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語】(2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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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16

想說的話說完,木牙心下鬆了口氣,僵直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了下來。對於花無語,他是同情的,身為主子的死士兼暗衛,主子與花無語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花無語對主子有情這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的,如今主子為大義將人送了出去,花無語雖在宮中受寵,卻過得並不好。是以,他才冒著被主子怪罪的危險,將這一訊息稟報給軒轅毅。

  “噼——”軒轅毅手中的杯子應聲而裂,鋒利的破口嵌進血肉裡,櫻紅的鮮血立馬泉湧而出,爭先恐後的落在椅榻及他赤裸的大腿上。

  “小毅!”軒轅信宇驚呼一聲,馬上握住他仍無意識緊握成拳的手,小心的將嵌進軒轅毅手心的破瓷片一一取出。

  ……自縊……自縊……自縊……自縊……

  軒轅毅瞪大的眼中沒有焦距,耳邊、腦子裡全都是木牙最後話,那兩個可怕的字眼似魔咒般一直環繞在耳邊驅之不去,讓他心痛頭暈,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見軒轅毅一副失魂活魄的樣子,軒轅信宇一邊動手點住他手上的穴道止血,一邊轉頭吩咐木牙,“你先下去,繼續注意宮中動向。”

  “是。”木牙不著痕跡的收回偷瞄向軒轅毅的視線,恭敬的應聲後便想退出房間,不想卻被軒轅毅一聲厲喝給震在了原地。

  “回來。”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以這麼可怕的行為向他表示抗議?她不顧他了嗎?不想他了嗎?她不是一心想回到他身邊嗎?為何要尋死?就算……就算不想他了,那……那……對,她妹妹,那個叫二花的女孩,她也不顧了嗎?回想當初,她原也是不肯進宮的,他只提了她妹妹,她便屈服了。對,她一定不會不顧她妹妹的。

  軒轅毅混亂的頭腦裡只想到要讓花無語屈服,讓她不敢再輕生,嘴似有自己意識的開合著,冷冽殘酷的話語便流洩了出來,“你馬上去玉鳳閣,讓玉鳳閣的探子告訴她,若是她再不乖乖聽話,就將她的寶貝妹妹送進軍營,日夜被人騎。”

  木牙低垂朝地的臉上滿是驚異,卻也不敢多話,心中暗歎一聲,恭敬的應聲退了出去。看主子方才的樣子,對花無語也並非無意,他卻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主子竟會一而再,再而三威脅花無語好好侍奉被他視為仇敵的皇帝。狠狠晃了晃頭,木牙運起輕功飛身而去。主子的想法也不是他這做人屬下的可以輕易揣測的,他只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也就是了,對花無語,他雖同情,但身處這亂世,誰又活的容易呢?各人有各人的緣與業,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宮中,玉鳳閣

  看著浸在熱水中,在四五個宮女的按摩下,皮膚慢慢恢復粉色的花無語,軒轅孝天風雨欲來的臉色才有了緩和。他轉身走出內室,眼光陰沉的在跪了一地的御醫及宮人身上轉了一圈,轉身尋了一張椅子坐下,他揮手硬著聲音讓各位御醫起身,“各位愛卿先起來吧。”

  十幾位御醫有半數以上已年過半百,之前又被軒轅孝天的龍顏大怒嚇得不輕,一時竟是呆愣的半天沒有反應。

  朱祥英見此,馬上上前兩步,彎下腰輕聲提醒道:“各位大人,皇上讓您們起身哪。”

  “謝……謝皇上恩典。”幾位御醫邊擦著一頭的冷汗,邊抖瑟著自地上爬了起來,退立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見著一群人膽小怕事的樣子,軒轅孝天原就不怎麼爽利的心情,此時竟慢慢有了多雲轉陰或有暴雨的趨勢,“玉妃身體已經回暖了,以各位愛卿之見,接下來要如何醫冶?”

