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之物語】(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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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3-31

到了尾張,藉著朝廷冊封
信秀一事,各路伶人在尾張各地落地演出,這其中就有個名叫源之助的雜戲役者。
源之助身形高大,身材雖然消瘦,但是容貌五官稜角分明,並且源之助的戲曲風
格滑稽卻又令人動情,不演出的時候其人本身卻安靜似水,待人接物時的態度卻
儒雅得不亞於那些公卿貴胄。在後來的交談中,真子才得知,原來這個源之助,
其實是新田義貞的後裔,是正經八本的源氏武士血脈;只不過因為南北朝末期,
新田義貞當年對抗足利尊氏,尊氏掌權後,自己這一脈的新田一族雖然被赦免,
但是世世代代只能做些下賤低微的活計,要麼做苦力、要麼做奴役、要麼做娼妓
或者男妓,累死的、病死的、被打死的不計其數,而到源之助這一代,就只剩下
源之助自己一個人了。

  ——一個是十六七歲的落魄武家男子,一個是十二歲情竇初開的武士私生女,
經歷如此相近的兩人,自然而然兩情相悅,更何況,兩個人從小又都是沒少見過
男女交媾的場面的,留在尾張的時日久了,這一男一女自然情不自禁地寬衣解帶,
做出了肌膚相親、雲雨魚水之事。

  青年男女行淫如此輕易,而他們的淫事為人所知也並沒有多難——織田信政
帶人去捉到這對兒鴛鴦的地方,正是源之助暫居的一家酒肆。

  「哼!好你個臭唱曲的!來人,給我先抓起來再說!」

  「父親,不要啊!父親,我和源之助是真心……」

  「閉嘴!」當著一群庶民百姓的面兒,織田三位對著女兒抬手就是一巴掌,
直接給真子揍得跌栽倒地,「你個賤種!老子本來是準備讓你嫁去飛驒,給江馬
時盛大人做側室的!你卻跟一個唱戲的做出這等事情來!真是丟了『春日井織田』
家跟老子的臉!」

  「父親,源之助其實也是武家的子孫啊!他是新田……」

  「閉嘴!賤民就是賤民!矇騙的話你也相信?你可真是那個賤女人生出來的!
來人啊,先拖回去!餓她個三天再說!」

  ——真子只記得,那天自己和源之助哭得聲音極大,一路被像兩條死狗一樣
拖著回到了織田信政的屋敷,然後,源之助和真子就分別被關了起來……

  「我永遠都忘不了,源之助最後痛苦地紅著臉頰、可憐又不甘地看著我的那
個眼神……」

  真子抽啜著說道。

  聽到此刻的阿豔,其實已經完全心軟了。

  「那後來呢?源之助去哪了?」

  流著眼淚的真子抬起頭,對阿豔苦笑了下:「你聽我慢慢給你講啊——」

  餓了三天之後,真子徹底對織田三位入道認了錯,於是,信政這才讓下人給
她送吃的。

  至於源之助,真子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當時那些來見織田信秀跟斯波義統
的公卿們、還有跟著這些公卿過來尾張的伶伎們早已經離開了尾張,有的直接原
路回了京都,有的則朝東踩著東海道的馳道去了今川領,當時的今川義元剛剛還
俗、且剛剛成功在「花倉之亂」中勝出並即位家督沒多久,公卿們便希望能借由
去駿府找這位年輕的「太守公」做客,一起品品茶、開開歌會,試圖幫著當時地
緣矛盾已經漸顯端倪的今川跟織田講和。而當時織田信政的說法是,源之助被自
己教訓了一頓之後,卻因為其嗓音洪亮、戲曲風格新奇,於是就讓公卿飛鳥井雅
綱帶去駿河,給今川義元唱雜戲了。信政還說,等源之助從駿河回來尾張後,自
己會安排他和真子再見一面的——至於見面會說什麼、做什麼,信政總是閃爍其
詞。

