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傳奇】純愛版(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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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4-05

一模一樣的房間。我穿梭其中,早已
失去了審美乃至時間的概念。直至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她似乎和整
個房間融為一體,修長的脖頸繃出一條柔美的弧度,肥碩的圓臀高高撅起。這幾
乎是怪異的,無論從空間構造還是時間邏輯上看。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那個屁
股,肉浪滾滾,真真切切。而股間的赭紅色軟肉溼淋淋的,像一朵奇異的花。迫
不及待地,我脫了褲子,就挺了進去——胯下的老二就像硬了一萬年那麼久。一
時興奮的火花在腦垂體上竄動,身前的女人也發出誘人的呻吟。我越挺越快,女
人的聲音也越發高亢。突然,她扭過頭來,或者說她的臉終於浮現了出來——是
母親!

  睜開眼時,天已矇矇亮。沒有時間概念。也聽不見雨聲。而我,正擁著母親,
胯部頂觸著一團柔軟。這讓我一個激靈,頭髮都豎了起來。小心撤出身子,平躺
好,我才鬆了口氣。扭頭看了母親一眼,她似乎還在夢中,烏黑秀髮散在枕間,
涼被下的身體尚在輕輕起伏。我對著天花板瞪了好一會兒——這是我糖紙般繽紛
的童年養成的嗜好之一,也沒瞪出什麼來,甚至沒能讓我從方才的夢中緩過神。

  我擦擦汗,又掃了母親一眼,她確實還在夢中,你能聽到輕輕的鼾聲。神使
鬼差地,我就湊了過去。撲鼻一股濃郁的清香,而秀髮間裸露出的少許白皙脖頸
在眼前不斷放大,讓人禁不住想要親近。涼被下的胴體也升騰起溫軟的氤氳,似
乎經過一夜雨水的澆灌正蓬勃開來。我哆嗦著貼上了母親的身體,胯下那股青春
的力量像是要把內褲撐破,再不找個落腳點下一秒就會血肉橫飛。

  這樣一個凌晨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會永生難忘。直到把硬得發疼的老二抵上
那團肥熟的柔軟,我才稍安幾許。而汗水已浸透全身,涼被緊貼下來,整個人像
是置身於蒸籠之中。如同過去數個週末的早晨,我挺動胯部,輕輕摩擦起來。只
是這一次,物件是我的母親。我把臉攀在母親肩頭,眼睛死死盯著那朵晶瑩的耳
垂,雙臂僵硬地癱直著,只有胯部處於運動狀態。堅硬的海綿體在兩瓣圓球間不
安地試探後,終於滑入了股縫間。只感到一團軟肉在輕輕地擠壓,我幾乎要叫出
聲來。伴著細微的滋滋聲,我越動越快。至於聲音來自何處,我也說不好。股間?

  涼被與身體間?亦或床鋪本身?又或許根本就沒有聲音呢?啊,我記不清了。

  總之,當那種在人的一生中註定會被一次次追尋的快感劃過脊椎骨時,我才
感到渾身的痠痛。

  溼漉漉的褲襠尚抵在母親屁股上,蜷縮的膝蓋感受著母親大腿的圓潤與光滑。

  而不安,像是早早安置在天花板上的網,已將我牢牢罩住。就在此時,母親
哼了一聲,緩緩翻了個身。我迅速撤出身子,隨著一波熱氣流從被窩裡衝出撲鼻
的杏仁味。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大氣不敢出,真的像塊鹹魚幹。母親卻沒有動
作。

  許久,我才撇過臉,偷偷掃了一眼。母親雙目緊閉,呼吸悠長,似乎仍在睡
夢當中。


                第六章

  足足有一週,汪洋大海才漸漸乾涸,變成了一潭巨大的沼澤。

  地勢高的地方重又冒出綠芽,正中央的龐大墳丘更是鬱鬱蔥蔥,連佇立其上
的幾株僵死老樹都生機煥發。還有那些橫七豎八的籃球架,我們用了好幾節體育
課才把它們一一扶起。我清楚地記得,好幾張籃板背面都鋪上了一層野菇菌,密
密麻麻,像是傾瀉而出的人腦。

