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遊戲】(14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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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7-16

,與宗勤大師在正廳直直地站著,臉色
嚴肅地直入正題。薛家千金錦繡華服,玉冠金絲,儀姿典雅,然而堪稱絕色的容
顏在她不怒自威的一對鳳眸之下,反而被氣宇軒昂的威嚴蓋過了。

  武者修行,練拳腳刀劍之外,還得練精神,氣勢,心意,內外相合。這種生
命本質的昇華,最後達成的氣質雕琢大得不可思議。哪怕我認識數個姿色不遜於
薛槿喬的女子,也不得不承認,薛槿喬作為這一代武林弟子輩的領軍人,二流頂
尖高手嶽峙淵渟的氣度勝過我見過的所有其他女子。便是如今戰力、眼界大增的
我,若有十成功力在身,所有招數底牌盡出,對上她也沒有太多勝算。

  當年誤打誤撞之下,英雄救美的竟然是這麼一號人物,實在是飛來橫運啊。
不過由此也看得出,哪怕是江湖說得上名號的高手,若是一個不慎中了陰招,也
會含恨而死。

  而宗勤大師站在一旁,乾淨但色澤暗淡的僧袍毫不起眼,乍看遠沒有薛槿喬
那麼奪目,但在我的精神感應中,他神色肅穆,巍然屹立,有如一座山嶽般厚重
而深沉,比起薛槿喬的鋒芒畢露,卻是神韻深藏,寶光不露,境界更高一層。

  這位佛門高僧也比方才在書房私談時略有不同,右手豎握著一柄不知從何時
取出來的,足有兩米長的錫杖,杖頭串上了六根金環。我看到這支錫杖出現,心
頭緊了緊。這是象徵著受了燕京紫光寺冊封,唯有大功大德的僧人才有資格授予
的「六環錫杖」,也是宗勤大師作為五臺寺高僧的標誌。

  而五臺山上,圓奕住持手中的那柄錫杖有九環,乃是中土大地上佛門掌舵人
至高無上的權柄。

  「這趟任務,由唐禹仁施主帶隊,在路上與在濮陽,一切以唐施主的判斷為
準。他的命令,形同貧僧與薛校尉的指令。明日辰時,請各位與唐施主會合。整
理好裝備,易容之後便出發。」宗勤接過話頭說道。

  戰爭開始後,許多武林方的高手都被正式吸納入了軍部的麾下。薛槿喬在此
前便憑著自身的實力和身世,與揭發青蓮案的功勞,得授從六品的員外郎,但這
不過是個散官職而已。在戰時入了青州軍部後,她倒是升了半級當上了正六品的
武校尉,雖然不能掌兵,卻也有一定的實權。而宗勤身為世外人沒有普通的官職,
而是燕京紫光寺賜封的「右僧正」,無有世俗的實權,但在宗教界裡,權力不下
於一方知府,相當尊貴。

  接下來的任務講解我沒怎麼注意,畢竟兩人說的內容都是我跟唐禹仁推敲出
來的,反而在注意周圍的人的反應。還好,性命相關的大事,所有人都聽得很認
真,這是個好徵兆。

  當所有的問題都被回答完後,薛槿喬蹙眉道:「我不想你們有太大壓力,但
是這實在是我們主戰派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一個表現機會。若是無有收穫的話,
只怕田將軍也會難以抗拒穩重派的壓力,不得不龜縮在汴梁,等著叛軍朝我們打
來。祝你們一路順利,我相信你們必能成功的。」

