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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22
作者：開飛機抓仙女
2023/12/22
第31章 薛楚兒*
李治同樣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看著兩人這副模樣，陳曦很是無語的扶著自己的額頭，誰說古代保守的？12歲的小男孩去嫖妓，這在現代可能發生嗎？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吧？
然而陳曦一行人不僅進了熱鬧非凡的挹翠樓大門，鴇母更是無比熱情地迎了上來，程處弼雖然壯實，但年紀尚小，個子並不高，長得也算是稚嫩，一看就是個小毛孩。鴇母卻完全無視了這些，親密地挽住程處弼的手熱情地說道：“房家郎君，貴客呀，您可是很久沒來了。”
陳曦差點笑了出來，出來嫖妓還要用化名？你這樣坑房遺愛真的好嗎？他雖然是個傻子，但房玄齡不是啊，就不怕被房玄齡發現找他來算賬？程處弼對著陳曦眨眨眼，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陳曦搖了搖頭，難不成還怕嫖妓被發現，回去被程咬金揍不成？
鴇母很有眼光，跟熟客程處弼打完招呼後，立馬就走了被眾衙內隱隱拱衛在中間的李治，很是熱情地挽著他恭維道：“這位郎君一看就是氣度不凡，您的光臨我這小小的屋子都蓬蓽生輝了呢？敢問郎君尊姓大名啊？”
李治被鴇母的熱情鬧了個紅臉，雖然他開府比陳曦早，完全有機會來妓院，但沒人敢帶他來玩啊。本來性格就靦腆，又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熱情的女人，他不害羞才怪了。不過李治也沒忘乎所以，想著程處弼用了假姓那他也要用，於是結結巴巴地說道：“叫...叫...叫我唐...唐郎就好...”
陳曦終於還是笑出了聲，螳螂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有意思。陳曦的笑聲也吸引到了鴇母，她眼睛瞬間一亮，立馬放開了李治，雖然看出了李治身份尊貴，但他那樣子顯然不是她的目標客戶。鴇母來到陳曦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用豐滿的胸部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嬌滴滴地問道：“這位郎君長得可真俊俏啊，奴家一把年紀了看了動心動了呢？敢問郎君該如何稱呼呢？”
鴇母還是有一番姿色的，也算是風韻猶存，陳曦並沒有掙扎，微笑道：“叫我陳郎就好，耳東陳。”
陳曦並沒有謊報姓氏，他又沒什麼顯赫的家世，達官顯貴中也沒有姓陳的。鴇母眼珠子軲轆一轉，顯然是在搜尋腦海中的資料，之後閃過一絲迷茫，但對陳曦倒是依舊熱情，能跟著房家郎君來的，地位肯定不低，而且他衣裳用的布料，尋常人也用不得。
鴇母媚笑道：“陳郎~以後一定要常來玩哦，您這相貌，我這裡的小娘子們絕對一個個都被你迷死了~”
陳曦不置可否，雖然跟著程處弼興致勃勃地來逛妓院，但他其實對這裡的女人興趣不大，只是想來感受一下古代的青樓文化的。當然薛楚兒是另一碼事，整個長安城都名聲赫赫的清倌兒，就像是現代的大明星一樣，陳曦當然有興趣。
鴇母也沒有過多糾纏，又和其他衙內打了招呼，有些認識，有些她不認識，但都一如既往的熱情。直到看到秦理，那是特別的熱情，走到小蘿蔔頭身邊一把抱住他，笑眯眯說道：“哎喲~這位小郎君您可太可愛了，咱們這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小娘子，要不要奴家介紹給您認識認識？”
秦理雖小，但從小生活在宮外，可比李治野多了，聽了鴇母的話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然而一臉希翼地看向了陳曦，他可沒錢。
陳曦還在想著不能真的給秦理找女人吧？他才7歲啊。旁邊的程處弼就大手一揮道：“鴇母，今天的費用全算我的，趕緊給我們準備最好的包間，好酒好菜伺候，還有，把薛楚兒喊過來，她有空吧？”
鴇母笑道：“有的，有的，房家郎君您想見楚兒，誰敢不賣您個面子啊？”
陳曦心想這個鴇母估計真把程處弼當成是房遺直或者房遺愛了，丞相之子，誰敢不賣面子？青樓是什麼地方，號稱情報中心，混在青樓的哪個不是人精？長安城有幾個姓房、又能出手如此闊綽的？她只要一說是房相之子約好了薛楚兒，誰又敢有意見？甚至她可能早就知道程處弼的真實身份，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鴇母帶著眾人前往包廂，一路上陳曦聽到了房間裡的吟詩、行酒令、各種樂器的演奏聲、男子的笑聲、女子的嬌嗔、卻偏偏沒有聽到一絲淫靡之聲，也不由得感嘆難怪古人會覺得逛青樓是高雅之事，這裡的文化氛圍太好了。也不知道只是這間挹翠樓這樣，還是大部分青樓都這樣。
進了包間，陳曦就只是瞄了一眼，倒也不覺得驚奇，再華麗能有宮中華麗？李世民夫婦雖然節儉，但太極宮可是最講究奢靡的隋朝建的，雖然比不上紫禁城，但也比這挹翠樓好上數倍。
很快酒菜上齊，歌女、舞女、陪酒女等盈盈而入。但姿色大多平平，陳曦的興趣不大，特別是見識過宮中的舞女後，更是看不上這民間妓院的舞女們。見多識廣的衙內們其實興趣也不大，大多都在相互聊著天，陪酒女也真的只是陪酒的，很少有人被調戲。倒是李治和秦理反過來被陪酒女調戲了，混在青樓的，除了那些清倌兒，又有哪個女子還會有矜持？
