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4-08-20
“這麼說,令師收你為徒是看在天帝面上的?”
“不是,是看在先父捨命相助的情分上。”
“令尊搭救過陰三娘?”
“事情是這樣的,三善二惡圍擊那次,家師突圍後受重傷,沒多久便昏死過去,先父經過,仗義搭救,揹著家師繼續奔逃。”
“其時,不幸被一名仇家認出先父,家師雖逃抵主上宅第,得脫大難,先父卻離開那裡不及百里,便被家師仇家碰到,惡戰至死未透露曾經主上掩護的經過,以致主上沒有受害,而家師也能安然送到隱居之地了。”
“二惡收了家師仇家的錢財未能完成任務,丟臉事小,成功後還有一半的錢財不能收到,便遷怒半路救走家師的人,他們殺了先父還不甘心,還要殺了我們全家洩恨。”
“萬幸這訊息讓主上得知,派人搶先一步趕到四川把母親和我接走。”
“以後天帝便把你送到了令師那裡?”
“還有家母。”
“令堂健在?”
“她老人家一直與家師住在一起。”
燕馭驤暗暗嘆道:“她母親也在天帝掌握中,天帝更怕她背叛了!”
口中卻道:“天帝為何把你母女送至令師那裡?”
“該處隱秘,躲避二惡自是最好之地。”
“看來天帝於你確有大恩哩!”
“這還用說?就家師方面以及搶救家母與我的恩德不說,只隆重安葬先父一節,也夠為人子女感激一世了。”
“令尊是天帝安葬的?”
貝祈綾點點頭,道:“種種恩德使我不得不竭盡忠誠以報,我希望你諒解這點,不要不利於他,否則……”
燕馭驤介面道:“你我就是勢難並存於世的敵人了?”
貝祈綾斷然道:“不錯!”
燕馭驤打了個哈哈,道:“那我們走著瞧吧!”
“我倒不願意與你變為敵人。”
“為什麼?”
“因為……”
望著燕馭驤雄壯的胸膛,她真想擁身投懷,但一番談話,磨得時間已不早了,壓住慾念,改口道:“我要走了,再遲!主上醒來,見我不在他身旁,會不高興的。”
燕馭驤故意欲火上升似地道:“但你現在就走,我也會不高興的。”
說著站起來,移至床沿坐下,做出求歡的樣子。
貝祈綾咯咯一笑,躍起身來,道:“不行,我吃不消,我怕……”
燕馭驤裝作沒奈何道:“也罷,你走吧!”
心中卻道:“我們緣盡於此,以後就是敵人了,哪還有什麼好日子!”
口雖沒言,神色顯得落寞惋惜。
貝祈綾道:“等你當了金衫使者,行動歸我指揮,我計劃凡是派給你的任務必與你同行,屆時行動在外,你我不就可……可以雙宿雙飛了嗎?”
燕馭驤趁機問道:“天帝何時受服?”
“明天。”
“明天,這,這麼快嗎?”
“我怕主上變卦,所以要求明天就舉行金衫大宴。”
“金衫大宴?何謂金衫大宴?”
“主上宴中賜服,完成任命,又有堡中所有老金衫使者列席觀禮,故謂之金衫大宴。”
燕馭驤更驚道:“列席見禮,這……這……”
他差點要問其中有沒有陰司秀才參加。
貝祈綾像沒注意燕馭驤此時的表情,笑道:“叫我走啦,給老頭子知道我趁他熟睡!偷偷來這裡,那便什麼都吹了。”
她身形一晃,閃出房門,留下燕馭驤呆坐在那裡直至黎明。
直到第二天午前貝祈綾親自來接他!他還在為陰司秀才今天會不會列席觀禮這件事擔心著。
貝祈綾從菊花那裡得知他沒有睡,也沒有吃早飯,就這麼呆呆坐著,進門瞪了他一眼,問道:“是不是太興奮了?”
燕馭驤驚愣道:“什麼?”
貝祈綾冷冷地道:“一個人往往因心中有某種企圖將要實現而亢奮得不吃不睡。”
燕馭驤淡然道:“確實如此。”
貝祈綾道:“我猜必不是因金衫使者一職而興奮,諒你不會看重這小小的地位,不吃不睡的真正原因能說給我知道嗎?”
