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語】(4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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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18

作者:鳳舞之愛
2024/06/18

  第49章 咬牙切齒



  這場人為的天災成就了它們難得的盛宴,這此動物成了變相的收屍“人”,同時也將這場大災難不可避免的以更快的速度向四方散播開去。恐慌的百姓四散逃亡,大批流民,以及跟隨流民而動的鼠蟻、野狗帶著瘟疫病毒向各方擴散,讓疫情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朱鳳最高的權力中心乾清殿上,軒轅孝天此時的臉色絕對可說是猙獰的。他最近的日子非常的不好過,寵妃小產以致他有火無處發洩還是小事,盱洲礦山被人動了手腳,以致礦工暴動延誤了對各國的礦石交期也不值一提,讓他差點沒活活氣死的是,短短兩個月,錦洲水災後卻因地方官員非做好後繼處理,以致如今瘟疫漫延朱鳳大半江山;讓他差點愁白頭的是,因盱洲礦山與國內瘟疫一事,伏丘與秋泉會不會在他國內動亂之時,過來趁火打劫?若就只是這樣還好了,偏屋漏還逢連夜雨,他“敲打”了柳玉書,招了軒轅信宇回京,原想招他回來處置了好一絕後患,可如今這弄得天下大亂的兩件事不但讓他空不出手來處置這個讓他忌諱了半輩子的兄弟,還讓他“敲打”柳玉書一事演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天下第一大蠢事。如今他處境被動,這邊要焦頭爛額的處理瘟疫和民亂,那邊還要防著這兩人私下裡給自己下絆子,差點沒有一夜白頭。

  宏偉的乾清殿上如今可是比民間的菜市還熱鬧,文武百官分成了幾派,個個爭的面紅耳赤,你怨我來我擠對你,吵了一個早上除了噴得殿中到處是口水外,就沒有人提出一個鎮災的好辦法。軒轅孝天太陽穴上青筋跳動,臉色鐵青的高座在大殿之上,兩眼幾欲噴火的瞪著殿中各個像鬥雞似的文武大臣,心中憤恨的幾欲殺人。

  如今原本為天下糧倉的錦洲,蜀州,二水三地,百姓大量逃亡導致赤地千里,瘟疫疫情難以控制,各地出現大量山匪賊寇,燒殺搶掠之事多不盛數。更有甚者,大量流民衝入城鎮,屠殺百姓占城為王的事情都有發生。

  離秋水河水災也不過兩月時間不到,只不過不足兩月啊,就讓堂堂朱鳳的半壁江山陷入動盪不安、風雨飄搖之中。他繼位七年,這個皇帝做的也算兢兢業業,眼看朱鳳在他的治理下慢慢變得繁華富裕,國力日強,可才一轉眼,天下繁華盡去,大好江山成了千里赤地,叫他怎能不吐血?

  “夠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吵!再吵下去,我朱鳳百姓都死絕了。”

  龍顏震怒,頓時讓一班像打了雞血般興奮的大臣們噤若寒蟬。

  軒轅孝天怒瞪的眼刀狠狠的殺向站在左下手的柳玉書,心中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若不是他養的好兒子,錦洲又怎麼可能洪水絕堤,無論此事背後有無黑手推動,罪魁禍首還是他柳家子弟。

  柳玉書怡然自得的低頭數螞蟻,對頭頂飛來的眼刀視而不見。軒轅小兒翅膀都還沒長硬就想動他柳家,真以為他柳家一族好欺負不成。不過他倒要感謝他的衝動,若不是他軒轅孝天事先大張旗鼓的抄了柳家,他如今還真不知道如何給那不孝子善後。

  他一雙精光四射的眼悄悄瞥向右側首位的軒轅信宇與軒轅毅,眼中若有所思。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錦洲的事情鬧得這般大,怎麼看都不會是一人所為。如今看來,他那倒黴兒子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當了出頭鳥,那支真正的翻雲覆雨手倒底是屬於他們誰的呢?正當他想的入神,龍椅之上的軒轅孝天一聲陰沉沉的叫喚,讓他猛的回過神來。

