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四集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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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3-31

了約有一半。蒯博延勃然變色,他知道大軍被調走一半,是去救皇宮的大火,但此刻並未到塵埃落定之時,這樣的變故怎不讓他驚怒交加?

  蒯博延等三人領頭,五十餘隻刁面鷲追著皇夜梟鑽入雲端,他們並不過分緊逼,只分散在皇夜梟身邊將它八面包圍。待皇夜梟力盡降落,便是他們絕殺之時!那時皇夜梟無力躲避,也不需管吳徵他們,只需全力殺了這隻大鳥,任你武功絕頂,也得摔成一灘肉泥!

  吳徵也感死期將近,心思居然異常平靜,向三女灑然一笑,又搖了搖頭道:“想不到會這樣……晴兒,沒事,沒人怪你!”

  欒採晴又氣又急,媚目含淚,櫻唇一扁一扁,說不出話來。

  “沒事,沒事,我們還有機會。”吳徵壓低了聲音道:“娘,菲菲,我去找那個簡天祿,只要拿住了他,就能多一隻大鳥可用,我們撐下去,多一會兒便多一分希望。”

  “傻孩子,不如我們一起去把握更大些?”祝雅瞳將長髮理了理,重新束好,偏著頭俏皮道:“我總覺得,這裡不是我們的絕地!”

  “還是我先去吧,娘可以接應我。”吳徵話音剛落,戛然而止,哈地笑了聲道:“不用,不用,我們都不用去了。”

  月不明,星也稀,但吳徵目力之下,還是看見遠處群鳥紛飛。那大鳥不是刁面鷲,大鳥上踏足的人影或高挑,或嬌小,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吳徵哈哈大笑,目光一掃燕國諸人,被他掃中者無不心中一凜。那目光如電,殺氣騰騰!

  

  第七章 憐雪惜花 仙姿玉骨

  

  撲天雕雙翅疾震,像追趕歲月一樣穿梭。當先的女子落去了一頭青絲,光潔的頂門上即使在高空的涼爽空氣裡也滿是汗珠。一直到她看見皇夜梟被五十餘隻刁面鷲團團圍困,但鳥背上的四人安然無恙。那聲爽朗,開懷的長笑傳來,女子終於鬆了一口大氣,也露出佛陀護佑,逢凶化吉的笑容來。她藕臂一抖,一條長鞭垂落。心中的欣喜並沒有讓她急切的心情有所緩解,反而全身繃緊,越發覺得緊張。她回頭一望韓歸雁,只聽女將道:“師孃,柔姐姐,倪姐姐,你們三位打先鋒,不用理其他,只管帶三隻雕兒衝進去與吳郎匯合!”

  “是!”林錦兒眼眶又溼,這個她從小帶到大的孩子,自從離開崑崙山之後,這樣的身陷絕地是第幾回了?他擔負的東西,早已遠超崑崙派最初對他的要求,他完成的東西,也早不是崑崙派最初對他的期待可以衡量。她一抹淚水,招呼三隻空著的撲天雕,催促著向吳徵飛去。

  “郎君!”倪妙筠衝在最前,新婚燕爾便即分別,其中難熬之處不可想象,遑論還要整日擔驚受怕。乍相重逢,就見吳徵遭到圍毆,心頭思念全化作怒火。要不是吳徵的樣子遠望去還乾淨清爽,還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子。

  蒯博延見機甚快,立刻撥轉刁面鷲,與簡天祿,嚴自珍轉頭向援軍飛馳。大鳥尚未轉過身,就聽耳旁風聲赫赫,吳徵與祝雅瞳,陸菲嫣一同施展輕功飛離皇夜梟,向他們撲來。燕軍大吃一驚,想不到這幫人的膽大包天,在高空中竟然視若平地。

  吳徵撲向蒯博延,【青雲縱】施展開來似一道青煙,卻比刁面鷲飛得還要迅速,眨眼間就落在大鳥背上與蒯博延交上了手。這一番激戰比先前兇險了不知幾倍,身在高空,鳥背上轉折餘地不多,二人閃轉騰挪,快得化作兩團光影,只消一個閃失就是掉下大鳥摔成肉泥的下場。

