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四集 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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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4-01

綻,就要被武藝高強的陷陣營帶走數十條人命。面對這些軍紀嚴明,陣法嫻熟,高來高走的武林高手,最終燕軍士氣崩裂,被掩殺得一潰千里。墨雨新與左宗之聽得熱血沸騰,恨不能投身其間。

  林錦兒微笑著等顧盼眉飛色舞地吹噓完,道:“燕軍裡也有一支像陷陣營這樣的行伍,但是他們操練不夠,至於武功和陣法,更是查的遠了。雁兒正在謀劃將這支軍一舉殲滅,免了今後為患。”

  “這就是柔教官的功勞了。”吳徵哈哈大笑道:“我聽說燕軍要組建這樣一支軍,就知道他們成不了事。呵呵,這天底下到哪裡去找第二個柔教官?”

  “柔掌門當真勞苦功高,徵兒也是好眼光。”看柔惜雪羞紅了臉,在吳徵面前比顧盼還要更像個小姑娘般地忸怩,林錦兒急忙解圍。

  “掌門師兄,燕軍現在雖仍有合圍之勢,但人人自危,已不敢逼迫。我們與大韓將軍也已聯絡上,他在前線攻勢很急,勢必不讓蒯博延騰出手來發援兵。韓姐姐說,少則兩月,至多三月就要趕來匯合。”顧盼指著地圖道:“燕軍還有一股騎軍,約有五千餘騎,韓姐姐一直沒碰他們,等收尾時才會殲滅他們,搶了馬趕來。”

  陷陣營的高手有了戰馬,如虎添翼,吳徵對三月之期深信不疑。

  “燕軍為何如此不濟?”吳徵還沒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陷陣營的戰力不容置疑,但燕軍是不是太過差勁了點?

  “這就是我們趕來的原因,怕你矇在鼓裡,做出傻事來。”林錦兒掩口而笑。

  顧盼伏在她肩頭,也是咯咯嬌笑道:“有人立了大功,卻還半點不自知呢!”

  “哈,這麼說就我一個傻瓜啦?”吳徵急了,道:“快說快說。”

  “剛開始我們也在奇怪,燕軍的戰力為何不濟。要是往日,陷陣營至今的傷亡還得加個兩成。雁兒猜想是欒楚廷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剛剛吃了些虧,就責罰將領,臨陣換將。其餘的將領怕被皇帝怪罪,束手束腳,瞻前顧後。畢竟有先例在,索性出工不出力,好過損兵折將,連官位都丟了。所以雁兒才大膽制定了折而向西的計劃。”林錦兒徐徐道來:“光是這一點,至多是合圍之軍各自為戰,不足以解釋為何每一支軍的戰力都有下降。一直到十日前,欒公主才下了判斷。”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下我明白了。”吳徵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因為丘元煥死了!”

  “英雄所見略同。”林錦兒與顧盼一同豎起大拇指,餘人也同時發出驚歎聲。

  丘元煥在燕國掌軍權近三十年,影響之深遠難以想象,也必然在暗地裡得罪了不少人。丘元煥生前,懼於他的威勢,明面上無人敢作對。但他突然死了!

  不要說往日的一些仇恨齟齬,就是他留下的巨大權利空洞,都是燕國大臣們無法抗拒的誘惑。丘元煥生前扶植蒯博延上位,意圖長枝派順利接班。但是吳徵異軍突起,蒯博延的能力有目共睹是不錯,實際上他為主帥的幾仗,說他每仗必敗過分了,論一句逢戰不勝就十分中肯。蒯博延的威望與資歷,遠遠沒有到可以順理成章地接任丘元煥之位的地步。

  燕國當下呈現出的混亂根源也來自於此。在吳府定下襲殺丘元煥時,也是看準了這個後果,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在欒楚廷的急功近利之下,混亂會來得這麼快,這麼急。君臣各懷鬼胎,丘元煥死後的亂局就像夏日傍晚的狂風驟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爆發!

  已經不需要再去分析燕軍運輸的混亂是為什麼,吳徵一想到此刻不知道有多少燕國大臣正眼巴巴地希望蒯博延吃一場大敗仗。不!若是隻眼巴巴地看著已經是忠心天日可表,暗地裡不知有多少黑手正在下絆子,幫倒忙!