大牌就是大牌，哪怕鴇母知道陳曦這些人身份尊貴，也肯定跟薛楚兒強調了這一點，但眾人都三杯過後了，她才姍姍來遲。花魁就是花魁，一出場熱烈的氣氛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看著帶著面紗的薛楚兒邁著優雅淡然的步子盈盈地走到包廂正中。
陳曦也是第一時間被薛楚兒的身姿吸引了，她穿著一件粉紫色的齊腰襦裙，腰間繫著紫色的腰帶，勾勒出了她無比纖細的腰肢。儒是刺繡，把她的胸口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一絲春光，簡直比宮中穿的還要保守。裙是層層輕紗，讓她裡面穿著褻褲的美腿落隱落現。這麼看確實保守，但畢竟是身在青樓之中，她的外衫是極為昂貴的透明輕紗，讓她纖細的手臂和圓潤的香肩一覽無餘，又顯得極為性感。
哪怕薛楚兒還沒有露臉，這款款身姿就足以讓現場的男人呼吸急促了。就連陳曦也瞪大著眼睛看著她，感嘆著她的氣質極好，有大家閨秀的婉約，也有人婦的風情和嫵媚，這讓陳曦愈發期待她到底相貌如何了。
薛楚兒走到大廳中間站定，先是對著主位的李治和陳曦微微一福，然後又對著兩邊微微一福，最後終於抬起了腦袋嬌俏地看著周圍的男人們一眼，大大方方地說道：“楚兒見過各位郎君~”
跟之前展現出來的婉約氣質不同，薛楚兒的語氣倒是很活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身為都知，性格不開朗，不會活躍氣氛怎麼行？薛楚兒的聲音跟她的相貌也非常地般配，她的眼睛相當大，圓溜溜地觀察著周圍的人，顯得特別的靈動可愛。雖然戴著輕紗，但也依稀能看到她精緻的五官，相當的漂亮，笑起來很是甜美，也顯得活潑可愛。這一亮相，除了見過她的程處弼，所有人都被薛楚兒驚豔了。
就連陳曦也很心動，其實對於見慣了保養得很好、妝容精緻的現代美女的陳曦來說，古代的大部分女子，他其實都覺得一般，雖然也有讓他覺得驚豔的，比如長孫、李明達、李麗質這些。那是因為皇女有錢，吃得很好，用得很好，平時也沒什麼事做。
但其他大部分女人就不行了，特別是宮中的宮女們，吃得不好，也用不起什麼昂貴的胭脂水粉，還整天干活，在陳曦看來，真都不咋樣，挹翠樓的這些歌姬舞女也同樣如此。但薛楚兒是真的漂亮，年僅15歲，從小生活在青樓中，十指不沾陽春水，那嬌嫩的皮膚簡直細膩到反光，體態婀娜多姿又性感，完全是個極品美女。
眾人還沉浸在薛楚兒的美貌當中，只有程處弼大大咧咧地說道：“薛娘子，今日為何如此這般生疏？見不得人？”
碰到感興趣的美女，陳曦當然要踴躍表現，趕緊說道：“程三，你怎能如此唐突了佳人呢？薛娘子想要帶著面紗，你就讓她帶著好了，就算是這樣也是極美的。”
第32章 撩妹
薛楚兒歪著小腦袋看了陳曦一眼，心想這位郎君好俊俏啊，不過帥哥見了不少的薛楚兒倒也沒犯花痴，只是對他微微一福，然後還是摘掉了面紗。陳曦見狀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她其實是故意的，她顯然很懂男人的心思，入場時低著腦袋讓人想要探究她的樣貌，抬頭時半遮面勾得男人心癢難耐，最後掀開面紗驚豔亮相，讓現場所有男人都為她的姿色著迷。
薛楚兒摘掉面紗再次對著周圍微微一福，然後柔弱地說道：“是小女子的錯，怠慢了各位郎君，不如我自罰三杯如何？”
又是程處弼這廝，嘿嘿地笑道：“薛娘子，三杯怎麼夠？起碼要一人敬一杯嘛。”
陳曦盯著程處弼，突然有種想要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人家小姑娘才15歲，就這樣欺負人家，簡直是禽獸啊。
陳曦在這心疼姑娘，薛楚兒自己倒是很有膽識，對著程處弼微微笑道：“房郎有令，小女子不敢不從，只是小女子不勝酒力，還望各位郎君之後饒過小女子呀。”
說話間，薛楚兒已經走到了程處弼的桌前，俏皮地說道：“就屬房郎你最是會刁難人，小女子先敬你一杯，還望郎君大人有大量，不再為難小女子如何？”
薛楚兒說完端起身邊婢女倒好的酒舉到了程處弼的面前，程處弼嘿嘿一笑，剛張開想要說下什麼，卻聽到陳曦大聲咳了一下，他詫異地看向陳曦，只見陳曦搖了搖頭，他瞬間懂了，陳曦這是看上薛楚兒了，不想再讓她被調戲了。
朋友妻不可欺，哪怕陳曦不能明媒正娶薛楚兒，她也是他的女人。程處弼臉色一正，對著薛楚兒客氣道：“薛娘子你說笑了，某隻是想活躍下氣氛，當然不會真的欺負你。薛娘子你要是不勝酒力，那就按你說的，罰酒三杯就行，不過上面那兩位你一定要單獨敬了才行。”
陳曦的咳嗽聲全場都聽到了，薛楚兒自然也不例外，看到程處弼突然對她態度大變，也清楚是陳曦的阻止，她扭頭看了陳曦一眼，眼神中帶著絲絲感激，心中再次覺得這郎君不僅帥，還是個君子。薛楚兒對著陳曦甜甜了笑了一下，然後又看向程處弼說道：“既然房郎體諒小女子，小女子不勝感激。我也就不逞強了，喝了這三杯向各位郎君表達歉意。”
衙門都是人精，誰會沒看出陳曦的意思，自然沒有人再刁難薛楚兒。薛楚兒喝完三杯後就款款向著陳曦走來，明明李治坐在主位，她卻徑直走到陳曦面前，端著酒杯溫柔地說道：“感謝郎君出手相助，奴家敬郎君一杯。”
近距離看著薛楚兒，陳曦覺得她更加美豔了，忍不住感嘆道：“今夜見楚楚，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嫋涼颸......”後面的不太合適，陳曦硬生生地止住了。(詩詞不應景，不要太計較，意思差不多就行了，作者毫無這方面的知識儲備。)