  不知從何時起,校園裡開始流傳一則異聞:操場上的地下屍骸已飽吸靈氣,
靜待復活。理所當然地,很快就有人聽到了鬼叫,目睹了鬼影。

  謠言在玩樂間成為真理,以至於一天早自習後我們發現連綿起伏的數個墳塋
都被插上了帶血的衛生巾。為此教務處專門張貼通知,並下發到各班,教誨祖國
的花朵們要加強科學素養,抵制封建迷信。家屬卻不滿意,執意要捉拿真兇。由
此展開了歷時一個多月的校內大盤查。結果當然不了了之。然而那種迥異的氛圍
像是注入枯燥校園生活中的一支興奮劑,在痙攣的餘韻消散後悄悄沉澱於肌體記
憶之中。作為一個傳說,此事在以後的日子裡註定會被我們時常談起,用以活躍
氣氛,或者確切地說——填充歲月在彼此間造就的生疏和隔閡。

  另一則流言就沒那麼走運了,雖然也曾風光一時,但如今怕是再沒人會想起。

  冰雹後的某個中午,蹲在小食堂門口吃飯時,一個呆逼激動地說:「出大事
兒啦!」

  大夥埋頭苦幹,沒人搭茬。

  這逼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的出大事兒啦!地中海被幹死了!」

  我們這才抬起了頭。

  他咧著嘴,口水都流了出來:「遍地是血,怕是活不了了。」

  眾逼紛紛冷笑,這逼急了:「騙你們被驢日好吧?傻逼地中海老牛吃嫩草…
…」聲音低了下去,卻在發抖:「騷擾一個女教師,被家屬開了瓢,那個血啊。」

  一下子我們都興奮起來,簡直要歡呼雀躍。在對地中海表示深切「同情」後,
話題很快轉向女教師,具體說是她的奶子和屁股。啊,不好意思,我們總是那麼
飢渴。

  幾天後,隨著資訊的進一步豐富以及藉助我們超人的想象力,人物、事件、
過程都變得豐滿起來。有人甚至據此寫了一篇黃色小說,一度在男生間廣為流傳。

  地中海是教務處副主任,主抓財務,按理說不管紀律。但傻逼偏偏愛瞎逛,
瞅誰不順眼輕則一頓訓斥,重則寫檢查叫家長,是為校園厲鬼。其實此人和我家
也頗有些淵源——確切說是他父親。在城裡上小學那陣,這位喬老師教我們數學
和音樂。而若干年前,他同樣是母親的恩師。喬老師家就在西水屯,印象中有好
幾次,父母沒空、爺爺奶奶又不方便,都是他捎我回家。至今記得他那輛鈴木小
踏板,黑煙滾滾,嗡嗡作響,跑起來還沒瘸子走路快。還有他家二樓的鴿子——
有幾百只——撲騰起翅膀來,像層厚重的雲,實在令人豔羨。以至於上初中後我
很難把地中海和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頭聯絡起來——後者連毛髮都那樣濃密。

  至於受害人,據小道訊息,是教務處的一位已婚女教師。具體是哪個,誰也
說不好。我們沒事就跑到教職工櫥窗前研究一番,最後手裡握了好幾套可供選擇
的意淫方案。後來也有說法聲稱不是騷擾,而是通姦。我們當然不相信竟有人願
意和地中海通姦,但「通姦」這個詞無疑更讓人興奮。據說,兩人經常在辦公室
搞,一搞就是昏天暗地,以至於女教師忘記了回家。她丈夫餓得受不了,就跑到
學校來,正好捉姦當場。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苦主操起板磚就開了地中海的禿瓢,
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開。

  「如果不是110。」呆逼們信誓旦旦:「我們就永遠失去可敬的地中海啦
!」

     ***    ***    ***    ***

  說來也怪,對我而言,初三生活除了忙碌,所剩無多。依稀記得一個週末的
午後,我們在雜草都有半人高的操場上踢出來幾條一尺來長的大鯽魚。表面光鮮,
另一面卻被蛆蟲蠅蟻叮咬得面目全非。可操場上怎麼會有魚呢?或許有時候,記
憶也不可靠吧。然而,那長期被雨水浸泡而起皺的地表在烈日暴曬下崩開的條條
裂紋,那依舊茁壯茂盛、根莖卻在偷偷泛黃的野草,卻都又歷歷在目。還有我們
翻開鯽魚時嗡嗡而起的黑色蠅群,總是攜著讓人頭皮發麻的躁動時不時地溜出我
的腦海。教室裡的魚腥味似乎成了常態。

