沒幾下就高潮了。”
小鐘回過頭來得意的說：“你看！”
“我操，你們現在都玩兒這個麼？”蔣薇大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捂著屁股連連搖頭：“別別別，兩根雞巴我可受不了。”
小鐘不以為甚，笑著對蔣薇說：“不來不來，您放心吧。一會兒你試試我新學的按摩技術，保證讓您舒舒服服。”
蔣涵羽聽得心熱，湊過來紅著臉拉竇禕彤：“大姐姐，我跟你諮詢個事……”
老爺子過大壽，下午必然賓客雲集，但迎賓待客這種事情，和小鐘這個外孫子關係不大。而蔣薇作為么女本就有特權，跟老太太那撒個嬌：“一會兒我去睡午覺，困了。”
老太太疼閨女，忙說：“去吧去吧，這邊用不上你，好好歇著。”
看一眼那邊被小輩兒們眾星捧月般的蘇景，蔣薇舔舔嘴唇，暫時按捺心思，拉著小鐘回房去。
穿過大廳時候，看到自己丈夫葛思成正端著紅酒杯，一邊喝酒一邊跟人聊天，心裡不爽踢他一腳：“少喝點，喝多了老爺子又罵你。”
葛思成轉過醉眼看看她：“一會兒客人就到了，你幹嘛去？”
蔣薇哼了一聲：“頭疼，上樓睡覺，讓小鐘給我按摩。”
“哦。”葛思成姿容英俊、一表人才，舉手投足之間頗有魏晉狂士風流，但只可惜面色青白、動作無力，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他對蔣薇和小鐘上樓去按摩睡覺這種事並不以為意，還衝小鐘眨眨眼，“鍾啊，好好伺候你小姨。”說完再也不理，回頭繼續跟人聊天。
蔣薇氣哼哼拉著小鐘走，對自己丈夫的這個樣子越想越生氣，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衝小鐘訴苦：“鍾啊，以後你可不能跟你老姨夫一樣，窩囊廢一個，除了一副好長相，幹嘛嘛不行、吃嘛嘛沒夠，我這邊一個勁的爭家產，他倒好，一個勁的給我拖後腿……”
這個話題就不是小鐘這個外人能接得住的了，尷尬的也不敢說話，就送給蔣薇一對兒耳朵，聽著她碎碎叨叨罵人，手上不停脫掉她的衣服：“小姨您受累抬抬身，把內褲脫下來……誒，好。”
蔣薇抬起屁股，讓小鐘給她脫掉內褲，繼續罵：“老頭讓他去公司上班，去了一個禮拜，喝了5天大酒，弄得整個內審部四五個人天天醉醺醺，一狀告到老爺子那，老爺子罵他半天，可你猜怎麼著？”
小鐘把蔣薇扒了個一絲不掛，正往手上抹精油，順口答音：“怎麼著？”
蔣薇張開雙手分開雙腿成了一個大字，一對顫巍巍的大奶和風流肉穴就暴露在小鐘眼前：“他還跟老爺子說，說內審部這幾個人喝酒不行，得他媽好好培訓！我操！我操！”氣急之下，蔣薇破口大罵，“氣的老爺子當場就讓他滾蛋，不許他踏進公司一步……嘶，涼！”
涼涼的精油滴在身上，蔣薇輕輕一抖，小鐘連忙雙手蓋在小腹上，將精油揉搓開。
“嗯，臭小子勁兒還不小，這手法有點門道。”蔣薇眯著眼睛享受，像極了被撓下巴的波斯貓，繼續說，“那夯慫還挺高興，天天玩手機看直播，玩夠了就出去跟一幫狐朋狗友喝大酒，當真氣煞我也……嗯，使點勁。對，多揉揉肩膀，可疼了，脖子也是……”
“別的地方無所謂，脖子可不敢亂捏，還沒學到那呢。”小鐘笑了笑，有勁的雙手捏在她光滑精緻的鎖骨上，抓起筋一捏一放，蔣薇頓時放聲大叫：“哦！舒服！爽！”
樓下，客人們已經陸陸續續來了，老爺子坐在大廳當中當吉祥物，大舅蔣艾二舅蔣茗一個站在門前迎客，一個忙著招呼眾人拜過壽後安坐。
兩位姨夫倒是任務不重，畢竟姑爺是門前貴客，主要任務是陪客聊天。
大姨蔣苓和二姑奶奶蔣芸則在花園裡，圍繞在老太太身邊，幫助兩位舅媽招呼女眷。至於年輕一輩，自有蔣家唯一的男丁蔣涵成，以及兩位小姐蔣涵羽蔣涵文招呼。
抽個空，蔣苓對陪綁的竇禕彤和蘇景說：“你們兩個要是氣悶，就回去歇著吧。”對於竇禕彤和蘇景而言，一個馬上要在《Cell》上以第一作者發論文，畢業後回國起步就是青千計劃，完全沒必要和這幫人虛以為蛇；而蘇景作為還沒過門的外孫媳婦，家也不在本地而遠在江南，聽他們本地話都費勁，也不需要非得陪著。