薛楚兒果然是多才多藝，文學造詣很高，一聽就知道陳曦沒有說完，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期待地問道：“後面呢？”
陳曦裝著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後面的沒想好，這是在下見到薛娘子時有感而發、脫口而出的詩句。”
聽到陳曦稱呼自己在下，薛楚兒趕緊對他深深一福道：“郎君您太客氣了，楚楚不敢當~是楚楚唐突了~還請問，楚楚該如何稱呼郎君？”
陳曦嘴角微微勾起，薛楚兒竟然就這樣直接稱呼自己為楚楚了，這種叫法在唐朝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楚兒更合適，可見她是極為喜歡他剛剛的詩。陳曦也乾脆地冒著唐突佳人的風險順著薛楚兒的話說道：“楚楚你稱呼我一聲陳郎便可。”
被男人如此親密地稱呼自己，哪怕身在青樓的薛楚兒也羞紅了小臉，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羞答答地說道：“陳郎~楚楚敬您一杯~”
陳曦端起酒杯，對這位青樓出生的女子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碰杯的時候低了半個杯沿。薛楚兒很驚訝，想要阻止但陳曦已經把酒喝掉了，她也只能趕緊喝掉自己的酒，讓婢女又倒了一杯，再次舉杯說道：“這一杯，感謝陳郎出手相助，楚楚銘記於心。”
這一次陳曦才伸手，薛楚兒就立馬壓低了杯沿。一次也就夠了，這次陳曦只是隨意地跟她碰了一下，喝完之後說道：“房兄是個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還請楚楚你見諒。”
薛楚兒捂嘴嬌笑道：“這麼說陳郎你是懂得憐香惜玉的咯？”
陳曦挑挑眉道：“難道不是嗎？”
薛楚兒笑道：“是~陳郎是楚楚見過最君子的男子~”說完她又端起一杯酒繼續說道：“這一杯，楚楚謝過陳郎贈詩，楚楚很喜歡。”
陳曦笑道：“楚楚你很喜歡詩？”
薛楚兒已經習慣陳曦這麼親密地稱呼自己了，雀躍地點點頭道：“喜歡，楚楚最欣賞的就是有才華的男子。”
陳曦心中有些吃味，幹嘛要去欣賞別的男子，以後欣賞他就夠了。想到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表現一下，思考了一番後說道：“雖然之前那首詩我還沒有想好下半句，不過我倒是想到一首新的，楚楚你想不想聽？”
薛楚兒一眼一亮，連連點頭道：“想聽~想聽~陳郎你快念給我聽聽~”說完她雙手捧拳放在胸口，一臉期待地看著陳曦。
陳曦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後吟道：
行搖雲髻花細節，應似霓裳趁管絃。
豔動舞裙深似火，悉凝歌黛欲生煙。
有風縱道能迴雪，無人何由忽吐蓮。
疑是兩般心未決，雨中神女月中仙。
(其實我不太能完全理解這篇詩的內容，只知道是白居易描寫青樓女子的詩，我只是覺得很優美就用上了，還是那句話，不要在意這些，我語文學得不好，之後也不再說明。)
陳曦唸完詩後，看著薛楚兒溫柔地問道：“喜歡嗎？”
薛楚兒眼睛亮晶晶的，飛快地點著小腦袋說道：“喜歡~陳郎...這首詩真的是太美了，真的是寫給我的嗎？”
陳曦點點頭道：“當然，這首詩正是我見到你時有感而發，自然是寫給你的。”
薛楚兒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被程處弼的幾聲咳嗽打斷了，這兩人的沒完沒了了是吧？難不成就讓他們這一夥人看著兩人眉來眼去。
薛楚兒也反應了過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一個男子這般實在是太曖昧了，她再次羞紅了臉，趕緊對著陳曦一福道：“陳郎，楚楚一會兒再來給您敬酒，大家都還等著我招待呢。”
陳曦掃了周圍的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太為難薛楚兒，然後才對她笑道：“你去吧...不用太慣著他們，今天有我保護你，沒人敢為難你。”
薛楚兒對著陳曦甜甜一笑，再次深深一福道了聲謝，這才翩翩離開，去招呼其他衙內去了。雖然程處弼沒讓她挨個敬酒了，但她還是敬了，身為都知，這本來就是應該的，酒量更是不再話下。
陳曦坐下後李治立馬湊過來問道：“陳曦，你看上這位薛娘子了？”
這種事完全沒必要否認，陳曦對著李治作揖認真地說道：“殿下，臣確實很喜歡薛楚兒，還望殿下成全。”
薛楚兒這般的美人，在場的男人哪個沒興趣？其他人陳曦都不在意，他能坐在主位上，自然就說明了他在眾衙內中的地位，他已經表明了心思，就不用擔心有人會跟他搶。但李治不同，他是貨真價實的皇子，是他的主公。李治要也看上了薛楚兒，他還真沒什麼辦法，所以他才會如此鄭重地跟李治說話，希望李治能成全他。
李治連忙擺手，慌張地說道：“陳曦你幹嘛這樣？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你喜歡薛楚兒儘管領回家好了，我保證不會跟你爭的。”
陳曦鬆了口氣，一把摟住李治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就謝謝雉奴了，不過我還有件事想請雉奴你幫忙。”
陳曦這樣的態度李治也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陳曦你有事儘管開口！”
陳曦嘿嘿笑道：“雉奴，你也知道這薛楚兒想必身價不低，我要真想幫她贖身......”
