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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2-04
“對。”
“你再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何秋巖。嘿嘿,我想聽關於你的真實的故事,你這次可不許騙我。”
“哈哈,好。”
於是,我給她講了很多我小時候的故事:小時候我和父親在Y大校園裡跑步、踩雪,小時候我經常被夏雪平在不留神的時候欺負哭後、她又用著滿溢的母愛撫慰我,小時候美茵一邊在後面挑釁我跟她吵架、在泥濘裡摔跤推搡、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想先掉眼淚、回了家又怕被何老太爺跟夏雪平數落、倆人一起偷偷溜到衛生間裡、偷偷幫著彼此洗澡、幫著彼此洗衣服;再之後,突然在某個春節後的那天,舅舅家血流成河、焦糊味四溢,再之後,夏雪平因為幾次執行任務時應激開槍卻成了全民公敵、我們全家被人人肉搜尋、我跟美茵上學時被同學孤立欺負,再之後,家裡燒起一場大火、我跟美茵差點雙雙殞命,再之後,何老太爺跟夏雪平離婚,我跟美茵被父親帶著,繞著Y省上了一圈學,最後又回到了F市等等諸如此類講給她聽應該絕對安全的往事。
——但實際上,我還是跟蔡夢君撒了個謊:我說我想出來逛街,其實並不是因為我想給自己買衣服。於是,在我被蔡大小姐拉著,在各個男士正裝專區試衣服的時候,其實我都在心不在焉地看著商場裡的其他的地方。
“……我之前總看你穿皮夾克……我今早起來,看了眼你的衣櫥,感覺你的西裝除了今天穿的,和昨天弄髒的那套去我家吃飯時候的深藍色毛料之外,好像也就一件了吧?你說你長得高,也不胖,身形這麼好,幹嘛不多弄兩套西裝穿呢?平時你上班能用得上,陪我約個會啦、咱們倆一起到外面參加個活動啦什麼的,也都能用得上……”
“嗯,那你幫我挑吧……”
“這兩套就挺好的……但是……哎喲,你穿黑色的也好看!穿紫色的也好看!其實我覺著你來我家呀,也用不著非得迎合我爸的口味、非得穿一套湖藍色西裝,雖然你確實是個衣架子,但是我不太喜歡那個顏色——你看,黑色和紫色多好……紫色裡面配一個酒紅色的襯衫……黑色……吶,裡面配一個銀灰色的襯衫就挺好。但是買哪套給明天穿呢……黑色顯著深沉,紫色看著貴氣,這也不好選啊……噯,秋巖,黑色和紫色你喜歡哪個顏色啊?”
“嗯……那個……你看著選唄。我也不太會選。”
“唔……那好吧……要不我就兩套都給你買了吧,明天你就穿紫色這一套,黑色這套也挺好,咱倆走哪去哪你也都能穿,看著特別打眼兒呢!行不?”
“嗯,行。”
“對了,我問你一件事啊?”
“嗯,你問吧。”
“一加一在是不是等於三啊?”
“嗯,一加一……”我這才醒過攥來,轉過頭來一看,蔡夢君正表情複雜地睜著那對兒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我想了想,只能厚著臉皮若無其事地對她尷尬地笑道:“呵呵,一加一在算錯的時候等於三唄!逗我玩呢,你個小壞夢夢?”
蔡夢君的那雙如星辰般的碩大明眸裡一時間寫滿了不解,但她卻並不生氣,只是疑惑地看著我,對我問道:“秋巖啊,你的心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能告訴我麼?”
“我……呵呵,我沒啥事兒。我就是……這兩天累的。”
一聽我這麼說,蔡夢君這時候便徒然沮喪了起來:“嗯,那好吧……你要是累的話,咱倆回去吧。”
“啊?我……我沒有說要回去的意思……我還尋思著,咱倆找個地方再吃個飯。”
“但是你都累了……對不起,我沒為你著想。”
“哎喲,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都心不在焉的!哪怕是你先前為了調查亦菲她爸而騙我的時候,你對我都不是這樣的……”蔡夢君低著頭,嘟著嘴,顯然是我剛才的分神讓她受了極大的委屈。
於是,我見狀連忙安慰她了一番,然後半如實地對她說道:“我不是……我沒別的意思……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看你都幫我挑完衣服了,我就尋思,我再去買點別的東西——那誰,夏雪平,明天就過生日了,我想給她買一件禮物。”
蔡夢君聽了立刻睜大了眼,恍然大悟後又對我有些埋怨:“啊?原來是夏阿姨過生日啊!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我這要是沒跟夏阿姨見過面也就算了,我倆都在你辦公室見到了、認識了,阿姨過生日,我也得表示一下的呀!你這事情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幹啥呀?還自己一個人在那合計!真是的!”
