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語】(3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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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17

作者:鳳舞之愛
2024/06/17

  第37章 槍打出頭鳥



  花無語見好就收,忙拿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欣喜道:“那,那就有勞大總管為我多說說好話了,我……我先進去洗把臉,您也先忙去吧。”說完徑自興高采烈的進了內室。

  朱祥英看著花無語的背影,嘿嘿陰笑了兩聲,搖著頭也一搖一晃的走了。

  透過門縫,見朱祥英出了殿門,花無語才鬆了口氣,將滿是冷汗的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

  這幾日,她雖未出宮門,卻也瞭解了不少事。皇上雖是太子卻並不得先帝寵愛,反而是二皇子軒轅信宇深受先帝的器重,宮中更有傳言,先帝原想廢太子另立二皇子為儲,不想卻突然暴斃了。而太子登基,所立皇后卻並不是原來的太子妃,而是二皇子自小訂的未婚妻——柳相之女柳霜。這其中有太多的隱秘,稍有些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其中的貓膩所在。

  二皇子被賜封信王,遠赴德洲鎮守邊疆,連皇上登基都未參加,並且是一去數年未回,皇上對此竟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這幾年裡,朝中風波不斷,無數舊臣換新臣。而就在數月前,聽說皇上親自下了旨意,召信王回京城一續“親情”。也正是在那個時候,軒轅毅將她送進了宮,這事的時間掐的分毫不差,若說全無關係,打死她都不信。

  在她看來,軒轅毅與軒轅信宇定是有所牽扯的,表面上看來,軒轅毅好像是皇上的人,可這宮裡到處都是軒轅毅的人,光她知道的,就有朱祥英與暗七兩人了,再算上暗七前幾日透露的淑妃,若說軒轅毅沒有圖謀,又有誰信?秋水河水災讓柳家失了勢,這事裡面有沒有軒轅毅的影子,她說不好,但因皇上獨寵她,而答應了皇后,讓她的兄弟出任錦洲知府的空缺卻是整個事情的起始。

  這次盱洲礦山被炸,她直覺就認為是軒轅毅所為。從皇上召信王回京,到她被送進宮,皇上獨寵她之時,又因柳巖貪默修堤銀子而致秋水河氾濫成災,柳家因此失了勢,柳霜相當於被打入了冷宮,她獲知懷孕才沒兩天,又發生了盱洲礦難之事,這一系列的事情,讓她總覺得有一條線在牽連著。她懷孕之事雖是意外,可誰又能肯定,這真的就是個意外?而不是在軒轅毅的算計之內呢?真正用了心,她才明白,自己一直是站在刀尖之上的,一不小心便是死無全屍的下場啊。

  那盱洲盛產鐵礦,如今卻非官家獨攬的買賣,這本身便有些不正常。據說,這還是盱洲成為軒轅毅的封地後改的規矩,由百姓自組開礦,官府負責收購,這看似節省人力又利於管理的策略背後,卻暗藏著無限的危機和漏洞。沒過過苦日子的人不會明白,單就這一挖一收之間存在的利益定然就不會少。歷來礦山皆由官家獨霸,官府僱工開採,連湯帶肉都是皇家自己吃,還能養肥大群的貪官呢。而如今由百姓開採,裡面的利益牽扯也就更大了。誰都知道礦山不單都是鐵礦,那還有石頭。誰也不能斷定一座礦山能產出多少鐵來,挖多挖少都在開採者的一句話,若有人想私藏另賣,官府就算派了人監管又能保證全無遺漏?若承包開採者是某個有權有勢的王爺,就如信王或閒王之類,私藏些鐵礦廣造兵器,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再加上這樣的治度下,有利可圖之處也就多了,想要在這上頭得些甜頭的人也就不會少,若是這些想得甜頭的人是朝中的大臣,所謂拿人手短,光這裡一筆,就不知道能讓軒轅毅收買多少人心。

  想著這一切,花無語臉色蒼白的扶著額爬上了床。她沒權沒勢又沒人,在這關係複雜,到處是眼線的後宮裡,要如何才能護好自己和孩子呢?靠軒轅孝天嗎?只怕她還未開口,便會沒命了。

