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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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9-21

雜了,越往後,你們參與的事情越少,對你們倆越有利。其他的事,你們就別問
了。」

  這話說得,卻突然又讓我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了——怎麼著,這是要徹底把我
給趕走麼?天網的事情還沒查出個子醜寅卯,就要把我從這裡面摘出去?

  我腦子一轉,跟上問了一句:「連我舅舅夏雪原的事情,我也不能問是麼?」

  周荻臉上一板,但又好像料定了我會跟他談及夏雪原的事情一樣,對我點了
點頭:「對,這事兒你也不能管。或者更確切地說,尤其是你,最不能管。秋巖,
我這可是為你好。」

  行,又他媽的一句為了我好。怎麼滿世界的人都覺得他們做任何事都是為了
我好?

  「啊,為我好啊,嗯,那行。」我假裝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搔了搔腦門:
「那我問你個不太想幹的事情,行吧?關於我舅舅可能還活著的事情,我就問你,
你是從夏雪平那兒聽說的麼?」

  「別問了,秋巖,我不會告訴你的。」周荻板著臉說道。

  「那我再問問你,周荻,你知不知道夏雪平暫時還沒想好把這件事彙報給嶽
凌音阿姨、彙報給你們情報局和咱們警察局呢?」

  周荻顯然是有點被問住了,我等了他三四秒,他都沒給我回一個字。

  我倒吸一口氣,看著他這副蒸不爛、煮不透的茛樣子,心裡也跟著氣上來了:
「好傢伙,夏雪平都沒做好決定,結果這檔子事情你倒是先給懟出來了是吧?我
舅舅可能確實之前是詐死、可能現在正在幹一些罪大惡極的事情,但好說歹說,
他也是我的家人——也是夏雪平為數不多的親人了!她肯定不會包庇夏雪原,但
無論怎麼說,你都得先勸勸她、等她拿定了心思你再扯你的周密計劃吧?現在你
還要把我從專案組擇出來,你什麼意思?你明明白白地在之前跟別人表達過——」

  我也抬手一指此刻正站在原地、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趙嘉霖「你在你他
媽的都跟她訂了婚約了,你還跟人說你愛慕夏雪平,你們倆還有揹著人的私情……」

  「我和雪平……」周荻默唸了一句,突然微皺起眉頭看著我,眼睛還有點發
直。

  ——我只道他是故意跟我裝傻,或者醞釀著什麼氣我的話,因此,我根本沒
給他解釋的機會,繼續說道:「那你他媽的真就不考慮夏雪平的感受麼?她還在
糾結呢,你倒是把這件事直接捅出來了!周荻,你是怎麼想的呢?你自己說說,
你乾的這還叫人事兒?」

  周荻沒多解釋,抿了抿嘴,又深呼吸了一番,接著卻冷笑一聲,嘴裡跟點了
連珠炮似的說了一番話,但我剛才跟他提的那些話題,他一點都沒往上聊:「看
來我這個人,還是欠缺公私分明的做事風格。這也就是你們倆吧,換成局裡或者
部裡其他人,我不說懲罰吧,我也早就直接轉身關門就走了。我只說一句話:你
們剛才問我的這些事情,我沒有義務跟你們解釋,而且我也有責任不去解釋!我
現在能分配給你們的任務,就是查清楚你們面前的這些賬目,並且根據賬目,去
逐條核實資金的來源、查清資金的走向。這兩本賬本現在屬於機密檔案,你們只
能在這個房間裡看,用腦子記就可以了,不能帶走,也不能拍照。你們願意做就
做,不願意做,出了這個門,專案組就跟你們都沒關係了。」

  完了,本來自從先前我因為混不吝發脾氣,在艾立威那邊吃了好幾次癟之後,
我已經發誓今後要剋制了;結果剛才最後那幾句話,我想我多多少少也是被趙嘉
霖給傳染了,所以才沒繃住,雖說跟我先前的脾氣比起來肯定要好很多,但是還
是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我憎惡周荻和夏雪平那點事兒,趙嘉霖也是勤等著拿
自己是周荻老婆的身份跟他鬧,但是,畢竟他現在確實是我倆共同的上司,於是
這下好,我倆現在都被他反將了一軍。