  幾名大內侍衛見機得快,轉身向欒採晴攻去。燕國公主抽出腰間的兩柄短刃,叮噹兩聲架開襲來的兵器。那皇夜梟得脫重負,一身鬆快,精神大振,它極為通靈,見主人遇險立刻振翅高飛,從間隙中穿了過去。這大鳥經過與豹羽鵟的廝殺,兇性更甚,飛過一隻刁面鷲時利爪一鎖,鋒利的爪尖刺入刁面鷲脖頸一擰,咔哧的裂響發出,那刁面鷲連慘叫都來不及便晃悠悠旋轉著掉了下去。

  倪妙筠最先殺到,遇敵長劍一展!那長劍猶如靈蛇,顫動不絕,面前的敵人雖然有三,卻見她的劍光在敵人中穿來插去,形同鬼魅,交手十餘合,便有一人肩膀中劍。那人慘叫著疾退,但劍光如影隨形,如夢似幻,沾上了便脫不開,只片刻之間,那人身上又連連冒出數個血洞!柔惜雪跟在倪妙筠身後,不必近身,長鞭一抖奔襲如龍,筆直如寶劍的長鞭半道中忽然彎折,鞭尖砰地擊中刁面鷲頭頂,登時將大鳥打得像只破布袋子般飄落。

  “逐影鞭?是……是……柔掌門!”天下誰不知柔惜雪的威名?燕國人更是熟知!傳言她武功全廢,但眼下看來,這一手武功依然出神入化,難以抵擋。

  大內高手們士氣大挫,三名主將全被纏住,且還落於下風,敵人又來了強援,光一個柔惜雪便讓他們難以匹敵,倪妙筠的武功看起來也不在柔惜雪之下。正猶豫間,林錦兒呼喝著撲天雕已穿透重圍,大喊道:“徵兒!師姐,祝夫人!”

  吳徵與陸菲嫣離得近,一個倒縱躍上空著的撲天雕。祝雅瞳不慌不忙地揮了揮手,道:“你們先走。”她喚來皇夜梟重新躍回。

  “誰要你來賣好心?”欒採晴仍在皇夜梟上,見大勢已定,心情大佳,甜甜地朝祝雅瞳翻了個媚眼。

  “沒有啊,又不是為了保護你。”祝雅瞳話音剛落,鎏虹斜刺,劍身嗡嗡劇顫,劍尖上長出劍芒。被刺中的大內高手死前都沒能想清楚,分明刻意保持了距離,為何還會被不明不白地刺斷心脈身亡。

  祝雅瞳的【先走】不是脫身的意思。韓歸雁及時到來,吳府此刻攻守之勢逆轉,美婦駕著皇夜梟兜了一圈,先阻住蒯博延的退路,順手將欒採晴送上撲天雕,臉上笑容一斂,向蒯博延道:“這段日子來,你們以眾凌寡,欺負我兒欺負得夠了吧?”

  美婦娉娉婷婷,發怒時依然優雅端莊,燕國大內高手們這才驚恐地發現,吳府的高手們雖然人數不過十人,卻兩兩並肩將他們四面包圍。這些人的武功最弱的都有十品,燕國高手凋零,五十來人雖然看著人多勢眾,卻各個心知今日固然不會被全殲在此,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韓歸雁,好膽色,好手段。”蒯博延原本預料陷陣營並不敢來璃山,但韓歸雁來了。他此前被吳徵纏住,難以照顧全域性,韓歸雁借這短短一瞬的良機便完成了佈置。

  “還行。”韓歸雁偏了偏頭,拱手做個謝禮道:“沒有一點膽子和手段,豈不是浪費了將軍千辛萬苦傳的信?欒楚廷坑害了將軍的恩師,遲早將軍也是一樣的下場,現在想明白還不算晚,我們吳府廣納人才,一定不計前嫌。我們一起殺了這幫廢物,省得他們回去嚼舌頭。你我之間,今後還有很多事情可以通力合作,事成之後,你蒯博延便是開國功臣,裂土封侯不在話下!”