“不是,主要我是不知道咋跟你說麼……是,我倆之前實在一起工作,我是她的下屬;現在我在咱們這個專案組裡,我也算是直接接受她領導。但實際上前一陣子吧,我和她又鬧了點兒彆扭,我跟她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剛才把我和她之間的這些芥蒂樑子啥的都跟你講了;問題是,之前我和她和好的時候,我還說過我要給她過一個生日。現在情況就是,我給她過生日是肯定不可能了,你看你朋友明天過生日,我得陪你去;而且就算我不陪你去,夏雪平也是個脾氣特別大的人,就算我去找她,她都不見得會應承。所以,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剛才就有點合計,待會兒咱倆的去看看,生日我是沒辦法給她過了,但是我想我也應該給她準備個禮物。”
“那是當然的啦!媽媽過生日,兒子當然應該送禮物了呀!而且你這麼一說,我更覺得我該送阿姨一點兒東西了。”蔡夢君有些羞怯又慚愧地說道,“我這是相當於把你從夏雪平身邊搶走的呢……”
說者或許無意,聽者萬般有心。
“你這叫什麼話,呵呵……”我分明感覺到一股涼意從我的後背先竄到了腳底,順著雙腿反上兩顆腎臟,然後直衝頭頂,化成兩泓冷汗,從額頭處冒了出來。
蔡夢君抿著嘴巴,用舌頭在自己的口腔裡轉了一圈,然後咂咂嘴巴:“嘖,事實就是這樣。人家都說,爸爸跟女兒的男友天生就是哥們兒,但是媽媽跟兒子的女友註定就是敵人。並且,夏阿姨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咱們F市黑白兩道、政商各界提起名字來,要麼豎大拇指、要麼提心吊膽的第一女刑警,我這要是現在不趕緊跟夏阿姨搞好關係,那以後的話,你說說……我倆要是在未來繼續發展下去,萬一夏阿姨不喜歡我,那我以後可怎麼跟你在一起呀……”
“這你可想多了,你忘了夏雪平外號還叫‘冷血孤狼’了?要說好,她對誰也都不冷不熱的,要說不好,她其實對誰也都愛答不理,我也不例外。以後我倆在一起,我估計她理都不會理一下的。再說了,她早跟我爸離婚了——‘螞蟻競走十年了’——我跟她,雖說有血緣關係,但實質上也就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遇上了卻誰也不願意多跟誰說半個字的上峰與部下的關係。所以,你跟她之間也不存在什麼把我搶走不搶走的問題。你就安心吧,夢君。”
“那不行的,出於禮貌我也得送東西。”蔡夢君想了想,對我問道:“阿姨平時用什麼化妝品啊?”
“這……她平時根本不化妝。”
“啊?阿姨不化妝的呀!那她看起來皮膚還那麼好?真的,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說實話,我覺得她頂大天也就三十二、三歲的樣子。後來我知道她是你媽媽之後,雖說這樣講稍微有點不太好聽吧,但我一直還都以為她很會化妝呢……那她皮膚和整個人的氣質也太好了吧!”說完這些,蔡夢君又斜著抬起眼睛,迅速瞥了我一眼,稍有些悻悻然低下了頭。
“哎喲我天!可算了吧!她私底下有多糙,你是真沒見過……而且女警裡面,除了文職警官之外,一般的女警,尤其是像她這種刑警,基本上是沒有化妝的;並且我猜,你可能也見她的次數不多,再加上她本身稍微有點偏油性肌膚,就會給你一種她皮膚很好的錯覺……她氣質這方面確實沒得說,用做直播那幫土味網紅的話說:氣質這一塊,她的確卡得死死的。”
“哈哈哈……那,阿姨平時也不用什麼保養品或者什麼營養品?”
