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塵尋歡錄】(第三章、誰負昨夜縱酒歌)(玄幻長篇,兩萬更新,元素齊全,有鹹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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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12


  一桌菜看著素淨,寧塵卻只能辨出其中兩成菜式,他下箸如飛,吃得眉飛色
舞。

  「嘿,宗主吃的飯就是不一樣!」

  龍雅歌將心思都放在星隕戒中的典籍上。她懶懶地往嘴裡送了幾口愛吃的便
不動了:「若天天都吃,膩的也快。修行之人,不應多從口腹之慾。」

  「嘴上說的一板一眼,也不見你拿鹹菜窩窩頭對付晚飯。」

  蘇血翎立在寧塵斜後方,胳膊哆嗦了一下,似是想給他一掌。突然想起人家
已是半個宗主,又暗自強忍了。

  「寧塵,你愛吃便多吃些。我說,你聽著。」龍雅歌說。

  一聽聲音有些肅穆,寧塵便把筷子撂下了。他也不是沒輕沒重的人,知道龍
雅歌此時終於要說機要之事了。

  「你心思敏捷,應當看出,本宮不想將你示人。」

  「嗯,宗主換代自有諸多不便。你比我有分寸,我聽你的就是啦。只是沒想
到,樞機閣主也不知道這事嗎?」

  「是。」龍雅歌點著頭,面目已是冷了下來,「知曉祖師遺訓的,只有我們
殿中三人,切不可與旁人洩露。此事事關宗門生死命脈,寧塵,你可要往心裡去
啊。」

  寧塵用力點頭:「我曉得了。只是不知何事這樣機密?」

  這天大的秘密已在龍雅歌胸中潛藏百年,如今要和盤托出,她已無法在寶座
上穩穩坐定。煌仙子踱下玉階,秀拳一振,一股無色之火竟將殿中那桌椅杯盤盡
數焚成灰燼散去,留下空空大殿。

  就剩了寧塵屁股底下一張椅子。他愣了片刻,狠狠一拍大腿:我他娘還沒吃
完呢!

  龍雅歌重結了殿中禁制,悠聲道:「穆閣主算來還是我的師叔,她與吾師都
承從師祖門下,卻未得此脈真傳。她心思細密行事老道,宗內大小俗務有她盡心
費力,本宮才能偷得清閒,順順當當修到分神期,心中自是感激著。可是,本宮
雖然少不經事,卻也懂人心難測的道理,否則也不會像先前那樣試你。」

  說到此處,龍雅歌向寧塵看了一眼,眉目中似有兩分歉意。寧塵大度地搖了
搖頭,換來她輕輕一笑。

  「你也應察覺到了,本宗外門與其他宗門無異,但到了靈覺期卻是女多男少,
歷代元嬰長老甚至無一干道。只因門中所藏功法,十有七八都是陰脈絕學,適合
男修的功法不多,能攀上來的自然也少。」

  「嘿嘿,女修多挺好的。」寧塵訕笑。

  「可是這並非巧合。師祖本人便是男修,他畢生所學都在這星隕戒中,卻不
是能拿來給他人修習的。本宮和師父的功法,全是師祖親手為我們特意創下。借
師祖大才,本宮短短十六年結成金丹,又在百年內躍上分神。」

  說到此處,龍雅歌又多看了阿翎一眼:「蘇血翎更是如此,她一身外道暗修
功法亦是師祖專門備下,只為還護一宗之主。若是拼死血戰,以元嬰之能搏殺分
神也非痴人說夢。」

  寧塵咂舌:「那若是把這些功法給弟子傳習下去,咱合歡宗一統天下豈不是
指日可待?」

  「一統天下有何用處?」龍雅歌嗤笑,「吾等修行之人,貪那俗世權柄無異
於買櫝還珠。你若修行到至深處便會曉得,羽化登仙才最是令人心馳神往。」

  飛昇,對修行者的吸引力無可匹敵,寧塵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龍雅歌一聲嘆息:「然而數萬年以降,能飛昇者寥寥無幾,機會億萬中無一。

  世人常說懷璧其罪,吾宗再強也經不住天下宗門的覬覦,不得不小心行事。
若是令世人知曉我合歡宗藏有飛昇秘法,怕是宗門覆滅的時間也不遠了。」

  雖然只在煉氣期,但寧塵也曉得飛昇之事不會這樣簡單。同樣功法,一千個
人修行便有一千種結果。那幾個垂垂老矣的羽化境修士,誰沒有百八十個徒子徒
孫。其中天資聰穎敏而好學的多了去了,怎一個多的羽化也沒教出來呢?