  “這一仗……韓鐵衣不在江北收幾座城池,整出盛國落腳之地,他這個領兵統帥也不用幹了。”吳徵喜上眉梢,只覺前路一片光明:“我們,也一定可以殺出重圍!”

  “掌門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才這麼點胃口呀?”顧盼笑吟吟的,一頭蓬鬆馬尾在腦後迎風飄揚,一雙如水媚目里居然也有凌厲之色,緩緩道:“韓姐姐要我告訴你,咱們不是來截斷糧道這麼簡單。她的目標,是徐州城!”

  “哈?”吳徵一愣,手都抖了抖,差點一跤摔倒。

  …………………………………………………………

  泗水濤濤,一去東海而不復返。

  夏日傍晚依然熾烈的陽光下,吳徵遠遠望著波光粼粼的泗水,和水面上擠作一團,膽戰心驚的船隻。林錦兒與顧盼前來匯合之後又過了四十餘日,這些日子來,吳徵日日在白晝睡足養精蓄銳,入夜就在泗水上掀起風波不斷。

  他只孤身一人,施展蓋世神功,這裡推馬如水,一眨眼間又搶了數支火把,或投船隻,或燒裸露的糧草。黑夜之中的軍伍,雖有火光處處,畢竟不比白晝,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影。數日下來,燕軍里人心惶惶,幾乎以為鬧了鬼。

  若在平日,吳徵一個人再有通天的本領,也搞不出多大的陣仗。但是眼前燕國暗流湧動,本就運轉不暢,吳徵再添一添亂,這片水網密佈的花花泗上之地,竟然出現“堵船”的跡象。對燕軍前線來說不啻於雪上加霜,——原本糧草軍械的補給就有些吃緊,泗水“堵船”,立刻出現了缺口!

  事關重大,泗水沿線的徐州,曲州等地牧守各自親臨,調整部署。部署的辦法其實也不多,無非是進出盤查更嚴,凡事更加小心翼翼。譬如糧草上多鋪磚石覆蓋,意圖隔絕火源,或是船上多備大皮囊水袋,隨時灌滿了水。可是這樣一來,船行更慢,效率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巨大影響。

  唯一變快的,便是青,曲一帶的船隻,一旦到了徐州地界,青,曲官員交接之迅速堪稱雷厲風行,彷彿手上都捏著燙手的山芋,急著趕緊丟擲去。只要徐州接了手,責任自然便脫去了大半。怪事連連發生,底下的兵丁或許不清楚,牧守們一個個心底都明鏡似的——必然是又大高手在此作亂。往常若有此事,只消上報朝堂,遣高手前來對峙,隱患自消。現今燕國高手凋零,吳府如日中天,又從哪裡調來高手?皇帝陛下近來喜怒無常,難道要借來他的兩名貼身護衛?誰敢?

  徐州的官吏當然也不是傻瓜,青,曲二州想脫責任,徐州自然就儘量拖延,總是等備上了大量船隻,才立刻接收,又馬不停蹄地火速運出。

  戰時船隻本就緊張,哪裡那麼容易備足?這就讓徐州與青,曲接壤的邊境一帶物資堆積如山。吳徵就這樣以一人之力,在天時地利之下,又獨佔人和,莫名其妙地阻滯了泗水的水網。

  看到泗水岸邊三州官員爭吵不休,吳徵勾起一絲笑容。難怪韓歸雁與欒採晴將徐州選作目標,除了地理之外,對人心的把握也堪稱精確。

  自今夜起,青,曲兩地已不再是吳徵的目標,不見兔子不撒鷹,吳徵只會對徐州境內的船隻動手。剩下的,只有乞求上蒼保佑欒楚廷越發地火冒三丈,再繼續好大喜功,把一切過錯都推到臣子們的身上去。

  如此又過了五日,軍營中駭人的鬼影彷彿徹底消失了。這讓三州的官吏暗喜,近日來防備嚴密,果然叫他不敢犯險無從下手,或許已知難而退。他們不敢大意,依舊對泗水沿途重兵防範。

  然而該來的終究會來,兩日後的徐州城下,四通八達的水網匯聚之處,暗夜中的鬼影再度現身。這一次比前又有不同,燕軍守衛嚴密,準備充分,想再燒掉運輸的物資,那鬼影幾次投出火源收效甚微,即使燒了起來,也很快被撲滅。那鬼影見狀冷笑一聲,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暗夜中。