  一眾御醫苦著臉死一般寂靜的沉默著,這種時候往往是箭射出頭鳥,看那個玉妃的病行,這些在宮中混成老油條的御醫怎麼會不明白怎麼回事?那是明顯人為給凍的,若不是玉妃自己想不開,就是後宮裡爭寵害的。若說是玉妃自己想不開,那救了也就救了,若是後宮爭寵鬧的,那救與不救就有大學問了,要救也得看那個想害她的人是誰啊?像如今皇后後宮專權的這種時候,若說能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還將正得寵的玉妃給害成這樣的,除了皇后不做她人之想啊,那皇后是誰?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左相的嫡女,長兄是金洲手握十萬大軍的大將軍,次兄是掌著錦洲這塊富庶之地的知府,有這樣一個權傾朝野的家族做後盾,誰人敢不給三分薄面?若是冒冒然把人給救了,改明兒個,被人害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了。

  就在軒轅孝天氣的想敲桌子砸椅子之時,一個“年輕”的御醫低著頭步出人群,恭敬的對著軒轅孝天一揖,道:“臣啟皇上,臣認為娘娘體寒內虛,應先給娘娘喂少許參茶護住心脈,待娘娘意識醒轉,臣等再視娘娘的身體情況協商之後,再為娘娘開方調理為佳。”說此人年輕,其實也快年近四十了,只是站在一群白鬚白髮的“老”御醫之中,他算是年輕的。此人名為沈波,進宮也有六七年了,醫術雖好,卻因為在御醫院中資歷“尚淺”,一直被倚老賣老的同僚壓著沒辦法出頭,這麼多年他也不以為許,整日在醫閣中埋頭醫書之中,不問世事。今日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竟在這會兒逞這個英雄。而且話裡行間還滴水不漏的隱隱有將眾人拖下水之勢,一時間眾人都面色難看的緊盯著沈波,深怕他下一句話就將眾人推入萬劫不復之境。

  感受到眾人“關愛”的視線,沈波極無奈的苦笑,這好人還真難當,想要救人又不得罪人還真難。他也只不過是被好友特別“關照”了不能讓裡面的女人丟命,又不想被別人認為是自己想搶功,這才說了那麼幾句話,哪知這些老頭竟會拿這般“飢渴”的眼神看他,像是巴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般。

  人他自是不能不救,平時沒見著也就算了,如今見著了,若是袖手旁觀實在有違醫者德行。再說,在御醫院中默默無聞了這麼多年,現在碰上這麼個好時機,不管這玉妃身後有沒有背景,就衝著她正得寵這一點,救她對自己就有大好處,說不定救了她,自己就能在皇帝面前一炮而紫了也說不定。

  身為男子,誰不想建功立業,名流青史?他沈波身在紅塵,自也是不能免俗的。

  軒轅孝天眼神凌厲的在眾人臉上過了個遍,漫不經心的問著,“眾卿以為沈卿所言如何?”

  此時正當龍顏震怒的當兒,誰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唱反調,一眾御醫此時對沈波也是又愛又恨,愛他這一齣頭就當了那隻會被暗箭射的小鳥,恨他不肯有禍自己擔,將眾人也跟他綁在一塊兒拖下了水。當然如果有福,他們會很樂意同享,只是此時所有人都不認為救了花無語是福,只當救了人肯定有禍。

  此時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際,眾御醫也不敢怠慢,忙紛紛表明心跡,“臣等同意沈大人所言之策。”

  “好。”軒轅孝天臉色一整,點了點頭,但緊接著出口的話卻再次嚇的眾御醫冷汗暴淌,“既然眾愛卿皆是一個意思,那就好辦了,若是玉妃娘娘救不回來,或是救回來了還有個頭疼腦熱的,你們便先洗乾淨脖子等著砍頭吧。朱祥英,依沈大人的話去辦。”

