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春秋》成人版】 (11-15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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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7-29

除了楚家始祖先行公,這數百年來,楚家還沒有出個真正文武雙全的人物。
楚名棠暗想,難道真是天興我楚氏?

  楚名棠突然問道:「你那武功,可是你師父吳先生所教?」

  楚錚見楚名棠長久一言不發,正神遊天外,被突此一問,慌忙扯出吳安然這
張虎皮,答道:「正是。」

  楚名棠取過那封今晨才收到的密報,遞給楚錚:「你看看這個。」

  楚錚有些莫名其妙,父親怎麼就問了這一句就什麼都不問了,虧自己還絞盡
腦汁打了不少腹稿。

  楚錚開啟密報,楚名棠在一旁說道:「這是今晨才收到的,南齊軍見我軍返
回江北,在岸邊大肆建造防禦工事,以防今後我軍再度攻擊。」

  楚錚看完了想了想道:「父親是否想趁他們立足未穩之際,命水師對他們進
行再次襲擊?」

  楚名棠看他良久,臉露讚許之色道:「正是,錚兒,你覺得如何?」

  楚錚嘿嘿笑了聲道:「孩兒只是個小孩子,哪裡懂得那麼多。」

  楚名棠正色道:「不然。這些天來為父覺得你熟知兵法,對戰事大局把握得
當,決不象是初次涉及用兵之事。」楚名棠看著楚錚,搖了搖頭道:「這正是為
父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楚錚被父親看得發毛,乾笑道:「那大概是孩兒自幼熟讀兵書,對古往今來
各類戰事比較感興趣之故吧。」

  楚名棠道:「這個為父知道,為父書房中那幾本《孫子兵法》、《尉僚子》
等幾本兵書都快讓你翻爛了,但若只是熟讀兵書,那趙括紙上談兵令眾人折服,
但卻導致長平之敗。但錚兒你用兵卻不拘於形,揮灑自如,其中原因……」楚名
棠對著楚錚冷笑一聲,「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錚寒毛直豎,暗自後悔這幾天太得意忘形了,給點陽光就燦爛,也不想想
自己這老爸是什麼人物,豈能不生疑?

  但現在再藏拙恐怕不行了,不過眼前這畢竟是老爸,再怎麼樣也不會害自己,
只不過以後要費心思編故事了。

  咳嗽一聲,楚錚趕緊轉移話題:「孩兒亦覺得此事可行。

  原因有三,其一據此密報上所言,南齊在水師大營不過六萬餘人,都是從各
地到來的援軍,彼此配合自然生疏。

  其二南齊水師大營船隻已幾乎全部被毀,無法危脅我江面船隻,我軍當可進
退自如;

  其三那江邊的防禦工事在我軍離開時已被徹底搗毀,想要修復決非一朝一夕
之功,我軍此進攻,傷亡不會太大。

  而且經此一戰,孩兒發現南齊無帥才,拘泥不化、冥頑不靈的倒大有人在,
哪及上父親用兵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楚錚把剛剛楚名棠稱讚他的言語稍加改動,如數奉還給楚名棠:「前些日父
親擔憂李永德麾下未曾經歷實戰,如今正可將其作為主力,黑騎軍和劉啟善部從
兩翼攻擊,南齊大都為步兵,我軍便可趁機取勝。」

  楚名棠沉吟半晌突然道:「那給上京的戰報摺子是何時送的?」

  楚錚想了想:「應該是從江南迴來後第二天就送去了,但所用的並不是三百
裡特快加急。」

  「唔,還來得及,稍後命人將信使追回來吧,等此仗打完兩份戰報一起上奏
也不遲。錚兒,今晚起你可要忙了。」

  楚錚一驚:「什麼,今晚就要攻打南齊?孩兒在黑騎軍那裡怎麼一點都不知
道?」

  楚名棠說道:「今晚黑騎軍只用來押陣,此戰以五萬驍騎軍步兵為主,劉啟
善部和李永德部為輔。」

  楚錚奇道:「父親,為何還要用步兵?」

  楚名棠拍拍他頭道:「錚兒,你對用兵之道偏重於奇,說得好是善用奇兵,
說得不好就是投機取巧。需知奇詭之道通常是弱者不得已手段,但不可常用,一
旦奇兵為敵所察而將計就計,那必將傷亡慘重,還需奇正相輔,方是王者之道。」