  而當初真子天真的以為,自己真會等到這麼一天。

  然後,她一等就是一年多,一直等到織田信秀跟今川義元在小豆坂開打,源
之助都沒從駿河回來。

  於是,真子總算是鼓足了勇氣,在當晚跑到父親的書房去質問父親到底怎麼
回事、源之助究竟去了哪、為什麼勝幡織田家還沒從駿河回來;

  而那天,因為織田信秀在三河的小豆坂打了勝仗,向來敵視信秀的斯波義統,
卻為了制衡其他諸織田家,特意增加了信秀在尾張執政的許可權,因此身為清須織
田家家老之一的織田信政也跟著被一時架空,因此,那天晚上在真子闖入書房的
時候,信政喝了好些悶酒。

  「到底怎麼回事啊,父親!」

  「吵死了……閉嘴!一個臭唱曲的雜魚……怎麼回事我哪知道……」

  「不對,您之前不是這麼說的!您不是告訴我他去了駿府嗎?您告訴我,他
到底去哪了?是回京都了嗎?他是不要我了嗎……」

  「哼……蠢貨!你跟你媽媽一樣蠢!真以為,就你們這種貨色的女人……男
人都看得起?我就看你不起!呵呵呵……我明告訴你,小賤貨!我一直都沒覺得
你是我的女兒!原本我還以為,能給你嫁到飛驒或者南近江去,從此我也能在清
須織田家的家格水漲船高、甚至在整個尾張平步青雲……呵呵!『春日井織田』!
『春日井』連個村子都算不上!就因為曾祖父是個庶出子……你倒好,跟了那個
雜戲役者搞出那檔子事!『織田三位』……呵呵,這個通稱,也不過是在清州城
裡嚇唬嚇唬人而已!老子我根本他媽的就不是『從三位』或者『正三位』!而他
織田信秀,現在已經是朝廷欽點正經八本的『從五位下-三河守』啦!從今以後,
百年、千年之後,誰他媽還知道我『織田三位信政』是誰啊……」

  「……」真子忍著心中的不舒服,又對信政問了一句:「您怎麼看我、是不
是把我當作女兒、以及別人怎麼看您,對女兒來說這不要緊;『勝幡織田家』的
那個信秀如何、清須『織田宗家』如何、咱們『春日井織田』的家格如何,說實
話,女兒一點都不關心。我只請您告訴我,源之助到底去了哪?」

  「哼!什麼都不關心,那你當初跟你那婊子賤媽,非要死乞白賴地跑到府上
來認我又幹嘛呢?我養你這麼多年又幹嘛呢?混不吝是吧,行!那我就如實告訴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嘛,我把你關起來之後,當晚那個什麼狗屁新田源之助,
就被我帶著家裡的這些家來手下們,拖拽到靠近小牧山的密林裡,給活活打死了!
而且,老子是親眼看著他,被小牧山上下來的群狼,從一具肉體給啃食乾淨到就
剩下一堆白骨的!」

  「什麼?不……不!」

  那一刻,真子的整個魂魄都塌了。

  ——再後來,在那次歌會上,真子故意刁難阿豔的時候,吟出了那句「相思
欲藏眉宇現,我心憂憂難承問」,其實並不是毫無緣由,因為自從她知道了新田
源之助的死後,她每每一人獨處時,都會找些寄託相思的和歌或漢詩來閱讀背誦,
以此慰藉自己受傷的心,即便到今天,真子也總覺得,源之助雖然肉體被豺狼吃
光舔淨,但他的魂魄,卻依舊在哪默默地等著自己;

  而當阿豔吟誦出源實朝公的下闕「龍田山上春霧綿,山櫻灼灼誰人聞」時,
被觸動心絃的不只是一直思念近在那古野、卻不能見面的織田信長的阿豔,還有
一直在心中默默悼戀源之助的真子。所以無論如何,真子都是樂意跟阿豔做朋友
的……

