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種情錄】(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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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11

是第一次聽說。

  「唉,事已至此,我也不瞞柳兄弟了。」

  沈心秋似乎乾脆破罐子破摔了,「他們並非我赤鋒門弟子,而是大戶人家的
奴僕,主人出了銀錢,讓我們教些微末武學、粗淺功夫,藉此看家護院、保護嫡
脈諸子罷了,是以叫做武奴。」

  「哦,原來如此。」

  一眼望去,以正經的武學眼光來看,這些人架勢擺的一塌糊塗、東倒西歪,
全不似習武練功的料子,所練的也只是粗淺的基本功夫罷了。

  如果是武奴倒是說得通了,否則正宗門派的真傳弟子,怎會如此良莠不齊。

  「不過,為何要替他們訓練奴僕呢?」

  「還能為啥?自然是為了錢咯。」又是心直口快的沈婉君說出真相,百無聊
賴地盯著前庭眾人,似是毫不在意。

  「為了錢?」

  沈心秋一臉無奈,介面道:「柳兄弟身為謝仙子親子,想必對武學有所瞭解
吧?」

  「呃……是的。」什麼叫有所瞭解?

  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但不好打斷他,我只能暫且點頭。

  「柳兄弟應該知道練武之人,大抵可以分為內功、外功兩個階段。」

  沈心秋乾脆也坐在臺階上了,手扶劍柄,一一道來,「內功暫且不說,外功
又叫硬功,乃是錘鍊肉體,耗費體力極多,因此葷食進補每日不可或缺。」

  以豬肉來說,如今每斤就要近百文錢,練硬功的人少說一天也得吃一斤,那
麼一年就得六十兩銀子,已能讓不常吃肉的三口之家採購數年的口糧了。

  「如果是到了內功階段,那就更是花費天價了——為了能讓武者找尋到氣感,
必須輔以奇珍異寶,比如天山雪蓮、百年人參、雲蜃血鹿等等,這些哪樣不是成
百上千兩銀子的價格?而且不少奇物還是貢品,若無朝廷批准,簡直是有價無市。」

  「況且,硬功也好內功也罷,皆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外功若要將身體錘
煉、開發到極致,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而內功,資質不夠的,可能吃個成千
上萬兩銀子也不得其門而入。」

  「因此,培養一個真傳弟子,花費不可謂不巨,如今武林式微,朝廷苛捐雜
稅日益繁多,我等只能出此下策,否則武學傳承恐將斷絕。」

  「饒是如此,武林各門各派傾盡全力,一代也只能培養三兩個真傳弟子,再
多也負擔不起了,甚至已有不少門派斷絕傳承了;我就是天資不太夠,多吃了幾
樣天材地寶,把門派吃窮了,是以本代只有我一個真傳弟子。「沈心秋語氣充滿
了無奈,我卻是為這些聞所未聞的內容所震驚了,沒想到各門各派培養一個弟子
如此不易。」

  想起谷中每日必不可少的肉食,我不由得感嘆道:「也不知我這些年練武,
吃了孃親多少銀子。「

  沈心秋一臉意外:「啊?柳兄弟你也是練武之人?」

  「柳子霄,你不會是在騙人吧?」沈婉君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在我身上亂轉,
滿臉懷疑。

  「怎麼,我不像習武之人麼?」看著兄妹倆都是不相信,我則更加奇怪。

  沈心秋實誠地搖了搖頭,指著前庭中的人道:「柳兄弟,你仔細看看,他們
和你有何區別。」

  「區別?」

  我打量了一番,搖頭道,「看不出來。」

  「他們雖然資質不一,但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身體強壯,但柳兄弟你嘛—
—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不似練武之人。」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大悟,沈晚才的健壯魁梧和武奴們的五大三粗自不
必說,連眼前的沈心秋也是胳膊粗壯、身體硬朗。

  而我雖然體格勻稱,算不得瘦弱,但肯定比不上他們虎背熊腰、一身橫肉的。

  我雙手一攤,語氣無奈:「但我確實練武,而且已經可以採練元炁了。」

  見兄妹倆仍是將信將疑,我只得撿起地上的一片綠葉,元炁凝於雙指,彈指
將葉子「嗖」地射向不遠處的矮樹,只聽「嘩啦啦」一陣抖動,十幾片整齊的殘
葉撲簌簌落在地上。

  兩兄妹一臉不可置信,目光幾經變換,但總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沈心秋目光奇怪地盯著我,率先發問:「柳兄弟,你修煉的不會是道家功法
吧?」

  「道家功法?是何分類?和平常的武學有什麼不同嗎?」此節倒真算我孤陋
寡聞了——孃親固然武道造詣高深莫測,但我攝於威嚴,不敢主動發問、節外生
枝,基本上是冰雪仙子的一言堂。