  “奴才遵旨。”朱祥英不敢多話,只同情的看了一眼嚇的直哆嗦的眾位太醫,退下吩咐人煮參茶去了。

  內殿一陣悉悉索索聲響,不過小半刻時間,朱祥英便轉了出來,“啟稟皇上,玉妃已經服下參茶,宮女說,娘娘呼吸平穩,像是安泰了。”他眼皮子輕抬,偷瞄了眼臉色轉好的軒轅孝天,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您看,是不是分幾個御醫去皇后那兒看看?”玉鳳閣這邊一齣事,皇帝大怒,將全御醫院的御醫都招了來,連原本在皇后宮裡等著柳霜淨身後為她診脈的兩位御醫也一併給趕了過來,這會兒那位後宮之主是個什麼樣兒還不知道呢,若是軒轅孝天再不放人,柳霜能不能活過今天也就難說了。

  “你對皇后倒是挺忠心的嘛,朱祥英?”軒轅孝天陰側側的冷哼了聲。

  朱祥英嚇的冷汗“唰”的一下全出來了,慌忙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完全是出於對皇上的一片忠心,皇上明鑑啊。”伴君如伴虎,自古最難猜的唯獨君王心,縱然是看著軒轅孝天長大的朱祥英也拿不準他這會兒在想些什麼,一時間也是驚惶不已。

  軒轅孝天也不看他,只將視線轉向一眾御醫中唯一的黑髮人,“沈卿,以你看,如何醫治玉妃為佳?”

  沈波一聽差點兒罵娘,你說人家朱祥英跟你談皇后的事兒呢,你轉到我身上來幹嘛?這不是把他推出去當鳥打嗎?若他這話一個回不好,害得朝鳳殿的那位有個頭疼腦熱的,那可就沒命見明天的太陽了啊!當下沈波也是嚇的背後冷汗暴淌,腦中思緒電閃,吭哧了半響才訥訥的回道:“以微臣看,玉妃娘娘雖呼吸已經平穩,但病體未愈,最忌吵嚷,皇上選派幾人為玉妃請脈為佳。”



  第30章 求生生不提,求死死不得



  這話說的妙,雖未提及皇后,淺臺詞卻是“這裡用不到這麼多人,皇上您還可以隨便調幾人去皇后那兒看看。”這話即安了皇帝擔憂玉妃的心,又不會犯及皇帝的底線,還給皇后哪裡留了一線生機,可算是最為面面俱倒的話了。

  軒轅孝天眸光暗沉的掃了頭低的快點到地上的沈波一眼,靜默半響才哼了一聲,道:“就按沈卿的話辦吧,徐卿與董卿留下,其餘人等去皇后那兒看看吧。”他轉頭又對跪在地上不敢動的朱祥英冷道:“還跪著幹嘛?皇后那兒還等著你帶人去看診呢,還不快起來。”

  “謝皇上恩典,奴才遵旨。”朱祥英低著頭起身,眼光不著痕跡的瞟了身後的沈波一眼,心中暗想著,這人也算是個人物,今後倒是可以多走動走動。腳下卻是不敢慢上絲毫,忙招呼著一眾老御醫匆匆趕往朝鳳殿。

  不快不行啊,誰知道晚上這麼一時半刻的,皇后那口氣還能不能留的住啊?就衝軒轅孝天當殿怒斥左相那個氣憤勁兒,指不定昨晚就把皇后給整治的廢了呢?再則,剛剛軒轅孝天那話中的意思,他是明瞭了。玉鳳閣裡留了宮中最好的兩位御醫加上那位沈大人,餘下的這些人,看著雖然人多陣勢大,畢竟也只是二三之流,這陣勢是做給柳家看,做為左相看的,卻不是真急著救皇后,只是這皇后的命卻是萬不能丟的。

  上位者只重結果,不在乎過程如何,他們這些做人奴才的卻是得為那個結果,把過程給做圓實了。

  朱祥英帶著一眾老御醫火屁股似的趕去為皇后柳霜醫治之事暫且不說,就說花無語在沈波與御醫院中口碑最好的徐御醫和董御醫的聯手救治下,終於於第二日黎明時分清醒了過來。

  花無語茫然的盯著帳頂,心中空茫一片,尋死不成,再次醒來只覺往事如隔世,眼前的一切竟是那樣的不真實。不知道是不是死過一回的關係,在那樣絕決的想要與過往情感了斷的決心下,現在的她,心中竟是靜的宛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絲的波瀾。