  只不過,那年的阿豔和三郎,還是兩個經常廝混在熱田海灘的小孩子。他們
並不知道,在清須城下春日井町的屋敷裡,有個小女孩正將要經受什麼:

  「不什麼不?哈哈哈!你不信是吧?我告訴你,在這個家裡,上上下下早都
知道這件事!就你還傻乎乎的等著那臭小子從駿府回來!」

  「嗚——哇啊啊啊……你怎麼可以這樣!真殘忍啊!那可是我的愛人啊!父
親,你真是個混蛋!」

  說著,真子就手端起桌案上的酒碟,把裡面的殘酒一下子潑到了織田三位的
臉上。

  ——過後,真子很後悔。

  但是有的時候,她又覺著,即便是當時自己不對著織田三位潑出那杯酒,似
乎也避免不了後來的事情……

  織田三位冷冷地用吳服的袖子抹掉了臉上的酒漬,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哭得撕
心裂肺的真子,就像一頭狼見到了一團腐肉一樣:「混蛋?你個賤貨,罵老子是
混蛋?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你不去好好嫁人、來回報老子就算了,你還罵老子
是混蛋?行,你剛才不是說,我把你當不當作女兒,對你來說不要緊嗎?而且,
一個臭唱戲的不是也可以跟你做出那檔子事情嗎,好……」

  於是織田三位突然站起了身,並且又突然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脫光了,一邊朝
著自己的女兒面前走去,一邊從背後解開了自己的兜襠布……

  真子當時本應該立刻撒腿就逃的,但她著實被嚇傻了,第一她難以相信父親
真的會對她做出接下來的事情,二則是她在微弱的油燈光線下,見到了織田信政
那一身如枯藤纏繞蜿蜒的刀疤跟箭洞、那粗如搗杵一般且還朝天打著彎兒的挺立
陽具、以及那冷峻猙獰的表情後,一股涼意直接從她的腳底竄到全身,然後又返
回到小腿,讓她的腿肚子直攥筋……

  「你……父親……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

  等到真子反應過來,想要轉身逃走,根本已經晚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想要在逼仄的空間內抓住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簡直就像是一隻狸貓咬住一隻麻雀、
一條巨鱷啃住一隻水鳥一樣輕而易舉。

  而等真子在此反應過神來,她才發覺自己下面的兩個洞穴都被填滿了——當
時尚且幼嫩的蜜穴,直接被父親的朝天鉤一插到底;而自己的肛穴,則被織田三
位那如鋼鐵鍛造出來的惡爪,結結實實地戳進了兩根手指頭……

  那一晚,真子的哀嚎迴盪在整個春日井織田屋敷的庭院之中,甚至到了後半
夜,有些下人近侍還被驚醒,見到了織田信政正在強姦自己的親閨女後,還在一
旁跟著叫好;而那些叫得響亮的,則被織田三位留下來,跟自己一起輪流拿自己
的親閨女進行著堪比禽獸一樣的發洩……

  一夜過去,年幼的真子的陰穴與肛門裡,全都填滿了粉紅粉紅的黏濁物——
那是那些男人、與自己親生父親留下的精液,跟撕裂的陰道和肛周流出的血液結
合的顏色……

  ——說完這些,真子再也忍不住,毫不顧忌自己的容貌地,皺著眉、緊閉著
眼睛、齜著牙地嚎啕痛哭了起來。

  阿豔見狀,放下了手中的肋差,心疼地抱住了真子柔弱的身子。後來的真子
回憶起阿豔的時候,總是說,在這一天的早晨,自己才總算真正地跟阿豔心貼心
地交上了朋友,自己也總算是感覺到了,自己又能重新做個真正的人了。

