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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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06

人,好像我剛才在「知魚樂」裡面見過,而且全是「知魚樂」的保鏢!

  正當我在心中大呼「不妙」的時候,只見那三個人各自的手裡,登時多了一
挺長衝鋒槍……

  毀了!

  我就知道,那幫傢伙不可能就這麼順利地,讓我和趙嘉霖從他們那裡頭逃出
來!

  我立刻把油門踩到底,準備全速前進——儘管我知道,我的車速夠嗆能比得
過子彈的速度,但是我還是準備拼一把……

  一瞬間,「噠噠噠」地,槍響了……

  可沒想到,我的車子好像連車燈和後擋風玻璃都沒碎;

  而倒下的,卻是那三個從車頂天窗裡冒出來的人。

  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裡,突然一下子冒出來了八輛重型摩托車,以與那三
輛寶馬平行的狀態,疾馳在這條高速公路上,每輛摩托車上也都載了兩人,而坐
在後面的人的手裡,也都端著清一色的美國MK18半自動衝鋒槍「;

  其中有七輛摩托,分別從那三兩SUV的旁邊溜過,眼見著從天窗裡露頭的人
倒下了,那幾輛摩托車上的人,便分別拋了一個可樂罐大小的東西,直接丟進了
那三輛寶馬的車艙裡面——不出一會兒,那三輛車裡面便濃煙滾滾的,三輛SUV
也被迫放緩了車速,直接停下;

  而為首的一輛的騎手,盯準了我的這輛車子,一轉油門,直接加速超過了我
的這輛車,之後他又故意往前騎了一段路,直接在距我大概兩公里的正前方,
「嗞啦」地把車子一橫,完全擋住了我的去路,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
還是出於本能,有些害怕把人撞到,搞得我也只能趕忙連踩剎車;大三九天的東
北,路面上普遍結冰,我這車子還有些打滑,搞得我沒辦法,只能連忙左右來回
打方向盤,然後松一腳、緊一腳地在剎車踏板上來回踩著,讓車子在一條道上來
回打漂了好幾下,總算才徹底停穩。

  等我的車子停下後,我一回頭,才看到那三輛車裡剩下的人,紛紛被摩托車
上的那一個個穿著沾了汙漬、起了毛邊的老舊羽絨服和厚重棉大衣,還戴著「翹
耳朵」棉帽跟擋風護目鏡的傢伙們,用槍托砸了擋風玻璃之後、拉開了車門,跟
拖著死狗一樣地從車裡拽了出來,在他們拽出來的一剎那,這幫人一個個的還都
被催淚彈嗆得咳嗽,完全沒了剛才在「知魚樂」裡頭的威風凜凜。

  而下一秒,又是一陣「噠噠噠」,那些被拖出來的人,大多被連著在身上打
出了一串透明血窟窿,黑紅色的鮮血冒著熱氣,從人體裡湧出,浸溼了毛呢冬衣、
滲入柏油馬路,然後在冰面上秒速凝結成冰。

  而擋在我前面的那輛摩托車,見我剎車停住了,也慢悠悠反身開了回來,等
到了我的車旁後,坐在摩托車後面的那個穿著一身擋膝蓋皮棉襖的壯碩的男人,
便晃悠著身子下了摩托,悠然地走到了我的架勢位車門前,敲了敲我的車窗;

  ——他戴著黑色的頭盔、黑色的護目頭盔罩也拉了下來,脖子上還套了一條
好像五百年都沒洗過的針織脖套,根本讓人看不出他的臉;除了外頭這一件看起
來應該是後塞了不少棉花的皮大衣、他下面應該還穿了一條用運動褲改成的棉褲、
腳上踩了一雙沾了泥土的棉靴之外,在這裡面他應該還套了不少衣服,於是他整
個人看起來都臃腫得很,也很難讓人判斷出他本來的身形;但他的聲音,聽起來
卻是久違的熟悉:

  「先彆著急走,待會兒你跟我走一趟。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受了一晚上的氣之後的我見狀,立刻摁開了安全帶的卡扣,開了車門跳下了
車:

  「你他媽的神經病!我為了躲你差點翻車你知道嗎?」

  我對著此人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但這傢伙彷彿像沒聽見我的話一樣,卻見他卻大搖大擺地背衝著我,徑直走
向那三輛從「知魚樂」裡開出來的三輛BMW的前頭,邊走邊瞧著此刻還在地上邊
打滾邊咳嗽、僅留下來的一個沒殺掉的保鏢。等走近之後,他即刻蹲下了身子,
直接抓著對方的脖領把那個保鏢從地上拽了,嘴裡好像還帶著點笑意地問道:

  「嘿!聽我聲兒,認識我是誰吧?」

  被他扯住領子的那個「知魚樂」的保鏢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齜牙咧嘴地
從口中吐出一口熱氣,很明顯這個保鏢此刻,正經歷著我剛才那種又是憤怒、又
是不甘、又是被震慄、又是一肚子委屈的情緒;

  可即便這樣,他連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且被男人扯著脖領子,呼吸都費勁的
時候,還是畢恭畢敬地伸出雙手,左手一挑大拇指,右手用手心蓋住左手的虎口
和指窩,如此這般抱拳拱手,即便聲音裡透著不甘與不忿,表面上還得畢恭畢敬
地說道:

  「認得『頭領』!屬下惶恐!」

  「嗯,認得就行。聽我的啊,別追再了!回去吧!不繼續追下去,我饒你不
死。不過我說,你們的人可真有意思:對於好些人,次次都是想放又想殺。反覆
無常這種事情,可真是你們這幫『勤政』犢子的老毛病了!留你一條小命,趕緊
調頭回去,幫我報個信:告訴李泓漸,當然,還有你們的『小掌櫃』——今晚這
倆人,我保了!」

  「可是……可是,『小掌櫃』的意思是,直接殺了……」

  「是,我知道。但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再說一遍,這倆人,我保了。今天這
個面子,你家『小掌櫃』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聽懂,還是聽不懂?」

  「但他們倆可是知道了我們『知魚樂』的底,而且還看到我們殺人了,並且
剛才李老闆……」

  「並且,剛才你們李泓漸還他媽的說漏了嘴,把你們殺完的人的人體器官賣
到外國去的事情,對吧?」

  那個保鏢聽罷,冷笑了一聲:「呵呵,頭領,您在咱們這,有『牌』啊?」

  「媽的,你屁話可真多!你們家『小掌櫃』先前在我這就沒放『牌』麼?我
能跟你這個小咔啦密提這個,我就是不怕被你們知道!能放進去是我的能耐、能
不能摸出來這張『牌』,就看他的能耐了。」

  「哼,您雖然是個頭領,但也還沒到一句頂一萬句的時候!您就這麼一句話,
就讓我們放過這倆人,而且還殺了我們這麼多人,屬下我沒辦法回去交差!」

  「哦,是哈?」

  男人想了想,苦笑了一聲;但他下一秒,卻對著自己手裡掐著的那個保鏢的
嘴巴,重重地來了一拳——隔了老遠我也看不清那一拳打了多重,但好像這一拳
之後,那個保鏢痛苦地對著地上吐了一口什麼東西,裡面還混雜了兩顆白色顆粒
狀物體,全都骨碌到了車底下;並且,隨後那個保鏢說話就漏風了。

  但聽得那個臃腫的男人又問道:「現在有辦法回去交差了麼?真是他媽的讓
你們這幫犢子的狗爺倆祖宗給慣的!連我的話都敢頂嘴是吧?」

  「不、不敢了……不敢了……」

  男人見那個保鏢服軟了,便鬆開了那個保鏢,在另一個手下的搭手之後「嘿
呦」地叫喚了一聲,然後站起了身,還把雙手伸進皮棉襖裡提了提褲子。

  而男人的身邊還有個女的,抬腿猛地在倒在地上的那個保鏢的身上踹了一腳,
罵了一句「滾吧」之後,又看向了那個穿著皮棉襖的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行啦,兄弟姐妹們,咱們走吧。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
的祖宗處理吧。」