  楚錚心悅誠服,覺得父親還是老辣得多。這幾天他一直順風順水,有些飄,
認為古代戰爭亦不過如此,此刻才覺這只不過南齊將帥無能,若是對上老爸,還
是輸的成面多。

  「今晚打是一場正式的攻防戰,南齊軍畢竟還有六萬人在營中,不可小覷,
但我軍兵力較南齊遠為強盛,況且由黑騎軍坐鎮軍中,此戰我大趙有勝無敗。」

                ——

             第十二章恃強凌弱

                上京城

  郭懷捶了捶膝部,雖然有個火爐仍覺得痠痛難擋。這病是北疆時落下的,但
逢雨雪天便會發作,宮中御醫為他診治過多次也無法,只得叮囑要多保暖,注意
休息。郭懷苦笑,他哪休息的了,趙明帝把所有重擔幾乎都壓在他一人身上,最
近西疆和南線兩邊戰事更讓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郭懷時常懷念在北疆大營的日子,即使苦,也是苦得有滋有味,與手下的將
士們在一起,親如兄弟,沒有利益之爭,沒有勾心鬥角,只要聽到號角聲響起,
每個人都熱血沸騰,奮勇殺敵,是何等的愜意爽快。如今在這廟堂之上,酒池肉
林,日日鶯歌燕舞,推杯交盞,卻連對面那人的真面目也未必能看清。

  「大人,有戰報到。」

  郭懷從沉思中驚醒,揉揉眉心,問道:「是哪裡來的?」

  「是南線大營楚大人送來的。」

  聽到是楚名棠送來的,郭懷清醒了。自從他撥調了一萬黑騎到南線大營,這
個兒時好友甚少給他來信,如同南線戰事從未有發生過似的。他又不好發函主動
去問,著實讓他有些不快。

  挑開封口的火漆,取出戰報,郭懷看了一眼,騰得站了起來。

  「微臣楚名棠叩首頓拜,託皇上之福,我南線大營屢戰屢勝,殲敵十萬餘人,
徹底摧毀南齊水師大營……」

  郭懷突然向一旁人說道:「快更衣,本官要進宮拜見皇上。」

  郭懷快馬趕到宮內,忽然想起此時皇上已經歇息,但已顧不得那麼多了,他
直向皇上寢宮奔去。

  宮內連總管站在寢宮門外,見郭懷匆匆趕來,連忙上前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低聲說道:「皇上剛剛睡下,郭大人有事明日再報吧。」

  郭懷搖頭道:「連總管,此事緊急一定要稟報皇上。」

  連總管正待再行勸說,趙明帝聲音從裡邊傳來:「是郭懷嗎,進來吧。」

  郭懷推開連總管,急步向內走去,口中叫道:「皇上大喜。」

  趙明帝身上披了件袍子,見郭懷如此興奮:「郭卿,喜從何來?是不是西秦
退兵了?」

  郭懷一愣,說道:「西秦還未曾退兵,是南線大營有捷報。」

  趙明帝有些失望:「是楚名棠來的?朕只讓他守好南線大營,他有什麼可報
捷的。」

  郭懷笑道:「名棠不只是守好了南線大營,還主動出擊,克敵十萬,全殲南
齊水師大營。這是我朝自太祖以來,對南齊之戰最大的一個勝仗。」

  趙明帝一震,連忙從郭懷手中拿過戰報,匆匆看了一遍,面露喜色。可想了
一會兒,又有幾分狐疑道:「郭卿,你看這份戰報是真是假?」

  郭懷一驚,道:「皇上,名棠斷然不會做這種欺君惘上之事。」

  趙明帝冷笑道:「何以見得?」

  郭懷心中一寒,他沒想到趙明帝對楚名棠的顧忌已如此之深,急忙道:「皇
上,戰報可以謊報,但上面所說的擒敵五萬名棠萬萬不敢胡言,這都是有據可察
的。即便只是抓六萬南齊百姓,也絕不是輕易能做到的。」

  趙明帝又看了看手中戰報,哼了一聲:「克敵十萬,居然能擒敵六萬,郭卿
你說楚名棠是如何做到的?你能不能做到?」

  郭懷遲疑道:「臣在北疆時,對陣的是塞外的胡蠻,和南齊不好相提並論。
名棠此番指揮的又是水仗,恕微臣不好妄加評論。臣只知道名棠精通兵法,但其
中詳情,恐怕只有等詳細戰報送來後方可知道。」

  趙明帝閉目沉默不語。

  郭懷小聲道:「皇上,那此份戰報明日早朝是否照例通告眾大臣?」

  趙明帝長嘆道:「能不告知眾大臣嗎?楚名棠既然已將戰報送到朕的手裡,
那楚天放的手中恐怕早就有了。」

  郭懷不敢再作聲,悄然退了下去。

  趙明帝緩緩睜眼,自語道:「楚名棠,朕真沒想到你居然還精通兵法,打了
個這麼大的勝仗,將朕逼得無路可退了。」

  第二天早朝之上,楚名亭茫然看著朝殿上的大臣們,耳中嗡嗡作響,一些大
臣不斷衝他指指點點,那御史唐大人更是口沫飛濺,滿臉怒色,手指都要戳到楚
名亭臉上來了。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早朝之前這位唐大人還親熱地與他打哈哈。可皇上
一來,他就第一個出列彈劾楚名亭貪贓枉法、霸佔田地、御下不嚴,要求皇上將
楚名亭撤職查辦。未等皇上開口,平素與楚名亭交好的大臣們一個個走出來,一
一數說他罪狀。