  宗勤露出了悲憫之色,雙掌合十肅穆地說道,「此去兇險難料,貧僧在此謝
過諸位施主的勇氣。願佛祖保佑,阿彌陀佛。」

  眾人兩兩三三地離開了,但薛槿喬卻留住了我:「韓良,你等等,我有話跟
你說。」

  我讓有些好奇的梁清漓去帶小玉與唐秦兩人先行一步,跟著薛槿喬來到書房。

  「坐吧。」薛槿喬坐在椅子裡,有些疲憊地合目,並沒有立刻開口。

  我等了半晌都沒有聽到她說話,只好問道:「槿喬,有什麼事麼?」

  薛槿喬仍然閉著眼睛,輕聲問道:「你覺得禹仁說得對麼?」

  這是什麼送命問題?我汗毛倒立,非常小心地選擇自己的用語:「禹仁在從
自己的立場和思慮說那樣的話,你也在從自己的立場和權衡做出那樣的決定,沒
有什麼對錯的。」

  薛槿喬睜眼自嘲地笑道:「沒有對錯麼?那麼我怎麼覺得禹仁說的每一句話
都釘在我心上,讓我的決斷顯得那麼想當然呢?」

  我非常識趣地緊閉嘴巴,只是儘可能溫和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傾訴。

  但她似乎不願再說了,只是垂下頭,紅唇微微張合,跟自己鬥氣似的無聲地
自言自語。

  我想了想。這時候,也許薛槿喬需要的不是為她分析政治、戰事、官場權衡
的人。也許她只是需要一個能對之訴苦的人。一個……朋友。

  話說,薛槿喬她……有朋友嗎?

  我被這個在心中提出的問題震懾了一瞬,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除了我和唐禹
仁之外,任何曾經見過能夠與她平輩相交,毫無顧忌地暢談的人。她似乎總是端
著名門正派,達官貴族所要求的威勢與自矜,從未完全地放下架子來與他人相交。
哪怕是她豪爽大方的態度,也不可避免地透露出幾分仔細雕琢的刻意。

  有時候,便是連我都會忘了,這個身份金貴的崑崙派大師姐,其實也只比我
大幾歲而已,比唐禹仁、秦喜都要小。

  想到這裡,我原本有些舉棋不定的心態穩了下來,有些明白自己該如何開解
她了。

  「槿喬,雖然你我名義上是主公與幕僚,但我一直將你當朋友看待,我知道,
就算你口上不會承認,也一定把我當成志同道合的夥伴多於手下。有什麼心事的
話,不必壓抑著自己難受,可以跟我商量商量。哪怕我無法給你建議,說出來也
會好受一些。」我認真地說道。

  薛槿喬稍稍抬頭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幽靜的丹鳳眸中情緒難以讀懂。

  我見狀,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不想說的話,也行,那我來猜猜你在為何
不快。一開始我擔心你是因為禹仁過於嚴厲的話而生氣,但我覺得你並沒有那麼
小氣。然後聽你說的,我又覺得是因為你覺得自己並沒有能夠做出『最』好的判
斷,在與自己置氣。嗯,若是如此的話,請別忘了,這也是宗勤師傅同意的決定
啊。」

  薛槿喬長長的睫毛抖了抖,但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聽著我說話。

  我暫停了片刻後,話鋒一轉:「禹仁他其實對你抱有厚望,你也應該知道的
吧?不過這人確實有點不夠體貼,只想到能讓你明得失的忠言,卻並沒有考慮到
你所承受的壓力。我支援你狠狠地拷打他一番。要論說話的藝術,禹仁還是不如
我。亦或者,這也是他對你的信心吧,能夠有容忍批評的虛心與胸懷,還有能夠
做出適合的決策的魄力。那是他對宗勤大師這種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也是對你這
種明日之星的期盼。」

  桌後的女子面無表情地說道:「禹仁對我的期望太高了。有時候,我覺得你
也是。」

  我撓了撓腦袋,問道:「其實我從來沒問過你,因為我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也從來都表現得理所當然的。但是現在看來,也許是我想當然了。」

  「薛家長女,未來的薛府之主,燕朝白道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崑崙派大師姐,
青州府戰線的武林派話事人……這些職責與名頭,是多麼耀眼,多麼光榮。但這
是你真的想要承擔的東西嗎?」

  薛槿喬冷漠的面容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神色,似是鬱悒,似是苦澀:「想要
與不想要,在責任面前,又有什麼意義呢?相對於我得到的,這只不過是最起碼
的代價而已。何況,我也未必不願意,只是終於開始嘗試到其中不如意之處了。」