  沈心秋點頭答道:「有,道家功法是異類中的異類,它並不像普通武學一樣,
由外及內,而是由內及外——不需要奇珍異寶,不需要肉食進補,全看天資悟性、
才情稟賦,能夠練成道家功法的人,無一不是怪胎中的怪胎。」

  「道家功法這麼神奇?可我每天分明需要肉食進補啊?而且我的氣感好像自
然而然就有了,沒吃過什麼特別的天材地寶。」雖然道家功法能夠解釋我為何不
似尋常武者那般虎背熊腰,但卻無法解釋我的修煉方法:修煉外功的方法偏向普
通的武學,修煉內功的方法偏向道家,就好似虎頭蛇尾,煞是奇怪。

  「子霄哥哥,能把你練的功法教給我嗎?」突然,沈婉君一改方才的,眨著
水靈靈的大眼睛,語氣既嬌憨又地懇求,旁邊的沈心秋見狀臉都青了。

  「這……不是我不想教你,但我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眼見沈
婉君泫然欲泣,我頗感棘手,只能託辭於孃親了,「要不我回去問問孃親,等我
弄清楚了,一定教你!」

  「嗯嗯!」沈婉君乖乖地點頭,迅速地變回了無辜的表情。

  沈心秋臉頰抽動,僵硬地開口:「柳兄弟,我妹妹的胡言亂語不要放在心上,
她就是想學武功又怕變得虎背熊腰——痴心妄想罷了。」

  「我痴心妄想?要是變得和你們一樣五大三粗,跟個大老爺們似的,我怎麼
嫁得出去嘛?」沈婉君奶兇奶凶地頂撞,毫不留情。

  「你才十五歲就想著要嫁人了,成何體統?」沈家兄長刷地起身,氣得跳腳。

  「十五歲怎麼了?難不成要像你一樣,快二十了還沒有娶妻,爹都快急死了
你知不知道?」沈家小妹也不甘示弱,噌地起身,叉腰跺腳,柳眉倒豎。

  「我……我這是緣分未到!」

  「呸!上個月爹帶你去近郊出遊,那王家姑娘多漂亮啊!人家問你喜歡什麼,
你倒好,說喜歡這把破劍,恨不得睡覺都抱著!我的好哥哥啊,不是緣分未到,
是你自己把緣分踹開了啊!「沈婉君恨鐵不成鋼地狠戳哥哥的心。

  沈心秋又心虛又嘴硬:「我是使劍的,這是為了做到『劍心通明』……」

  「那你到底是去練劍的還是去相親的啊?」二人看似吵得火光四射,但話裡
話外都透著一股割不斷的濃濃兄妹情。

  身為獨子,孃親又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從未有過這般家長裡短、嬉笑怒罵的
體驗,雖不甚羨慕,但到底也是十分有趣的。

  我不由得笑起來,見兩人齊齊聚焦自己,才緩緩道:「你們兄妹感情可真好
啊。」

  「呸,誰和他感情好了?」沈婉君啐了一口,氣呼呼地坐下,撇過頭去。

  「哼,大人的事你不懂,懶得和你說,我訓練那幫子人去了。」

  沈心秋嘴硬一句,抱拳道別,「柳兄弟,失陪。」我起身回禮,而後又坐下。

  「婉君妹妹……」「誰準你叫妹妹的?」沈婉君似乎餘怒未消,氣呼呼地打
斷了我,「兇惡」地露出兩顆虎牙。

  「那功法——」

  我故意拖長了尾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子霄哥哥,有什麼事你說,婉君妹妹聽著呢。」這小妮子可憐兮兮地抓著
我的衣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語氣極盡乖巧。

  雖見「威脅」得逞,我也沒有得寸進尺,而是正經問道:「婉君妹妹,沈家
只有你們兄妹二人麼?」

  「是吖,他是我大哥。不過你叫我婉君妹妹,那你就是我二哥,所以你一定
不能忘了我的功法。」沈婉君語氣嬌俏,看似乖巧可人,但三句話不離「功法」,
這不由讓我頭大如鬥,暗中犯難。

  無論孃親還是自己,都對我身負的功法知之甚少,短時間內不可能將之復現。

  我也無法自創一門功法,既可使人擁有武者的威能,又不必練得滿身橫肉,
無異於痴人說夢——我若真是此等武學天才,早就將功法弄得一清二楚了。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她,到時候再說孃親也束手無策,至少盡
力而為了,不算違約。

             第十二章 贈劍含章

  沈家小妹鬼靈精怪、語出驚人,可惜答應她的功法成了我的心病,不敢多說,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便沉默下來,望著熱火朝天的前庭無話可說。