  趙明帝雖然對楚名亭也頗不滿,但畢竟顧忌楚天放,不敢對他如何。沒想到
今日竟有那麼多人同時彈劾楚名亭,其中還有許多楚系的官員。他看了看站在眾
官之首的相國方令信,道:「方卿,你認為該如何?」

  方令信也正在琢磨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此事與楚天放那老傢伙無關他是絕對
不信的。能讓朝中楚系官員同時彈劾一人,除了這隻老狐狸無人能做到,但他為
什麼彈劾的是自己兒子呢。

  聽皇上詢問於他,方令信不敢不答,雖然他還沒想清楚,但直覺告訴他不可
附眾議罷免楚名亭,於是說道:「皇上,楚尚書任刑部尚書一職已有近十年,雖
然能力平平,但也兢兢業業,未曾出什麼大錯。如今只憑唐御史一面之辭就免去
一尚書的官位,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唐御史冷笑一聲:「相國大人說下官是一面之辭,就是說下官空口無憑了?
來人,把憑證抬上來。」

  兩個御史丞官將一個箱子抬到大殿上。

  唐御史指那箱子對方令信說道:「相國大人請看。」

  方令信將箱中之物翻了翻,退後沉默不語。箱中全是楚名亭收禮的一些記錄,
還有一些在京城郊外霸佔田地的狀紙。官員收些財物良田,原是相當正常的事,
但拿到早朝上來說,這足以定罪。況且唐御史既然敢把這些搬上來,必然是有根
有據。方令信與楚名亭素有嫌隙,如今要他極力為楚名亭擔保,方令信也並不情
願。

  趙明帝將呈上來的證據看了看道:「既然如此,方卿認為該如何處置?」

  方令信躬身答道:「既然證據確鑿,當免去楚名亭尚書之位。念在他在刑部
多年,也算勤懇,就下放到幽州任太守吧。」他始終不願對楚名亭處罰過重,總
覺得其中有蹊蹺。

  趙明帝點點頭,道:「楚名亭……」

  楚名亭不等皇上將話說完,出列道:「名亭罪有應得,甘願去幽州。」

  楚名亭此刻心灰意冷,他不是一個蠢人,深知今日之事必是自己父親安排,
而他事前竟沒得到一絲訊息,顯然父親已不將他這兒子放在心上。

  趙明帝道:「那好,限你三日離京,赴幽州上任吧。」

  楚名亭將頂帽卸下,放在地上,對趙明帝拜了三拜,退下殿去。

  趙明帝突然想起一事,南線捷報尚未告知群臣,清了清嗓子道:「眾卿家。
南線大營統領楚名棠傳來捷報,南線大營與齊國交戰數日,殲敵軍十萬餘人,徹
底摧毀南齊水師大營……」

  朝堂之上突然傳來聲異響,眾臣都向方令信看去,只見他緊握雙拳,臉色鐵
青。

  方令信知道,他阻止楚名棠入朝的最後一個藉口已經不在。但他實在沒想到,
楚天放竟然如此決斷,幾乎將自己的兒子置於死地。

  楚名亭渾渾噩噩地回到府中,只見父親楚天放已在庭院中等著他。

  見到父親,楚名亭怒氣叢生。但在父親虎威之下,他實在沒有勇氣發火,只
好恨恨地返身出去。

  楚天放沉聲道:「回來。」

  楚名亭身子一僵,緩緩回過身來。

  楚天放看了他一眼道:「跟我來。」

  楚名亭雖不明其意,卻不敢不從,跟著父親進了前廳。

  楚天放指了指著廳內一堆行李,道:「為父都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只不過臨
走之前,為父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楚名亭看到那些行李,只氣得手腳冰涼,再也忍耐不住,吼道:「今日早朝
之事果然是你搗的鬼,好,好!父親,我最後叫你一聲父親,此後我去我的苦寒
之地幽州,你享你的榮華富貴,父子之情就此恩斷義絕!」

  說完轉身向廳外走去,對門口的兩個家人說道:「把行李給我抬出去。」

  楚天放在屋內喚道:「把那畜牲給我抓進來。」

  兩個家人毫不猶豫,將楚名亭架在半空中抬了進來,扔到楚天放面前。楚名
亭痛得幾乎暈過去,跪在那裡不敢再反抗。他並不糊塗,明白那些家人平日雖對
他畢恭畢敬,但在父親面前,他的力量實在小的可憐。