  風聲鶴唳的燕軍剛鬆了一口氣,一邊繼續押運一邊收拾殘局,那鬼影再現。

  燕軍的重心都放在物資上,沿途押運守護的官兵要護著延綿數里的船隻,無法集中在一團,總有些三三兩兩落單的兵丁。暗夜中只見一處火光陡然熄滅,又連連傳來人脫力後的倒地聲,接著才響起一聲慘叫。短短的一瞬,燕兵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待趕到慘叫聲之處,五名同袍已然沒了呼吸。——其中有四人身上沒有一點傷口,好像被吸走了魂魄。

  燕軍都清楚這是武功高手所為,卻沒有一點辦法。若結陣正面對敵,武功再高也不過百人敵。但是這等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怎會給你機會?軍中也有幾名修為不凡者,這幾人平日裡眼睛長到了天上,此刻卻只能面面相覷——他們連敵手的影子都摸不著,又談何捉拿兇手?

  鬼影並未就此停手,這一夜燕軍人心惶惶,鬼影飄忽不定,這裡死三五個,那裡倒下一個小隊。一夜下來折損了近百人。

  折損不算太大,但到了白日,軍令依然如前沒有任何改變,只是催促加快行軍,軍心由此受到重擊。看著天邊殘陽如血,又將進入黑夜,軍令如前,說明將官們一籌莫展,束手無策,今夜又有多少軍士要殞命在這裡?

  吳徵遠遠打量著水岸,他一直不疾不徐地跟隨著這支運送隊伍,的確像個鬼影。根據顧盼帶來的訊息,這段時間來,韓歸雁正是這樣把陷陣營分為三組,白晝行軍不被燕軍包圍,夜間連續不斷地騷擾燕軍,不貪功,不冒進,以蠶食之勢將燕軍一口一口地吃掉,將士氣一點一點地消磨,直至燕軍崩潰。自己依樣畫葫蘆,獨身一人,當然比不得陷陣營全營將士所能取得的戰果,但是燕軍的頹喪也是肉眼可見。

  吳徵當然知道,打一場這種永遠打不贏,只能白白送命的仗,對軍心士氣會是怎樣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持續不斷地殺傷。韓歸雁與欒採晴想要徐州,吳徵全然想不出她們有什麼神鬼莫測之機,中原重鎮徐州,任他想破了頭也不知道怎能依靠一個陷陣營兩千餘人就能奪下來。但是不影響吳徵在徐州城裡先埋下恐懼與頹喪的種子,這顆種子在陷陣營到來之後,會生根發芽!

  “鋪著磚石保護糧草,我看你們的船要多久才駛得出去。”孤身一人固然不能再燒糧草,但也讓每艘船運送的糧草減少,舟行變慢。經他昨夜突襲殺傷之後,燕軍更不敢分散,大多以百人隊結陣自保。吳徵咧嘴一笑:“不會以為百人隊聚在一起,我就殺不了人了吧!”

  張開血案累累的雙手,吳徵內心的柔軟,對一些無辜士兵的包容此時再也不見。從前不是到了生死攸關,吳徵不願多傷性命,即使是敵國要他腦袋計程車兵。自從去了那一處僖宗遺藏之後,就徹底收起悲天憫人之心——中華大地決不能再分裂下去,為此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而這些人的命債,都應該記在那個天殺臨僖宗賬上!

  “為民族的未來不得不殺,我固然對不住你們,但是到了九泉之下希望你們能明白。”吳徵祈祝一句,在陽光徹底消失的一剎那,又遁入了黑夜之中……

  …………………………

  徐州人心惶惶。

  泗水河邊一個多月都飄蕩著揮之不散的鬼影,留下數百條人命。徐州城裡流言紛紛,甚至有城外小村的族長備齊了三牲六畜,大肆祭拜泗水河神,求河神老爺息怒……兵丁們擔心自己的性命,被派遣出去押運船隻的軍士已有抗命行為——去泗水河邊與送死沒有區別,能活著回來唯一的原因就是運氣好,鬼影還不想殺你。沒有人想稀裡糊塗白白送命,跟鬼影去打架,為此監軍斬了十幾顆人頭才壓下去。軍士們雖不敢再抗命,心中必然多有怨氣。

  吳徵每天月升而出,日起而歸,用餐沐浴之後,修行大半個時辰,再行飽睡。這日醒來時,身邊的嬌軀均勻起伏,呼吸悠長,香噴噴地一口一口吐在自己身上。吳徵腦中一清,見顧盼酣睡正熟,不忍打擾。可顧盼明明睡得甚沉,不到半炷香時分就自行睜開惺忪睡眼。