陳曦話都還沒說完呢，李治立馬就變了臉，掙脫了他的手，直接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很乾脆地說道：“我沒錢！”
陳曦鬱悶，看不出李治還是個守財奴啊。李治似乎也覺得這樣直接拒絕陳曦不太好，再次挪了挪屁股坐了回來，無奈地說道：“我是真沒錢，我現在是拿自己的食邑的，可那要等到明年才有啊。”
第33章 挨板子
陳曦嘆了口氣，也理解，李世民夫婦說好聽點叫節儉，說難聽點就叫摳了，兩人的嫡子嫡女活得還沒有別的皇子公主瀟灑。就比如李恪，因為楊淑妃有錢，李治時常跟陳曦說羨慕李恪的瀟灑，可惜的是陳曦跟李恪不熟。
想要幫薛楚兒贖身肯定要很多錢，這種事肯定不能跟長孫說，陳曦不能讓長孫知道他已經懂得男女之事，否則再想跟她親近就難了。也不能強行帶走，初唐吏治清明，萬一鴇母告他強搶民女，雖然他不會有什麼事，但難免又會被長孫知道。
看來需要自己去賺錢了啊。陳曦看過很多穿越小說，主角們一穿越就發明各種東西賺錢，然而陳曦自己卻從未想過，他在宮中不愁吃不愁穿，對字畫古玩這些也一點興趣都沒有，完全不需要用錢，哪怕發明了兩樣東西，也直接交給朝廷了。
所以陳曦沒什麼錢，甚至連做生意的本錢都沒有。偌大的長安城，只有東西兩市可以開鋪子，號稱整個唐朝的CBD和國際自貿區，這裡的租金可想而知，雖然唐玄宗時期東西市成立了設市署和平準侷限制月租，但那都是多少年之後的事了？
雖然要做什麼生意都還沒影，陳曦的目光卻再次看向了李治，做什麼生意都沒有皇商賺錢啊，特別是東家是未來皇帝的話，隨後又看向了程處弼，程家也算是唐朝的常青樹了，程咬金可是輔佐過兩任皇帝，最後在家中安然去世的，程處弼以後也很有前途。至於其他衙內就算了，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做生意還得是暴利，否則等陳曦賺夠了錢，薛楚兒說不定都已經......正想著要做什麼生意的時候，薛楚兒已經招呼完眾衙內了，因為陳曦沒有找陪酒女，她來到他身邊直接就坐下了，給他倒了一杯酒後輕輕地問道：“郎君在想什麼？楚楚見你一直都沒說話。”
見薛楚兒在招呼別人的時候還關注自己，陳曦也很欣喜，想要幫名妓贖身，她自己的意見也很重要，現在看來，薛楚兒這邊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隨後他又想到要說賺錢，古今以來向來都是女人的錢最好賺，那些個王公貴婦、世家小姐們整日無所事事，唐朝又不像後朝那樣常年被關在家中，那還不是整日出門逛街購物？青樓女子更是走在了大唐潮流的最前沿，她們賺來的錢，絕大部分都用在裝扮自己上面了。想到這陳曦問道：“楚楚，話說你平日裡遊街，最喜歡買什麼？”
薛楚兒顯然是誤會陳曦的意思了，還以為他是要送東西給她呢，再次羞紅了小臉，低下了小腦袋有些雀躍的說道：“楚楚平日裡最喜收集香囊，不過除了賞錢，楚楚從未收過男子的禮物。”
陳曦啞然失笑，薛楚兒這回答的方式還真有水平，不僅說了自己喜歡什麼，還向他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不過她的話倒是點醒陳曦了，他可以做香水啊，香水在任何時候可都是奢侈品，而且還可以討女人歡心。雖然以現在的條件，做出來的香水保質期很短，但這不是正好嗎？價格定低一些，過期了貴婦們就會來買新的，反正也不貴，卻可以討好男人的歡心，那錢豈不是源源不斷地進了陳曦的口袋？想到這他端起酒杯對著薛楚兒說道：“楚楚，改日我親手做一些送給你。”
青樓出生的薛楚兒自然是沒有尋常女子的矜持和扭捏，既然對陳曦有好感，就不會拒絕他的贈禮，更何況還是他親手做的，這是何等的心意？雖然還有些害羞但她還是很開心的跟他碰了下杯道：“那楚楚就謝過陳郎了~”
陳曦笑道：“我應該謝謝楚楚你才是。”
薛楚兒眨眨眼道：“陳郎為何這麼說？”
陳曦神秘地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正當兩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鴇母卻突然推門闖了進來，程處弼眉頭一皺正準備叱喝她的時候，看到了她身後跟進來的老者，他瞬間臉色一變，同樣變色的還有坐在主位上的陳曦，李治更是差點鑽進桌子底下了。
薛楚兒看到進門的老者和身後跟著幾個侍衛後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拉住了陳曦的衣服，身子微微向他靠近。陳曦拍了拍薛楚兒的小手，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別怕，來者是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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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2
第31章 薛楚兒*
李治同樣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看著兩人這副模樣，陳曦很是無語的扶著自己的額頭，誰說古代保守的？12歲的小男孩去嫖妓，這在現代可能發生嗎？估計連大門都進不去吧？
然而陳曦一行人不僅進了熱鬧非凡的挹翠樓大門，鴇母更是無比熱情地迎了上來，程處弼雖然壯實，但年紀尚小，個子並不高，長得也算是稚嫩，一看就是個小毛孩。鴇母卻完全無視了這些，親密地挽住程處弼的手熱情地說道：“房家郎君，貴客呀，您可是很久沒來了。”
陳曦差點笑了出來，出來嫖妓還要用化名？你這樣坑房遺愛真的好嗎？他雖然是個傻子，但房玄齡不是啊，就不怕被房玄齡發現找他來算賬？程處弼對著陳曦眨眨眼，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陳曦搖了搖頭，難不成還怕嫖妓被發現，回去被程咬金揍不成？
鴇母很有眼光，跟熟客程處弼打完招呼後，立馬就走了被眾衙內隱隱拱衛在中間的李治，很是熱情地挽著他恭維道：“這位郎君一看就是氣度不凡，您的光臨我這小小的屋子都蓬蓽生輝了呢？敢問郎君尊姓大名啊？”
李治被鴇母的熱情鬧了個紅臉，雖然他開府比陳曦早，完全有機會來妓院，但沒人敢帶他來玩啊。本來性格就靦腆，又第一次接觸到如此熱情的女人，他不害羞才怪了。不過李治也沒忘乎所以，想著程處弼用了假姓那他也要用，於是結結巴巴地說道：“叫...叫...叫我唐...唐郎就好...”