  「咳咳!」好在過不多時,身後傳來男人故意的粗獷咳嗽。

  我和沈婉君齊齊回首,站立起身,只見沈晚才和孃親並行而來。

  「好你個小丫,叫你帶柳公子到處轉轉,你就帶人家坐門檻上是吧?就知道
躲懶!「沈晚才豹眼圓睜,揚起右手作勢要打。

  「啊~ 」沈婉君驚呼一聲,提起綠裙往前庭躥去,「哥,爹要打你妹妹~ 」

  眨眼之間就躲到了沈心秋的背後,扯著他的衣服指指點點,似乎在告狀,而
沈家大哥一臉無奈地扒拉著她的小手。

  「賢侄,這丫頭不懂禮數,實在對不住。」沈晚才也是無奈地搖頭。

  我撓撓頭道:「不妨事的沈師叔,我不太愛走動,陪婉君妹妹坐坐也挺好的。」

  孃親聽了此語,飄來一個莫名的眼神,卻一語未發。

  「那就好,那就好。」

  沈晚才又轉身抱拳道,「仙子尚有要事在身,今日便不留你們用晚宴了,請
恕在下禮數不周。」

  「無妨」

  孃親美眸略彎,玉手抱拳,「事逢不巧,沈大俠也有官差在身,改日我們再
叨擾,屆時還望不要嫌棄。」

  「豈敢豈敢,無任歡迎!」

  沈晚才豪爽大笑,又中氣十足地向前庭喊道:「心秋,將『含章』取來!」

  沈心秋聞言擺脫了糾纏的小妹,走到擺滿了各式各樣武器的架子,從最上首
取了一件裹在鞘內的金屬器物。

  「謝仙子,爹。」他走到垂花門前,與孃親點頭見禮,而後將手中之物遞給
了沈晚才。

  沈晚才接過器物,神色鄭重地看著我道:「賢侄,今日倉促見面,師叔沒什
麼準備,唯有這把『含章劍』拿得出手,還望賢侄不要嫌棄。」說著,他右手平
舉,作勢要將「含章劍」贈送與我。

  「師叔,這……太貴重了,侄兒受之有愧。」

  三尺劍器我自然不會嫌棄,仗劍天涯也是曾經甚至如今的夢想——當年我受
俠義傳奇所影響,曾請求孃親教我劍法,但一來谷中難得寶劍,二來孃親對劍道
涉獵不多,只能作罷——然而觀劍鞘上的精美紋路,鞘口、掛環、劍鏢一應俱全,
便知其並非凡物,又豈能輕受。

  「賢侄,今日一見,便知你年輕才俊,將來必有作為,正所謂『寶劍配英雄』
賢侄莫要再推卻了。」

  「這……孃親……」此物實在貴重,我拿不定主意,只得向孃親求援。

  孃親自沈晚才贈劍便站在一旁靜靜觀察,此時美目一動,淡然道:「既是師
叔的一片好意,霄兒就收下吧。」

  得了孃親的首肯,我立刻躬身彎腰,雙手平舉,恭敬道:「那侄兒就卻之不
恭了。」

  「好!」沈晚才豪爽道,單手將含章劍平放於我雙掌之中。

  我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一手平舉含章,仔細觀察感受。

  此劍入手分量十足而不顯沉重,劍鞘打磨光滑而不溜手,龍紋劍首掛著紅色
流蘇。

  我不禁想瞧瞧劍刃是何等鋒銳,便將另一隻手握住了劍柄。

  正當我打算拔劍觀摩時,沈晚才一把壓住了我的手,正色道:「賢侄,大丈
夫藏器於身,寶劍鋒芒豈可輕易示人?」他說得雲裡霧裡的,似乎話中有話,不
過我隱約領會到是讓我不要拔劍。

  我不好拂逆贈劍之人,又省起當面拆封禮物也於理不合,於是我持劍抱拳道:
「是,侄兒明白了。」

  「嗯。」聞言,他滿意地點頭,我才壓抑著欣喜,將含章劍垂握在側。

  「仙子,我送你們。」

  沈晚才又招呼道,「心秋,隨為父送客。」

  父子二人將我們母子送出府外,互相別過之後,我和孃親便上了馬車,正緩
緩離去,忽然聽見一陣零碎的步伐聲,伴隨著嬌聲呼喚:「二哥,別忘了答應我
的事~ 」正是沈婉君。

  霎時間,沈府門前一片雞飛狗跳。

  「沈婉君!你什麼時候認了他做二哥?」這是氣急敗壞的沈心秋。

  沈晚才的語氣卻是有點怕了女兒:「小丫,子霄答應了你什麼?你不會又使
壞了吧?」

  我坐在馬車裡,臉頰眼角不停抽動,感受到孃親射來清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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