燕馭驤決心豁出去,只見他突然拉住貝祈綾一隻手,神態經狂地道:“我親愛的綾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貝祈綾猛力摔開,斥聲道:“肉麻!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知你不吃不睡的原因。”
燕馭驤笑道:“你要知道:告訴你可以,別聽了惱火才是。”
貝祈綾話中有話,她道:“無論你說什麼,看在一夜之情,綾姐我不但不惱火,且能為你解決困難。”
燕馭驤故作神秘道:“那你去把門關上。”
貝祈綾道:“幹什麼?”
燕馭暖色迷迷地笑道:“好跟我上床啊!”
貝祈綾臉色鮮紅道:“大白天哪能幹這種事情!”
“這就是先前我說的困難。”
“連昨晚你是第二次向我要求了,不是我不答應你?”
燕馭驤截口道:“而是地方不行,怕傳到天帝耳中。”
“笑話,我也不是他的妃妾,高興怎樣便怎樣,才不怕他知道哩!就是知道他也不敢怎樣我。”
燕馭驤笑道:“既如此,以事實表現。”
“我……我總是這裡的頭兒,不能讓下人們知道,背地裡笑話,這……這樣吧,今天晚上,行……行嗎?”
燕馭驤認真地道:“說話算話,莫害得我今晚再睡不著。”
“原來……”
“原因便在於此,你昨夜沒答應我要求,所以睡不著,也因失望無心吃飯,明白了吧?”
貝祈綾道:“真是這原因就好了,怕只怕……”
語音一頓,搖搖頭,又道:“或許我想錯了,時間不早啦,快穿衣出席大宴,莫叫主上等你。”
燕馭驤漱畢,隨貝祈綾過那七關,他是有心人,自然將其中的走法,硬用腦力去記。
可惜每關的設定過於複雜了,他腦力再強也只能記個大概,憑這記憶想自己走一遍不出毛病是不可能的。
七關過完,一路在堡丁恭迎下,到得一座大殿前,貝祈綾向守在殿側的一名堡丁道:“眾使都到齊沒有?”
那堡丁躬身答道:“到齊了。”
踏上臺階!燕馭驤心如擋鼓,遊目四射,大殿兩側,一席接著一席,百席左右座無虛位。
他們個個名符其實,身著金衫,映得殿內金光瑤珠,刺人眼目。
燕馭驤目不轉睛,站在那裡,氣勢懾人地二掃視人有一個認識,他暗噓一口氣。陰司秀才必不在內,因在的話,他一定先嚷了起來。
果然,另側只有一人是燕馭驤認識,那人便是坐鎮揚州,曾見過一面的“天羅手”崔傑。今天,他也穿上使者之服,不像車行老闆的模樣了。
貝祈綾低聲道:“此時尚未受服,等金衫加身,正式成為他們一夥才替你引見,你且退到殿側聽候主上召喚。”
旁邊一名堡丁將燕馭驤接去。
貝祈綾徑往前行,只見兩側金衫使者紛紛起身示敬。
金衫使者雖一律金衫,仍有高下之別,按袖口所繡五色絲帶區分,但不很明顯,只有他們自己人注意得到。
五色:紅、黃、藍、白、黑,紅色最高階坐在上首,黑色最低坐在下首,貝祈綾的位置是在最上首第一席,這表示她地位最高。
燕馭驤在殿側休息室內等候,想了解敵方實力,便問道:“哪幾位是紅級金衫使者?”
那堡丁指著右側道:“呶,貝姑娘座位以下,一二三四。”
又指左側:“從第一席那山半鬍子老頭算起!一二三四五!以下就沒有了。”
“九位,竟有九位之多!”
他又問那堡丁道:“那山羊鬍子什麼來路?”
那堡丁搖搖頭。
燕馭驤再問坐在貝祈綾下首第一位的紅級金衫使者,道:“那禿頭老者的來路你也不知道嗎?”