老太太聽到這話，眼睛一轉說：“要不這樣，咱們打麻將吧？”
聽到這話大姨的臉都綠了，老太太忙說：“咱們這幫老傢伙湊幾桌，年輕人自己愛玩兒什麼就玩兒什麼。嗯，這樣，我歲數大了，小景，你來替我打，我給你看牌，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還跟上午一樣。”
大姨頓時鬆了口氣，看面前這些蠢蠢欲動的貴婦們，突然有一種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感覺。
就在花園裡，一幫人拉開桌子打麻將。只是竇禕彤和這些無論是年紀大的還是歲數小的，都沒什麼交情，唯一一個能聊得上來的蔣涵成也沒功夫，看了幾眼麻將也沒興趣，和坐在一旁伺候牌局卻一臉詭異笑容的老孃打個招呼，溜溜達達往回走。
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笑著打聲招呼：“彤彤，好久不見。”
（8）
看到眼前笑容璀璨、溫文爾雅的男子，竇禕彤心中猛地一跳，臉一紅低下頭，期期艾艾的說：“唐洋，你……你怎麼來了？”
唐洋推推臉上的眼鏡，笑著說：“我爸爸受過老爺子大恩，我也是靠著伯父幫忙，進了省人民醫院當大夫，今天老爺子七十大壽，於情於理我們父子倆都應當來祝壽。你……”看著竇禕彤，他放緩聲音，柔聲說，“你出國幾年，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竇禕彤點點頭，輕輕笑了起來：“你呢？最近如何？”
看到那微微一笑，便如春暖花開的清麗容貌，唐洋覺得自己心都快化了：“現在是條不配擁有姓名的普醜住院狗，天天24小時泡在醫院裡。要不是老爺子生日，我這國慶節還得加班了。”抬頭張望，“咱們，找地方坐會兒吧？”
竇禕彤看看左右到處是人，搖頭說：“這裡人太多了，到樓裡去吧，咱們……咱們找個清靜地方。”
兩人並肩而行。蔣芸瞥一眼他們背影，悄聲問：“那小子是誰？”
大姨蔣苓嘆了口氣：“唐洋啊。”
蔣芸立刻明白了：“啊！小彤彤那個初戀。他們不是散了麼？怎麼還敢來？不怕被打斷腿麼？”
蔣苓搖搖頭：“別胡說。洋洋是個好孩子，我和你大姐夫都很喜歡他，跟他父母也是熟人，就是西城河邊做鋼材的老唐，本以為就這麼好下去了，只是……只是後來彤彤一心出國讀研，倆人才……唉。”
原來是老情人幾年不見，這金風玉露乍相逢……蔣芸嘿嘿一笑，引得蔣苓瞪她一眼：“你又想怎麼腌臢東西呢！”
蔣芸掩著嘴低聲說：“我就想倆孩子到了房間，會不會便勝卻人間無數？”
蔣苓白她一眼：“你管的著麼。”
竇禕彤領著唐洋走進樓裡，想了想說：“今天來人很多，要不去我房間吧，那裡好歹清靜些。”
唐洋跟在她的身後微笑點頭，喟然嘆息：“上次來這個樓裡去你的房間，彷彿還是昨天，可已經3年了啊……”
竇禕彤眼神一黯：“是啊，都3年了……上次來……”想到上次唐洋來，倆人在房間裡……登時臉上紅撲撲的飄起彩霞。
唐洋跟在身後看不到她臉色，只是抬頭望著那蜂腰圓臀，心頭一熱，快走兩步跟上，低聲問：“那你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嗯，就是，再和別人交往……”他越發小心翼翼，偷偷覷著臉色。
竇禕彤抿著嘴唇，轉過頭讓短髮遮住半邊臉頰：“過得還好，雖然英國菜就不是人吃的。至於別的，我……嗯……”
見她的樣子，唐洋深色越發暗淡，緩緩走在陽光燦爛的三樓走廊裡，故作大度的擠出陽光般的笑容：“哦，我知道了，那麼……”話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微微一怔。
竇禕彤也聽到了，頓時臉色一垮。
“舒服，啊，嗯，好爽，哦！”