陳曦終於還是笑出了聲，螳螂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有意思。陳曦的笑聲也吸引到了鴇母，她眼睛瞬間一亮，立馬放開了李治，雖然看出了李治身份尊貴，但他那樣子顯然不是她的目標客戶。鴇母來到陳曦身邊挽住他的手臂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用豐滿的胸部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嬌滴滴地問道：“這位郎君長得可真俊俏啊，奴家一把年紀了看了動心動了呢？敢問郎君該如何稱呼呢？”
鴇母還是有一番姿色的，也算是風韻猶存，陳曦並沒有掙扎，微笑道：“叫我陳郎就好，耳東陳。”
陳曦並沒有謊報姓氏，他又沒什麼顯赫的家世，達官顯貴中也沒有姓陳的。鴇母眼珠子軲轆一轉，顯然是在搜尋腦海中的資料，之後閃過一絲迷茫，但對陳曦倒是依舊熱情，能跟著房家郎君來的，地位肯定不低，而且他衣裳用的布料，尋常人也用不得。
鴇母媚笑道：“陳郎~以後一定要常來玩哦，您這相貌，我這裡的小娘子們絕對一個個都被你迷死了~”
陳曦不置可否，雖然跟著程處弼興致勃勃地來逛妓院，但他其實對這裡的女人興趣不大，只是想來感受一下古代的青樓文化的。當然薛楚兒是另一碼事，整個長安城都名聲赫赫的清倌兒，就像是現代的大明星一樣，陳曦當然有興趣。
鴇母也沒有過多糾纏，又和其他衙內打了招呼，有些認識，有些她不認識，但都一如既往的熱情。直到看到秦理，那是特別的熱情，走到小蘿蔔頭身邊一把抱住他，笑眯眯說道：“哎喲~這位小郎君您可太可愛了，咱們這還有幾個待字閨中的小娘子，要不要奴家介紹給您認識認識？”
秦理雖小，但從小生活在宮外，可比李治野多了，聽了鴇母的話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然而一臉希翼地看向了陳曦，他可沒錢。
陳曦還在想著不能真的給秦理找女人吧？他才7歲啊。旁邊的程處弼就大手一揮道：“鴇母，今天的費用全算我的，趕緊給我們準備最好的包間，好酒好菜伺候，還有，把薛楚兒喊過來，她有空吧？”
鴇母笑道：“有的，有的，房家郎君您想見楚兒，誰敢不賣您個面子啊？”
陳曦心想這個鴇母估計真把程處弼當成是房遺直或者房遺愛了，丞相之子，誰敢不賣面子？青樓是什麼地方，號稱情報中心，混在青樓的哪個不是人精？長安城有幾個姓房、又能出手如此闊綽的？她只要一說是房相之子約好了薛楚兒，誰又敢有意見？甚至她可能早就知道程處弼的真實身份，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鴇母帶著眾人前往包廂，一路上陳曦聽到了房間裡的吟詩、行酒令、各種樂器的演奏聲、男子的笑聲、女子的嬌嗔、卻偏偏沒有聽到一絲淫靡之聲，也不由得感嘆難怪古人會覺得逛青樓是高雅之事，這裡的文化氛圍太好了。也不知道只是這間挹翠樓這樣，還是大部分青樓都這樣。
進了包間，陳曦就只是瞄了一眼，倒也不覺得驚奇，再華麗能有宮中華麗？李世民夫婦雖然節儉，但太極宮可是最講究奢靡的隋朝建的，雖然比不上紫禁城，但也比這挹翠樓好上數倍。
很快酒菜上齊，歌女、舞女、陪酒女等盈盈而入。但姿色大多平平，陳曦的興趣不大，特別是見識過宮中的舞女後，更是看不上這民間妓院的舞女們。見多識廣的衙內們其實興趣也不大，大多都在相互聊著天，陪酒女也真的只是陪酒的，很少有人被調戲。倒是李治和秦理反過來被陪酒女調戲了，混在青樓的，除了那些清倌兒，又有哪個女子還會有矜持？
大牌就是大牌，哪怕鴇母知道陳曦這些人身份尊貴，也肯定跟薛楚兒強調了這一點，但眾人都三杯過後了，她才姍姍來遲。花魁就是花魁，一出場熱烈的氣氛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看著帶著面紗的薛楚兒邁著優雅淡然的步子盈盈地走到包廂正中。
陳曦也是第一時間被薛楚兒的身姿吸引了，她穿著一件粉紫色的齊腰襦裙，腰間繫著紫色的腰帶，勾勒出了她無比纖細的腰肢。儒是刺繡，把她的胸口包裹得嚴嚴實實，沒有露出一絲春光，簡直比宮中穿的還要保守。裙是層層輕紗，讓她裡面穿著褻褲的美腿落隱落現。這麼看確實保守，但畢竟是身在青樓之中，她的外衫是極為昂貴的透明輕紗，讓她纖細的手臂和圓潤的香肩一覽無餘，又顯得極為性感。
哪怕薛楚兒還沒有露臉，這款款身姿就足以讓現場的男人呼吸急促了。就連陳曦也瞪大著眼睛看著她，感嘆著她的氣質極好，有大家閨秀的婉約，也有人婦的風情和嫵媚，這讓陳曦愈發期待她到底相貌如何了。
薛楚兒走到大廳中間站定，先是對著主位的李治和陳曦微微一福，然後又對著兩邊微微一福，最後終於抬起了腦袋嬌俏地看著周圍的男人們一眼，大大方方地說道：“楚兒見過各位郎君~”