  僅僅一個暑假,乾癟的少女們都挺起了胸膛。我總是不經意地發覺各種褲縫
間殘留的褐色汙跡。它們包裹著稚嫩的臀部,隱秘又讓人噁心。當時大街小巷都
刷著紅桃k的廣告,有個傻逼煞有介事地告訴我們:「知道女的為啥要補血嗎?
她們每個月都要流好幾桶,你說浪費不浪費?」

  邴婕卻姍姍來遲,詢問王偉超,他也不知情。直到開學一週後,她才又出現
在課間的陽臺上。白襯衫,火紅的揹帶褲,高高翹起的馬尾,閃亮輕盈,一切如
故。只是柔弱的眉宇間會不經意地浮現出一絲陰霾,在一縷清風拂過後又消失得
無影無蹤。我遠遠地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開學後母親帶高一,倒是清閒了許多,偶爾我也會找母親蹭飯吃,被小舅媽
逮住兩次後,就再也不去了。我無法想象她當著眾親戚的面,擰著我的耳朵說:
「這林林啊,離開他媽怕是沒法活了,羞不羞啊。」這樣一來,我恐怕真的沒法
活了。理所當然,我也就沒時間再去工地。記得開學前一天,母親在被財務處告
知學費已繳清,用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撇我一眼後,說:「等著!晚上回去再跟你
算賬。」如你所見,當天吃過晚飯,在樓頂乘涼時,我親愛的老媽子「嚴刑逼供」

  了三個半時辰。軟硬兼施糖衣炮彈那套她學不來,無非就是「坦白從寬抗拒
從嚴」。

  我當然是臨死不屈,堅決捍衛了一個英特耐雄納爾的頑固本色及優良品格。

  最後母親撇撇嘴:「你就犟吧,一頭倔驢!」說這話時,卻再已難掩那抹笑
意。

     ***    ***    ***    ***

  再次見到陸永平已是九月中旬。由於初次探監不懂規矩,奶奶給拾掇了整整
兩大編織袋的雜七雜八——其中包括兩個南瓜,都原封不動地拉了回來。這次爺
爺說什麼也要喊上陸永平,「甭管有沒有熟人,拉上他總不會錯」。我當然不願
意去。母親本來也不去,但終歸架不住倆老人的死纏爛打。奶奶依舊不吸取教訓,
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給捎過去。連一貫笑眯眯的陸永平都皺起了眉頭。臨行,
陸永平按下喇叭,問道:「小林你真不去?」說著他眨了眨眼。瞬間一陣惶恐的
巨浪從我體內呼嘯而過,幾乎條件反射地,我望向母親。她正和奶奶說著什麼,
碎花小翻領託著一截白皙修長的脖頸,秀髮盤在腦後,發跡線下散著一簇微卷碎
發——在一抹飽滿日光的鋪陳下,是那麼嬌柔可愛。二話不說,我立馬躥上了車。

  這次會見雙方都剋制了許多。最起碼,奶奶已能吐出完整字句了。她老人家
心情很好,甚至要讓父母單獨講幾句。這簡直有點像國產電視劇裡的情節,搞得
我一愣一愣的。然而不等回過神,可憐的我就被奶奶一把拽了出去。

  陸永平呆在走廊裡,斜倚著長凳,正和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海侃著。遠遠就
能看見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暴凸的青筋以及頻頻射向陽光下粉塵的點點唾沫。見
我們過來,陸永平立馬招呼爺爺奶奶坐下,介紹說這是什麼什麼科長,這次可多
虧了他。倆老人趕忙又起身,一陣感激涕零。胖子大手一揮,說都自己人,根本
不是事兒。