  “左相大人,錦洲之禍源起於令郎,你先來說說,這事要如何處置方為妥當。”這幾句話幾乎是從軒轅孝天的齒縫裡擠出來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柳玉書暗自咒罵一聲,面上卻是一副羞愧自責的悲情樣子,“皇上,臣自知孽子罪惡濤天,萬死難恕,臣派出了府中所有的家丁四處去尋找,至今也沒發現他到底躲到哪裡去了。臣的所有家財都已交予國庫了,臣如今就算是想捐獻糧銀,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請皇上明鑑。”說著便猛然往地上一撲,“舒舒服服”的趴下了。

  當下便呼啦啦衝出一大群左相一派的官員,引經據典的又是一頓口水,大致意思便是左相功在社稷,雖兒子犯了錯,罪卻不在左相,如今家都被皇上抄了,這事也就已經過了,讓偉大的左相寬心等等。

  軒轅孝天一雙大手握的死緊,指節“咔咔”做響,一口鮮血幾乎要被氣的噴湧出來。這些該死的混蛋,竟然敢顧左右而言它的推脫了個一乾二淨。軒轅孝天恨的牙癢癢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將目光移向右下側自己的另一個眼中釘,“先皇在世時最是讚賞信王的才智,不如你來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方為妥當,也好讓朕早日收拾好這個‘爛攤子’。”

  軒轅孝天的一翻話說的夾槍帶棍,說到“爛攤子”三字時,更是狠狠的瞪了柳玉書一眼。

  軒轅信宇一臉恭謹轉身向著龍座彎腰,語氣無比誠懇的道:“信宇也只會賣弄一些小聰明而已,比起皇上的雄才偉略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各位臣工皆是每年三榜之英才,臣就不這殿上出醜了。皇上為英明賢德之明主,超世之才無與倫比,臣想皇上腹內定是早已有了定案,臣以皇上馬首是瞻任憑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請皇上明鑑。”

  軒轅孝天差點兒沒氣的暈厥過去,軒轅信宇這一翻話說得冠冕堂皇,字字漂亮,一聽便知是奉承拍馬的優秀代表作,可其實就是空話一篇,除了氣他屁作用沒有。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一番話背後的諷刺喻味也是明顯無比。這滿朝的文武,大家面上不說,可誰不知道,先皇在世時最衷意的皇子就是軒轅信宇,連遺召都改立了他為皇位繼承人,若不是他軒轅孝天先下手為強,如今這天下誰做主還真兩說。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個個皆禁若寒磣,皇上與信王之間無聲的刀來劍往,他們可插不上嘴。這此人都是官場上混出的人精,見風使舵察顏觀色最是在行。關於這軒轅兩兄弟的事,他們心下都有數,如今信王話中有話明褒暗諷的,也不知是不是預示著朱鳳的風向要變了。

  軒轅孝天陰霾的微微眯起了眼,心裡恨的咬牙切齒,面上卻發作不得。

  “既然如此,那朕就下令了。”他眼神凌厲的掃過滿朝的文武大臣,口中冷聲道:“自即日起九門加強防守,除京都商戶及貨物外,百姓一率只准出不準進,以防流民將瘟疫帶進都城。商戶由九門提督發放入城帖,一人一帖,無帖者一率不準進城。城內守軍徹查外地難民,戶部著辦難民的人口造冊事宜,於離城門三里處設難民營,將都城的難民皆遷入其中,離城二里處設民市,方便不能進城的百姓易貨。朕撥一萬都衛營兵力給你們鎮守難民營,以防騷亂髮生。”

  戶部尚書朱子豪快步出例往地上一跪,一臉為難的道:“皇上,這建難民營、民市皆需不少銀兩,這……”。

  能混到一品官位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他沉浮官場數十年,又怎麼會看不出秋水河水災和盱洲礦難之中的深淺?戶部管著天下賦稅與國庫,本就是個讓人齟齬的地方,此時皇上將事情都推給他戶部,他怕自己在這場角逐中性命難保啊。

  “所需銀兩由朱愛卿你上報右相……與左相複議,再予朕審批。”軒轅孝天眼神深邃的掃了柳玉書一眼,才看向朱子豪。

  朱子豪一聽皇帝大人將事情皆安排好了,不由放下了一顆心,欣然領命道:“臣領命!”