  趙嘉霖站在原地、握著拳頭咬著牙,半天不說一句話。

  我想了想,轉身邁步走向門口。

  「你真想好了,秋巖?出了門之後,對於天網的調查就沒你的事兒了!」周
荻又對我問道。

  「不是,你這啥玩意……這不中午飯點兒了麼?我不合計該吃飯了麼?」隨
後我又對周荻身後還在低頭沉默不語的趙嘉霖說道,「走啊,師姐,不說好一起
吃飯的麼?」

  周荻按住了我的肩膀,腳往前走著,然後又回過身來,把我往裡推了推,嘴
上說道:「不用了,反正時間緊,你倆就在這房間裡午休吧。過會兒我還會派四
個保衛員過來,不讓你倆受到別人的打擾。」

  「嘿……那我要是內急想出恭呢?」周荻抬手一指,我一瞧這間小屋的白板
旁邊,正好有個小白門,打開了門一瞧,裡面正好是個單間衛生間,一個馬桶、
一臺洗手池,看著還挺乾淨,可清潔酸劑和氡氣的味道倒是挺衝。我斜稜著眼睛
看了看周荻,趕緊把著比衣櫥大不了多少的衛生間的排風扇打開了放放味道。

  周荻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所以沒事兒就在這屋裡好好待著吧。中午飯的
話,我已經安排好了,斜對過有家『馬家燒麥牛肉麵』,沒記錯的話你倆都好這
口味,我已經派人去給你倆點了兩碗熱湯牛肉麵、一兩份兒羊肉燒麥、一點兒小
菜和幾串肉串,待會兒就能送來,你們倆就在這吃吧。吃完了東西你倆馬上就看
賬本,我知道你倆記憶力都不錯,儘量把東西都記住了,時不我待。啥時候都看
完了,你倆啥時候再走。」

  周荻說完就轉身出了門,大概最慢也就三分鐘之後吧,走進來了兩個保衛員,
一個端著一個托盤、上面兩個白瓷茶杯、裡面加好了東西——我那杯裡是碧螺春
茶葉、趙嘉霖那杯子裡是川紅茶包加了甜牛奶又加了椰肉凍,那個保衛員另一手
裡還提摟著一隻保溫壺;另一個保衛員則拎著兩大隻外賣保溫袋,裡頭有四個大
號白紙碗,先兩碗麵條和牛肉片澆頭蔥花和榨菜白蘿蔔配菜、另兩碗則是牛肉清
湯,還有一塑膠盒羊肉燒麥,一塑膠盒滿當當的肉串,一塑膠盒酸甜拍黃瓜和糖
醋土豆絲,還有小塑膠包的辣椒紅油和陳醋。

  要知道這倆在把這些東西擺在我和趙嘉霖身旁的桌面上的時候,後背上還背
著衝鋒槍的,本來心緒複雜的我和趙嘉霖看著這一幕,讓倆揹著衝鋒槍的保衛員
給我倆端茶倒水,倒真正地有一種被人軟禁的感覺。

  「嫂子,何警官,慢慢吃。還有什麼需要的就說話。」其中一個保衛員說道,
並退身出了門。

  「那您二位吃了麼?」我忍著戾氣憋著委屈,硬著頭皮對那兩位問了一句。

  「這個您就不用管了。」另一個保衛員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周課長讓我倆
看著您二位看資料,我倆就不能怠慢,其他的您二位真不用管。」

