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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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6-19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35660
2020/06/19

  在電話裡傅穹羽也沒有跟我說清楚,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最近局
裡只要一齣事情肯定就是大事,而先前的好多東西,比如送到安保局的一大堆關
於夏雪平住所被炸了之後哪些相關的證據、比如佟德達老大爺的莫名其妙在自己
寢室裡被人用刀捅死、比如從首都中央警察部警備部門送來的那些被人盜走的武
器裝備、比如之前被送到緝毒大隊以及邱康健自己研究的那些「生死果」樣本與
資料資料——呵呵,讓自己的記憶回溯一下,我才發現局裡還有這麼一褲兜子事
情沒擦乾淨呢;

  我便只好立刻叫了一輛計程車火急火燎地趕了回去。一回去之後,等著我的
是那從首都寄過來的兩份檔案,以及坐在一樓大廳裡平時趙嘉霖給自己額外加班
的那張桌子上,披著棉襖、喝著啤酒跟汽水、沾著滿嘴的油水啃著鐵板煎雞架的
傅穹羽和申雨萌,還有秦耀楊沅沅這一對兒,外加一幫圍在他們幾個身邊,也對
那一桌的雞架啤酒垂涎三尺、卻似乎是為了保持身材而只能捂著保溫杯幹喝溫開
水的一幫文職實習女警。

  「秋巖哥!」「秋巖學長好!」

  一見到我之後,所有人居然齊齊起立,對我恭敬地問候了一句,甚至還有人
行了禮、有人鞠了躬——恍惚間我還真有了一種回到了我那剛過去不久、卻十分
讓人懷念的、經常會被被一幫學弟學妹夾道問候、回眸圍觀的警校時期一般的錯
覺。

  「你們好,咳咳……我說你們各位也不用這樣吧?搞得怎麼回事似的……坐
吧,坐吧……」不過現在的我再遇上這樣的排場的時候,卻跟當初的我的反應和
心境大不相同:當年的我走在校園裡,永遠驕傲得像一隻小公雞一樣趾高氣揚,
看著那些圍著我轉的學弟學妹們,我一方面煩得要死,另一方面卻很誠實地把得
意的微笑一直掛在臉上,並且享受那種眾星拱月的感覺;而現在的我,是打心底
裡不想再被這麼捧著,我反而更希望在大多數時候,被人少注意一些——至少在
我真的覺著自己的能力配得上這樣的追捧之後再說。

  ——可能,在這段時間裡,我也算是知道我自己到底幾斤幾兩了,才會有這
麼大的變化吧。

  我敷衍地跟那些文職實習女警們打了幾聲招呼之後,接著便又看了看傅穹羽
他們:「你幾個怎麼不在辦公室而在這兒呢?還隔這兒吃上了?」然後我又專門
看向了秦耀、楊沅沅和申雨萌,多補了一句,「這大過節的,你們怎麼也不回家
?」

  「我……我是跟家裡人吵架了,反正在哪待著都是待著,知道小羽在辦公室
值班來著,我就來陪他了。呵呵,學長,我也是真沒想到這大元旦的,在局裡值
班的竟然都是咱們剛從警校畢業的實習生。」申雨萌說道——也是,有時候我都
忘了這個外表純良的小姑娘,平時混不吝的事情也沒少跟著秦耀黃毛兒這一對兒
瞎胡幹。

  「那你倆呢?」我又看了看哪怕在我問話、他們也站起身來,卻依舊忙於舔
嘴抹舌嗦楞著雞架上的肉筋的秦耀和楊沅沅。

  「我倆啊……哈哈,秋巖哥,我倆沒家你忘啦?」秦耀用手背一抹嘴唇笑了
笑,「可能你最近真是太忙了忙忘了,反正我倆除了警校宿舍之外,大部分時間
也就住咱們局宿舍,要麼就在外面找個小旅館或者輪番住鐘點房。在別的地方待
著,閒著也是閒著,所以我倆就帶著點兒宵夜來陪」老傅「來了,陪他加班至少
還能找個人嘮會兒嗑兒……唉,這元旦新年連著休息,從前天31號就有不少人
不來上班了,局裡也真怪冷清的。」

