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的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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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8-30

是在碧雲軒。這廝濃眉大眼、風度翩翩,和他交談,常有如沐春
風之感。段王爺戀足,每每形容自己新換的女友,總會慨嘆「腳真他孃的白」。

  「哥,聽說龔老闆手裡有極品,腳都特白,真的假的?」混得熟了,段二私
下問王大力。

  「假的,碧雲軒只做正經生意。」王大力笑笑。

  「可據我所知……」段二眼裡放光。

  「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珍妮的姑娘們,只為極少數人服務,王大力
是唯一的例外。

  段二吐吐舌頭,再沒問過。

  生意場上,和段二,準確說是和段夫人的合作,非常愉快。段太名叫趙衛紅,
真正的大家閨秀,祖上和張之洞共過事。段太做事,從來波瀾不驚,許多王大力
頭痛的問題,在她手裡往往迎刃而解。更加難得的是,在外她給足段二面子,溫
良賢淑。

  一開始王大力還以為段太沉迷於老公的美色,不屑和小的計較,直到某次段
二醉酒。

  「聽說過同妻,聽說過同夫嘛,沒有吧?告訴你,我就是!她是T,我他媽
就是傳說中的同夫。」酒醉三分醒,段二說完,警覺的環視四周,見沒外人,才
趴酒桌上睡著了。

  王大力搖頭,出身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啊。

  鈴聲再度響起,還是段二,王大力接了。

  「哥,求你個事兒,救命!」段二壓低聲音。

  「怎麼?」王大力一驚。

  「莉莉懷孕了!」

  「臥槽!你他媽瘋啦!」莉莉表面是段太閨蜜,實際是P。

  「我就是氣不過,也沒覺著能成……試試唄,誰想就成了。」聽不出段二是
驚恐還是得意。

  「衛紅還不知道,我和莉莉說好了,打掉。哥,你陪一趟吧,這事兒我不敢
找別人。哥、大爺、爺爺,求你了!」

                 6

  1996年的深圳讓小鎮青年王小光目眩神迷。巨大的廣告牌,寬闊的路面,
洶湧的車流,那麼多商場,那麼多高樓,那麼多人,深圳繁華得令他心慌。

  和他預料的不一樣,媚蘭沒聯絡老鄉,她開了房,帶他住進一家小旅館。
「你剛來,先帶你熟悉熟悉。」她這麼解釋。

  在深圳的第一夜,他們做了三年前沒做成的事。

  親吻,撫摸,「團酥握雪花」,舊日重現,小雞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
裡。雙指無師自通,穿過通幽曲徑,直抵桃花潭,潭水已經很深了。