  她微微苦笑道:「明明我和宗勤師叔才是我們這派武功最高的人,卻不得不
因為軍部的命令鎮守在此,蠅營狗苟,勾心鬥角。將這麼多高手聚集在一處卻又
束之高閣,實在是讓我難以理解。一想到我舒舒服服地坐在後方頒發命令,但要
把腦袋掛腰帶上的卻是你和禹仁,我便覺得渾身彆扭。不僅如此,還要為了官場
上的籌碼讓你們的任務更加困難,實在是……噁心至極。」

  「這我倒可以理解,雖然不一定贊同。」我解釋道,「因為比起充分發揮每
個高手的用處,對朝廷來說,能夠掌控局面才是最重要的啊。今天你作為一個堂
堂的二流高手可以不顧軍部指揮自行去前線上殺敵潛伏,明天你就能為了什麼其
他的原因繼續違反官府的命令。如果大家都這麼想的話,那豈不是亂套了?聽話
的庸手和不聽話的高手,無論什麼時候,統治者都會選擇前者的。」

  薛槿喬皺了皺瓊鼻道:「原來如此麼,你倒是看得透徹。難怪我師父和師叔
都告訴我,若想要觸控到武學的頂峰,便不能被官府的這層身份太過拖累。現在
我才明白了,過去數月我的心境和精神都已受到了不少侵蝕,長久下去,還能打
得出心意如一的拳法麼?」

  我安慰道:「你能有這份自覺,就已比那些趨炎附勢的人好許多了。我不知
道到底有沒有能夠盡責卻不同流合汙的方法,但我會盡我所能地幫你的。」

  薛槿喬嘆道:「如我意者不如人意,如人意者不如我意,宗勤師叔境界比我
高多了,也早就在官場中歷練過,卻也只給了我五個字:盡人事而已。」

  「如你意者,又會是什麼樣呢?」我問道。

  這個雍容的女子直了直背脊,臉上多了幾分意氣風發的豪情:「當然是用這
雙掌去殺敵,去打碎那些野心家的陰謀,去解救那些如清風山下的我那般絕望而
無助的人們。而不是被困在書房裡,軍帳中,與自己人勾心鬥角。唯有如此,才
不負這身武功,不負我肩上所承擔的期望,不負薛家之姓,崑崙之名。」

  我這個錦衣玉食,天之驕子的主公靠著出身和天賦超越了性別在這古代王朝
所施加的天生枷鎖,但這也不是沒有代價的。薛槿喬那算不上寬闊的肩膀上,負
擔其實真夠沉重的,但她卻不因此退卻,只是苦惱於無法親自做更多,更務實的
事,讓我十分欣賞。

  我笑道:「心有凌雲之志,能為常人所不能為。我好像從來沒有聽過你說起
自己的理想與志向,但這很有你的風格呢。以後要還是有什麼苦悶煩惱的心思,
哪怕只是想再找個人重溫一下這番豪情,大可再找我聊聊。」

  薛槿喬努了努嘴道:「比起你那真正要跟你出生入死的小媳婦兒,我差得遠
了。」

  我怔了怔:「為何這麼說?」

  她挑眉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道:「雖然我與梁姑娘不熟,但對你我還是有
幾分瞭解的。若不是她執意要與你同行,你怎麼可能帶上自家娘子去做這等險事,
以至於小玉都要在我這兒照看幾天?我倒是有點不解,你為何會答應了?」

  「你猜得很對,這確實是清漓她主動要求的。」我無奈地聳肩道,「就如你
想要腳踏實地地去做些自己認為有價值的,能夠真正證明自己的東西,清漓她也
有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要做的事。那便是……幫助到我,保護我,保護我們這個家。」

