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香(公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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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06

作者:未知
2022/08/05

請安

隆冬漸去,春意盎然。初春的陽光散碎地灑在江南大地上,積雪消融,盈盈綠意俏然而生。

周府東南一隅,幾縷晨光透過支摘窗照進室內,寒意微減。

梳妝檯前,女子望著鏡面愣愣出神,菱形黃銅鏡內映著女子相貌,眉如遠黛,唇若朱櫻,只是其面色微微發白,眉間縈繞不屬於年輕少女的愁緒。

片刻後,女子低低嘆了口氣,收回了思緒,素手微抬,將秀髮隆起,束成婦人髮髻。

女子名為徐婉,四年前嫁入周家,周家是首屈一指的富商,錢莊買賣做的頂大,是江南商戶望塵莫及的人家。

周家家業偌大,可子嗣並不興旺,周家老爺周淮安,僅有一子名為周泓,獨子自幼多病,吃了多少藥都不見好。

眼間孫兒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周家老太太下重金,請清道觀老道士批了一卦,卦文道娶八字硬的少女沖喜,周泓病情或可好轉。

周家老夫人忙讓人依老道士批的八字尋人,底下人奉命尋八字相符、還未出嫁的少女,最終尋到做綢緞生意的徐家。

徐家縱為小門小戶,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拒了周家遣來說項的媒人,並對周家人閉門不見。

奈何不久後,徐婉的母親生了一場大病,請了很多大夫都醫不好。

就在徐家人焦頭爛額、束手無策之際,周家花千金從京城請來一位大夫,大夫妙手回春,醫好了徐夫人的病,周家此意意圖顯而易見,徐家也不願平白受人恩情,無奈只得將女兒嫁過去。

頭兩年不知是價值千金的藥石起了效,還是應了那老道士的話,周泓病病巍巍的身軀有所好轉,周老夫人很是歡喜,對孫媳婦徐婉也很是滿意。

誰能料想,去歲中秋,周泓暮食多吃了幾個元宵糰子,糰子軟糯,周泓又長臥病榻,積食未消,就這樣撒手而去了。

徐老太太埋怨徐婉沒有照看好孫兒,致使孫兒離去,很少給徐婉好顏色,對其每日問安閉門不見,但礙於孝道徐婉還是日日勤去。

就這樣,約莫一年時間,徐老太太從喪孫之痛走了出來,也明白了這是孫兒命數,怨不得旁人,據此後,鮮少苛責徐婉,只話間透出幾分疏離,也不曾多加為難。

徐婉今日還是如常去問安,只今日比往常早了叄刻,原因無他,昨晚外出一月有餘的周家老爺,她名義上的公公回來了,今早怕也會去老太太處,徐婉不想和他撞見。

照理說公媳打個照面也無可厚非,可徐婉不知怎地,心底隱隱怕他。她與周泓新婚那天,周家老爺去北邊談生意還未及趕回,見到他,是在成親叄日後。

那日她攙著周泓去拜見高堂,周泓母親早逝,周家當家主母仍是周老夫人。周老夫人和周老爺周淮安位於堂上,下面坐著幾位姨娘,徐婉抬眼就看到了她那位公公。

他身著深色長衫,腰身挺拔,面容深邃,端坐於堂前,雖流露出淺淺笑意,仍掩蓋不住周身攝人的氣勢。

徐婉端起茶盞向他遞了過去,不期然望進一雙幽深的眼眸,雙眸諱莫如深,透露著若有若無的打量。

徐婉低眉斂目,頂著頭頂無形的壓迫之感,依次端茶敬完高堂,收了長輩賞的禮物,總算走完流程。

自那日拜見過他後,徐婉就很少見到他。源於周淮安不喜那些繁禮,又顧忌周泓身子,讓他們夫婦二人每日不必向他請安。

轉眼間徐婉已隨丫鬟到了東院,院內梅蕊綻放,陣陣梅香隨寒氣而來。

院內灑掃婦人向她行了禮,待屋前立定,徐婉讓春茗前去通傳,不久後,就見老夫人身邊的房嬤嬤打了簾子傳她進去。

屋內炭火燒的旺,驅散了凜冽寒意。周老夫人也是剛盥洗完畢,此刻正側臥於絳紫秀羅紋錦榻上,背靠紅底描金線繡牡丹的靠墊。見徐婉來了,讓人攙著坐了起來。

徐婉如常問安回話,老太太最近精神不濟,簡單的寒暄幾句後,老太太就讓徐婉回了。

出了跨院,徐婉暗鬆了口氣,剛才緊繃的神經此刻也放鬆下來,徐婉估量著此際應不會碰到周淮安了,回院左右也無事,也不著急趕回,因而放慢了趕路的腳步。

子嗣

周淮安望著長廊盡頭一左一右兩抹陌生的背影微微蹙眉,一時記不起是誰。

管家周財望著自家爺緊皺的眉頭,有眼色地提醒道:“少奶奶真是孝順,一大早就來向老夫人請安了。”

