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的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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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30

,她們對我那麼好,我可不想惹她們生氣。」

  Tina是珍妮重金聘請的形體藝術師,碧雲軒能有今天,她功不可沒。

  王大力點頭,拉她坐自己腿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探出,捏住了一點嫣紅。不
聊了,再聊下去他該徹底軟了。

  「呵……」女孩軟了,他更硬了。

  蜜桃豐腴,手感飽滿,乳頭在把玩下傲然挺立。王大力左手摟住她的腰,嘴
唇沿鎖骨經頸項至耳後一路愛撫過去,右手揉捏不停。

  「啊……」女孩抓住他的右手往下按,喘息說:「猜猜蜜桃還有什麼特徵?」

  水多,蓬門潤澤,始為君開。

  兩根手指輕鬆進入,縱享絲滑。女孩呻吟著前後搖臀,兩隻大桃動輒拍打他
前胸。

  拇指也來湊熱鬧,無規律摩擦怒漲的尖尖角,水更多了。

  上帝為你關了門,總會留扇窗。經地攤文學,盜版光碟,成人網站的加持,
王大力的黃金右手早就彌補了小雞的不足。以往的經歷證明,在性事上他完全是
有一手的。

  「不行了……快……」女孩雙手扶著他的肩,媚眼如絲。

  他也快不行了,小舟剛入河道,就被她驚濤拍岸,險些吐出千堆雪。

  「我愛五指山……我愛萬泉河……」王大力在腦海裡緊急播放《我愛五指山》,
這首歌比任何延時至寶都管用。

  緩過勁,王大力抱女孩上床,架起她雙腿,發動總攻。三淺一深、九淺一深、
十淺不深……管他深不深,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

  「治不了失眠,幹嘛還點我?」女孩捏著小雞。

  你像一個人,不、不能這麼說,太傻,「搞不清,總覺你莫名吸引我。」王
大力擅長的套路,她果然笑的很甜。

  「為什麼念王小波?」女孩撐起身,拳頭支著額頭,像思考者。

  「念王朔氣氛怪怪的。」他岔開話題,「該我問了,為什麼做這行?」

  「下一句是不是你這麼年輕,收手還來得及。」她笑的像個小狐狸。

  尷尬了,大腦供氧尚未恢復,嫖客最不該勸妓從良,「我的錯,等我換一個。」

  「家裡窮,爸媽都下崗了,還要養弟弟……這是標準答案。」女孩眨眨眼,
「事實上我是獨女,雙職工家庭,大學畢業,想存錢去德國,那邊學費特貴。」

  有理想,務實,會爭取,懂代價,王大力不太理解新生代,但常被震撼。

  「謝謝你的體貼,剛才真爽。」女孩走到門口。

  「你不像南方人,為什麼從不對我稱『您』?」珍妮的女孩都很有禮貌。

  女孩沉默了一下,「我對其他老闆都叫『您』,他們沒人給我讀《黃金時代》。」

  女孩出去了,王大力陷入沉思,她和想象的不一樣。她的不同,他第一天就
發現了,手指修長,手背上淡藍的血管微突,真像媚蘭。只是沒想到,在她眼裡
他也是不同的。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是大理段二的座右銘。大理段二不叫段正
淳,也不在大理,他是本地世家子,自比段王爺,濫情和專一的完美結合體。

  風塵之中,可以遊戲,不必留情,或者該換人了?甫一動念,內心似有不捨,
王大力搖頭,看來真的老了。

  更加睡不著,王大力拿過手機,取消靜音,隨便刷點影片吧。

  微信提示有新訊息,他皺眉,哪個傻逼大半夜發微信。開啟微信,小人兒看
地球,主介面,媚蘭!