這聲音動靜，誰聽都知道是在做什麼。尤其是這個聲音辨識度極高，一聽就是她小姨蔣薇！
想起上午蔣芸也是如此，她不由得咬牙切齒暗罵：這姐倆乾點什麼，就不能把門好好關上麼？
雖然上午剛和自己親堂弟親表弟來了個雙管齊下，可這並不意味著竇禕彤就打算在前男友面前不要臉了。
“那個……嗯……”竇禕彤臉頰抽搐著，忙不迭拉起一臉古怪的唐洋的手，強顏歡笑，“前面就是我屋了……”
加快往前走，剛要越過那半開的房門，一撇眼就看到一個女人趴在床上身上搭著被子，小鐘雖然只是T恤短褲，卻也穿戴整齊，站在一旁揮汗如雨用力的做按摩。
蔣薇趴著嗷嗷直叫：“爽！對，就是那，使勁按！”
雖然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竇禕彤心頭猛地一鬆，長出了一口大氣。
家裡亂歸亂，她卻不想讓唐洋知道這些：如果倆人真結婚了，那自然百無禁忌，就是唐洋想日她親媽都無所謂，遑論她這幾個風騷舅媽，還有淫水流遍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色中餓鬼投胎的兩個流氓姨。
恐怕到時候唐洋不上，這倆騷貨也得送屄上門。
如果不喜歡老的喜歡嫩的，還有涵羽涵文這倆活寶，反正不能讓唐洋的雞巴受了委屈。
但如果沒結婚只是談戀愛，而且也不像蘇景這樣已經定了親就等著夠歲數就娶過門，那自然就不好亂來了。
現在看到小鐘只是給蔣薇做按摩，竇禕彤輕鬆下來笑著說：“那是我老姨，那是二姨家的表弟小鐘。”
唐洋搭了一眼，見雖然蓋著被子，可蔣薇沒穿衣服露著香肩和兩條大腿，就沒敢多看：“哦哦，以前聽伯母說過，只是還沒正式的拜見。”
竇禕彤笑了笑：“下次有機會吧。”
雖然這麼說，唐洋也知道，估計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只是今天已經見到了竇禕彤，見她神態自若容光煥發，也知道了她在英國已經有了新的男友，心底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也許，該從過去走出來，開始下一段生活了。唐洋暗自想著，抬起頭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小鐘笑著說：“小姨，屁股撅起來。”
唐洋一愣：這是什麼按摩手法？
作為醫生，即便是不知道姓名的普醜住院醫，即便不是本專業方向，他對理療按摩多少也有了解，從沒聽說過有哪種放鬆按摩要撅屁股的。
好奇的放眼觀瞧，就看到蔣薇懶洋洋的一拱一拱撅起了屁股，絲毫不顧身上的小被單滑落下來，露出纖細的蠻腰和飽滿如玉的奶子。
緊接著小鐘油光發亮的兩隻手便按在兩片臀瓣上輕輕一抓，滑入了股溝當中緩緩揉搓。
聽著蔣薇如同吟唱一般的“嘶、哦，就是那，爽死我了……”的浪叫，誰都知道揉搓的是哪。
小鐘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一根手指摳著屁眼，一根手指挖著騷屄，一邊飛快的動作一邊問：“小姨，舒服嗎？”
“舒服，舒服！”蔣薇後背一彈一彈，屁股時不時向前聳動收縮，被他弄得渾身發熱，浪的難受，忍不住一伸手抓在小鐘褲襠上使勁揉搓，“好兒子，你這按摩的手法不錯啊，哪學的？”
小鐘嘻嘻笑道：“學了一陣了，本想給我媽解解乏，沒想到從韓國回來就一直沒見到她，您先享了福。”
說話間一抬頭看到目瞪口呆滿臉羞紅的竇禕彤，忙叫：“大姐姐！”
這一聲喊醒了發愣的竇禕彤，一轉頭看唐洋眼睛死死盯在蔣薇身上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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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蔣薇和小鐘正撞上剛從樓上下來、臉上依然紅潮未退的蔣芸。