那堡丁道:“回你老,本堡金衫使者的來路連你老在內,小的一切都不知道。”
燕馭驤嘆道:“問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堡丁不服氣,爭辯似地道:“不止小的,你老就是向金衫使者打聽另一位的來路,他也不能答覆你。”
“原來他們彼此間的來路誰都不清楚?”
“回你老,正是如此,本堡只有主上與貝姑娘兩個人清楚他們的來路,他們彼此不清楚也不想問,大概唯一清楚的便是彼此的姓名。”
“有姓有名,來路還不容易查清楚?”
“話是不錯,但有的金衫使者用的根本是假名,到江湖上去查!保險誰也沒聽說過。”
燕馭驤頷首道:“武林人物,喜獨來獨往,尤其身手越高越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竟會聽命令列事,這是愛面子心理。”
那堡丁笑道:“這麼說,小的也有這心理嗎?”
燕馭路道:“人之常情,未可厚非。”
心中卻想:“他們埋名隱姓的原因不止於此,恐怕是出身名門,素有俠譽,因貪圖享受而投身天帝,故埋名隱姓,不欲人知吧?”
又想:“另一因是天帝所囑,對,這樣一來,他們幫助天帝稱霸武林,暗中消滅對頭,必更方便?”
一念及此,從視窗望去,將近百位金衫使者的面孔一一去記!尤其那九位紅級的金衫使者,其形相,深印腦海中。
想起陰司秀才不在座中,便又問道:“你可知章絕度這人嗎?”
那堡丁點頭道:“他是藍級金衫使者。”
“怎麼今天不在座中?”
“他奉貝姑娘之命出堡辦事。”
“多久的事?”
“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
燕馭驤驚呼一聲,心想:“這未免太巧了,莫非貝祈綾有意的?”
想再問個清楚,只聽一人朗聲報道:“天帝升殿!”
跟著眾金衫使者頌道:“天帝萬歲萬萬歲!”
聲音猶如百官朝拜,恭迎皇帝臨朝聽政的味道。
燕馭驤就視窗打量著那天帝,只見他坐在“金鑾殿”上,兩邊排著宮女、太監,還真是那麼回事。
而其人額廣隆準,史曰:“隆準而能顏。”
這相貌果然不差,再加上道地的黃袍皇冠,不知者當真以為是個皇帝坐那兒了。
沒人跪拜,那句“眾卿平身”皇帝的開場白自然免了,天帝第一句話便問道:“受封者何在?”
一名太監朗聲道:“聖上宣召燕溫栩上殿。”
偏殿那堡丁慌道:“快!快!”
燕馭驤卻慢慢站起來,慢慢走出去!故意做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到得殿前,大而化之地抱拳道:“在下便是燕溫栩。”
這是英雄本色,在座誰也不怪他無禮。
對這般本就是性格傲慢的江湖人土!天帝也不要求他們三拜九叩,頷首道:“你願為朕效勞,很好,依貝愛卿建議,朕答應授你黃級金衫服!卻不知在座諸卿可有反對者?”
左側那“天羅手”崔傑離席道:“屬下反對,照規矩除了黑級金衫服可以直接領受外,以上卻要當眾透過考試才能領受!既是黃級金衫服,他不能例外。”
貝祈綾起立道:“不必試了,我保證授此人以黃級金衫服,資格絕對夠,因他武功猶在本姑娘之上。”
崔傑道:“他與姑娘正式交過手嗎?”
貝祈綾道:“沒有,但……”
崔傑一擺手,道:“行啦,以屬下愚見,貝姑娘,你還是讓他當眾試一試好,免得大家心中不服,退席後,私下找他較量,傷了和氣。”
這話很有道理,貝祈綾聽得暗暗點頭,但他緊接著一段話,陰損燕馭驤,連貝祈綾都聽得大為惱火!
原來這崔傑早就愛慕貝祈綾美色,屢想勾搭成奸都因貝祈綾在使者面前一向冷若冰霜,而不敢大膽表示。
及至那天見貝祈綾與燕馭驤雙雙至驛站有說有笑,神態親密,顯然關係已深,不由他心生嫉恨燕馭驤之意。
他心想:“我崔傑投效天帝一半為了弄到貝祈綾這丫頭,不想幾年來都沒上得了手,卻讓這小子捷足先登去,非叫他嚐嚐我天羅掌的厲害,以消心頭之恨不可!”
