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3)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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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1

繩系得鬆了,從二十六層高的
地方墜了下來,此後就靠著老孃跟家裡的一個已經出嫁的姐姐支撐著生活,再後
來他覺得自己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屯子裡,於是就選擇了唸了一箇中專,然後來
到了F市做理髮師。

  而那個被害人呢,其實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頂樑柱,我一聽趙嘉霖跟我說
「雲山路- 程濘小區」這個地方我就猜到了,因為程濘小區這個地方的樓,全都
是我還沒出生、兩黨和解之前就已經存在了二十多的樓,妥妥的老舊小區。被害
人叫陳天禮,是個計程車司機,差不多四十來歲,平時確實是個十分能說會道的
人;他妻子顧麗原先是個紡織工,後來做了全職家庭主婦,兩個老人是陳天禮的
父母,也都是普通工人出身,兩個孩子也都在幼兒園上學,一大家子都要陳天禮
養活,而這一家人從老到小,全都不是什麼太特殊的身份、也沒有太大的能耐去
跟人結仇闖禍。

  那為什麼這樣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到底是為了什麼跟這樣的一家人,單純因
為網上對罵就去殺了對方全家、還要剖心的呢?

  ——答案是:為了全國地方大選。

  張胤釗家庭情況不好,原本在十六歲之前,他都以為自己這輩子,種地就是
註定的歸途了,雖然他很不情願在自家的三畝薄田的田間地壟裡,過著一眼就能
望到頭,但是他確實也沒啥辦法;但是知道兩年多前,W縣原本的藍黨縣長被檢
舉出了受賄案、被F市檢察院帶走之後,W縣全縣的實權就落到了紅黨手裡,而
紅黨一直貫徹著一件事,那就是在貧困農村進行扶貧,從他十六歲的時候,家裡
每個月都能從縣政府那裡領到五百塊錢的補貼,五百塊錢對於F市生活的我而言,
其實不算是很多,但是對於張胤釗來說,那簡直就是天降大禮;這還不算結束,
在兩年前的時候,身為省長的楊君實讓自己手下的紅黨各級幹部們做了一個專案:
資助全省所有貧困鄉鎮的有意向的肄業年輕人,到F市、K市,或者就近找一些
專科學校學習,學費和一系列相關開支全部由省裡撥款報銷不說,每個月還會給
每個人兩百塊錢的補助費——去年年底,藍黨在省行政議會對紅黨就省內政策進
行辯論和批駁的時候,就指責這個專案是造成省裡目前虧空的根本,藍黨普遍認
為,這些年輕人就應該去種地、去充實本省農業,發補助報銷學費而讓他們來城
市打工的這件事完全是在浪費錢。張胤釗就是在那個時候參加了這個專案,然後
來到了F市的一所職業中專學了美髮專業,在剛開學的時候,他還跟其他的農村
貧困家庭的子女,一起受到了楊省長的接見和慰問。可以說紅黨和楊省長,對他
如君如父,簡直擁有再造之恩。

  而陳天禮呢,他對於紅黨卻是極其反感的,而且從他生前在網上的種種言論
都表明,他確實是個「鐵桿藍」:他做了一輩子計程車司機,而在F市這邊,從
紅黨專政末期到上次的政變之前,計程車行業曾經有一度差點面臨滅絕,而那時
候從國內外剛剛同時興起的網約車行業以及腳踏車、電動車租車行業卻在紅黨的
扶持之下蓬勃發展。網約車一趟行程的車費也好、腳踏車跟電動車的租金也好,
全都要遠低於傳統計程車,這樣所造成的乘客流失純屬必然的市場規律,且此消
彼長、強者恆強;而作為傳統計程車行業內的滄海一粟,在藍黨跟紅黨在Y省建
立聯合政府之前的最後的那幾年裡,陳天禮家差點就揭不開鍋了,他理所當然而
保守地認為,自己的一切倒黴全都是紅黨給害得。然而,等到蔡勵晟當上副省長
之後,一切的一切終於發生了轉機:為了在地方站住腳跟,藍黨在自己執政的地
盤中,對於地方商業採取的手段,便是打壓曾經得到紅黨大力扶持的企業或者行
業,而把紅黨疏忽或是打壓的行業給扶植起來——在F市之前紅黨不是支援網約
車跟共享腳踏車、電動車行業麼,那好,蔡勵晟在答應楊君實共同成立聯合省政
府之前,特意提了三十條條件,其中一個,就是禁掉全省境內的所有網約車跟共
享腳踏車、電動車。楊君實的答案顯而易見,而過去這麼些年之後,在藍黨的強
硬政策和扶持之下,本地的傳統計程車總算是起死回生。生活對於陳天禮來講,
也總算是有了盼頭。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陳天禮的好日子還沒過幾年,張胤釗又覺得自己未來可
期的節骨眼,全國又迎來了下一屆的地方選舉。而這兩個人,自從去年兩黨加上
地方黨團跟環保黨開始為自己拉選票造勢開始,他倆在上網的時候,鍵盤就沒閒
下過。而在前不久,全國除了東三省跟R省與蒙東之外的其他地區的票數已然公
布,目前看藍黨比紅黨少拿下來一個省,這反倒讓事件最初釀造的Y省的網路輿
情變得十分的激烈。