  隨後,他又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我身邊,對我揚了揚頭,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喏,咱們走吧。」

  我打著哆嗦怒視著對方,捏緊了拳頭,卻又看到他們這一行人都挎著長槍,
便也只能心有不甘地重新回到了車子上;

  等我再一抬頭,卻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所坐的這輛領頭的摩托車的身材有些肥
胖的車手,似乎一直就在直勾勾地盯著我。想來這幫人雖然此刻幫了我,但是絕
非善類。

  於是,我只能老老實實地開著車,跟在這輛頭車的後面——想拐彎想下高速
也沒用,在我車子的左右以及後方,也都是他們的人。

  就這樣,大半夜的,我一路從城北的外圈開到了城南的外圈,之後才下了高
速,到了城南區的一片廢棄工業園區,車子才被迫漸漸放緩車速,接著七拐八拐,
來到了一間總共也就兩層、外面樓體還是紅磚瓦的工廠前頭,這幫摩托車才直接
停下。廠房周圍並沒有被院子柵欄圍起來,四周倒是被差不多得有九、十輛已經
拖掛上集裝箱的重型卡車跟老工業園區的其他區域圍了起來,附近有幾個小路口,
還直接被另外的幾輛貨車直接堵了個水洩不通。

  領頭的那個男人下了車之後,先對著剛才跟著自己身邊的七輛摩托上面的十
四個人吩咐了幾句,等他們忙活開來以後,領頭的那個男人才對我抬起右手,在
空中轉圈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停車。剛才跟在我周圍的那些摩托上頭的人,有些在
聽到為首那個男人的命令之後,就直接鑽進了貨車的集裝箱裡,隨後好幾個集裝
箱裡面,發出了好像是電機工作的刺耳嗡鳴聲音——那集裝箱上面的宣傳廣告大
多已經掉色,而且雜亂無類,有寫著「XX海鮮貿易」的、有寫著「XX物流」的、
還有寫著「XX製藥」的;另外,還有幾隻集裝箱裡的人,聽到了外面有車子停下
來,便打開了集裝箱的門,撩開了用棉被做的門簾走了出來:其中有個看上去大
概四十八九歲的、還燙了頭大波浪捲髮的女人,還穿著一件綠色毛絨衫,左手握
著一柄塑膠牙刷刷著牙,右手則端著一把M249輕機槍,瞟了一眼車上的我後,對
我警惕地盯了半天,看到了他們的「頭領」對著我打手勢讓我停車熄火,她才似
乎放下防備一般地,對著地上吐掉了一嘴的牙膏沫,緊接著,在她那隻集裝箱的
棉被簾子縫隙處,出現了一隻滿是肌肉、血管崩起的男人的胳膊,熟練地隔著她
身上的毛衫握住了女人豐滿卻下垂的乳房,然後摟著她的胸肉,把她拽回了集裝
箱裡。

  而此刻的趙嘉霖還在睡著,於是,等我開啟車門之後,我又不免看著副駕駛
位置上的趙嘉霖,犯了半天難。

  領頭摩托車上面的那個騎手見狀,以他自己那肥碩的屁股為支點,雙腿一旋,
下了摩托車,隨後又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我身邊,開口對我說道:

  「你可別給她留在車上——本來就打了藥了,這又是大冬天的,空氣中的氧
氣含量略稀,你要是給她悶在車裡,真容易悶死。你進去吧。至於她麼,我負責
派人給她抬進去。另外,把槍和手機留在車上!」

  ——這個騎手一說話,我才知道這原來是個女的。

  並且,她的嗓音聽起來,也熟悉得很!