  「哦……」我確實因為遇到的事情太多、繼而最近腦子裡裝的東西也實在太
多,所以關於秦耀和楊沅沅的事情我也記不太清了,並且以至於他倆到底跟我講
沒講過他倆的身世,我都有點校不準,只是模稜兩可地記著他倆好像是誰,一個
跟爺爺奶奶一起住,一個從小壓根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來著。

  「可不是麼?而且今天不還是什麼,各大商場和電商平臺從大前年就定下的
」情侶新年日「麼?」楊沅沅嘴唇上還粘著兩粒孜然,卻垂頭喪氣地說道,「本
來就沒個正經的家,還搞出來二次暴擊,我真是醉了……我都恨不得點著火把去
各大廣場上面把他們那一對對兒的放火燒死!」

  「咳咳咳!我還喘氣呢!咱倆不也是情侶嗎?積點口德,中不中?」秦耀故
意清了清嗓子,衢眯著「扁擔鉤」眼睛看著楊沅沅。

  周圍那些實習女警在一旁看熱鬧一樣地看著這一對兒,聽了秦耀的話後,更
是發出一陣爆笑。

  「中個屁,你可給拉倒吧!要是沒有你還好呢,有你在,跟人家別人的男朋
友一對比,我都覺得我還莫不如單身呢!」

  「嘿!真是兩天不收拾你,你就上房揭瓦哈?你等今晚回寢室的!我好好收
拾你!」

  「你能耐也見長是吧?行啊,你要咋收拾我啊?」

  「哼!操哭你……」

  那些文職實習女警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又跟著發出了此起彼伏地銀鈴般
的笑聲。

  眼見著秦耀這臭小子又在這給我重案一組丟人現眼,我便立刻斥責了他兩句
:「行了行了啊!當這麼多姑娘的面兒,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影響?你當全天下女
孩都是你家這小黃毛的德性?」

  「我錯了,秋巖哥……」這傢伙的認錯速度倒是快,接著又側過頭猥瑣地笑
著衝著楊沅沅吐了吐舌頭。

  「不過說真的,話說為啥元旦新年現在得過兩天呢?還偏偏得等到1月2號
零點才能放禮花、才算過了陽曆的年?誰定的?」楊沅沅剛嚥下一口「七星山」
橘子汽水,又睜大著她那漏神的雙眼,對所有人問道。

  「哈哈,你國中時候歷史政治沒好好學吧?」秦耀嘲笑地看著楊沅沅。

  「屁話!你好好學了?」

  「嗯吶!我關於這部分的東西我還真好好學了!你可不知道吧?現在就我們
國家元旦得過兩天,而且得等到1月1號到1月2號之間這一宿才能搞慶祝活動
——這就是因為黎清波去世那天,就是在12月31號晚上十一點半左右,為了
他,兩黨和解之後才這麼改的。」

  「……黎清波?誰啊?」

  「我的個天,這你都不知道?老傅,你告訴她是誰。」

  傅穹羽正在一旁默默地擦嘴,又忙不迭地不知道在一旁是跟誰快速發了一條
資訊,來不及回身,直接開口道:「藍黨在南島時期,建豐總統之後的那個藍黨
黨主席,同時也是他們南島藍黨割據政府的總統。」

  「你看看,小傅都知道!」

  「哦,原來是那個南島老二鬼子!那他那個老逼燈多個雞巴啊?為了他,整
個國家對於元旦這種破日子還得過兩天?」楊沅沅不忿道。

  申雨萌在旁邊說道:「他之後的藍黨主席就是陸忠華,陸忠華之後是葉九升
、胡博宏,之後葉九升再次當選,再之後分別是莊立文、咱們當初過渡政府的那
位女總統黃秀珠,然後是白澤義、再之後就是現在的汪啟程——這些人全在黎清
波時代受到過不同程度的提拔和恩惠,所以,你懂的,無論全國的正經的老百姓
對這老賊怎樣討厭,他們藍黨的人是不敢對他說什麼造次的話的;更何況,黎清
波老賊號稱」南島制度之父「,而且他就在兩黨和解前夕去世,他們藍黨當年為
了提高自己在內地的話語權,又怎麼可能不故意拿這個事情跟紅黨來做文章……