跟之前展現出來的婉約氣質不同，薛楚兒的語氣倒是很活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身為都知，性格不開朗，不會活躍氣氛怎麼行？薛楚兒的聲音跟她的相貌也非常地般配，她的眼睛相當大，圓溜溜地觀察著周圍的人，顯得特別的靈動可愛。雖然戴著輕紗，但也依稀能看到她精緻的五官，相當的漂亮，笑起來很是甜美，也顯得活潑可愛。這一亮相，除了見過她的程處弼，所有人都被薛楚兒驚豔了。
就連陳曦也很心動，其實對於見慣了保養得很好、妝容精緻的現代美女的陳曦來說，古代的大部分女子，他其實都覺得一般，雖然也有讓他覺得驚豔的，比如長孫、李明達、李麗質這些。那是因為皇女有錢，吃得很好，用得很好，平時也沒什麼事做。
但其他大部分女人就不行了，特別是宮中的宮女們，吃得不好，也用不起什麼昂貴的胭脂水粉，還整天干活，在陳曦看來，真都不咋樣，挹翠樓的這些歌姬舞女也同樣如此。但薛楚兒是真的漂亮，年僅15歲，從小生活在青樓中，十指不沾陽春水，那嬌嫩的皮膚簡直細膩到反光，體態婀娜多姿又性感，完全是個極品美女。
眾人還沉浸在薛楚兒的美貌當中，只有程處弼大大咧咧地說道：“薛娘子，今日為何如此這般生疏？見不得人？”
碰到感興趣的美女，陳曦當然要踴躍表現，趕緊說道：“程三，你怎能如此唐突了佳人呢？薛娘子想要帶著面紗，你就讓她帶著好了，就算是這樣也是極美的。”
第32章 撩妹
薛楚兒歪著小腦袋看了陳曦一眼，心想這位郎君好俊俏啊，不過帥哥見了不少的薛楚兒倒也沒犯花痴，只是對他微微一福，然後還是摘掉了面紗。陳曦見狀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她其實是故意的，她顯然很懂男人的心思，入場時低著腦袋讓人想要探究她的樣貌，抬頭時半遮面勾得男人心癢難耐，最後掀開面紗驚豔亮相，讓現場所有男人都為她的姿色著迷。
薛楚兒摘掉面紗再次對著周圍微微一福，然後柔弱地說道：“是小女子的錯，怠慢了各位郎君，不如我自罰三杯如何？”
又是程處弼這廝，嘿嘿地笑道：“薛娘子，三杯怎麼夠？起碼要一人敬一杯嘛。”
陳曦盯著程處弼，突然有種想要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人家小姑娘才15歲，就這樣欺負人家，簡直是禽獸啊。
陳曦在這心疼姑娘，薛楚兒自己倒是很有膽識，對著程處弼微微笑道：“房郎有令，小女子不敢不從，只是小女子不勝酒力，還望各位郎君之後饒過小女子呀。”
說話間，薛楚兒已經走到了程處弼的桌前，俏皮地說道：“就屬房郎你最是會刁難人，小女子先敬你一杯，還望郎君大人有大量，不再為難小女子如何？”
薛楚兒說完端起身邊婢女倒好的酒舉到了程處弼的面前，程處弼嘿嘿一笑，剛張開想要說下什麼，卻聽到陳曦大聲咳了一下，他詫異地看向陳曦，只見陳曦搖了搖頭，他瞬間懂了，陳曦這是看上薛楚兒了，不想再讓她被調戲了。
朋友妻不可欺，哪怕陳曦不能明媒正娶薛楚兒，她也是他的女人。程處弼臉色一正，對著薛楚兒客氣道：“薛娘子你說笑了，某隻是想活躍下氣氛，當然不會真的欺負你。薛娘子你要是不勝酒力，那就按你說的，罰酒三杯就行，不過上面那兩位你一定要單獨敬了才行。”
陳曦的咳嗽聲全場都聽到了，薛楚兒自然也不例外，看到程處弼突然對她態度大變，也清楚是陳曦的阻止，她扭頭看了陳曦一眼，眼神中帶著絲絲感激，心中再次覺得這郎君不僅帥，還是個君子。薛楚兒對著陳曦甜甜了笑了一下，然後又看向程處弼說道：“既然房郎體諒小女子，小女子不勝感激。我也就不逞強了，喝了這三杯向各位郎君表達歉意。”
衙門都是人精，誰會沒看出陳曦的意思，自然沒有人再刁難薛楚兒。薛楚兒喝完三杯後就款款向著陳曦走來，明明李治坐在主位，她卻徑直走到陳曦面前，端著酒杯溫柔地說道：“感謝郎君出手相助，奴家敬郎君一杯。”
近距離看著薛楚兒，陳曦覺得她更加美豔了，忍不住感嘆道：“今夜見楚楚，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嫋涼颸......”後面的不太合適，陳曦硬生生地止住了。(詩詞不應景，不要太計較，意思差不多就行了，作者毫無這方面的知識儲備。)
薛楚兒果然是多才多藝，文學造詣很高，一聽就知道陳曦沒有說完，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期待地問道：“後面呢？”
陳曦裝著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後面的沒想好，這是在下見到薛娘子時有感而發、脫口而出的詩句。”
聽到陳曦稱呼自己在下，薛楚兒趕緊對他深深一福道：“郎君您太客氣了，楚楚不敢當~是楚楚唐突了~還請問，楚楚該如何稱呼郎君？”