蔣芸一愣忙叫：“老三，拉著我兒子幹嘛去？”
蔣薇嘿嘿一笑：“你兒媳婦打牌把他們贏慘了知不知道？”
蔣芸又一楞：“小景還有這等本事？”她看蘇景學會了本地麻將牌打法，就溜出去胡搞去了，哪知道後面的事情。
蔣薇繼續往裡走：“聽小鐘說的，我特意來看看他們的倒黴模樣。”走到麻將桌邊，擠開目瞪口呆的蔣涵羽，看一眼發現桌上又換人了：老太太已經退居二線，坐在蘇景後面專心致志看牌，便嬌笑一聲把胳膊搭在大姨夫肩膀上，嘖嘖的說，“喲？大姐夫、老大，還有二嫂子，你們三個欺負小姑娘是麼？”
大姨夫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只是花白的鬢角上汗水點點滴滴往下流。
蔣艾和吳思慧坐對門，正一邊看牌一邊運氣。吳思慧一向看這小姑子不順眼，忍不住回了一句：“我們欺負她？我坐這一圈牌，連個槓都沒開上，光出不進呢！”順手扔出去一張，“三餅。”
蘇景一抬手：“碰！聽牌！”
話剛出口，蔣薇就感覺胳膊一歪，大感莫名其妙，隨手拍了大姨夫一下：“你哆嗦什麼？”
大姨夫瞪著牌咽口唾沫：“沒，沒事。”
蔣薇扭頭看大哥二嫂，看倆人腦門上汗也下來，手指頭也快抽了，心中大感痛快，只是親媽就在眼前，沒敢當面嘲諷一番，只是嘿嘿冷笑，轉到蘇景身後親親熱熱摟著她的脖子：“小景別怕，贏幹他們。”說著，順手一拉牌桌抽屜，看裡面沒幾個籌碼，一愣，“你贏的錢呢？”
老太太拉她一把，指指腳底下。
低頭看去，只見腳底下整整齊齊碼了30摞碼子，看的蔣薇都一陣頭暈，驚愕的問：“你……你贏了多少？”
老太太笑眯眯的輕描淡寫：“差不多30萬吧。”
正這時候，蘇景小手一推：“胡了！”
大姨夫扔過幾個碼子，嘆了口氣緩緩起身：“哎喲，我這腰受不了了，我去後面休息休息，來，那個誰換我，哎呀，腰疼啊……”隨口說著手亂點著，只是腳下生風越走越快，三兩步帶大跳的竄出房門。
蔣薇眨眨眼睛，突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這點輸贏倒是沒人當回事，只是按他們家規矩五千塊錢一把，贏30萬得整整60把，15圈牌。換句話說，這一上午這張桌子上除了蘇景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就沒胡過牌。
蔣薇只以為是攻城略地，沒想到蘇景直接搞起了屠殺，殺得大姐夫這麼憨厚的人都不得不腰疼遁。
蔣涵羽蔣涵文姐妹倆直接跪了，一左一右抱著蘇景的大腿：“嫂子！教我們打牌吧……”
蘇景撓撓頭，羞愧的說：“我，其實我不太會打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打著打著就胡了。”
大舅蔣艾閉眼運氣心如刀割：運氣好？別人往你手裡打也就罷了，可上把那個三條，你明明沒用，為什麼就是不打，一直到要荒莊都不打，為什麼……
老太太笑眯眯的點碼子，沒口子的說：“好姑娘，你以後可得常來，看你打牌真痛快。”抬頭問，“誰還來？”
二舅媽面如土色的站起來一個勁擺手：“不不不，這就要吃中午飯了，我去後面看看菜。”
蔣艾嘆口氣揮揮手：“媽，歇了吧。歇會兒吃飯，下午還不少人來拜壽了。”
“行！”老太太心裡痛快，答應一聲還喊，“老二家的，別忘了給錢哈！”
二舅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提起旗袍匆匆而去。
二舅蔣茗正下樓，看她急火火的樣子皺起眉頭暗自嘀咕：“怎麼了這是？”
走過來一看牌桌上沒人，忙問：“怎麼散了？我還想陪老太太打兩圈呢。”看他哥哥坐在那面色慘白怔怔發呆，一愣，“老大你怎麼了？”