  “呵呵,我真的,越來越佩服你了。”蒯博延終於有了怒色,韓歸雁一番話毒辣透頂,誰都知道她挑撥離間,但在當下說出來,燕國眾人無不將信將疑。這番話也必然會帶到欒楚廷的耳裡,無論燕皇信不信,都會是留在心底的一根刺,待到時局不利,這根刺就會越發扎入心裡。

  “你我不同,佩服大可不必,我剛才的提議,你意下如何?”韓歸雁鄙夷地撇了撇唇角,旋了旋手中的爛銀鞭,擺了個出擊的勢子。

  “言盡於此,改日戰場上再一較高下!”蒯博延擺了擺手,與簡天祿嚴自珍一同升起,餘下的大內高手都盤旋在他們腳底。

  “蒯博延,我眼裡你可沒那麼差勁,是不是你說的話,有人不願意聽,也不敢來啊?”欒採晴十分可悲地看著蒯博延,道:“他若聽你的,勝負猶未可知。可惜,你這樣足智多謀的能人,就效忠了這麼個東西。”

  “走。”蒯博延打了個手勢喝令撤退,他不敢再說下去,更不能讓同行的大內高手再聽下去。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都是燕國的機密,但是就算每個知道內情的人都守口如瓶,仍然免不了有心人的猜測。他更畏懼吳府這些聰慧的人會說出怎樣的話來,不知道回去之後欒楚廷的心裡會留下一根怎樣的刺,只知道這一次他的心裡的的確確留下了一根刺。與吳徵比起來,欒楚廷只是披了一身金龍黃袍,他在兩人的這場對決中掌握的力量佔優,可勇氣卻完全處於下風。每日他都要自己親手戴上的皇冠,這動作此刻想起來如此可笑。如果大燕皇位之上坐著的是吳徵,今日之戰根本不會有旁的結局……蒯博延心裡發涼。

  燕國的大內高手們一瞬間做鳥獸四散而逃,看似亂糟糟的敗逃,實際在蒯博延的指揮之下,亂而不潰。四面逃竄完美拿住了吳府人數少的弱點,蒯博延與簡天祿嚴自珍不疾不徐,在撤退的同時,總能威脅吳府眾人,逼迫著他們不能分散追擊,以免遭到三人的攻擊。畢竟吳府裡每一個人都是寶貝,帶了點傷吳徵都捨不得。一行人殺了九名大內高手,不便再追,遂聚在一起,撲天雕引吭厲嘯著隱入雲端,向南方飛去。

  暫脫危機,吳徵面向諸女一笑,忍不住想一一給個大大的擁抱,好述慰別來之情。可惜韓歸雁鐵石心腸地打斷道:“趕緊先離開,等脫離險地再來婆婆媽媽的不遲。”

  蒯博延原本的盤算是在空中與地面均死死咬住吳徵,如今空中受挫,只能去追擊在長安搗亂的陷陣營,吳徵一行人順利來到太白山。翹首以盼的玉籠煙一見吳徵,眼淚便刷刷刷地往下掉,這段日子的擔驚受怕過得實在太苦,只有見到了活生生的人,才徹底放下心來,也才徹底地將情緒釋放。

  吳徵一手摟著玉籠煙,一手抱著韓歸雁。因為韓鐵衣拖延發兵的原因,她們倆過得最是艱難,又要安撫姐妹們的情緒,又要面對韓鐵衣的冷酷。如今吳徵回來了,他回來便驅散了陰霾,打碎了迷霧。即使還在敵國險地,好像也都不再重要。玉籠煙的眼淚很快濡溼了吳徵的衣衫,韓歸雁則把吳徵摟得很緊很緊,十分婆婆媽媽地道:“郎君啊,今後你要是再拋下大家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今後不需要了。”二美在懷的感覺吳徵享受無比,如今丘元煥已死,燕國必將大亂,今後更要穩紮穩打。吳徵搖搖頭笑道:“這一趟真的兇險,饒雁兒擔心了。”