  「你是……蘇媚珍!」

  「哈哈,行啊,耳朵挺靈!」她笑了笑,直接摘下了腦袋上那頂裝飾漆都已
經有些掉色的摩托頭盔,卻見一張圓潤的臉龐、一雙邪魅的狐狸眼睛,外加嘴角
含春的上薄下厚的兩片嘴唇,眼前這女人不是蘇媚珍還能是誰,「呵呵,過了這
麼長時間還能聽出來我的聲,也不枉我之前在市局地下室裡幹你的時候,對著你
小子的耳邊淫叫了那麼半天!話說,你今晚玩得也挺嗨的哈?啥時候跟阿姨再做
一次啊?你這小東西的那條大東西,說實話,阿姨我還挺受用的!」

  她一提這個我便更生氣了,我其實最開始剛去到市局的時候,看著她一身豐
滿的淫肉,其實還真有點衝動,可當我第一次跟她交奸的時候,卻是她為了殺夏
雪平而把美茵綁架了之後、故意給我下的一個套;並且,在那之前,我才知道可
以說她網監處的所有男人都被她睡遍了,外加我才知道徐遠那傢伙對她其實還挺
愛護的,她卻利用了她能利用的、包括徐遠在內的所有男人,就為了殺夏雪平,
從那以後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就只有噁心;而這會兒,她卻又拿剛才「知魚樂」
裡的事情給我上眼藥,此刻的我,面對這個肥胖豐腴的女人,滿心滿眼的就只有
憤怒而已。

  「你們帶我到這來,到底是準備要幹嘛?」我冷冷地看著她。

  「你進去就知道了。」

  說著,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解開了趙嘉霖的安全帶,直接把趙嘉霖抱了起
來。

  「你聽著,姓蘇的,待會兒我要是知道嘉霖要是有事兒……」

  「這麼久不見了,你小子怎麼還是這麼囉嗦?格格是不會有事的,我把話撂
在這,我們這裡有比鎮定劑更好的能讓她安定情緒的藥!你趕緊進去吧!」

  我這邊還想說些什麼,又有幾個人分別從我車後的摩托上下來、還有人從裡
面的廠房裡走了出來,圍著我不動手、卻也不說話,那意思也是趕緊催促我進到
工廠廠房裡。

  我只能無奈地看了看蘇媚珍,又默默地轉過身,跟著一幫人走進了廠房。

  這間廠房,看起來要比先前邵劍英那幫上了歲數的老頭老太太們的藏身加聚
會之處還要更破:邵大爺他們那個地方好歹還有窗戶、還有鍋爐、還能自己燒暖
氣;而這個地方,四處連個窗戶紙都沒有,更別說門板和窗玻璃;供暖裝置倒是
有不少,但是上面堆得那層灰土,估計收拾收拾,都能改出來個土炕,而這裡面
的人取暖,則是靠著一幫人圍著用磚頭和泥土壘出來、並在裡面堆上炭火的七八
座爐子,大概十幾個人圍在一個爐子周圍,總共加一起,這一層樓裡差不多得有
八十來人左右,放眼望去,這群人各個還都是上了歲數的,從面相上看起來,這
幫人的平均年齡都得在四十歲往上。我一進到這廠房裡後,他們所有人均不約而
同地抬起頭或者回過頭來望向我,但是他們這幫人對我的到來卻貌似絲毫不奇怪,
只是默默地打量著我,而眼神里卻沒帶一絲一毫的警惕與敵意,只是單純地盯著
我,接著要麼繼續聊天嘮嗑、還相互給對方遞送著用剛從報紙上撕下來的紙條跟
散裝菸絲捲成的要麼把破舊的打了補丁的棉大衣往身上一蓋準備睡覺。就在這個
時候,外面又有幾個人走了進來,推著幾架鋼製的板車,板車上面擺了好大一隻
白色的塑膠箱子,推著車的人瞥了我一眼,又歡歡喜喜地扒拉著圍著火爐烤火的
那些人們,還唸叨著「來來來,剛從老地方買來的,熱乎著呢,趁熱吃」,接著
便從塑膠箱子裡面給每個人捧出兩盒滿滿當當的泡沫塑膠飯盒、一雙方便筷子和
一玻璃瓶啤酒,遞給了他們。有些人接過了飯盒之後,立刻取了筷子開啟盒蓋,
狼吞虎嚥地吃起飯盒裡那又軟又稀的米飯和那泛著醬油的棗紅色、看著油光四溢、
聞著充滿了動物脂肪香氣、但卻水塌塌的鍋包肉、軟炸蘑菇跟地三鮮,一口酒一
口飯一口菜,吃著好不痛快;另外一些人,則是順手把飯菜連同啤酒一併塞在自
己腦袋下面的衣服夾層間,接著翻了個身,雙手抱胸繼續打盹。