  “你終於醒了。”似釋然似鬆了口氣的輕嘆在耳邊響起,軒轅孝天一手覆上花無語的額頭,試了試溫度,確定溫度確實已經回覆正常,才終於安下心來,口中卻仍是不忘輕斥著床上看似還未回過神來的嬌弱人兒,“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會這麼不小心,著了涼還不自知,若不是宮女發現的早,你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花無語僵硬的轉動脖子,眼珠木木的轉向床邊人的臉上,楞楞看了大半響,才像是認出此人的身份一般,她慢慢的瞪大了眼,啞著聲音驚道:“皇……皇上?”

  軒轅孝天看著花無語驚訝的表情,啞然失笑,“怎麼,朕在這裡讓你這麼驚訝嗎?”

  驚訝!她怎麼會不驚訝?自她進宮以來,除了將她壓上床,軒轅孝天還真沒對她幹過其他事,在她想來,身為帝王,皇帝若是不想著在她身上發洩,便會在御書房裡處理政務,或是每月二日在皇后宮裡過夜。怎麼也想不到,她尋死不成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竟會是軒轅孝天,是因為他想要她的身體了嗎?

  見花無語只傻傻的瞪著他,也不說話,軒轅孝天不安的劍眉一皺,低頭以額抵上她潔白的細額,“怎麼呆呆的?別是燒出毛病了吧?”額上傳來的正常溫度讓他皺緊的劍眉不舒展,反而蹙的更緊了,“來人,去傳太醫來。”

  “是!”留守在花無語床前的一名宮婢輕應一聲,匆匆對兩人施了個禮,便急急的衝出內殿,趕去通知在偏殿留守的三位御醫去了。

  花無語的視線楞楞的追著宮婢離去的背景,口中卻微不可聞的輕道:“無語沒事。”

  也虧得軒轅孝天武功底子不錯,才能聽到花無語幾近耳語般的喃喃,他輕哼一聲,斥道:“沒事?都燒了一天一夜了,這還算沒事?那要怎麼樣才算有事?嗯?”

  “一天一夜?”燒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死成?是這兩年她生活好了把身子養壯了嗎?這若要換在她十三歲以前,別說燒上一天一夜,光只那一夜的凍,就能讓她入土為安了吧。花無語在心底自嘲著,凍了一夜,燒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死成,真不知該不該說自己命太硬。

  看著花無語似毫無所覺的茫然樣,軒轅孝天無奈的嘆了口氣,軟著聲道:“以後可不準再這樣了,看你燒的連胡話都不會說,只掉淚珠子,朕看著就心疼,這宮裡宮外朕派給你這麼多人,可不是光放著好看的,若他們連你的身子都照顧不好,那朕還留著他們幹什麼?”

  聽著耳邊關心的溫柔細語,看著頭頂上這張與那人有幾分相似的俊逸臉龐,花無語細聲應了一句,“無語沒事。”眼卻模糊了。

  “唉?怎麼又哭了呢?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嗎?”一見花無語又開始淚眼朦朧,軒轅孝天一時慌了手腳,正想衝著殿外吼人,外殿正巧傳來宮婢輕細的語聲,“皇上,沈大人,徐大人,董大人已在外殿候著了。”

  “快立屏,讓幾位大人進來為娘娘號脈。”見花無語拉著他的手就只顧著掉眼淚,軒轅孝天的心就像被火灼著般難受,看著宮人慢吞吞的動作忍不住就又是一嗓子,“你們倒是快點啊,沒看到娘娘正難受嗎?”