  屈千竹看吳徵一回來,整個壓抑到極點的氛圍一掃而空,更讓她驚訝的是,柔惜雪,倪妙筠與冷月玦相繼投入吳徵懷抱。吳徵在柔惜雪的額頭吻了一口,倪妙筠對吳徵半福施了個妻子迎接夫君的禮,種種所見,溫馨中總是透著點奇怪,讓她一時想不明白。一府人情緒都激動,穩重些的抹著眼淚,激動的乾脆哇哇大哭。唯獨最年幼的顧盼興奮無比,一點不見傷情,屈千竹也不明白。她哪裡知道吳徵與顧盼青梅竹馬,這位少女自小就對吳徵有一種盲目的信任,縱然危機重重,她也從不認為吳徵會出事。此時柔惜雪才面色微紅向屈千竹道:“這些年發生的事太多,待回去後再一一對你講明。”

  好好寬慰了一番府上諸女,陷陣營的將士們這才近前拜見:“大人,恭喜大人,賀喜大人,立下不世之功勳,大人神功蓋世,千古流芳。”

  “於右崢!”吳徵哈哈大笑道:“你溜鬚拍馬的本事,跟武功一樣見漲了啊!”

  “大人,屬下的的確確是從心而發,對大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實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得得得得……兄弟們都安然撤出了嗎?”

  “還有兩成的兄弟不知所蹤,大人,您不必擔憂,我們來之前都已下定決心,便肝腦塗地在所不惜。小韓將軍下令時也說得清楚,完成了手頭的任務,接下來第一件事便是各自撤離。若是遭遇兇險,不必管將令,也不必前來匯合,自行尋機返回盛國即可。”

  吳徵聽得點頭,這一趟人人兇險,將令若限制得太死,傷亡還要更加的大。陷陣營人人身負絕技,獨自逃生更能儘量儲存實力。

  “大人,小韓將軍,給二位引薦一個人。”於右崢越說越是興奮,向後招了招手道:“皇宮放火,難上加難,都是他的功勞。”

  那人見於右崢相招,遂跑了上來。吳徵看他長得一張笑臉,看著甚是面善,笑道:“新來的兄弟?此前還沒見過面。”

  夷丘之戰後,陷陣營繼續招兵買馬,又補充好些精兵強將。那人道:“吳大人,屬下左宗之,來自鎮海城正氣山莊。”

  “正氣山莊?歐莊主還好?”

  鎮海城之亂時,正氣山莊莊主歐正羽被厲白薇重創。左宗之道:“歐莊主已無性命之憂,就是一身武功廢了,或許也會折壽許多年。”

  “可惜。”吳徵點了點頭,拍了拍左宗之的肩膀道:“你們才入營不久,就冒死來燕國,也是我連累了你們。”

  “大人說哪裡的話來?都是兄弟們心甘情願的。”於右崢皺了皺眉,道:“大人,既已平安,就請大人啟程返回紫陵城,剩下的事情,兄弟們自會打理。”

  “回紫陵城?回得去嗎?”吳徵回望韓歸雁與玉籠煙,眼神揶揄,道:“你們來得這麼晚,偷偷來的吧?”

  韓歸雁鋒眉蹙起,帶著怒色道:“被你猜中了,我哥不讓我們來,說你的能耐足夠應付一切,整營的將士一同違抗將令,偷出軍營一路摸過來的。”

  吳徵摸了摸額頭,頭疼道:“這不就是逼著我在燕國腹地繼續興風作浪,好配合他在前線擊敗燕軍嘛……違抗將令……每個人的腦袋掉兩回也不夠頂的。雁兒,你還得想個好辦法,再立大功,替陷陣營的將士將功折罪。我反正鞍前馬後,唯命是從。”

  “我要跟欒公主再商議一下。”韓歸雁揚了揚下頜道:“去跟你的好兄弟們敘敘舊吧,他們都十分擔心掛念你。”