問了一句聽不見回答，撇撇嘴親親熱熱坐到老太太身邊摟著肩膀，看老太太點碼子，驚訝的說：“呀？媽您今天贏這麼多？三歸一啊。”
老太太喜滋滋的說：“這些都是小景贏得，何止三歸一，得是七歸一。”
聽蔣涵羽蔣涵文嘰嘰呱呱的訴說蘇景的光榮事蹟，一上午除了老太太其他人竟然一把都沒胡，蔣茗看向蘇景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驚訝中甚至帶上了敬仰：“我他媽日了個賭神啊！”
蔣薇摟著蘇景上下打量滿眼放光：“乾的漂亮，下次還要日翻他們！”
蔣芸咳嗽一聲拉開倆人：“那個，小景啊，這是小姨。叫小姨。”
蘇景莫名其妙，早上明明叫過一次還收了見面禮，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叫，但婆婆吩咐，辦就是了。還沒等張嘴，蔣芸便把她拉到身後：“打了一上午牌，你上樓去歇歇吧。要是……”她看看左右，笑呵呵的低聲說，“要是看上誰，就帶上去好好樂一樂。”
蘇景紅著臉搖搖頭，細聲細氣的說：“沒事，我一個人躺一會兒就好。”
“去吧去吧。”蔣芸看她上樓，反手一把拉住跟著也要上去的蔣薇，眉毛都立起來了，“你幹嘛去？”
蔣薇一翻眼睛：“你管老子……小景頭回來，我這個做姨媽的，盡地主之誼怎麼了。”
“別來這套。”蔣芸扯著她，“早上你看小景的眼神就不對，要不是被老太太拉去打麻將，早他媽讓你哄床上了。老三我跟你說，別打我們小景主意，要是被你拐成了同性戀，老孃弄死你。”
蔣薇嗤笑一聲：“放心，哪那麼容易……”
蔣芸低聲說：“反正就這樣，你跟誰玩兒我都不管，別碰小景。”
蔣薇轉轉眼珠，笑著答應：“好好好，你說了算。老子找小成小鐘玩兒去總行了吧。”
“玩兒個蛋。”蔣芸罵道，“老實在這坐著，等吃完了飯，下午男男女女來一大幫，你愛跟哪個玩兒就跟哪個玩兒，現在哪都不許去。”
蔣薇撇嘴：“你比老孃的事兒還多。”
不情不願的被蔣芸扯到沙發上坐下，百無聊賴的看會兒電視，左右張望看到竇禕彤坐在不遠處，大喜之下蹦蹦跳跳過去一把摟住：“小彤彤，想小姨沒！呀，奶子都這麼大了，重不重？小姨幫你託著好不好。”
竇禕彤羞紅了臉連忙躲閃：“小姨，別，別鬧……”
好在這時候，傭人過來叫人了：“老爺叫吃飯了。”
蔣薇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瞪的傭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三姑奶奶。
蔣芸看她一臉喪氣樣，扯了一把並肩往後走：“你上午幹嘛去了？一直沒見你露面。”
蔣薇倒也說實話：“一開始想找小景玩兒，卻陪老太太打麻將去了。想找小鐘玩兒，卻被小羽拉走了。陪老頭兒說會兒話再回來，就看見二嫂子劈著腿往下走，一問才知道，成哥兒小鐘彤彤大羽四個人滾到一屋裡去了。你也知道。”她看看左右低聲說，“這屋裡多半跟我有仇，就這幫孩子能玩兒到一塊，可小成還在這……我沒轍，只能後院裡眯了一覺。”
蔣芸連連搖頭：“你這都是自己作的，何苦跟這裡頭攪混水，好好過日子不得了。”
蔣薇苦苦一笑：“我要是有你三分本事，誰樂意跟他們折騰。橫豎老頭老太太沒的那一天，也少不了我一頓飯吃。可是，唉……”
來到餐廳，又不得不打點精神笑容滿面的吃飯。
小鐘就坐在她身邊，看她那強顏歡笑的樣子，便伸出手去在她腿上輕輕撫摸：“小姨，小姨，你怎麼了？”
“傻小子，沒事。”看到小鐘關心自己，再看看只顧在一邊喝大酒的丈夫，蔣薇笑了笑，反手拍拍小鐘手背，“就是今天一早趕過來起得太早，有些累了。”
小鐘不疑有他，點點頭說：“那一會兒我幫你按摩放鬆一下，然後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蔣薇一樂，眉眼彎彎的說：“你那雞巴還能用麼？那東西給我按摩最舒服。”