“這……”我搔了搔頭,“她平時愛喝酒,甚至又有點酗酒了,這算麼?再就是從她當刑警到現在,身上留下過不少老傷,而且從左邊肩膀到小半兒後背,留下了中度燒傷的瘢痕,不僅去不掉,還確實傷到了肌肉跟神經;外加經年累月的刀傷、槍眼,所以她經常得吃點止痛片。”
“那我也不能給她送酒或者戒酒藥、止痛片啥的吧?”蔡夢君說完嘆了口氣,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輕聲苦笑著,“那我還能送阿姨點啥呢……她平時愛穿什麼風格的衣服?還有她的尺碼……算了,這個太麻煩了……”
“她平時愛穿大衣、風衣,但是她除了這個基本上不穿別的。她的衣櫃裡都是大衣,少說三十多件吧。你再送她一件大衣或者風衣,你說她穿得過來麼?”
“這倒無所謂,對於女生來說,衣服再多都是少。但我就害怕,如果我去挑大衣的話,我一般都喜歡買‘學院風’或者‘少淑可愛風’的,萬一我再送給阿姨一件馬克華菲或者ONLY,該讓阿姨怎麼穿啊?她總不能執行任務、開槍抓人的時候穿一件那樣的吧?”
“哈哈,我還真想象不出來。”
可是實際上,我不止一次地想象過,在夏雪平當初十幾歲上學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因為我在很小的時候我就看到過夏雪平小時候的衣服,那時候的她的穿衣風格,其實要比之前的美茵和現在的蔡夢君的風格更加可愛,雖然也都是西裝跟大衣,但全都是清一色學院風格的Eland跟TeenieWeenie的香風小西裝,甚至有幾件還配了紫色或者黑色連衣裙,這跟她在自從我出生之後的穿衣風格比起來簡直大相徑庭。而我即便是在跟她關係最差的那段日子裡,有時候在我陪著女孩子在警校校園裡散步,或者週末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我其實都會忍不住幻想著,在我的身邊要是當年十六七歲時候的夏雪平的話就好了。
“那我還能送啥了呀……阿姨她不化妝,那就也不噴香水嘍?”
“呵呵,我還真送過她一瓶香水……但是她也沒咋噴過。”
“哎喲……那……那你準備送阿姨什麼東西呢?”蔡夢君皺著眉頭看著我。
我跟著蔡夢君順完這一堆清單,想來想去,似乎真就沒什麼東西可以送夏雪平的。蔡夢君的清麗眉眼間流露著萬般沮喪,而我在心裡又何嘗不是一樣。
聊這些事情的時候,店員已然包好了蔡夢君為我選的那兩套西裝。我倆離開了男裝專區樓層,在商廈的其他四層裡到處逛了一圈,一邊逛著,我一邊給蔡夢君講述著關於夏雪平她自己的故事,故事講完,我倆都累得滿腦門是汗,卻根本沒發現整個商場裡有任何一件適合送給夏雪平的東西。我倆只好找地方買了兩杯奶茶,然後休息了片刻。
等喝光了奶茶之後,蔡夢君理了理頭髮,吸了吸鼻子,對我說道:“這樣吧,秋巖,你在這坐一會兒,我上樓再看一圈——剛才咱倆逛的時候,我找到了一樣東西,當然,也就是送給誰都可以的比較安全一點兒的禮物了。我算聽出來了,阿姨性格確實有點怪,而且為人也無慾無求的,如果非要按照她喜歡東西,咱倆真的是什麼都選不出來。但是其實你送給她啥,我都覺得無所謂,你送給她什麼她都能高興,畢竟這都過了差不多十多年了,你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給她送禮物;但我就不行了,我只能選送禮的安全選項了。行吧,你先坐在這兒吧,乖,‘小巖巖’,等我一會兒。”
“哈哈,怎麼還叫上‘小巖巖’了,聽著跟只小狗似的……”
蔡夢君聽罷一笑,還故意揉了揉我的臉頰:“嘿嘿!你就是我的‘小奶狗’呀!好啦,你就在這等我會兒吧。”
我笑著看著蔡夢君上了電梯,隨後卻像做賊後並沒被人發現一樣僥倖又疲憊地鬆了一口氣。正在我無力地耷拉著腦袋的時候,我一回頭,竟看到了就在我身後的那家珠寶店的櫥窗上,正擺著兩排盛放著珠花胸針的展示盒。我抬頭望了望蔡夢君剛登上過的電梯,默默地從自己的襯衫左胸袋中,小心翼翼地捻著“把手”,取出了那枚夏雪平送給我的“阿芙洛狄忒之劍”。我想了想,站起身,拿著自己的那枚胸針跟櫥窗裡的一一對比,我想找一枚跟這柄愛神之劍風格相得益彰的女式胸針,但是找來找去,卻發現櫥窗裡的那些只是乍一看珠光寶氣、秀美華麗,但是細細觀察單獨的每一枚,卻都經不起端詳,不符合我的審美不說,跟我手裡的這一枚也根本匹配不上。
“沒想到先生的眼光真的很嚴格……那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您想買收拾的話是送給誰呢?送給女朋友麼?送媽媽?還是送給師長呢?”導購員對我問道。只是她這句急於完成一筆銷售的問話,在我耳朵裡聽起來,卻像是一種靈魂拷問。
“那個……就,有沒有都適合送的呢?”