  但他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真有這飛昇秘法,你咋不練?」

  「當世之人皆道本宮天賦無人可比,殊不知本宮的功法至分神期已是極限,
蘇血翎亦是隻能止步元嬰。師祖所留功雖突破極快,代價卻如千鈞重負。」

  現如今寧塵終於明白,為何龍雅歌先前的情緒會那般激盪。她分神期陽壽足
有兩千,算起現在的年歲不過少年孩童。她活在此世間唯一執念便是修行飛昇,
若是真的這樣苦熬千年卻不得寸進,何嘗不是地獄一般。

  想到此處,寧塵心中也覺察到了幾分真相。

  「你們再想突破,就得我來幫忙了,是不是?」寧塵大著膽子說。

  「你卻是聰明的緊。」龍雅歌輕聲一哼,「行不行的,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勤
學苦練的底子。」

  她說起來輕描淡寫,寧塵卻從她眉梢眼角瞧出一抹緊繃繃的慌張。他腦瓜子
靈光一閃,福至心靈。

  雙修!一定是雙修功法!老前輩給咱宗門取這名兒可真不是白起的!怪不得
她之前還蔫壞蔫壞的設下那小小陰謀詭計來考察老子人品,原來都在這兒等著呢!

  寧塵強壓著滿心雀躍也不說破,只是大喇喇一伸手:「那咱就趕緊練練吧!」

  龍雅歌卻不理會,只道:「你是不是以為,本宮心心念念只想要飛昇登仙?」

  「那還有旁的什麼?」

  「現在要與你說的,才是師祖遺訓的關鍵之處。」

  寧塵皺皺眉頭,闆闆正正直起腰來坐好了。

  「你有沒有想過,飛昇之後會是怎樣情形?若那是一個人人為仙的新世界,
我們就算飛昇也不過是孤家寡人,一介低等仙位罷了。」

  寧塵連連點頭。別的沒看過西遊記還沒看過嗎?科級幹部弼馬溫是個啥待遇,
咱可是門兒清。

  「倘若飛昇之後是個兇惡之地,又當如何?你身為夢人,所見更廣,想來也
不必多說。」

  「那如何是好?」寧塵一時有些蒙。龍雅歌所說之事,他自然輕鬆領會得。

  那些話字字珠璣,也難為她能想到此一層。

  說到這裡,龍雅歌卻是精神昂揚起來:「師祖星隕戒中所傳神法,本就不是
為一兩人備下的修行法門。若是你修得圓滿,慢說百人千人,怕是整個大陸都可
隨你飛昇。」

  「我的媽呀,這牛皮可真吹得有點兒太大了!」寧塵忍不住叫起來。

  龍雅歌眨了眨眼,沉默片刻,卻道:「我確實是吹牛……」

  「你擱這兒玩大喘氣兒呢!」

  龍雅歌哈哈一笑:「飛昇大陸雖然是大話,但依師祖而言,帶動三兩萬同道
者卻不在話下。憑你的聰慧,潛心研究千年,真弄出個福澤世間的新法門也未可
知。彼時若有數萬同道者彼此扶持共昇仙界,不知又是怎樣一種景象!」

  煌仙子遙望大殿外廣闊天地,雙目灼灼,卻是有些痴了。寧塵未曾想,她胸
中竟有如此廣博大氣,不由生出些許佩服。

  「寧塵,若想成就此事,必須憑你的心意行事。這是翻覆天地的大事,你可
有何想法?」

  修行者逆天而行,此消彼長,且不說費心勞力去提攜那許多不相干之人了,
單是領那一騎絕塵的風騷得意也足以讓人恃驕而藏。若是寧塵心不甘情不願,誰
也拿他沒有辦法。

  寧塵揹著手在大殿踱來踱去,想了半天。他豁然抬頭,直直望向龍雅歌。

  龍雅歌被他望的心念微顫,只等他開口。

  「我說,你怎麼不自稱本宮了?」

  龍雅歌差點沒跌過去,氣急敗壞道:「你磨蹭了半天淨想些這個?!」

  「我也得讓你嚐嚐大喘氣兒。」

  「你報復心也太強了!」

  自稱本宮也不過是龍雅歌為了震著寧塵拿的架子。現在該說的都說了,不知
不覺間竟忘了和寧塵的距離。

  「哈哈哈玩笑玩笑。」寧塵揉揉臉,恢復正色,「既能讓萬人飛昇,那便能
讓更多人修成金丹元嬰。這是惠澤眾生的大好事,我怎會小氣巴拉!」

  不知為何,寧塵眼前竟滑過了程婉的小小背影。憐我世人,憂患實多,如果
真能有個改天換地的機會,為何不做呢?