  「你不阻止她?雖然這份心十分感人,但實際上她只會讓你更加分心和危險
啊。」薛槿喬蹙眉追問道。

  我平靜地答道:「也許吧。我有一些底牌,足以保護她和保護自己。也許我
這麼做確實有些託大了,但,這是她與我在一起後,第一次地,作為我的伴侶提
出的自主意見,與我相左的意見。她之前在一個時時刻刻需要謹言慎行,隱藏自
己真正想法,迎合他人的地方棲身了那麼久,如今終於開始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
人了,我自然是要儘可能地鼓勵她不用害怕。」

  「呃,這麼說好像我是刻意拿這次任務當成開解自家媳婦的機會似的。別誤
會啊,若不是花間派那層關係的話,我確實會勸她安心留下來的。唔,你看,這
麼一來,我跟你一樣,同樣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往這任務裡塞進了一些不應該
的變數,是否好受多了?」

  薛槿喬沒理會我的俏皮話,有些動容地看向窗外,輕聲道:「梁姑娘找了個
好夫君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為夫的底牌

  「薛女士與你談了些什麼?」是夜,梁清漓與我在寢室收拾行李時,好奇地
問道。唐禹仁和秦喜兩人今晚又來吃了一頓便飯,我們四人仔細地討論了明日的
任務之後,他們便告辭去各做準備了。

  「談了些她今天被禹仁的問題勾起的苦悶。要知道,她可是十分厭惡官場那
種陰謀算計的性子,如今捏著鼻子跟那些大人們周旋也不過是大局為重而已。」
我將一些衣物包裹好,應道,「還聊了一些關於理想,關於身份和期望的東西。
要當一個那麼耀眼的人物,也有不為人知的艱難之處呢。最淺顯的便是,她應該
沒什麼朋友,也估計沒什麼機會談起這種話題,恐怕是憋壞了。」

  梁清漓道:「奴家總感覺……薛女士對待夫君比起對待其他人時,哪怕是唐
大哥,都有所不同呢。也難怪她能跟夫君聊這些事。」

  我下意識地躲了躲媳婦兒忽然有些銳利的眼神,訕笑道:「因為某些這樣和
那樣的原因,她曾經對我表示過好意。可能也有這層關係吧。」

  出乎意料的是,梁清漓只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嗯,奴家也是這麼認為的,
夫君可不要小瞧女人的直覺哦。嘖,不過夫君的魅力確實過人,連那麼位高權重
的奇女子也被俘虜了,奴家該要小心麼?」

  「這都是你我確認關係之前的事了,之後咱們非常識趣地保持了距離。放心
吧,我可沒有對她有任何那方面的意思!」我連連擺手,信誓旦旦地對她如此保
證。

  梁清漓乖巧地嗯了一聲,若有所思地不住梳著肩前的髮絲。

  眼看這話題要往有些危險的地帶前進了,我趕緊改變方向:「咳咳,說起來,
明天就要出發了,我得現在跟你交代一些東西。」我站起身來,從房間角落一個
放著我們私物的大箱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木匣子,然後坐回她身邊。

  「濮陽一行,你緊張嗎?」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舉動讓梁清漓愣了愣,沉吟了片刻後才答道:「緊張,不
安,卻也有些期待。奴家,奴家不知該如何反應呢。夫君也有不安麼?」

  我誠實地說道:「肯定會有的。不僅是為了我,為了禹仁和秦喜,更是為了
你。雖然我不想讓你有任何額外的擔憂和顧慮,但是你與我們同行,我確實無法
不為你的安危擔心。」

  「奴家——」梁清漓滿臉歉意,正欲開口,卻被我打斷了。

  「不用道歉,這是你我一起決定的事,不要覺得你會是拖累了我或者這次任
務的人。我只是為這個匣子裡的東西鋪墊而已。你沒有看過裡面的東西吧?」

  梁清漓搖頭道:「沒有,裡面是什麼珍貴之物麼?」

  我笑道:「這裡面啊,是為夫的殺手鐧,這次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不得不用
出來了。」

  我打開了木匣子,取出了裡面一小沓畫滿了彎彎曲曲的字跡的黃紙,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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