“都適合……哈哈,先生,所以您要送的是一位成熟年上的心上人,對麼?”
我點了點頭。
“那麼這位女士的性格是偏向溫柔開朗、文靜平和一點的呢,還是比較雷厲風行、堅毅幹練一點的?”
“後者。她平時其實不怎麼戴首飾,但是我還是想送給她一個,讓她放在家裡隨手能看見能摸到的位置,當個擺件也好的那種。”
“那您不妨看看這些——我們家品牌今年新年出的限定款,卡梅奧吊墜。這不是正好趕上今年是法國巴黎剛剛完成對凱旋門的修建麼,我們家你也應該知道,是法國的品牌,為了紀念法國皇帝拿破崙,因此,我家也在今年新年的時候推出這個卡梅奧吊墜作為限定商品。您看,這裡有這麼多種呢,有些用瑪瑙的,還有這些是用貝殼做的,當然,您如果送的戀人是您的老師或者上司的話,我其實不建議您購買貝殼這種,這種雖然也很精美,但是……其實是適合學生黨之間互送的,可能不太適合有一定審美的、比較成熟的女性。您要是不知道買什麼,您真的可以考慮考慮這些。”
我轉過頭看向那一櫃臺的卡梅奧吊墜——從小到大,我還這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只見那一隻只,全都是用各種材質打磨成合適的圓形、橢圓形或者橄欖核形狀,經過拋光之後,在上面用各種人物或者動植物的形象雕刻而成的浮雕,然後再鑲嵌在金銀或者鉑金上面。儘管剔透不及鑽石與水晶、貴氣不如珍珠翡翠,但看起來卻有一種溫潤的靜雅。
“嗯,看起來都挺好的。您剛才說什麼……這些東西是為了紀念拿破崙?這些東西跟拿破崙有什麼關係呢?”
“您知道拿破崙的皇后約瑟芬麼?”