  「嗯……」媚蘭分開雙腿,在他耳邊輕語,「可以了。」

  小雞不可以了,剛到洞口,一陣悸動,王小光忙用手緊緊攥住,無效,精液
自指縫間汩汩淌出。

  王小光把頭埋在被子裡,感受到媚蘭強忍的笑意,無地自容。

  「沒關係的,書上說很多人第一次都這樣,《痴婆子傳》裡也說過這樣叫望
門醉。」媚蘭哄著他,「咱們說說話,等會兒就行了。」

  「真的?」王小光抬起頭,「《痴婆子傳》不是黃書嗎,你從哪兒看的?」

  「傻瓜,這裡是深圳,」她在他臉上啄了一下,「這種書哪兒都有。」

  「夜闌人靜處,響起了一闋幽幽的Saxophone,牽起了愁懷於心深
處……」隔壁電視裡放著連續劇。

  「這首歌叫什麼,好好聽。」他不懂粵語,只覺旋律感人。

  「《我和春天有個約會》,鄺美雲唱的,對了,你喜歡鄺美雲嗎?」

  「鄺美雲?沒聽過,我喜歡翁虹。」想起翁虹和她的《擋不住的風情》,小
雞悄悄抬頭。

  「啪!」媚蘭也察覺到了,順手給小雞一巴掌,「我光屁股坐在這兒,你還
敢想翁虹!」

  她嬌嗔的模樣還是那麼說不出的嬌美可愛,王小光不顧小雞吃痛,橫槍躍馬,
把她壓在身下。小雞鼓搗半天,不得其門而入,媚蘭用手扶了小雞一把,他體會
到了銷魂。

  第二天天亮,王小光掃了眼床單,不見落紅,媚蘭沒說什麼,他也不好問。

  接下一週,媚蘭帶他去了人民公園,逛了萬佳百貨,看了還沒蓋完的地王大
廈,還遠遠瞄了下中英街,那裡和香港一街之隔,辦理通行證才能進去。

  其間王小光幾次提打工的事,媚蘭說:「咱倆這幾年光為家裡掙錢了,享受
幾天不為過。」

  那一週小雞如魚得水,迅速從望門醉成長為老油條。王小光的疑慮與小雞的
幸福成正比增長,落紅也許不代表什麼,但媚蘭懂的顯然太多了。

  第七天晚上,媚蘭讓王小光坐好,她有話要說。

  傳聞是有依據的,媚蘭到深圳的第二年,被一個香港服裝商人相中,包了一
年。

  「他見我是處女,想讓我做二奶,我只答應他包一年。」媚蘭似笑非笑,
「說起來,他還有點兒人情味,爸爸幾次手術,都是他跑前跑後,又出錢又出力
的。」

  「這一週,就當咱倆對過去的告別吧。」媚蘭摩挲著王小光不知所措的臉,
「我幫你聯絡了王大哥,明天帶你去,那邊老鄉多,照應著方便。」

  王小光心口堵得慌,搞不清是憤怒、委屈抑或不捨,「那你怎麼辦?」

  「我去東莞,我原來服裝廠的師父是東莞人,年前跳回去了,在電子廠當技
術員。」

  「男的?」王小光悶聲問。

  「嗯,不過他有老婆。」媚蘭笑了。

  「我跟你去東莞。」王小光下定了決心。

  「可我以前……」

  「以前的事不提了,當沒發生。」

  那晚,媚蘭哭的梨花帶雨,轉天,王小光險些直不起腰。

  相較於盛氣凌人的深圳,東莞給了王小光親切感,這裡和家鄉的縣城差別不
大。到東莞才知道,歷史課本中的虎門就是這裡的一個鎮,政府正在興建虎門大
橋。

  媚蘭的師父盧工接待了他們,席間,對王小光的外形大加讚賞,說保安隊還
有個空缺,問他有沒有興趣。

  王小光本想當工人學技術,正躊躇間,一旁媚蘭已滿口應下,「小光,趕緊,
謝謝師父!」

  飯後,王小光和媚蘭說了想法,媚蘭一笑,「保安可是美差,有人花錢送禮
都要當,師父夠照顧咱倆的。」

  不出兩月,王小光就體會到保安的種種好處了。原以為的保安,是保護廠子
裡財產和員工安全,實際負責的更多,而責任多,相應的權利也多。

  比如招聘。90年代中期,各廠以女工為主,偶招男工時,報名者往往過百,
辦公室忙不過來,通常讓保安進行首批篩選。這時候,有機靈的就會找各種關係
給保安送禮,趕上旺季,好處費甚至超過工資。

  比如查房。廠裡都是年輕人,發情期的他們,到處找隱蔽角落做愛做的事,
廠邊的樹林、下班後的倉庫、深夜的淋浴房,哪兒哪兒都留下了青年男女們宣洩
愛情的痕跡。宿舍當然是最好的,拿布幔把床一圍,完美的私密空間。廠裡規定
禁止留宿,同樣有機靈的給保安好處,查房前說一聲,你好我好大家好。

  比如桃花。女多男少,保安又是令人羨慕的職業,不乏女生主動出擊,男保
安們都有女友,個別花心的還不止一個。

  二十歲的王小光身形高大,又遺傳了母親的長相,常有小豔小麗小翠小花對
他眉目傳情,為此媚蘭不知吃了多少飛醋。

  「她們不知道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不然肯定不要,別生氣了啊。」王小光
的說法讓媚蘭紅了臉。