  “好。”將士們誓死前來,吳徵的確是要去慰勞一番。韓歸雁刻意提及欒採晴,顯然是長安裡的風流傳聞已經到了她的耳裡,吳徵尷尬地揉了揉下巴的胡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跑去營地裡和將士們吹牛去了。

  約莫小半個時辰,期間還有些將士陸續回到太白山,韓歸雁很快又頒下了將令。諸軍領了令,迅速收拾後依次整軍。很快,祝雅瞳與倪妙筠,瞿羽湘,冷月玦率先領著一小半部分軍旅離去,另一軍人數多些,很快也整隊完畢,韓歸雁道:“我跟陸姐姐,林師姑,欒公主,盼兒一起領這一軍,一路上免不了和燕軍多番交戰。郎君,你這一趟辛苦,就不必再隨軍前行,一路上多多修養,待到了地方,還有血戰。我讓柔姐姐和玉姐姐跟著你,一路也好有個伴。尤其是玉姐姐,這些日子可受了不少委屈,你要好好寬慰下人家。”

  “一路小心。”

  告別了眾人,三人先換上普通鄉野人家的衣服,再頭長巾包了頭,順山路前行。吳徵心下有些興奮,也不知道韓歸雁與欒採晴商量了些什麼,居然將目的地定在泗水一帶。徐州地界泗水環繞四通八達,沃野千里,古往今來,這片泗上之地的花花世界不僅是戰略要衝,更是帝王之資。自陷陣營北上,韓鐵衣便提大軍攻打燕國,葬天江邊烽火處處。徐州一帶的咽喉要地若真的被陷陣營掐住,必能給韓鐵衣極大的助力。但是這一帶地勢平坦,陷陣營最大的優勢不復存在,又是吳徵憂慮的地方。

  軍令如山,即刻領令,吳徵甚至沒有問清楚的機會。和柔惜雪玉籠煙趕了一天的路,半夜時在荒野中尋著一處人家,三人也不客氣闖了進去,先把主人一家三口全部點倒。這戶人家夫妻倆一同養著個老孃,吳徵也不為難他們,只說借宿一晚就走,也不會傷害他們,不必害怕。將三口安放在偏屋,點了他們的昏睡穴叫他們一覺醒來,彷彿無事發生。

  路上打了只野兔,生火烤了與玉籠煙一道分食,又給柔惜雪做了頓米飯素菜。三人飽餐一頓,吳徵又去溪邊好好梳洗了一番,多日來,未有如今日這般愜意。回到農居,二女相攜著向溪邊而去,吳徵看臥榻上換了乾淨的床單,農居之所,雖有些粗糲,倒也舒適。眼珠子一轉,韓歸雁刻意安排,自有用心。

  玉籠煙近來擔驚受怕,一邊又被姐妹們埋怨,過得甚是煎熬。其實韓歸雁也是一般,只是她還有領軍要務,也不偏心,刻意安排玉籠煙同行。正是這份大氣,才讓她在能人輩出的吳府後院裡威望素著。同柔惜雪定情之後,她便幫著玉籠煙打理二十四橋院,吳徵當然是存了私心。這事情從前從不過問,只待揭開面紗時的驚喜。

  春末的山間蛙聲陣陣,聽著甚是悅耳,時不時還有兩聲鳥語蟲鳴。吳徵頭枕著自己的雙臂,閉目養神,不經意間又聽見溪水流淌之聲,好像還有二女的竊竊私語的嬉笑。柔惜雪指點修行之能舉世無雙,玉籠煙平日裡的討教一定少不了。但論起床笫之間親密的技巧,玉籠煙又是吳府之冠,也不知道以柔惜雪的身份地位,玉籠煙敢不敢提起這樣的話題,又敢不敢教?吳徵嘿嘿一笑,若是平日裡不敢教,那就今夜親身演示,叫柔惜雪好好地學。