  「好!」龍雅歌撫掌道,「此間界,無人不是圖一己之利,護一己之私,為
了上登一步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見慣此等陰仄,早已深惡痛絕。寧塵,你有這
等胸襟,也不枉我儘自己一身修為,助你成就大道!」

  煌仙子舉手投足的柔媚風雅,此刻卻化作了千尺萬丈的颯爽豪邁。那一身的
宗主威壓外溢,激得寧塵全身一振。

  他喘勻一口氣,思忖片刻,又忍不住譏誚道:「你這便宜話說的,一副澤被
天下的聖人模樣。你不一樣也是抱著突破境界的私心私利?和你口中之人分別在
哪裡?」

  寧塵話說的頗不客氣,龍雅歌卻不惱他:「你覺得我是裡外不一的小人咯?」

  「我不知你是何等樣人,但你願說我便願聽。」

  龍雅歌點點頭:「我欲濟賑蒼生,也願羽化登仙,二者殊途同歸,又有哪裡
牴觸了?修士自金丹期起,便需雕琢道心。師祖將大任委於我身,正因他知我道
心如此。道心損毀破滅,則一身修為散盡,我騙不了自己,更騙不了你。」

  寧塵多少也知道,沒有道心,金丹萬難凝聚。道心與修士本性一脈相連,雕
琢道心便是要修士探究本心,將那縹緲的心念化作立足於世的執著。

  所以,煌仙子的話,寧塵早已信了八分,可他嘴上還是訕訕道:「我咋知道
你是不是騙我……」

  他話音未落,龍雅歌已轉身坐回殿中寶座。她腕子一轉,一枚五寸長的玉簡
翻入指間。

  「師祖的《合歡真訣》,接著!」

  那玉簡是她從星隕戒中抽出的,抬手就朝寧塵射了過來。寧塵這邊完全沒得
心理準備,毛手毛腳凌空接下,好懸沒摔地上粹了。

  剛想開口罵人,不料玉簡中一道靈光直衝寧塵識海,頓時將他定在原地動彈
不得。

  無窮無盡的真言法門如恆河沙數,衝得寧塵頭暈目眩。那真言法門精妙絕倫,
寧塵慌忙縱起神念,張牙舞爪往懷中去攬,卻似那狗熊掰苞米,撿了這個丟了那
個,愣是什麼都沒抓住。

  「定心執念,任那靈光團轉,不需管它,只一心去尋合歡真訣綱要。」

  朦朧中只聽龍雅歌聲音傳來,寧塵連忙盤膝坐好。他清了雜念,不再貪求,
等待心下逐漸清明,讓自己生出尋得真訣綱要的意念。

  行雲流水一般,立時便有一篇綱要從靈光中躍出,那四處騰躍的真言法門也
悉數化作點點晶瑩,在識海中慢慢遊動。

  寧塵定睛觀瞧,那總綱驟然迸發,四周竟變了景象。

  一隻璀璨晶核靜滯空間正中,一紅一藍兩道光影如陰陽二氣,貼著晶核緩緩
遊轉。四根光柱護在外側,攏起銅牆鐵壁;又有八道流光從柱下向八方蔓延而去,
不見邊際。

  「一君二心,四侯八脈。此即合歡真訣。」龍雅歌道。

  已不消她多說,那法門自顯現一刻起就直入寧塵腦中,讀得一清二楚。寧塵
連連感嘆,不論這合歡真訣好不好使,光是這道法之理已經足夠將修行界掀個底
兒朝天了。

  普通修士,哪怕到了羽化期,也要遵循最基本的修行法則——將靈氣煉入自
身便是所謂煉氣,修士鍛體修神,以神念接天地,讓自己儘可能接近天道。神念
越強,吐納靈氣越是方便。