  怕給師父丟人,媚蘭從不允許他倆在野外或宿舍歡好,她寧可去小旅館開房。
小旅館沒有獨立衛生間,洗澡要去公共浴房,即便如此,媚蘭也很滿意,尤其對
新裝的花灑讚不絕口,「用著真舒服,咱廠那個噴頭什麼破玩意。」

  因為貴,他們一兩月才有一次,因為少,他們每次的戰況都很激烈。

  一兩個月一次,對血氣方剛的王小光遠遠不夠。在隨時都是發情季的工廠,
他飽受慾望的折磨。保安也沒單間,能保住小雞雞的秘密已經很不錯了,自瀆時
走光,他想都不敢想。

  休息日,是王小光的釋放時刻。保安們輪流值班,休息日不固定,多是其他
人的上班時間。休息日當天,王小光早早起床,騎車到郊外僻靜處,脫了褲子,
時而對著池塘,時而對著大樹,時而對著盛開的野花,伴隨著小鳥的鳴叫,在清
涼的晨風中手淫。

  休息日早晨在郊外手淫是多麼快樂啊!

  雖說同在一廠,王小光和媚蘭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她要考電大,奈何基礎太
薄,總去請教師父。王小光更在意掙錢——老師大度,他不能裝傻,那一萬五也
是要還的。

                 7

  藍海小鎮,低密度別墅社群,位於和平、河西兩區交界,鬧中取靜,是理想
的藏嬌之所。

  17號別墅前,王大力下車,按門鈴。

  門開了,身著睡衣的莉莉喊了聲「王哥好」,自顧自踢踏著拖鞋走向飯桌,
「不用換鞋。」

  王大力走過去,坐她對面,看著她吃嘎巴菜。

  莉莉沒吃幾口,眼淚掉進碗裡,「王哥,我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王大力安慰她,「別怕,張主任說了,現在醫療條件發
達,患者基本全程無痛苦。」