“嗯。”周淮安想來起了,原是他那位兒媳,為兒子周泓沖喜娶來的徐氏。

想起周泓,周淮安暗暗嘆了口氣,他這位兒子,從落生便帶了病根,吃藥多年都不見好,眼間周泓身子骨一日日垮下,母親請來了老道士來探看,周淮安對此倒是不可置否,他一向不信鬼神,看著整日憂心忡忡、食不下咽的老母,卻不好開口勸說,便任其而去了。

沒想到這老道士竟批出了娶妻沖喜的卦文,他嗤笑一聲,只覺荒誕,對母親差人尋符合八字的女子亦是不聞不問。

尋來尋去,尋到了徐家,徐家不捨將女兒嫁來,亦在他的所料之中,哪有清白人家願意將女兒嫁給一個病秧子?更說不準嫁來後便要守活寡。徐家不願,他也不好強求,正值北方鋪子出了點事,需他親去處理,便帶著隨從來福、旺兒等人前去檢視。

半月後,母親差人送了信來,說了徐家婦人染病的事,並讓他差人從京帶來一位大夫,他知母親用意,母親這是還沒放棄給周泓娶妻沖喜的念頭,低嘆一聲,讓來福尋了京城峰林醫館的丁大夫前去。

丁大夫醫好了徐夫人,徐婉也嫁入了周家。

周泓娶妻那天他還未及趕回,只提前差人送回了價值萬金的珍珠玉石鑲嵌而成的頭面送回了周府,作為新婦的見面禮。

幾日後,他趕了回來,端坐於高堂,徐氏攙著周朗來拜見自己,他打量了堂下人一眼,低眉順目、恭順安靜,心道:模樣周正,態度柔順,是個老實安分的。

他目光不及收回,徐氏就端了茶望過來,不期然和她四目相對,他並未避諱,她卻如小鹿受到驚嚇一般錯開來,連將茶遞來時指尖都在微微顫抖,他只覺好笑。

他這兒媳不僅人長得柔弱,連性子都如貓兒般膽小。

他不喜繁禮,又顧念著兒子身子,讓下人告訴他們夫婦不必請安,因而和徐氏的碰面是寥寥無幾,這才看那抹身影覺得眼生。

思緒回籠,他已到母親院內,丫鬟行了個禮後打起簾子,他抬腳邁進屋內。

周老太太正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見到他來了後,扶著房嬤嬤的手坐了起來。

“母親。”他邁步上前,在老太太的示意下坐了下來。

“淮安……咳咳……”

房嬤嬤忙上前攙著老太太。

“母親的咳疾怎還未好。”周淮安皺眉道,“兒子這就去差人喚大夫來看一下。”

“不必了。”周老夫人了抬手止住了要起身的周淮安,“我這咳疾早已痊癒,只今日天寒復咳兩聲罷了,不必差人來看,況府內還備著大夫開的藥呢。”

“既如此,那今日就不差人來看了,母親待會可要記得喝藥。”周淮安輕聲囑咐老夫人道。

老太太應下,言畢不語,只定定望著他。

周淮安只覺眉心突突跳了一下,已預料到老太太接下來的話。

果不其然,又是那些讓他多納新人進府的話,勸他多去內院坐坐,不要老想著外出,生意的事交給下人來做云云。

周淮安如往常一樣一一應下,不多時,就藉口府裡還有事未處理退了出來。

周老夫人望著兒子離去背影直嘆氣,房嬤嬤寬慰她道:“夫人莫急,爺正值壯年,子嗣是早晚的事。”

“我怎能不急,泓哥去了,淮安今年可都叄十多了,膝下還無人,這偌大的家業以後該由誰來承繼?”