  孩子,孃親要如何做,才能護你周全呢……

  連花無語一個女人都能查覺到事有可疑,軒轅孝天身為朱鳳帝王,若說他到現在還毫無所覺,那就真是個大笑話了。

  御書房內氣氛凝重,軒轅孝天的四大心腹重臣分立在御座前,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任軒轅孝天拍桌子、摔奏摺的發洩怒火。

  軒轅孝天喘著粗氣,看著光潔溜溜的桌案再沒有東西可扔時,臉上的戾氣又更濃了幾分,他厲眼一掃,將矛頭直指身前的四位心腹重臣,“盱洲之事,你們可有頭緒?”

  槍打出頭鳥,此時皇帝正在氣頭上,一個不好便得遭殃,是以四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首先開口。

  “韓嚴,你先說。”

  倒黴被點到名的右相韓嚴暗暗叫了聲苦,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推脫,忙雙手一揖禮後,道:“回皇上,微臣是這麼想的,這次盱洲礦山之事,顯然不是巧合而系人為,鐵礦也是我朱鳳國庫的一項重要收入,如今礦山出了此等大事,原定售於伏丘、秋泉的鐵礦如今顯然是無法如期交貨了,因秋水河水災,國庫剛撥了一大筆銀錢出去,賊人將礦山礦道炸燬,顯然是想斷了我們的經濟來源,這是其一,我們與伏丘、秋泉二國協定的鐵礦無法如期交貨,二國定是要前來責問的,若賊人到時對兩國來使下手,此事便會進一步擴大,一個處置不當便會變成戰事,到時我朱鳳定會舉國難安,就以上兩點,臣推斷,賊人定是想要我朱鳳動亂,以便從中謀利。”

  當韓嚴說到盱洲之事不是巧合而系人為時,在場的另外四人幾乎同時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了聲,這朗朗白日下,只要沒心瞎眼盲的都知道這盱洲礦山事件不會是巧合,十幾座礦山同時爆炸,說不是人為?說給鬼聽,鬼也不信啊!只是當韓嚴說到賊人有可能會對他國來使下手,以造成國家動亂時,眾人都同時深思了起來,軒轅孝天更是濃眉深皺,沉默的不發一語。

  在場的另外三位一見這軒轅孝天的臉色,紛紛便動起了心思。所謂的四大重臣,其實也是朱鳳的幾大家族之首,原本還有個柳玉書,只是柳玉書因兒子犯的秋水河一案被削了勢,自是不能再站在這裡。幾大家族雖同朝為臣,卻也是彼此競爭的對手,他們都有女兒在後宮為妃,家中亦有兄弟,兒、侄在朝為官,平日裡是誰也不服誰,此時見韓嚴的話說中了軒轅孝天的顧慮,自是不能讓韓嚴獨美於聖前。

  “楚旭亦贊同相爺所言,只是楚旭以為相爺所言有些言過其實了,”兵部尚書楚旭明為贊同,暗為打壓的沉聲道:“盱洲之事誠然會讓我國庫暫時無錢銀入帳,但也不致於斷絕來源,單單各地稅收,農收之錢銀便難以數計了,以臣之見,賊人此舉應是意在擾亂民心,如今盱洲百姓暴動便是證明。”他之所以這麼說,自是因為了解軒轅孝天心中一直有著一根刺在,為人臣者,投皇帝所好,便是為官之道,這一點上,他可是研究甚深的。

  “臣倒是認為韓相的顧慮有些道理,只是這要解決也不難。”戶部尚書朱子豪向軒轅孝天拱手一禮道,“只要我們先發國書,將礦道崩毀之事告知伏丘、秋泉兩國,再另外協定一個新的交貨日間,此事便也就解決了。”說完,他搖頭看了眼軒轅孝天,見軒轅孝天臉色已經略緩,這才帶著兩分自得的慢聲道:“至於楚尚書所說的民亂,臣以為此事要解決也不難,十幾座礦山被炸,盱洲城主與盱洲知府不管是否牽連在內,都是罪則難逃,以管理不當為由將這二人正法了,也算是給了百姓一個交代,到時再給死了人的人家發放些撫卹銀,這事自然便會不了了之。”

  吏部尚書陳建斌哧笑一聲道:“各位大人所言皆有理,可卻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之法,捉拿那造事的賊人才是治根之道,不知各位大人對那炸燬礦山的幕後賊人,可有推斷?”