  不多時二女蓮步輕移,踩著青草地的沙沙聲由遠及近。吳徵翻身而起盤膝而坐,還把床邊的油燈撥了撥,讓光線更加亮了些。二女咿呀推門而入,吳徵眼前更加一亮。仕女新浴,如蓮出塵。吳徵料不到她們均穿了一身紅紗衣,也僅穿了一身紅紗衣。不但襯得肌膚白勝霜雪,更將胸前兩點嫣粉與紅紗衣融為一體。明明看得清,卻又好像隱沒了去。

  玉籠煙大大方方,看著吳徵媚笑,轉眸又向著柔惜雪嬉笑。柔惜雪還是半垂著頭,媚目剛剛抬起與吳徵目光一碰,便觸電似地垂下,不敢再對視。但她腳下卻不停,隨在玉籠煙身後亦步亦趨,向吳徵身邊挨來。

  玉籠煙坐上了腿,那綿軟與彈性兼具的水肉淫臀彷彿掬水月於其上,託舉著佳人盈盈晃動。柔惜雪搭上了肩,羞羞答答,可一雙藕臂環住吳徵的手臂,恰巧又讓手臂卡在雙乳之間。那嬌羞與火熱並舉的媚態,內斂與大膽齊來的小心思,讓吳徵一下子陷落溫柔鄉中,再難自拔。

  “惜兒今日這麼敢穿?”柔惜雪可從沒這般著過情調之衣,吳徵貪看不足,由衷讚道。

  “沒……沒有……玉姐姐讓人家穿的。”柔惜雪鼻翼翕合,半是緊張,半是羞怯。

  “惜兒這麼聽你的話?”吳徵看得笑了,也不知道威風八面的天陰門掌門,為何入了吳府之後就變成這般模樣。乖巧得不像話,簡直像個小受氣包。

  “是呀,你的肉娃娃可乖巧了,讓她做什麼便做什麼,讓她學什麼便學什麼。有時候還嫌學得不夠,非要多做功課,有時候還有自己的心得,簡直和她研修武學一樣認真。”玉籠煙嘻嘻笑道:“就是聽我的話未免誇大,還不全都是因為你。唔……早知如此,我先前也不用拘謹那麼些時日了。”

  “哦?還有這麼回事?詳說給我聽聽。”吳徵興致大起,手臂掙脫一對豪乳的痴纏,順腰而下掌住一瓣翹臀輕聲道:“惜兒來說。”

  “啊……”柔惜雪羞不可抑,真有些慌了神。表白心跡原本就是她最不擅長,也覺最難之事,何況還是這樣羞於啟齒的事情。

  “夫君,其實也沒什麼。我們府上那麼多人,有疼愛你的,有喜歡你的,還有依戀你的,但要說對你又敬又重的,再沒人比得上柔妹妹了。反正我沒敢說過,是你的乖惜兒主動找上門來。”玉籠煙嬌軀一偏,一隻香噴噴的美乳便撫上吳徵臉頰。吳徵順勢貼了上去,但覺臉頰一片溫香軟玉,暖烘烘的燻人欲醉。

  “嘿嘿,以我對惜兒的瞭解,肯定又碰到了什麼事情,才會主動跟玉姐姐學藝對不對?快說!”柔惜雪年歲不輕,但在吳徵身邊全然就像個未經世事的少女。她身具玉骨,身姿挺拔妖嬈,這份嬌俏更顯可愛:“近來……有發生什麼事麼?”

  “沒有……”柔惜雪支支吾吾,朝吳徵貼得更加緊了,也不知是羞意大盛想要藏起來,還是想與吳徵貼得更親密一些。只是她這一挨,雙乳裹挾著男兒肋骨,銷魂無比:“就是……那天在夷丘主人替我們擋住丘元煥,殊無喜意。後來看主人傷心大哭,惜兒心都要碎了。又想這些年來,主人一直承受這麼多苦楚,仍然砥礪前行,惜兒就知道自怨自艾,什麼忙都不幫,什麼事也不做,心裡只有後悔。惜兒現在沒本事幫不了主人太大的忙,就想……想……跟玉姐姐多學些本事,能讓主人平日都開心些,也好過一直以來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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