  哭了好久,真子哽咽著發了會兒呆,又抬起頭衝著阿豔強顏歡笑。

  「那麼後來,三位入道,就把你嫁給坂井大膳了?」

  「……嗯。原本你兄長信秀的主君,下四郡的守護代織田大和守殿下葬禮的
那天晚上,坂井賴信來到春日井織田屋敷來喝酒……當時一起來的,還有他侄子
坂井甚介。甚介一進門,就看到了我,然後他的目線就沒辦法從我的身上移走了——
哼,也全仰賴我父親跟春日井的那幫混賬們每日都用他們的陽精給我的身子泡著、
我的胸部被他們日夜揉著、他們還不給我吃飽飯,才讓我有了現在狐媚凹凸的身
材……我當時就想著,如果我要是能跟著坂井甚介就好了,雖然我並不喜歡他,
但我就想離開我家——只要能離開織田信政的身邊,讓我做什麼都行;沒一會兒
酒過三巡,父親突然就要求我脫了衣服直接當著他和他另一個側室的面,跟坂井
大膳雲雨,我也不管那麼多的事情,我索性直接把他們叔侄二人一起勾引了——
可以說,那天晚上,我用盡了渾身解數,直接把這對兒叔侄給榨得服服帖帖的;
坂井甚介那小子,倒也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那話兒還在我的屁股裡插著,
嘴上卻說著,要他的叔叔直接把我娶回家……我當時天真的以為,能離開家就好……
誰知道,那坂井賴信比我的父親信政還不是東西!他最喜歡的,就是把我父親、
甚介,還有那個彥左衛門,以及經常找一些從別的地方來到尾張的浪人、僧人、
商人,甚至還有南蠻洋人,讓他們一起來姦汙我……我並不喜歡這樣,我只能裝
淫蕩,但是裝著裝著,我就居然自然而然成了個男人見了垂涎、女人見了鄙嫌的
淫娃了……但是光姦汙我就算了,他們這些人,哪怕那群野男人,卻全然沒有一
個能讓我受孕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卻因為此,坂井賴信每個月在我來月事
的時候,都會揍我……揍得比父親揍我揍得更加結實、更加手狠!哎……而且他
在外面,每次遇到了生氣的事情,一定都會在回家之後拿我出氣,先揍我再姦淫,
淫完了之後,要是有力氣就接著打,打完了他才去睡——坂井甚介和彥右衛門不
是都戰死了麼,他這段時間又大病了一場,可哪怕他病臥在床,也要讓我騎在他
的男根上,要我一邊娛樂他,一邊又被他揍……這種日子,我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阿豔,如果你不同意讓我跟你離開清須城,那你就殺了我吧!活著對我來說,確
實沒什麼意思了!」

  「別說什麼活著沒意思這種話,你放心吧!我不會不管你的。我可以帶你走。
而且,你也真是傻!坂井大膳本來就跟你父親是一丘之貉、是穿一條褲子的損友,
你怎麼還能覺得嫁給他,日子就會好過了?」

  「可能,我確實傻吧……我知道,阿豔,你從小時候,你父親信定和你兄長
信秀,就讓你們勝幡家的林通勝跟平手政秀教你讀書、教你習武,林通勝和平手
中務又都是尾張一頂一的文武雙全,在他們的培育下,你絕對是個女中人傑。」

  「呵呵,別這麼誇我。文武雙全又有什麼用呢……作為一個女人,我還不是
已經連著嫁了兩個人了……我總覺得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女人麼,在這樣的亂世,不就是這樣子……不過,說句實話,阿豔,不帶
有任何貶低或者諷刺的意思,當我聽說了,你跟那位三郎大人,又超過尋常傳統
姑侄的肉體關係與情愫之後,我其實挺羨慕你的。真的,你別管那些隱約聽說過
風言風語之後、故意來刺激你的人,他們實際上背地裡,骯髒得難以想象。而且,
就我而言,不管對方是誰,你終究是有人愛著你的……而我呢……呵呵。」

  「謝謝你,真子。」阿豔笑著點了點頭——因為,真子的這番話,幾乎是阿
豔從小到大聽過的第一句認可阿豔和三郎之間如此違揹人倫的真摯愛戀的話。

  (是啊,自己終究是被三郎愛著的,自己應該感覺到幸福……)