  “幾時了?”顧盼醒來就見吳徵笑吟吟地看著她,一時驚覺,唯恐誤了吳徵大事。

  “無妨,早去些,晚去些,並不礙事。多殺一個燕兵,少殺一個燕兵,也不礙事。”吳徵點了點她秀挺的瑤鼻笑道。

  餘光瞥見天色未晚,顧盼安下心來偎依在吳徵懷裡,諄諄叮囑道:“吳郎,燕軍裡雖無高手,你也要萬萬小心在意。”

  “我知道,我怎捨得小盼兒?”

  “嘻嘻。”顧盼膩在吳徵懷裡,片刻後踟躕道:“盼兒今晨表現得好不好?我是說,是說,你的功力恢復了麼?”

  “當然!不管是雙修恢復功力,還是尋歡作樂,盼兒都一樣的好。”

  “那就好。”顧盼心中竊喜又羞。清泉裡沐浴,山洞中纏綿,雖處敵國腹地,四面危機,小姑娘仍覺如神仙般逍遙快活。言罷心中暗歎一口氣,道:“快起了吧,莫要誤事。”

  “不忙,今日本就打算晚點去。”吳徵一頓,心疼道:“還記得湘江邊咱們定情,之後幾乎沒好好陪著你,還要你一起吃苦,多抱抱你又如何?”

  “那抱緊點。”顧盼投在吳徵懷中溫馨了一陣,忸怩道:“等你娶了我,就不怪你沒能時時陪我。”

  “娶,一定娶!等回了吳府就娶你,天王老子也攔不住!”吳徵慨然一諾,不是即興之言,而是深思熟慮已久。

  “真的?”

  “當然是真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快點說,不許吞吞吐吐的。”

  “就是可能……不止娶你一個……”

  “哼,我就知道,這個也要,那個也愛。”顧盼小嘴一嘟,嗔道:“我不管這些,反正要有我!”

  “當然!”

  “嘻嘻,那就好。”顧盼的欣喜並不久,片刻後心中一黯:“就是不知道我娘她們怎麼樣了。我在陷陣營的時候,雖然行軍辛苦,但是每仗必勝,我從不擔心。反而來了以後,總還怕會出什麼意外,韓姐姐那裡畢竟兵馬人手不足……”

  “不會有事的,雁兒用兵已是大成之境,那些燕將不是她的對手。”吳徵握著顧盼軟滑小手,道:“可見之兵荷戟執戈,肉身之士。不可見之兵,日月星辰,風雲水火,山川之靈氣,在雁兒的手裡,如此萬物永珍均可為兵。哪裡會人手不足?”

  “吳郎說的是。上一回在夷丘,我只看得懂韓姐姐豪氣干雲,這一次跟在她身邊,真正見識到她運籌帷幄,有如神助,她是真的好有本事。”

  “你們安心在這裡等著,我去攪亂徐州,等她們來匯合就好。”

  吳徵緊緊地將顧盼摟了一摟,咬牙掙脫溫柔鄉起身。顧盼陪著他整理裝束,正要去取吃食讓他飽餐一頓,就見柔惜雪施展輕功飄飄落在洞口道:“顧姑娘快去稟報,左宗之見到接頭的暗號,底下還繪了兩堆土,該是陸仙子到了。”

  “真的?”顧盼一驚急忙返身進洞。

  吳徵已聽到聲音,二土為陸,正該是陸菲嫣留下的暗記,心中大喜趕出洞來,略略思量道:“把接頭地點給我,我去衝殺一陣自己去接應。你們一切如常,留在這裡等我不許妄動!惜兒看護好大家!”

  “是。”

  離開駐點,吳徵心情愉悅一路風馳電掣,轉念一想,陸菲嫣既然已到,接頭的飛龍石也不遠,不如先去接應再做計較。念及立刻轉頭,向飛龍石奔去。

  飛龍石是塊巨石,巨大到成了座小山。山上怪石嶙峋,林木稀疏,吳徵尋著暗記上山,口中吹著特殊韻律的唿哨,忽聞頭頂風響。攝人心魄的嬌軀從天而降,一記“乳燕投林”撲在吳徵懷裡,還不等男兒說話,一雙修長美腿牢牢盤住腰桿,馨香撲鼻的吻已送了上來。

  “唔……”甜甜的吻悠遠綿長,良久才分開,陸菲嫣雙頰染煙,目光中卻興奮不已。

  美婦如此大膽熱辣,不消說就是孤身一人,吳徵不必細問,舔了舔唇角還留著陸菲嫣的甘美滋味,道:“怎地獨自來了?”