  軒轅孝天的心思再明白不過,無非就是那個本該明正言順登上龍位的二王爺軒轅信宇。韓嚴,楚旭,朱子豪三人,皆因家族利益牽扯不想讓皇帝對軒轅信宇下手,可他陳建斌不一樣,軒轅信宇一死,其他三家必受牽連,三家倒臺,便是他一家獨大之時,再加上軒轅孝天對軒轅信宇也是如刺在喉,他又哪兒有不推波助浪之理呢?

  果然,軒轅孝天聽聞陳建斌所言,頗為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臉色頓時暴雨轉多雲,贊同的點了點頭道:“陳愛卿所言有理,這賊人不除,遲早會弄出更多禍事,唯有將賊首正法,才能除災禍之根源。”

  除陳建斌外,其他三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起來,朱鳳各大家族都是存世百年甚至數百年的大家族,家族支系盤根錯節,這人多了關係也亂。想當初軒轅信宇做皇子時,這三大家族與二皇子也是交好的,現如今三大家族的邊貿,也還都是走的德洲這條道,這麼多年來與軒轅信宇一直都是有往來的。其實皇上想殺德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家心理都有數,只是這想殺跟殺不殺得了可是兩回事,所以眾人也就一直沒斷了與德王的交情。此時皇帝顯然是真的想動手了,這軒轅信宇死不死其實三大家族並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這事會不會牽連到他們家族身上。



  第38章 必不負皇上所託



  三人心中皆有顧忌,自是不會接軒轅孝天的話,陳建斌見狀,這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當下便討好的出聲道:“皇上所言甚是。”

  殿下四人的神情皆落在軒轅孝天的眼裡,他眼光閃了閃,便轉頭看向陳建斌,與他唱起了雙簧,“陳愛卿認為,這炸燬礦山會是何人背後指使?”

  一接收到軒轅孝天的眼色,陳建斌立即昂首答道:“臣心裡是有一懷疑之人,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韓嚴等人皆是無奈,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朝堂上混了數十年的人精了,哪裡會看不出來皇帝與陳建斌在演雙簧,只是他們也無力阻止,只能沉默的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演戲。

  “講。”

  “是。”陳建斌裝模作樣的揖了一禮後,才朗聲道:“皇上登基數年,天下國泰民安,一般賊人就是送他們一百個膽兒,他們也是不敢與皇上做對的,我朱鳳天下,臣以為唯有一人敢對皇上二心。”

  “誰?”軒轅孝天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是誰,這個人讓他如刺哽喉,寢食難安,沒有一天不想著將他除去。

  陳建斌果斷的答道:“德王軒轅信宇。”

  韓嚴、楚旭等三人幾乎時同在心時暗翻白眼,皇上的心思天下人都知道啊。

  “老二?”軒轅孝天假作不信的看著陳建斌,雖然他一門心思的想殺軒轅信宇,可殘殺兄弟的名聲,畢竟不好聽,要殺不但要有個響亮的名頭,也不能由他自己開這個口。

  這時候就得有得他心意的臣子為他服務了。

  陳建斌很識時務的上前諫言道:“皇上,您莫要以為您顧念親情,別人也會如您這般善心,這盱洲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您將德王召回京城不久就出了這樣大的事,若說是不德王所為,又會是何人所為呢?宮中早些年一直流傳著一些不三不四的流言,臣以為也定是那德王所為,他必是妒忌皇上登上龍位,想要謀反啊,皇上。”

  這段事非顛倒,指鹿為馬的言論說的陳建斌自己都快吐了,可他知道,他這一番話卻是極得軒轅孝天的心的。就他今天的這一番表現,就拉近了他與軒轅孝天的君臣關係,他日,皇上對他是必會有一番重賞的。