  ——紅黨藍黨、紅黨藍黨,最近好像所有人滿腦子滿嘴都是這兩個詞,尤其
是我剛從趙嘉霖她本家回來,剛遇上蔡勵晟,我現在都覺得我對這兩個詞有點過
敏了。

  「所以,那幫人現在過的其實不是什麼」情侶新年「?壓根……這不就是農
村那種招童男童女給死人下跪磕頭一樣麼?我靠,真噁心!」

  其實也不止是下跪磕頭。據說剛兩黨和解那會兒進入過渡政府時期,隨著紅
黨對地方尤其是鄉鎮的風俗宗教的控制日漸式微,在一些資訊不發達、傳統封建
氣息濃烈的地方,又恢復和誕生了好多亂七八糟的糟粕民俗。其中有一項,就是
在年齡已過七十二歲的老人的葬禮上,安排一對兒童男童女幫著祭祀——男女各
不能超過八歲和六歲,各自的八字必須得跟去世的老人合,而祭祀的過程,除了
剛剛楊沅沅所說的下跪磕頭之外,還得當著所有前來祭拜的人的面前,把孩童的
衣服脫了,然後讓小女孩的臉蛋上、肚子上和屁股上抹上用糯米、白米、高粱、
小米、麥子跟白糖混在一起磨成的麵粉,再讓小女孩把自己身上的麵粉給小男孩
全身上下都蹭滿,結束了之後,還得讓小男孩用嘴巴舌頭,把小女孩身上所有蘸
到白麵的地方舔舐乾淨;之後這倆孩子就算訂了娃娃親,名曰「上香娃娃媒」,
又叫「配上香」,而且按照那種民俗說法是,過了72歲的老人過世之後不好投
胎,而經過倆小孩這麼一番折騰,以後他倆長大了所生的孩子,便是已故老人的
下一世——我自認民俗風情類的百科全書也不少看,但我也真不知道這玩意是典
出何處。有需求就有市場,外加就算是再愚昧不開化的地方,也有家長知道,讓
自己的孩子大庭廣眾之下脫得赤條條、讓其他人看著跟另一個孩子做這種極具性
意味的事情多少也很羞恥,於是「重金聘娃娃媒」的中介、藉著詐騙和高利貸威
脅強迫男童女童、拐賣兒童然後專找葬禮「配上香」等諸如此類毫不人道的違法
買賣,在那幾年竟如同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或者說又像是久未清潔的傷口化膿
蔓延到整個肌膚一樣爛瘡遍體。即便後來司法部訂下法律嚴禁此等惡俗之事,但
是直到現在,這樣的事情在一些稍微偏遠一點的山村依然層出不窮,先前鄭睿安
而重案二組的霍瀟瀟一直跟進的,便是在Y省西邊幾個縣城和鄉村出現的這樣的
一起案子:她倆盯了一個從一個村拐賣兒童到另一個村「配上香」的犯罪團伙,
前前後後盯了三年,可是直到現在,就因為當地村民的阻撓鬧事,她們那個專案
組也沒能徹底地把那個團伙全體一網打盡。

  如果把以上這個事情聯絡到黎清波那個老傢伙的死上頭,再想想看,此時此
刻舉國上下都有一大堆跟剛才那些在時事廣場上等著看焰火的一對一對一樣的小
情侶們,在天南海北期盼新年之後,肯定是要去開房間或者回到家裡共度良宵的
,要是這麼一尋思,確實夠噁心。

  「行了行了!咱別把話題扯到南島還有什麼農村去了好不好?咱們先就著咱
們F市市局自己的事情、聊聊眼把前的事情吧!這傢伙……話題還扯出去十萬八
千里了……」我打斷了他們的七嘴八舌,然後立刻問道:「小傅,你給我打電話
說局裡出事了,這到底出啥事了?」

  傅穹羽立刻立正站好,擦了擦嘴巴之後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的這些文職
警察,低著頭拉著我的胳膊、乞求似的把我拉到了一邊,然後對我小聲說道:「
——哥,咱們局裡遭賊了。」