  他心存愧疚點開,「我準備月底回國,見一面?」一小時前來的。

  還有二十來天就能見到她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急忙回覆。

  「好啊,必須噠(耶)」,幼稚,刪掉。

  「想你,特別想,這回多住些日子,讓我補償你(玫瑰)」,矯情,刪掉。

  「你先生好嗎,孩子們好嗎……」,肏,什麼有的沒的,刪掉。

  半小時後,「回頭告訴我航班,我接你」,發出。

  沒一會兒,媚蘭回「OK」,王大力發了呲牙。

                 4

  1991年,《外來妹》在中央電視臺首播,一夜之間紅遍大江南北,外出
打工成了很時髦的事。

  兩年後的夏至,媚蘭找到王小光,「我也要去深圳了,三天後出發,表姐她
們廠正缺人。」初中畢業後,媚蘭為減輕家裡負擔,不再讀書,去鎮上酒店做了
服務員。

  「那咱倆只能過年見面了……」王小光悶悶不樂,「明年去好不好,等我拿
了高中證,咱一塊兒。」長輩們希望他考大學,他自己並不想。

  「家裡缺錢,等不了了,我先去,明年你找我來。」媚蘭的爸爸在工地摔傷
了腰,老闆沒賠多少。

  王小光看著緩緩流動的小河,悵然若失。

  「要不……」媚蘭像下了很大決心,「明後天我們要收拾行李,大後天下午
你在老機井那兒等我。」

  村西南有個廢棄的機井房,野鴛鴦常在那歡好,盛夏悶熱,沒人願意去。

  豔若桃李的臉讓王小光眩暈,「啊?」說好留到新婚之夜的。

  「啊什麼啊,早晚是你的人,就這麼定了。」媚蘭拉上他的手往回走。

  王小光在迷迷糊糊中度過了兩天,第三天上午,正在挑襯衫時,家裡來了七
八個陌生人,還有兩名警察。

  原來爸爸一直在放高利貸。

  他做的大了,胃口也大起來,這回為多賺錢,一年前借了這些人的錢投到了
一家機械廠,現在廠子黃了,錢收不回來,債主們不幹了。王小光已經一個多星
期沒見過爸爸了,據警察分析,他應該是跑路了。

  民間高利貸不立案,警察警告了債主們嚴禁打砸搶就離開了,債主和一家三
口大眼瞪小眼。

  「我出去借錢。」王小光惦記著媚蘭。

  「你出不去,」領頭的盯著他,「老子跑了,兒子跑不了。」

  「他欠你們多少?」爺爺問。

  「五萬二。」領頭的掏出一堆收條,每張都有爸爸的簽字。

  爺爺一下子就老了,強撐著說,「我賣房,砸鍋賣鐵還你們,能還多少先還
多少,剩下的我們一家子打工還。」

  「行,不過這些天我們要在您家輪班了……」領頭的嘆口氣,「叔,別怪我
們,我們也有家有口的,這錢要回不來,弟兄們就該跳河了。」

  一旁有人繃不住,徑自蹲地上抹眼淚。

  那天下午,不少村民來家門口看熱鬧,王小光奮力在人群中搜索,沒見到媚
蘭。

  半個月後,爺爺把能賣的都賣了,包括祖屋,只留下一小間老房供三口人棲
身。

  期間小學班主任楊老師聽說了他們家的事,特地送來五千快錢。這讓王小光
很意外,他不算老師的得意弟子,老師竟還雪中送炭。爺爺讓他磕頭,老師忙攔
住,說些寬心話就走了。王小光面對老師的背影,重重的磕了好幾下。

  所有籌到的錢,只還了一半債務,但給了債主們希望。他們不再限制王小光
外出,在隔壁租了房子,每天留一人監視。

  王小光輟學去鎮上打工,起早貪黑啥活都幹,除了生病從不休息,一個月兩
百出頭,還債遙遙無期。每到黃昏對著夕陽抽菸時,他總是想,這輩子也就這樣
了吧。

  春節前,媚蘭來信,說剛到不久,沒存多少錢,今年不回了,省點兒是點兒。
隨信寄來三百塊錢,「那天我去你家了,躲在後面你沒注意到……給自己添點兒
吃的用的,別太虧了自己。」王小光默默流淚,他太清楚要吃多少苦才能存出這
些錢了。

  黑暗的日子裡,幫他一天天挺過去的,還是媚蘭。

  王小光靠寫信和媚蘭互訴衷腸,一起罵黑心老闆,一起抱怨命運不公。媚蘭
說在深圳才體會到知識的力量,她正重拾課本,準備考電大,勸他也保持學習狀
態。他答應了,什麼都沒做,那些債這輩子都還不清,學了又有什麼用?