  說完,辦公室的門就關上了。

  我一會過頭,趙嘉霖閉著眼睛,此刻,在她整個人周圍籠罩的氣都是黑的。

  我看著她這樣子,一來也是沒法不理睬她、有些於心不忍,二來也不能是等
待會我在桌上大快朵頤吃著、然後自個默默地看那些賬目,讓她一個人跟個望夫
石、或者更確切地說應該叫「怨婦石」一樣地杵在我面前,我便走到了她跟前,
並試著重新開啟話匣:「哈哈,行了呀,你們家周先生現在真是行了嗬!整個專
案組的行動走向、咱倆的人身自由和來去命運,都得聽人家的。他周荻現在可真
是得以了呀,做啥決定還都能繞過嶽凌音,人家還是首都那邊兒認可了的,可以!
可真叫一個飛黃騰達……哎,姐姐,你幹嘛?」

  ——我一邊說一邊靠近著趙嘉霖,本來合計著說幾句風言冷語逗逗她,然後
再拍拍她後背,就推她到座位上做好,喝了熱飲吃了面,該幹嘛就幹嘛吧,在這
光跟周荻慪氣也不值當,何況人家周荻都已經出去不在這了,我和趙嘉霖在這小
屋裡再繼續使性子哪有能給誰看呢。

  結果我這後面這麼一大段腹稿還沒念出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的本真模樣,
帶著著實掩飾不住的情緒,一下子迸發到了我的身上,她身子往前一栽、一頭撞
到我的胸口後,抬手出拳往我的肩頭亂雜著;我起初還以為是就我這麼幾句話就
把本來已經在窩火的她弄得生氣才這樣,沒想我一扶著她的雙肩把她推起來一看,
這姐姐已經在咬著嘴唇眯著眼睛,雙眼中跟開了冰河一樣,眼淚奔流三尺,根本
止不住,但哭得這麼厲害卻又根本不願意讓自己出一丁點的聲。

  這下更加讓我手足無措了。我最擺弄不了的,就是在我面前擱一個哭著的女
生。

  「嘉霖姐……你……你別哭啊!」

  但這那是我一句話就能止住的事兒呢,我這又不是念咒語,並且趙嘉霖在被
我端著肩膀站直身子後,雙眼無神地看著我,眼淚流得反而更兇了,但同時嘴上
還可以地憋著不出聲,哪怕嘴巴已經撇著咧開了,但就是把哭腔哽在嗓子眼處,
渾身上下卻跟著眼淚湧出而啜得一顫一顫。緊接著,她又是夢地超前一栽,用額
頭再次重重地撞在我的胸口,渾身難過地抽搐得更加厲害了。

  我看著她哭得這麼傷心,我的雙手也像不聽使喚一樣,念頭一動心一橫,緊
緊地把她抱在了自己壞裡;但等我真的把她抱住了,我好像覺著自己這麼做似乎
又不妥,可是當我想把手鬆開的時候,我卻又有點不忍加不捨,躊躇了半天,我
只能說了一句:「我說姐姐,你別哭了好不好?我這……我這可是新衣服……」

  趙嘉霖沒搭話,但是我又分明感覺到全身抽動著的她,也自然而然地舉起那
一雙嫩藕似的雙臂,緊緊地繞在了我的腰肌,而她的身子也在我的懷裡瑟縮著、
跟我的身體貼得更緊,甚至整張臉都貼到了我的胸膛。

  ——我這時候心裡反而更加擔心這姐姐了,因為人在哭泣的時候,本身壓著
聲音其實是一種很不健康的行為,會影響呼吸的節奏,而她又把口鼻都貼到了我
的胸肌上,還繼續壓著聲,而且她在我懷裡顫動得這麼劇烈,尤其她的身子骨還
這麼的單薄,雖說這次貼緊了她的身體、還有先前那個清早跟她居然睡在了一個
被窩裡之後竟然是摟著她醒來,我能感受到她的身上的結實肌腱也不少,但我還
是真的怕她別一會兒哭得一口氣背過去上不來,於是,我也放下了許多雜念,很
果斷地把自己一隻手放到了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著她苗條而柔軟又緊實的後
背,幫她順著氣息。