  「啥?遭賊了?」

  「嗯,遭賊了。我也是剛準備回寢室休息之前才知道的事情,檔案室和財務
處被翻了個底朝天。今天本來檔案室和財務處是沒人值班的,只有保衛處的幾個
值班師兄、以及咱們警校在制服大隊的實習學警樓上樓下地來回看看。後來,跟
咱們一起來市局的、我們這屆三班有個叫錢小潮的哥們兒剛剛最後一次樓上樓下
巡檢的時候,發現財務處和檔案室的門雖然是關著的,但是總感覺哪兒不太對,
他最後一次路過財務處的時候,就徒手碰了一下防盜鐵門,讓才發現防盜密碼鎖
的鎖芯知道叫誰拿強酸和焊槍之類的東西給破壞了;等回過身再一扒檔案室的門
,也是一樣……」

  ——我的個天!

  「了不得了,我的F市!」我忍不住連嘆帶罵地說道,「這他孃的得是個什
麼樣的賊,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偷東西都他媽的偷到警察局來了?還是一個堂堂
市立警察局!」但我再轉念把剛才傅穹羽告訴我的事情過了一遍腦子,我似乎多
少嗅出來一點非同尋常的東西了:「檔案室和財務處都少什麼東西了?」

  「這個……我們還不知道呢,大概就知道檔案室檔案庫被人翻過了、裡面的
幾臺電腦也被人開啟過,然後就是財務處放現金的保險庫被人撬了。」傅穹羽支
支吾吾地動著口舌,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還有話剛要吐出來,卻被我攔在了半道
:「秋巖哥,我還沒說完呢……」

  「怎麼了?」

  傅穹羽警覺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又小聲對我說道:「我跟秦耀沅沅還有
小萌我都沒敢說……除了檔案室和財務處保險庫,他們說你的辦公桌抽屜,跟夏
警官的辦公桌抽屜也都被人撬過了。」

  「啥?」這下我又懵了。

  「之前我們正在辦公室聊天呢,剛聽說檔案跟財務被盜的事情,結果來調查
的那幫死媽玩意就把我們幾個從辦公室攆出去了,我們都不知道咋回事,然後他
們就把我叫到一邊,只告訴我說您和夏警官的抽屜應該也是被盜了,並且讓我馬
上打電話聯絡你。別的就啥都沒告訴我。」

  「不是……他們來調查的怎麼知道我和夏雪平的……你等會兒,誰來調查的
?又是安保局那幫人嗎?是桂霜晴那娘們兒,還是那天你們剛見過的歐陽雅霓處
長?」

  「不,秋巖哥,不是安保局的那幫人,是風紀處方岳他們。」

  「方岳?他?」——呵呵,這小子現在這麼大的能耐麼?他一個風紀處搞掃
黃和查禁非法宣傳廣告、違規出版物的,竟然把局裡的失竊案也能攬在手裡了?
看來風紀處的事情,我還真是久疏追更了呢。

  傅穹羽想了想,繼續對我小聲地大吐心聲:「您可千萬別小覷了這老小子,
學長,這小子在局裡現在,是除了你之外的」警校御三家「中的第二把交椅,位
置雖然在你之下,但是也挺穩的——風紀處在您休假又調回咱們重案一組、李曉
妍處長去做了大範圍吸脂、莫陽師兄去治耳朵舌頭、丁精武又辭職神隱,方岳在
風紀處基本上就他一個人說了算了,而現在呢,李處長和莫陽兩個人好像對他又
都很信任,之前跟您關係比較好的莊寧、許彤晨、邢曉佳咱們也都認識,聽他們
幾個說他們在風紀處現在沒少受到排擠,要是跟方岳他們的人出現矛盾了,李莫
二人大多數也都是偏向方岳的;上一次那個馬慶暘他們,想要在後巷算計您的事
情,我們幾個一直覺著跟這個方岳不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但問題是局裡最後給
的處分,居然絲毫沒有牽連到這老小子,您說說!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在這忙活
上官果果和那個蘭律師的案子,所以您可能太忙就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胡敬魴
副廳長沒少跟這個方岳見過面,而且據說儘管他是沈副局從別的分局調來的,但
是徐局對他做的很多工作也讚賞有加。有了以上的這些種種,他可是真不把局裡
的其他人放在眼裡——您就看現在跟咱們一起坐在這的這幫檔案室和財務處的小
姐姐們,她們今天並不值班,檔案股和財務處也沒給她們安排值班,她們都是家
在外地或者沒有家的、只能住在局裡宿舍的,結果就這大晚上的,被方岳他們給
從被窩裡豁攏起來叫到這來一起熬著。你說可不可氣?」