  就在這期間,藍黨找來的那位競選公關顧問驪陌女士,在本地電視臺和網上
做了一檔節目叫《藍住紅流》,把藍黨內部的一些幹部大佬、還有本地的一些支
持藍黨的名流找來做談話脫口秀,而脫口秀裡的主要內容,除了藉著一些民生社
會類新聞來抨擊紅黨之外,就是做一些針對紅黨人士的爆料——在全國其他地區
票數公佈之前,出現在她節目裡的主角是陸冬青教授,公佈了票數之後,楊省長、
楊昭蘭甚至還有張霽隆的臉,也頻頻出現在了她的節目裡;託她的福,前一陣子
我在林檎機場胖揍了上官果果之後,我也被她帶火了一次——好在因為國內媒體
有義務對司法警務人員進行保護,我的臉上被打了薄碼。

  昨天下午,驪陌又更新了一期節目,請來的嘉賓是祝唯華,倆人在節目上大
談特談的事情,其實在我聽來相當的離譜——兩個人信誓旦旦地說,前不久在F
市被殺的知名影星羅佳蔓是楊君實的情婦,而羅佳蔓本來是F市前任市長成山的
初戀情人,成山跟羅佳蔓本來是高中同學,後來大學畢業以後遇到了當時已經是
官僚的楊君實,然後楊君實見色起意,又對成山封官許願,讓成山自願把羅佳蔓
讓給了他——這些事情被兩個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夠拍三部電影的,但是
跟我這個主要負責偵辦羅佳蔓命案的負責人所掌握的第一手資料,根本一點邊兒
都沾不上。

  但是老百姓是沒辦法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尤其是支援藍黨的網民們,他們無
所謂事情的真假,對紅黨跟楊君實是先踩一腳再說,而在驪陌的抖音、YouT
ube、愛奇藝等頁面的不少高贊評論,都是由陳天禮貢獻的,其中不少還被驪
陌給置了頂。驪陌用這些粉絲跟藍黨支持者的置頂評論為其影響力加持,這些被
置頂粉絲也透過自己關注的意見領袖和不斷上漲的獲贊數得到了心理滿足,但同
時,這也為他們立個靶子。

  張胤釗就是瞄準這個網名叫「陳老三5945」的靶子的其中一個,據張胤
釗的交待,他覺著反正自己第二天休息,那天晚上他也沒啥事、還已經給網咖叫
了包宿費,他覺著自己能跟美國隊長一樣,跟「陳老三5945」罵上一天一夜
都沒問題;而陳天禮也真是個沒溜兒的人,根據後續的調查我才得知,再往前一
天,因為多拉了兩個包車去植物園跟郊區貨倉超市的活而多賺了兩百塊錢,於是
那天晚上他就去跟自己車隊的狐朋狗友打了幾圈麻將,麻將打完之後,多賺的錢
也都輸了,自己評論被驪陌置頂的那天晚上,正好因為這個事情,自己的媳婦顧
麗剛跟自己吵完架,顧麗在臥室裡陪著兩個孩子玩,而陳天禮就在客廳裡,抱著
自己家那個老式桌上型電腦上網,心情本來就糟糕、自己的言論卻被自己關注的大網
紅給置頂,又遇上有人不知好歹地跟自己對罵,陳天禮當然就越罵越亢奮,越亢
奮說出來的話就越沒邊兒——

  網路罵戰就是這樣,一開始雙方還揪著事情本身和彼此觀點相互攻訐,但是
說得越久言辭越偏激,慢慢地就開始問候對方家人並對對方進行侮辱性猜測了,
而到最後的最後,完全就是毫無意義地謾罵和翻來覆去的口水仗,但是在螢幕兩
端的人的情緒會像養蠱似的在心中給自己喂毒,而且越喂越多,毒性越來越大。

  ——於是,到了最後就變成了難以入目又頭腦簡單的幾行汙言穢語:

  「操你媽逼的老逼登!你他媽的傻逼!有種你告訴我在哪!我他媽絕對幹你
去你信不信?還他媽跟我扯你是『藍心藍骨』的,你驕傲?我他媽就把你心臟剜
出來,看看你的心臟是不是藍色的!還他媽的跟我裝!」