陳曦嘴角微微勾起，薛楚兒竟然就這樣直接稱呼自己為楚楚了，這種叫法在唐朝幾乎沒有，就算有也是楚兒更合適，可見她是極為喜歡他剛剛的詩。陳曦也乾脆地冒著唐突佳人的風險順著薛楚兒的話說道：“楚楚你稱呼我一聲陳郎便可。”
被男人如此親密地稱呼自己，哪怕身在青樓的薛楚兒也羞紅了小臉，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羞答答地說道：“陳郎~楚楚敬您一杯~”
陳曦端起酒杯，對這位青樓出生的女子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碰杯的時候低了半個杯沿。薛楚兒很驚訝，想要阻止但陳曦已經把酒喝掉了，她也只能趕緊喝掉自己的酒，讓婢女又倒了一杯，再次舉杯說道：“這一杯，感謝陳郎出手相助，楚楚銘記於心。”
這一次陳曦才伸手，薛楚兒就立馬壓低了杯沿。一次也就夠了，這次陳曦只是隨意地跟她碰了一下，喝完之後說道：“房兄是個粗人，不懂得憐香惜玉，還請楚楚你見諒。”
薛楚兒捂嘴嬌笑道：“這麼說陳郎你是懂得憐香惜玉的咯？”
陳曦挑挑眉道：“難道不是嗎？”
薛楚兒笑道：“是~陳郎是楚楚見過最君子的男子~”說完她又端起一杯酒繼續說道：“這一杯，楚楚謝過陳郎贈詩，楚楚很喜歡。”
陳曦笑道：“楚楚你很喜歡詩？”
薛楚兒已經習慣陳曦這麼親密地稱呼自己了，雀躍地點點頭道：“喜歡，楚楚最欣賞的就是有才華的男子。”
陳曦心中有些吃味，幹嘛要去欣賞別的男子，以後欣賞他就夠了。想到這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再表現一下，思考了一番後說道：“雖然之前那首詩我還沒有想好下半句，不過我倒是想到一首新的，楚楚你想不想聽？”
薛楚兒一眼一亮，連連點頭道：“想聽~想聽~陳郎你快念給我聽聽~”說完她雙手捧拳放在胸口，一臉期待地看著陳曦。
陳曦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後吟道：
行搖雲髻花細節，應似霓裳趁管絃。
豔動舞裙深似火，悉凝歌黛欲生煙。
有風縱道能迴雪，無人何由忽吐蓮。
疑是兩般心未決，雨中神女月中仙。
(其實我不太能完全理解這篇詩的內容，只知道是白居易描寫青樓女子的詩，我只是覺得很優美就用上了，還是那句話，不要在意這些，我語文學得不好，之後也不再說明。)
陳曦唸完詩後，看著薛楚兒溫柔地問道：“喜歡嗎？”
薛楚兒眼睛亮晶晶的，飛快地點著小腦袋說道：“喜歡~陳郎...這首詩真的是太美了，真的是寫給我的嗎？”
陳曦點點頭道：“當然，這首詩正是我見到你時有感而發，自然是寫給你的。”
薛楚兒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被程處弼的幾聲咳嗽打斷了，這兩人的沒完沒了了是吧？難不成就讓他們這一夥人看著兩人眉來眼去。
薛楚兒也反應了過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一個男子這般實在是太曖昧了，她再次羞紅了臉，趕緊對著陳曦一福道：“陳郎，楚楚一會兒再來給您敬酒，大家都還等著我招待呢。”
陳曦掃了周圍的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太為難薛楚兒，然後才對她笑道：“你去吧...不用太慣著他們，今天有我保護你，沒人敢為難你。”
薛楚兒對著陳曦甜甜一笑，再次深深一福道了聲謝，這才翩翩離開，去招呼其他衙內去了。雖然程處弼沒讓她挨個敬酒了，但她還是敬了，身為都知，這本來就是應該的，酒量更是不再話下。
陳曦坐下後李治立馬湊過來問道：“陳曦，你看上這位薛娘子了？”
這種事完全沒必要否認，陳曦對著李治作揖認真地說道：“殿下，臣確實很喜歡薛楚兒，還望殿下成全。”
薛楚兒這般的美人，在場的男人哪個沒興趣？其他人陳曦都不在意，他能坐在主位上，自然就說明了他在眾衙內中的地位，他已經表明了心思，就不用擔心有人會跟他搶。但李治不同，他是貨真價實的皇子，是他的主公。李治要也看上了薛楚兒，他還真沒什麼辦法，所以他才會如此鄭重地跟李治說話，希望李治能成全他。
李治連忙擺手，慌張地說道：“陳曦你幹嘛這樣？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你喜歡薛楚兒儘管領回家好了，我保證不會跟你爭的。”
陳曦鬆了口氣，一把摟住李治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就謝謝雉奴了，不過我還有件事想請雉奴你幫忙。”
陳曦這樣的態度李治也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說道：“陳曦你有事儘管開口！”
陳曦嘿嘿笑道：“雉奴，你也知道這薛楚兒想必身價不低，我要真想幫她贖身......”