  楚天放似乎突然老了數年,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沉默良久,說道:「亭兒,
為父有多少年沒這麼叫你了,已經快二十年了吧。本以為你已長大,不用為父再
操心了。但是自你當上刑部尚書後,為父越來越失望。你終不是個成大事之人,
能力平平,還總以為是楚家長子,自命不凡,對外倀勢欺人,對族親刻薄寡恩,
從不明白楚家百年榮耀,又豈是京城楚府一家所能支撐的?你叫為父如何將這一
切交付與你。」

  楚名亭跪著,一聲不吭。

  「為父知道你向來對楚名棠心存不滿。如果為父還年輕,也寧願將楚名棠作
為一個對手,與名棠這樣的人在朝中交鋒那才是人生樂事,我想名棠也是會這麼
想的。所以說方令信那那小子永遠及不上我們,只知道全力阻止名棠入朝。哼,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反而讓名棠在朝野威望大增,到如今卻不得不恭請名棠入
朝。」

  「可惜為父已經老了,不得不選擇了楚名棠,還好名棠心中始終有楚家,雖
受當今皇上寵信,但楚家需要他,他馬上回歸楚家。他知道他的根始終在楚家,
身上流的是先祖先行公的血。將楚家宗主一位授於他,為父還是比較放心的。」

  「你也大可放心,名棠並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只要對他無礙,他不會對你
如何的,畢竟你們同屬楚氏。但你若在朝中,只意氣用事,對楚家不利,名棠是
不會手軟的,為父同樣也不會讓你為禍楚家。此番讓你離開京城,也許反是好事。
你在京城已十幾年,只曉得注重眼前蠅頭小利,到了幽州,海闊天空,你的眼光
也許反而會開闊些。」

  楚天放嘆了口氣,揮揮手。

  「你去吧,路上小心些。

  君子不奪人所好,楚錚終於放棄了向楚洛水索取愛馬的想法。但這些天來他
仍泡在黑騎軍營中,向楚洛水等人討教馬上功夫。楚名棠也不管他,心想兒子既
然有這種天賦就順其自然吧,反正這些天也無事。

  那晚對南齊水師突襲,再次將南齊打了個措手不及。領兵的鄂親王雖已下令
嚴加防備,但底下將士卻大都認為北趙軍剛回江北,必將休整一番,因此士氣有
所鬆懈。

  而鄂親王只有三十餘歲,雖精明強幹,但終究未經戰事,沒料到楚名棠此次
竟調集所有軍隊全力攻擊。南齊水師戰船盡失,根本無力阻止北趙登陸。江邊又
無險可守,鄂親王只能眼睜睜地看到北趙軍隊下船穩步前進。他原本還想負隅頑
抗,半個時辰後,北趙的兩支騎兵也亦開始在南齊陣中穿插截殺,鄂親王終於覺
得事不可為,倉皇撤退了。北趙軍再次佔領南齊水師大營,卻並不久留,把能搬
的東西全搬上船,又返回了。

  回到江邊大營後,北趙將士喜笑顏開。楚錚卻又給楚名棠出了個讓江邊大營
所有人都咬牙切齒的餿主意。除黑騎軍外,所有軍隊日間休息,夜間一分為二,
上下半夜各登陸南岸一次,到南齊水師大營遛一圈再回來,美其名曰「搶灘登陸
戰」。

  三天後看看眾人實在受不了,改為兩路大軍隔夜分別訓練,半個月後,北趙
軍隊對登陸作戰已經熟練無比。南齊鄂親王只得調集全國兵力,湊成二十萬大軍,
在江邊層層佈防。北趙的訓練大熱潮這才慢慢消退。

  此時楚軒和楚原站在黑騎軍校場邊,看著場內那個小孩恨恨不已,前幾天把
他們也折騰慘了。別人都暗暗埋怨楚名棠,他倆可都知道這小孩才是真正的罪魁
禍首。楚軒還好,楚原本是氣沖沖地想來教訓一下楚錚,可看著場內楚錚,楚原
渾身發寒,倒抽口涼氣,再也興不起這念頭。

  前些日子楚錚練習馬上功夫,總覺得沒什麼稱手的兵器。試過楚洛水的丈八
予、夏漠的長刀都不甚滿意,畢竟他個子矮小,長兵器極不順手,突然起軍中鐵
匠打造兵器所用的鐵疙瘩,眼睛一亮,李元霸用的不就是大錘嗎,自己苦練龍象
伏魔功多年,一身神力未必比他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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