  「小逼崽子還要幹我?呵呵!你他媽會個『雞巴籃子』!我在社會上混的時
候,你他媽個逼的怕是還沒出生呢吧?你媽賣逼的時候,是不是還沒等著你那個
小雞巴龜孫子爹來操呢吧?我告訴你我在哪你能幹啥呢?操你媽的,老子就在F
市鐵南區雲山路程濘小區,16號樓三單元503呢!你他媽來啊,現在就來!
看你能把我怎的?小癟犢子玩意!」

  「行!你他媽等著!我不去我他媽是你養大的!」

  用張胤釗的話說,他沒想到這個陳老三真報了一個真實的地址,所以在他找
上門的時候,還特意敲門問了一聲:「請問,這是陳老三家嗎?」

  「是啊。你找誰?」

  而前來開門的陳天禮,我估計他也應該想不到,會真的有人提著一把刀來真
的找上門。

  於是,一場慘劇就這樣發生了。直到最後因為忘了關門、自己還在一絲不苟
剖心戮屍的場景被陳天禮的鄰居問聲看到而報了警、最終警察前來把張胤釗銬上
手銬之後,這孩子才如夢方醒。

  可他對此並不感到悔恨。他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事情到這裡,其實還只不過是一個無聊簡單,而又不應該發生的激情殺
人事件。

  問題在於,這個案子自從被派出所接管、被鄰居發現又有人把案發現場的視
頻發到網上之後,網上的輿論便隨之跟進,各大電視臺、電臺、報社的記者開始
將受害人跟兇手兩人的資料深挖,甚至到最後深挖出來的東西,比我們警局這邊
查到的都詳細;而就在早上我和蔡夢君剛睡醒的那會兒,一個比較爆炸性的資料
被某家電視臺的記者翻找了出來、並迅速地公佈到了網上:張胤釗在兩年前主動
要求參加了紅黨主導的那個扶助專案中,受到楊君實接見的時候,還跟楊君實留
下了一張握手照,而且最後大合影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身高的原因,張胤釗就站
在楊君實的身後;

  隨即,張胤釗本人在網上釋出的所有言論,從公共網站留言到私人社交賬戶
主頁,全都被挖了個底掉,其中百分之七十七的言論,全都是他對於楊省長的個
人崇拜與感激的表達。

  於是這下可好,不少人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全都開始臆測:張胤釗這個看
起來老實巴交的農村孩子,實際上是紅黨豢養的一名殺手。

  ——這也就是為啥,這麼一個很普通的案子,最後會驚動紅藍兩黨的安全防
衛部門,以及情報局跟安保局的原因:首都已經開始有人要求調查楊君實是否真
的有培養個人殺手的情況了,甚至有人又將之前蔡勵晟的遇刺重提,並故意將那
次刺殺跟今天這起案子聯絡起來,故意讓人覺得,蔡勵晟在紅山廣場險遭殺害,
全都是楊君實搞的鬼。

  但實際上,楊君實跟這個張胤釗有多大的關係,我們這幫搞刑偵探案的一查
就能查出來。沒過一會兒,歐陽雅霓也從樓上打著電話下了樓,我和趙嘉霖聞聲
上前,但歐陽雅霓也只是跟我點了點頭、打了個照面之後,便趕緊帶人回了安保
局,一點說多餘話的工夫都沒有,連忙去做跟首都彙報的準備。

  而實際上,就在這個時候,八卦街分局那邊也接到了一個類似的案子,從邏
輯上講,他們接到的這個案子,還相當於此刻我們這邊正在處理的這件激情殺人
案的續集:

  沒用得了一夜,「紅黨衛士」張胤釗屠戮「鐵桿藍」陳天禮全家的案子,就
在網上流傳得鋪天蓋地的,而我向趙嘉霖問關於這件案子的詳細情況的同時,已
經快到了十點,正是某些企業單位上午茶歇的時候,不少人會選擇離開辦公桌到
處溜達溜達、去超市、小賣部、飲料吧之類的地方買點咖啡奶茶什麼的,而在這
些地方一般都會有電視播報新聞,有貨架販賣報刊雜誌,電視上和報刊雜誌上的
頭條,大部分也都是關於昨天這起手段殘忍的兇殺案的。就在這時候,一個排隊
買紅牛的信貸公司的小職員,跟身後的一個買調料粉的老大爺,就電視上播的這
個法治新聞就開始聊了起來。