  軒轅孝天又道:“抽調德洲,荊洲,紫沙洲,金洲等地兵馬各兩萬,兵分兩路發往百騎洲與蜀洲,協助當地衙門,將難民驅逐出這兩洲,二水洲,綠洲,盱洲三洲全境實施城禁,但凡病者一旦確診為瘟疫,當場格殺,屍體就近焚燒掩埋。陳愛卿,這事就交予你辦了。”

  眾臣聞言皆是大驚,有人進諫道:“皇上,如今錦洲一帶得瘟疫者十有八九,不派醫官就診就就地格殺,是否會引來民怨,有傷天和?”

  軒轅孝天冷笑,“你也知道錦洲得病者十有八九,試問錦洲百姓有多少?八十萬還是一百萬,你讓朕下撥多少銀兩,派遣多少醫正前往方為合適?瘟疫有無辦法根治?若不能根治又當如何?如今疫情已漫延到了周圍各個洲,若是再不一刀斬斷,難道你想讓全朱鳳都被瘟疫吞噬不成?”

  眾臣聞言皆是一顫,的確,如今要治療的人數已不是一個村或城了,而是數個洲,這樣龐大的人數,就算是掏空國庫,也不一定能讓所有人都得到治療,更何況,醫治需要時間,他們拖不起。當下滿朝文武再無人敢有異意。

  吏戶尚書陳建斌立刻肅容跪伏在地,朗聲應道:“臣領命。”

  軒轅孝天的目光越過軒轅信宇,落在軒轅毅身上,“閒王,朕知你平日裡閒散慣了,只是盱洲礦難引發了百姓暴動,此時又有瘟疫肆虐,近日你就多盡些心力吧。”對這個閒散的弟弟,他還是有些信任的。



  第50章 死一般的寂靜



  軒轅毅低頭一步跨例而出,盯著腳尖的眼裡滿是譏誚,口中卻是畢恭畢敬的道:“臣弟定當儘快處理好盱洲之事,請皇上放心。”

  軒轅信宇眼角微挑,斜睨了眼高坐龍椅上的軒轅孝天,眼中寒光幽冷,嘴角因凝重而緊緊的抿了起來。幾年的帝王生涯軒轅孝天確實沒白過,處事越發的狠辣果決了。只不過籌備了這麼多年,真當他就只有這麼點兒手段了嗎?

  等著看吧,軒轅孝天,你從我身上搶走的一切,我會讓你一樣一樣的還回來。

  烏雲黑鴉鴉的集聚在藏紅平原上,這是接壤朱鳳國荊洲與德洲交界,一處小城城外的廣闊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綠草盈盈,紅花遍地。相傳,這片平原的地下埋著無數的屍骨,那些皆是保家衛國的英勇男兒,他們以自己的血肉護佑了後方的家園,也滋養了這一片豐美的綠草紅花。

  一道銀光自天上斜斜劈下,照亮了遠方的數個小小的黑點,雷聲隆隆緊隨而來,將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掩蓋。又一道銀光亮過,黑點已化做數道騎馬飛奔的人影,急馳而來。

  荊洲的城頭上,一名守軍指著原處的人影大叫了起來,“快看,那邊有人!”頓時城頭上一陣騷動,一名小隊長引頸看了看,“好像穿得是我朱鳳的官服。”距離太遠,也看不太清,這名小隊長也是心中無底。如今半夜三更的,城外急奔來疑似自家朝中官員的人,看那人騎馬的拼命勁兒,活像火燒了屁股一樣,一看便是有大事在身。

  小隊長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對身邊一個手下吩咐道:“你們先看著點,我先去稟告城守大人。”

  “好,頭兒你快去快回,看那人的速度轉眼就要到的。”

  “我知道。”小隊長急匆匆的跑下城牆找人了。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快開城門……”身穿朱鳳禮部官服,拼命催馬狂奔的幾個年輕官員,拼命的大喊著。