陳曦話都還沒說完呢，李治立馬就變了臉，掙脫了他的手，直接往旁邊挪了挪屁股，很乾脆地說道：“我沒錢！”
陳曦鬱悶，看不出李治還是個守財奴啊。李治似乎也覺得這樣直接拒絕陳曦不太好，再次挪了挪屁股坐了回來，無奈地說道：“我是真沒錢，我現在是拿自己的食邑的，可那要等到明年才有啊。”
第33章 挨板子
陳曦嘆了口氣，也理解，李世民夫婦說好聽點叫節儉，說難聽點就叫摳了，兩人的嫡子嫡女活得還沒有別的皇子公主瀟灑。就比如李恪，因為楊淑妃有錢，李治時常跟陳曦說羨慕李恪的瀟灑，可惜的是陳曦跟李恪不熟。
想要幫薛楚兒贖身肯定要很多錢，這種事肯定不能跟長孫說，陳曦不能讓長孫知道他已經懂得男女之事，否則再想跟她親近就難了。也不能強行帶走，初唐吏治清明，萬一鴇母告他強搶民女，雖然他不會有什麼事，但難免又會被長孫知道。
看來需要自己去賺錢了啊。陳曦看過很多穿越小說，主角們一穿越就發明各種東西賺錢，然而陳曦自己卻從未想過，他在宮中不愁吃不愁穿，對字畫古玩這些也一點興趣都沒有，完全不需要用錢，哪怕發明了兩樣東西，也直接交給朝廷了。
所以陳曦沒什麼錢，甚至連做生意的本錢都沒有。偌大的長安城，只有東西兩市可以開鋪子，號稱整個唐朝的CBD和國際自貿區，這裡的租金可想而知，雖然唐玄宗時期東西市成立了設市署和平準侷限制月租，但那都是多少年之後的事了？
雖然要做什麼生意都還沒影，陳曦的目光卻再次看向了李治，做什麼生意都沒有皇商賺錢啊，特別是東家是未來皇帝的話，隨後又看向了程處弼，程家也算是唐朝的常青樹了，程咬金可是輔佐過兩任皇帝，最後在家中安然去世的，程處弼以後也很有前途。至於其他衙內就算了，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做生意還得是暴利，否則等陳曦賺夠了錢，薛楚兒說不定都已經......正想著要做什麼生意的時候，薛楚兒已經招呼完眾衙內了，因為陳曦沒有找陪酒女，她來到他身邊直接就坐下了，給他倒了一杯酒後輕輕地問道：“郎君在想什麼？楚楚見你一直都沒說話。”
見薛楚兒在招呼別人的時候還關注自己，陳曦也很欣喜，想要幫名妓贖身，她自己的意見也很重要，現在看來，薛楚兒這邊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隨後他又想到要說賺錢，古今以來向來都是女人的錢最好賺，那些個王公貴婦、世家小姐們整日無所事事，唐朝又不像後朝那樣常年被關在家中，那還不是整日出門逛街購物？青樓女子更是走在了大唐潮流的最前沿，她們賺來的錢，絕大部分都用在裝扮自己上面了。想到這陳曦問道：“楚楚，話說你平日裡遊街，最喜歡買什麼？”
薛楚兒顯然是誤會陳曦的意思了，還以為他是要送東西給她呢，再次羞紅了小臉，低下了小腦袋有些雀躍的說道：“楚楚平日裡最喜收集香囊，不過除了賞錢，楚楚從未收過男子的禮物。”
陳曦啞然失笑，薛楚兒這回答的方式還真有水平，不僅說了自己喜歡什麼，還向他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不過她的話倒是點醒陳曦了，他可以做香水啊，香水在任何時候可都是奢侈品，而且還可以討女人歡心。雖然以現在的條件，做出來的香水保質期很短，但這不是正好嗎？價格定低一些，過期了貴婦們就會來買新的，反正也不貴，卻可以討好男人的歡心，那錢豈不是源源不斷地進了陳曦的口袋？想到這他端起酒杯對著薛楚兒說道：“楚楚，改日我親手做一些送給你。”
青樓出生的薛楚兒自然是沒有尋常女子的矜持和扭捏，既然對陳曦有好感，就不會拒絕他的贈禮，更何況還是他親手做的，這是何等的心意？雖然還有些害羞但她還是很開心的跟他碰了下杯道：“那楚楚就謝過陳郎了~”
陳曦笑道：“我應該謝謝楚楚你才是。”
薛楚兒眨眨眼道：“陳郎為何這麼說？”
陳曦神秘地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正當兩人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鴇母卻突然推門闖了進來，程處弼眉頭一皺正準備叱喝她的時候，看到了她身後跟進來的老者，他瞬間臉色一變，同樣變色的還有坐在主位上的陳曦，李治更是差點鑽進桌子底下了。
薛楚兒看到進門的老者和身後跟著幾個侍衛後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拉住了陳曦的衣服，身子微微向他靠近。陳曦拍了拍薛楚兒的小手，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別怕，來者是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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