小鐘拍胸口：“當然沒問題。對了，”他嘴角微微翹起來，“我再叫個人，到時候我們一個日你的屄，一個日你的屁股，保證讓你爽上天！”
蔣薇沒聽明白：“啊？”
“你問大姐姐。”小鐘回身捅捅另一邊正抱著大碗吃魚面的竇禕彤，“大姐姐，上午日的你爽不爽？”
竇禕彤吃的正美，冷不丁聽他問一愣很茫然：“什麼爽不爽？”
小鐘說：“上午我日你屄，成哥日你屁股，爽不爽？”
竇禕彤臉一紅，倒是誠實點頭：“爽，兩根雞巴一前一後，一個日屄一個日屁股，沒幾下就高潮了。”
小鐘回過頭來得意的說：“你看！”
“我操，你們現在都玩兒這個麼？”蔣薇大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捂著屁股連連搖頭：“別別別，兩根雞巴我可受不了。”
小鐘不以為甚，笑著對蔣薇說：“不來不來，您放心吧。一會兒你試試我新學的按摩技術，保證讓您舒舒服服。”
蔣涵羽聽得心熱，湊過來紅著臉拉竇禕彤：“大姐姐，我跟你諮詢個事……”
老爺子過大壽，下午必然賓客雲集，但迎賓待客這種事情，和小鐘這個外孫子關係不大。而蔣薇作為么女本就有特權，跟老太太那撒個嬌：“一會兒我去睡午覺，困了。”
老太太疼閨女，忙說：“去吧去吧，這邊用不上你，好好歇著。”
看一眼那邊被小輩兒們眾星捧月般的蘇景，蔣薇舔舔嘴唇，暫時按捺心思，拉著小鐘回房去。
穿過大廳時候，看到自己丈夫葛思成正端著紅酒杯，一邊喝酒一邊跟人聊天，心裡不爽踢他一腳：“少喝點，喝多了老爺子又罵你。”
葛思成轉過醉眼看看她：“一會兒客人就到了，你幹嘛去？”
蔣薇哼了一聲：“頭疼，上樓睡覺，讓小鐘給我按摩。”
“哦。”葛思成姿容英俊、一表人才，舉手投足之間頗有魏晉狂士風流，但只可惜面色青白、動作無力，一看就是縱慾過度。他對蔣薇和小鐘上樓去按摩睡覺這種事並不以為意，還衝小鐘眨眨眼，“鍾啊，好好伺候你小姨。”說完再也不理，回頭繼續跟人聊天。
蔣薇氣哼哼拉著小鐘走，對自己丈夫的這個樣子越想越生氣，回到房間往床上一躺，衝小鐘訴苦：“鍾啊，以後你可不能跟你老姨夫一樣，窩囊廢一個，除了一副好長相，幹嘛嘛不行、吃嘛嘛沒夠，我這邊一個勁的爭家產，他倒好，一個勁的給我拖後腿……”
這個話題就不是小鐘這個外人能接得住的了，尷尬的也不敢說話，就送給蔣薇一對兒耳朵，聽著她碎碎叨叨罵人，手上不停脫掉她的衣服：“小姨您受累抬抬身，把內褲脫下來……誒，好。”
蔣薇抬起屁股，讓小鐘給她脫掉內褲，繼續罵：“老頭讓他去公司上班，去了一個禮拜，喝了5天大酒，弄得整個內審部四五個人天天醉醺醺，一狀告到老爺子那，老爺子罵他半天，可你猜怎麼著？”
小鐘把蔣薇扒了個一絲不掛，正往手上抹精油，順口答音：“怎麼著？”
蔣薇張開雙手分開雙腿成了一個大字，一對顫巍巍的大奶和風流肉穴就暴露在小鐘眼前：“他還跟老爺子說，說內審部這幾個人喝酒不行，得他媽好好培訓！我操！我操！”氣急之下，蔣薇破口大罵，“氣的老爺子當場就讓他滾蛋，不許他踏進公司一步……嘶，涼！”
涼涼的精油滴在身上，蔣薇輕輕一抖，小鐘連忙雙手蓋在小腹上，將精油揉搓開。
“嗯，臭小子勁兒還不小，這手法有點門道。”蔣薇眯著眼睛享受，像極了被撓下巴的波斯貓，繼續說，“那夯慫還挺高興，天天玩手機看直播，玩夠了就出去跟一幫狐朋狗友喝大酒，當真氣煞我也……嗯，使點勁。對，多揉揉肩膀，可疼了，脖子也是……”
“別的地方無所謂，脖子可不敢亂捏，還沒學到那呢。”小鐘笑了笑，有勁的雙手捏在她光滑精緻的鎖骨上，抓起筋一捏一放，蔣薇頓時放聲大叫：“哦！舒服！爽！”
樓下，客人們已經陸陸續續來了，老爺子坐在大廳當中當吉祥物，大舅蔣艾二舅蔣茗一個站在門前迎客，一個忙著招呼眾人拜過壽後安坐。
兩位姨夫倒是任務不重，畢竟姑爺是門前貴客，主要任務是陪客聊天。
大姨蔣苓和二姑奶奶蔣芸則在花園裡，圍繞在老太太身邊，幫助兩位舅媽招呼女眷。至於年輕一輩，自有蔣家唯一的男丁蔣涵成，以及兩位小姐蔣涵羽蔣涵文招呼。