  蘊含著重大危機的言語尤如滴入沸油鍋的水滴,城牆上的兵士們聞言僅驚愣了下,便立即炸開了鍋。

  急急趕來的城守正好聽到城外傳來的聲音,臉當下就白了,他揮著手衝一眾守將大吼,“快開城門,讓他們進城,快,快,快。”

  伏丘閒王世子妃,朱鳳護國公主——軒轅鳳儀回國省親,隨護大軍十五萬,而且還是伏丘的王牌軍——猛虎營。

  秋泉太子協太子妃,朱鳳顏德公主——軒轅紅裳,出使朱鳳商談鐵礦不能如期交付的賠償事宜,隨護大軍十萬,隨行的還有秋泉最有前途的兩位年輕將軍。

  這兩條訊息一在早朝上公佈,大殿上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先是水災,後有礦難,再來是礦工爆動引發民亂,瘟疫暴發繼而漫延到周邊各州,疫情難以控制,到如今連兩大鄰國也想來插上一腳。

  陰謀!這是一個以王座為目標的驚天大陰謀。

  滿朝文武都是聰明人,前後一聯想便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軒轅孝天黑色的雙眼深邃無比,冷冷的看著殿下滿朝的文臣武將。他的忠臣、大將們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六神無主,有的呆若木雞,也有人靜默不語眼神閃爍,有的低頭縮腦的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危機來臨的這一刻,誰忠心?誰二意?竟是這樣清楚的展現在他眼前,這樣殘酷的展現在他眼前。

  其實他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現在大約誰都能猜到,那個在背後動手腳的人是誰了。現在,即便這九龍椅換了人來坐,只要他們的榮華富貴沒有變,只要朱鳳還是朱鳳,誰做皇帝還不是一樣?他們不還是照樣做他們的臣子嗎?

  軒轅孝天雙目中閃動著冰冷的決絕,一字一句的道:“禮部修文速送致秋泉太子及伏丘閒王世子妃處,我朱鳳歡迎兩位公主回國省親,也非常歡迎秋泉太子來我朱鳳做客,但大軍入境恐將引起我朱鳳國民的誤會及恐慌,是以請秋泉,伏丘二國將大軍留於邊城之外駐紮。”

  “皇上……這……這……能行嗎?”禮部尚書的聲音有點兒抖。

  軒轅孝天一甩袍袖,凌然而立,聲音冷的像雪山上刮過的風般冰冷刺骨,“兩國如今只是來出使,兩位公主是回國來省親的,不是來喧戰的。就算她們要來喧戰的,那便戰好了,難道愛卿還想直接向兩國投降了不成?”

  禮部尚書當即嚇的面無人色,跪伏在地瑟瑟發抖,連聲高喊,“臣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請皇上明鑑,皇上明鑑哪。”

  這一刻,滿朝文武靜若寒蟬。

  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哼,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軒轅孝天眼神冷冽如刀的直直射向站在親王之位上的軒轅信宇。

  軒轅信宇卻似毫無所覺,低頭躬身狀甚恭敬的立著,連頭都未抬一下。

  大殿外,藍天高廣,風輕雲淡,夏日炎炎。

  軒轅孝天卻是一身冷冽,冰寒如霜。自古帝王皆高傲,勝者為王敗者寇。身為王者,只能站著死,沒有跪著降。帶著一身的決絕與嬌傲,軒轅孝天袍袖一甩,扔下滿朝呆立的文武大臣,大踏步離去。

  是夜,沒了炎日的撒潑,晚風帶來陣陣的清涼。軒轅孝天呆坐在書案前,看著輕輕搖曳的燭火出神。

  實行暗殺的人已經全派出去了,那是他自被封為太子時便親手建的一千暗衣衛,那是在鮮血中歷練出來的殺戮機器,也是他手裡最大的底牌。

  一千暗衣衛分成了十隊。一隊前往秋泉刺殺軒轅紅裳,一隊前往伏丘擊殺軒轅鳳儀,另外八隊,他安排到京城各處,隨時隨地準備擊殺軒轅信宇。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若他當年不顧一切的殺了軒轅信宇,殺了紅裳和鳳儀而不是將她們遠嫁,今天的這一切怕是都不會發生吧。