  我僵硬地坐著,也不知該不該站起來,只覺得凳子硌得屁股疼。那是八九十
年代遍佈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的長凳,褐色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千瘡百孔的
條紋狀裸木,撲鼻一股腐朽的氣息。或許還有消毒水的味道,我也說不好。總之
一陣百無聊賴的摳摳挖挖後,一條肥白大青蟲鑽了出來。腦袋黏糊糊地卡在我的
指甲縫裡,身子還在兀自扭動。至今我記得它那獨一無二的褐色體液——像吸了
人血——我把它拿給奶奶看,卻被一巴掌掃到了地上。

  回家路上,爺爺突然一拍大腿。大家忙問怎麼了,他老人家含混不清,口水
都耷拉下來:「看這記性,咱都見過和平了,永平可還沒見呢!」

  陸永平呵呵笑著:「有規章,近親才能會見。」

  奶奶說:「咋,自己親兄弟還不算近親?再說有魯科長在,這點小事兒還辦
不成?」

  陸永平又是哈哈兩聲:「也是,下次看看吧。」

  車裡的燥熱氣流讓我有些心神不寧。下意識地,我通過後視鏡掃了母親一眼,
不想她也看了過來。我趕忙低下頭,揉了揉鼻子,卻嗅到一股混著汗臭的皮革味。

     ***    ***    ***    ***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個夏秋季節空氣裡都瀰漫著一股黴味。通往學校的西
南小徑變得泥濘不堪,我們不得不繞到新修的環城路。大概就是從那時起,晚自
習放學後我會屈尊與母親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課的話。印象中,一路上我要
麼沉默不語,要麼沒頭沒腦地講一些同學間流傳的低幼笑話,再不就搜腸刮肚地
賣弄從雜誌上掃到的奇聞異事。我說終有一天我們會佔領美利堅,我說印度有個
女人生出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我說世界上有個叫馬孔多的地方,一下雨就是三
年半。或許我沉默太久,又或許我說得太多,口若懸河起來反而越發顯得口拙舌
笨。而母親總是一個傾聽者,時而配合地笑,時而刁難我一番,時而也會打斷我,
怪我哪來的閒工夫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流沙一樣的日子,連母親的面容
都那麼虛無縹緲。只記得身旁的淡淡清香,在凝固而木訥的路燈下,在遠處呆逼
們不時的轟然大笑中,悄悄飄散開來,像夜色那樣遼遠。

  還有那個永生難忘的凌晨。不等母親醒來,我就奪荒而逃。伴著淅淅瀝瀝的
小雨,我度過了溼漉漉的一天。在課堂上,在人群中,我總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
命的氣息。我覺得自己快要餿掉了。更讓我擔心的是母親——如果她覺察到了什
麼,那我不如死掉好了。一連幾天我都籠罩在不安之中。每說一句話、做一個動
作,我都會偷偷觀察母親的反應。而當碰觸到她溫潤的目光,我又會像被針扎一
樣慌亂地躲開。這當然是愚蠢而可疑的。直至有一次,母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擰住我的耳朵,厲聲喝道:「整天賊眉鼠眼的,做了啥虧心事兒,從實招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精液會不會透過褲衩浸到母親股間,甚
至穿透內褲粘到那團赭紅色的肉上。剎那間,一種難言的興奮開始在黑暗中顫動。

  如此粘稠而灼熱,讓人心生恐懼。

  大概就是「開瓢」事件後不久,為應付中招考試,實驗課總算開始切實地付
諸實踐。我打心眼裡喜歡那些精密儀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塊生石灰,一旦
跑到操作檯上,在我眼中也頓時高大上起來。偶爾3、4班會混一塊上課,這無
疑為王偉超調皮搗蛋創造了空間。有一次他直接把邴婕推過來,和我一個小組,
引得呆逼們頻頻尖叫。瞬間我整個人都燃起一團火,心跳像大功率馬達,夯得周
遭空氣都在震動。多麼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劇烈地改變一個人。接下來簡直是
場災難。老練如我面對最簡單的實驗竟也錯漏百出,最後被物理老師狠狠羞辱了
一番。至於身旁的邴婕,我只記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無骨的手。特別地,她
左手上戴了條黑色手鍊,手腕翻飛間不時劃過幾道光。我覺得這有些庸俗。