抽個空，蔣苓對陪綁的竇禕彤和蘇景說：“你們兩個要是氣悶，就回去歇著吧。”對於竇禕彤和蘇景而言，一個馬上要在《Cell》上以第一作者發論文，畢業後回國起步就是青千計劃，完全沒必要和這幫人虛以為蛇；而蘇景作為還沒過門的外孫媳婦，家也不在本地而遠在江南，聽他們本地話都費勁，也不需要非得陪著。
老太太聽到這話，眼睛一轉說：“要不這樣，咱們打麻將吧？”
聽到這話大姨的臉都綠了，老太太忙說：“咱們這幫老傢伙湊幾桌，年輕人自己愛玩兒什麼就玩兒什麼。嗯，這樣，我歲數大了，小景，你來替我打，我給你看牌，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還跟上午一樣。”
大姨頓時鬆了口氣，看面前這些蠢蠢欲動的貴婦們，突然有一種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感覺。
就在花園裡，一幫人拉開桌子打麻將。只是竇禕彤和這些無論是年紀大的還是歲數小的，都沒什麼交情，唯一一個能聊得上來的蔣涵成也沒功夫，看了幾眼麻將也沒興趣，和坐在一旁伺候牌局卻一臉詭異笑容的老孃打個招呼，溜溜達達往回走。
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笑著打聲招呼：“彤彤，好久不見。”
（8）
看到眼前笑容璀璨、溫文爾雅的男子，竇禕彤心中猛地一跳，臉一紅低下頭，期期艾艾的說：“唐洋，你……你怎麼來了？”
唐洋推推臉上的眼鏡，笑著說：“我爸爸受過老爺子大恩，我也是靠著伯父幫忙，進了省人民醫院當大夫，今天老爺子七十大壽，於情於理我們父子倆都應當來祝壽。你……”看著竇禕彤，他放緩聲音，柔聲說，“你出國幾年，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竇禕彤點點頭，輕輕笑了起來：“你呢？最近如何？”
看到那微微一笑，便如春暖花開的清麗容貌，唐洋覺得自己心都快化了：“現在是條不配擁有姓名的普醜住院狗，天天24小時泡在醫院裡。要不是老爺子生日，我這國慶節還得加班了。”抬頭張望，“咱們，找地方坐會兒吧？”
竇禕彤看看左右到處是人，搖頭說：“這裡人太多了，到樓裡去吧，咱們……咱們找個清靜地方。”
兩人並肩而行。蔣芸瞥一眼他們背影，悄聲問：“那小子是誰？”
大姨蔣苓嘆了口氣：“唐洋啊。”
蔣芸立刻明白了：“啊！小彤彤那個初戀。他們不是散了麼？怎麼還敢來？不怕被打斷腿麼？”
蔣苓搖搖頭：“別胡說。洋洋是個好孩子，我和你大姐夫都很喜歡他，跟他父母也是熟人，就是西城河邊做鋼材的老唐，本以為就這麼好下去了，只是……只是後來彤彤一心出國讀研，倆人才……唉。”
原來是老情人幾年不見，這金風玉露乍相逢……蔣芸嘿嘿一笑，引得蔣苓瞪她一眼：“你又想怎麼腌臢東西呢！”
蔣芸掩著嘴低聲說：“我就想倆孩子到了房間，會不會便勝卻人間無數？”
蔣苓白她一眼：“你管的著麼。”
竇禕彤領著唐洋走進樓裡，想了想說：“今天來人很多，要不去我房間吧，那裡好歹清靜些。”
唐洋跟在她的身後微笑點頭，喟然嘆息：“上次來這個樓裡去你的房間，彷彿還是昨天，可已經3年了啊……”
竇禕彤眼神一黯：“是啊，都3年了……上次來……”想到上次唐洋來，倆人在房間裡……登時臉上紅撲撲的飄起彩霞。
唐洋跟在身後看不到她臉色，只是抬頭望著那蜂腰圓臀，心頭一熱，快走兩步跟上，低聲問：“那你這幾年在國外，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嗯，就是，再和別人交往……”他越發小心翼翼，偷偷覷著臉色。
竇禕彤抿著嘴唇，轉過頭讓短髮遮住半邊臉頰：“過得還好，雖然英國菜就不是人吃的。至於別的，我……嗯……”