  轉年春節,媚蘭仍沒回來。聽她小妹說,三姐國慶前回了一趟,忙活她爸去
省醫院的事,來去匆匆,「三姐說路費太貴,過年不回了。」

  1995年發生了兩件事,為渾渾噩噩的生活帶來了轉機。

  小滿那天,消失兩年的爸爸回來了。他不敢進家,跪在門口。王小光當沒這
個人,進出都不看他,最後爺爺發話了,爸爸才進屋。

  當晚,債主們到了。爸爸帶回來八千塊錢,加上這兩年一家子省吃儉用還的,
債務變成一萬五左右了。

  領頭的對爸爸說,「看在叔和大侄子的份兒上,別的事就不追究了。打明兒
起,我們也不派人看著了。剩下的錢你憑良心還吧,記住,要對得起你爹和你兒
子。」

  那晚,爸爸和爺爺說了一宿話。

  一萬五,在1995年還是一筆鉅款,爸爸的歸來緩解了壓力,但日子依舊
窒息。

  年底,退休後搬到縣城的楊老師又來了,這回掏出了整整一萬。王小光一家
說什麼不要,老師說這是找以前的學生湊的,幾十人每人幾百塊,「太多記不清
了,退也沒法退。」

  老師告辭,王小光送他去車站。

  「別恨你爸爸,他也是為這個家好。」畢竟是老師,一切都看在眼裡。

  「兩年前我就沒爸爸了,您就是我爸爸。」王小光狠狠的說。

  「瞎說!」老師仰起頭摸摸他頭髮,「這麼大個子,該懂事了。他只是犯了
錯,但終究是你爸爸。」

  老師上車,和他揮手告別。王小光在原地呆立很久。

  小年將至,打工族陸續從南方回來,風言風語開始流傳,某某傍上大款,某
某在理髮廳做雞,某某被人包了二奶。媚蘭,就是被包二奶的那個。王小光不信,
為此還和大剛子打了一架。

  大剛子打小沒少欺負王小光,還給他的小雞起了無數外號,初中後混跡社會,
在地痞圈小有名氣。

  「你物件那奶子、那大長腿,有錢我也想包啊。」大剛子半眯著眼,笑得淫
蕩。

  王小光原不敢惹大剛子,這句話讓他炸了。撕打過程中,他驚喜的發現大剛
子根本不是對手,身大力不虧,說的正是他自己。

  「肏你媽,手真黑。」在醫院上完藥,大剛子的臉顯得十分滑稽。王小光賠
了他二百塊錢,心情舒暢,那一頓嘴巴子抽的真他媽爽。

  大年二十九,媚蘭回來了。兩年半不見,王小光覺得她好像沒什麼變化,又
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過完元宵節,王小光和媚蘭結伴去深圳。

  「別老想著省錢,家裡有我。」爸爸是這麼說的。王小光不放心,又問了爺
爺,爺爺也支援他南下。

  臨行前,奶奶給他帶了二十顆茶葉蛋。

                 5

  又一個不眠之夜,王大力倚著沙發刷知乎。

  「青龍男是什麼意思?」

  高贊回答:「男性胸毛腹毛陰毛連成一片是為青龍。」

  王大力搖頭,想不到現在還有人問這個,更想不到知乎上以訛傳訛的這麼多。
他點選「寫回答」,手機碼了二十幾字,想想全刪了。

  答主們輸出的目的是吸睛引流,誰在乎青龍到底是什麼。何況,知乎出槓精,
他可不想招惹他們。

  老啦,遙想九十年代末,他也曾掄圓了和噴子們大戰過。

  那天,聊天室內,有人提到了青龍,網友們眾說紛紜。二十分鐘後,毛髮連
成一條龍的說法佔據了上風,只有他,還在不停的引經據典,論證無毛症。隨著
氣氛逐漸熱烈,討論變成了人身攻擊。