  「是啊,她們能知道什麼……」看著這些坐在大廳裡穿的不多、湊在一起取
暖、還拿著手機刷八卦頭條的文職女警們,我不由得說了一句。

  「以我的淺見,秋巖哥,下面的人雖然都對他頗有微詞,但上面的人卻對那
些微詞置之不理且還要予以重用,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好對付啊!」

  「嗯。我知道了……呵呵,還」警校御三家「,你們咋起得這外號?」

  「對啊,您一個,那個方岳一個,還有網監處的白鐵心,」大白鶴學長「一
個。」警校御三家「,從咱們這幾屆警校出來的目前在市局最有名的三個人啊—
—什麼AKB48、創造101之類的,不都對排名前三的這麼叫麼。不過沒事
,秋巖哥,大白鶴學長不是您的鐵哥們兒嘛!你倆聯手,收拾方岳這傢伙絕對沒
問題!」

  「呵呵……」我苦笑了一下。唉,我也不知道我跟白鐵心這個「鐵哥們」到
底怎麼了,我倆已經好久沒像樣地交心聊天過了。

  我想了想,又問了一句:「那現在局長和副局長,他倆誰在局裡呢,還是都
不在啊?」

  「他們都在呢。」傅穹羽說道,「但都是剛回來不久。沈量才是被那個姓王
的女人開車送回來的,在他車上好像還有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沈副局剛下車的時
候,我看到了他好像和那另外的咱們之前女人似乎吵了一架。我聽制服大隊的師
兄們小聲唸叨說,那女人是沈副局的前妻。」

  「沈量才的前妻?」

  「嗯,秋巖哥你見過麼?」

  「我哪見過,我來局裡的時間比你們才早幾個月啊?」

  「我覺得秋巖哥,你現在最好別去招惹那個倭瓜;徐局好像喝了酒,被邱課
長扛回來的——邱課長也回來了,現在也在鑑定課實驗室呢。」

  「嗯,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沒想到傅穹羽這小傢伙心思倒是夠細的。

  隨後我走到滯留在市局大樓一樓大廳裡的所有人面前,對他們開口道:「行
了,各位美女,還有咱們這兩位一胖一瘦小帥哥,都回寢室休息吧。元旦這兩天
你們辛苦了。這也沒你們的事情了。」

  「但是,風紀處那個方岳說……」

  「用不著」方岳說「,我警銜比他高,我在風紀處的資歷比他老,我的職位
還比他大呢!這大冷的天,再讓你們著涼了,搞出來個流感發燒不是更添亂麼?
讓你們在這乾耗著,就能抓著賊是怎的?行啦,別囉嗦了,這是命令!趕緊回寢
室暖和暖和去吧!出事兒我一個人兜著!」我對他們所有人招手道,「吃雞架回
寢室吃,看誰跟誰出軌回寢室去看!」

  把他們所有人都攆回了寢室,我才上樓準備去會會方岳。當然,我也並不是
為了去招惹那個外表道貌岸然、內心卻像瘋狗一樣的傢伙,比起他來,我更關心
的,是到底是誰對警局裡檔案室和財務處所存著的東西那麼感興趣,並這個人又
為什麼在同時撬了我和夏雪平的抽屜,他是憑什麼認為我和夏雪平會持有本該放
在檔案室或財務處裡的東西,而他要找的,又是一件什麼樣的東西。

  ——而這些,會跟先前我想到的那些到現在依然懸而未決的事情有所關聯麼
?而它們,是不是跟那個神秘的「天網」有關呢?

  我正想著這些事情,再一晃神,正好迎面碰上方岳——並且真的是字面意思
上的「碰」,我的下巴差點跟這個差不多一米七的小個子的腦門撞上;當然,在
他的身後還跟著馬慶暘和那十來個小嘍囉,幾個人正好剛從我重案一組的辦公室
裡走出來,他們一見我差點跟他們的老大方岳撞在一起,一個個雖然都不敢輕舉
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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