見她的樣子，唐洋深色越發暗淡，緩緩走在陽光燦爛的三樓走廊裡，故作大度的擠出陽光般的笑容：“哦，我知道了，那麼……”話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微微一怔。
竇禕彤也聽到了，頓時臉色一垮。
“舒服，啊，嗯，好爽，哦！”
這聲音動靜，誰聽都知道是在做什麼。尤其是這個聲音辨識度極高，一聽就是她小姨蔣薇！
想起上午蔣芸也是如此，她不由得咬牙切齒暗罵：這姐倆乾點什麼，就不能把門好好關上麼？
雖然上午剛和自己親堂弟親表弟來了個雙管齊下，可這並不意味著竇禕彤就打算在前男友面前不要臉了。
“那個……嗯……”竇禕彤臉頰抽搐著，忙不迭拉起一臉古怪的唐洋的手，強顏歡笑，“前面就是我屋了……”
加快往前走，剛要越過那半開的房門，一撇眼就看到一個女人趴在床上身上搭著被子，小鐘雖然只是T恤短褲，卻也穿戴整齊，站在一旁揮汗如雨用力的做按摩。
蔣薇趴著嗷嗷直叫：“爽！對，就是那，使勁按！”
雖然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竇禕彤心頭猛地一鬆，長出了一口大氣。
家裡亂歸亂，她卻不想讓唐洋知道這些：如果倆人真結婚了，那自然百無禁忌，就是唐洋想日她親媽都無所謂，遑論她這幾個風騷舅媽，還有淫水流遍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色中餓鬼投胎的兩個流氓姨。
恐怕到時候唐洋不上，這倆騷貨也得送屄上門。
如果不喜歡老的喜歡嫩的，還有涵羽涵文這倆活寶，反正不能讓唐洋的雞巴受了委屈。
但如果沒結婚只是談戀愛，而且也不像蘇景這樣已經定了親就等著夠歲數就娶過門，那自然就不好亂來了。
現在看到小鐘只是給蔣薇做按摩，竇禕彤輕鬆下來笑著說：“那是我老姨，那是二姨家的表弟小鐘。”
唐洋搭了一眼，見雖然蓋著被子，可蔣薇沒穿衣服露著香肩和兩條大腿，就沒敢多看：“哦哦，以前聽伯母說過，只是還沒正式的拜見。”
竇禕彤笑了笑：“下次有機會吧。”
雖然這麼說，唐洋也知道，估計再也不會有下次了。只是今天已經見到了竇禕彤，見她神態自若容光煥發，也知道了她在英國已經有了新的男友，心底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也許，該從過去走出來，開始下一段生活了。唐洋暗自想著，抬起頭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小鐘笑著說：“小姨，屁股撅起來。”
唐洋一愣：這是什麼按摩手法？
作為醫生，即便是不知道姓名的普醜住院醫，即便不是本專業方向，他對理療按摩多少也有了解，從沒聽說過有哪種放鬆按摩要撅屁股的。
好奇的放眼觀瞧，就看到蔣薇懶洋洋的一拱一拱撅起了屁股，絲毫不顧身上的小被單滑落下來，露出纖細的蠻腰和飽滿如玉的奶子。
緊接著小鐘油光發亮的兩隻手便按在兩片臀瓣上輕輕一抓，滑入了股溝當中緩緩揉搓。
聽著蔣薇如同吟唱一般的“嘶、哦，就是那，爽死我了……”的浪叫，誰都知道揉搓的是哪。
小鐘一手在上一手在下，一根手指摳著屁眼，一根手指挖著騷屄，一邊飛快的動作一邊問：“小姨，舒服嗎？”
“舒服，舒服！”蔣薇後背一彈一彈，屁股時不時向前聳動收縮，被他弄得渾身發熱，浪的難受，忍不住一伸手抓在小鐘褲襠上使勁揉搓，“好兒子，你這按摩的手法不錯啊，哪學的？”
小鐘嘻嘻笑道：“學了一陣了，本想給我媽解解乏，沒想到從韓國回來就一直沒見到她，您先享了福。”
說話間一抬頭看到目瞪口呆滿臉羞紅的竇禕彤，忙叫：“大姐姐！”
這一聲喊醒了發愣的竇禕彤，一轉頭看唐洋眼睛死死盯在蔣薇身上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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