  而他們所坐著的、躺著的,則都是一隻只各式各樣的箱子擺在地上、上面搭
上木板、木板的上面再墊上各種各樣的破舊衣服——墊在地上的有運送藥品和藥
品原材料的木箱跟紙殼箱、有放著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器械的塑膠箱,還有幾
只鐵皮箱,看起來應該是盛裝軍火的,上面的武器和子彈編號以及原產國,可謂
「眼花繚亂」,彷彿開了槍支彈藥的自助餐一般;而其中幾個箱子最惹我多看幾
眼,因為在那上面還貼著「中央警察部」的標誌,待我仔細一看上面的編號:操!
那不是先前中央警察部要給F市劃撥的那批槍械彈藥的編號麼?

  我還來不及看清楚這種箱子總共有幾隻、是不是先前邵劍英當內賊弄走的那
批彈藥槍支都在這的時候,我就被人推搡著朝著那扶手欄杆都掛滿了蜘蛛網的樓
體走去。

  等我走上樓,卻見二樓裡倒是環境稍微好了點兒:首先在二樓的裡面起碼掛
了個軍用帳篷,但是這帳篷也是四處留下窟窿、有些漏風的,帳篷旁邊倒是有座
大概兩臺雙開門家用冰箱那麼大、差不多一米多款、兩米不到的高度、三四米長
的發電機,發電機的旁邊好像還有一座七八十立方厘米的衛星收發裝置,有這倆
玩意運作的緣故,從它們的散熱器裡傳出來的溫度,使得二層能比樓下暖和得不
是一點半點;軍用帳篷四敞大開,裡面也是用箱子加木板搭出了三張床鋪,這三
張床鋪倒是比樓下的要更加寬綽不少,上面墊的東西,也不是簡單的各種破舊衣
服,而有破舊的稻草床墊,上面還有幾床被褥;另外還有一個用廢舊機床的組建
湊到一起,拼出來的一張勉強稱得上「桌子」的臺案,上面放了四臺筆記型電腦、
兩部衛星電話,兩把手槍、三五隻手雷和催淚瓦斯、一把mp5衝鋒槍,和一大堆
對講裝置,另外,還有厚厚的三沓鈔票,其中一沓是新政府幣,另外兩沓,竟然
還都是美金;桌臺的上面,還連了一根已經破了橡膠皮的電線,電線上面掛了好
幾個晾衣架,而晾衣架上面的衣服,全都髒兮兮的,看起來其實根本沒洗過——
包括好幾條男士內褲和幾件超大號的廉價胸罩。

  而先前領頭摩托的上頭的那個被稱作「頭領」的男人,此刻正在背對著我,
剛摘掉脖子上的早就起了一層毛線球的脖套,準備脫掉自己皮棉襖下面的棉馬甲
和毛衫。

  我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走到他背後近前,盛怒之下,我三步並作兩步,跑
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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