  有「納」,便有「吐」,吐納呼吸之理自古如此。納多吐少,靈氣才能在體
內聚為氣海。修士們萬年來潛心著寫萬般法門,無非是如何感悟天地以開源,又
如何護住氣海以節流。

  可這合歡宗法真是邪了門,人祖師爺兩眼一翻雙手叉腰:老子吃你的喝你的,
就是分文不吐。

  常人聽到此處怕不是笑彎了腰。你說不吐就不吐了?神念與天地相接,口子
就留在那兒,吸也是這裡,呼也是這裡,若想一步步羽化登仙,你何德何能只吸
不呼?

  祖師爺微微一笑:老子深呼吸加憋氣。

  理是這麼個理,真弄出一套可行的法門絕非易事。想要一下「吸」到高深境
界,那得多大肺活量。「憋氣」的力道也得足,偷了一身天地靈氣,那可不得死
死封住才行。

  可是封住了,修行自然是沒有機會往上走了。

  龍雅歌蘇血翎皆是修行此法,她們一步躍到元嬰分神,便無法再有進境。

  要問怎麼辦?可不就輪到寧塵出馬了嘛。

  寧塵理理頭髮,擺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樣,把心裡憋了半晌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合歡真訣,是不是得雙修啊?」

  龍雅歌正色道:「一君二心,四侯八脈,待我慢慢與你講來……」

  「我曉得,一君就是我嘛。是不是我可以和別人雙修來提升修為?」

  龍雅歌:「君即指」命君「,取」立命之君「之意。合歡真訣以命君為主,
二心為輔。四侯八脈則是接下來功法運轉的關鍵……」

  「運功就是一起雙修嗎?」

  「最重要的乃是焚清二心。想必你也能看出來,師祖傳我這天炎靈體,即是
為了讓我坐下焚心之位……」

  「所以我先要和你雙修?」

  龍雅歌實在受不了了,抬手狠狠拍在扶手上:「雙修雙修!滿腦子就知道雙
修!」

  「你給個準話我就不問了嘛!」寧塵臊眉耷眼地說。

  「尋常雙修之法,陰陽置換真氣駁雜,若是沒有精妙功法煉化,長久下去有
害無益;就算雙方功法相合,也不過是給氣海多幾分生機,更易吐納元氣罷了。

  另有采陰補陽之法等魔道行徑,想要成就大道更是難上加難。我合歡宗神法,
豈是那不入流的枝末小技可以相提並論的!」

  寧塵見龍雅歌臉都氣紅了,不敢出聲,只偷偷在嘴裡嘟嘟囔囔了兩句。

  龍雅歌卻一眼瞧見,喝問道:「嘟囔什麼呢!」

  「你剛才說……」尋常「雙修之法。意思是咱那神法還是得雙修,只是不尋
常罷了嘛!」

  龍雅歌抿著嘴憋了半天氣,終是一聲嘆息:「你怎的盡去想那腌臢之事,叫
人看不起。」

  「我的好宗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不是我拍馬屁,你不會是不知道自
己有多好看吧?我一個十幾歲正當年大小夥子,沒賊膽還不能有點賊心。再說了,
修行界青年才俊也不少,難道你就沒有過動心的時候?」

  寧塵頭幾句話,倒是哄得煌仙子不怎麼氣了,可聽到最後一句還是忍不住冷
哼一聲。

  「笑話!那男女情事不過過眼煙雲,想要成就大道羽化登仙,此等諸多雜念
只會絆纏手腳。寧塵,你修為不高,凡心太盛,我不怪你。可以後若是修行至高
深處,意念駁雜只會助長心魔。」

  寧塵一抖摟手,行吧,你修為高,你說啥就是啥。

  「按你說的,你是焚心位,那她是清心位?」寧塵朝斜後方的蘇血翎努了努
嘴。

  龍雅歌搖搖頭:「阿翎預定要坐的是四侯之一的烈血侯。與我相對的清心位,
則需得一位水靈體女修輔佐。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你既已現身,我便可從宗內細
細遴選,或在天下廣佈耳目,給你尋得清心者,以及其餘三侯八脈。」

  「要是一時半會兒找不著,那我怎麼修煉啊?」

  「你道為何師祖只栽培下我這焚心等著你?那自是暫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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