  軒轅孝天越是吼的急,無語的淚就落的更是歡實了。十三歲時,她以為自己將就此流落風塵,以出賣身體為生時,那個男人以那樣強勢的姿態佔有了她的身與心,兩年多的恩寵之後,以那個男人一心將她送到這個男人的身下而結束,一朝心碎夢醒,付出的心卻是再難收回。就在一天之前,她還在為那個男人痛不欲生,自怨自憐的一心救死,不想一覺醒來卻發現,這個一向理所當然享用著她的身體的男人,對她竟是存著關心和愛憐的。

  這是幸?還是不幸?這是上天在可憐她的愛而不得嗎?可眼看的清,心卻認不定啊!她的心很小,真的很小,留給了那個人,便再沒位置容下其他人了。即便是看清了那人,明瞭了那段感情再無望捥回,心卻仍是認定了那人,再無法轉移了啊。

  “別哭,別哭,有哪兒不舒服,快快告訴朕,御醫就在外頭,朕讓他們開方子,咱們吃了藥就好了啊。”看著花無語只落淚卻不出聲,軒轅孝天急的團團轉,無措的連聲安慰著。

  花無語淚如雨下,在心中悲泣著:皇上,皇上,謝謝您對我的垂愛,可是無語無法回報你,我的心已經給了人了。而且無語也不值得您的憐愛,我是閒王有意送到您身邊的啊,是他派來迷惑您的啊。無語不值得您愛,不值得,不值得啊。

  好不容易一翻兵慌馬亂之後,三位御醫商量著開了安神的方子,讓人煎了藥,喂著哭累了的花無語喝下,看著床上總算安穩睡去的人兒,軒轅孝天這才鬆了口氣。在三位御醫再三的保證下,他才終於安了心,抬腳移往御書房處理政務去了。

  日落西山,寂靜的玉鳳閣內殿中只在床邊守著兩名宮娥,突然,一道淡淡的香氣飄進殿內,不過兩個呼吸之間,兩名宮娥便失去意識睡倒在了床邊。這時,殿中空氣一陣波盪後憑空出現一道纖細的身影,她隔著床帳歪頭看了看床上的花無語,對著床帳彈出一道勁氣,過了一小會兒才輕聲喚了一句,“姑娘!”

  突然出現的聲音將花無語自夢中驚醒,她嚇了一大跳,原以為無人會吵她安睡,沒想到這宮婢竟如此不講規矩。只是這個念頭還未轉完,花無語便瞪大了眼,頭猛的轉向帳外一個模糊的人影上。這裡是皇宮,而她在這裡的身份是皇帝的寵妃,當今的玉妃娘娘,會在這裡稱呼她“姑娘”的人,只有一種人,那就是軒轅毅的人,而且還是春滿園的人。

  “你……你是誰?”方一開口,花無語才驚覺自己連聲音都帶著抖,她哽了哽,才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原以為自己對那人的感情是愛是怨,也恨而不得,直到見到這個似是從天而降的女子時,她才驚覺到自己對那人除了愛恨怨之外,竟還有驚與懼。

  原以為自己已死過一回,就算自己對那人的感情一直放不下,也總會淡掉一些,哪知一覺醒來見到與他有關的人,她仍會心跳不已。花無語捂著“嘣嘣”直跳的胸口,轉身背對著來人,深怕自己此時的異樣被那女子察覺。

  時間緊迫,來人也不多話,直接簡潔的道明來意:“姑娘不必知道奴婢是誰,奴婢只是來給姑娘帶句話的,爺說,若姑娘再不乖乖聽話,姑娘的幼妹只怕就得進軍營去做營生了。”

  一陣風過,帳外模糊的身影已經離去,只留下床上呆呆楞住的花無語。

  花無語楞楞轉頭盯視那人影已消失的方向許久,才慢慢的閉上眼,在心中輕嘆一聲:何謂求死不能?這便是了吧!

  聽到那句“姑娘若再不乖乖聽話,姑娘的幼妹只怕就得進軍營去做營生了”,她原本驚跳的心竟奇蹟似的平緩了下來,腦中是空白一片,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詭異。這難道是她將自己凍了一場,險些沒命落下的毛病?她輕簇柳月眉,徐徐抬手按上胸口,求生生不提,求死死不得,她不是該覺得痛苦萬分嗎?可是她現在痛嗎?



  第31章 她愛上皇上了嗎?



  她捫心自問……

  痛的!只是痛到極致已經麻木了。花無語在心中對自己輕道,腦中卻突然浮現出軒轅孝天焦急的臉,心底突然有一絲溫暖緩緩的湧動上來,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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