崔傑藐視燕馭驤,又道:“想燕兄當也不願貝姑娘一句話便試也不試,順利就任黃級之職,卻落人背地批評貝姑娘對閣下有所偏愛。”
貝祈綾怒道:“崔傑!你敢講本姑娘的話有假?”
崔傑賠笑道:“屬下不敢,且絕對相信,但別人是否相信,就很難說了,最好讓他試試,以證姑娘說話素來公正無私。”
原來他們金衫使者等級間,武功差距懸殊,紅級必須在百招以內擊敗三名黃級之攻勢方能逃過。
燕馭驤任黃級之職則需當場以一百招內勝過三名藍級金衫使者了。
貝祈綾認為燕馭驤是不可能辦到的。
燕馭驤不勝,便說明他不夠資格任高職,也就是說武功在貝祈綾之上的話不確。
貝祈綾不願今後在眾使者心中失掉說話的力量,便不敢讓燕馭驤去透過這場考試,她執拗地道:“本姑娘說話一向無私,根本不須證明!姓崔的,你再敢興風作浪,本姑娘必不與你罷休!”
崔傑嘿嘿一笑,道:“屬下豈有興風作之心,不過……”
貝祈綾嬌喝道:“給我坐下!”
崔傑躬身道:“是。”
雖坐下口中卻不乾不淨地自語道:“他媽的!原來是名吃軟飯的窩囊小子!”
誰都聽到了,包括怒火高漲的燕馭驤,崔傑先前一番話已撩得他比吃了火藥還難受,忍無可忍,指名道:“那個叫崔傑的,站起來!”
崔傑坐在那裡紋風不動地道:“是誰在跟本使者說話!”
燕馭驤大聲道:“我,燕溫栩!”
崔傑冷笑道:“燕溫栩是什麼人?憑什麼命令本使者!”
“憑位置在你崔傑之上!”
“莫說尚未正式授服,就已授服為黃級金衫使者也休想命令我崔傑,自然這是針對一名走捷徑未憑真才實學就任者而言。”
“在下何嘗應允過貝姑娘一句話而不經過考試的?”
貝祈綾急道:“你……”
燕馭驤目光銳利地瞪過去,一種大丈夫的氣概壓住貝祈綾,使她禁若寒蟬,不敢再罵“多事”二字。
崔傑目的達到,得意地大笑一陣,起立道:“閣下可是答應考試?”
“不錯!”
“規矩可知?”
“請問。”
“主上之前不能動用兵器。”
“不用兵器,比掌就是,在下指定你崔傑出試!”
崔傑心道:“正要你知道我‘天羅手’之毒!”
他口中道:“樂意奉陪,不過依照規定,黃級金衫使者須由三名藍級使者出考,更要百招以內獲勝。”
燕馭驤沒有作聲。
崔傑以為他怕了,大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閣下指定崔某出考,再難收回。”
椅子一推,準備出場造成事實,不容燕馭驤反悔。
燕馭驤忽喝道:“我命令你坐下!”
崔傑哈哈笑道:“等你透過考試再命令吧!”
貝祈綾見他不願考試正好,便幫腔道:“崔傑,叫你坐下就坐下!”
崔傑道:“他現在還不夠資格命令。”
貝祈綾喝道:“坐下。”
崔傑道:“是!”
臨坐前!望著燕馭驤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這一坐,閣下就非大丈夫了,當然,世上不願做大丈夫願做縮頭烏龜的人比比皆是,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哩!”
燕馭驤急道:“且慢!”
崔傑頭一喜,以為激將成功。
卻聽燕馭驤問道:“可知我叫你坐下的原因嗎?”
不等他答話,緊接又道:“因你姓崔的不夠資格出試!”
崔傑氣怒道:“不夠資格!我堂堂一名貨真價實的藍級金衫使者竟不夠資格?笑話,簡直是笑話!”
燕馭驤道:“一點也不笑話,正因你姓崔的只是一名藍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