  ——當然,倘若要是一般路人之間閒聊也就算了;可巧就巧在,這倆人本身
其實沒啥政治觀點、也並不支援紅藍兩黨任何一派,關鍵是這倆人對於案件本身
的看法不一樣:小職員覺得,「天下苦秦久矣」,紅黨自上而下品行不端、支援
紅黨的人也都是守舊派、沒有國際眼光和先進思想,再加上殺人這件事本來就不
對;而那位老大爺卻覺得,這件事的起因本身就是藍黨製造話題、傳播謠言、利
用輿論攻擊他人不光彩,而死去的陳天禮嘴賤又挑釁,才招致了殺身之禍。於是,
跟一切的觀點衝擊一樣,兩個人也是先就著案件本身開始擺龍門陣,結果雙方越
聊天,觀點反而越固執,小職員認為老大爺不開明不講是非,老大爺認為小職員
過於激進、又不理解人性,一來二去,倆人也開始了相互之間的人身攻擊。

  「……行了吧你!我看你歲數大我也不願意跟你多說!現在這世道,哼,就
是有些人願意倚老賣老!被社會拋棄了都不知道!還這麼好為人師!你真當自己
啥都明白?」

  「嗯,我是被社會拋棄了,你呢?穿得人模人樣的,自以為是!你明白啥啊?
我吃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穿過的鞋加一起,比你踩過的路都長!真以為自己
年輕,就啥都敢說!就你們這幫年輕的小崽子,大多是些沒有腦子的蠢貨!實際
上沒有什麼立場,沒有什麼常識,卻還覺得自己的認知天下第一!你信不信,就
你這樣的,以後有的是日子被生活教訓的!我還不樂意跟你說呢!走了!」

  「哼!」

  根據小賣部的老闆提供的證詞,他也沒覺得,當時倆人相互留下這麼一大段
話之後,會鬧出後面的事情;但是,事情真就是這麼發生了:那個小職員在出了
小賣部之後,朝著老大爺遠去的地方觀望了一眼,隨後上了自己的那輛現代伊蘭
特,緊接著,一腳油門就對著那位老大爺撞了上去……

  老大爺被這一撞,直接飛出去了一米多遠,而且在一米多遠的那裡,還有棵
道旁梧桐樹,直接給大爺攔腰一抵。那老大爺當場就喪了命。

  而那小職員卻像是中了邪一樣,撞死人之後沒馬上逃跑不說,還特意下了車,
指著那老大爺的屍體歇斯底里地叫罵了一聲:

  「哼!該!叫你看不起我!叫你為支援專制紅黨的殺人魔說話!」

  上午十點,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了這麼一句話,又會發生什麼呢—


  聽到有人被撞之後,就有不少路人圍了上來,而這裡面根本不乏紅黨的支援
者,也不乏藍黨的擁躉。於是當下,一幫人在聽到小職員那樣大叫一聲之後,立
刻圍了上來,直接把人按在了車子上讓其動彈不得;但隨後,那些支援藍黨的人
也開始為了上來,開始對前面的那些人推搡、拉扯,甚至開始了口角……

  好在,在一場蓄意交通謀殺演變成大規模的鬥毆之前,八卦街分局的袍澤們
傾巢而出,控制了整條街,並把人收押扭送到了局裡。相關的卷宗是下午才送到
咱們市局的,所以此刻,我對這件事還一無所知。

  可就在我和趙嘉霖回到走廊盡頭的會議室門口的時候,沈量才又連滾帶爬地
從樓下跑上了樓,在走廊裡大喊了一聲:「重案一組、二組的帶把兒的、值班的,
都到我這報到集合!」隨後,沈量才又連呼哧帶喘地看了我一眼,「何秋巖,你
也……算了!你還是在這兒待著吧!你身份敏感,別了還是!」接著又對所有人
呼喝道:「趕緊!帶著傢伙!到樓下防暴組領防彈衣和頭盔去!然後都跟我走!」

  「沈副局?沈副局!這又是怎麼了?」

  他這一通風風火火地操作,直接給我和趙嘉霖看傻了。

  沈量才喘著粗氣、腦門冒著豆大的汗珠,沒好氣地對我說了五個字:「天下
大亂啦!」

  「啊?咋就亂了?」趙嘉霖也追問了一句。

  「沒時間解釋了——自己開啟手機或者找個有電視的地方看吧!」隨後,沈
量才又跟一陣龍捲風似的,連忙下了樓。

  而我一組的辦公室裡,許常諾帶著頭穿上了大衣走了出來,出來後冷笑著對
我接了一句話:「不知道吧?剛鬧起來的——目前全國已經公佈地方選舉選票的
地區,藍黨勝出的省市那裡,就在此時此刻,有人組織上街遊行了,一部分人為
了昨天咱們一組接的這個案子、為那個十幾歲的小子吶喊助威;還有一部人,懷
疑藍黨做票了。在這樣下去啊,呵呵,搞不好要宵禁也說不定。」

  我聽了這些話,當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趙嘉霖在一旁,也塗有幹嘆氣的
份兒。

  「哼,」許常諾檢查了一下手槍,又冷笑了一聲:「這就是『兩黨和解、體
制改革之後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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