  撫摸著、撫摸著,貼著我胸口的趙嘉霖也總算是小聲地嚎啕了出來。

  差不多七八分鐘後,她才逐漸沒了聲音——這倒真給我嚇了一跳,我還真以
為她哭背過氣去暈厥了,把她的身子又端起來一看,這姐姐的眼淚儘管還在往外
吧嗒吧嗒地掉,但是比剛才已經好很多了,氣息也順韻了,臉上倒也由剛才的死
灰一樣變得通紅。

  「哭痛快點了?」看著面如春桃又桃花帶雨的趙嘉霖,我問了一句。

  趙嘉霖斜眼給我送了個帶著跋扈又憤懣,卻緊跟著蒙上一層羞怯的眼神,然
後微微嘟著嘴點了點頭。

  「哎,何必呢,這是……真沒必要……」我說著,從自己的休閒褲口袋裡掏
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來,遞給了趙嘉霖,並捎帶著明知故問對她說道:「你說
你這麼生氣幹嘛呀?到底是衝著他不安排我去盯那個溫泉會館,你才幫我出頭,
還是衝著他一直以來就沒好好對你,所以你借引子撒氣啊?」

  趙嘉霖哽咽著擦著眼淚,抿抿嘴唇後,終於開了口:「我……我就是看不慣
他……」

  「你看看?我一尋思就是。我自己都沒覺得不讓我去查那個『知魚樂』能怎
樣呢,你在這怎麼能居然比我還著急。我一想,就是你心裡對他有氣。」

  「哼……他憑什麼……什麼都是他說了算!」趙嘉霖像是在對我訴苦,又像
是自顧自地念叨,「從我剛認識他,到我後來小學四五年級了、開始追他,再到
現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他說啥是啥……而我想幹什麼、想要什麼,大部分
全都被他否了……『阿伯斯-夫錄』(混蛋)!」

  「您也別在這罵滿文詞兒,三格格,」我拍了拍她的後背,看她徹底不哭了,
我便連推帶扶著,讓她在椅子上坐穩了,「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您在他這有諸多
不順意,你怨得著誰?那不都是你自己願意麼?」

  「怎麼著?你想教育我啊?」趙嘉霖這剛哭完,明明渾身上下都失了魂了,
一聽我這話,馬上眉毛又是一橫。

  「我的個天……我說三格格,您這『冰格格』的『冰』字兒,說的是新能源
『可燃冰』吧?我說啥了,你就又發火啊?你倆的事情,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跟我也沒關係啊!」我想了想,剛哭完的女生我跟她一般見識幹嘛呢,深吸一口
氣,我連忙調整了心態,柔聲對她說道:「我這不看你剛才這樣,不也有點恨鐵
不成鋼麼?你說說,你成天跟我在這時時刻刻都叫板,你咋到他那兒就委屈得跟
箇舊社會的小媳婦似的呢?我就是覺得你有點太順著他了,你知道麼?他都對你
這麼不好,你怎麼還這麼順著他,他說啥就是啥?這還虧全世界都知道他周荻是
入贅你家的、你趙嘉霖還是個格格呢!你跟我鬥嘴時候那股神氣勁兒都哪去了?
咋的,就這今早的烤腸給吃了?」

  我真是搜腸刮肚想出來在最後一句話裡帶上這麼一個梗,沒想到趙嘉霖還真
的被我給逗笑了:「你才就著烤腸吃了呢!呵哈哈……你個何秋巖,你怎麼啥都
能想到吃呢?你呀,你就是個小吃貨!」

  「哎,你這說的倒對了!我還真就是個吃貨,嘿嘿!」她破涕為笑,我也放
心了,於是也跟著笑了起來,並接著哄到:「嘉霖姐,稍微開心點了是吧?你看
看,你這笑起來的樣子多好看?真的,就衝你笑起來這模樣,你要是能天天像這
樣笑起來,我天天跟你吵架我都願意。」