  他,犯了致命的錯誤。他突略了這兩個妹妹,突略了這兩個豔冠群芳,傾城絕色的妹妹,以致有了今天這樣難以挽回的局面。

  國內的動亂,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完全有自信能夠慢慢平定,可兩國的大軍?!若在此時橫插入這兩路大軍,朱鳳危矣。

  他沒忘記軒轅紅裳和軒轅鳳儀是因為什麼被他送出國去的,她們愛戴的是她們那溫文而雅,才智過人的二哥,而不是他這個大哥。

  他也曾想過,或許兩路的異國大軍前來,只是兩國君主的意思?朱鳳內亂,他們想來看看是否有可乘機,或分一杯羹。可最終卻搖了搖頭,否決了自己的這一猜想,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朱鳳雖正處於天災與動亂之中,各地民怨沸騰,頻頻爆發小股武裝暴動。可若此時兩國來犯,便會將國中百姓對官府的不滿全部轉嫁到兩國大軍的身上。如此一來,兩國就算有實力拿下,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相信兩國的君主不會想不到這一點。

  會是真心為賠償事宜而來嗎?那又何需勞動大軍隨護呢?怕真是為‘那個人’而來吧!有紅裳和鳳儀兩人從中聯絡,他們只怕是已達成了什麼協議了。

  瘟疫漫延的這樣快,事先又沒半點兒訊息,連他事先所做的一切災後防疫工作,都沒有收到半點兒效果,他早就覺得有異了。如今鎮災的物資,藥品,醫士都派出去了,疫情非旦沒有控制住,反而還有更大化的趨勢,到現在他若還不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就枉費坐在龍椅上這麼多年了。

  軒轅孝天感到不可置信。軒轅信宇想幹什麼?毀了朱鳳?以仁愛之心聞名天下的信王竟會以朱鳳萬千平民百姓的命為代價,來設計這樣一場陰謀?水災,礦難,民亂,瘟疫,那可是數十萬的朱鳳百姓啊!他幾乎都能聽到那些因此枉死的生魂們在荒野中的哭嚎聲。

  軒轅信宇他,變了!變得殘酷,變得冷血,變得不擇手段了。

  軒轅孝天抬頭看向窗外天邊半彎的月,疲憊的嘆息。推開如山的奏章,踏步走出御書房。抬手示意隨侍的太監、宮女不用跟隨,他徑直的在燈火點點的宮宇間漫無目地的走著。

  權力,倒底算是個什麼東西?

  他兢兢業業,明算暗謀的算計了半輩子,殺了親父,奪了弟妻,驅逐了妹妹,終於如願奪得了這萬里江山的權柄,卻也真正的成了“孤家寡人”。

  高處風景獨好,卻也孤寂而冰寒。

  置於權力之巔的九龍椅看似華貴而榮耀,卻是一把包著糖衣的利刀,它在賦予勝利者權力的同時,也將重越泰山的責任壓在了勝利者的身上,同時附送無數隱藏於暗處,層出不窮的敵人給已成為孤家寡人的勝利者排解煩悶無聊的生活。而敵人的身份還多種多樣,可以是任何人,他的妻妾?子女?文臣?武將?

  王者,絕情絕義,舉世皆敵。

  但可笑的是:他為了無敵於天下,斬盡了一切可能成為弱點的人、事、物。他努力讓自己變得斷情絕義,變得毫無弱點。

  可等真正坐上那把九龍椅,才發現,命運跟他開了個大玩笑。華貴的九龍椅所帶來的不但是致尊的權力,也有養育萬千百姓的責任。而今他就是被這權力附送的萬里河山束住手腳,為那些他原本視為螻蟻,可一言決定他們生死,無關輕重的普通百姓束住了冰冷的心。



  第51章 勝者為王,敗者死



  他也變了,不是嗎?

  人,有了弱點便會軟弱,便會將制肘自己的力量送予敵人。

  他不想再給傷痕累累的大地帶來戰火,不想再讓飽受催殘的百姓無辜的被捲入他們兩兄弟的爭鬥裡,是以,他派出了手裡所有的暗衣衛。

  就此一搏,勝者為王,敗者——死。

  月已過中天,涼爽的夜風徐徐,卻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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