  「你那麼肯定,不會你就是青龍吧!」

  「發張圖我就信。」

  「傻逼!」

  起初,他見招拆招,現實中輸了,網路上不能再輸。不就是對噴嘛,誰怕誰
呀!那時撥號上網很貴,他每天只允許自己上半小時,那次遠遠超時了。

  「哥們兒,這麼能噴,活的很累吧?住著北京的地下室,用著八手電腦,吃
著泡麵,想著怎麼能拖延房租,唯一的優勢也就是網上了吧?」對方主辯沉默良
久,忽然發話。

  王大力嘆氣,他清晰記得那天破大防的樣子。他對著電腦罵了幾十個「肏你
媽」,嚎啕大哭,「你才住北京地下室,肏你媽!老子在天津,住樓房!」除了
這一點,對方全說中了。

  那次之後,他再不參與討論,常年潛水。

  重新沏壺碧螺春,開電腦,點瀏覽器,上第一會所。這些年老網站所剩無幾,
一個月前運營了十五年的Rarbg也關了,能逛的只有第一會所了。

  進色城,嗯,今年的文心雕龍開啟了,主題明確,嚴禁亂文,有點意思。

  手機響,是爸爸,「喂?」

  2001年,王大力還清了所有外債,甚至為債主們補上了利息。爺爺奶奶
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其後兩年內先後離世。

  「別和你爸慪氣了,怎麼說也是兩父子。」爺爺臨終前對他說。

  沒見到他娶媳婦,奶奶帶著遺憾走的。

  對父親沒意見是不可能的,媽媽跑了,爺爺奶奶積勞成疾,不怨他怨誰。

  「小光,好久沒見,這個月回來嗎?」爸爸老了,變得粘人。

  「我安排下,差不多。孟姨好嗎?」爸爸後來沒再娶,也沒閒著,多年來談
了好幾個姨,王大力記得的就有孫姨、李姨、宋姨和兩個劉姨,最近七八年一直
是孟姨。

  「還行,腿腳差了點,其他還行。」

  「讓她保重身體,家裡缺不缺吃的用的?我帶回來。」

  「你回來就行,家裡啥都有。」

  「今年生日打算怎麼過?」

  「這歲數不過啦,到時候一起吃頓麵條得了。」

  兩年前,父親七十大壽,爺倆喝高了,老爺子追憶往昔,說當年對兒子多器
重,話裡話外埋怨王大力不上心,就知道拿錢糊弄。

  王大力酒勁上湧,數落孫子一樣數落老頭,孟姨攔都攔不住,「要不是你,
我媽能跑嘛!要不是你,爺爺奶奶還能多活幾年!」

  「我不孝啊……」老頭蔫了,老淚橫流,「你說的對,我沒資格要求你。」

  「不過你媽的事,真不怪我,是她非要離婚的啊!」老頭反覆嘟囔。

  「啊?」王大力酒醒了。

  在老頭斷斷續續的哭聲中,王大力瞭解了事情的原委。

  母親生性要強,婚後總嫌老公沒本事,夫妻關係並不和睦。王大力三歲左右,
母親和釀酒廠的車間主任好上了,找老公攤牌離婚。父親不幹,母親鐵了心,兩
口子鬧了一年,背地裡無數次大打出手。

  李嬸送他回家的那個午後,父親跑出去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沒用。他收下車
間主任的五百塊錢,和老婆領了離婚證。

  1980年,第三者插足導致離婚是很丟人的事,三方都守口如瓶。離異後
沒兩天,母親跟車間主任去了山西,那個男人的老家。

  這件事對父親刺激極大,他不再安於現狀,拿那五百塊當本金,搞起了民間
借貸。

  「老婆看不起我,我不想兒子也看不起……結果還不是一樣……」孟姨扶父
親上了床,老頭抽噎著睡著了。

  王大力蹲在門口吸菸,突然發現自己和老頭沒多大分別,他的初戀也跑了,
他也胡搞了好多女人,他也不孝順,他終於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那天起,他原諒了父親。

  和爸爸聊了半小時,中間有電話幾次頂進來,王大力沒理。段二,正和媳婦
在北歐旅遊,估計沒什麼了不起的事。

  認識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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