  本來笑著的趙嘉霖聽了這話,臉上又突然有些板了起來:「油嘴滑舌!沒正
經!」

  「我怎麼就沒正經了呀?我說的可是我正經所想的——你知道你剛才哭得樣
子多難看麼?我的天,現實版『痛苦面具』!你說你好歹也算是咱們市警察局數
一數二的大美女了,哭起來的模樣咋就那麼難看?那叫一個顏值坍塌呀!瑪雅圖
騰柱和川蜀三星堆面具也就這水平了!但你看看你現在,笑起來的樣子,像古典
小說白描繡像上的仙女似的!哎!你在我旁邊保持點美貌,讓人賞心悅目,我在
旁邊,就著這點肉串兒小菜兒,吃點牛肉拉麵,心裡也是倍兒舒服!」

  「吃吃吃!說到最後你說的還是吃!哼!」趙嘉霖說著也拿起了筷子,已經
挑起一綹麵條了,嘴上還在叨咕著,「就這東西,他派人去給你買的——一個搶
了你喜歡的女人的人給你買的午餐,你還真吃的下去?何秋巖你可真行!」

  「誰給買的,那不都是農民伯伯種出來的糧食?跟誰過不去,咱都別跟糧食
過不去喲。」

  我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也不理解我為啥現在渾身都透著一股篤定。

  反正就剛才我喝斥出這麼短短幾句話,而周荻我還各種躲避不接招之後,我
算是體會出一件事:周荻跟我之間的事情,首先肯定沒完,其次這也不是一天兩
天就能了結的事情——他那本寫著他跟夏雪平私通的日記被我和趙嘉霖在這個節
骨眼上看了出來、還有先前他和夏雪平真真假假的在各個賓館或者購物中心的成
雙入對的出現、他現在突然就把嶽凌音的權力給架空,再包括,老丁對他的行為
的懷疑,讓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可能擰成一根繩。

  絕一頓食、或者當著眾人面兒跟他大吵一架,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來日
方長,我得找機會慢慢跟他拉扯。

  正想著,我又瞧了瞧面前的麵條,把湯和麵條兌好了之後,我先喝了一口清
湯,然後又拿起了紅油和陳醋包,又分別另拿了一包遞給了趙嘉霖:「嗱,加點
兒,別賭氣了行不行?算『奴才』求您了,三格格,吃完咱倆還有正事兒呢!你
看看這麵條多香……嗬!你們家周先生對咱倆也真是好哈?這起碼多加了三塊錢
的牛肉……嘿,這香味可絕了!這也就是你在這,我怕燻著你,這要是這時候再
來一瓣蒜,嘿,那感覺簡直『聊咋咧』!」

  「哼!哈哈……」趙嘉霖看著我的樣子,先怒嗔一聲,然後又忍不住笑了笑,
對我搖了搖頭:「你呀,我真是服你了!我現在看見你這樣兒,我就想起來帶你
回去過元旦那天,你在飯桌上那個高興!我打小真沒見過誰能在我家飯桌上能這
麼高興……小樣兒!」

  「食不言,寢不語。快吃吧!」

  於是趙嘉霖也放下了負面情緒,一邊看著我一邊跟我一樣大快朵頤,並且吃
著吃著,還跟我搶起了肉串;我一開始也是想要逗她,故意站著,一手舉著麵碗
啁起來咥面,一手把肉串盒高舉過頭頂,讓趙嘉霖踮著腳尖也夠不到;但我還是
給她留了四根肉串,我自己則把拌菜裡面的香菜稈都吃得一點也不剩下。最後,
趙嘉霖吃完了面,臉上也不見了一絲絲傷感,且在她那兩片斬男色號之上,又沾
了個滿嘴紅油。

  水足飯飽之後,又讓門外的保衛員幫著收拾了碗筷垃圾,我和趙嘉霖便開啟
了各自手邊的那本賬本。

  一翻開賬本,對金融不太理解的我雖說多少會有些懵,但我也看得出來,賬
本上記錄的應該不是傳統賬冊上面的收益和花銷,而是現金流的走向,而且看那
些企業的名字,一股熟悉的既視感,貫通海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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