“嗯,我知道。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是拿破崙的一生摯愛。雖然倆人總在一起拌嘴吵架,矛盾激化的時候能捅上天,但是和好的時候還是令整個歐洲豔羨。彼此都是一輩子的真愛。”
“對的,先生。而拿破崙在剛剛結識約瑟芬的時候,送給她的就是一枚卡梅奧吊墜;再後來兩個人第一次吵架吵到在報紙上互放狠話,但在拿破崙送給約瑟芬一頂上面鑲嵌了七枚卡梅奧瑪瑙浮雕的黃金后冠,外加一對兒耳環、胸針、項鍊和手鍊,約瑟芬立刻被拿破崙打動,兩個人就此結為夫婦。後來在拿破崙遠征埃及之後,回到法國時候,也是讓人用瑪瑙浮雕鑲嵌在噴泉座上,送給了約瑟芬作為兩個人之間的紀念禮物。所以這個東西,您無論是想用來贈送以定情為目的,還是為了紀念你們之間的感情,亦或者您是想送個和好的禮物,我不敢說它一定是首選,但它一定是最合適的。”
這個導購員說的每一個故事我都聽說過,但是她所說的關於這個卡梅奧吊墜的事情,我的確第一次聽到,而短時間內我也不知道該從何去查證這些,我不知道那是事實,還是隻是為了達成一筆銷售的話術伎倆,只是她所說的這些話,字字都敲在我的心坎裡。
而且說來又真是機緣巧合,我聽著她所訴說的這些故事後,故意送上了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以便讓自己有時間的思考我到底該不該買這東西送給夏雪平,輔一轉頭,仔細一看,我竟然看見了一個再也無法讓我的目光挪走的卡梅奧浮雕:等我湊近一看,那是一個少女奔跑在一片鳶尾花叢上,高舉著旗幟自由奔跑的形象,而那少女的身形和身材比例,看著著實像極了每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自己第一個衝在前面夏雪平。
“這是聖女貞德,先生。”
“嗯,看出來了。”
“那您肯定也知道,貞德被教會汙衊過是‘異端、蕩婦、女巫’,年僅19歲就被判了火刑;而且,說來也巧,其實今年是聖女貞德被平反600週年紀念……”
“……嗯嗯,好了好了,我瞭解了。咱們這款就這一枚是吧?您幫我拿出來,讓我再好好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瑕疵。”
看著那枚貞德的吊墜,我想我再也不用多加思考,而且我也有點受不了眼前這導購員的賣弄,我便拿出了信用卡遞給了她,並讓她幫忙配了一條鉑金項鍊和一個禮品盒,找了一張卡片和一支筆。縱然心頭萬緒,提筆的時候,卻也不知道應該在這小小的卡片上到底寫些什麼,思來想去,千頭萬緒最後卻也只得化作一句簡單俗套的:“HappybirthdaytoXueping,fromQiuyan”。
等我拿好了首飾包裹,從這家珠寶店裡走了出來後又在奶茶檔旁邊坐著等了好一會兒,蔡夢君才從樓上下來。看著她手裡拎著的東西,我眼睛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她買了一套內含八隻小迷你罐的蜂蜜燉燕窩,還有一套裡面放了四小碗的木瓜燉雪蛤。
“我的天……你這是……這麼貴重,這得多少錢?”
“貴重什麼呀?我平時在家都拿這個當零食吃的,我還害怕別說過不了夏阿姨那一關、你看我拎著這兩樣東西都會嫌棄呢。”蔡夢君的確很煩惱又忐忑地看著我,上樓下來折騰這麼一圈,她腦門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怎麼樣,這兩樣東西給你媽媽當作禮物沒問題的吧?”
“哎呀……當然沒問題啊!就是……太貴重了。”
“嗨,你就別尋思貴重不貴重的事情了,能在夏阿姨面前拿得出手就行……嘿嘿,讓我看看你給夏阿姨挑了個什麼唄?嘻嘻……哇!好漂亮的卡梅歐吊墜呀!你還真挺會挑的,秋巖,卡梅歐吊墜這東西好是好,但是挑不好的話還真容易顯著老氣,你挑的這個真挺好看,配的鉑金鍊子也好看!我看著都喜歡……”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咱倆趁現在進去,我再給你挑一個?”
“哈哈,我也就是說說,我喜歡小項鍊,不太喜歡這種大吊墜。以後再說吧,以後看見有好看的小項鍊的話,你再給我買一條吧!”
“好……”
我突然有些心疼地看著蔡夢君,一股虧欠之意也在心中油然而生。看看我手裡的這兩套西裝套裝,再看看她手裡的這兩隻禮盒,就今天這一下午時間,她在我身上差不多就花了小一萬塊錢。
而我站在她的身邊,心裡滿滿的卻全都是另一個女人。
於是我決定,至少用這個下午剩下的時間,全心全意地陪著她、瞭解她。
她其實膽子有點小,不單單在我跟她講述夏雪平和我衝鋒陷陣的時候遇到的那些危險時候會花容失色,在逛商場乘電梯的時候,她也不敢站在朝外一側的地方、不敢看向扶手外側商廈天井的下面,所以我只好讓她跟我時時刻刻對調位置,讓她遠離天井把手,儘管其實我也有點恐高;她很喜歡看電影,但是最近靠近賀歲檔,元旦之後到春節之前的排片,無論國內還是海外的,全都是無腦的喜劇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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