  “我先行領一支兩百人的小隊摸了出來,然後全隊就地解散,化整為零,趕來此地匯合。我腳程快,當然就我一人先到。”陸菲嫣越說越是激動。這兩月分別各自征戰,度日如年,此刻雙腿盤腰,豐臀被情郎捧在手心,分外地覺得踏實滿足:“雁兒她們正在剿滅騎軍搶戰馬,隨後也會趕來。燕軍折損近半,包圍圈子千瘡百孔,而且軍心渙散,近來只敢遠遠跟隨,壓根不敢交戰。搶了戰馬之後足以甩開他們大隊,足夠攻略徐州。”

  “你們都好有本事。”吳徵忍不住又朝噴香豐滿的唇瓣印了上去,飽嘗美婦溫柔才道:“累不累?”

  “不累,趕這點路,不算什麼。”

  “好,陪為夫一起再去燕軍那裡鬧一陣!”

  “你抱我去。”都說名字會起錯,外號沒有起錯的。陸菲嫣撒起嬌來當真媚極陰陽,吳徵無法拒絕當即橫抱美婦,提氣發足奔行。

  奔行半程,陸菲嫣才依依不捨地下了地,讓吳徵又調息了半程。一對璧人現身在燕軍營裡,各負神功蓋世無雙。兩人繞著燕國軍陣邊緣遊走,尋隙而動,遇阻即退,心意相通。燕軍陣中哪有他們一合之將?

  騷擾了半夜,燕軍雖結陣自保,天明後鬼影退去,清點下來又只留下數十具燕軍屍體。更讓燕軍驚慌不已的是,鬼影不是前些日子的一個,而是兩個。且新增的那一個在暗夜之中看起來風情無限,卻絲毫不比前些日子的鬼影遜色半點。好像這個新出現的鬼影,是前些日子那個鬼影殺了數百人之後汲取了生人之氣後長出的分身。

  吳徵與陸菲嫣攜手回到駐地,聽得陷陣營進展順利,匯合已在計劃之中,大夥兒俱都興奮不已。但論起要如何攻略徐州,陸菲嫣只接到韓歸雁的佈陣軍令,具體的攻略徐州方略也還不知。吳徵見韓歸雁調兵遣將,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指揮若定,便也不再操心。

  接下來的日子裡,吳徵與陸菲嫣有時合二為一,一齊騷擾燕軍。若有陷陣營將士趕來匯合,則陸菲嫣孤身前往接應,再分撥將士。吳徵騷擾燕軍完畢,也會趕來與將士們會面。這夥江湖好漢連連拼殺,韓歸雁遣他們先行突圍,不需著急趕路,這一路上得到喘息之機,運功調養之下精力恢復了大半,一個個看上去龍精虎猛。

  又等了大半月,西方煙塵大起,數千匹戰馬若大江奔流,滾滾而來。待到近前,三員女將當先,正是倪妙筠,欒採晴與瞿羽湘。吳徵遠遠望見,手舞足蹈地連連揮手。比起先行到來的將士們,她們臉上都帶著疲倦。幾月奔波,連身材看上去都瘦削了些。吳徵大為心疼,但更多的還是相逢之喜。須臾中軍的韓歸雁,冷月玦,壓陣的祝雅瞳先後來到。將士們在飛龍石就地紮營,置放鹿角守衛吳徵看陷陣營就這麼大喇喇地露出行蹤,情知這幾月來的苦戰,將士們的信心幾達巔峰。

  安頓好營寨,一府人來到山洞,互訴別後之情。說了小半夜,韓歸雁先問及遺藏之事。吳徵庫存大致數量一一說明後,主動請纓明日領陷陣營將士前去搬運軍器。

  “你哪來的閒工夫?”韓歸雁一笑道:“眼下就有一件要事,入了夜立馬要去辦。那些事交給我們來做吧。”

  兵貴神速,韓歸雁的軍令一道又是一道,吳徵心中一肅,只聽韓歸雁道:“光憑我們陷陣營,徐州城高壕深,兵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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