  “此事先不要聲張。”軒轅孝天心中狂喜,臉上卻是故作沉吟的道:“這事,就交於陳愛卿你去辦吧,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待查得德王謀反之罪證,使其服法之後,朕必定重重有賞。”

  有了軒轅孝天的承諾,陳建斌自是欣喜不已,當下得意的瞄了韓嚴等三人一眼,大聲跪下謝恩道:“臣遵旨,臣必不負皇上所託。”

  就在軒轅孝天等人忙著算計軒轅信宇之時,往日風裡光無限的朝鳳殿,此時卻門可羅雀,昔日美豔絕倫,豔霸後宮的皇后娘娘——柳霜此時正臉色蒼白,長髮披散的趴在床上不得動彈。那日軒轅孝天暗恨她給他下藥,也是一時怒火攻心,再加上藥物作用,當下也就只顧自己開心快樂了。他不將龍陽插入她的玉壺,反而插進柳霜緊窒的後庭,一夜折騰之後,柳霜菊門被撕裂的慘不忍睹,血流如柱,若不是搶救及時,再晚上那麼一小會兒,恐怕也就香消玉隕了。

  到如今休養了兩個多月,柳霜仍只能趴臥在床。更讓她憤恨的是家族因兄長的貪婪而大勢被削,她重傷在身,父親不但不進宮安慰她反而斥她無能罵他下賤,這讓平日裡驕橫慣了的她怎堪忍受?再加上花無語懷上龍種的訊息傳來,玉鳳閣自此門庭若市,她的朝鳳殿卻是門可羅雀,這更是讓她的日子過的有如油煮火烤般難受。

  “花無語,花無語——。”此時,柳霜臉色蒼白披頭散髮的趴臥在鳳床上,手裡惡狠狠的扯著身下的錦被,她雙目圓瞪狠厲無比,猙獰的猶如地獄惡鬼般。

  “娘娘,息怒,您身子還沒安好,可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啊。”跪伏在鳳床邊的宮女叫青宛,是柳玉書為柳霜特意安排的侍女,她姿容俏麗,身材窈窕,就容貌來說在這後宮之中也能排得到中上水平。柳玉書將她安排在柳霜身邊,是看重這青宛處事冷靜,果決,讓她為柳霜保駕護行,出謀畫策的,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讓她成為皇帝的女人,以增加柳家在皇帝心裡的法碼,也是柳玉書所樂見的。

  “息什麼怒,我能不怒嗎?你沒看到我這朝鳳殿都已經成冷宮了嗎?”柳霜臉色猙獰的瘋狂大叫。

  青宛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頭,仍舊輕聲的安慰道:“就是因為這樣,娘娘才更該冷靜。只要您還是皇后,只要這後宮做主之人還是您,您就是這後宮的主人。現在您是有傷在身,不能懲治那些生了二心的人,但只要您養好了身子,還怕那些在暗處蠢蠢欲動的人能翻出花兒來嗎?”

  這樣的話,這兩月來青宛已說了無數次了,柳霜早已聽的煩了,哪裡能靜的下心來,她聲色俱厲的冷道:“你叫我現在如何冷靜?如今柳家被柳巖那個混蛋連累,勢力被削大半,我這皇后之位還能坐得穩嗎?花無語那個賤人把皇上迷得都快丟了魂了,現在竟然還懷上龍種了,若她生出來的是個兒子,你說以她現在得寵的勢頭,會不把握機會讓皇上廢了我?轉立她為後嗎?”

  青宛聽後仍是風淡雲輕的笑著,“我看娘娘您是在這床上躺的久了,悶糊塗了。”

  整個後宮中能敢這麼跟柳霜說話的,也只有青宛了,柳霜看她如此淡定,煩燥的心奇異的平靜了下來,但仍是不解青宛是何意,“你什麼意思?”

  “我的好娘娘啊,你需知,這孩子可是要十月懷胎的,十個月的時間這麼長,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青宛眼露寒芒,臉上卻笑的溫柔無比,“若是那花無語一個‘不小心’,這孩子不就出不來了嗎?”