  張主任是中心婦產的第一把刀,請他做這種小手術,實在是大材小用。

  「可我捨不得……」莉莉哭出聲。

  王大力沉默。莉莉家小門小戶,這件事處理不當,大機率會毀了她。

  司機阿成打來電話,「老闆,張主任說臨時有個會診,讓咱們到了先找護士
長,她會領著做各項檢查。」

  「好。」王大力收線,問莉莉:「要不今天先做檢查?其他等你拿定主意再
說,反正查查不是壞事。」他原計劃各項指標要是沒問題,順便就做了,以免夜
長夢多。

  莉莉勉強答應了。

  臨近檢查結束,張主任來電,「王總,我回辦公室了。」

  「我們也快完事了,待會兒見。」正好帶莉莉見見主任,醫生的話總是管用
的。

  檢查完畢,莉莉太過緊張不敢見主任,王大力只好讓阿成先帶莉莉回車裡,
自己去主任辦公室。

  專家就是專家,他剛進屋,主任就告訴他用電腦看過結果了,各項指標正常,
越早做越好。

  「是不是真的『今天做手術,明天就上班』?」他並不信任那些廣告。

  「別聽他們胡扯。」主任笑了笑,一臉認真,「我建議不做無痛的。」

  「無痛不等於無傷,它只是加了麻藥,造成的傷害是相同的。另外,無痛人
流很容易引起子宮內膜的破壞損傷並導致宮腔粘連。」

  「哈?」王大力一頭霧水。

  「簡單說,不打麻藥,我下手重了,患者覺得痛當時就能喊,那我就會輕些。
要是無痛,患者睡著了,我也不清楚深了淺了,只能往深了刮,刮乾淨為止。」

  「那不打麻藥到底有多疼?」他後背滲出了冷汗。

  「大部分人能耐受,但術後會痛一段時間,更重要的是心態,有近20% 的
患者會失眠、抑鬱,極端的會有自殺傾向……王總,你沒事吧?」主任很關切的
看他。

  王大力看了眼鏡子才發現自己面色慘白,「沒事沒事。」

  「別太擔心了,畢竟小手術,術前做好準備,術中有我,術後好好保養,沒
問題的。」

  謝過主任,王大力送莉莉回家。

  「王哥,能進來說會兒話嗎?」莉莉目光中透著哀求。

  王大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進屋,莉莉去燒水,王大力陷在沙發裡發呆。

  「王哥,謝謝您!」莉莉給他倒茶,「大紅袍,祛溼。」

  他用手指點點茶几,強打精神,「還緊張嗎?」

  「不是緊張,」莉莉咧咧嘴,做出笑的樣子,「做B超時,我想好了,不打
了,這孩子我要生下來。」

  王大力剛想開口,被她阻止了,「您放心,我躲遠遠的,不會影響他倆。」

  「你拿什麼養?」王大力清醒過來。

  「我存了點兒錢,省著點也夠花。」莉莉端起茶杯,輕輕吹氣。

  「不光是錢,婦嬰用品、各種疫苗、看病,以後入托入學,一個人帶娃很辛
苦的。」這些年王大力看得多了。

  「那怎麼辦啊!」莉莉繃不住了,「我就是捨不得,就是捨不得啊!」

  「生下來,我養。」王大力想通了,「對外就說是我的,以後小段要認,我
就是乾爹,要不認,我就是親爹。」

  莉莉平靜下來,「王哥,別拿這事兒開玩笑,您要摻和進來,衛紅肯定翻臉。」

  「錢是掙不完的,大不了不合作。」王大力給她寬心,「咱倆的合作,只限
於孩子,感情的事你隨意,找男找女都行。」

  「那您到底圖什麼?」莉莉懵了。

  「我想做個好人。」

  晚上,王大力翻著媚蘭的朋友圈,哭成了傻逼。他一遍遍碼字,又一遍遍刪
除,猶豫再三,終於點了視訊通話。

  通了,螢幕上出現了媚蘭的臉,加利福尼亞的陽光燦爛。

  「嗨!」她戴著髮帶,臉上有汗。

  「嗨,跑步吶?我等會兒再打。」

  「剛跑完,」媚蘭把鏡頭移向一旁,「凡凡,和王叔打個招呼。」

  一張洋溢著青春的臉露出來,「王叔,你好!How' sitgoing?」

  「Great!Niceearring。」王大力注意到了小夥子的耳釘,
盧家倆兒子都是美國出生的,標準的ABC。

  「Thanks!」小夥子露出八顆亮閃閃的牙齒。

  鏡頭轉回媚蘭這邊,「有事?」

  「沒啥,」王大力撩了下頭髮,「就問問機票訂好沒有。」

  「還沒,這不等下讓老二陪我去Costco嘛,出發前我得備足貨,不然
他們爺倆有本事天天點披薩。」媚蘭笑著抱怨。

  「爺倆?老大呢,現在不是暑假嗎?」王大力把頭髮往後縷,沒話找話。

  「平平快畢業了,在舊金山……不對,」媚蘭的眼神變得專注,「你臉色怎
麼這麼差,發生了什麼事?」

  「真沒事。」媚蘭活的很好,不該用往事煩她。

  「行了別裝啦,你每次說謊都胡嚕頭髮。」媚蘭盯著他,「說吧,到底什麼
事?」

  「失眠,經濟差,一想到經濟更失眠。」他瞞不過她,還好有現成的理由。

  「你的錢早花不完了,你就是太單鬧的。」媚蘭放鬆下來,「那麼多女朋友,
就沒一個合適的?別太挑啦。」

  「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話一齣口,王大力就知道要壞。

  「說什麼吶!這麼大人沒個正形!」媚蘭瞬間變臉,「Youmother
fucker!」

  影像定格,她撂了。

  半小時後,媚蘭發來語音:「對不起,剛才失態了,沒有對阿姨不敬的意思。」

  他用語音回:「不用道歉,是我不對。別在意那個詞,我知道你沒有。」

  Motherfucker,當年他險些真成了motherfucker,
還好不是,色城的徵文都不敢這麼寫。

                 8

  1997年深秋,王小光離開傷心地,一路北上,來到了首都。

  老舍筆下的北京,秋季最美,可惜那美麗不是他的,他只有寒冷。沒人罩著
獨自闖蕩的艱辛,是離開東莞時沒想到的,但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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