想起周泓,老夫人一陣心酸絞痛,留下幾滴濁淚:“泓哥兒,我可憐的孫兒啊……”

房嬤嬤一面幫老夫人拭淚,一面道:“如今爺回府了,老奴讓幾位姨娘殷勤點,爺又不是那種冷淡的性子,說不得不久後府裡就有好事了。”

老太太經一提醒,堪堪止住眼淚,吩咐房嬤嬤道:“你待會給讓庫房給各房送去點補品,淮安回來了,讓她們著點心。”

房嬤嬤應下,又寬慰老夫人幾句,老夫人心緒漸定。

相邀

周淮安出了東院,穿過曲折遊廊,朝著西廂房而去,那裡是幾房妾室所居之處,他許久不歸,合該去瞧瞧。

穿過嶙峋假山,踩著鴉青石板,行至外院影壁處,他忽想起周老夫人的話,心中一陣煩躁,頓時改了主意,停下腳步,吩咐周財把府內賬本送來,自己則轉身去了書房。

周財跟在自家爺身後走著,眼看著爺是往後院方向去的,不知怎地卻停了腳步,轉身向書房而去。

周財暗歎一聲,爺在外忙碌數月,回府還不及歇一歇,瞧著這意思又要忙事,張了張嘴,有意勸一勸,但瞧著自家爺略顯煩躁的的背影,周財登即住了嘴,不敢耽擱,忙去賬房取賬本。

不多時,周財就匆匆從賬房返來,進了書房,看著周淮安靠在紅漆嵌理石檀木椅上,沉眉斂目,面色不虞,忙恭敬地將賬本置於其面前的紅梨木案几上,然後小心地退了出去,闔上書房門。

周淮安閉目靠著直後背檀木交椅躺了會兒,待燥意褪去,方起身檢視案上賬本。

周家家業龐大,賬目繁多,賬本配由專門的管事負責記錄,每月都會呈上一次,以供周淮安核查,他已近叄月未歸,此時賬目已堆如小山。

暖陽東昇,原本半暗的書房也漸漸亮堂起來。一一查點核對後,已過了近兩個時辰,周淮安合上賬本,將筆置於白玉鏤雕松柏高橋筆架上,身子向後靠了靠,開始思量起周老夫人的話。

他已年逾30,膝下僅有一子,獨子還在前歲中秋去了,母親經此事後更是蒼老了許多,念及此,他心中微慟,想著此後定要體諒母親些,遵循她意,多放心思在家裡。

只是這子嗣之事,向來隨緣,他十六娶妻,十七有了周泓,此後十幾年內,姬妾亦無所出,可見緣分未到。

他已打下主意,再等兩年,如果還無子,則從宗室過繼一個來,悉心教養便是。

只是,這徐氏,該如何安置?

他皺了皺眉,腦海裡不僅想起今早看到的那一道匆匆背影,身材纖細,體段窈窕,正值妙齡,卻生生守了寡,著實有些可憐,且這幾年徐氏在府裡倒也安分,那就等事畢,給其一筆錢財,遣回家去,讓她自行嫁娶。若不願,則闢一處宅院好生養著便是。

事已想妥,方眉目舒展,輕籲口氣,準備起身,這時門外傳來周財的聲音:“爺,秦公子來了。”

周淮安唔了一聲,吩咐道:“請他去前廳候著,我這就過去。”

前廳內,銅製面刻假山流水雙獸耳博山爐內燃著檀香木,煙霧繚繞,暗室盈香。

一人著墨綠色直裰,外罩柿子紅狐狸皮披風,頭帶玄色氈帽,靜坐在松木方椅上,正是秦望。

秦望祖上原也是揚州有錢的大戶人家,但其祖父秦安泰為人迂腐固執,進學多年次次落榜,於生意之道又不知變通,接手秦家生意後,秦家漸漸沒落。

其父秦見川頗有些頭腦,雖隨了父親秦安泰固執的性子,卻又不至於冥頑不靈,自他經手秦家漸有好轉,只可惜其命不長,不到叄十便去了。

留下二子,大郎秦山,亦是個頑固的木頭性子,一心只想進學,屢試不第,弱冠之年了,仍是個童生,二郎則是秦望,喜好風月,不擅經營生意之道,更是結交了一群揚州商戶子弟四處吃喝玩樂。

眼看秦家是沒了指望,就要沒落下去,卻機緣巧合得遇一樁喜事。

秦望雖品行不堪,卻生得白皙淨秀,一雙桃花眼更是勾魂攝魄,模樣也甚是風流,於一次遊玩中被揚州縣令之女李翠翠看中,李翠翠揚言非他不嫁。

李翠翠生得一副虎腰熊背,嗓子又尖銳難聽,秦望哪能願意,一哭二鬧叄上吊就是不從,但秦家眾人卻因此事心生歡喜,秦母以自己寡母、育其不易之態強逼秦望,秦望無奈只得從之。