  柳霜眼睛一亮,“你是說——?”

  青宛微笑著點頭,“此事相爺已知會過奴婢了,相爺讓娘娘安心的養病,這事兒相爺會辦妥當的。”

  柳霜一掃兩月來心中的陰鬱,臉上首次露出了一絲笑意。“不對,這事不容易辦。”她想到了軒轅孝天對花無語幾乎可稱為完美的保護,臉又陰了下來,“那玉鳳閣明裡暗裡都是軒轅孝天的人,連花無語出來逛個御花園,明裡暗裡跟著的暗衛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爹怎麼可能得手?”

  “呵呵——”青宛掩嘴輕笑,道:“娘娘對相爺怎麼就沒一點信心呢?以相爺的智謀怎麼會想不到這些?這次相爺安排的人可不是咱們的人。”

  “不是我們的人?”柳霜驚詫又不解的望著青宛,等她給予解答。

  青宛神秘的一笑,“說來,這人還跟那花無語有著莫大的關係呢……”

  直面宮門的朱雀大街上,一輛金漆的華麗馬車緩步而來。

  守宮門的御林軍抬手攔下馬車,喝道:“來者何人?”

  “大人,我是閒王府的馬六,車裡的是我家姨夫人。”馬六自駕車位上跳下來,從腰間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恭敬的遞給守門的御林軍,“哦,我家姨夫人是宮裡玉妃娘娘的妹妹,聽聞玉妃懷上了龍裔,特地進宮去看望娘娘的。”

  花無語寵冠後宮,如今更是懷有龍嗣,地位直追皇后,這些御林軍在宮裡當差,知道花無語雖無如大背景卻深得皇帝寵幸,當下也不敢待慢,那攔下馬車檢查的御林軍立即態度恭謹的對馬車拱手道:“原來是玉妃娘娘的親眷啊,下官冒犯了,望夫人莫怪。”

  “大人客氣了。”馬車中的仇思語此時雙目冷厲恨意滿滿,她放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回應的語聲卻是異常的溫柔輕緩。

  “下官不耽誤夫人進宮了,夫人請。”這守將雖為馬車中傳出的稚嫩聲音驚訝,卻也不敢多事。他一揮手,便讓後面守門的兄弟們退開,讓馬車通行。

  馬車緩緩跑進宮門,道旁守門的御林軍小聲的議論著,“聽這聲音,這玉妃娘娘的妹妹必然也是一個美人吧,這聲音嫩的,光聽著就讓人舒坦哪。”

  “再美也沒用啊,還不是給人做小妾?”

  “玉妃娘娘深得皇上寵愛,她這妹妹竟只是閒王的小妾?”

  “玉妃娘……”

  宮門口的議論聲漸漸遠去,馬車中的仇思語卻是恨的幾乎咬斷銀牙,“花無語,你自己獨得帝寵,榮華富貴風光無限,卻將我送進王爺做個誰都能任意欺凌的妾?你好!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想起自已幼時在父親的毒打下求救無門的無助,想起隔壁大嬸雖每日為她送吃食,卻是滿目輕鄙的眼神,想起鄰里孩子們惡毒的叫她“婊子養的”時心裡的委屈與難堪,想起她被人領進豪華如仙境般的閒王爺時,滿以為自己從此可以過上不一樣的生活,卻被丫環、小廝們無情的嘲笑為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時的難堪,想起那些丫環、小廝們三不五時的欺凌。仇思語眼中恨意幾乎要滿溢位來,她緊握的手心中,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猶不自知。

  “姐姐,我來看你了,還為你親手做了好吃的點心,你——,開心嗎?”仇思語嘴角帶著殘忍的冷笑,抬手溫柔的撫著放置在一旁的點心盒,雙目如幽冥寒潭般冰冷刺骨。



  第39章 有如驚弓之鳥



  “呯啷”鑲金的白玉茶盞應聲而碎,花無語有些驚慌的按著突然驚跳的胸口,有些不知所措。近日來,她一直在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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