  上次探監後陸永平就再沒出現,倒是張鳳棠到過家裡一次。

  記得是九月最後的一個週六下午,我打球回來便直奔洗澡間。下意識地掃了
一眼,洗衣籃裡空空如也,這讓我多少有些失落。

  可隨著水流傾瀉而下,那股躁動如約而至,老二立馬撅了起來。心不在焉地
捋了幾下,又掃了眼洗衣籃,我垂首盯著龜頭看了好一會兒。粉粉的,鑲著青邊,
水簾拂過時顯得憋屈而可笑,比陸永平的明顯要大一圈。這讓我沒由來的全身都
處在膨脹勃起狀態,不由自主地攥緊它,狠狠擼動起來。當那具瑩白胴體浮過腦
海之際,響起了敲門聲。我一個激靈,僵在那兒。側耳傾聽,又是兩聲:「林林?」

  套上運動褲,我慢吞吞地走了出來。院子裡沒人。正疑惑間,客廳的門簾掀
起,露出一張黑黑瘦瘦的臉。黯淡無光的三角眼攤在上面,像兩粒拍扁的羊屎蛋。

  陸宏峰是隻軟綿綿的羊羔,全無陸永平的精神氣。他依著門框,怯怯地叫道:
「哥。」我嗯了聲,正要發問,屋裡響起高亮的女聲:「你媽呢?不在家?」張
鳳棠從來不是家裡的常客,但父親出事前偶爾也會來竄個門。這大半年還真沒見
過她幾次。暑假在商業街瞎逛時,她騎著小踏板從身前呼嘯而過,只留下一個清
涼背影以及王偉超的一句感慨——「靠她屄」。

  我邊擦頭邊回答她:「好像學校有事兒。」

  「你洗你的唄,咋出來了?」張鳳棠瞟了我一眼,揚了揚下巴,「喏,咱家
葡萄全卸了,親戚們一家一袋,誰也不偏袒。」

  茶几上斜躺著一個大包裝袋,鼓鼓囊囊的,似有條女士內褲包裝盒擱在最上
面。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只有毛巾摩擦頭髮的聲音。張鳳棠也不說話,在
客廳裡溜達起來。那天她照舊濃妝豔抹,猩紅的嘴唇像是剛吸了幾桶人血。

  半晌我才蹦出一句:「我姐考上了吧?」

  一旁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搶道:「考上了,十一就回來呢。」

  「虧你還記得,」張鳳棠俯身盯著魚缸,頭也不回:「六月份考試,這可都
十月份了。」

  我又沒話說了,濃郁的香水味讓人想打噴嚏。我把毛巾搭上肩頭,掃了陸宏
峰一眼:「你爸呢?」

  「喲,跟你姨夫還真是親啊。」張鳳棠似笑非笑,手裡捏著把癢癢撓,邊敲
腿邊朝我走來。她腿上裹著雙魚網襪,寬大的網眼合著催人淚下的香水,讓我煩
躁莫名。轉身走出來,深呼了口氣,我進了自己房間。剛想找件上衣,張鳳棠也
跟了進來。我只好斜靠在床頭,手裡把玩著毛巾,脊樑卻挺得筆直。張鳳棠四下
瞧了瞧,吸了吸鼻子。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我不由擔心犄角旮旯裡會冷不丁地
蹦出股杏仁味。

  「這麼多磁帶啊,也借你弟聽聽唄。」她在床頭短几上扒拉了一通,隨手捏
了兩盤,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麼亂七八糟,好聽不?」

  我不想搭理她。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腳踢死她。她倒不以為意,丟下磁
帶,起身奔往下一個目標。隨著屁股的扭動,香水在屋子裡瀰漫開來。周遭靜悄
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的嗒嗒聲。我抬頭瞥了眼窗外,風和日麗,簡直令人絕望。

  如果此刻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我們將得以奔出門去,暫時擺脫這令人窒息
的氛圍。

  迷瞪間張鳳棠突然開口了,脆生生地:「你姨夫老上這兒來吧?」

  我猝不及防:「啊?」

  她緩緩走來,網眼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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