秦家有了縣太爺這層關係,別人也給幾分薄面,久而久之,生意倒有了起勢。

只是秦望風流本性難改,一尋著機會便溜去青樓楚館,因著家裡那位原因,他尤愛細腰細嗓,凡粉頭舞女都要依著和自家那位相反的特徵來尋,這才在醉月樓包下了頭牌月梅。

他平時忌著家裡,不敢常往青樓跑,此刻已有半月沒見月梅,想的心癢難耐。

覷著家裡那位去寺廟還香的空當,溜了出來,約了幾人,正要往醉風樓趕,忽想起周淮安昨日回府了,想差人去遞拜帖想邀,卻又怕他拒了不來,因而讓那幾位先去,自己則耐住急切性子親自來邀。

為何特來尋周淮安,這裡面有些說項,秦望雖因著縣令之故,也結交了一些富商之子,但裙帶關係,終究難上臺面,家裡那位又生的彪悍醜陋,那些人面上不說,背後卻不知如何嘲笑自己,秦望急欲攀附上其他靠山,這才巴上了周淮安。

周家在揚州一頂一的人家,周淮安此人又是身形挺拔,相貌堂堂,在揚州頗有威信,傳言連知府大人竟都敬之叄分,這可比自己岳父還要有排面,且和他交好後,原先還有些看不上自己的子弟都迎了上來,他在岳父縣令大人面前亦多了些底氣,故而一存著機會,就來周府攀交。

月湘

見周淮安跨檻而入,秦望忙起身迎了上來:“哥昨日回府,昨晚不及相迎,今日弟幾個特在醉風樓設宴給哥接風洗塵,望哥務必賞臉。”

“你倒耳目靈通,我昨日才回,你今日就來叨擾。”翻看了一上午賬目,周淮安已有些憊怠,有心不去,正欲推脫。

秦望見狀,忽改了口,換了套說辭道:“哥好久不去那醉風樓,那月湘可念著哥呢,瞧著人都憔悴了不少,怪可憐見的,哥即便不給我們幾個面子,為了那月湘,也合該去一趟。”

醉風樓的月湘乃是周淮安梳籠的一個粉頭,因有幾分性格,周淮安便包下了她。

周淮安轉念一想,今日府內也無事,自己剛回府,這幾個也少不得煩,不如今日赴宴,圖以後清淨,便說道:“偏你油滑,既如此,那就同你走一趟吧。”

倆人進了醉風樓,此時還未及黃昏,外面天仍亮著,樓裡卻已關了門窗,掛起了燈籠,流光溢彩,映在熙熙攘攘的賓客身上,一派的紙醉金迷。

見二人來了,醉風樓老鴇王婆子忙丟下樓下客人給身邊小廝招呼,自己則扭著腰迎了上去,嘴角掛著諂媚的笑。

“周爺,您來了,您不在的這段時日,月湘可念著您呢,連飯也吃不好,如今人可清減了一圈,今兒宴畢,您可要去瞧瞧月湘,不然她指不定怎樣難過呢。”

周淮安自半年前包下月湘後,統共就來了五六次,人雖不常來,賞錢卻格外豐厚,因而每次來王婆子都會想方設法勾住他的腿腳。

這邊待他應下,王婆子忙歡喜地引二人至樓上包廂,並派小廝去通知月湘, 讓她精心梳洗一番後前來相陪。

包廂內正是秦望約的那幾個,這幾人早一人一個美人在側,有的懷抱美人嘴對嘴哺酒相喂,還有幾個半褪身側人兒羅衫,肆意揉捏、吸吮著嬌乳,好不香豔。

見二人來了,眾人忙放下懷中美人,起身相迎,一一落座後,喚人上了酒菜。

吃酒、敬酒、恭維話各種場面都有,行至半酣,幾人已按捺不住浮浪性子,伸手下去褻弄起身邊的粉頭來,這還不算罷,有的還公然調戲起他人的粉頭。

月湘已梳洗完畢,此刻正伴在周淮安身側,陪他飲著酒。

包廂內場面雖淫靡混亂,卻無人敢上來調戲,倒不是因她性子倨傲,這裡面的公子哥個個都是二世祖,搶民女,弄婦人,什麼混賬事都做過,性致上來,哪管你是什麼樣的性兒,強了死了自有人善後。

只是周懷安身側的人,他們實沒膽子動,別看周淮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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