  (真想跟三郎在那古野城裡一起起床、一起吃早膳啊……)

  (可是,他現在應該正在跟那個『蝮蛇』的女兒一起吧。呵呵,三郎對我的
這份愛,終究是被其他人分走了……而且看得出來,三郎也很愛她的。畢竟,她
比我聰明多了,而且她的乳房也比我的大、身材比我高、雙腿比我長、膚色也跟
嫩藕似的、肌肉還比我的更加結實……)

  ——一想到這,阿豔忽然看向了身前的真子,她從上到下又將真子的身體打
量了一番,仔細一看,真子的奶子不僅不比歸蝶的胸部小,而且似乎更勝一籌;
她的屁股又幾乎跟她的奶子一樣飽滿、肥潤,這是自己跟歸蝶二人都不具有的吸
引男人眼光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真子的腰肢也比一般人的細,又因為幾乎沒練
過武道劍術槍法,她身上可沒像自己跟歸蝶那般,結了一身的肉疙瘩,並且,她
的膚色白皙似雪,又那般地狐媚妖冶,迷人的氣質根本不亞於歸蝶。

  而這當口,真子卻又故意找著話題一樣地對阿豔隨口問了一句:「說起來,
對你來說,那位三郎信長殿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

  「他什麼樣,你莫不如將來跟我一起生活在那古野的時候,你自己去體驗嘛!」

  「我『自己去……體驗』?什麼意思?」

  阿豔想了想,湊到了真子身邊,對她低聲耳語了一番。

  真子的臉頰立刻紅了,像個純情的少女一樣。

  「這……這……可以嗎?」

  「又有什麼不可以呢?你不是想好了要跟坂井大膳以及你父親三位入道恩斷
義絕了嗎?」說著說著,阿豔臉色突然一變:「怎麼?難不成你反悔了?或者從
最開始就是來誆騙我的?」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阿豔,我從頭到尾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絕對不會
反悔!只是……我是說……這,合適嗎?不行不行,阿豔,你可別拿我開心!就
我這骯髒的身子……你們勝幡織田家的那些家老們會怎麼說我啊我可不敢想這種
事……」

  看著有些驚訝又有些羞臊的真子,阿豔這才重新笑出聲來:「哈哈,你放心
吧,有我在的!我對你保證,絕對可以!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三郎的長輩呀!
而且,將來我倒是要看看,有我在,誰還敢委屈你……」

  真子眨了眨眼,突然不知道為何,久違地羞臊到說不出話來……

  這邊有人歡喜,那廂卻有人不高興了。

  「這是什麼!難吃死了!」

  一隻裝了滿滿白糯糯、香噴噴的精米飯的木碗,被掀翻在地。

  勘十郎信勝的震怒聲音,響徹了末森城的大廣間。

  ——幾十年後的另一個夜晚,那個名叫太田牛一的老人,會記錄下來:「末
森城主、藤原朝臣-彈正忠-織田勘十郎-信勝,在這一天開始失心瘋」。

  看著灑了一地還帶著熱乎氣的白米飯,周圍的近習侍衛們,一方面臉上露出
尷尬的難色,一方面饞的偷偷咽口水。

  ——本來尾張下四郡在老主公信秀的建設下,根本不缺大米,但是因為信秀
一去世、信勝以及林通勝、林通具兄弟就跟三郎信長殿下的關係冷淡了下來,於
是末森城和那古野、勝幡、津島以及熱田的往來也少了,即便最遠到津島湊,腿
著走也用不了大半天的時間;於是,末森城城下的米糧價格瞬間翻了一番,城內
如城主勘十郎信勝、土田花屋夫人,城下如林通勝這樣的達官顯貴不在乎物價,
那幫普通的小武士們、以及那些普通庶民百姓們,全都得勒緊衣帶過日子:以前
老主公在的時候,末森城下的伙食是大米里面混點山藥、葛根,結果現在,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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